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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长篇小说〕隔不断的情缘四十九、寂寞荒岛

作品名称:隔不断的情缘      作者:沁香一瓣      发布时间:2012-08-06 20:15:11      字数:6649

  这小岛虽小,但植物不少。除了椰树外,还有许多结野果的矮小植物。
  四个人用脚踩出一条小路,走到一个高土堆旁,他们惊喜地发现,这小岛上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来过。垒起土堆的边上,有一个很大的洞,洞外面用枯着的椰树搭着,是防风雨和烈日晒烤的好地方。走进洞内,地上铺着的枯椰叶,还有没抽完的烟壳等。捡起来看,似乎有点发霉。洞里还有几个食品盒子,里面的东西已长了一寸长的毛毛儿。干草堆边还有几个打火机和几盒火柴。看到这一切,一种新的希望在船长脸上闪着。他说:“伙计们,从这些找到的东西中可以知道,这里不久前有人来过,看来也是遇难的伙计。”船长说着,打开了躺在地上的食品盒,用鼻子闻了闻,然后用手擦去毛毛儿,放在太阳下面晒着。他说:“用火烤一烤,把霉菌烤死了,能解决几天的伙食,只要附近有海船经过,我们就有救啦!”洪志春和许冬冬听了,都开心地笑了,因为他们终于找回了生存的自信。只有女报务员一声也不响,她也许是在想着什么。大家休息了一会,又朝前面走去。又是一个土堆,是用石块垒成的。旁边有土灶、一口铝锅、还有一把铜制的小刀,土灶下的灰还是干干的,“太好了,这荒岛上有住宿、有灶间,成了我们新生活的希望之岛。”“谢天谢地。”洪志春也终于开口,露出了一丝笑容。就这样,四个人在荒岛四周转了一圈,算是作了一次考察。
  忽然,在东北角的海石边,洪志春看到了一块浮动的厚厚的长木板,用钢丝绳栓着的木船板,很大很长,弯弯的,像个月亮,被拴住在大石上。船长指着大木板说:“看到了吧,这荒岛救过不少遇难的船员哩!”大家仔细看着那块在波浪中浮上落下的木板,会意地点头。沙滩石头边的海水中,有各种小海鱼。它们在礁石边游动着,在石缝里钻进钻出,还有海蟹,长得脚长长的。他们终于明白,沙滩边有这样的海生物在他们面前活动,一定能生存到底。于是,他们又赶回高坡,开始了晒火柴、食品、柴床,说是柴床,其实是铺在石地板上的杂草和椰叶。
  当天傍晚,船长在海边转了一圈,看到沙滩的石头里有海螃蟹钻进钻出,便和洪志春一起涉水,伸手从石外边捉到了十多只海蟹,二条泥鳅般的小海鱼似在跟着他戏嬉,也被他眼快手快地逮个正着。像拎着了战利品一样,船长哼着小曲回来了,那副高兴的样子全部流露在脸上了。大家七手八脚地在高坡的土灶点起了干柴,煮了满满一锅汤。没有盐,就用海水当盐。潭里的水是淡水,和着不咸也不淡,虽然鱼鯹味十足,但大家什么也顾不得了,美美地喝着,不大一会儿,一锅汤就很快被消灭了。说来也神奇,汤一下肚,每个人都顿觉又来了精神,像是喝了人参汤一样。船长变得像个小孩子,摆动着身子,似乎是在跳舞似的。洪志春看着船长那高兴的样子,心里在想,船没了,人散了,又不知道怎样走出这个荒岛,还能这样的高兴?他的心里不踏实,他觉得船长这个人很奇怪的。
  晚上,小岛上显得很暖和。这印度洋的上的气候不冷不热,大家坐在高坡上,仰望着天空上的星星和月亮,眺望远处海里闪烁的点点微弱的灯火,那是海船在夜色中航行。由于海隔远天,什么也看不到,谁也不知道在这小岛上有着几个经受了多灾多难的苦恼人,在这里,任你喊破喉咙也不被人听见的,只有从小岛上飞过的迁徒鸟,不时地发出几阵叫声而渐渐远去。除此以外,就是海浪的声音。小岛上除了四个人讲话的声音,其他都听不见。
  每个人为保住了命而生活着,如果说小艇是大海洋中的孤舟,那么这个荒岛其实也是孤舟,只不过它是固定着的,是不会移动的孤舟。不摇不晃,少了一份浪袭的恐惧感。但也有可怕的时候,当海水涨潮的时候,随时会淹没整个小岛的大部份,只留下二个小高坡和一块篮球场地那样大小的高地。海水一会儿就会退去,退去后的草丛里、石缝里常会留下翘着尾巴蹦跳的海鱼,它们是随海潮赶来寻找吃的,没想到它们一钻在草丛里便返身不得,只能乖乖地当了俘虏。被俘虏的鱼儿有大有小,大的有十余斤重,小的有二三斤重,把鱼杀了挂在柳树上晒干,以防风暴大雨给大家带来的生活之不测。有时,树枝上会挂着一大串,这样的荒岛生活是单调的,无聊的。但这有什么办法?四个人都在盼望着能被救援的一天,在生命的每一天中等待营救,从一清早到傍晚,从傍晚到天明,盼了太阳又盼月亮。
  日子在椰树杆的缝隙间走过,每天在树的身上划一条线,表示一天又过去了,三百六十天、算是一年过去了;又划三百六十条线……四年过去后,竟然划了好几棵树。
  这小岛上有时也会显得生机勃勃,不仅会有迁徙的鸟来范脚,留下一个个鹅蛋大小的蛋,而且常有企鹅成群结队赶来。企鹅属非州企鹅的一种,个子不大,体长不到八十厘米,喙的前端有一圈白色的圆环。它们的长相很特别,黑色的嘴上还带着灰色的斑纹,头部也是黑色,额头上有一条白色的带纹向下环绕,经眼晴的上方和两颊延伸到胸部,汇合形成了一个绕身的圆环。白色的羽毛中,还有一个个马蹄般的斑点,脚也是黑色的,它们像一个个绅士,穿着燕尾服,不管高坡上有没有人,前前后后地行进在草地和石头边,每次上岸,总会留下几只体弱的或受伤的企鹅,什么原因呢?
  还是船长聪明,他说;“这些企鹅在海水中游泳时,常常会遭到鲨鱼或海豹的袭击,一旦它们遭受到了袭击,有了伤就走不动了。”
  它们就是这样,成为宗虎他们自然捕获的俘虏。把它们关在用树枝插好的栏圈里,等到找不到食物的时候,实在不得已的时候,只能忍受着心痛把它们捉来砍杀了放在火上烧烤,以维持苦难中的生活。所以,在那个非人生活的日子里,企鹅也帮了大忙,成为四个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珍品。
  在荒岛上,洪志春天天对着太阳和星月,思念着祖国和亲人。大家知道,如果红枫轮上有被救起的船员回到香港,他们和香港的亲友早就团圆,也许是失落,也许在牵挂,也许早已认定宗虎和洪志春等人己经死去,也许在港台的山坡墓园里的墓碑上,己经有了他们逝去的名字……
  夜里睡觉的时候,洪志春和船长睡在土洞的东边,许冬冬和报务员睡洞的西边,中间隔一根用椰树横着的木杆,还用几件破旧衣服挡了作帘布。这种特殊的环境渐渐地被大家适应。
  洪志春表示:要坚强地活下去,所以常常咬紧牙关不吭一声。每天晚上,他总会把谢莲的那条红手绢放在头边,没有灯光的夜里也要摸它几遍,时间长了成为习惯。他常常想着台湾的老父母,想着表姐吴秀娟……
  他想到高中读书时读过的那个故事:一条商船在大海上失事,船上多数人遇难。一个水手被海浪抛在了一个小荒岛上,他是惟一的一个幸存者,他坚强不屈地活了下来,没有其他的原因,是因为他身边珍藏着家里亲人的照片,是挚爱的亲情使他活下去,最终被救出了荒岛,实现了他的梦境……每每想到这个故事,洪志春的心中就有了一股像电流似的东西,多像兴奋剂注入了脑海。
  有时,作梦会是那样的希冀,他会带着谢莲和父母一起乘车登上风景秀丽的阿里山。在漫山遍野樱花盛开的地方,他们会一起牵着手站在山顶上,在一簇簇淡粉色的梦幻中游遍山野。他和谢莲并肩走进花丛中,体验心旷神怡的感觉,常常是手捧垂下的花枝,又仔细端详那四周的美丽。小小的花朵,轻盈单薄,脆弱柔嫩,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光彩和谐。花朵与花朵之间,又相当默契。这阿里山的撄花己有一百多年的树龄。那高大的花王,伸延着嫩的美丽的枝条。
  牵着手绕过一株又一株的樱花树……徜佯在花丛中间拍照、欢赏,透过美丽也看到了人的生命。“其实,人的本身与花卉一样,既美丽又短暂……”
  谢莲对洪志春笑笑。“你说得对,这是生活的真谛。”
  阿里山的路虽曲折但又笔直,沿途鸟语松香,是一处好山好水的地方。过了樱花丛,又探神木王。阿里山的神木王有三千年的历史,据说是神仙播的种。爬上树顶,看到大陆的高山和林带,神奇无比。触摸它的躯干,觉得总有一种声音在微微传来,洪志春脚踩花布似的茂草,闻着野花香,随心绽放。
  有时,他在梦中还会拉着谢莲的手游览台北的古宫,讲着文物、讲着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史、讲着清明上河图的繁华景象……
  每每醒来,洪志春总是觉得十分奇怪。他总又觉得有一种特别的灵气在脑海中闪光,他感恩红手绢。他想:如果没有红手绢,他也许不会有灿烂的梦境,不会有如此坚强的信念活下去……
  住在这座荒岛上,洪志春常常会站在荒岛的沙滩边发呆。看着红手绢一天天的在褪色,他的心中总是感到不是味道。“唉,不知道她近来怎样了?孩子一定很可爱的,可是我身居荒岛走不出去。谢莲,我最爱的人,我对不起你。”他总是会自言自语。
  而每到这时,许冬冬和钱晓蔚总是牵着手出现在洪志春的面前,看到洪志春脸上愁眉苦脸的样子,就会走到洪志春的面前:“洪哥,你又在想家了吗?你让我们坚强,而你自己却……”
  “嗯,谢谢你们,我怎么又走神了呢?”洪志春常常会拍拍脑门自责几遍。
  “许冬冬,不想家是不现实的,你说呢?”洪志春对着许冬冬说。
  “想呀。不知道今生今世还能回家见父母不?”她睁大了渴望的眼睛:“不过,由你洪哥在这里,即使我们等到老太婆了出不去,也认这辈子的命该是如此……”她说着,下意识地瞄了洪志春一眼。洪志春觉得许冬冬说话挺有意思的。
  “洪哥,万一这辈子走不出荒岛怎么办,如果是那样,让我就这样每天陪着你散散步。我在想,人的一生是上帝给的,男的不能没有女的,女的也不能没有男的,这一男一女是上帝配合好的,就像磁石的正极和负极放在一起……如果你还在想着谢莲我也不反对,但现实已经告诉我们,在这小岛上已经一千五百多天了,不知道谢莲大姐还在等着你?”
  “冬妹,我知道谢莲的为人,她当年能把手绢送我的本意就是她从此把心交给了我,我坚信她会等着我,不仅是我,当然还有我的父母。她为了我这个无用之人,他们吃的苦肯定不比我们少。我相信命运最终还会把我们紧连在一起,我们会有相逢的一天。”
  稍息,洪志春又说:“冬妹,我在想,如果我们走不出这个荒岛,我也要留下我们这个群体的声音,我想用菜刀在树身上刻下我们对亲人和这个世界的爱以及忠诚…”
  “洪哥你真好,你是真正的好男人,这世界上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多,妹没想到你的修养这么好,但妹有个要求,等你自己刻好了,勿忘帮冬妹也刻上几句留言,若干年以后,当人们发现这树杆上留下的文字,也许就会震撼这个世界……”
  洪志春笑了笑说:“别说那些话了,我们是一个整体,以后要互相帮助,谁都离不开谁。”过了一会,他忽然又说,让我们都来说说自己的故事,让我们大家都记住每个人的情况。当然,如果你和晓蔚喜欢听故事,我就讲讲我父亲和谢莲的父亲是怎样抗日的。”
  “志春哥,原来你父亲和谢莲父亲是一条战壕里的抗日战友?”许冬冬为洪志春是抗战老兵后代而自豪。
  “许哥,你也帮我刻一行字吧”洪志春回头,见钱晓蔚站在他的身边。
  “好的,你们想要刻的内容想好了,我明天帮你们刻到树杆上。”
  “我想刻上‘中国香港钱晓蔚到处流浪磨难……’”
  “我想刻上‘许冬冬坚守荒岛……’”
  “行的,我会帮你们先刻…”
  “你呢?”钱晓蔚问。
  “我就刻‘想念谢莲’”。
  “嘻嘻”,三个人都笑了。“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生活中的特别的苦乐观吧!”他们走在草滩上。
  站在高处石块上的宗虎,像一块老石头似的搁在那里,身体只是慢慢的转动着。这几天,他看到两位姑娘围着洪志春转,总是有点吃醋似的,长了大胡子的脸像涂上了浆糊高兴不起来。
  这样过了好长时间,他突然张大了嗓门唤着:“洪志春,你过来,我和你一块去石滩边摸鱼和螃蟹去。”洪志春听见宗虎在喊他,心里在想:是不是因为两个姑娘在自己的身边而……?为避免发生不愉快的事,他和许冬冬和钱晓蔚挥挥手,就快步奔了过去,跟随宗虎朝海滩方向走了过去。
  洪志春和宗虎每天都要去海滩边找吃的,这是必须要做的事,要填饱肚子,必须这样和大海亲近。这大海能淹死人,但也能救活人。
  洪志春走前面了,钱晓蔚拉着许冬冬的手说:“冬冬,我发现你跟洪哥这些天很谈得来,有说有笑的很默契的,我羡慕死了。”
  “晓蔚呀,看你在说什么了,洪哥有自己的心上人谢莲,他爱谢莲心如坚钢,我们谈的是人生小事、命运和未来…”
  “不,我在想,这么多年了,他的心上人也许早离他走远了,你冬姐填上去最合适不过了,妹祝福你们。”
  “晓蔚你在说什么呀,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曾经测试过他,这男人的心一旦钢着了,会比任何东西都会坚强。”
  “嘻嘻,要是我去试试呢?”钱晓蔚把藏在心里的话终于端了出来,她不想信洪志春会在一个女孩面前断然回绝,因为情感这样东西是十分奇妙的。许冬冬听到钱晓蔚要测试一下洪志春,便格格地笑了。“你们试着吧,我也会祝福你们的”许冬冬很大放地说。
  就在她们说得最有意思的时候,宗虎在海边大声喊着:“你们还在那儿站着干啥?快来拿海鱼—”钱晓蔚朝许冬冬看看说:“他呀,总是粗鲁鲁的,人家洪哥才是好样儿的,做了事一声不响。你看这老色鬼呀,这把年纪了,对那个事还挺入念的,船一出港他就想与我在甲板上跳舞……嘿,这个人……如果他妻子知道了一定会揍他一顿……”钱晓蔚嘟哝着。
  许冬冬想到红枫轮在大海航行那阵子,宗虎在甲板上和钱晓蔚发生的那件事,知道钱晓蔚是在说的是什么了,她点点头说:“我们在他面前小心点,平时离他远一点,这个人的人生观和洪哥不一样,我瞧不起他……”
  “真的?”钱晓蔚接过话头也说:“我心里早就恨了他,他在我眼中不是一个好船长。”
  “嘘—轻声点”。许冬冬拉着钱晓蔚的手跑得飞快。
  荒岛上的每一个人都执着地做着自己的梦,梦中珍藏着亲情,常年升起不熄的火苗。就这样,四个人在小岛上播种着生命的希望。
  记不住多少日期,记不住哪月哪年?只知道每个月的十五月亮最圆,而每一次圆月,洪志春总会在椰树身上用小刀刻一个月亮的记号,他们靠采集野果、椰子和捉蟹摸鱼过活。每夜作梦,每想到和梦见谢莲,第二天早晨,洪志春总要走到沙滩边,用树枝在沙地上划着给遥远的谢莲写信,以满足他心灵的慰藉。
  虽然风来潮去把他的信一次又一次冲刷掉,但这又有什么,冲走了还可以写,感情不倒,爱心不灭,书写不停。常常是阳光下的沙滩上会出现一篇长信
  
  莲:这些天来,你肯定又在想着我,其实我也与你一样,心焦得发慌;或许你会在等待中骂我,骂我无能,骂我忘情……其实,我现在流落在印度洋上一个不知道名字的荒岛上。住在一个石洞里,睡在石洞里的树叶柴草上。我的心里整天是空荡荡的,事业成为了泡影,理想成为了空想,失去了的东西找不到,忽如一种折磨和变相自杀,想得很多很多……
  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莲,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失去亲人和爱的滋味了。自从我们认识以来,我们都以自已的行动在证明两颗心体的伟大。现在,站在沙滩上,我只能面对大海,面对海浪呼喊和思念。然而,远处的船只隐没在海浪里,天上的飞鸟掠过在晴空里。我所有的喊声和思念都在海空中飞翔着,只有企鹅一点也不害怕,摇着胖胖的身躯走过来向我点头,似在问候。可惜的是,它们不会飞翔,不能带出我所有的呐喊和心愿,原谅我吧,我亲爱的莲……
  海浪退去的沙滩上,留下了一行行清晰的文字,还有他即兴画的图画。他画谢莲,画想像中的孩子的容貌。然而,刚刚画好的杰作、写好的信件又被潮涨潮落的海水冲得一片空白。没有了再写再画,画了再被冲涮。有时候他真的是会发呆的,在这样的日子里,洪志春坚持活了下来。亲情的力量给了他无限的生的希望和活力。
  他曾经想逃出这个海岛,用手挖开椰树根边的沙堆,想把它们一棵棵拼排成一张船形的木排走进大海,然而他的手上的皮肤在每一天的挖掘中开裂了,挖得手指也都出血了,手指甲都裂开了,沙堆上滴着殷红的血,血在沙上凝成一团团紫墨色。这要化费多大的毅力?只盼着求生,不宁等着死,己成为岛上四个人的坚定信念和共识。这样的信写过不知多少遍,一次又一次地被海水冲涮,一次又一次地又被重新写上,只要能写,就会有一种特别的安慰,就会产生无数次的感动的力量。
  住在这小岛上,什么样的困难都能挺过去,但最有特大困难的是衣服和裤子问题。几年下来,衣服和裤子都变成了百褂衣衫了。两位姑娘常常会因为衣衫问题而脸红得不能自已。洪志春想了个办法,他开始动员船长宗虎一起赤膊,把仅有的衣服捐给许冬冬和报务员钱晓蔚,他和船长披着椰叶和宽叶草当衣。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屋洞用椰树武装得严严实实,几年了,每个人的头发都长得比古猿还长。怎么办?用铜刀把头发一根一根地割短就算理了发。如果没有前人留在岛上的那两把小刀,他们会变得怎样?
  在荒岛上的每一天,洪志春除了思念就是学会勤劳。他学会了爬树摘椰子;学会了到海边捉螃蟹和抓鱼。所有够苦够累的活他都跟着宗虎学着干。他的脸和身子被太阳晒红了,被野海风吹得变黑了,在自然生态中生活的洪志春开始变得黝黑起来,那是一种适应了野外生活的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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