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长篇小说〕隔不断的情缘十七、信物定情

　　谢莲吃好早饭，一看时间，已是九点五十分了。她面对厕所里的那面长镜子，梳妆打扮了一下了。头发扎了两根扫帚辫子，辫子扎上了两朵发蝶，脸明显变得漂亮起来。她穿上淡粉红色的短袖衬衫，配上一条白里带黄色的裙子，浑身涌动着青春的靓丽气质。一切准备妥当，她拎起自己的小皮包，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就走出门去。
　　老两口站在门口，笑咪咪地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又相对一笑。“女儿长大了，自然不必大人来操心了，只要她顺心的事我们就支持。”谢坚对妻子说。
　　谢莲乘上车，很快地来到了外贸公司招待所。在二楼的对外接待房间外，谢莲敲响的了洪志春的房门。门开了，洪志春站在门口欢迎谢莲的到来。洪志春今天也打扮得格外英俊潇洒，休闲衫大开领，头发梳理得特别靓。他望着面前的谢莲，仿佛是天仙又一次降落在他的面前。望着谢莲青春的笑容，望着她那隆起的胸脯，忽然觉得眼前有了一种特别的亲和力诱惑力，只觉得眼前的谢莲无论从哪一方面去评价她，都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他把谢莲请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开始为谢莲倒茶。桌上摆放着水果、糖、瓜子，还有新上市的矿泉水，这是他一早起床买的。谢莲也望着洪志春，在她的眼里，洪志春就像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一样。
　　也许是激动，也许是腼腆，她一时竟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还是洪志春打破了僵局，他笑着剝了一颗花生糖，递到谢莲手中说：“莲，我们是有缘的，别羞得脸红，其实我们之间真的很奇妙，自从见到你后，我每天晚上都作梦，看到你总站在我身边，这种感觉是常人不能体会的。”
　　谢莲笑了：“志春，我其实也是这样的，不过我在想，现在两岸还不能通讯来往，咱们如果结合在一起，那以后的生活会怎么办？”
　　洪志春听了说：“对这件事情我也想过了，两岸的来往也许只是时间问题，改革开放是大陆的既定方针，从短时期说还可能会有一些阻碍与困难，但我们可以作好多种准备，走曲线的路。”
　　“怎么走？”谢莲问。
　　“这次我回香港后再回台湾，把我们的事告诉父母，父母可高兴啦，他们会让我们先移居美国去，然后再把你接过去……”洪志春像竹筒子倒豆，把心中的话一股脑儿地都倒了出来。
　　谢莲听了点点头说：“志春，你的想法真好。不过，我还是想留在父母身边，他们养育我也不容易，离开他们我也舍不得。”
　　“也行，如果是这样，我们以后两头住住也行，我与这里的外贸公司是老客户了，出行坐飞机，来回也方便的。等到两岸三通了，这个问题是不难解决的。如果有难，咱们就先到国外过渡一段时间，以后还可以搬到大陆来住的。其实，海岛的中国人哪一天不在思念着回来……祖国地大、海广、天蓝，而我们只是一对小鸟，离不开从土壤里长出来的树呵。”洪志春说着说着，显然有点激动了。
　　稍息，他又说：“莲，时间不早了，咱们去楼下的小公园走走，那里面有一个小餐厅挺雅气的，空气和风景都很好的。”他站起来，搀住了谢莲的手，抬起来，轻轻地放在嘴唇上吻了一下。谢莲的脸涨红了，她抬起头来，只见洪志春的脸也像抹上了粉黛一样的红，挺可爱的。
　　外贸公司不远的马路对面，是一个小公园。公园面积不大，但布局相当合理。这个公园比城隍庙内的豫园稍小一些，但也有小桥流水和亭台楼阁。飞檐翘角亭的小河边，垂柳轻拂，很是赏心悦目。洪志春拉着谢莲的手，慢慢地走在由青砖铺成的小道上。
　　路两边，除了树外，就是花草，飘着香味，时浓时淡。两人轻言细语的十分和谐。过往人群见了，都投以羡慕的目光。他们在公园兜了一圈，便在湖心亭边的餐厅坐下来，要了一间小包房。包房是四人座的，亦宽敞。里面按着窗式小空调，也有凉意。
　　两人面对面坐下，洪志春向服务员要了菜单，点了桂鱼、虾仁、糖醋小排、西红柿蛋汤、还要了一瓶醉蟹，另加炒青菜。谢莲见他点得太多，就说：“四菜一汤够了。”洪志春笑笑，又要了一瓶啤酒。没一会，菜很快端上桌子。这里完全是两人世界，没有熟悉的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洪志春给谢莲倒了啤酒，谢莲从没喝过酒，又重新把酒倒给了洪志春。
　　“志春，我喝不来。”
　　“那就少喝一点吧，陪我喝一点。”
　　“要不，我喝点橘子水吧。”谢莲推辞不了，就让服务员倒了一杯橘子水。两人边喝边谈，谈的都是未来的愿景和远景，是属于理想型的话题。洪志春很会说话，句句讨谢莲喜欢。
　　后来也谈到了李叶，洪志春一谈到她就很生气。他说：“莲，我离开医院接待室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想不到她会这么痴情的，还会玩花招，这样的女孩真的很有心机的，看她自作聪明，但是没水平的女人。”
　　谢莲听了说：“这些都己过去了，别再去想了，好在那天你没受伤…”谢莲安慰着洪志春。两人喝着说着，时间很快地过去了。
　　“志春，秀娟姐怀孕了，看来不出月就可以回香港了。到时候你会陪他们一块回去？”
　　洪志春点点头说：“是的，公司里也来电话了，外贸公司说要我提前一星期回去，好像又有了新的外贸任何了。告诉你，我们公司要兼并一家轮船公司，已经控股很多了。这次我到了香港马上再回台湾一次，把我要办的事办好，然后在年底前争取回大陆来看你好吗。”
　　谢莲点点头说：“好的，为了这，我专程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呢！”谢莲笑咪咪地说：“你猜猜，那是什么？”
　　洪志春一听说是礼物，开心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莲，你说说，是什么礼物？我真的想问你要一样呢”洪志春一连猜了三四次都没猜中。
　　谢莲见洪志春有点情急的样子就说：“那是什么我现在不告诉你，等回了房间，让你惊喜一下。”
　　洪志春喝着酒，脖子也有点红了。他笑着说：“我们想到一起了，我也准备送你一样信物，你保证猜不着。”谢莲听了，笑着说：“好呀，咱们交换时才能知道，现在都保密。”
　　两人吃好饭，走出餐馆。屋外的路上已是游人如织，洪志春拉着谢莲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完全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之中。微风吹来，带着微微的酌热，随着正午太阳的发威，无尽的热浪又从当头袭来。洪志春本来想和谢莲在公园的石椅上坐一会，一是醒醒酒，二是可以无拘无束地畅谈。然而，额头上的汗水不住地冒出来，屁股下也像是有蒸汽在向上升起来一样。洪志春赶忙站起来，“莲，这里太热了，咱们还是去招待所吧，那里空调一开，凉快多了。”谢莲见自己的衣服上也贴着汗水，她点点头。
　　走出公园门口，洪志春已经头上冒汗了，他拉着谢莲的手，很快绕道走进了有空调的招待所房间。室内，空调打开了，屋里一切都显得清凉凉的。谢莲见洪志春头上还有汗珠，赶忙取来湿毛巾，让洪志春擦去身上的汗珠。洪志春靠在一张沙发上，拉着谢莲，让她坐在身旁，两颗被酷热天气烘烤的心靠在了一块。谢莲靠在洪志春的肩头上，总觉得有点不自在，浑身上下似有什么小虫子在爬动似的，骚动着她的心。
　　她侧过身，想坐得宽松一些。这时，一只大手已把她又拉在了洪志春的胸前：“莲，我真心地爱你。我爱你，一生唯有你，否则终身不娶。”
　　“你凭什么来说这话？”谢莲睁开微微闭着的双眼。
　　“莲，我有一样东西要送你，这是我从阿里山收藏的用神木和坚木镶成的信物。”洪志春扶着谢莲站起来，从床头的枕下取出一块长圆形的发亮的信物。信物雕塑得十分精美，上面镶嵌着一颗红心，四周还有一颗闪亮的钻石。
　　“莲，这颗钻石代表我那不变的一颗心，代表我永远地和你心连心。”洪志春说完，双手托着信物，便跪在地上，长久不起。谢莲见了，心里无比激动。她拉住洪志春的手说：“志春，你别这样，我现在想好了，听你的。”说着，她把洪志春扶了起来。
　　随即，她打开了放在沙发上的小包，把洪志春送的那块神木信物放了进去。然后取出一块红色的手绢说：“志春，这手绢上绣着你的画，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我就把画像绣在上面了，这上面还滴着我的血，算是我绣的一朵心花吧。你拿着，就仿佛天天见着我。无论你走到哪儿，都会看到我的真心和真情。洪哥，我也真心地爱着你，不仅是我，还有我的父母……”
　　谢莲话刚落音，洪志春就接过了话头：“莲，我们对天对地发誓，我们永远地相爱。”
　　“好的。”谢莲幸福地笑了笑。
　　洪志春打开了窗户，外面正热，没有一丝风，天空是蔚蓝色的，没有云彩；屋内凉意袭人，和屋外完全是两个世界。洪志春把神木雕塑放在谢莲的手心里，谢莲也把红手绢放在洪志春的手上。两个人笑了笑，笑得很灿烂。
　　也许是太激动得不知说什么了。洪志春只是欣赏着那条红手绢，红手绢上绣的是自己画的谢莲，情浓意深，他越看越觉得自己己经被谢莲的美貌和人格所倾倒，只觉得心中像生了一盆碳火似的，热得心头有了别样的味儿。
　　他一转身，又看到了谢莲那张令人发醉的脸，他一下把谢莲紧紧地搂在怀里。谢莲吃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洪哥，你——？”但，她又像是一条河中的鱼，猛吸着水的快活一样。洪志春俯下身子，嘴唇轻轻地粘在了谢莲的红唇上。那一刻真叫谢莲无法回避，她终于在蒙蒙胧胧中接受了。他热烈地吻着。
　　“不要，洪哥，我不想这样的，我害怕……”但洪志春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他把所有的青春热流，所有的爱和感情都一份不少地展示出来。在这样的氛围中，谢莲也阻挡不住自己的激动，她也仿佛像水面上久没淋雨的莲在雨中开始荡漾着，她的头脑变得晕乎乎的、热乎乎的，快快乐乐的……
　　谢莲一觉醒来，见自已睡在了床上，旁边坐着洪志春，他的脸上正发出快乐的微笑。“洪哥，我不是在做梦吧？刚才是你把我带进了一个大森林，大森林里有一块绿色的草地，草地四周开着鲜花，鲜花上涂满了浓浓的甜蜜。我喝着，甜到了心坎上。真的，阳光是多么的灿烂……”
　　洪志春笑了，笑得特别甜蜜。他又俯下身子，搂着谢莲又吻了起来，就像又一次牵着手走进了暖暖的阳光下的草地上，看到了花，看到了树，所有的一切都是甜美无比的。
　　“莲，你看，红手绢有你滴过血的地方，现在变成了合成的一朵花，表示我们永远不会分离。”
　　“你—怎么……”谢莲一眼看到洪志春的中指上，被什么划开了一个小缝。她拉住了洪志春的手要看过仔细。“是你咬破的？”洪志春点着头，把手绢折好，放进了牛皮包里。
　　他们正在开心地说着，突然传来一个尖粗的声音；“洪志春——原来你和谢莲在这里鬼混。”房间的门忽然被顶开了。洪志春一惊，赶忙站起来。谢莲也从慌乱中急得穿起衣服。洪志春定神一看，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李叶。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太奇怪了。
　　“李小姐，你有什么事情，你怎么能…？”原来洪志春和谢莲进门后忘记把门锁扣上了，而痴情不改的李叶却又找上门来了。
　　洪志春见了，心中突然冒火：“你来干什么？”他简直要驱赶她了。
　　“洪先生，我是来给你解释的，那天晚上根本不是我所为。为了你，我还吃了不少寃枉官司，人家在背后骂我，为了你，我牺牲了一切，也损坏了名誉，我是来讲清楚的……你难道不懂吗？今天，我终于看到你的面目，你爱着的就是谢莲，把一个救了你的人忘却了，你还祘是个男人吗？你和谢莲经常鬼混，告诉你，我不会饶过了你……”
　　谢莲听了，十分气愤地下了床说：“李叶，你别再胡说八道了，我和洪志春是真心相爱，你知道吗，我们的父辈都是抗日战友，我们的关系是父辈用鲜血凝成的，用不得你来干扰。”谢莲终于也像一头发怒的山羊，头上顶出了两只角。李叶见谢莲突然冲着她发脾气，她觉得在这个场合上会吃亏的，她把气闷在肚子里，谢莲毕竟在她眼前是医生，但她仍显得很不舒服，瞪着眼睛说：“谢妖精，看你躺在男人的床上多有风彩？把人家洪先生给迷住了，原来你自己是一只狐狸精。”
　　“不用你再来捣乱，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很清楚了。这世界上青菜、罗卜各有自爱。洪志春就是不爱你，你想怎么样？就是气死你。”谢莲几乎要怒火中烧了，说话有意气气李叶。李叶听了，抹着泪扭过头走了。
　　这时，屋外的天气突发变化，太阳被乌云盖住了，窗外的天空中闪动着无数火绳，一场雷阵雨从天而降。还没待洪志春关上门，窗外的玻璃上已淌下了千百条暗色的水流，豆大的雨滴把窗子打得直响，窗口不远，有几枝垂柳的细技被风雨搅得上下狂舞。楼下的水泥道上走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那是李叶，她和那些没带雨伞的人一样，奔跑并消失在茫茫的雨海之中。
　　“洪哥，我……”谢莲说着就哭了。
　　“为什么哭？从今天起咱们两个已变成一个人了，请你相信我，我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天倒下来由我来撑。”洪志春显得也很动情也很坚强。
　　“洪哥，你不知道的，为了你和我的事，前些天领导已找我谈过话了。我想，这其中的阴谋也许就是李叶搞的。”她是把院长和工会主席胡凤亭说的事讲了一遍。
　　“李叶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样……”洪志春摇摇头。
　　“没见你才搬到这里，她又摸着来了，看来，李叶已经把咱们又追盯上了，内中一定有阴谋。”
　　“盯上又怎么，我们会更亲密、更好，我们开心了，让她自己去受罪吧”洪志春似乎也生气了。
　　“志春，这李叶很会计算人的，听后勤阿姨告诉我，她和医院党支部书记李大左的关系说不清楚，她会在他们面前搬弄是非的……”谢莲意识到自己身边的暴风雨也会到来，她咬着牙对洪志春说：“志春，我已是你的人了，我会珍爱我们今天的承诺，我一言已出，终身爱你。任凭电闪雷鳴，风雨交加……”
　　洪志春也说：“莲，我一言既出，百马难分。”两人相拥在一起，谢莲泪流满面：“唯有你，否则终身不嫁。”
　　洪志春也动情地说：“只要地球存在，我会永恒地爱着你，离开你我终身不娶。”
　　“真的？”
　　“真的。”两人相拥在一起，久久地久久地……
　　当天晚上，谢莲和洪志春一起，在小公园附近的一家汤饱馆吃了小笼包子和用菌菇煮的汤，谢莲见已很晚了，小坐一会便准备回家，因为她知道，家里有父母等着她。分手时刻，两人显得又难分难舍起来。他们在一棵常青树下，紧紧地拥抱了一会。没见傍人，各自都听得见心跳的声音，直到后面有小青年的歌声传近，两人才松开了手。
　　走近马路，洪志春招了一辆的士，执意要送谢莲回家。谢莲见洪志春很累的样子，便说：“洪哥，从今天起我就叫你志春了，怎么样？你爱听？”
　　“好的，这样好像更亲切些。叫吧，我爱听见你的声音。”
　　“志春，你让我自已走吧，这里路近，地区灯又亮，亦热闹，没事的。明天你还要去公司处理出口的事务，我这里的路熟悉。”
　　洪志春听谢莲一番话，心中升起无限喜悦。他想了又想，只得依了谢莲。他还想说句什么话，的士车已经起动了。谢莲把手伸出车窗招手致意。洪志春站在路边，也招着手，直到车看不见了，才转过身走向招待所。
　　谢莲回到家中，父母正在一门口等着哩，他们等了好一会。这些日子，老俩口也特别高兴，常常像俩只老鸟倚守在门口，多守了时间也不烦躁，直到女儿踏进家门。天天这样，也就习惯成为自然，这已成为他们必做的功课。
　　每天，谢莲会和父母小叙一会，然后洗澡、洗衣，忙了一阵子后睡觉。每天，母亲见女儿有点累了，就会劝她早点休息。直到谢莲要叮咛了，老两口才走进房间，谢莲也走进自已的小屋。
　　天大热，屋内就开了小电扇，让风徐徐地在房间转动。下了一阵阵雨之后，电风扇扇出的风明显凉得多了。奇怪的是，谢莲想睡了又睡不着了。她想起下午和洪志春一起发生的那一幕，既兴奋又害怕。这是她成年以来从没想过也不敢做的事情，现在竟然神差鬼使地像服了迷惑药一样地去自然而然地做了。自已当时怎么会是同意的？她越想又觉得奇怪的。想起那种莫明的疼痛中带着快乐的感觉，似乎整个身子变得有点异样了。
　　早在中学读书的时候，谢莲就知道了什么叫初恋。记得坐在她旁边的一位男生章俊，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她，可是她一点也不知道。那位男生的学习成绩原来在年级组是一流，后来竟一落千丈。
　　有一天，班主任老师把她叫进办公室，询问起她和男生章俊的事来，谢莲全然蒙在鼓里，他根本不知道男生会在想什么，她哭了。班主任老师的教育很讲究艺术性，她把一封由学生在走道边捡到的信交给了她，说：“其实你不知道人家章俊对你在动小脑筋，背后偷偷喜欢着你……”谢莲打开信一看，她简直吓了一跳。她和章俊纯粹是一种同学关系，一起出出黑板报，一起讨论数学和物理难题，谁也没有想到章俊会千思万想的成为一个十足的单相思者，而且还影响了学习。她从老师嘴里知道了，章俊已进入了莫名的早恋状态，是幻觉型的，这种相思就是人们常说的初恋一部份。如果男女两人正式进入角式，那就是真正的初恋。在高二和高三学生中，一旦出现这种怪像，学习总会受到牵累和影响。这是家长和校方不愿看到的，因为这是一种不现实的空想，在没有工作和经济来源的现实情况下是一种初涉人生的失败。这不是激励而是阻挡，就像人走进了大雾丛中看不清方向一样。
　　为了做好章俊的思想工作，老师希望谢莲配合。后来，谢莲鼓足勇气告诉章俊：“我们永远是同学关系，不可能是恋爱者……”让章俊猛然醒悟，后来在老师帮助下，章俊走出了迷茫，他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又后来，他自己要求转了学，换了一个环境……这件事后来被同学们都不知道。
　　她曾经在学生干部会上谈观点：“初恋不属于学生，每个人都要带着一瓶清醒剂思考。一心想着读书和关心集体，才是学生的本份。头脑里有了男女的影子，必须立即冷静下来，用意志去战胜弱点，这就是一种无比的坚强……”谢莲在这样的思想引导下，一直坚持到上大学。大学读书的时候，她听老师讲生理卫生课，有些课听了会觉得害羞，有时还会害羞得低下头装作没有听到。但是，这其实是表演给男生看的，有些涉及生儿育女的生活知识，却总是巴不得老师多讲一些才好呢！
　　今天，洪志春的狂热举动和她按捺不住的激情，使她自愿地付出了一个属于姑娘珍藏多年的贞操，这是用万吨黄金也买不到的真情。但她觉得是值得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相互的一种勇敢，是洪志春真心爱她的表白，也是她战胜了自已和李叶的最终结果。这也许就是人生在青春萌动时的魅力展示。既然愿意付出，就要坚守到底。一辈子只对一个人，这是他一生的信念。她总是在对自己说，这绝对不是保守，更不是守旧的奴隶，是一种人类必须具备的道德，离婚了当然是另类。
　　她不希望西方色彩的生活闯进自己的心灵，随意了会变成杂乱。这个观点，他与洪志春交流过。想着，她又拿出洪志春送的信物看起来。光滑的楕圆形的一块神木上，镶着一颗由像红木一样的钻石心，钻石在小灯下一闪着光亮，钻石是一颗红心的像征。神木作证！这是洪志春真诚的情感。她越看越觉得这神木珍贵起来了，看着想着，便朦朦胧胧地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