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东路攻防战（上）

　　1944年5月间，日军两次入侵湖南东部山区，一次在月初，一次在月底。傅翼将军第72军和鲁道源将军第58军在老街云程岭，峡山口的船形岭，与日军多次发生激战。
　　日军首犯湘东，占领湘东老街与河洲一带，第58军在河对岸砚田一线，双方隔河交火。傍晚，第58军开始攻击云程岭，夜里攻上云程岭，围歼日军两个分队。日军再犯湘东时，他们占领船形岭一线，双方多次展开攻防战，国军死伤惨重，到处可见官兵尸骨。
　　6月23日，日军第13师团，从坛华经神岭向西进攻，在赤山桥与第58军展开激战，200多名日兵向姚家山发动强攻，火力猛烈。姚家山国军与日军激烈拼杀，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机枪愤怒地扫射。经5个多小时激战，549团团长陈绍桓在突围中战死，连长以下阵亡300余人，日军伤亡近500人。日军攻破姚家山后进逼赤山桥，向第58军军部扑来。新10师28团副团长马德兴指挥部队抵抗，前面的日军被手榴弹炸倒后，后面的日军发射掷弹筒和枪榴弹，国军死伤甚众。马副团长端起冲锋枪跃出战壕，大吼一声：“弟兄们，不怕死的跟我来!冲呀!”顿时，中国军队与日军展开拼刺。军部直属部队、特务营、炮兵营、工兵营也一起参加战斗，与日军后援部队杀成一团。经过几次进攻，日军未能得逞，午夜停止进攻。马副团长负伤，全团伤亡300余人，日军死伤近400人。
　　这一天，日军开始对衡阳外围据点进攻。日军11军横山勇司令官认定衡阳城一攻即破，所以大部兵力照例出没于歼灭之途、一面欲消灭中国援军，一面伺机围歼国军主力。未料衡阳守军第10军将士众志成城，誓死抵抗。日军攻击屡屡受挫，伤亡惨重，在这种情况下，横山勇仍坚持其歼灭衡阳东南各地援军计划，再度挥兵寻找第9战区野战部队主力决战。日军第27师团与34师团各一部2万余名兵力，山炮兵第27队、炮兵第34队，两个搜索队骑兵，各随本师团序列，先后向萍乡进犯。
　　20日，国军第99师、第162师回兵湘东设防。21日，第58军与日军在下埠、长春埠一线继续战斗，军指挥所移驻长潭，其第一线部队在上官岭、石头坳一线与日军激战，阻击日军向北推进。当时第99师、第162师在湘东、刘公庙一线与日军鏖战正酣。第58军与该两师联手，意图合力围歼该股日军，储备充足弹药于腊市庙岭西边老虎坡农民家。日军在湘东占领船形岭一线，而在刘公庙占领大坳，两地炮兵相互支援，对国军运动和防守威胁很大。日兵在该地奸淫掳抢，残害百姓，无所不为。为拔除日军的火力点和解救群众于危难之中，第99师一部于24日夜向湘东之敌发起全面攻击，日军顽强抵抗，战斗异常激烈，经过5个多小时的猛攻，国军冲上船形岭，与日军展开肉搏，拚杀约两小时，日军不支，遗尸数十具，匆匆逃出湘东，窜往巨源方向。刘公庙第162师，与第99师同时对日军发起猛攻，拔除日军炮兵阵地，毙敌数十人，日军向上官岭溃逃。
　　24日，日军34师团为支援27师团由浏阳进窜上栗市，25日由上栗市东窜，绕道关下、小枧至萍宜边界，再抵石观前，另一部窜芦溪以北，与上官岭之敌遥相呼应，有窥伺国军第58军侧后之意图。第99师、第162师于夜间东援。日军另一部乘机由湘东直逼县城。
　　26日上午9点，日军陷芦溪后向潭田推进，下午7点陷县城。县府随军退至南坑。27日早晨，日军34师团进入芦溪镇，两天来，日军还两次派飞机对芦溪镇进行轰炸。28日窜新村，分为2股，大股走庙前，与进入南坑日军会合，企图堵截第58军退路，小股与陷县城日军会合，形成自北至东的半包围圈，日27师团乘机向北逼进，加强对第58军的攻击，形势紧急，第58军被迫后撤，自行引爆老虎坡之储备弹药，退守庙岭之石头坳，与日军激战4小时左右，双方各死伤数十人，大部队乘机向五陂下、七堡转进，其中新11师32团、33团由麻山转进源头。
　　日军第一线推进至麻山，后续部队驻扎庙岭一带，在这里杀人放火，奸淫掳抢。
　　北线日军由潭田地区继续向南推进，麻山日军一部尾随国军新11师32，33两个团，另一部向北猛攻，在五陂下、七堡一带与新3军183师、58军新10师一部展开激战。潭田日军27日窜上埠，配合五陂下、七堡之敌，相向进逼国军。为防日军向后袭击，国军新10师30团奉命迎截于上埠东北地区，该团在张家山北之渡觉山一带午餐，未发现敌情。82炮连架好炮进餐后小憩，新补充炮手孙得意尚未掌握射击要领，班长抓紧战余时间示范传授，并命自行演练。不料孙得意失手将炮弹落入炮膛，“咣！”的一声，炮弹射得无影无踪。出乎意料的是一支日军前卫部队正在张家山以北不足1000米处休息，他们也不知国军正在不远处。这发失手射出的炮弹，歪打正着，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他们中间，炸得几个日兵倒地死去。日军以为国军已发现了他们，便立即散开，以战斗队形运动前进。
　　30团官兵尚不知失手一炮命中日兵，暴露了自己。正要在张家山一线构筑阵地，谁知日兵已到前方不远处，还来不及散开占领制高点，日军已乘机发动攻击，情况危急，正在渡觉山的团直属重机枪连连长刘瑜忙指挥全连进入战斗，重机枪拦腰一击，打得日兵晕头转向，还以为国军早有准备，掉头对准机枪连而来，30团这才调动部队就地进入战斗。机枪火炮声惊动了日军的后续部队，日炮兵在碓仔冲发炮助战，瞄准手似乎也在发懵，“轰！轰！”炮弹从张家山上空呼啸而过，落到张家山后面的弹子坑，将一幢民房炸得稀烂。这场双方都没估计到的战斗打得异常激烈，刘连4挺重机枪交替射击，步兵也调整部署，加入战阵。日军伤亡数十人，终未得逞，天色将晚时便草草收兵了。
　　31团接替30团防区，派遣赵文龙营之刘连作战地搜索，以防日军乘隙钻入国军阵地腹心。刘连夜里在茅布堎以北彭家冲、大冲里一带发现日军1000余，战马300余匹。天色将晓，日军正进入梦乡。刘连长考虑如果向营、团请示调兵围歼日军，时间不允许，于是当机立断，予以奇袭，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以一排占领南边高地，伺机杀敌；二排占领村东高地侧击日军，约定打到天微亮即撤；三排负责消灭日军警戒步哨，争取不惊动日军。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用刺刀解决哨兵，接着开始向马群射击，诱使日军出战以射杀之。不一会，枪声响了，日军战马被密集的枪弹打得乱蹦乱跳，嘶鸣不已。日军从酣睡中惊醒，四出抵抗。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驻扎该地民房内日兵八方响应。一小时后天已黎明，刘连迅速收兵回营复命。这一仗日军伤亡50余人，战马100余匹。
　　直到26日,日军才得以重新进入安仁南部,对反攻的国军继续进攻。
　　6月30日，由萍乡西退日军向醴陵回窜，鲁道源第58军于攻占湘东、刘公庙后，协同傅翼第72军，急向醴陵、泗汾铺、横岭铺、黄土岭日军猛攻。第44军向新市、攸县，第26军向平田圩、探阳桥急进，阻击日军。第44军通过莲花后，改由油铺里、茶陵以北地区，限东日向新市、攸县日军侧背猛攻前进。
　　王陵基副长官发电报给鲁、傅两军，阐明作战指导思想：
　　1、58军击破当面之敌后，向醴陵、泗汾铺之敌攻击。
　　2、72军卅日进至白竺、石桥、枫树岭之线，击破当面之敌，向横岭铺、黄土岭之敌攻击。初期72军暂在58军之后，以防浏阳方面之敌南下，随时掩护58军背后，俟判明浏阳方面敌若无南下动态或新13师、99师、162师已到萍、醴附近时，即与58军齐头，同时攻击醴陵、泗汾铺、横岭铺、黄土岭各地之敌而占领之。
　　3、58军、72军作战地境为黄石、岩宗理、小沙口、庙下坡、泉山、冷水铺、江口、三里村、天井塘之线，线上属72军。
　　根据30日日军的态势：由萍乡西窜醴陵之敌，一部仍在醴陵以东地区与第58军对峙中，其主力于近日来潜移集结醴陵附近地区，有乘夜逐渐抽调南窜攸县之样。
　　鉴此，30集团军电令鲁、傅两军：
　　1、前进初期，鲁军到达湘东、刘公庙之线，傅军应推进白竺、石桥之线，在鲁军左侧背后约保持半日行程。此时，两军应一面击破当面之敌，一面搜索醴陵、泗汾铺、横岭铺、黄土岭之敌情，并搜索浏阳方面敌之动态。
　　2、此后鲁军如再向快活岭、美田桥之线前进时，傅军应以一部协同鲁军向西推进，以主力仍在鲁军左侧后约半日行程（南江口、柏树下附近）行动，以便对浏阳南下之敌，得适时掩护鲁军侧背。此时，两军仍须努力搜索如第一项所述之敌情。
　　3、如查明浏阳方面无多数之敌南下，或确知唐、朱、何各师已到达萍乡、醴陵附近地区时，可以应机牵制由浏阳南下之敌。掩护鲁军侧背时，则鲁军应迅速攻击醴陵、泗汾铺之两要点而占领之。此时，傅军主力应以加急速度前进，连夜前进，与鲁军齐头，同时攻略横岭铺、黄土岭两要点。
　　4、两军行动应确保持联络，期得应机协同。如浏阳方面有多数敌南下时，则两军应保持便于迎击之态势；如浏阳方面无多数敌南下，则两军应迅速攻略指示各要点，随即准备财敌各方增援部队之战斗。
　　7月1日，傅翼第72军由湘东、胡家坊及白竺、石桥、枫树岭，向醴陵、黄土岭攻击前进中。
　　这天，日军第3师团命令步兵第6联队集结于醴陵以南10公里泗汾铺，步兵第34联队集结于泗汾铺以南15公里黄土岭，步兵第68联队集结于攸县附近，骑兵第3联队（配属步兵第1大队）集结于醴陵附近。
　　日27师团在浏阳附近集结完毕，随即准备今后的作战。不久，小野支队（中国驻屯步兵第3联队长小野修大佐指挥的联队—缺1个大队—及山炮两中队为基干）正在扫荡浏阳北方地区双江口（浏阳东北方10公里）附近的国军。
　　7月2日，27师团奉第11军命令，将警备该地的任务移交第2野战补充队（队长横山臣平少将）的先遣步兵1个大队后，向醴陵前进。师团当即留1个大队于浏阳，主力开始前进。与横山部队先遣大队对浏阳地区警备任务的移交日期预定为8日。第11军鉴于醴陵方面的战况，于6日指令该师团急速南下。
　　这天，第58军、第72军攻占黄花桥、腊树下及南江口、樟树冲，续向当面日军攻击。
　　这时，醴陵日军，其一部在城东南地区八里坳、丁家坊一带构筑工事中，其主力万余似集结黄土岭、港口一带，有相机攻击国军之样。蒋介石电令：
　　1、敌主力正围攻衡阳，第二线之13师团由萍乡西窜，27师团经平、浏南窜，似有夺取衡阳，打通粤汉路，并窜犯桂林之企图。
　　2、国军决乘敌深入，后方空虚，并用正面阻止及侧背猛攻而击破之。
　　日第11军这天发布命令指示：
　　“第11军拟围歼萍乡、茶陵方向的重庆军。师团务应以主力沿黄土岭—攸县—安仁道路，另以得力部队沿黄土岭—茶陵—界首墟（茶陵西南30公里）道路，围歼所在的重庆军，同时向安仁以南地区前进。”
　　日军师团长山本中将遵照命令，以二神部队向茶陵，师团主力向安仁分别前进。
　　中路日军进攻衡阳期间，东路日军第3、第13师团连续攻占攸县、安仁、进抵耒阳。
　　西路日军第40师团攻占衡阳西北仅35公里的渣江，衡阳守军完全陷于孤立。在西路日军后方，国军第30集团军实施反击，6月28日收复萍乡。
　　在萍乡、醴陵地区，7月2日，第58军和第72军继续向醴陵攻击前进。至4日，第58军攻抵传仲铺以西及沈潭南北之线，日军推据醴陵东南近郊，凭工事顽抗。第72军攻占清太港、天子坪之线。第30集团军总司令严令第58军、第72军速向醴陵及黄土岭日军猛烈攻击，限5日正午确实占领。并令正向萍乡前进的新编第13师，立即进至萍乡、湘东间地区，对案山关、芭蕉塘、湘东方面警戒，掩护第58军右侧，使攻击部队免除侧翼威胁。
　　7月3日，醴陵城郊之敌约2千余，正加紧构筑工事中。在黄土岭、港口一带主力万余，近似有一部西开，其大部于冬晚仍在该地区宿营。现在醴陵一带日军，据俘供称，确系13师团。浏阳有日军3千余，住城西一带，其粮弹堆积所在城内火神庙，一部在南市街。大瑶铺有日军便衣队百余，在金刚头以北活动。
　　薛长官电令：
　　现醴陵仅有敌少数，大部已南窜。鲁、傅两军应迅速放胆向醴陵、黄土岭间地区前进，限江日确实到达。
　　奉到上电后，30集团军当即电令傅、鲁两军，饬切实遵办，按时到达具报。
　　7月4日，中国军队进攻醴陵，几乎全歼日军骑兵第3联队。第44军追击日军第13师团5000余人出攸水东岸，逼近攸县。意图在浏阳地区合围后，准备第二次围歼日军主力师团。此时横山勇令第3师团转向茶陵，攻击第44军侧背，打算在合围之前全歼第44军。无奈第3师团兵力已经完全分散，薛岳令第58、第72军立即对其骑兵联队进行合围，一举成功，该联队大部被击毙。第3师团主力转向茶陵、安仁地区时，又遭到第20军、第37军、第44军的连番猛攻。
　　这天，第58军迫近醴陵东南及高枧附近，继续向醴陵、黄土岭攻击前进。国军第99师、162师自6月27日在浏阳以北社港市、相公市、与由平江南犯日军第27师团激战仍未终止。
　　当日敌我详细态势为：醴陵亘泗汾铺、清水港、茂田、陈家垅一带日军共约2千余，与第58军对战中。横岭铺、黄土岭一带原有日军万余，于冬夜、江辰大部开去，目前发现这一带尚有日军千余，与傅翼第72军对战中。车埠有日军四五百，支日由攸县方向沿攸醴大道北窜日军约千余。通平公路沿线及长田市共有日军五六千，似系27师团。浏阳日军2千余南下，支午于枫林铺被中美联合空军轰炸后，仍沿大瑶铺、金刚头道南窜中。
　　30集团军电傅、鲁两军长：
　　1、据报，浏阳方面现无强大之敌南下，又醴陵、黄土岭一带之敌近乘夜大部向西南山地中移动。
　　2、鲁军先头据称于午江晚到达樱桃岭、马鞍岭、大树下之线，傅军先头据称于江晚到达张家塘、世上坪、高枧之线。
　　3、鲁、傅两军应乘此好机，以脱兔之势迅向醴陵、泗汾铺、黄土岭一带之敌急袭，一举而确实占领之。除分电外，仰即协同猛攻，完成任务，仍将攻占情形随时具报。
　　薛长官电令：
　　兹重申各军任务，限微日正午完成：
　　1、第58军、第72军向醴陵、黄土岭之敌猛烈攻击，确实占领醴陵、黄土岭。
　　2、暂2军、第44军立向新市、攸县之敌猛烈攻击，确实占领攸县。
　　3、第20军向渌田、草市猛烈攻击，确实占领渌田、草市。
　　4、第37军立向潭湖市、平田圩之敌猛攻，确实占领潭湖市、平田圩。
　　5、第26军应遵江申堵电所示，肃清淝江口，岢水铺涪河东、西两岸之敌，进出于通水铺、竹台市、耒阳、灶头市之线，确实具报。
　　7月5日，醴陵日军约一千余，与鲁道源第58军对战中。官田原有日军步、骑约三百余，复由黄土岭增敌约千余，沿丹林桥渡河，经山陂向田心屋、官田一带，与傅翼第72军激战中。官田以南之鸾山、紫云峰有日军五六百。又鸾山以南之大山有敌千余，企图不明。
　　30集团军电令傅军长：
　　据该军报称，黄土岭之敌约千余，经山陂窜田心屋。如果属实，该军应以一部钳攻黄土岭方面之敌，以军主力先将窜田心屋之敌击破，再向黄土岭全力进攻为要。
　　30集团军电报薛长官：
　　1、据傅军长微戌电话称，黄土岭敌一部千余，于支晚由丹林桥经山陂、田心屋窜官田，与我34师激战中，于微午复增加至两千余；一部五六百，窜官田南端十华里之鸾山。
　　2、据别动队报告，鸾山、紫云峰以南之大山有敌千余，企图不明等语。
　　查职集团与杨集团之作战地境为西峰寨、官田、钢金铺之线，在鸾山、紫云峰及其以南大山，均非职集团之作战地域。敌由此向北，则窜扰72军右侧，向南，则可危及四四军右侧，且是否有窜犯莲花、遂川之企图，谨电鉴核。
　　5日傍晚，日军二神部队到达黄土岭东20公里以南4公里官田市附近，师团主力的先头部队松山部队到达新市附近。另外，桥本部队于4日夜，在安仁城外，对拥有掩蔽阵地大约500名顽强的中国军队（可能是从茶陵附近向西南前进的部队）进行攻击，日军一部于5日9时30分冲进城内，另一部攻击该地东南方高地的国军。
　　萍乡以西地区日军，自被国军进攻，迄7月6日以后，大部向攸县转移，醴陵、泗汾铺间，仅有日军3千余。国军继续猛攻，第58军于7日攻入醴陵东门，与日军剧烈争夺。第72军，攻占横岭铺、黄土岭两要点，日军向西南败退。至8日，第58军与日军在醴陵城内经过剧烈争夺巷战后，于2时许克复醴陵，日军退据城郊西北高地顽抗。
　　日军27师团的先遣队（中国驻屯步兵第1联队长矢后孙二大佐指挥的该联队—缺1个大队—和山炮、工兵各1中队）于7日傍晚，从大瑶铺（浏阳东南偏东23公里）出发，沿大瑶铺—草坪（大瑶铺西南偏南22公里）—枧头州（醴陵以东24公里）道路南下，主力步兵3个大队，山炮1个大队为基干）于17日21时，从大瑶铺出发，沿先遣队的前进道路南下。这时，醴陵附近日军正遭到鲁道源第58军的攻击。日军先遣队于7日夜晚正在进攻据守老八房（大瑶铺南16公里）东西一线坚固阵地的千名国军。师团主力于8日晨到达潼塘（老八房西北3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