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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可以吻你吗

作品名称:青涩年华      作者:陈越隆      发布时间:2020-02-19 10:53:13      字数:3824

  “小美她妈,小美又去找我家小鸿去了,实在不行以后把小美说给我家吧!”子鸿的母亲微笑着说道,只是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揶揄的味道。
  “我说呢!又去水库了啊!难怪这丫头太阳还这么高便吵着去赶鹅。”欣美的母亲有意掩饰地搭着话茬。
  曾几何时,子鸿的母亲一直担心子鸿误入歧途,毕竟学业才是最主要的,更何况那时村里的“风言风语”如山雨欲来之势。
  不过她对欣美谈不上什么好感,不得不承认在某种程度上,她也认可这“风言风语”对于欣美的指责,也许这一切便归结于俗世中对“女子的理解”。
  欣慰的是子鸿这一段日子的学习成绩,于是子鸿和欣美的来往,她便也谈不上是反对。
  “我和你丑话可说在前头,小美要真是说给了我家,我家的条件可没啥好的彩礼哦!到时你可不要觉得倒贴了啊!”子鸿的母亲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把背上的饲料往肩上拖了下,正准备离去。
  “搞得我和卖女儿似的,就怕你家小鸿还看不上我家的小美呢!我倒希望两个孩子能处上呢!”欣美的母亲一脸乐呵地说。
  “处不处得上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反正我不干涉。”
  “你真的不干涉?”欣美的母亲有些惊讶,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长辈的闲聊,子鸿和欣美并不知道,那天下午他俩在水库里一直呆到了日落黄昏晓,方才依依不舍似的。似乎不舍的还有两家的大白鹅,子鸿一直用棍子不停地敲打着才使其分开,各回各家。
  赶鹅是子鸿和欣美出现在水库最好的借口,只是这个借口用多了,似乎都开始觉得有些牵强,有时通过母亲那阴阳怪气的语调中便能感觉得出来。然而,母亲却又是故作默许的目光。
  这一个月以来,子鸿每个周末都赶了回去,和欣美之间总有说不完的情趣,带着些沾沾自喜的味道。换做是以前,没有一定的场景,子鸿断然不敢触摸欣美的小手。现如今,两个人的小手牵在一起是如此的坦然,偶尔的无趣,子鸿也总是喜欢抚着欣美一头的长发。
  “我什么时候可以吻欣美呢?”子鸿有时会在心里想,甚至和欣美在一起的整个下午,子鸿一直都在想。不禁觉得耳根有些发热,便用手摸了摸,也许是自己想的真的有点过分了。
  也许这不该是学生想的事情,更何况欣美还是个初中生。喜欢是淡淡的爱,似乎可以接吻便赋予了那份爱的责任。
  什么是爱的责任?子鸿尚不可知,抿了下嘴角的轻佻却还是让子鸿明白了:可以吻欣美吗?无论是什么责任,也许现在的自己都还无法去承受。
  夜色中看着欣美赶着鹅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那槐树下,子鸿自我解嘲地唱了起来:“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和欣美的故事会不会有伤悲,子鸿不得而知,只知道刚唱了两嗓子,还真是有点口渴,无趣地轻摇着头笑了起来,便赶着鹅回到了家中。
  “再不回来,我让你妈都收了。”父亲故作严厉的样子,看着子鸿那一脸的嬉笑,说完便点燃一根烟自顾抽了起来。
  饭菜还真是有点凉了,子鸿使劲地扒了几口。本想陪着父亲小酌两口的,只怪自己从水库回来得太晚了。不过话说回来,子鸿的心情着实不错,不仅是因为有欣美的陪伴,也因为这个月的联考自我感觉发挥良好。
  “你一回来就和小美在一起,你就不怕小美她妈说你啊?”
  “妈,你说什么呢!我又没带坏欣美,我觉得她妈对我还好啊!更何况她现在不是已经读书了吗?”母亲如此一问,子鸿顿时放下了碗筷,总觉得母亲话中有话。
  “是啊!她妈对你挺好的。”母亲似笑非笑的样子。
  “是不是村里的人又说什么了?我和她都在水库玩了,这帮无聊的人还能看到啊!”子鸿故作不解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很清楚这份“风言风语”的威力以及能够给欣美带来的伤害。
  “村里人没说啥,倒是小美她妈和我说了说,不过人家说的都是你的好。你快吃快吃!”母亲有些催促的样子,一只手拾起碗筷,另一只抓了只筷子敲打了下子鸿的饭碗。
  “说什么了啊?”子鸿有些愕然的样子。抬头望了望母亲脸上的神情,庆幸着自己并未感受到曾经那给母亲带来的伤害。
  子鸿很快吃完了,母亲一直没有回答子鸿的问题。“便宜货也不是坏事。”说完便端起了碗筷径自走向了厨房。
  “什么叫‘便宜货也不是坏事’啊?”子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没有任何“坏的事情”发生。
  想起欣美的母亲曾经对自己的信任,想起欣美之前在信中所说的“我妈想把我嫁给你”,“她会说我些什么呢?”子鸿渐渐喜上眉梢。看着父亲抽完了烟,悠然地站了起来,似乎自己都想来一根让自己也陶醉下。
  突然,又想到了欣美曾经对自己提及的“负责任”。欣美头上的那道疤痕,子鸿一直记得。该是怎么样的一种责任呢?“可以吻你吗?如果可以,我想吻下那道疤痕。”子鸿不禁自言自语。
  
  “我本来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子!”欣美一直是如此定义自己的。和子鸿是没法比,不过中等水平的成绩似乎也能将就。
  读书对于自己来说,本就是件无趣的事情,于是和子鸿在一起的时候,欣美压根不想提起如此无趣的事,怕只怕这份无趣打扰了那份神秘的快乐。庆幸的是,子鸿也一直未提起。
  吃饭的时候,总觉得母亲有话要说似的,一脸春山如笑的样子。母亲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欣美很清楚那是因为父亲和爷爷都在身旁,于是她便故作热情地来到了厨房帮着母亲洗碗。
  “把你嫁给小鸿怎么样啊?”
  母亲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真的是让欣美大吃一惊,不过看着母亲那逗趣的神色,随即平复了下来。“这么害臊的话,妈你也能说得出来啊!”假装愠怒地说道。
  “谁让你一放假就跑去找人家小鸿啊!今天小鸿他妈可是都和我说了。”
  “你俩都说了些什么啊!你还怕我以后没人要啊!”
  “我不是怕你没人要,我是怕你死皮赖脸啊!”欣美的母亲大笑着说道。
  “谁死皮赖脸了啊?谁死皮赖脸了啊?”欣美嘟起了小嘴,有意挤了下站在灶边的母亲,“再瞎说,我不帮你洗碗了。”
  “我又没求你帮忙,是你自己死皮赖脸地跑到厨房来的。”欣美的母亲不依不饶地笑道,看着女儿那可爱的样子,似乎越逗越有趣味。
  “那我回房间了,你自己一个人洗吧!洗完了把锅洗了,再给猪喂了。”故作居高临下的神态中透了点好奇。欣美并没有离开厨房,刚说完又拿起了抹布,也许也正是这份好奇,让她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又夹杂着丝丝惊喜。
  “他妈到底和你说什么了啊?”欣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唉!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看来我们家真有可能要倒贴了。”总是透着点话里有话的味道,欣美的母亲佯装着一份遗憾,拉长着的脸却又是十分的风趣。
  “什么叫倒贴啊?你俩也真是无聊,我们都还在读书,你俩竟然瞎聊这个?”此时的欣美更想问的是子鸿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态度,“嫁给子鸿”——这个玩笑母亲已开过多次,也许只是母亲的“一厢情愿”。
  “我是不反对你们,不过——她妈说她也不反对。”欣美的母亲瞅了眼欣美,看着欣美那有些着急的眼神,卖着关子似的说道,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什么叫你们不反对啊?这是我以后的事吧!”看着母亲那酷似开涮自己的样子,欣美耸了耸肩膀有些傲然地说道,一股甜甜的滋味立即涌了上来。
  “你以后的事?你还不是让我倒贴的货啊!”
  “什么话啊?你们反对不反对都没用,本姑娘说了算。”也许欣美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股甜甜的滋味多少让自己有些不能自已。“你自己洗吧!”朝母亲无意瞪了下眼,便把抹布扔在了锅里,俏皮地跳着离开了。
  “唉!真是个倒贴的货!就怕到时人家大学生看不上你啊!”遗憾的语气中尽显欣慰。她看得出来这一段日子欣美和子鸿处在一起的心情,她也愿意相信欣美也能走出这道“农门”。
  回到房间后,欣美把明日的课程整理了下,不禁哑然失笑。想想母亲刚才逗趣自己的话,顿时莫名的轻松。也许自己能想到的并不多,似乎此时所能想到的便都是子鸿。
  以后会怎么样?欣美不清楚,也不敢去想,她不想这没有答案的问题影响到她去感受和子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下午和子鸿在一起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总觉得今天的子鸿特别温柔,连他说的话都是甜的,总是会让自己憧憬着一份感动。子鸿还是那么喜欢抚着自己的长发,自己也总是喜欢偎依在子鸿的怀里,偶尔子鸿触碰到自己耳垂的那份轻柔,只觉得内心一阵悸动,这种感觉好奇怪,全身酥酥麻麻的。
  “我们若是一直如此就好了!”其实欣美何尝不是如此想。
  “你说我们算不算是恋爱了啊?”其实欣美并不清楚什么是恋爱,只听别人提及过早恋,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但对于他俩来说,如果这就是恋爱,只恨来得有些晚。
  “要是父母知道了我们在一起不知道会怎么想?”其实父母早已发现端倪,那份“纵容”也许便是最大的慰藉。
  茶林里总是充满了乐趣!
  已是深秋,难得还能抓到一只蝈蝈竟被欣美当成了蝗虫,子鸿也总是喜欢用那只蝈蝈后腿的锯齿故意“恐吓”着欣美。
  偶尔还能发现蝉脱的壳,也搞不清为什么有的蝉不会叫,子鸿竟然抓着蝉壳和欣美“科普”了下蝉的“公母”。
  最有意思的是,子鸿竟然抓了只甲虫想吓唬欣美,难道不知道欣美是个连癞蛤蟆都不怕的“女汉子”吗?惹的他一脸无奈似的。
  想着今天下午在水库的一幕幕,欣美都觉得异常有趣、温馨。也许遗憾还是有的,也许这份遗憾也是一份期待。
  一直想着可以紧紧地拥抱着子鸿,这份害羞被子鸿做到了,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贴紧了子鸿,当子鸿捧着自己的脸庞时,从他的眼神里宛若看到一种深情的欲望,自己何尝不是呢?也许还是那份害羞,只觉得自己笑得很是妩媚,却还是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时,便是那份相视一笑的遗憾。
  “子鸿,你知道吗?你捧着我脸庞的时候,好想你可以吻我。”也许这便是那份遗憾中的期待。
  子鸿明天清晨便要返回学校,是遗憾?是期待?夜渐渐深了,睡意朦胧中,这个问题一直在欣美的脑海里交错。
  桌角正好有张信纸,于是欣美提笔写下了:“今天你捧着我脸庞看着我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后面附上了一个“娇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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