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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土改遭袭

作品名称:转眼就是百年      作者:坚实之果      发布时间:2020-03-13 09:08:23      字数:6067

  小鬼子投降一年多后,草妮子也离开河东河西奔赴了新的工作。
  干了多年的地下交通,草妮子撩着一双大脚夜行日宿绕龙潭避虎穴地把河东河西的地界丈量了百八十遍,本以为赶走了日本鬼子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在河东河西的地界里过日子了,不料高兴劲还没过去呢,老蒋就拉下脸来要进攻解放区了,草妮子的工作也头一次越出了河东河西的地界,被安排到一个距李家房村足有二百多里的叫大王庄的地方搞土改。
  因为头一回到陌生的地方做工作心里没底儿,接受完培训赶到当地县委驻地仅仅休息了一个晚上,草妮子就打起铺盖卷来出发了。
  风风火火地赶到大王庄已是中午时分,拿着介绍信找到村里的妇救会长一问才知道,工作组的其他同志都还没来呢,村干部也悉数赶到七十里路之外的地方受训去了,只有接待她的这个妇救会长因为挺着九个多月的大肚子没法跟着,才碰巧留下来接待了她。
  见前来搞土改的工作组组长是个女的,妇救会长就亲得不行,说俺男人姓石,叫石春生,你就叫俺“春生家的”吧;还说既然都是娘们,那就先住家里,晚上拉拉呱也好让俺长长见识。
  妇救会长说着,就拎起草妮子的铺盖卷往自已家里走,三拐两拐地来到门前,抬起头来一打量,好家伙,青砖黛瓦的门楼子足有两丈多高,再往院子里一看,房屋的架式也不赖,正房的位置上居然耸立着一座石料配青砖一砌到顶的二层小楼!
  草妮子心里就犯嘀咕了:这妇救会长是啥家底呀,这高楼大厦的,别说河东河西了,就是搁在济南府的地界里也不是一般人家……
  见草妮子站在院子里看着小楼上雕花描红的窗户棂子发愣,妇救会长就知道是啥意思了,说:“大姐,看着不像是俺这种人住的吧?俺家那两间小草棚早就让日本鬼子一把火给烧了,这是个姓赵的汉奸盖的,小鬼子投降的时候跑了,村里就把这里当成了办公开会的地方,俺和俺男人天天在这里忙活,又没个像样的住处,村里的干部一合计,就让俺两口子搬到楼顶上了,刚上去睡觉老是觉着身子底下悬空着,连做梦都从高处往下掉,这些日子睡习惯了才算是塌实了。”
  听妇救会长这么一说,草妮子就明白过来了,笑着说:“俺说呢,这么气派的小楼,得有多少亩地才盖得起,看你也不像是个财主呀。”
  上了小楼,搁下手里的行里卷,又铺了床吃了妇救会长捎上来的大煎饼,干工作的劲头就拱上来了,看看天色还不算太晚,草妮子就拽着妇救会长到街筒子里转了转。
  这大王庄是个住了一百来户人家的大村落,村子里多半人家姓赵,除此之外姓石的人家也不算少,因为地处山区,附近几十里之内又少有人烟,所以无论赶集串亲还是砍柴采药拾掇庄稼都少不了翻山越岭地走远路,时间久了,大家都练就了一副好脚力,又因山高路远时常有匪盗强人出没,习武之风就颇为盛行,以至性情强悍好勇斗狠,走投无路者落草为寇的事情也并不罕见,不过这偏远闭塞的环境也造就出了当地淳朴好客善待外乡人的民风,这不,草妮子跟着妇救会长在村子里随便转了转,就和不知生分见面就熟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拉上呱了,有人就东拉西扯地打听“土改”是个什么事情,是不是大集上传的那样,要把有钱人的房子山林田亩全都没收了,然后抓起人来下大狱、杀头?
  草妮子听了就说:“听谁瞎传呀,净胡扯,前些年你们这里不是搞过减租减息吗,这回共产党还是向着没屋没地的穷人,但富户们也不用担心,除非像家里盖上小楼的那家汉奸恶霸,其他人只要没欺男霸女,没干过祸害老百姓的事,都是会给出路的。
  于是大姑娘小媳妇里就有瞪眼吐舌头的,也有眉开眼笑的,反正全都嘻嘻哈哈的,没把这个和颜悦色拉大呱的女干部当外人。
  到了晚上,草妮子就跟着妇救会长睡在赵家的小二楼上了,脱衣服上炕的功夫,妇救会长絮絮叨叨地拉了一些她男人的事儿,说前些年小鬼子抓苦力到关东下煤窑闹得厉害,那东西结婚没几天就扔下她投八路去了,直到去年才瘸着条让枪子儿打残了的腿跑回来,而且一回来就忙着找人开会组织民兵,连她这个大字不识的妇道人家,也被鼓动着干了妇救会长,要不是挺着个大肚子,昨天肯定就跟着出去培训了。
  草妮子就问村里的情况,问姓赵的汉奸祸害人了吗,有没有民愤。
  妇救会长说:“姓赵的虽说是当了汉奸,但在村里也没祸害过谁,反倒是他爹很不是个东西,过去穷的时候好偷好赌,儿子占山为王拉杆子了,这人就打着儿子的名头四处讹钱,等他儿子当了汉奸就更霸道了,还买牲口置地围起院子来盖了这栋高楼,为了让他儿子升官发财,老东西还偷偷摸摸地跑到日本人那里告过密,以至小鬼子铁壁合围的那年,藏在村里养伤的十几个八路军让小鬼子逮住给杀了,所以抗战胜利了,春生回来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老东西逮住送县里枪毙了。”
  草妮子又问村里还有什么情况,妇救会长说:“除了盖这小楼的赵家,就属东邻的石老二有钱有地也最霸道,这东西的家里有大片的果林和六、七百亩好地,平时雇长工伺侯着,农忙了还得找几十个打短的,而且这石老二的为人还很刻薄,连他本家的亲叔种了他的地都得一粒不落地收租子,一点情面都不给!”
  见草妮子聚精汇神听得认真,妇救会长想了想又说:“噢,要说背后有戳脊梁骨的还得提提和赵汉奸一个姓的赵贵仁,这东西上辈子还是个穷汉,在城里混了几年回来就买地租地地混成小财主了,尤其是他娶的那个外乡媳妇,又浪又骚,身上还不知道抹了些什么香粉香面,顶着风都能熏出二百里地去,村里人都猜这东西可能是赵贵仁在城里逛窑子赎回来的,啥活不干就会吃,连走路都从兜里往外掏零嘴儿,可恶的是有些人还看着眼馋,穿衣服走路还学她的样子,那东西连脚都没缠过,脚丫子长得比爷们还大,一些小丫头就偷偷学着放脚,连做鞋都学着她的样子绣花……”
  说到这里,妇救会长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闭住嘴巴偷看草妮子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对大脚。
  草妮子就笑了,说:“问你村里的工作,咋就说到人家的脚上去了?其实也没啥奇怪的,早年间俺去过济南府,济南府的大姑娘小媳妇不缠脚的多了,也有往脸上扑粉擦香水的,尤其是读书的女学生,夏天还穿露着腿的短裙子呢,要俺说好吃爱打扮也不一定就是窑子里出来的,顶多就是个好吃懒做吧,你这做妇救会长的应该上门做做工作,让她明白勤俭持家是咱庄户人的本份,打扮的再花哨也当不了饭吃。”
  妇救会长就撒急,说:“咋做工作呀,还没等说话呢,人家倒给俺做上工作了,先是拿出香喷喷的瓜子来让你吃,又说脸蛋子就是做女人的本钱,还拿出她擦得那些油啊膏的让俺闻,怪不得好吃懒做呢,那香味儿还真是熏得人骨头发酥不想动弹了……”
  俩人正在被窝里嘻嘻哈哈地说笑,院子外面突然咣咣当当一阵巨响,还没等弄明白咋回事呢,一个略带沙哑的男人声音就硬生生地闯进耳朵眼儿里了。
  声音说:“春生家的,连招呼都不打就敢鸠占鹊巢?俺老赵可是回来了,你男人不是祸害了俺爹吗?今天不罗嗦别的,就是想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偿命。”
  草妮子闻声吹灭了炕桌上的油灯,嗖地一下就从被窝里蹿了出来,边往身上套着衣裳边问:“咋回事儿?听动静像是姓赵的土匪回来了!”
  妇救会长已经吓蒙了,哆哆嗦嗦地把裤腿往胳膊上套着说:“听、听动静就是姓赵的,那东西拉杆子还当过汉奸司令,手底下的枪可不少……”
  正慌乱着,院子外面又是咣咣当当一阵巨响,院门就被撞散架了,草妮子连忙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支压满枪子儿的匣枪,跳到窗户跟前捅破棂子上的窗纸朝楼下观看:好家伙,黑黑鸦鸦的十多个人涌进了院子里,已经开始连踢带踹地折腾楼下的门板了!
  草妮子一下就急了,说:“底下的门恐怕要撞开,赶紧找东西把梯子口堵住!”
  妇救会长刚摸黑蹬上裤子,慌慌张张地说:“上哪找呀,楼下是个比磨盘还厚的老榆木门板,两道门栓都插死了,一时半会儿撞不开吧?”
  草妮子说:“那就把俺的包袱递过来,里头有枪子儿还有手榴弹,实在不行就得和他对命了。”
  妇救会长听了就跳到床的另一头摘取挂在墙上的小包袱。
  草妮子接过包袱在黑暗里摸索一下,枪子儿有五、六粒,手榴弹一共两枚,都是小鬼子造的的八瓣手雷,草妮子定住神色沉了沉心思说:“春生家的,你先到东头的窗户底趴着,待会儿不管俺喊啥你就跟着答应,答应完了赶紧往楼下跑,俺再喊,你就在楼下跟着答应,答应完了赶紧再上楼,让他弄不清咱有多少人,听明白了?”
  妇救会长哆哆嗦嗦地说:“明是明白了,可俺的嘴皮子乱哆嗦,怕答不上来。”
  气得草妮子兜头给了她一巴掌说:“都啥时候了还哆嗦!想想别让土匪上来祸害了就不哆嗦了,到东头窗户底下等着吧!”
  见妇救会长连滚带爬地躲在东头的窗户底下了,草妮子拉开枪栓朝窗户底下放了一枪高喊:“三班长,把手榴弹拿出来,再撞门就炸他狗日的!”
  草妮子的枪声和喊声一响,楼下撞门的土匪一时都愣住了,心想:这庄户娘们儿,咋还有枪有手榴弹呀,还叫唤啥“三班长”,难道屋里不光她一个?
  不过也就一愣神儿的功夫,姓赵的声音就从大门外传来了,说:“听她瞎咋唬,大王庄的共产党全走了,楼上就姓石的老婆一个人,就是有把短枪也没几颗枪子儿,赶紧撞门,谁先进去抓住这娘们,本司令有赏!”
  楼下的土匪听了就大呼小叫地又撞起门来了,不料手忙脚乱地刚撞了两下,东边的头顶上又传出来另一个女人的动静:“手、手榴弹,再撞,再撞俺可就炸了!”
  撞门的土匪一听真有手榴弹,吓得赶紧往后撤,这时候就听西头说话的女人又叫唤上了,说:“小刘,楼下准备好了吗?把枪支起来,再不走你就开枪!”
  这回没等楼下的人醒过神来,被称做“小刘”的娘们儿就在楼下回话了,气喘吁吁地说:“中,中呀,俺把枪支上,再不走就开枪!”
  “小刘”话音未落,就听“叭”地一声枪响,一个正端着枪在月亮地里发愣的土匪就捂着胳膊跪地上了,虽说没打在要紧的地方,但杀猪般的嚎叫却把周围的人吓得不轻,于是全都争先恐后地往院子外头跑……
  土匪一个不剩地撤出了院子,长枪短枪就一股脑地冲着小楼开火了,不过砰砰叭叭地打了好一阵子才发现,他们“司令”家里盖的这座小楼实在是太结实了,从下到上清一色的石头条子加大号青砖,枪子儿撞上去也就是一片火星,压根伤及不到楼里的娘们儿!
  这下姓赵的真火了,站在大门外头喊:“春生家的,你这臭娘们儿还雇上保镖了?真是小瞧你了,好吧,你等着,待会儿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姓赵的说完这句话墙外的枪声就停下来了,但夜色里的气氛仍旧十分紧张,充满火药味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诡异……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墙外突然咋咋唬唬地又热闹了起来,草妮子凑到窗棂子跟前借着月光一打量,土匪不知从哪弄来两张办酒席用的八仙桌,其中的一张像盾牌似地立在身前,另一张则乌龟壳似地护住了头顶,此时的土匪正借助八仙桌的掩护一步步地朝楼下的门洞处慢慢挪呢!
  妇救会长一看就急了,说:“大姐,这下坏了,这么厚的桌子挡着,枪子儿打不透就毁了!”
  妇救会长正说着,草妮子手里的匣枪可就响了,“砰、砰”两枪正中桌面,躲在后头的人果然毫发无损,向前挪动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等挪动到楼门跟前,两张八仙桌就被躲在底下的人举了起来,撞门的声音也随之而来,看样子土匪是想凭借桌面的掩护非把楼门砸开不可。
  见匣枪不起作用,草妮子就把手雷掏出来了,拧掉保险往窗台的青砖上一磕,黑乎乎的铁疙瘩就冒着刺刺拉拉的白烟从窗棂子里飞了出去,落地之后先是撞上了墙根处的石条子,然后就地一滚,竟直接钻进了桌子底下的人堆儿里,紧接着便是“轰隆”地一声闷响,土匪们就在烟尘弥漫的桌子底下喊上了:
  “哎呀,咋还真有手榴弹呀……”
  “腿折了……”
  “啊呀肠子出来了……”
  土匪们大呼小叫地哄抢着从桌子底下往外钻,有贴着地皮爬的,有蜷着一条腿乱蹦的,也有头破血流不知所措的,全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躲在院子外头的土匪见状就长枪短枪地朝着小楼的窗户棂子放起枪来,直到受伤或者没受伤的土匪丢下断了气的同伙全都跑出了院子,枪声才渐渐停下。
  挨炸的土匪跑出院子后赵家宅院的四周突然就没动静了。
  因为长枪短枪地刚热闹了一阵,猛不丁安静下来还真是挺瘮人,连清冷月色里的狗吠都显得旷远凄然。
  草妮子心里就愈发犯嘀咕了,透过窗户棂子观察着楼下的情况说:“春生家的,姓赵的葫芦里还能有啥药啊,咋这么半天没动静?”
  妇救会长的心里更奈闷,说:“是呀,刚才还疼得往死里咋唬,咋转脸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要不……要不俺下去看看?”
  草妮子说:“那可不行,咬人的狗才憋着不叫唤,说不准给咱下了个啥套呢,不能上当。”
  妇救会长说:“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等着多瘮人啊,要不俺喊两嗓子,看看是不是真的走了。”
  草妮子低头想了想说:“那也不行,要真是下套骗咱出去,喊啥他也不能答应,这样吧,楼下不是有个盛水的瓦罐吗,你把它拎上来,俺弄出个动静来试试。”
  妇救会长听了草妮子的话就挺着肚子下楼把罐子拎上来了,草妮子接过瓦罐来先放在地上,然后拎起一个墩墩实实的长板凳来朝着窗户棂子猛力一抡,借着窗棂爆裂的声响就把瓦罐从砸出来的破洞里扔了出去,瓦罐落地后又是一声爆裂的脆响,妇救会长就不由自主地想往下看,不料方一伸头,“砰砰啪啪”的枪子儿就飞过来了,吓得草妮子连忙揪住这人的衣裳往窗户底下拽,等把人拽回来掩藏好,窗外又没动静了。
  草妮子就想:这到底是唱的那一出呢?黑灯瞎火地围着不进来,是想骗着俺把枪子儿手榴弹都打完?再不就是想等天亮下手,天亮了放枪比晚上看得清楚?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能把附近的部队招来呀?来的时候遇上过在野地里操练的部队,应该离得不太远……
  这么想着,草妮子的心里就有盼头了,于是一会儿往楼下扔个听响的物件,一会儿又和妇救会长楼上楼下地吼两嗓子,见有人借月光扒着墙头往楼上看,草妮子还冷不丁地放了个冷枪,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对峙到天蒙蒙发亮的时候,院门外面突然人喊马嘶地又热闹起来了,就听见姓赵的在乱哄哄的墙外高喊:“春生家的,俺知道帮你的是个跑来搞土改的女八路,好啊,这下可赚了,你俩就等着碎尸万段吧!”
  姓赵的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小楼西边的山墙“哗”地一下就塌了半边,不等草妮子抖搂掉身上的尘土爬起来,土匪们的大呼小叫和“砰砰啪啪”枪声便钻进耳朵里了,草妮子连忙伸出匣枪朝楼下射击,不料打着打着竟突然哑火了,抽出弹夹一看,原来枪子儿打光了,于是赶紧摸索脚底下的小包袱,这时候就试着屁股底下又是一声天塌地陷的巨响,楼下的老榆木门板就炸开了,伴随着从楼梯口冒上来的烟尘,草妮子揪出压在瓦砾里的小包袱摸索了一下,仅找到了两粒枪子儿和剩下的那颗手雷,手忙脚乱地压上枪子儿,土匪们就大呼小叫地冲进院子了,草妮子见了连忙拧开保险将手雷扔了出去,然而手雷炸响之际,草妮子却发现有人已经顺着楼梯爬上来了,于是举起枪来继续射击,“砰砰”两枪之后,匣枪就再也打不响了,紧急之下便抓起身边的碎石乱瓦朝楼梯口处猛扔,扔着扔着,草妮子突然察觉顺着楼梯往上爬的土匪一个都不见了,院子里却枪声喊声地乱成了一团,骂骂咧咧的动静也变成了“不许动,老实点!缴枪不杀!”
  站起身来往窗户下面一打量,好家伙,院子里的土匪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全都举着枪跪在了地上,往远里再一看,嘿,居然看见了举着匣枪在晨曦里连蹿带跳的倭瓜!这东西张牙舞爪地正带领着一帮生龙活虎的八路军战士收缴土匪手里的武器呢!
  草妮子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地了,正要放开嗓门招呼倭瓜,背后的瓦砾堆里却突然传来妇救会长哭咧咧的叫唤声,妇救会长说:“大姐大姐啊,俺不行了,像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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