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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长篇小说〕隔不断的情缘之九、上门认亲

作品名称:隔不断的情缘      作者:沁香一瓣      发布时间:2012-07-25 11:15:47      字数:6240

  
  这是一个端午节的下午,谢莲正好去市里参加一个中医学的报告会。他把开会的信息告诉了洪志春:“洪先生,今天下午我在北京剧场开会,会议结束大概四点钟,我不回医院了,要不你在马路上打个的士来北京路口,我在影院门口等你好吗?”
  “好的。”洪志春心里乐得直点头。说真的,他早就希望能听到谢莲这句话了。他不仅要去看谢莲的父亲,更是想讨得谢莲父母对他的好感。因为他已经爱上了谢莲。就是没有把“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出来,因为这个爱的季节似乎像春天的枝头刚刚在萌芽,还需要培育,顺风才能顺水而为呀。所以凭心而论,他显得处处小心奕奕的,连他自已也感到要追求自己心中喜欢的女孩,不下一番功夫也许是不行的。生活中作为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女人,特别是面对自已钟爱的女人,这个口该怎么开?他为这事想了很多次很多次……
  下午二点多,洪志春在宿舍午睡了一会就准备出发,他怕第一次与谢莲会面迟到了不好。早在台湾的时候听老人们说过,男女见面,男方必须在约定的地方提前赶到,静候女方到来,这是一种民族的礼节,海岛和大陆都通用,这是他必须做到。为了这次会见谢莲,在出发前,表姐吴秀娟和姐夫蒋青也放弃了午休,帮他整理好衣服。找出了淡粉红色的衬衫、姜黄色的裤子,还帮助洪志春整理了一个休闲式的发型,戴上了一副茶色金边眼镜。皮鞋擦得通亮,一根名牌的金利来领带飘逸在胸前,显得特别的文雅帅气。“相亲要用第一眼”。因为表姐是过来之人,她知道男人在女孩的第一次见面时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打扮不妥或者过度的刻意,那也是不行的,与自己的身份得体了是最佳。
  “表姐,要不,你们陪我一起去。”
  “别傻了,你一个人去说话也自由自在,那有表姐站在身后的,你和谢莲是认识的,等以后……表姐肯定与你一起去。”洪志春点点头,他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是真有点帅了,才拎起一只小皮包,赶去马路上打的。他的心己经飞到了北京剧场。
  洪志春在路边等了一会,终于来了一辆的士,他招了手,车很快靠停路边,很快上了车。车上开着空调,很凉爽。
  “去哪儿?”司机问。
  “北京剧场。”
  “好的”。车在市郊公路上飞快奔驰,经几回绕道,车很快到了市区,又绕过几条马路后,车在北京剧场的不远处的地方停下了。洪志春终于下了车,一看手表,只有三点半,离约定时间提前了半小时,他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这里的街道并不宽,许多房子还保留着三四十年代的痕迹,有的地方已是高楼林立,看上去是错落有致。洪志春看看时间还早,走进剧场附近的一家食品商店,出手大方地买了二瓶茅苔和二条名烟,还有糕店、糖果之类的,满满地装了一大包。然后,他站在转弯角上等着谢莲。
  街道侧面是一家小花店。店虽不大,但店内有各种漂亮的鲜花。他觉得应该买一棒花送给谢莲父亲,送给他心中敬重的叔叔。想着,他又走进了花店。细细品味,月季花、一串红、玫瑰等,正含苞待放。这样的花是最好的,据港有些人说,含苞欲放的鲜花那是一种真正的美丽。洪志春弯下腰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便买了一大捧他最喜欢的玫瑰。虽然枝叶上有点小刺儿,但花好,且闻起来很有悠悠浓香的味。他很开心,他要去献给自己父亲的战友。
  他捧着鲜花,抬着手腕看了手表,正好四店正。眺望剧场大门外,走出来的人群大多已经散去。谢莲在哪儿,没见她的人影子。这怎么办?正在他焦急时,谢莲突然出现他眼前。像的眼前突然降临了一位仙女似的。他激动地说:“谢小姐,你真的太准时了。”
  谢莲笑着说:“其实我们的会在五分钟之前就结束了,我怕你不认路,就在前面大路口等你哩。”谢莲说着,看到洪志春手捧着鲜花,脚边还靠着一个大包包,就问:“这是干什么的?”
  “送给大叔的呀。”“你太破费了,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让你过来的。”
  说话间,来了一辆三轮服务车,是摩托式的。谢莲一招手,车马上停下。“坐这车吧,进住宅小区方便。”洪志春看了看车,赶忙拎起包放,很快地和谢莲一块坐上了。“师傅,去三门里石库门,你认识的?”
  “好的,你们坐好了。”车很快起动了。没有帐蓬的三轮车开得也不慢,而且坐在上面极凉爽。司机是位大胖子,长得高头大马的,一路说话滔滔不绝。他说自已是客运服务社的一员。
  “摩托生意不错吧。”谢莲随便问问。
  司机点点头,很客气地问谢莲:“同志,坐在你旁边的男士好像是从南风窗(外面来的人)来的?”
  “你怎么知道?”
  “瞧他的打扮我就知道。今年以来,我已经载过好几位南风窗的客人了。”司机说起来无拘无束,像是碰到了自己人一样。
  谢莲笑着说:“你没猜对,这是从祖国南方来的先生。”
  “对了,南方时兴开放,走出的小伙子也像南风窗来的大款一样都有气派。”大胖子边开车边哈哈地大笑起来。大约一刻钟后,车在石库门房前的小巷停下了。小巷很窄,除了路边有行道树,只能供三轮摩托驶入,轿车是进不来的。洪志春这才明白谢莲为何要叫三轮摩托的缘由了,为的是让洪志春少走点路,轻松走进石库门。其实这石库门的路虽小,但也整洁清新,车进不来,挺安全的,这真是小也有小的好处。
  石库门打开了。石库门里走进了一位十分英俊的小伙子,石库门内左邻右舍都打开了阳台门与窗户,希冀地看着。谢莲和洪志春提着东西走进楼下住的小屋,伏在窗口上的邻居指指点点的,似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谢莲楼上的阿毛娘呶呶嘴,轻轻地对邻居李阿婆讲:“晓得吗,人家谢姑娘要求就是高,我看这帅小伙子八成是她的男朋友。”“当然了,人家工作好,眼界也高。上次我帮她介绍一个小伙是在机关工作的,她连去看也不肯去看,不是说自己年轻,就是说现在还不谈。今天这个小伙子长得高挑挑的,配着那套服装,帅帅的,和谢莲才配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李阿婆嘴皮子尖厉,一口气说得阿毛娘连连称是。石库门里的几个顽皮的小孩子,也赶到谢莲家门口看热闹,一会儿笑,一会儿唱。弄得谢莲挺不好意思的,脸上一阵又一阵地泛着红云。
  洪志春一进屋,看到了谢莲父亲和母亲。
  “这是我父亲谢坚,那是我母亲卜青青。”谢莲一口气把父母介绍了一遍。
  洪志春很有礼貌地向谢莲父亲谢坚和母亲卜青青鞠躬。一边鞠躬致意,一边微微地笑着:“大叔大妈好,晚辈洪志春前来拜见。”
  谢坚开心极了,赶忙把洪志春请到房间小厅一角的纱发上坐定,打开了电风扇,屋里像开了空调器,这是石库门房屋冬暖夏凉的特色。卜青青看着长得一表人才的洪志春,也乐得不知说什么好。她抱起浸在凉水中的西瓜,放到台板上就二下三下地切开来。
  谢莲忙在旁边介绍开来:“爸、妈,他就是我给你们讲到的洪志春。”
  “好,我们都知道了,来,大家随便一点,先吃点西瓜凉凉。”谢莲妈乐得只是朝洪志春看,大家一笑而坐。
  卜青青端着鲜红色的被切开了的西瓜:“吃这几块几,这是头藤西瓜,水分多又甜。”她把一块切在正中的西瓜递给洪志春。洪志春用手绢擦了擦手,又用谢莲送来的毛巾擦了擦脸,接过西瓜就吃起来。也许是太渴的缘故,洪志春不客气地一口气把一块西瓜啃了个精光。
  就在洪志春吃瓜的时候,谢坚却在打量着这个小伙子。这小伙子的个头、脸形、眼睛,许多地方都与当年的洪三豹相似。包括他的说话声音等真是太像了,就像是一个模子里打造出来的一样。还没等洪志春擦好手和嘴,他就迫不及待地问这问那了:“小洪呀,听莲说了,你是我战友洪三豹的儿子,长得挺像的,不知你爸身体可好?要是我不算错的话,他已经是一位七十的人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今天时代不同了,由于生活水平提高,人的寿命都长了,所以七十还是小弟弟。”谢坚很风趣地说。
  “大叔,你还记得我爸的模样?”洪志春有意要测测这个深浅了。
  “哈哈,”谢坚笑了。“他长得和你差不多的个子,眼睛、脸形、就是鼻子不一样。不过,当年洪三豹的鼻子后侧长着一颗黑色的小记印,说话时像宏钟。那年在四行仓库和日寇打大仗,我不幸中了弹片。要不是你父亲救我、背我,也许我早已尸骨一堆了。”老人说着说着,竟激动地哭出声来,泪水挂在脸脥上,滴落到地上。他的心头像有万千把火点燃着,热和激动交织在一起不能自已。谢莲赶忙又打开了吊扇大档,让风吹得更大一点。
  卜青青把毛巾塞在谢坚手中说:“她爹,别这样了好吗,你我都有高血压,不能太那个了,你别这样动感情了好不。”
  洪志春听完谢坚的叙述,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谢坚。“大叔,你就是当年的谢强吗?我懂了,我一切明白了,想不到父亲找了打听了几十年的您就在我的眼前。这真是巧合,这真是天意。”他也激动起来了,泪水也不由自主地夺眶流了出来。“谢谢大叔,我代表我父母向您和全家问候、鞠躬。”他站起来,又深深地三鞠躬。谢莲也被洪志春的举动感动了,止不住的泪水也淌满了脸。这真是岁月无情人有情呀。她把一条干毛巾递到洪志春手里。
  瞬间,屋里一片沉静,只有电扇在打转的声音。这样的时间大约过去了十多分钟,洪志春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打开小包,从里面取出他从台湾带来的一张照片,那是他父亲在台北住宅的院子里拍摄的。一幢小别墅前的一张藤椅上,坐着一位老人,头发已稀疏,眼睛仍炯炯有神,似在思考着什么。
  谢坚接过照片,端祥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喃喃地在说:“我的老伙计呀,一看就是你。”他笑着说:“嗯,七十岁的人了,看上去身体还硬朗,比我强多了。
  “老伙计,我们什么时候会在这里真正相逢呀。”
  “爸瞧你说的,现在深圳已经开始大开发大开放了,相信不久的将来两岸也会有这么一天的,血浓于水的道理是千真万真的,这一天终究会到来的。”谢莲拉着父亲的手说:“爸,别多想了,人家洪先生不远千里来看你,应当高兴才对。来吧,咱们一边吃晚饭,一边说吧。”
  经谢莲这么一说,谢坚才清醒过来,他仰了仰头笑着说:“对,咱们边吃边说吧。”说话间,母亲卜青青已把桌子收拾干净了,早已准备的各种冷盆菜肴一并端上了桌子。
  桌上,咸草鸡、排骨、鲫鱼汤、炒双菇、鸭翅、蹄胖等摆满了一桌子。谢坚从房间里面拿出一瓶久阵了的茅苔酒说:“今天咱们喝一点国酒。”说着,打开了瓶盖。瞬间,屋里顿时飘开了酒的清香。
  “大叔,我不会喝酒,最多也只能喝一口。”
  “这怎么能行,你爸当年打鬼子庆功时,一瓶白干也能喝下去。你在商场上久经风雨,喝几口没关系的。我有高血压的,今天高兴也要喝几口。”他端起酒瓶,给洪志春倒了一小杯,自已也倒了一小杯。谢莲和母亲卜青青也各倒了一点。谢坚高兴地举起杯:“来,欢迎志春的到来。”说完,他一饮而尽。
  洪志春也特别的高兴,也举起杯一饮而尽。接着,谢坚自己又倒了一杯,也给洪志春满上了杯。谢莲和母亲不会喝酒,就又倒了一杯茶相陪。“来吧,这杯酒是我们代为敬你父母的。”说着,老人用酒杯和志春的酒杯又碰了碰,一饮而尽。洪志春推辞不了,也一饮而尽。接着,谢坚又倒了一杯。
  洪志春急了说:“大叔,我平时真的不喝白酒。这一杯就免了吧。你们的盛情我领了,好吗。”谢坚的脸其实也在发烧,不过好酒不醉人。他坚持要和洪志春碰三杯。他说:“咱中国人的感情就是三杯。今天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宁伤了身体也不伤这份历久的感情,就像这芳香的酒……”他哈哈一笑,便举杯一饮而下。
  洪志春怎么也没想到谢坚的酒量这么厉害,他不再在老人面前拒绝,举起杯也一饮而尽。三杯酒下,卜青青把酒瓶收住了。“大家喝茶吧,我可再也不能让你们喝了。”
  洪志春觉得心跳有点快,脑门的太阳穴有点发胀,只觉得浑身的芳香直往头上冒。但自已的神志还十分清醒,他得放松一下心情,在桌椅上靠一会。
  谢莲见了,忙去灶间搓了把湿毛巾递到洪志春手里:“洪先生,你没事吧。”
  洪志春望着谢莲说:“莲,从今天起,你应该唤我为大哥吧,我比你大,你比我小,好吗?”
  母亲卜青青在旁听了连连说:“好的,叫大哥亲切又自然。”
  谢莲脸红地说:“妈,那我就听你的。”她俯下身子又帮洪志春用凉毛巾擦了擦额头,洪志春忽觉有一双柔软的手在他脸上滑动,酒意朦胧的他抬起手,一下触摸到了谢莲的手:“我能行,谢谢你,我的小妹,我自己来。”他首先改口了。
  其实,洪志春心里,知道这一改称呼,意味着他和心中的谢莲距离一下又拉近了。这些天来,自从第一天看到谢莲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总是涌动着一股莫名的爱恋之情。而这种爱的情感每天都在他的心中燃烧,怎么也熄不了。自从上大学开始,除了和小霞有过一段交往史外,他碰到和共事过许多女子,但从来没有动过心。这是为什么呀,他作为男子汉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想到天意、想到上帝安排,反正他一直在想这个希冀奇妙的问题。但有一点令他十分满意的是,父亲和谢坚的抗战友情已经把他和谢莲的距离拉近了,这是一个明摆不争的事实,是十分良好的开端。有了好的开端,就有成功的希望…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嘴里充溢着酒香,是一种甜蜜的感觉。
  卜青青见洪志春半闭着眼,便又捧来了葡萄和瓜子、糖果、茶水,一边摆放在桌上一边说:“志春,快吃吧,刚才饭菜没吃多少,等会要饿肚子的。”“谢莲,你给洪大哥剝葡萄吧。”
  谢莲笑着,剝了几颗葡萄放在洪志春的面前,洪志春见了说:“小妹,不好意思,我领情了。”说着,他自己也剝了几颗,也往谢莲嘴边送去。谢莲的脸涨得通红,像三月的桃花一样粉红。透过眼镜,洪志春觉得谢莲越发美丽,拿什么语言形容都不过份的。特别是谢莲那双眼睛大大的,亮亮的,他看得心不由发醉。
  谢莲和洪志春吃着葡萄,忽然从后面椅子上传来了呼噜声,谢莲一看,原来父亲靠在椅子上已睡着了。谢莲知道父亲一高兴就喝多了,她赶忙和洪志春扶着父亲去床上躺下。
  这样一热闹,谢坚醒过来了。他睁眼看到谢莲和洪志春:“我没关系,刚才我作梦了。真的,梦见坐飞机飞到了台北,见到了你父亲。他的模样和照片上一莫一样。”
  “真的,大叔。你也许想多了,这张照片我会留在这里的,你念着了就看。”说着,洪志春又去打开小包,从里面取出全家人在家门口拍的照片。台北一角的一憧小洋楼前的椰树边,是他和父母合影的照片。“大叔,这照片也留下。”
  谢坚看着彩色的照片对谢莲说:“小莲,我们家也有三口合影的,是在这石库门口拍的,也给志春带去一张。”一边又说:“这石库门是三十年代的老建筑,你父亲都知道的。”他从谢莲手中接过照片,亲手递给了洪志春。
  “是呀,四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四十多年的思念之情,四十多年的望雁回归,都在这一瞬间变为了局部的现实。”老人动情地又淌下了热泪。于是,安慰、谈话,又重新开始。
  洪志春又介绍了台北家中的情况,他告诉谢坚:“大叔,台湾那里我们尽管有了新的小家,但父亲还是日夜想着大陆这个大家,想着生他养育他的金华西部那一片纯美的土地。父亲曾对我说过,有朝一日终能回家看看的。他一直也想着你们这批幸存的老战士。”洪志春边介绍边动情地说。
  时间很快地过去了,大家谈着谈着,不觉已是晚上九点多了。里弄里传来了摇铃的声音,那是居委里弄值班人员在提醒每户人家:注意煤气、关好门、关好窗户、注意安全……洪志春的酒意已稍稍退了,葡萄与西瓜又吃了不少,他该回医院招待所的住所了。他站起来有点依依不舍地说:“叔父、叔母,你们休息吧,我得回宿舍了。”
  谢坚望望谢莲说:“小莲,你洪哥初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招一辆出租车送送他。”
  谢莲点点头说:“好的,我去送送他,你们洗个澡先睡吧。”
  洪志春与谢坚和卜青青又打了个招呼,鞠了躬,很有礼貌地挥手走出门口。“谢叔、谢妈,侄儿告辞先走……”谢坚和卜青青一直把他送到门口。谢坚握住洪志春的手说:“小弟,这个寒舍你认识了,以后常来走走,就是大叔大妈这里没好吃的,但白米饭是有的。”
  “大叔大妈,我明白了,谢谢你们。”洪志春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忽然眼中又闪着泪花。情感深了,就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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