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再战邮城、陵南辉煌（4）

　　4、双重丁平、陵南辉煌
　　
　　邮城谐力二期项目建设指标获取之后，陵南分公司实现了获取指标量在地市级分公司之间排名第一，17年度抢“6.30”协助工程并网量和项目储备量同样是排名第一。在子鸿所带领陵南人的开拓进取下，注定成就2017年度陵南分公司的辉煌——还有20MW的建设指标也即将获取。
　　子鸿所管理的投资开发部同样出色，板块战略投资部下达的各项考核排名靠前，江陵省分公司下达的各项年度指标除人均效能外均出色的完成。2017年度新增光伏建设指标，江陵省分公司获得了10%以上的市场份额，市占率继续保持第一。项目开发管控严谨，在严谨中亦有不断创新的惊喜。
　　至于人均效能，子鸿也实属无奈，“关系户”太多，干活的不多，被拉低的KPI指标又和子鸿有什么关系呢？区区江陵，开发条线四十余人，俨然其它一个规模较小省分公司的人员配置规模，算上打着“谐同”旗号的兄弟板块，如按15MW/人的效能考核，江陵省把所有建设指标都给谐力新能源，恐怕都难以突破如此的考核。
　　不管怎么说，投资开发部可以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子鸿由衷地感谢奋战在一线的兄弟们，为整个分公司年底的开发包干奖励添砖加瓦。
　　子鸿很是感谢陈起航和赵宇等人，也正是因为有他们在子鸿的身边，才让部门的内部管理如此井井有条。尽管他们的个人能力不是特别突出，但在子鸿的有效合理分工之下，发挥了他们各自的长处。
　　当然还要感谢新能源板块战略投资部的柳余总监，他是接替陈起航衔接江陵省分公司开发工作的，自然是无可挑剔。当年在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他也算是平稳着陆。14年度任命为陕西省开发分公司副总经理之后，还未“三位一体”便被排挤，去安徽混迹了一段时间，却发现自己已是成爷爷的人了，不如申请调回板块的职能部门图个稳定。老柳对子鸿的工作还是很支持的，子鸿有时只是厌烦他那自以为是的唠叨。
　　从邮城回到苏城后，在办公室里屁股尚未坐热，子鸿便被相铭总叫到了办公室。中能投犹如一个笑话一般，在这笑话里子鸿和相铭总抽了近一盒烟。相铭总不是个盲目乐观或贪心的人，客观地说，地面光伏开发能取得这些成绩他还是很满意的。
　　建设指标的工作已近尾声，他交待子鸿提前准备关于江陵省市场的分析以及江陵省分公司获取指标的工作总结报告。毕竟江陵省作为谐力集团的起家之地，老板和小老板还是很关注谐力新能源在江陵地区的成果。
　　写报告向来是子鸿的专长，分公司内部人尽皆知。下班前最后一根烟尚未抽完，整个报告的框架和该突出的关键点便已在子鸿的脑海中生成。
　　回到办公室后，子鸿拒绝了徐青松的晚餐邀请，一番市场环境的论述之后，客观公正地总结了这一段时间取得的成绩和不足，以及相关改进的措施并附上了一段期许。
　　子鸿有意标红了几个数据，并不是不确定，而是显得更加严谨，镇山沿河村的项目早已志在必得。
　　明日下午两时，镇山地区开展项目建设指标优选的评比工作，丁平总早已和子鸿预约行程。
　　陵南辉煌，不得不提及丁平此人，一个让子鸿一开始极为生厌的人，却随着时间的沉淀让子鸿渐渐颇为欣赏，也许是子鸿的偏见逐渐融入了丁平的立场。
　　2015年度，丁平原为施袅所负责的镇山15MW项目的开发小包干咨询合作方，施袅的碌碌无为和对光伏开发的一知半解，让他深深感受到了和这样的人合作只会造成自己资源的浪费以及让自己陷进去的无法自拔。对子鸿的过往有过耳闻，尤其是集团的电力板块移交项目时，子鸿“挑剔”的专业让他不得不敬佩子鸿看问题的预见性，于是渐渐有意和子鸿拉近了距离。
　　厌恶的是丁平竟然要入职江陵省分公司，且扬言级别和收入要和子鸿一致，子鸿一时也是无语，却也并不稀奇。
　　丁平的父亲曾是孙高坦总的恩师，对孙总的人生影响颇大。这么多年来，孙总一直对他的父亲尊崇有加，更是把丁平当做自家兄弟看待。只道是“又是孙总的一个关系户”。鉴于丁平是镇山市人，相铭总便任命其为陵南分公司的副总经理，隶属于子鸿管辖。
　　丁平对子鸿还是比较尊重的，倒不是因为职务在子鸿之下，客观地说，他需要有子鸿这样的人存在。无意于所谓的副总经理，用他的话说：“我的本业是做开发包干的咨询方，至于这个副总算是多份收入吧！”
　　他真正的立场是借用谐力新能源的资源实现和谐力新能源的合作开发，赚取开发包干咨询报酬，子鸿也是无语。这是违规且是违法的，相铭总碍于孙总的面子也只能纵容。利用谐力新能源的资源去开发项目，并和谐力新能源达成开发合作，能和子鸿做朋友，似乎他的野心更大，从此以后不再干开发小包干，只做开发大包干咨询合作。
　　“关系户”真的是无法无天，纯属是为了个人牟利，一定程度上整个江陵省分公司都在为他个人的公司牟利。鉴于他对子鸿的尊重，渐渐子鸿也适应了他的那份“兄弟”相称。孙总的纵容、分公司的纵容、相明总的纵容，子鸿也渐渐适应了丁平那双重的身份。
　　样貌清瘦，一笑起来和王玺神似，一样的眯着眼。做事不及王玺老道，却善于安排适合的人做适合的事。
　　在丁平的身上，子鸿看到了王玺的影子，能够把握一些面上的事情却看不到更深层次的问题所在。于是子鸿每次来镇山，丁平和他自家公司的一帮员工恨不得留下子鸿常驻。
　　在子鸿的协助下，2016年度，丁平的公司和江陵省分公司合作开发了镇山方山村一期15MW光伏发电项目，前些日子又获取了二期15MW的建设指标。公司发放的工资权且作为家庭必要的开支，大包干合作开发咨询报酬算是赚得盆满钵满。
　　似乎此事孙高坦总是知情的，联想到孙总为其亲戚陈明争取港城物流分布式项目小包干咨询费时，相铭总的那个尴尬真是让子鸿汗颜。既然这种谋取私利的行径子鸿无法改变，也只能一笑作罢。
　　不过丁平此人还算是厚道，喝水不忘挖井人，总有一些恩惠给予子鸿，子鸿从一开始的拒绝也渐渐变得坦然接受。甚至丁平也不打算隐瞒子鸿，每次收到开发包干咨询报酬时，他都会带上一沓现金去“孝敬”相铭。
　　暂且不论此事的性质，印象中的王玺也曾干过。也许在他们的眼里认为这是一种积极的“和谐”，把该做的事情做完美才是最重要的：“公司有业绩，我钱挣，两全其美。话说回来，我老丁做事不地道，老相他也不敢收啊！”这似乎和王玺送钱给相铭时的心得颇为相似。
　　
　　深秋的颜色是最为朴素的，感叹大自然的美丽，没有任何修饰和点缀。没有春的柔和和夏的火热，亦没有冬天的坚强或颓废，有的只是沉淀和升华。此次镇山之行只为见证那份深秋的收获。
　　镇山沿河村光伏项目的建设指标早已志在必得，在知己知彼的基础上，规避别人的锋芒，突出自己的优势，打击别人的不足。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务必一招毙命。
　　在镇山市丹花区最大的竞争对手便是特斯新能源的江边滩涂光伏项目，特斯新能源因对地方政府许诺外资投资，一时风头无二。市发改委能源处的杨华处长和丁平有一定的交情，个人情感上支持丁平的项目，碍于地方政府主政领导的意见也不便有所偏倚。
　　镇山市采取的是两级优选制，地区先行摒弃一部分项目，合格的上报市发改委再次优选，这也有点类似于邮城地区的上报排名工作。在丹花区优选时，特斯新能源的气势十分张狂，整整占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就为了宣传该企业的实力。居高临下，天下无二的感觉。
　　当时的子鸿和丁平等人百无聊赖中困意十足，熟料该司的负责人竟在宣传自己的时候，不忘点名道姓地打压别人，更是直言谐力新能源管理混乱、人员频繁流动，留不住人才。这算是把子鸿惹火了，直接顶了那人一句：“好像特斯新能源来我这里的人也不少啊！我手下就有几个。”
　　只见那人的脸色一下子绿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你说的是黄战他们吗？我是听说他们去你们那里了。黄战很不错的，我一手栽培的，可惜了！”
　　有政府人员在场，子鸿也懒得和他的那份自相矛盾辩驳，微微朝他笑了笑，只道是你该下来了，底下还有好几个项目需要上台发言呢。
　　“不灭了特斯新能源，恐怕我们都到不了市发改委优选的环节。”一股怨恨涌了上来。
　　此时的丁平也没有什么主张，更不想看到自己的辛苦付诸东流。能源建设指标的事，涉及的政治面太广，往往就是如此不公，任你干得再完美，不及上面领导的一张批条。更何况特斯新能源号称几亿的外资投入，足以让地方政府的领导心花怒放。
　　不屑于撞大运的子鸿总觉得应该有些策略才行，找市里的领导打招呼，丁平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样子。听天由命肯定不是好事，职业的敏感性告诉子鸿还是应该干些什么。
　　“江边滩涂光伏发电项目，江边滩涂——江边滩涂——”子鸿一直默念着。“这里哪有什么江啊！不就是长江吗？长江下游地区的滩涂都是重点保护区，怎能随意开发呢？”子鸿突然眼前一亮，质问丁平的感觉。
　　“滩涂不是鼓励发展光伏吗？”丁平不解地问道。
　　“那也要看是什么地方的滩涂，国土性质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但环保、湖泊、林业等管理部门就不这么认为了。一旦涉及这些部门管辖，长江边绝对是碰不得的红线。”子鸿解释道，一丝兴奋开始显现。“长江又是高等级的航道，就算不在有水的区域，岸边至少50米内都涉及到长江生态，你光伏组件板子一放，什么鸟啊、虫啊，不都全跑了吗……”子鸿用最通俗的语言简单地科普了一下。
　　“我懂了！光伏组件板子会反射阳光。”丁平如醍醐灌顶一般，拍案而起。“我马上安排人搞到他们的项目红线图的坐标，一旦核实在你说的范围，我就可以让发改委的杨处冠冕堂皇地灭了它。”
　　“孺子可教！”子鸿微笑着，不过内心还是有些隐隐不安，万一不在自己所说的范围之内呢？
　　丁平下面的人还是有些路子的，尤其是那微胖带着眼镜的老刘，据说是从地方发改委退下来的，一副知天命的样子，知书达理，子鸿对他颇为尊重。见子鸿对丁平利用谐力新能源的资源牟利已是心照不宣，他似乎也没拿子鸿当外人，甚至有时当着子鸿的面和丁平讨论着他们这帮兄弟可以从江陵省分公司获取多少利益。
　　“做好自己的本份吧！可以有双重身份，是别人的命。”子鸿也只能如此，不过和他们相处，那种轻松愉快的氛围让自己倒是挺坦然的。
　　在老刘的安排下，第二天便拿到了特斯新能源项目的红线图坐标，并委托至相关部门进行了核实。
　　果不其然，正如子鸿所料，该项目选址正位于长江生态管辖的范围之内，丁平如获至宝。
　　当晚丁平便邀约市发改委能源处杨处共进晚餐，早已准备好的IPione手机作为馈赠礼品，杨处更是心花怒放。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丁平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图，那就是以对方选址不合规为由直接取消其优选资格。
　　一番讨论后，杨处简单核实了下问题的严重性。当得知此选址必须经省“长江委”的同意方可建设时，杨处不仅为丁平排挤掉对手而高兴，又暗自庆幸自己还没有许诺丹花区的相关领导。
　　如若建设指标安排至此项目，日后自然少不了监管不严谨的嫌疑。杨处和丁平频频碰杯，嘴角的诡异宛若有了拒绝特斯新能源的心安理得。
　　子鸿说得对：“特斯新能源就算路子再大，想要搞到‘长江委’的批复，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算是上头同意，一套可行性论证，无论行还是不行，早已过了优选的时间。”
　　子鸿在邮城时，丁平一直催促着子鸿尽快赶到镇山，倒不是又出现什么幺蛾子，而是丁平等人压根无法应对优选时的答疑。此次优选有个答疑环节，能提出来的问题自然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的肤浅。
　　丁平自问“才疏学浅”，只有子鸿到场，他那提着的心方可踏实。优选办法出台后，杨处再三叮嘱答疑时不仅要专业还要大气地突出自己家的实力。有些问题比较刁钻，是专家刻意准备的，回答的不好，极有可能导致失分，影响到建设指标获取的规模。
　　针对“如给你5MW的指标，你是要还是不要？”的问题纯属是个陷阱。要的话，说明企业愿意接受较小规模的指标分配，分配“政治”压力大的时候，极有可能就给你个小指标。不要的话，家家都想要大的，哪有那么多指标，不要更好，纯属撞枪口。
　　丁平和子鸿的目标是20MW，只有这样的规模方可承受项目地周边只有110KV和35KV的电力接入现状，项目所在地压根没有10KV的间隔。
　　“要还是不要？”的问题，至于怎么回答，杨处却没有告知，只让丁平回去好好准备。
　　在火车站接到子鸿时已过中午，来不及吃饭，甚至来不及寒暄，直接驱车赶往了镇山市发改委。
　　市发改委优选下午两时开始，项目评审环节，子鸿对项目的直观介绍堪称完美，以至于答疑环节各个专家对项目本身并无任何的质疑。
　　至于“5MW要还是不要”的问题，子鸿在路上确实有所思考，还未来得及和丁平做任何的沟通。只见丁平坐在会议室的后排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担心的不是没有指标，而是被如此荒诞的理由而消减。此时的他也许是在祈祷就此打住，完美的谢幕。
　　该来的还是会来，并且此问题是由能源处副处长亲自提出。虽在车上有所思考，很明显这是个陷阱，子鸿很清楚这压根不是“要和不要”的问题，而是一个态度的问题——必须要!
　　然而这个“要”的回答又不能落入他人圈套，真给了5MW，说实话谁也不想要，所以必须是附带条件的“要”。至于是什么样的条件呢？既能不得罪现场的专家，又能维护自身的利益。
　　短暂的思考，容不得自己的思绪凌乱，因为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子鸿怎么回答。
　　也许回答的有所牵强：项目地沿河村为市委书记的驻点扶贫村，无论建设指标给予多少，谐力新能源都会全力以赴上升到一定的政治高度。同时也希望发改委和专家理解小规模指标的单位投入成本过高，经济效益差，扶贫效果不明显，恳请建设指标规模上给予照顾，以尽快实现该村的脱贫。
　　正准备再次强调此项目为扶贫项目，说到“政治的高度”时，供电公司发策部的主任突然发现上一个项目关于电力接入送出工程建设主体的事宜被遗忘了。
　　“阳山的那家，送出线路你们是自行建设，还是申请我们来给你们建。如果交给我们建，时间上我们不保证你们明年的‘6.30’，这个责任不要推给我们。当然一旦交给我们，我们内部也会尽快安排的。不过获取上网标杆电价的时间风险还是有的，你们考虑清楚。”供电公司发策部的杨主任突然用手指着会议拐角处的那家单位插话道。
　　电力接入送出线路建设主体的事宜，纯属是规避责任。按照相关的电力建设规定，送出线路由供电公司建设，但若是交给他们建设，谁也不敢保证如期投产确保获取当期的标杆电价。行业内早已习惯自行投资建设，申请国家线路建设的补贴。话说回来，对于小规模的电站来说，这点补贴也只够每年的线路维护费。形式还是要有的，规避责任是实质，优选时要求每个企业做出自行建设或交予电力公司建设的承诺。
　　灵光乍现，与其接下来拿“扶贫”和“政治”恳请他们对指标规模的关照，不如借别人的嘴委婉地倒逼这帮专家，电力接入是个很好的由头。
　　“光伏扶贫已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我们谐力新能源始终坚持不懈。此项目无论多大建设指标规模，我们都要！但有个客观的现状，就是项目的周边只有35KV和110KV的电力接入，我想如果规模太小的话，项目所发的电量，我不惜代价按照此等级接到变电站，这完全是对电力资产的一种浪费。供电公司变电站里的间隔资源本就是为未来经济发展预留的，如若一个宝贵的110KV间隔就被我一个小小的5MW给占用了，我个人觉得这是对国家电力财产的极不负责任，贡献太小。如果建设指标规模适合了，不仅可以实现扶贫，我们的收入高了，对地方政府的税收也是存在一定的贡献。若是非要给我一个5MW，还请杨主任届时帮忙改造出一个10KV的间隔出来，这样子我也不至于亏本，真亏本了还能扶贫吗？”说到最后的时候，子鸿一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委婉点，因为这毕竟只是个假设性的问题，谁也不能意气用事。子鸿一边轻声地笑着说道，一边有意看向了供电公司发策部的杨主任。
　　其实子鸿所表达的观点，发策部的杨主任完全赞同，至于10KV的改造那是完全扯淡，一个变电站的等级早已确定，怎么可能为了你一个光伏电站项目而去改造？更何况一旦改造变更设计，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尤其是220KV的变电站压根不在镇山市供电公司的管理权限内。只见他朝子鸿微微笑了笑，似乎对子鸿的回答颇为认可，亦不想再往下延伸，再延伸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见发策部的杨主任对子鸿的回答很是满意，其他的专家亦是点头认可，能源处杨处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也许这些无聊的问题，都是他们为了指标分配时的政治压力找些出口。只要在这个会上丁平的项目没有任何瑕疵，他便可以冠冕堂皇地分配给镇山沿河村项目20MW的建设指标。
　　20MW——镇山市单体规模最大的建设指标。会后杨处笑着对丁平说：“真担心你那同事说下去会得罪人，其实一开始所谓扶贫的政治高度不会有人感冒的。这么敏感的时候，也许大家最讨厌的便是大谈政治高度，哪家背后没有来路啊？不过后来他竟以电力接入的事委婉地和我们要指标，回答的倒是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在市发改委能源处杨处对大家来年“6.30”并网的期许中，优选会议到了尾声环节，指示和要求还是有必要的。
　　江陵省在国土上很难有真正意义上的荒地，地面光伏电站一般以一般农用地建设为主，他希望获取建设指标的项目，务必实现土地的综合利用，发挥“渔光互补”、“农光互补”的社会效益。最后杨处又进一步地对国土资规【2017】8号文进行了阐述，提出了一些适合当地发展模式的要求。
　　国土资规【2017】8号文，也就是光伏行业内所津津乐道的“8号文”，完善了“5号文”的执行盲区，放弃了对光伏电站执行建设用地管理标准的要求。“渔光互补”、“农光互补”等综合利用土地的发展模式终于有了最基本的政策支持。在以协鑫集团朱共山为首的光伏大佬的谏言下，终于让光伏这个关乎到国计民生的产业有了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镇山沿河村项目的优选评比结束后，突然想起来还未吃午饭，拒绝了丁平的盛情相留，便匆匆赶回了苏城，至于接下来特斯新能源项目的评比，子鸿已无意关注它的结果。
　　还未踏进办公室，丁平的好消息便传来了：排名第一，20MW。特斯新能源弄了个水利局的支持文件，耐不住杨处“管理权限”的追问，最后被专家以选址不合规为由废弃了。
　　电话那头的丁平兴奋的仿佛闻到了钱的味道，20MW的项目可以让他足足赚取江陵省分公司一大笔开发包干咨询报酬。在他那句“不会亏待兄弟”的话语中，子鸿也只能“呵呵”了。不管怎么说，只道是不虚此行！
　　陵南辉煌！子鸿打开了电脑，把相铭总要求的那份报告中标红的数字拉黑处理了下，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一气呵成的感觉。他把报告的排版调整了下便邮件发给了相铭总，同时抄送了板块战略投资部的总经理任山和总监柳余。
　　只觉得浑身释然，从没有过的轻松，也许这一年来自己真的很努力。
　　白日西沉，唯留一片红晕。此时此刻，没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愁思和落寞，有的只是“稻花香里说丰年”的喜悦和精彩。
　　夕阳渐渐隐在了一片红云之中，金辉映着霞红，只道明天又会升起。阳光路上，未曾在意付出的辛酸，努力之后，那份沉甸甸的充实，宛若是最美好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