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买车的梦、相总“奴性”

　　1、买车的梦、起航.赵宇
　　
　　《青玉案.4S店》
　　阴云蔽日催晚来，风起尘，尘如霾，奔驰香车满路塞。草如黄土，更添萧瑟，怨天不识才。
　　美人盈盈玉光转，香车臻选衬青颜。怨得何时名利前，无酒无烟，著破旧衫，寂寞成笑谈。
　　从奔驰4S店里走了出来，子鸿的内心好一番不是滋味。4S店的富丽堂皇，看车的人谈笑风生，仿佛都深深地刺痛了子鸿。很多车型，子鸿和欣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两个人的衣着打扮似乎也只能体验在那拐角处停放的几辆，只有这样方觉得浑身坦然，不至于让虚荣淹没了自己。不过当欣萍看着展示牌上的价格时，多少还是有些瞠目结舌。“奔驰就是贵！”欣萍悻悻地总结道。
　　没有必要买这么贵的车，毕竟欣萍空有驾龄两三年，子鸿连个驾照都还没有。买辆十来万的车代步，正好可以当做练手，待技术熟练了，经济条件宽裕些，再考虑稍微好点的。欣萍是一直如此认为的，子鸿也觉得不无道理，只不过内心的另一个自己却不以为然。
　　在回去的公交车上，两个人还是“争论”了一番。这几年下来，子鸿的身上的确有了些“大男子”的气息，也许欣萍也早已是习以为常。终于可以着手他俩的“买车梦”了，走到今天，遗憾中更添欣喜。对于子鸿看上的那款车，欣萍不再言语，因为子鸿的决定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改变的。于是欣萍故作嘲讽地说道：“你赶紧考个驾照吧！不然停在家里也只是个观赏。”
　　子鸿无意于欣萍的嘲讽，因为此时的他还谈不上形成决定，只是觉得有了这念头的开始，就和做了一场梦一样，这些年竟一直没有去把这梦实现。看着车窗外，子鸿的内心感慨万千，千万惆怅便成了这首《青玉案.4S店》。
　　是啊！一旦买了这款车，手上仅存的又只管温饱了。回到家中，欣萍的“算计”是对的。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发年底奖金了，饿不死的，今年的各项指标都完成了，不会比去年差，少说也有50万吧！更何况你们公司还有呢！”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子鸿宽慰着欣萍说道。
　　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回首这即将过去的一年，似乎自己所关心的人都有了较大的起色。
　　小海和小霞把新买的房子装扮一新，两个月前购买了一辆11万的奇瑞轿车。小表姐婚后的生活还行，添了一子，其乐融融，有时子鸿都觉得是否对小表姐夫多心了。父亲留在苏城照顾以诺，母亲在小海家照顾悦悦，虽说相隔两地，但凡不出差的周末，子鸿便会带上欣萍、以诺和父亲一起到博望。一家人轮番上阵，总爱晚饭后搓搓麻将，以诺和悦悦在一起玩耍得更是忘乎所以。
　　当然父亲在苏城还是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正如欣萍对子鸿的责怪：“真是当个小领导的时间长了，脾气涨了。”
　　其实子鸿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尽管父亲明白事理，但一时也忍不住内心的难受，一难受起来就和孩子一样，撒腿就去博望找母亲诉说。
　　正如小海的戏谑：“哥的钱又要倒霉了，想劝回去不再给一万打不住。”
　　着实又被“逼”走了一万元，同时每个月再行支付600元的买菜及零花，至于香烟全部由子鸿提供。不得不答应，哪能在父亲的面前不服软，于是一家人又愉悦相处，父亲抽的烟品质也大为上升。
　　岳父的新屋此时已落成，不时地咨询欣萍如何添置家具。新屋盖了三层，十个房间，按照一人一间的理念设计，总花费约摸四十万左右。后来子鸿和欣萍又拿了五万元给岳父，不过他还是欠了一屁股的债，但从他和欣萍的言谈中，子鸿可以感受到岳父的那份乐观和自豪。
　　也许也只有子鸿可以体会那份实现梦想的欣喜和意义所在。大舅子虽然生活拮据，也许被生活逼得不得不向前走，又生了个女儿，原来的房子着实挤不下，硬是凑了首付又买了一套。新房配新车，于是又换了一部车。欣萍也是对这个大哥无语了，但也希望他的生活可以过得更好，一算下来，大舅子已欠子鸿十多万元。
　　王玺的日子也颇为惬意。去年为了邮城谐力一期10MW的项目可以并网，他的那辆“戴克”算是废了，动了个“大手术”终不见好转。项目开发包干咨询费扣除洪评尚未办理完成质押的20万，偿还了子鸿和文清一部分后，所剩的尚不足以支付开发的成本，所幸的是部分成本无需立即支付。
　　按照“鸿诺”散伙时的约定，为了避免个人所得税，他所分配到的权且当做人工收入。七月份左右，获取了邮城谐力二期4MW的建设指标，完成了相关开发报批的手续，项目已开工。小小的4MW规模，竟然在邮城地区排名第二，相铭总按照开发包干的合作精神，先行同意支付了50万元，一番花费后，尚有结余。
　　怎料天意弄人，也正是扬城市发改委太过明显平均分散的分配方案，导致最终被省能源局叫停，相关项目的建设指标全部取消。经与相铭总汇报，相总表示暂时不予追要那已支付的50万元，他也相信王玺在17年度必然可以获取到真正的二期建设指标。因为此二期项目的指标被取消，算是支持扬城市发改委的工作，否则项目已开工，这个烂摊子真要追究责任，扬城市发改委压根无法担当，故其许诺17年度优先安排建设指标。
　　有了一部分收入，王玺总算是硬气了一把，购置了一辆奔驰E200L轿车，一时打扮光鲜亮丽，有模有样。如此座驾也是让子鸿和文清羡慕不已。
　　子鸿在管理分布式业务部的那段时间，曾要求文清深挖王玺的资源，争取突破一些分布式光伏项目的合作开发，毕竟子鸿在分布式光伏项目上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陵南分公司的业务和江陵省分公司职能部门之间都是子鸿一人在把控。本想让王玺借着谐力新能源大力发展分布式业务的契机，鼓励合作开发，去实现一定的利益，熟知这老小子几个信息对接不顺畅之后大有挫败感，于是便闲了下来。
　　也许这份闲情让他懂得了他这个年龄更需要稳定，竟然应聘了一家园林上市公司的区域主管，更搞笑的是为了证明自己上一份工作的收入，竟拿了子鸿的工资流水PS了下提交给了人事部门。“明年的建设指标政策不下来，我那小作坊都关停了，我老王也不能闲着啊！”他是如此自我解嘲的。
　　子鸿在欣萍的面前经常提及文清和小鹤，他俩这一路走来的轨迹真的和当初的子鸿和欣萍太像了。只是这步伐走得更快，他俩用了两年的时间走完了子鸿和欣萍五年的历程。有房有车，孩子已会走路，正是最可爱的时候。这一年来，文清的工作虽未见大的成效，邮城谐力二期4MW指标又被取消，但从项目储备、分布式光伏开发以及协助子鸿对陵南分公司管理的层面上，亦是可圈可点。
　　“如若买了你说的那辆车，希望从现在到春节的这段时间不要有任何的意外发生，不然我们手上的还真应付不来。”欣萍微微有些忧虑地说道，双眼中亦是难掩那份期待。
　　“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不至于的！你家盖房子，我们算是拿了25万，当然这是给你爸的心意。你哥现在欠我们10万多了，小海买房买车欠我们10万了，小表姐买房也是欠我们10万，大舅家表哥前段时间和我们拿了2万，亲朋有事我们都是毫不犹豫地帮忙，就算这一个多月我们发生点什么事，大家一起挤一挤也该能过去，更何况一切顺利，哪有什么事情发生啊！”子鸿把手搭在欣萍的肩膀上，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慰藉道。
　　“那听你的，最近你有空再去看看，真买的时候把老王叫上，毕竟他买的也是奔驰E系列，也许对这款车也了解。”欣萍点了点头，也觉得子鸿说得在理。
　　“那是当然，就你那水平，买了也开不回来啊！提车时肯定要叫上老王和文清的。”子鸿故作嘲讽地说道，说完有意轻轻捏了下欣萍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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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愁的遗憾，冬留给子鸿的却是那份执着的坚强。这一年来，工作虽说充实，却也谈不上十分饱和，无数次抱怨，却深刻地懂得了抱怨只会伤害自己。在那些充满讽刺的现实中，也许看淡一些便是最好的面对。难以找到过往的那种激情，然而“做好本份”在子鸿的内心从未动摇，是非功过，也许公道自在人心。
　　这一年来，光伏市场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些变化让人激流勇上，有些变化让人措手不及。
　　国土部5号文件去年颁布的时候，并没有引起行业的关注。对建设光伏电站中占用农用地的均按建设用地的标准管理，这不是笑话吗？行业内一直宣传的实现一地两用，提高土地综合价值的“农光互补”、“渔光互补”，虽有些不实鼓吹的报道成份，但总体来说还是得到了一些相关权威部门的认可。
　　国土部5号文的出台并未实质影响到光伏项目建设的如火如荼，大家都在抢630项目的并网，谁会理会这份莫名其妙不尊重客观实际的文件精神呢？更何况国家层面所主导的“光伏扶贫”项目，贫困地区的扶贫项目哪个不是在农用地上建设的，越是贫困的地区越没有那么多的建设用地指标来流转如此之大面积的光伏用地。
　　天津市国土部门的谨慎算是“没事找事”，一份关于光伏用地的咨询函到了国土部，换回来的却是国土资厅函【2016】1638号文件——明确了必须按建设用地的标准管理。一时行业内哗然大变，好一番纠结，尤其是东中部地区哪来的荒山、荒地、大都建设在经济价值不高的一般农用地上，“渔光互补”的坑塘水面亦属于一般农用地的范畴。
　　这份文件给行业带来的影响便是用地成本，一旦实施，建设用地的相关税费标准便会让项目终结，同时在政策操作的层面上难度极大。各地区“城市化进程”的建设用地指标尚且不足，哪能拿那么多的建设用地指标去发展光伏呢？这份文件相当于叫停了大半个中国的光伏应用，很不合情理。于是国内各光伏大佬一致行动了起来，各权威机构也开始了“一地两用”的讨论和研究。风起云涌，甚至惊动了国家农委部门，农委和国土部成立了联合调查组。
　　很多地区一时限制了光伏应用的发展，保持谨慎的态度，对下纷纷转发了此份文件。有的地区国土部门碍于地方的政绩，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但耕地绝对是红线。江陵省便是后者，各地市国土局对于“大有来头”的光伏项目，在不违反以前政策的前提下，且行且珍惜。对于只是企业“一厢情愿，没有路子”的项目，便在前期予以叫停。于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又催生了一批具有地方政府人脉资源的开发包干咨询的合作方。
　　对于子鸿来说，国土部相关文件的出台并未对自己产生实质的影响，但从开发的策略上也并不打算冒进。江陵地区的新增年度光伏建设指标分配政策造就了难以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现有手上的储备项目若在来年获取指标已是万幸，也无需另行选址储备。于是子鸿对于投资开发部以及地市级分公司的要求便是做深做细手头上现有的项目，有条件地开发新的选址项目，妥善处理好与各地区国土部门的关系。偏重“渔光互补”，严控“农光互补”，毕竟利用坑塘发展“渔光互补”从一开始省国土厅是支持的。
　　2016年下半年，在全体开发同仁的努力下，终获得了79MW的项目建设指标，算是弥补了主演省能源局那场闹剧的悲哀。管理建设指标获取后的开发工作以及新项目的选址，最有效的方式便是跟踪、指导、监督。此时已无需赶12.31并网的风风火火，大家都认知到了来年6.30并网才是最后的节点，更多的便是开发报批手续上的按部就班。对于子鸿来说，这些工作丝毫提不起激情，尤其是还要处理板块战略投资部安排的一堆无关紧要的“屁事”。
　　当然，这些“屁事”也关乎到考核，子鸿充其量是审核或审定，没有必要亲力亲为，陈起航和赵宇着实为子鸿分担了这一堆“屁事”的忧愁。
　　九月底，江陵省分公司开展了“分布式光伏业务”的动员，也许这才是子鸿的价值所在。
　　兜兜转转，陈起航总算是又回到了苏城工作，毕竟家人都在苏城。行政工作不是陈起航的专长，他谨小慎微的性格也许更为适合投资开发管理的衔接，尤其是那些“屁事”的处理。谐力新能源板块搬迁至吴城时，陈起航便申请调到了板块的战略投资部，曾经仅有的那么点开发经验反而成了他的优势，工作处理的颇为得心应手。他的工作主要是对接江陵省分公司的投资开发部，和子鸿之间的默契让这份工作自然也是十分轻松。如若非要有受累的时候，那便是子鸿的“无耻”，硬是把一堆“屁事”推给了起航独自去完成，也正是这份“独自”，让他更为清晰地了解了江陵省分公司投资开发工作的现状以及对子鸿的那份理解和信任。
　　在原则上子鸿从不把“包袱”和责任甩给起航。江陵省分公司在板块的监管下管理考核一直名列前茅，不至于和别的分公司一样刻意隐瞒一些“原则”，害得板块相关对接人一脸的木讷，又不能在领导的面前“狗咬狗”，毕竟以后的工作大家还是要相处的。在战略投资部工作了一段时间后，让起航跟上了整个开发工作的形势，增加了对江陵地区光伏现状的了解，这便是他申请调至江陵省分公司投资开发部最大的优势，当然更主要的是对家人的思念和照顾。
　　子鸿对起航的到来很是关切，毕竟江陵省分公司投资开发部的一堆“屁事”需要更专业的人去处理，起航最为合适不过，也能干出那份价值，不得不承认，子鸿有时的确真的无力去顾及。对于这位老友的到来子鸿自是十分欣喜，当年的那份购房借款的“恩情”一直铭记在心。
　　赵宇的到来颇为悲催，他是跟着周秩宜总一起来到江陵省分公司的，大家一直奚落他为“董事长助理”。因其它部门的人事编制满员，唯独投资开发部的编制不受限制，于是他便成为了一名投资开发经理。
　　那是江陵省分公司一段争权夺利的时日，周秩宜总新官上任三把火，伙同施袅对内高调嚣张，对外瞎承诺不负责任。鉴于周秩宜和老板的交情，相铭这个总经理刚开始时一直处于下风，敢怒不敢言。当然，相总也不是什么动作也没有，和其他高管还没有达到那种默契的程度，于是他以“恩”笼络了一帮中层。效力也就在这帮中层，中层不作为就难以承上启下，任你手眼遮天那也是瞎折腾一番，更何况周秩宜和施袅在一定程度上本就是瞎折腾，同时导致公司的损失颇大。
　　江陵省能源局的那场“领跑者”闹剧结束后，也许是让周秩宜和施袅认清了那份现实，渐渐消停了下来。于是相铭总开始收拾旧河山，大权在握，最狠的一招便是让各部门的中层“严控”周秩宜的各项开支费用，做到“你敢花，但没有人帮你报销”的结果。若是周秩宜总自行报销，则审批权在板块，这便会成为一个笑话：堂堂一个省分公司的董事长，花这么点钱都没人代报销，竟然审批到板块，你不嫌烦，板块的职能审批部门还嫌烦呢！
　　也许赵宇是整个江陵省分公司唯一一个周秩宜总能使唤的人，于是赵宇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亦是一番抱怨，这番抱怨便成了相铭总眼中的笑话。
　　“赵宇这个‘关系户’还算本份，正常出勤，态度还算端正，是不是该给他一个机会？”子鸿渐渐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他尝试让赵宇跟着自己熟悉陵南分公司的项目。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去争取的，若是他抓不住这个机会，周秩宜离开时便是他的滚蛋之日。”子鸿是如此盘算的。
　　“省内光伏领跑者”闹剧全军覆没，周秩宜和施袅一段时间内“形影无踪”，没有人打算追究他们的责任，也许只是更为清楚地认知到自己在光伏开发领域的能力。随着相铭的大权在握，以及相铭在板块总裁孙高坦总面前的添油加醋，子鸿断定周秩宜总在江陵省分公司混迹不久矣。至于施袅，孙总和相总几十年的下属及老友，这一点上无人撼动，子鸿也从不奢望。
　　不愧是和周秩宜总一起在政府的体系呆过，赵宇此人十分规矩，且文笔较好，洞察力也较强，人情世故更不在话下。在陵南分公司的那几日，行程安排较为妥善，工作态度十分端正，不惧辛劳，来回奔波中透着那股钻研的精神，让子鸿和陵南分公司的丁平副总都大为赞赏。
　　临行的前一天，丁平总安排晚宴招待，几巡下去，氛围十分融洽，也许这也是个机会，赵宇借酒叹出了自己的无奈以及内心的想法，颇为真诚也颇有道理，加上对子鸿的恭维，子鸿自是十分受用，更觉这小子有潜力培养，难得“关系户”能对工作如此上心。
　　酒后吐真言，但不能全信，毕竟每个人的立场不一致。子鸿加大了对他“一对一”的培训，培训后更是用项目来考验他。赵宇是个聪明人，处处拿捏准确，一时让子鸿也是刮目相看。尤其是得知他的爱人竟是省发改委一把手主任的外甥女时，本打算分配至阜新分公司协助邹光总撑起一块区域，鉴于自己的私心以及赵宇的家庭背景，子鸿最终决定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协助陈起航从事投资开发管理的工作，做好各地市级分公司项目的跟踪、指导、监督，以及协助子鸿做好项目的评审把控等工作。
　　“光伏开发这个行业会越来越规范，越来越成熟，这种规范和成熟不仅体现在政策上，更体现在市场的运作机制上。‘关系资源’只能是润滑剂，项目开发即将没有多少故事可讲，以后都只是标准流程。不出三年，我们这些人说一文不值过份了些，但信手拈来绝对是实话。真正稀缺有价值的不是开发，而是光伏的投资管理。”这句话子鸿时常对起航和赵宇二人提起，一方面是希望二人摆正心态，不要觊觎个别人开发的“风起云涌”，另一方面希望此二人尽快完善充实投资管理的业务技能。
　　在谐力新能源板块第六次的变革时，被子鸿一语中的，起航和赵宇被公司留了下来，部门内其他没有强硬关系资源的人员全部被分流或劝退，只是在这次变革中已没有了子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