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七、空中跟踪

　　“你说连大哥差点让人家给点了？那几个妖人是什么身份？”武毅关心的问道。
　　“我没记住，当时我没在，也就是因为连大哥遇险，那个薛西斯才被人家差点打死。也幸亏连大哥救了他。”小武很有点遗憾。“你问问左晴吧。她最清楚当时的情景了。对了，我听说连大哥把日本的三神器之一也搞定了。”
　　“什么？”这次轮到了徐子婵大吃一惊了，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日本三神器？草剃剑？八咫镜？八坂琼曲玉？到底是哪一个？是不是真的？”
　　小武从心里一直不太喜欢徐子婵，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过于矫情，不如自己身边那些特种兵哥们爽直，可是看她和武毅已经明确了关系，也不好说什么。她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当时连大哥说是用什么偷梁换柱之计，我去帮忙，看他从圣衣身上置换了一个小盒子。至于是什么我真不知道。”
　　徐子婵眼睛露出神往的表情，她问武毅：“小毅，要不你把连大哥请到咱们车上吧。我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咱们很多的国宝都失落到了日本，如果真的是日本的国宝被他得到，我们可以和日本人谈条件。”
　　“不是！好像不能公开。”小武有点后悔，自己没事说这个干嘛，这下子给连大哥找麻烦了。
　　“我就想知道是什么！”徐子婵忽然无意间往外看了看，脸上变色，“怎么有一架飞机在天上盘旋呢？”
　　“啊！”这句话一下子吸引了小武和武毅兄妹俩的注意，二人一起往外看去，武毅不自觉的减慢了车速。“在哪里？”
　　“在那边！靠近那座山！”徐子婵的眼睛有赤丹珠帮忙，丝毫不次于连如江的火眼金睛，那架飞机飞得很高，而且有意无意盘旋在云层里，但仍是被她发现了。
　　武毅和小武看了看外边，什么也没发现。不过武毅抓起电话，直接拨了连如江那个保密号码。
　　“连大哥，天上有个飞机在紧盯着我们。你知道了吗？十一点方位！”他不自觉说了一个军事术语。
　　连如江有点不太明白十一点是什么意思，不由看了看旁边的左晴，重复一句：“十一点方位？”
　　左晴眼睛已经向天空中看去，这对她来说就是常识性问题，军事术语中的几点钟方向就是以单兵自身为参照物，把周身分为十二等份，用以指示最准确的方位。
　　一般来说，十二点方向就是正前方，以正前方为基准，三点钟在正右方，六点钟在正后方，九点钟在正左方。具体情况下几点钟方向是以发号施令者为基准。这个十一点钟也就是正前方左转三十度
　　连如江眼睛顺着左晴目光看过去，那里有一团白云，并没有看到什么，但随即一架飞机从白云边缘掠过，画了一个弧形，顺时针方向向车队后方飞过去。
　　连如江有点吃惊，第一感觉竟然是这飞机是不是碰巧路过这里，他不好惊动车上的人，在电话里低声说道：“一架飞机！和我们有关吗？”
　　武毅说道：“子婵说这架飞机已经围着我们转了好几圈了，很显然它有所图。”
　　听武毅这么说，连如江有点害怕，他回头看看车厢里的人，整个考察团里的人可能被车颠簸的都无精打采的，好几个鼾声如雷。他说道：“我们该怎么办？”
　　武毅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他的责任是维护连如江的安全：“连哥，要不你过来我们这车上，悍马是防弹的。”
　　连如江几乎没思考就拒绝了：“不行！我不能离开我的考察团，这是我的责任。我答应过组织，来多少人回去多少人！我要坚守我的工作岗位。”话说到后来，已经有点严肃。
　　他身后的赵翠萍一直没睡，听连如江口音不太对，忙站起身来：“连书记，有什么事吗？”
　　“赵姐，没事！”连如江笑着说道。“有个朋友开着车来的，想让我去坐他的车。”
　　“那你去吧！这个车上我替你盯着就行。也没什么事。中午咱们就到莫斯科了。”赵翠萍说道。
　　“没事！不麻烦了！”连如江一边和赵翠萍说话，一边放下了武毅的手机。这个时候他再看窗外，已经没有了那架飞机的行踪。他问左晴：“看到什么了吗？”
　　左晴点点头，刚才她听到的声音已经被落实，现在就是考虑是敌是友，要真的是敌人，估计一枚导弹过来，这个车上就会损失严重。她伸出手指说道：“五分钟，这架飞机有点像是给咱们护航。大约五分钟就转一圈。如江哥，你看，它又要在那个位置出现了。”左晴指了指十一点钟方向，刚才那块白云已经不见了。这次飞机的影子要更大一些。
　　“这是什么飞机？好像是直升机呀！”连如江坐过直升飞机，对于螺旋桨印象颇深，看那飞机上有螺旋桨就知道是直升飞机。
　　“这是米尔28直升机，现阶段也是俄罗斯最先进的直升机了，咱们国家曾想引进，但是他们不同意，这种直升飞机斯全天候，昼夜使用，又叫双座式反铠甲攻击直升机，这飞机上有火箭炮发射架，也有空对地导弹。但愿它不是与我们为敌。否则我们没有丝毫的抵挡能力。武少爷的悍马也不行。”左晴说道。
　　“上边坐着俩人是吧。”说话功夫飞机又已经转了一圈，这次高度低了不少，已经有不少车里的人看到了它。这种直升飞机高大威猛，颇能吸引人的目光，已经有人拿出相机准备给他照相。
　　武毅有点提心吊胆，他不敢停下车，害怕直升飞机突然袭击，徐子婵不太懂这架飞机，但武毅和小武都是军人世家出身，如何不认识这大家伙。他兄妹俩对望一眼，满脸忧色。倒不是说他们身上没有武器，可别说一般的手枪和狙击步枪，就是重机枪也对这玩意无可奈何，它的钢甲足以抵御五十毫米以下重炮的轰击。武毅又看了看飞机的轨迹，忽然摇摇头笑了：“这几直升飞机没有敌意，你看他抖动的样子，这是在向我们打招呼。”
　　左晴也看懂了直升飞机这种通用的语言，左晴可是会开直升飞机的，她对连如江说道：“连大哥，这飞机是来保护我们的。”
　　连如江眼睛好，已经从飞机一掠而过中看清楚飞机驾驶员旁边座位上的人，那分明是波拿巴，这家伙身体很壮实，即使在俄罗斯这种高大粗壮民族里也显得有点如鹤立鸡群，他哈哈大笑起来，打开窗户上的玻璃对外招招手。
　　“左晴，那是波拿巴！他在给我们护航呢！看来这家伙没事了。”连如江长出一口气，当时飞机降落前，几大高手包括高手的尸体都从飞机上掉了下去，连如江多多少少有点担心，主要就是匕首薛西斯一直没明确态度，安德烈和波拿巴更是不知道是敌是友，万一波拿巴要再遭受攻击，那可是前功尽弃。后来在高尔基市听辛普森说到波拿巴已经安全，现在看到他亲自来给自己护航，那才是放下了心。
　　左晴也点点头。她没有连如江眼神好，但是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连如江高兴起来，嘴里不由哼上了山歌：“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左晴不由一阵恶寒，尤其是当他唱到“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这句的时候，忍不住看看一车的乘客，好像连如江把他们都当做了猎物啊。
　　连如江笑嘻嘻说道：“你说他会不会下来见我？这只是在空中晃悠可不是地主之谊。”
　　左晴点点头：“既然波拿巴敢在这种公开场合露面，就说明他已经把控了局势，他会来见你的。连大哥，这次星辰可是欠你太大人情了。”
　　连如江脸上是那种得意的笑容：“也多亏你帮忙。要不是你在飞机上一直在我左右，恐怕我早已被干掉了！要知道有些人是不择手段的。”他想起自己头发距离蓝色火焰只有数寸距离的时刻，要不是薛西斯伸出援手，自己可能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了一团灰烬，心里更是升出一番惧意。
　　左晴摇摇头：“连大哥，其实在飞机上我根本没帮你什么忙。我和那几个人比较起来差得远呢。”
　　“一点也不差！”连如江说话有点恭维的成分，“这人和人之间斗法，和武功高低并没有直接关系。你看看薛西斯和井下二人，都是差一点就被尤斯里包圆。尤斯里真的是把握局势的大家。最后时刻如果不是他改变主意，咱们飞机弄不好就要出大事。”他忽然一下子又想到阿伊的事情，那个尤斯里究竟是阴魂不散，还是短短十几分钟传授，阿伊就可以脱胎换骨呢？从科学道理上是无法解释大护法灵魂不死的，可是连如江总觉得有一种格格不入。
　　辛普森先生从后排座位走了过来，他走到连如江身旁，用手悄悄指指窗外，提醒连如江。连如江点点头：“我早就看到了！辛普森先生。”
　　辛普森点了点头，他又掏出一张俄国地图，用手指了指上边一个位置，连如江看上边都是像蚂蚁一样的俄罗斯字，就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不知道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
　　辛普森说道：“这里是一个小镇，我们会在那里休息！有人想和您交流一下。”他边说边指了一下窗外。左晴这次的职业就是一个翻译，她看看辛普森手里的地图，问道：“谢尔盖耶夫？”
　　辛普森点点头，他对着左晴伸了一下大拇指：“美丽的中国女孩，你很渊博。这个小镇是很有名的。”
　　左晴看连如江依然是一头雾水，就介绍道：“谢尔盖耶夫小镇建于中世纪，至今已有六百多年历史。那里是东正教的圣地谢尔盖圣三一修道院。俄罗斯的历史差不多有一半与东正教有关。”
　　连如江点点头，既然波拿巴要和自己见面，那干脆到了这个小镇就让大家自由活动一下，反正众人考察任务也要在莫斯科住三天。他问道：“这个大教堂好玩吗？”
　　左晴没来过这里，她有点不置可否的看向辛普森，辛普森则是连连点头：“连先生，这是来俄罗斯必须游览的地方，就想去了你们山东，一定要爬泰山一般！这个三一修道院内有许多精美的建筑，包括、圣三一教堂，钟楼，白石斋房、圣水池等，建筑风格多样，让每一个来参观的人都流连忘返。当然每一个建筑物都有一个动听的故事。谢尔盖圣三一修道院也不例外
　　在很早以前，俄罗斯的圣徒谢尔盖•拉多涅日斯基就是这座修道院的创建人。谢尔盖从小就惯于独自通过祷告、禁食与劳动来寻求灵魂的拯救。受主的蒙照，23岁的他决定和哥哥一起在一块林中空地上修建他们的隐修院，这就是如今这座修道院的起源。后来，谢尔盖的哥哥因忍受不了严冬与食物短缺带来的饥饿而离开，去了莫斯科市内的修道院。谢尔盖却仍独自坚守在荒野的修道院，过着更加严苛的苦修生活。慢慢地，很多修士被谢尔盖感染，加入谢尔盖的苦修行列。他们在这里自辟膳食用地，逐渐发展成一座规模宏大的修道院。
　　传说圣谢尔盖当时每天只吃一点面包和清水，无时无刻不停地工作着。奇迹因此而出现，许多人喝了修道院的井水后，疾病因此得到了治愈。谢尔盖逐渐在全国闻名。无数的朝圣者、病患者和穷人来向他寻求安慰。如今在水井礼拜堂里供奉着圣水，在礼拜堂外，有一个蓝白相间的六棱圆柱，撑起一个半球状的穹顶，正中耸着一个带十字架的金色圆球。亭子里有一个碗状的水池，水池里是一个十字形的喷头。每逢复活节、圣诞节等重大宗教节日，这里就有很多人来求水。”
　　“这么好玩呀！”连如江笑逐颜开，“左晴，你通知我们的人，就在这个小镇上稍事休息。然后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