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长篇小说〕隔不断的情缘之十一、情愫悠悠

　　
　　第二天早晨，洪志春像往日一样在林荫道上早锻炼。每天，从太阳刚升起一直锻炼到七点半，这己成为他的习惯。
　　上班的时间快到了，他抬起头来望望，奇怪，今天还没见谢莲的影子。她会怎么了？他有点焦急得不行，昨天晚上她是否到家了？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样？一连串的为什么塞满了他的脑海里。他抬头东望望，西转转。除了看到医院里的其他人外，就是没看到谢莲。这到底怎么回事？
　　正想着，一个甜甜的声音闯进了他的耳朵。他一抬头，见是李叶朝他走过来，一脸的微笑。她今天穿一件荷叶般的短袖衬衫，是白色的，下身穿一条深紫红色的短裙子，薄薄的的确凉短衣的胸前，露出两只看得见的高高叠起的红胸罩，显得特别透明。一双眼睛盯着洪志春，眼皮有点红肿。“李小姐早。”洪志春像往日一样微微一笑。
　　“洪先生，我…我…我昨晚看到你，还有那个不吱声的女的好像就是谢莲吧？洪先生，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我昨晚想了好长时间没睡着。我想，如果由我请你外出走走，不知你同意不？”
　　“不，叶小姐，你想的太简单了，我和谢莲是因为碰巧……”洪志春怕说漏嘴多事不好，便顺水推舟地说：“我到外贸公司去回来，正巧在路上碰到了谢医生，因为我们认识，所以一起拼车来了。”
　　“真的吗？那为什么车会向北开？”
　　“哪有假的，骗你才是小狗呢？司机听错了路。”
　　“那好吧，咱们一起走，时间不早了，我看你一定还没吃早饭吧。”
　　洪志春见李叶天真得像只小鸟，不禁笑出声来。凭他的感觉，这姑娘确实很浮浅，说话、思想很是单纯得想当然，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八成是喜欢上自已了。但他的态度很明确，他想的爱的是谢莲，至于李叶所要想的事只是她自己的事，反正我不会去想。他要把自已的忠与爱，献给自己所追求的心上人，这个人就是谢莲，谢莲就是他心中最美的女神。
　　李叶和洪志春一起走进院子，医院里的医生和工作人员见了，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瞧，这个小女人骨头真轻，和港商一前一后的，还肩并肩的好不害羞？”
　　“她才是老资格了，背后还说人家谢莲看中别人什么的，嘿，真是好吃的梅子喊着酸的人。”
　　“臭不要脸的，你看人家港商对她不屑一顾……”尽管背后有人讲她，可她详作听不见，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她有她的想法，希望有更多的人在说她，然后让她心想的事变得成功。女人的心有内向和外向，李叶属于外向型一类，他日思夜想的出国梦绕着她的心，她梦寐以求地很想找一个阔爷，好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这种虚荣心伴着开放的风一度成为她的时尚话题，然而，她更本不知道，人家洪志春从第一眼看到她时就没有个这个意愿，她主观上的愿望将成为一种永远的空想。
　　每天上午九点多钟，谢莲又和老医生赵云按惯例走进了吴秀娟的房间。老医生十分负责地为她把脉、看舌苔，换药方，还常常亲切地和吴秀娟一块交谈。老医生赵云希望吴秀娟早日有好的消息，所以每次会诊总是特别认真。
　　洪志春坐在一旁，望着谢莲有点疲倦的样子，轻轻地问：“谢医生，你的眼怎么？”
　　谢莲一抬头，笑了笑说：“昨晚我父母也许太兴奋了，一激动血压升高了，我带他们去地段医院吊了半夜的盐水，所以……”
　　“现在怎样了？”洪志春显得很着急。
　　“好了，血压一降就没事了。”谢莲抬起头，又见洪志春的眼睛正凝视着她，她的脸微微一红，又吃吃地笑着说：“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洪志春的心里却是有翻江倒海般地难受。是呀，父亲多年失散的战友情都在昨晚倾注而泻，这是弥足珍贵的情意，生活中这样的巧事一般很难碰到。也许自已还感受不到，然而对于散失多年的老人来说，追忆、展望、畅想……会是怎样的百感交集。要是老父亲在这里，肯定也会激动得会兴奋了。要不是谢莲和老医生走时与他打招呼，他还在痴想着哩。他的举动令表姐吴秀姐看了，也偷偷地笑出声来。
　　奇怪，赵云老医生和谢莲刚走，李叶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她一边带着杂勤工整理房间，一边又和洪志春攀谈起来。
　　“洪先生，你们千里来滨海，平时可以外出走走的，外滩、城隍庙、动物园、中华第一衔都值得去看看，那里的路线我很熟，休息天我可以陪你们一块去走走，到那里去散散心。”
　　洪志春笑着说：“谢谢你，这事谢莲已经答应陪我们去的，谢谢你的关心。”话刚落音，洪志春感觉到似乎说错了什么，便说：“不，不，我们会自已去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心中已经喜欢洪志春的李叶一听说谢莲会陪他们去，心中顿生无尽的醋意。但为了能使洪先生开心，她的脸忽然又微笑起来，说话又变得软软的：“那么洪先生，我倒是很想陪你们去的，小时候我家就住在那边。”她要在洪志春面前留个很好的影象。
　　可奇怪的是，洪志春一点也不领她的情。只是说：“李小姐，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谢谢你。”对李叶的多情，表姐吴秀娟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但她知道洪志春爱的是谢莲而不是李叶，所以从来没插嘴一句。因为在情感这个问题上，女人也许比男人更敏感，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离医院林荫道外一里路，有一个百年古镇，当年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时，小镇被火之一炬，只留下十余座环龙石桥。解放后，小镇在废虚中崛起，屹水而立的小楼恢复了古的容貌。石条铺成的小街，仍然络着古的韵味。镇口一棵百年老树中长出了一棵冲天绿树，是树中树，很有特色和看头，似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意境。
　　这里是一道江南水乡的风景。这天早晨，谢莲把这消息告诉了洪志春：“洪大哥，表姐他们经常坐在屋里也很寂寞的，你们抽空沿小道一直向前走去，到古镇看看风景，散散心，从这里向前走，大约一里路就可以到达古镇了。”她又对洪志春说：“洪哥，我昨天想过了，星期天咱们就去城隍庙吧。”洪志春听到谢莲亲口告诉他的佳音，高兴地说：“莲妹，你同意啦。”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洪志春听了，心中在猜测，她八成会的，肯定会的。
　　吃好早饭，洪志春陪表姐吴秀娟、姐夫蒋青按谢莲画的线路图前往古镇。洪志春的心情特别好，一路哼着小曲。半个多小时后，古镇就出现在眼前。
　　表姐吴秀娟笑着：“志春，瞧你这几天一直这样的开心，表姐在想，一定有什么喜讯了？”
　　志春微笑着：“现在还无可奉告，等我……”他笑着走上古镇的环龙石桥。眺望古镇风景，忽然觉得有了一种美的感觉。桥下的流水是清清的，清得连石桥上的人的倒影也看得清清楚楚。过石桥走进小街，拐弯处有一家百年粽子店，包粽子的都是戴着花头巾的阿婆，粽子名叫阿婆粽。据说是祖传配方，买的人特别多，镇上没有一家人家可与她家的粽子相比较，很有特色，洪志春买了几只。
　　坐进傍水小楼的茶楼，倒一杯清茶，吃一只香喷喷的粽子，真的美味无穷。这样的粽子是纯天然的，这样的绿茶也是纯香的，在香港和台湾是吃不到的，这样的和美风景也是看不到的。小镇上各种风味小吃应有尽有，虽然有点土，但都是原汁原味的。洪志春和表姐他们很久没碰到小吃了，他们坐在小街口的汤团店里，美美地品味了百年老镇的各种风味汤团。饭后洪志春端着相机，小街、小楼、石桥、留下了他们的风采和靓影。这个小镇成为洪志春他们就近散步休闲的好地方。
　　星期天，照例是休息的日子。洪志春和谢莲已经约好，在贸易有限公司门口等候。八点钟准时，两人在公司门口相会，然后搭车走进了热闹非凡的城隍庙。
　　一进城隍庙地界，洪志春就要求谢莲陪他进庙烧香，这是他的习惯，逢庙必敬香。
　　金碧辉煌的城隍大殿中，端坐着城隍爷，气势不凡。洪志春点上腊烛，燃上高香，十分诚信地跪拜、许愿。拜城隍爷，他信奉的是心诚则灵，他默默地祈祷了好久。谢莲认真地看洪志春在许愿，不禁思绪翻滚。据说这样的诚意和信仰，在台湾和香港是很讲究的。富豪、大款，他们只要是诚信的，也会经常这样，特别是出海的渔民，因为信仰是公民的一种权利。
　　走出城隍殿，洪志春一直是笑吟吟的，他是一身的轻松和愉快。
　　谢莲轻声地说：“洪哥，刚才我听你在许愿了。”
　　“许的是什么愿？你能猜到？”洪志春笑着说：“你猜猜。”
　　谢莲说：“你不说我就不再问了。”她故意买了个关子。
　　洪志春笑着说：“我的许愿有三。一是祝我们双方的父母健康长寿；二是希望我表姐早日抱个大胖子；三是希望我俩从今天开始永结同心。”
　　谢莲听了，脸忽然一阵火热。她望着洪志春说：“这是你的真心话？”洪志春点点头，把谢莲的手拉在了自己腰间。
　　“不要，这样多难为情。给别人看到了，我会……”他们说着，走进了小巧玲珑的豫园。这里小桥流水，假山、石洞、小亭、长廊、古树、绿柳、花鸟，妆点得稠密有致，十分美丽。
　　谢莲被洪志春牵着手，她像导游一样地介绍开来：“这里是当年小刀会拼杀洋人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流着爱国者的血。在这里，不仅是欣赏和观景，更是一种对历史的追忆。”
　　洪志春是学中文的，对祖国的天文、地理、历史都有点了解。他仔细地欣赏着公园里的花草树木，亭台楼阁，开心地说：“这公园虽小，但却融合了中国园林的艺术之精美美。”他从口袋里掏出相机，对准角度，一连拍下了好多照片，还专为谢莲留了影。最令他高兴的是，谢莲还答应了他的请求：“莲，咱俩一块合个影吧。”谢莲点头同意。
　　“先生，请你帮我们拍摄一下，谢谢！”洪志春看到面前走来了挂照相机的小伙子，很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小伙子是位大学生，喜欢搞摄影，立刻同意了。洪志春和谢莲肩并肩站在一棵花树边，微微一笑。只听“喀嚓”一声，接着又是“喀嚓”一声，一连拍了二张。洪志春这才知道和明白，当一个女孩肯与一个男孩合影，这表明了其中的许多诚挚心意是不在言中，是爱情开门的又一个音符。
　　天气很热，但园里却很凉爽。洪志春在亭子一角的小茶室坐下了，要了饮料、瓜子、话梅等，面对亭下清澈见底的河水，面对一对对摇着尾巴的红鲤鱼在水中快乐游动的时候，洪志春的情感不由涌动起来：“莲，这次我来大陆遇到你，拜见了叔父叔母，我觉得我们的认识是天意安排的。说句真心话，从第一天见到你，我的心就被你的所有魅力牵住了。今天，我要把藏在心中的一枝丘比特箭射向你，同时把我挚爱的心交给你，我想信这是一支神秘的箭，会络在你我永恒的心中，它会给你希望，希望你能顺从我的心愿。好吗？”谢莲低着头没说话。
　　这样大约过了足足十分钟，她终于开口了：“洪哥，你在台湾，我在大陆，不知道能否……”她确实为这件事情想得很多很多。洪志春听了说：“我一言已定，九鼎难撼。我在香港立了业，是常常可以到大陆来的，或者我可以带你到国外定居，那儿有我很多同学。莲，我会真心真情安排好你的，待你一辈子好的。要不，咱们请这里的城隍老爷作证，请这里的古树为媒，从今开始，我和你永不分离。我想，叔父和叔母也会同意的。”
　　稍息，洪志春又说：“其实，咱们两家抗战的深厚情宜浓浓，我们小辈的结合更是老人们的心愿，是并蒂莲花开，锦上添花，是久分必合的硕果。”洪志春说着，轻轻地靠近了谢莲。
　　谢莲望着洪志春含情脉脉的双眼，又给了他一个微笑，这微笑像一朵涂满了糖的枚槐花，看得洪志春心发醉，心发甜。谢莲也不由自己地把肩靠在了洪志春的胸前。这初恋的浪漫，瞬间在这夏天的小园里萌动着，谢莲心里只觉得有一股甜蜜在流动，这是她人生第一回扣动心灵的享受。
　　谢莲坐在石椅上，只觉得心中似流动着一种快慰和甜美，她似乎听见了洪志春跳动着的心脏。那心脏跳得特别快，似在敲着响鼓似的。她微闭着双眼，从那一条黑色的眼缝里，她看见了洪志春那幸福的笑脸。他的嘴角翘着，像初三夜里的月芽儿弯弯的，细细的。谢莲美美地靠了一会，她尝到了异性相吸的奇妙感觉。然而她又清醒起来，因为这儿是公共场所。作为一个上进的青年，怎么好沉浸在这爱的河流中不能自律？
　　她忽然坐直了身子，微微地一笑说：“洪哥，我想听听你的成长史，要不，我真的对你不十分了解。须知，两颗心的结合不是一蹴而就的，没有深入的了解，就好比一只小舟在大海中失去了航向，划不到对岸而不能自已。”
　　“你真行。”洪志春拉着谢莲的手，“你的话勾起了我的所有回忆”。洪志春讲起了在台湾的一段学习生活的成长过程。
　　“我父亲是42岁与母亲结的婚，母亲叫黄群，祖籍山东青岛，其父亲是捕鱼船上的水手长，比父亲小18岁。我出生那年，父亲已经43岁。那时，父亲已是台北附近一家家俱厂的股东，经营美式家俱，产品运销海内外，生意不错，每年的收入尚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父亲在台北近郊买了房子，从此有了宽松的生活环境。我上小学时十分顽皮，常常要和同学吵架，特别是与爱管闲事的女同学吵架。那时，女同学在我心中是管人的机器，所以常常不服。
　　“因为我的学习成绩特别好，写作常在校内屡次获第一，所以女同学们除了唤我小调皮外，背地里却对我十分尊敬，但我却常常躲着她们。小学毕业后，父母为了改变我这种性格，把我送进了一所有三千学生上学的学校。那所学校是初高中一体的，校纪校规十分严格。在这所学校读书，校长倡导道德、自主、自力教育。学校没有清洁工，没有保卫，没有大师傅，一切事务都由我们学生自己安排。学校的秩序自已管，教室的操场自已扫，花草树木自已护，厕所走廊天天扫。到了高中，更是严格。学校实行的是学长制，三年级学生带一年级学生，以高带低，形成一种学习生活的好风气。在学校，再娇再懒的孩子在这所学校都能有所转变。全校集体集队只用三分钟，学生见到老师七米外就要立正敬礼；学生大多学习认真，学校没有寒暑假作业，但毕业时没有一个考不上大学的……”
　　“我说这些并不是夸耀岛上的教育，我知道大陆有许多方面要比我们好得多。中学生活磨练了我，这对大学生活的走向有了有决定性的好处。考上台大中文系，这在当地是一个重大新闻，就像大陆学生考上清华、北大、复旦一样的开心。台湾大学有中文系、法律系、外文系、哲学系、考古系、地质学系、政治学、数学九个系。在学校里，我们懂得学业的重要，所以除上课外，中外名著都读。我们读唐宋大家的文集，读孔子、孟子等的古文经典，还看《三国》、《隋唐演义》、《水浒传》、《红楼梦》，还有外国名著……在大学里，我一直幻想着当一名作家，把爸爸的故事写出来，也一直想当一位诗人，去写生活中的动人画歆，或者当一名记者，走进战地，发回保卫和平的第一篇报道……谁知阴差阳错，后来我却又在外校选修读了商贸。所以呀，人的志向有时会突然改变，改变得自已也认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的台大位于台北市繁华地区，学校有壮观的大门，有风光秀美的椰林大道、教学楼、实验楼、农业馆、人类学馆、哲学系馆。高大的墙面上镶嵌着玻璃筒瓦，延伸看中国建筑传统的艺术。当然规模没有大陆上的清华、北大等校大。离台大不远的西门是有名的小吃一条街，名叫士林夜市。学习紧张之余，除了在校园和台北景区散散心，观观景，有时候还可以去赏中国各地方的美食。大排、鸡排、上海的生煎包、大饼、油炸臭豆腐、麻辣豆腐等，每当吃到这些，总会激发我们的思乡之情。我的父母也总在盼着，希望哪一天能回到大陆。没想到父辈们的心愿终于成全了我们这一代，他们会有多么的开心。”洪志春说着，又凝望看谢莲。她觉得坐在身边的谢莲越来越美了，所谓的情人眼中出西施，也许就是这样的。他把谢莲的手又捏得紧紧的，手臂上，几根稍长的汗毛也触摸着谢莲白嫩的皮肤。
　　“痒痒的。”谢莲以为是什么小虫子在爬动，一提手，才猛然醒悟。沉浸在故事中的谢莲似乎醒来了，也凝望着洪志春，她觉得洪志春的脸上又多了一份诚真和快乐感。洪志春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微微一笑：“莲，我不是在吹，而是与你进行一次快乐中的交流，下面得听你来讲讲了。”
　　谢莲用手绢擦了一下手上的汗迹也说开了。“其实，我们小时候读书的情况和你也许一样，说不上新奇，但懂得珍惜。其实，父母对我的要求很高。爸爸常说，他没识多少字，文化水平不高，寄希望于我的身上。所以，家里要求十分严。我从小比较懂事，知道天下父母心的含义，所以不受任何干扰，学习成绩门门优秀。在小学里，我的兴趣广泛，什么活动都想参加。我的课余时间还特别喜欢文学，喜欢看童话和诗歌，还参加了学校和区少年宫的刺绣中心组……进入中学后，由于我的天然长相好，吸取了父母身上所有的优点，人家都唤我为校花。为了这，我干脆天天穿上旧衣服进校。但比我大的男同学却有意递来小条子追求，但我觉得自己在读书时期恋爱不切实际，会影响学习。所以我不会心动，因为我懂得，没有生活来源的早恋是空虚的，是没有责任感的虚和假，有的只是一种冲动。
　　“然而，朦胧的生理现象促使少数学生有步入早恋行列的，他们学习退步，有的学生甚至步入到了差生行列，失去了人生奋发创造精神汇集的最美好的时光。对我来说，我不仅要感谢父母严格的教育，更要感谢老师给了我当学生会主席的荣誉感。抓住这一美好的时光，对人是一种促进、鞭策、激励，我常想，一个人的美丽只是外表，只有心灵的美才是做人的根本。我父母血压很高，常有这样那样的不适。所以高中毕业那年，我立志考中医大学。谁知高考那天，我突发高烧，我是带着病态朦朦胧胧去考试的，临场发挥出了问题，最终只考上了中医大专班。”谢莲说着，眼角上流看泪水。
　　洪志春听完谢莲的故事，深为谢莲的为人和拥有的人格魅力所感动。他感动地说：“莲，我们在学校学习时有许多相似之处，特别是我们除了学习成绩好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喜欢文学……以后我还想送你出国深造……”他们俩彼此感动着，这一对千里相识的恋人，情愫悠悠，都感到了一种别样的快乐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