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再战邮城、陵南辉煌（3）

　　3、再战邮城、15MW指标
　　
　　未到深秋花落尽，怎敢言凉？子鸿此时的内心如春暖花开般的温情。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只道是这上半年的光阴没有虚度，也绝不允许这份努力白费。这个秋如此之充实，不冷不热，一切都刚刚好的感觉。
　　路旁枯黄色的树叶，一片一片地落下，如同落墨，在大地上晕成了最美的笔迹，文字此刻已无法言及自己的心情。邮城谐力二期优选评比材料那竞价的一栏横线，尽管小老板在标签委员会上给出了标杆电价下降1-5分钱/度的指示，具体数字由相铭总自行决策，相铭总却迟迟没有给出答案。
　　此时子鸿的心早已随着落叶飘到了邮城，期待着那最为优雅地落地。
　　相铭总还是有所顾虑的，他担心中能投在竞价上恶意竞争，毕竟央企亏损得起。“国共合作”的名义尚在，相铭总自然是希望没有必要为了多争取几兆瓦而伤了和气，毕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他的想法得到了中能投江陵分公司赵总的认可，相约统一上网电价只降一分钱，只是挂完电话后一股莫名的不踏实。
　　大战在即，谁也不愿轻易相信对方，相铭总的疑虑是对的，其实中能投早已准备好了违约的托辞。
　　心情愉悦，便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多了几分自信，只是在文清面前的炫耀没有任何意义。文清反而对子鸿这个级别公司一年补贴五万元的车辆维护费羡慕不已，只道是他的“四个圈圈”也就子鸿几年的维护费而已，不禁有意挖苦子鸿买车太晚。
　　虽然竞价的幅度尚未最终确定，其实在子鸿的内心早已决定只下降一分钱，聊表诚意。至于中能投降多少，此时的子鸿压根不是特别在乎。
　　王玺这几日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让子鸿认识到了在邮城地区降价的确是扬城市发改委赵安生处长所说的“意思意思”。多能互补示范项目作为公开指定获取指标的项目，由地方政府操盘已明确不降价。出台的优选办法，基本上让那些没有过厚资源的新申报项目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按照稽主任所透露给王玺的，今年邮城地区只计划上报三个项目参与评比，只要邮城谐力在邮城市上报排名靠前，降价似乎已不是那么的重要，这便是政治。
　　行将一半，子鸿接到了相铭的电话。电话中相铭自以为是的“老谋深算”让子鸿感到无比天真，但又不便打断了他的兴致。他要求子鸿和中能投的人再次强调下“统一下降一分钱”，却让子鸿递交时填写0.013元或0.015元。
　　甚至他还为自己的失信准备好了托辞——子鸿未遵照指示擅自修改，让子鸿成为他开脱的罪人。如此行径的确让子鸿感到厌恶，连文清都觉得相铭总过于天真，殊不知中能投的人以同样的心态诱惑谐力新能源，甚至做的堪称完美。
　　只是子鸿此时所考虑问题的高度，早已不是中能投徐宏、孔林等人所能企及的——排名！
　　在王玺的央求下，稽主任把中能投的项目优选材料的留存副本给王玺翻阅了，果不其然下降了一分钱。当子鸿把这个消息告诉相铭总时，相铭大喜，当即要求子鸿再多降一点，赶紧填写完善后递交邮城市发改委。
　　无意于和相铭总辩驳，只得不情愿地填写了下降0.013元/度。幸亏子鸿所预判的没有错，降价到了后来的确只是意思意思，否则因此而影响评比的话，子鸿罪责难逃。
　　徐宏、孔林等人的陷阱做得太过于完美，完美地把稽主任当成了玩物。留给稽主任的副本竟然只是为了让子鸿等人上当，密封的版本下降金额为三分钱。稽主任后来得知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觉稍许愧对王玺，又暗自庆幸把中能投还是排到了末尾上报至扬城市发改委。
　　子鸿的到来，如无大的安排，稽主任肯定是要作陪的，说通俗点那就是二人的思路能尿到一个壶里去，还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触。
　　成败便在于明日下午扬城市发改委的评比，对于王玺来说，如无意外的话，明天是个收获的日子。本以为在竞价上相较于中能投有点优势，如若今晚再给稽主任烧一把火，明日地方上报排名靠前，那就真的可以释然了，绝对性地压倒中能投。
　　晚上喝了点酒，醉眼朦胧，意犹未尽。外面灯火闪烁，一幅迷人的景色。邮城广场上有的人一边散步，一边和同伴谈笑风生。有的人一边下棋，一边吃着花生。孩子们追逐打闹，老人们跳着广场舞。也许这才是这个小城夜晚的美丽，总是给人一种自然惬意的味道。
　　几人闲庭信步，叼着烟云卷云舒的洒脱，凉风沁人心脾，更是一种兴致。在王玺的不断恭维下，稽主任大谈起养生之道，子鸿亦是一番敬佩。正如这位老哥一直所强调的“坚持”，坚持每日跑步五千米。
　　反正子鸿是坚持不下来的，只待夜更深些，在邮城那“水包皮”的舒适中解决心中的那份意犹未尽。
　　在这个水文化的小城里，晚间请地方的政府官员泡澡、桑拿无需任何顾忌的，这是一种生活习惯。微微出了点汗，凉风似乎催着那点酒意上头，没有必要再这么无休止地跑下去了，大家一致同意去泡个澡、做个脚放轻松下。
　　文清早已预定好了地方，没几脚油门便到了。
　　水有些烫，泡了没几分钟子鸿敲了个背冲了下淋浴，在衣物间换上了店家准备的大裤衩，准备上楼时，朝王玺示意了下——该拿的拿上！
　　子鸿和王玺刚到包间躺下，稽主任便踏步而来。喝点酒泡个澡最为惬意不过了，点燃烟，三人闲聊了一会。文清此时在外已把做脚的技师安排妥当。
　　“欢迎光临，很高兴为您服务！”四个样貌还行，穿着一样的女技师列队进来，习惯性地鞠了一个躬，异口同声地说道。
　　“老陈你今天来就没有别的事情和我聊聊？”稽主任呷了一口茶，又递了根烟给子鸿，嘴角含春似的，一种故作神秘的感觉。
　　“还是老哥您了解我，早就想和你聊聊了，只是一时不想让这糟心的事扰了大家难得聚一次的闲情。”子鸿抿了下嘴，佯装笑容，委婉地说道。
　　早就想表达此行的目的，只觉时机尚未成熟，只想等到这位老哥毫无顾忌之时，一语中的，务求必成。毕竟明日上午邮城市发改委便会把优选材料报送至扬城市发改委，时间已经折腾不起，经不起那份不确定。
　　稽主任不愧是“老谋深算”，早已揣测到子鸿此行的意图。“我就说嘛，上报这点事不至于让你老陈下来一趟，你是为了我们委里上报的排名而来。这几日王玺和我一直在商量这个事，也是老陈你安排的吧！”稽主任暗笑着说道。
　　子鸿抽了口烟，微微讨笑了下，算是默认。只是稽主任那闪烁的眼神一直盯着子鸿，反而让子鸿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被一个人看穿，也许才会得到一个人的欣赏，更何况稽主任早已对子鸿深感认同。
　　只见稽主任轻轻扬了下手：“你们先出去，过会这个小伙子叫你们进来。”边说边指向文清。
　　四位女技师一时惊慌失措，不知是哪点让客人看不上，也许他们早已习惯了男人的世俗，穿着性感，样貌妩媚点的往往更招待见。
　　四个人的脸色一下子缓了过来，又保持住那份微笑，见文清点头示意了下，便有序地走了出去。
　　“排名第一，很难！什么原因我让王玺和你说吧。”稽主任意味深长地说道。
　　“子鸿不做第一的争取，我们懂！我们懂！我和子鸿也汇报过，多能互补示范项目毕竟是你们发改委牵头的国家级示范项目。”王玺一下子坐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道。
　　文清借故给稽主任添些茶水，凑了过来。“我们做老二就可以。”欣笑着说道。
　　用不着稽主任揣测子鸿前来的意图，来之前王玺早已和他沟通一二，也许只是想看看子鸿到底能耐住性子到几时。王玺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对文清的附和，又给稽主任点上了一根烟，一脸佞笑的样子又貌似没那么多贪心。
　　“做老二也没那么容易啊！容易的话我早答应你们了，何须老陈下来一趟？”稽主任淡笑着说。似乎这句话不是和王玺说的，他的眼神一直凝视着子鸿。
　　子鸿的内心猛然颤了一下。“莫非委里早已定夺？王玺反馈回来的信息迟了一点？”再细细一想，应该不至于。若真是如此，以稽主任的风格，在这个时间段应该一早便委婉地拒绝了子鸿今晚的相约。
　　如此一说，王玺楞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了打火机，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王玺佯装冷静地坐了下来，见子鸿有些迷离的笑容，便端起茶抿了一口，尽量掩饰着脸上那有些不自然的神情。
　　“那我们怎么办？”文清总是不动脑子的单纯。正是这份单纯，让这微妙的尴尬有了缓和的出口。
　　“老王啊！你真应该庆幸有稽主任这样的老哥给你坐镇，既然能和你这么说，说明在老哥的心里早已有了盘算。”子鸿故意推了下王玺，朝他使了个眼色。
　　尚未从那份不自然中解脱出来，被子鸿这么一推更显得六神无主。看了眼子鸿，又看了眼稽主任，一下子未领悟出子鸿如是说的道理，子鸿的那眼色示意更是觉得云里雾里。也许是相互之间的那份熟悉，管他三七二十一，递烟上火总是没错的，只见他立即起身，一连抽出三根烟，嬉皮笑脸地迎了上来。
　　真是一时无语，更是逗得稽主任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来。
　　如此也好！子鸿躬身帮稽主任点上了火：“还需老哥帮我们谋划谋划！”
　　
　　“谋划”这个词是稽主任遇到问题时最喜欢挂在嘴边的，近三年来，几人总喜欢相约在一起“谋划”一番。
　　氛围一下子和谐了很多，稽主任和子鸿两人相视而笑。今晚本就该好好谋划谋划，从稽主任内心的角度来说，巴不得谐力能够压住中能投，早就厌烦了中能投这种客大欺主的作风。
　　“你们也知道杨东主任高升人大了，新来的周主任是原水利局局长，老王认识的。周主任是个极重原则的人，几次接触下来，老王似乎也没讨到什么好彩头。以周主任的作风，央企自然排在民企的前面，这也是体制内的习惯，这两天我也一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去帮你们争取。虽然新来的领导比较尊重我们这些老同志，但为你们争取之事也不便过于明显。昨天我就在想，还是要请老陈你过来一趟，也有必要和你沟通下。”稽主任娓娓道来，“我还没让王玺请你下来，没有想到今早你联系我了，我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只见稽主任一脸的欣慰之色。
　　周主任的意图合情合理，稽主任的做法也是拿捏得相当分寸。资格再老，也不宜为了大不相干的事去得罪自己的领导，毕竟在体制内过于敏感。但见稽主任的神情淡定，子鸿料定所谓“也有必要和你沟通下”早已在稽主任的心中谋划一番，便微笑着一副聆听的姿态。
　　“那我们该怎么办？”文清总是不经世事的单纯。
　　谁也没理睬文清的这句话，王玺亦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其实周主任并无心帮中能投，也不是不尊重我的意见。他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他想帮扶下山海光伏，又觉得希望渺茫，内心稍稍有些不甘罢了。”说到山海光伏时，有意瞄了下王玺。
　　“这王八蛋也要申报？”王玺疑惑道。
　　随着这份疑惑，王玺的思绪拉到了一年前。山海光伏项目2014年度费了一番周折总算圆满地完成了合作开发，按照约定，电站下方的虾塘使用权归属“鸿诺”所有。成立“鸿诺”时，王玺、子鸿、文清三人本就有意于从事养殖。因为中海能袁行总过于低调，算是缺乏胆识吧！中海能后来安排了孙文涛总负责山海光伏。孙文涛一到任便筹谋掠取虾塘使用权，王玺自然是不会答应，却无奈于“鸿诺”的散伙以及孙山海书记的调动，一时孤掌难鸣。
　　养殖事业一切准备就绪时，却被孙文涛串通乡镇新到任的书记巧取豪夺，最终王玺反而落下个未履行渔光互补中“渔”的罪名。
　　“按照优选的办法，他们简直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啊！”文清愤愤地说道。
　　文清说的是事实，子鸿清楚地记得当年为该项目争取10KV临时“T”接方案，接入容量6MW，第二年山海光伏便申请了由电力公司建设10KV专线，就算是300的线径，撑死了再并入4MW的容量。“话说回来，他们也只有4MW的土地了，他们计划上报4MW的规模吗？”子鸿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愧是老陈专业，就是4MW！我一开始直接拦下了，后来转念一想，这4MW对整个建设指标分配的局面形成不了多大的干扰；更何况这是周主任的家乡，省得不必要的麻烦，便收下来了他们的优选评比材料。但是现在问题就出在这4MW上，周主任还是有些家乡情结的。”恭维了下子鸿，又道出了问题的实质。
　　按照优选的办法，这4MW的确没有任何的优势，无论是投资实力还是电力接入都不具备加分的条件。
　　政治往往就是玩死人。若然这个项目排名第二，极有可能出现给予这4MW的建设指标，再同时解决邮城地区一个遗留项目的局面。若真是如此的话，在邮城地区的遗留项目均分指标的可能性便不存在了。也就是说无论怎么样，排名第三的位置至关重要，怕就怕周主任央企为大的原则把邮城谐力排到了第四。
　　“4MW这点量无关大局，谐力必须在中能投的前面，无论是均分还是解决一个遗留项目。均分不吃亏，解决一个可能会得到的更多。”聚焦下自己的思维，子鸿斩钉截铁地说道。
　　“对！老陈说到了关键。这不就是你们一开始的初衷——一定要在中能投的前面！”稽主任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着实用力，“啪”的一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说完一种满意的神情。
　　“看来老哥你今晚要和我沟通的问题在这里，你老哥早就想好了吧！”子鸿顿时殷情地把脸朝稽主任凑了过去。
　　“面子换面子罢了。你若是同意，明早我就这么办！若换不来的话，我拼死也要以‘瞎添乱’的理由把山海光伏给打回去。”也许无需子鸿的同意，稽主任早已感受到了子鸿的默许。
　　“就这么干！”子鸿也学着稽主任的样子拍了下大腿，但没那么用力。一种欣慰涌上心头，稽主任的话似乎是对兄弟的一个承诺。
　　王玺和文清似懂非懂，又不愿显得自己的情商或智商过低，见子鸿示意让技师进来，一个出去叫技师，一个去安排些精致的小吃。谁也没有想到，简单的沟通竟沟通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不愿吊死在一棵树上，有两位技师早已去别人的包间了。文清在外又协调了两位，一番舒适后，渐渐有了困意，醒来时也是夜深。
　　夜幕下的邮城广场，随着夜的深沉，在五颜六色霓虹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绚丽多彩。草地上一个连一个的草坪灯，就像是黎明时天边的点点晨星，在深秋的水雾里若隐若现。此时整个城市被夜拥入怀中，忙碌了一天的城市终于也累了，远处黯淡的灯光，那是渴睡人的眼。
　　此时的道路上已没有什么车辆，匆匆驶过，几处拐弯宛若夜色挑逗般的轻盈。很快便到了稽主任的家门口，下车时又是一番依依不舍似的。稽主任握住了子鸿的手，建议明日上午他和周主任商谈最终排名前，子鸿代表谐力先行拜访下周主任，聊表诚意。初次见面多少合适呢？只见稽主任做了个“V”的手势，子鸿一看便明白。
　　该是离别时，道声晚安，子鸿有意让王玺凑近了些，道是“该拿的”到了“该送的”时候了。王玺的手法很快，老稽早已不再倔强，双手作揖后，小跑至巷子深处。
　　子鸿朝王玺做了个“W”的手势，只见王玺窃笑着点了点头。回酒店的路上，王玺和文清提出了自己的不解，子鸿故意以鄙夷的口吻向他俩做了一番解释。回到房间，三人安排了明日的行程后，谈不上兴高采烈，却是一番胸有成竹。
　　第二天一早，子鸿和王玺便到了周主任的办公室走了下过场。王玺和周主任本就相识，只是相交甚浅，“一点心意”还不如子鸿去表达。
　　和王玺混迹久了，也算是偷师吧！二千元的购物卡，子鸿在满脸笑容的掩饰下迅速塞到了周主任笔记本的下面。周主任猛然起身，只道是子鸿哪能允许他有拒绝的机会。本该道别，无需相送的客套，子鸿和王玺一转身匆匆离去，算是给邮城谐力留下个印象吧！毕竟第一次见面聊的还是不错的。
　　在稽主任的办公室小坐了一会，无意干扰他手上正处理的公务，子鸿和王玺便是抽起香烟的悠哉。突然稽主任捧起茶杯猛然起身，一脸自信的笑容。“该是我表演的时候了！”笑呵呵地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不愧是邮城市发改委第一根笔杆子，稽主任准备了一份简要的汇报材料递给了周主任，材料中尽是对邮城谐力的赞誉。
　　2016年度主动放弃4MW的建设指标，挽回了扬城市发改委在省能源局的面子。严格落实了防洪的要求，桩长为同地区最长的项目。110KV送出线路的建设，改善了地区电力的送出结构。材料中没损中能投一个字，却有了把中能投贬低得一文不值的效果。
　　周主任出于对老同志的尊重，没有反驳，但固有的原则让他感觉到还是有些不放心。也许他所关心的压根不是谐力和中能投之间的较量，把谐力放在中能投的前面也无伤大雅。他没有反驳，但也没有给予任何的意见，办公室里的氛围有意沉默了会。
　　“这个央企要是来咬，你老稽扛着啊！”沉默中突然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没问题，他们不仅会咬还会玩心眼，也没掀出什么大浪。倒是谐力新能源当年的来头不简单，当时的杨东主任可是吓了一跳。”稽主任装腔作势地说道。
　　又是沉默了一会，有些话周主任始终不愿说出口，总是皱着眉头。
　　“山海光伏的项目规模虽小，围山镇经济落后，有个项目也不容易。这个项目毕竟条件很成熟，虽然评比不占优势，我们可以把它放在第二的位置去赌一赌，也算是代表了我们地方的意见。”稽主任觉得时机已到，故正中下怀地说道，说完有意观察着周主任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惊讶！周主任着实感到惊讶。他老稽竟会如此上心这个小项目，也算是给了自己的面子。只见周主任微微张开了嘴，好奇地看向了稽主任，眼神中充满了惊喜。
　　“我也觉得这个小项目还不错，你老稽若是觉得排名第二合适，也算是对我家乡的照顾，结果让上头定吧！第三、第四你老稽看着办吧！”一脸释然的感觉。
　　释然的是所有为邮城谐力二期建设指标战斗着的人！
　　深秋的阳光温馨恬静，微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本想留恋扬城一晚，耐不住陵南分公司丁平总的再三催促。下午子鸿没有陪王玺和文清去评比现场，选择了先行赶回苏城。新手上高速，算是练练技术，也练练胆识，庆幸的是未遇到交警盘查。
　　更为庆幸的是邮城谐力在评比中胜出，分配到了15MW的建设指标。在扬城地区仅次于那所谓“关系深厚”的一个新增项目。
　　山海光伏的4MW在第一轮便如同垃圾一样被摆在了一边。摆在一边，扬城市发改委能源处赵安生处长出于对这上报排名的疑问，还是咨询了稽主任的意见，稽主任的意见自然是很明显。
　　中能投邮城获取了10MW，多能互补示范内定20MW降为15MW。剩余的规模，由四个遗留项目瓜分。正如子鸿所分析的，偏向均分，但更偏向于地方政府的上报排名。
　　可笑的是中能投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地压倒谐力，上网电价实际上下降了三分钱，却不敌谐力的一分三。
　　得知这个消息时，相铭总是好笑又好气，背地里直骂中能投的赵总是个孙子。想想意犹未尽，抓起电话就把赵总奚落了一番。没曾料想到赵总违约的托辞竟和相铭设想的思路相当——孔林便成了罪人，不禁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