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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个道姑朋友

作品名称:骑士      作者:许归平      发布时间:2020-02-12 13:35:52      字数:6631

  第二天晚上我们开到了一条山路中。路倒是水泥路,只不过两侧全是高耸的容易落叶的枫树。依稀可见几户人家,全是一层结构,交错分布在地平线上。门前晒着谷物,人们听到动静抬头看我们一眼,又低头忙去了。我和夜笙决定停车在此逗留一会儿,一路上没有目的地看着两侧景色,聊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我以前去济南当过两年兵。说实话,济南是我见过最差的一个城市。”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地上吐口水。仿佛在说什么十分不屑的事情。
  “你去过几个城市?”我饶有兴趣地问。
  他愣了一下。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
  “挺多的,小时候向往北方,在北方许多大城市玩过,至于南方更多。”
  “好吧,你继续。”我说。
  他好像没有对我打断他的话有什么不满,重新说了起来。
  “你知道兵痞吧?那时候当兵的全是这些人,在军区成天打架抽烟赌博,泡妞,每次晚上执勤的人抓翻围墙出去的人,总是一个班一个班地抓。有一次我和几个人一起翻出去,被值班的人发现,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被抓了。我一个人爬到五六米的树枝上,我都不记得当时那么黑是怎么爬上去的,总之心里就只想着千万不能被抓住。总之一摸黑就上去了。等他们走了我不慌不忙跑到网吧打起CS,后来听到有人在那里大叫‘我他妈又死了’。我一看,哈,原来是那个值夜的人。”
  “那里那么不严格的吗?”
  “嘿,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没经历的人看到的只是总体的一部分。在学校翘课去上网的人不少,但学校招生广告却永远只是学生傻傻坐在课桌上的模样,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大概明白一点点。只不过我一直上学,也没去过多少地方。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一些事很有意思,写成小说想必不错。”
  “我才不想嘞。”他无比坚定地摇头。看样子老爸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
  我们走到一户农户家里讨碗水喝,老农带我们去到后院的水井。水冰冰凉凉,感觉得出来是在地下深埋许久的液体。这里见得最多的就是这样的老农和老妇人,两人苦苦守着更早一辈留下的遗产。只是青壮年全部出去,遇到重货便无计可施。两人的棺材木匠在大堂做好,只是做好之后两人想移到后柴火屋便无能为力,只能等儿女年底回来在移动。
  我和夜笙自告奋勇帮一下他们。我们找来了粗棒和布绳,先将棺盖抬到后房,再抬剩下的部分。这棺材极沉,我和夜笙也是走走停停,好歹完成。大功告成之后一看,阴森森的后堂放上棺材简直再合适不过,只教人不敢多呆下去。
  “你有没有看过聊斋,里面有没有类似的情节?”夜笙一直问我。
  “在山中遇到这样的房子,老爷爷老婆婆非常热情,不停把行人往家里邀请,然后永远只有他们两个出来,再寻找下一个行人。”
  “太对了。”夜笙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说不定那两副棺材是他们准备给我们睡的呢?”
  我们也就私下聊天,在和两位老人说话的时候都用那样东西代替。我想起过去某位老师说过中国对待有些东西会用代称,现在想来实在太对了。二老留我们在家吃了午饭,简单的土豆、南瓜、青椒炒肉,不过我和夜笙都觉得很可口。
  我们准备回车上去的时候,夜笙看到了后面山顶的一座白色的寺庙。他决定要去那里看看。
  “去那里天色肯定已经晚了。”我有些担忧。
  “如果这个都能成为借口的话,你的生活确实太没有意思了。你想我们也许这辈子只能到这里一次,只能看到一次这样的庙。你现在觉得天色会黑这是理由吗?再说说不定上面有人还能借住一下。”
  我决定听他的话,我们没有什么要分别的理由。我们沿着老农指的一条山路上去,刚开始路还是田间青草小路,只是有些挠人。夜笙叼了一根狗尾巴草,这让他非常高兴,一路上都笑声不断,即便没什么好笑的事。我气喘嘘嘘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大概三十分钟,小路进了丛林。路被红色的针叶覆盖,也看不见什么青草了。只能看到无数的丛树,光线也暗淡了很多。夜笙一个人像一个开路先锋不知疲倦地前进,偶尔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话用语言激励我一下。我并不需要这些,我既然已经决定和他上去,去的意志便和他一样坚定,只不过身体没有那么强健。我们一路都是上坡,不知翻过多少土堆,最后出得丛林反而看到一条大路。我已经是汗如雨下,累得在石头上休息了十分钟。
  “沿着这车辙印就能上去。”夜笙像个本地人一样笃定地说道。看到我的眼神,夜笙解释了一番。
  “这世上有很多路痴,就是对方向和路线十分不敏感的人,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说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那么,有对路线不太能把握的人,那么就一定有对方向十分敏锐的人。正如有阴就有阳,我从小就感觉自己有这种天赋。不说会走错路,就算自己从没去过的陌生地方,也能根据地形和方向推测是那条路。你不要觉得我是自吹自擂,我对那玩意没兴趣。只是,我确实有这样的才能。”
  我无奈点点头,表示认同。接着继续沿大路前进。这是一条泥土路,只是比起山路已经好走太多。走了一会儿,我们听到水声,原来是一条山涧,看上去像这里用水的源头。路呈螺旋状往上升,我每走一步就觉得自己离天空更近一步。这么着,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好了起来。不知是心情原因还是已经越过身体的极点,我的步子变得欢快,也不觉得酸痛。不过我内心很清楚自己明早起床估计腿要疼好一阵。
  直到那座庙,我们一路见到的云愈发明显。圆盘状的云浮在远处几座山顶上,偶尔会有一些飘过来。这里视野开阔,能看到不远处的城市。不知为何,只是看着,我却有一种一切都被拥有的错觉。仿佛苏轼在《赤壁赋》中描写的那种心情。
  我们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打量了一下这座大致是长方体的建筑。它建在向阳的坡上,说是坡,其实已经到了山顶了。大路上两条车辙印在门前戛然而止,因为庙前已经铺上了水泥。庙比我们想象中要气派很多,圆拱形大门,四个尖角性的屋檐高高翘起,墙上刷了白色的漆。让人一眼就知晓这是现代的建筑。门前立了一颗高高的松树,上面挂满了祈福用的红色布条,甚至让这棵树已经一点看不到它原来的皮肤了。我们闻到香燃烧发出的气味,不算刺鼻,只是也不见得能让人愉快。庙后面依稀看见是一片空地,被人为开垦成菜园。我们迟疑时庙里的人出来了。
  一个道姑出门给我们打招呼。我想用道姑称呼她应该没错。她大概四十岁上下,身形消瘦,而且是没有像少女苗条那样的美感,只让人觉得她就是纯粹的瘦。道姑衣着一件灰色长袍,下面穿着蓝色布裤;头发被盘在脑后,双手捧着一个香炉。俨然一个多少看破红尘,为情所伤的女子。
  “两位是来参观的吧?我先去倒一下香灰,你们先进去看看吧。”她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不过却没有让人有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世界上少女清脆的嗓音被生生抽干空气那样的声音。
  她穿着黄色布鞋不慌不忙走到树下,将灰倒入那里的一个大鼎中,她嘴里哼着歌,像是非常闲适。
  “《体面》。”夜笙压低声音对我说。我点点头。
  “我这里没有什么网的,电话信号也没有,手机差不多成了废铁。上次去场上听到到处都在放这首歌,也觉得挺好听的。”她对着我们两个说。
  我们随她进门,她身体一晃,走到巨大的佛像后。我看到夜笙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盯着那个佛像,好像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于是没有打扰他,像华生对夏洛克•福尔摩斯那样默默等待。站在离佛像很近的地方,我只能平视佛像的脚和长摆。我不禁思考对于这么一个似人的东西,一般人是会觉得庄重还是恐惧。突然,我全身毫毛都立了起来,几乎不能移动丝毫步伐,想发出声音也不能。我发现佛像的眼睛正直勾勾看着我,也许是雕工精湛的原因,一点也没让人有不真实的感觉,就真的像那是个人正盯着我看。重要的是,刚进门时,我记得佛像的眼睛是朝着门外,直视天空的才对。
  我将这一疑惑埋入心底,夜笙一来就盯着这个佛像看,也不知在思考什么东西。这类人就是这么飘忽不定,当他思考时没有人能进入他的世界,当他愉快时也没人能跟上他的愉快。
  不多时,道姑出来,倒了两杯水给我们。水杯倒是正常的玻璃杯,不像我想象中的竹杯之类。
  “这是山里流出来的水,很凉爽。”她解释一下。
  我们接过,一饮而下,凉的触觉从嘴到喉咙,再到食道,最终在小腹慢慢消散。够爽!我又灌了几口。
  “你们不是,至少不是专门来上香的香客吧,甚至信不信佛也未尝可知。”她对我们说。
  “那你呢,你信不信佛?”夜笙语言犀利地问。
  道姑沉吟片刻。
  “说我信和不信都可以,佛有自己存在的地方,有自己的事。我也一样,我也不能和他们有任何联系,他们对我也没有任何影响,只能说是个神职工作者吧。”
  “你比我见过许多自诩佛祖代言人的家伙好了很多。”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夜笙的语言就变得十分尖锐。
  “你一看就像个有许多故事的人。”我打趣道。
  “是这身打扮的缘故吧,这身衣服是这里老的那一个庙祝的,老了衣服也瘦小,我穿还正好合适。你要是见过我穿一般衣服的话,就会觉得普普通通了。”
  “不是衣服的原因,眼神和风采是做不得假的。”夜笙接过话。
  道姑摇摇头,坐在蒲团上一锤一锤敲起木鱼。我也并不想做对神不敬的那类人,即使不知道他是否存在。我一边扣头,一边内心真诚请求佛能让我找到她,哪怕只是一点踪迹也好,不要让我像现在茫然无措。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指引而已,我的信念已经在路上变得坚定,无论什么样的敌人也不能摧毁它。
  在我们爬上来的时间里,黄昏逐渐来临。红红的火点燃空中的圆盘状白云,直到太阳完全隐在山峰之下。在山顶可以更清晰看清这一变化,它第一缕光比平地来的早,最后一缕光更晚。只是我们需要考虑的无疑就是该不该摸黑用手机剩余不多的电打开手电筒照明。道姑敲完木鱼后抬头看一下天色和我们。
  “你们晚上就住在这里吧,不过只有地板加凉席。”她很好客地说。
  我们都说已经非常好了,承蒙接待非常不好意思。
  “看过林教头风雪山神庙吧,如果这里没有人的话想必你们也只能住在里面,现在多了一个我一样。”
  “不过,我们两个男人真的没问题吗?毕竟陌生人心思都是难以揣测的。”我说。
  道姑摇摇头轻笑。
  “你们总不会对我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感兴趣吧?佛的香火如果想抢的话就拿去吧,反正不正是人们捐给佛的吗。不过,我不觉得能登这么高山来拜佛的人会有什么心思。”
  被人信任的暖流流过我全身,我们也再次感谢。道姑带我们走到佛像后,原来后面有一个小木板门,进去后是一个小小的房间,一张样式老旧的木床,黑漆漆的桌子;除此之外只有放在角落的两个箱子,一个大概四十瓦的白炽灯。可能是光线不充足或是地面是泥土的缘故,让人觉得温度比外面下降了至少五度。道姑走到后面一个看上去像厕所的地方,一直没出来。见她不在,我把刚才佛像对着我看的事跟夜笙说了一下。
  “这是常有的事,就像蒙娜丽莎一样,无论你站在哪个角度看,她都像对着你微笑。”他不以为意。
  我只能同意这个解释,这是唯一的答案。但我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不对的。那一瞬间,我确确实实感觉他在看着我,宛如在和某个人对视。也许是大脑被某些东西影响导致眼睛看到的事物不再真实,这也是常有的事。不过,谁有能说什么东西是完全存在的呢?我们眼睛看到,经过大脑加工的东西,总归是被大脑处理后的信息,谁又能保证这是原原本本的模样。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佛像本来就有了生命,并由于某些原因,那一瞬间对我产生兴趣。
  “不过这个佛像我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劲,倒不是对着人看什么的,只是这样的佛像存在就有问题。佛教中的地藏王菩萨不算常见的佛像,不像送子观音或者灶神财神,他在传说中镇守地狱。虽然是神佛,但他的出现本就带着不洁。浙江那一块偶尔会出现几次,在这南方基本是不拜这种佛的。”夜笙疑惑地说。
  “你的意思是,这座庙是用来镇守,或者是防止什么东西的。”
  “建庙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佛像的来历,不会随便找个菩萨就来拜。不过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也许只是一个巧合的情况罢了。”他又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道姑出来时已经换上了日常的衣服,黄色T恤,下穿蓝色布裤。头发也放下来,用一根红绳绑住。
  “现在这样正常多了吧,你们也不用叫我什么师父了,叫我郁空就行了。”
  “确实正常了许多。这是你的法号吗?”我打趣道。
  “也差不多吧,舍弃原来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只是有点好奇。这里供奉的是什么人?”夜笙还是问了她。
  郁空缓缓走过来,那步伐让人想起过去看过的宫廷剧,好一个古典的女子。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佛教的地藏王菩萨,传说是住在地狱最底层负责镇压一切冤魂厉鬼。你应该早就认出来才对。”
  “为什么要供奉他,或者说,有人拜他,求的是什么呢?”
  郁空走到房间一个阴影的地方,定睛一看,原来那里还有一个小门。
  “我先要去准备晚饭,天黑了就不好了,等下再跟你们解释。”
  打开门,山中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庙的房间里空气流通不顺,显得十分压抑。门打开后面有一个小灶房,菜园就在后面。种着各色蔬菜,豇豆,茄子,黄瓜,西红柿,豆角,每种植物错落有致,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和郁空一起采摘,她弯下腰,身体宛如狂风中的一颗杂草。我不禁想象这个女人长久过着这样的生活,是什么让她来到这里呢;毕竟她也不是那种上了年纪无事可做的庙祝,或者靠寺庙养家糊口的人(如果是那样不可能到这样的庙来)。郁空一直哼着小曲。
  “这里的菜不错吧?”她心情很好地说。
  “的确。看得出来是精心打理过的。”我说。
  “一个人在这里,想要什么都得自己动手。我刚到这里时这里什么都没有,土里全是杂草,能把人手划伤那样的草。庙里也是一塌糊涂,除了佛像还在外其他东西都翻来倒去的,我一边整理,一边在这颓垣断壁上找一些原材料做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感谢菩萨,现在这里终于像点样子了。”
  “你到这里多久了?”夜笙问她。
  “大概十年了吧,我还记得是《放羊的星星》热播那年。老实说一个人在这山上十年真不知道是怎样过来的,不过因为简单的生活反而心情好了很多。我也学了很多道姑本来就该会的东西,打坐参禅,敲木鱼,算卦,解签。对了,山下偶尔还会请我去做法事,也算填补一些家用。幸好这里信佛的老人不少,偶尔上来陪我说说话,拜拜佛。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很少见到,上次来的还是个小姑娘。”
  “多大的姑娘?”我立刻就问。一种接近事实真相的紧迫感突然出现在我心头。
  “大概二十三四吧,个子比我高一点,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头发,大概到了肩膀这里。”她迟疑了一下,“还在我这里写了一封信,也没说寄给什么人。对了,还送给我一个千纸鹤。”
  我激动得嘴唇都发白,眼泪不由自主想掉下来。
  “是这几封信其中一个吗?”我拿出背包中的七封信,想再确定一下。道姑观察了一下,取出第四封。
  太好了,我总算找到她的一点足迹。我的心里被幸福充满,宛如热恋的人收到一朵红色的花那样高兴。我开始疯了一般向郁空道谢,说自己一直从南京出发,一直到现在才知道一点她的事。我也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话,说了自己一路是多么难过,我是多么想她。我像喝了一缸啤酒一样不停说话。突然,我又戛然而止,想到可能这样会让她心情烦躁。郁空手上不停,却对我的话没有不耐。那样的状态一瞬即逝,我又沉默下来,不再说任何话了。
  “能知道别人这么多的事也是我的幸运。”她说。
  “谢谢。”我又道谢,脸上有些微红。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哟。
  “希望你可以找到她。”她衷心祝福。我像个少年一样对她冲动地产生无限好感。原来还有人对我的一切还承认,对我的希望还支持。
  
  “说起这个庙的由来,我初来乍到时也一无所知。只是想到自己好歹成了一个道姑,这些东西总要了解,不然被人说是坑蒙拐骗岂不糟糕。我找到了这里曾经断过的碑看了上面的内容,自己去问了一些当地的老人才弄清来龙去脉。传说南方这数不清的大山中有一座魔山。”
  “像托马斯曼那本《魔山》?”
  “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或许跟他描写的差不多。魔山从外表看与寻常山脉没有差别,不是一般想象中黑漆漆阴风阵阵那样,就是普普通通的山,有云,有竹林,有阔叶林。不过它有两个特点,一是会每隔一段时间会吸引一些人进去,那些人就像普通登山者一样想领略大自然的秀丽。当他们踏入进去,他们的身体和灵魂就永远留在那里,是永远,也就是说很可能会长生不老,永远存在在那里。不过在山外的人看来,进去的人就是失踪了,甚至连灵魂都无法出来,也就是说连做梦都梦不到,就算梦到也绝对看不见那个人。所以,每次有人失踪,连尸体也无法找到的话,当地人就说准是被魔山吞了进去。二来这山不断移动,弄不清楚是一座大山动来动去还是只是那种力量从一座山跳到另一座山。一来二去,那时候的村长就联合村里人在山顶上建了这样一座地藏王菩萨庙,一是希望菩萨保佑,二是希望不要让人走错路。这里曾经破败过,是一个老婆婆请村里人重新修葺,当然也是花费不多的缘故。这座庙就成了这样了。”
  “现在还听说有魔山吞人的事吗?”我不安地问。
  “你不用害怕的。说不定只是有人跌死在山中,人们又找不到尸体,就只好推测有这样的事。说不定这个传说实际不存在呢。反正我是没听说过有哪个人失踪。”
  “看来地藏王还挺灵的嘛。”夜笙轻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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