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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长篇小说〕隔不断的情缘五十、人性突变

作品名称:隔不断的情缘      作者:沁香一瓣      发布时间:2012-08-06 20:42:09      字数:7139

  
  刮了几天的风雨,荒岛上一片湿漉漉的,那个淡水的池潭里盛满了水,碧清碧清的,看上去像一面镜子,有了水就什么也不会再发愁。
  荒岛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这天早晨,洪志春和许冬冬、钱晓蔚在沙滩边散步,他们已经习惯了散步,在海滩边呼吸新鲜空气真好。按洪志春的观点是,养好身体,迎接更大的战斗。所以由他带着许冬冬和钱晓蔚,每天散步两圈。而宗虎呢?懒得像头没睡醒的猪,一醒过来就坐在高地上闭目养神,有时还常常睡不醒似的,还不时发出呼噜声。
  这天早晨,他们正在散步,洪志春给许冬冬和钱晓在讲父亲和谢莲父亲与日本鬼子决战四行仓库的故事。突然,从半空中掉下一只花鸟,跌落在荒岛池潭边的一片草丛里。
  “很漂亮的鸟!”许冬冬最先看到了,她说完就奔过去抓鸟。也许是鸟听到了声音,忽然又拍翅从草丛中飞了起来。许冬冬一边大声喊叫,一边扑将过去。洪志春也看到了,那是一只彩色的鸟,长长的尾巴,就像是传说中的凤凰鸟一样美丽极了,他也一侧身追了上去。
  许冬冬十分勇敢地扑上去抓鸟,她想尽力把这只花鸟捉住。跟在洪志春和许冬冬后面的钱晓蔚看见了,也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不顾草丛有刺地扑着,她们像和鸟在草丛捉着迷藏。最后被洪志春捉住了。
  “啊哈哈—”许冬冬和钱晓蔚笑了。
  “船长,你看岛上飞来了凤凰鸟,是吉祥的鸟,看来我们有救啦!”许冬冬高声喊着宗虎。船长宗虎听到了声音,装模作样的站在高坡上看着,他仍然像个木头人一动也不动。
  花鸟终于被扑捉到了。冬冬和钱晓蔚一看,只见花鸟的翅膀没有伤。“奇怪,好好的一头鸟,怎么会掉下来,也许是飞翔的时间太长了,多么可惜的花鸟”。许冬冬说。
  洪志春忽然也有了同情心,他轻轻地对许冬冬说:“这只大鸟还是留下它吧,杀了它多可惜,它与我们一样处在危难之中……”
  “洪哥,你想把它养起来?”
  “是的,你瞧它多么的可怜……”说着他就朝小坡的高处地方走去,让站着的宗虎看看这是什么鸟。
  宗虎站在那儿,他看到了洪志春手中捧着的花鸟,忽然高兴得大叫起来:“哈哈,上天恩赐的,煮个鸡汤吧,一定会是鲜美。”
  “船长,这鸟挺可怜的。”
  “怎么,你们想把它留下来?”
  洪志春抬眼看着两位姑娘,她们也都点点头。
  宗虎跨上一步,从洪志春手中接过花鸟,忽然狠狠地往地上一掷,花鸟伸伸脚就死了。
  “你们小青年不懂,人在危难的时候想到的是活命,命没有了,同情心值多少钱?你们想救它?我可不答应。”宗虎说出这样的话令洪志春有点蒙。
  洪志春见花鸟死了,苦笑了一下,他只是朝宗虎看看。
  宗虎弯腰拎起花鸟说:“走吧,让我来煲个汤喝。”他一边走,一边拔着花鸟身上的羽毛。嘻嘻地笑着:“中午大伙美美地喝汤哈。”他说起话来,脸上的黑胡子一抖一抖的。洪志春看着宗虎那个得意样,心忽然凉了半截。
  中午,花鸟变成了一锅鲜汤,可洪志春、许冬冬和钱晓蔚却是没想喝汤。宗虎觉得奇怪,他扫了一眼洪志春说:“怎么,你们的命还不知道怎样,怎么发同情心了?你们要知道,谁在同情你们?是荒岛,是大海?他端起铝锅把花鸟连同汤一起喝,一边喝一边说:“嘿嘿,原来你们都不喜欢喝,所以呀……”
  宗虎显得美滋滋的。
  “唉,他这个人就是这副德性,我行我素的,你们谁能改变他?”钱晓蔚对许冬冬轻声说。
  也就从这天开始,宗虎说话似乎有点怪怪的,每天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石块上,也没声音。
  “船长,你又在想夫人啦?洪志春每每看他这样就与他开玩笑。
  “想什么,不像你年轻人,前呼后拥的嘻嘻哈哈,嘿嘿,你洪志春有相貌和本事,我宗虎这把年纪了,谁还看和想得上我。”。
  “你说什么呀,我的船长,原来你是这样子想的吗?”洪志春吃吃地笑了笑:“船长呀,我们是同道呀,你想到哪儿去了?怎么会是这样说的?”
  宗虎朝洪志春望望:“嘿,别是好吃的梅子怕酸呀。”
  “这是什么意思?”洪志春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朝宗虎望了望,觉得他这个人变得很奇怪的,他近来的两只眼睛总是直瞅钱晓蔚和许冬冬。
  人的环境变了,也许心态也会演变。船长宗虎,不仅浑身被晒红、晒黑,同时也变得粗野起来,动不动还要对洪志春发脾气。他的心态似乎都变了态似的。他常常显得怪里怪气的,动不动就要在三人面前称赞自己的功劳如何,说自已怎么怎么了呀,埋怨洪志春他们胆小怕事呀呀的。
  在四个人中,许多大小事情他要常常说了算,谁也不能不听他的。特别讨厌的是,他常常还对报务员钱晓蔚动手动脚的,简直到了不可不说和难以忍耐的的地步。如果洪志春不在,他还会发起不可思议的野蛮挑逗。他的贪婪、他的占有欲似乎越来越明显。
  这天午后,大家喝完鱼汤,坐在树下晒太阳,这是一种荒岛上的特殊生活方式。船长宗虎躺在沙石上,一改平日里开玩笑的粗嗓门,眼晴在骨碌碌地转动着,似乎是在想什么大问题,有时,他的脸上会露出一丝丝淫笑。瞧他那样子,像是又在动什么坏脑筋了。他穿的裤子早已破了,但他也不想用树叶遮一下,任腿下的那个铃镗般的家伙露出来,还不时地来回晃动。对他的举动,洪志春实在看不下去了,用手碰碰宗虎,意思是说:宗虎你文明点,赶快收住那个不规矩的东西,这里不只是我们俩,还有两个女孩呢。
  他对宗虎轻轻地说:“瞧,你那翘起的东西多不雅观,请用椰叶遮挡一下吧。”船长翘着大胡子说;“洪志春,你别装伪君子了,男人的这个专利我是拦不住的,再说,在这荒山野地里还讲什么雅不雅的?你没见我们的头发长得什么样了?脸被海风吹得什么样了?我们现在不能与打渔的水手比,只能与原始社会的猿人比。再说,老子在这里吃辛吃苦养着你们,捉鱼、摸蟹、打水,那一样不是由我干出来的?大家不死己是万幸了,你这个伙计怎么不设身处地想一想,身体是神灵给的,他有自己欲望的周期性,忍不住了又怎么办?”宗虎终于从内心发出了离群的骚动。
  其实,这些话他在与洪志春在石缝边抓鱼时己经多次说过,但都被洪志春拒绝和劝说了。“船长,你有家小,你想过没有?你这样能对得起家里的大嫂钱莹?船长呀,人有情欲也得节制、克制,这是人类与动物的区别。再说,人家都是黄花姑娘,已经在这里受累吃苦了,我们绝对不能损害她们。保护她们是我们的天德,你不得无礼。”
  “好,好吧,洪志春你听着,我讲不过你,你别以为读了几年书肚子里多理论道德什么的,我知道你是只会在沙滩上写写的人,什么情呀狼呀的做不了什么大事。再说,你我都是男人,男人不来虚伪这一套,我向来只是面对现实的。对我们船上出海的人来说,自古都有撑船骑马三分命之说,苦难中也要行乐,如今不乐,更待何时?告诉你,在这荒岛上我们不知道能活下几天?如果地震了,岛裂开了,淡水没有了,你还想活?大家不去喂鱼见鬼?你我都不知等到啥时死?人生也有苦乐观,今日不乐更待何时?”
  他当着洪志春的面又说;“我说洪某,客气一点地讲,面对我们面前的两位姑娘,我可以答应跟你轮着一起作乐分亨,不客气一点,你别想在我手中滑过一个。”
  “船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四个人是一个整体,公司老板不是在出发时告诉我们的,要我好好照看好田耕和许冬冬他们吗?现在田耕他不在了,我们要把许冬冬和报务小姐钱晓蔚要照应好,绝不能对她们无理。”洪志春摇摇头又说:“船长,请你放明白些,俗话说得好,人要好自为之呀。人的积德是做人的准则。”
  “什么好不好的,我宗虎就是为这想得快发神经病了,你不想这个你就是太监。你不想我想,请你洪某别再装蒜了。”他一挥手,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双眼放射出莫名的光。
  “你——?”洪志春知道宗虎当着他的面是地想干什么了,赶忙用双手拦住宗虎:“船长,此事万万使不得,你是船长,我们是一个整体……”
  宗虎把拦着他的洪志春猛力推倒在地,然而一闪身地奔到许冬冬和报务员钱晓蔚坐的地方,用力抱住了正坐在石块上的许冬冬开始撒野。
  两个姑娘正在一棵椰树下的土堆上晒太阳,被宗虎突来的举动吓得腿也软了,许冬冬吓得连忙大喊:“船长,你这想干什么?救命!”可在这荒岛上,除了洪志春和报务员钱晓蔚听到外,喊叫声随风飞向远处,声音和着海浪的击拍声在浪花中飞溅……那宗虎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他以为这个荒岛是完全属于他的,不顾一切地把许冬冬按在地上。洪志春被宗虎推倒在地上,滚了好长一段路,手上的皮也擦破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只见宗虎像魔鬼一样伏在许冬冬的身上面,他咧开着大胡子的嘴,面孔变得狰狞起来,简直像一头恶狼扑在许冬冬这只小羊羔身上,还伸着暗红色的舌头在许冬冬抿紧的嘴唇上扫来扫去。那样子己是到了丧心病狂的高端。许冬冬本来的衣服和裤子已经没有什么拉力了,经宗虎野兽般的长着长指甲的手一撕一拉,“哗—”的没几下,衣服都被撕破了,整个身体都裸在外面了,对于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侮辱,这是女人最不愿看到的伤心事。许冬冬用尽全力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船长,你放了我吧,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会一辈子报答你的。”许冬冬的双脚向上交叉着,整个身子在用力晃动,她要用自己的力量排斥宗虎的骚扰。
  “妈的,看你还叫还敢动,不听话你想逃脱?老实告诉你,今天你纵然长了翅膀也难从我的身边逃走,你看见没有?四周是大海,大海里有鲨鱼……”许冬冬又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地喊叫着:“救命呀,洪大哥快救救我呀,船长要强奸人了。救命呀!洪大哥。……”
  眼看一场法律和人性的搏斗就要展开。而这时的许冬冬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许冬冬眼看就要遭殃了。
  “宗虎,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你赶快放了她!”洪志春不再唤宗虎为船长了,他终于厉声喝斥。
  宗虎没回头,狂笑着,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他在洪志春面前又得意地威风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洪志春眼见许冬冬在草丛中挣扎不起来了,随风又传来船长的咛笑声。他忽然又看到了宗虎正用那只罪恶的手从裤挡里扛出那个罪祟的大铃镗。这个时候,对许冬冬来说己挣扎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是白着眼在喘气。报务员钱晓蔚也吓得后退着,用手蒙住了眼。
  在这万难之中才能见真情、真心。洪志春怒火中烧,他没想到宗虎会在瞬间变得如此之坏,这家伙完全失去了人性与理智,发起了兽性,走上了犯罪之路。如果这时再进行劝导或漫骂,对他来说已经无用。眼看他的大胡子又在许冬冬的喘边猛吻,眼看他的手准备做出最凶残的动作。洪志春顺手捡起了地下躺着的那根椰树棍,他什么也顾不得想了,突然奋力紧追上两步,举起木棍,狠狠地朝宗虎躬着的屁股后的大腿用尽全身力气打去。
  只听“呀”的一声,宗虎侧翻在地上了。他的后腿骨被洪志春一棍打断了,想站又倒下去,他睁大眼睛,但什么本事也没有了。他的嘴里还在哇哇大叫:“好一个洪志春,是我带着你们漂流到这儿,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心被狼狗吞吃了,你这畜牲,看我不来收拾你。”他狂叫着想站起来,但又倒了下去,他嘴里仍在恶狠狠地骂着:“你这洪小贼,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就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洪志春的头上掷。
  洪志春一闪身,宗虎的石块掷了个空,他腿断了爬不起来,痛得扒在草上打了一会滚后,他呻吟着、狂笑着……但他贼性不改,又张开大嘴要咬还倒在地上没爬起来的许冬冬的胸脯上的奶子。他简直像一头野兽一样了,到了发狂的程度了。也就在这同时,报务员钱晓蔚赶了过来,眼看宗虎就要得手,她举起了一块石头,闭上眼,朝宗虎头上扔去。
  只听“阿呀”一声响,石头不偏不倚地打在宗虎的太阳穴上,被击开了一个口子,血流如柱。许冬冬这才从惊吓中猛醒过来,她很快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她浑身还都在发抖,她的眼睛失神了,失神得像发了颤疯一样。
  宗虎在地上再也不狂叫和乱吼了,双手捧着流淌的血。那罪恶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淌出来,他忽然变得软弱了:“许冬冬,你能救我吗?我会对你好的……”说着,便闭上眼睛没有了声音。
  这时的许冬冬,突然愤怒起来了,愤怒得象一头狮子。看到宗虎面脸是血的鬼样子,她气得牙齿咬得格格响。捡起一块石头也准备朝宗虎头上砸去。这时,宗虎又没命地嚎叫起来,又像一头垂死争扎的黑熊猛地坐了起来,他全身裸露着,那个双腿夹着的铃镗还在朝许冬冬示威哩。他又用沾满血的手抓住泥土朝许冬冬爬过来。许冬冬愤怒得哭了,想到宗虎那个鬼东西做的所有的野蛮动作,她什么也不怕了,奋不顾身地扑在宗虎的大腿上,张开嘴巴对准那个罪恶的铃镗咬过去。
  “不,不能,这是我的命根,姑娘,你饶了我吧。”许冬冬上下牙齿像两把快刀,很快把那个家伙咬裂开来了。只听得宗虎又一声嚎叫,他的下身淌满了血。宗虎鼻子上、脸上、头上都是血。他嘶声地高喊着,没过一会,他双眼泛白,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沙土和杂草,屁股扭动了几下就一声也不响地伸直了身子。许冬冬呆呆地看了一会。突然,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了,大叫一声便往海边狂奔而去。
  这是怎么会事?她要去投海?洪志春知道,许冬冬是受不了宗虎的当众这样的凌辱,在三年内人面前和三万人面前应该是一样的。她是个姑娘,一个还没有结过婚的姑娘,万一想不通就会……洪志春必须赶上去救她回来。
  钱晓蔚也哭了:“洪哥,快去救她!”洪志春和钱晓蔚一起奔到海边,只见许冬冬半蹲在沙滩外的海水中,两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擦着,擦着脸、嘴唇、头角;擦着浸泡在蔚蓝海水中的每一个部位,凡被宗虎的嘴、手、腿、还有那个铃铛般的东西碰到过的地方,她都在拼命地洗,她是在洗掉宗虎留下的罪恶……
  洪志春知道许冬冬是为了什么,只有背着身子,让她彻底地洗净身上的脏兮兮的东西。钱晓蔚喊着许冬冬,忽然,她也走进了海水缠腰的地方,也不顾一切地洗涮起来。这样的洗,整整化一个多小时。
  直到太阳偏西的时候,许冬冬和钱晓蔚才走上了岸,岸边的草丛上,有洪志春帮许冬冬放着的一套破衣裤。许冬冬含着眼泪:“洪哥,谢谢您,今天要没有您,我就……”她说得很悲伤。
  “别多想了,宗虎已经死了,这是他应得的下场,咱们要坚强地活下去。”洪志春捏着拳头说。
  太阳的光线开始有点微弱了,海面上特别平静,海水泛着金红色,浪花轻轻的在跳动,是画一样的海上世界。三个人走到宗虎那儿,围上去一看,只见宗虎只在呼气,已没有了吸气的能力。洪志春望着宗虎,只听宗虎口中似在说着忏悔的话:“洪志春,我对不起你们,等你们走出荒岛的时候,别忘了把我带到香港去,告诉我夫人……”说完宗虎伸直了腿。
  突然,洪志春失声地喊着:“船长真的死了。”
  许冬冬飘逸长发下的脸色仍铁青着,他对宗虎的死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她恨恨地说:“洪大哥,他今天要是不死,我们都会死在他的手里,这家伙活得己没人性了,这死也活该,这是强奸犯的应有下场。”许冬冬头一掦,眼睛里射出一道怒火,似乎倾刻间变得勇敢起来了。在洪志春眼里她己经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他对“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斗争、有反抗”的名言有了新的理解。
  “让他去死吧,他死了这荒岛上也太平了,死也只能这样地死了。”报务员钱晓蔚的声音和许冬冬响在了一块。
  “对,如果今天他不死,说不定我们会死在他的手里。”洪志春坚定地说:“这是特殊环境下的一场特殊的战斗!”
  许冬冬和报务员钱晓蔚见洪志春也站在她们一边,终于擦去愤怒的泪水笑了。这时的报务员忽然竖强地说:“洪哥,宗虎这家伙真的该死。你可知道?每次他让你去海滩逮大蟹时,他就对我动手动脚的,还硬要搂住我在这儿陪他跳舞。再说,我们处在这样的地方,谁还有心思跳舞?可他就是贼心贼肚肠地不放过我,而且跳的时候手脚总是不干不净的。我多次想骂他,就是怕出意外而不敢……”
  许冬冬也气愤地说:“他吃够了,昨天半夜里我睡着了,忽觉胸口有什么压着,争眼一看,原来是他那只粗大的黒手在我胸前乱摸,还爬过来吻我的脸。我想喊,但又害怕洪哥你会和他站在一块,所以…”
  “其实,宗虎是个大淫鬼,当年船东招聘的时候,他就图我长得漂亮,争着把我要到了他的船上……当我培训好一上船,他就常常缠住我陪他跳舞,特别在人少夜静的时候,他不仅邀我在甲板上跳舞,还常动手动脚,由于船上水手多,他再要怎么也不敢。再说前几次这船跑的都是近海,来回时间短,他这个人早就生了这个坏心眼,瞒着他老婆的两只眼睛,还希望我当他的小情人。”
  “是呀,像他这样的人死了也不心痛。”许冬冬拉着洪志春的手:“洪哥,谢谢你,要不我早就被他糟踏了。”许冬冬说着又哭了。
  “这个死鬼,死得我们开心。”两个年轻姑娘恨得眼泪鼻涕也随着怒火流出来了。船长死了,但他死得仍没闭眼,他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似乎是在对天问着什么,这就是恶棍贪淫的下场……
  荒岛上,除了风滑过的沙沙声和洪志春他们的说话声,再也没有了声音。宗虎躺在沙和杂草铺设的地上,墨黑的大胡子上沾着从太阳穴里流出的血。四周无声,只有不远处海潮轻拍沙滩的呼啦啦的声音。三个人把船长的尸体拖到沙滩边,用树棍和手挖了个坑,埋在了田耕纪念堆不远的地方。洪志春还在旁边采来野花,在四周撒上了。坟头上,放了几个椰果壳,里面装满了水,这算是念他驾艇救过他们的余情。然而,他所有的一切都已宣告结束,就像石块边破晒枯了的杂草一样不会再有生命,就像这个荒岛一样不被人们所认识一样,他不值得人们去回忆他。只有沙滩上空飞过的几只鸟,在像鬼一样地哭泣,在小岛的上空留下了一条弧线和弯弯曲曲的问号。
  “船长死了,他死得比鸿毛还轻。”回到住处,许冬冬和钱晓蔚说着,突然,她俩像说好似的跪在洪志春面前不起:“洪哥,我们从今以后靠你了,我们一定会一块坚持活下去,一定会走出这个小荒岛……”
  “你们怎么能这样。”洪志春把她俩扶了起来说:“别难过,我洪志春对天发誓,只要我在,你们俩会好好的,我会用生命保护大家,与你们生命同在,我洪志春会像真哥哥一样对待你们,生死连一线。”他讲得很实在
  宗虎死了,荒岛上只剩下三个人。面对遥遥无期的等待,面对浩瀚的大海,洪志春的心里真的也有点着急了。
  面对二位姑娘,他想得很多,要是自己也许在某一天被海水冲走了,她们该怎样活下去……面对现实,他必须当起真正的哥哥角色来,管理好她们每一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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