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渤海学游泳

　　蕊莲和芳莲在海边浅水里嬉戏，互相用手掌推水打水仗，青春的身体便时时地冲出水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们的身体经过刚才的暴露和展示以后，羞涩感已经退居次位，而愿意让阳光给身体更多的亲吻，更多的抚摸，更多的温暖。
　　天雄和天杰像两条活泼的鱼儿，在大海里自由自在地游着，到后来有点累了，他俩就躺在水面上休息，就像鸭子一样，轻轻地漂浮着。阳光照耀着他们的身体，分外清晰……蕊莲瞥了一眼，偷偷地笑了，她拉拉芳莲：“姐姐，这兄弟俩简直不顾羞耻了。”
　　芳莲笑着说：“人家在悠闲地游泳，谁让你偷看？我看不知羞耻的应该是你。”
　　蕊莲说：“好好，既然姐姐能够沉着冷静，临阵不慌，那么我就叫他俩过来给我们教游泳，你敢不敢？”
　　“只要你敢，我就敢。”
　　“好，你做好思想准备，我喊了。天雄哥，天杰哥，姐姐叫你们过来，给我们教游泳呢！”
　　天雄、天杰游过来了，芳莲赶忙钻进水里；蕊莲略一迟疑，也钻进水里。
　　天雄说：“干什么哇？”
　　蕊莲说：“天雄哥，姐姐让你给她教游泳哩。”
　　天雄为难的：“咳，这赤身露体的，如何教习游泳？”
　　蕊莲笑嘻嘻的：“在水里不好教习游泳，难道要穿好衣服，到岸上去学习游泳不可？”
　　天雄说：“只要你们不嫌害羞，我们也不怕害羞。”
　　蕊莲说：“大哥别说得好听，刚才我发现你们一直在偷偷地看我们呢。”
　　天杰把脸孔一板：“妹妹，说大哥可以，说我可是冤枉好人哪。”
　　蕊莲吃吃地笑着：“天杰哥，你比大哥更坏！我们现在立一个规矩，你俩分开教习游泳，各人只能看自己的人，不能看别人的人。”
　　于是，他们分成两组，天雄教芳莲，天杰教蕊莲，各自为政。天雄领着芳莲向深水中走了几步，芳莲觉得水的浮力很大，脚下一滑，好像站不稳似的，整个身体都要倾倒一样，她不由得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身子竟然轻飘飘地浮了起来。天雄连忙用双手轻轻地托起她的身体：“别用劲儿，放松，放松，全身放松，眼望蓝天，使腹部挺起来……
　　芳莲果然放松肌肉，眼望蓝天白云，天空是这样碧蓝澄明，像水晶一样透明；云朵是这样晶莹洁白，像雪花一样乳白可爱。芳莲甚至要飞上蓝天，追逐白云飞翔而去了，飞呀飞呀，飘呀飘呀，芳莲就像真的要漂浮起来一样，她眯起眼睛，飘飘欲仙了……
　　天雄只是用双手轻轻地托着芳莲的腰部和腿部，感觉她的身体像鱼儿一样光溜滑腻。他有意无意地扫了芳莲一眼，其实她的身体已经露出了水面，她的肌肤竟是耀眼的洁白晶亮，她的胸部，她的腹部，她的腿部，都是那样迷人。天雄不禁想入非非，神魂飘荡……芳莲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天雄盯住她那个痴痴的样子，便撒娇地喊起来：“天雄哥，你好不害羞，你把人家什么都看见了。”
　　“没，没有，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不信，我不信。”
　　“咳，要不，你把我身体也看一遍。”
　　“我才不看呢，男人的身体难看死了……”
　　“咳，要不，你把我打几巴掌吧。”
　　“我才不打你呢，你身体那么壮实，打你打不疼，倒能把人家的小手打疼咧。”
　　说了一会儿，停了一会儿，芳莲为了学习游泳而憋的气没了，放松的态势没了，轻飘飘的感觉没了，身体便沉甸甸地往海底沉去，天雄只好运足全副气力把她托起来。芳莲喊起来：“天雄哥，你把我露出来了，你是练气力呢，还是帮我练游泳呢？快把我放下来。”
　　天雄说：“这是深水区，不能放，放下来你就淹水了。”
　　天雄托着芳莲走向浅水区，海水越来越浅，芳莲的身子便全部露出了水面，活脱脱一条洁白的美人鱼。天雄还不放她下来，芳莲喊道：“羞死了，羞死了。”
　　她挣扎着溜下来，不顾一切地抱住天雄，两人便扑倒在海水里，从海水里溅起来一阵阵嘻嘻的笑声……
　　天杰教授方法和天雄不同，他喜欢在浅水区给蕊莲讲解游泳的基本动作，进行示范，然后一点一点地教她学习。天杰先讲打腿的动作：“身体要放平，脚尖要绷直，直着腿打水，用大腿带动小腿，双腿轮流上下打水，用腿打水就能推动人在水里向前平稳地滑行。”
　　天杰说完，就在水里示范打腿动作，不管是俯体还是仰体，都是打得水花四溅，身体前行似箭，看得蕊莲连连叫好。看多了天杰的身体，蕊莲觉得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了，羞涩的感觉也淡漠了，在仰泳的时候，看到天杰那东西气昂昂的，蕊莲只是觉得好玩而已。该蕊莲练习了，不管是俯体打腿，还是仰体打腿，蕊莲都是扑腾两下，身体就直往下沉。天杰说：“蕊莲，你拉住我的手练习，就不用担心身体下沉了。”
　　果然，蕊莲拉住天杰的手练习打腿，进步很快，兴趣也越来越浓厚了。天杰看到，蕊莲在俯体打腿时，那白生生的屁股蛋儿和大腿都是亮光光的；而在仰体打腿时，颤悠悠的胸部以及苗条的腰部、神秘的部位，都使他心神不宁，心旌摇动……蕊莲学习有了劲头，天杰就因势利导，在蕊莲打腿的时候，拉住她的手慢慢地向后退着，蕊莲的身体竟然浮了起来，而且向前滑行着，红润的脸蛋竟然挨住了他的肚子。天杰喊道：“蕊莲，你真行，一会儿工夫，就学会打腿了。”
　　蕊莲接着就学习手臂的动作，可惜的是，顾了手臂动作，就忘记了打腿动作，顾了打腿动作，就忘记了手臂动作。蕊莲垂头丧气地停了下来：“唉，不学了，不学了，游泳可真难学哇！”
　　天杰鼓励她：“不错，进步很快嘛，休息休息继续练。”
　　蕊莲说：“怎么休息？海里又没有碣石可以坐呀。”
　　天杰说：“蕊莲，你看，就像我这样，在水面上睡觉，漂黄瓜。”
　　天杰说着，头部向后一仰，两腿向上一伸，双手放在腹部，平平地躺在水面上，海浪轻轻地摇着，就像躺在妈妈的摇篮里那样舒服。
　　蕊莲看了，既是羡慕，又是脸热心跳，她不由得伸出双手，在天杰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上轻轻地抚摸着，抚摸他的脸颊，他的胸部，抚摸他的腹部……处在青春期的少女，充满了幻想，充满了憧憬，她对天杰的身体几乎是爱不释手了，于是就有了第二遍的抚摸……
　　起先，天杰眼不斜视，心不邪想，冷冷静静，平平稳稳，继续漂着他的黄瓜。可是，后来，禁不住蕊莲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反复的抚摸，使他体肤上每一根汗毛所附着着的每一小块皮肤都痒痒起来，使他身体内的每一根微细血管都膨胀起来，热血涌动，热血奔流啊……天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漂着的“黄瓜”也就沉了下来，他情不自禁地抱住蕊莲狂吻起来：“蕊莲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呀？摸得人浑身痒兮兮的，麻酥酥的，热烘烘的。哇，我实在忍受不住了。”
　　蕊莲妩媚地笑笑：“我还以为你在经受考验哩。看样子，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孔老夫子说的‘非礼勿视’呀，‘非礼勿动’呀，我们这一辈子永远也做不到了。”
　　天杰吻一下蕊莲发烫的脸蛋：“孔老夫子没错，我们已经配亲，互相成为最亲密的人，我们互相看一看，摸一摸，亲一亲，也是合情合‘礼’的，并不算‘非礼’啊。可人家孔老夫子说的是，只要是非礼的，就不能看，就不能动啊！”
　　蕊莲说：“好，你说的对。那么我问你，姐姐脱了衣服，你为什么要看？看日出时，你为什么要抱住姐姐狂吻？那些村姑脱了衣服，你为什么要偷偷地看？难道这些都是有礼而视、有礼而动的吗？”
　　天杰吻一下蕊莲发烫的嘴唇：“妹妹，你说的对，我的那些举动都是非礼的，是为饱眼福、为饱口福的一时冲动，都是违背孔老夫子教导的。”
　　蕊莲吻吻天杰，撒娇的：“天杰哥，我只说天雄哥能说会道，谁承想你的嘴巴也挺会说的嘛。”
　　天杰一脸严肃的：“妹妹，我告诉你，以后不许你在大哥面前撒娇。”
　　“哇，胡说，谁在大哥面前撒娇啦？”
　　天杰突然伸手抓住蕊莲的胸部，蕊莲啊啊地喊着，抱住天杰，两人就摔倒在海水里了……
　　
　　就在天杰和蕊莲、天雄和芳莲玩得正高兴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那群村姑突然嘻嘻地笑着从海水里钻了出来，原来她们都是潜水的能手。天杰他们受到突然的冲击，连忙把身子藏在水里，村姑们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刚才玩得多痛快，我们早就看见了，没害羞，没害羞，赶快出来吧，我们一块儿玩！”
　　天杰喊道：“我们不害羞，不过我们有两个大男孩，恐怕出来会吓着你们。”
　　村姑说：“我们不害怕。你们也有两个大女孩，为什么在一块玩耍不害怕呢？”
　　天雄说：“你们骗人，既然说你们不害怕，为什么刚才一看见我们，哇哇地叫着跑远了？”
　　村姑说：“一开始看见陌生人，不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自然要跑远一点，现在看来看去，你们都是好人，自然不用害怕喽。”
　　听了村姑的话，芳莲、蕊莲先从水里走出来，村姑们就和她俩亲亲热热地搂抱在一起了。村姑对芳莲、蕊莲说：“其实，大哥哥是不必担心的。明天就是七月七，我们这里的乡俗，未婚的男孩女孩都可以到大海里来洗‘天河浴’，有缘分的还可以配亲呢。配亲的游戏有许多种，譬如‘拉郎配’，女孩从前边开始游，男孩从远处游着追，在一定的距离内追上了，就可以配亲了。”
　　芳莲很有兴趣地问道：“这应该叫拉女配哇，为什么叫拉郎配呢？”
　　村姑说：“一开始，这个游戏可能是女的追男的吧。”
　　说到这儿，天雄、天杰从水里跳起来，跑过来，一人抓住一个自认为最漂亮的村姑：“啊，啊，我可追到漂亮的媳妇啦！”
　　这两个村姑羞得满面绯红：“不算，不算，今天不是七月七。”
　　可是，她俩抬头一看，呀，多么英俊的男孩，马上紧紧地搂住他俩：“我同意，我同意，可不能反悔哇！”
　　天雄、天杰随即挣脱出来，返身就被芳莲、蕊莲分别拥抱住了……哈哈哈哈，海面上荡起一片开心的笑声……
　　村姑们往南边远处一看，惊慌地喊道：“不好，男人们来洗浴了，我们快跑！”
　　村姑们从水中飞快地跑到岸上，急急地冲他们喊道：“大哥哥，大姐姐，明天可一定要来呀！”
　　村姑们向北边她们的衣服堆跑去，天雄他们扭身一看，男人们的身影已经愈来愈近，芳莲、蕊莲焦急地说：“怎么办？穿衣服已经来不及了。”
　　天雄说：“别着急，你俩向村姑的方向跑，我俩抱着衣服后边追。”
　　芳莲、蕊莲撒脚就往前边跑，天雄、天杰抱着衣服就在后边追去，很快地就跑到了村姑跟前，村姑已经穿好衣服，那两个最漂亮的村姑冲着他们笑吟吟地说：“我叫金妞，她叫银妞，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要是不急着走，每天中午都可以来这里洗浴，两个时辰以后男人才敢到这里来。大姐姐，你们不必着急，我们一道继续向前走，走得远了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了。”
　　于是，众人一道继续向前走，走了好远好远，扭头一看，远处一片模糊，男人们大概已经下水了……在村姑们的众目睽睽之下，芳莲、蕊莲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金妞说：“大姐姐好白嫩的皮肤，好秀美的，真惹人羡慕啊。”
　　天雄、天杰被村姑们包围住穿衣服，就像看展览品似的。天杰说：“你们这些大姑娘围着男孩看穿衣服，不嫌害羞吗？”
　　银妞说：“咳，不害羞，我们习惯了。每年七月七，男孩女孩光着身子在大海里追着，撵着，笑着，闹着，谁笑话谁呀？谁害怕谁呀？谁还怕羞呀？”
　　金妞说：“听老人说，上古的时候，人们不会纺线、织布，男女老幼都不穿衣服，人们互相看着，望着，也就习以为常了。”
　　银妞说：“天上的仙女还在天河里洗浴呢，这么大的一片海洋，难道就没有我们女孩子一块自由的天地？”
　　金妞说：“大哥哥，大姐姐，我领着你们，从这边绕过去。”
　　于是，村姑们领着他们，从一片白花花寸草不生的盐碱滩涂绕了过去，在一个路口恋恋不舍地分手了。金妞、银妞招手喊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明天中午一定要来啊！”
　　天雄、天杰兴奋地回答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