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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夫债妻顶(5)

作品名称:九龙河风云      作者:张良芳      发布时间:2020-02-04 14:48:14      字数:6149

  这正是她日夜担心的事情。想不到如今已经弄得他家这样子了,黑无常还不放过他。如果要叫他们追着呢?那她丈夫是真的要没命了!这狠心的黑无常为了要霸占她竟会对她丈夫使出这么凶残的手段!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恨,向他颤声大叫:“黑无常!你,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这畜牲!”
  “啊,你还敢骂人!”
  “骂你又怎么样!你这个畜牲养的!你这个老畜牲!”她胸脯起伏着,混身哆嗦,好像打着巴子,红肿的眼睛大睁着,愤怒地火辣辣地瞪着黑无常,那眼睛里已没了惊恐,没有了畏惧,有的是怒火,灼人的怒火,这满腔的怒火直要把黑无常烧死。
  但奇怪的是黑无常此刻望着她这付愤怒的样子竟不生气,他的小黄眼睛在美孚灯下亮闪闪地望着她,欣赏着她的怒容,仿佛她不是在骂他,是在骂别人。他望着那挑起的细弯的眉毛,睁得很大的黑亮的眼睛,他望着她因发怒而变得白里翻红苹果似的脸孔,望着她那穿着小棉袄此刻因极度生气而呼呼地起伏隆起的高高的胸脯,他觉得她显得更加好看,更加动人了。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他的怒火却变成了更加炽热的欲火。他的欲火更加高涨起来。她对他发怒,他却转缓着口气说:“嘿嘿,我看你何苦呢!你在他家过的是啥生活?吃不像吃,住不像住。你住着那一间小破屋,四面透风。你到我这里来,要吃有吃,要住有住。我叫你像在你家一样住高楼大房。你要什么,只要你讲一句就行了。我的老婆是个出名的死蟹,一点也派不上用场。你是小姐出身,还识字,你来我家后,我把家里的事情全都交给你,一切都由你作主,你就是我当家的,我家的老板娘。这样好的当子你那里去找去?你在自己家里是享过福的,你在张家这么苦的日子过得下去吗?我实在是为你脱出苦海,让你过舒适的日子。我是叫你到我家来享福的。”
  “呸!谁要享你的福!”彩凤大喝一声说,“我要享福何要到你家来?我要的是自由!你还我自由!你不要来调戏我,你让我出去!”
  “你不想享福?想要自由?那也可以,不过现在你得依我,以后随你高兴,你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可是你今天还得要依我、要依我——”他厚颜无耻地望着彩凤美丽的脸,毛茸茸的黑手又向彩凤伸来。
  此刻彩凤感到热血奔涌,怒火中烧,她对他是那么的厌恶。而且她那么爱着祥荣,决不能让黑无常玷污自己的身体的强烈念头驱使着她,给她以勇气。在黑无常长着长毛的黑手快触到她的身体的时候,她猛地弯下身往下一钻,挣脱出来。黑无常返身紧追,彩凤一下又奔到桌子边,把那只装饭菜来的宾盆篮拿来当作盾牌抵挡。黑无常急得捋着袖子在桌子边哇哇直叫。彩凤乘机想拔开门闩冲出去,黑无常叫声“你想逃?”睁大眼睛疯狂地向她们冲来。彩凤一看出不去,把竹篮扔过去,黑无常伸手挡了一下,骂着粗话又发狠地向她冲来。彩凤一时慌张又跌绊了一下,终于在眠床边被黑无常抓着了。彩凤混身哆嗦,她“啊——”地大叫一声,一只手紧紧抓住小厨角。于是黑无常更加使劲拉她。但是彩凤毕竟是个女的,且个子娇小,总没有黑无常的力气大,又加几天来没有好好吃饭和睡觉,刚刚那一阵紧张的颠跑,彩凤的力气已经用尽了。在这时候黑无常又猛一使劲,终于使彩凤扳住小厨角的手掌滑脱,黑无常乘机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她,他欢叫一声一下子把她抱到床上去。彩凤犹如从悬崖上跌落下去,“阿妈呀——”惊叫一声,绝望地大哭起来。这时黑无常不顾她大哭大闹,脚蹬手抓,发狂似地扑到她身上,压到她身上。彩凤终于像只小鸡落到鹰爪下再也挣不脱了。她绝望地痛哭着挣扎着,觉得这次是完了!黑无常一边用身体压着她的上身,一边用另一只手使劲去撕扯她的衣服。“阿——妈——”彩凤撕心烈火肺地大哭起来,她觉得她正在向万丈深渊落去。
  正在这时忽然“咚”的一声,门被重重撞开,接着风风火火地冲进一个人来,一道强烈的手电光柱直射到黑无常身上,黑无常本能地直起身来,一手遮着眼睛,不由恼火地大声喝问:“谁——谁——”
  彩凤乘此时节,猛一挺身赶快挣扎起来,但是黑无常一只手仍牢牢地抓着她。
  “大哥!”这时冲进来的那人昂然地在他面前愤怒地瞪着他,“你在干什么?”
  罗震山不由一惊,这冲进来的竟是罗震山的异母兄弟罗震海!他想起上次也是为老成章的事,和自己吵了一顿回学校去了,今天在这要紧关头,他神不知鬼不觉又来了,来这么插一脚,这就像一个饥肠辘辘的乞丐刚从点心店里偷到一只肉包子,流着口水想大口大口地吞食的时候,却被人突然夺去那样难受。他小黄眼睛火辣辣地瞪着这个不识相的异母兄弟恨的咬牙切齿。
  “你,你又来作啥?你这小赤佬!还想来过问我的私事,你给我出去!”
  “大哥!你,你太无耻了,看你在做什么事?传出去不怕人说你?你太不象话了!”他望着被抓得东一块红西一块痕迹的灰脸讥讽地说:“你平常讲我时一班整正的,我多去两趟奶娘和阿秀你就说我怎么怎么的不好,你自己竟做出这种事来,你挖空心思地害她丈夫,原来是为了霸占他的妻子!你还有廉耻没有?还有一点人心没有?”
  “住口!”罗震山冲着他跳起来,“你在骂啥人?骂我?你算我家什么人?竟做起我的规矩来了,轮到你这个小畜牲来管我了?这是我的家,没你这个小赤佬讲话的份,我客气一点给你一口饭吃,不客气就可以把你赶出去!在自己屋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管得着我!”
  罗震山并不怕他威胁,他读书学校是师范学校,学校里包吃包住,学费也是学校出的。基本上已经不靠家里。即使还要靠他读书,他也不能迁就这衣冠禽兽的哥哥,宁可不读书!因此他强硬地批评他:“这个事体我就要管!”罗震海大声地说,“你做这样下作的事情谁都管得着!你莫以为你当着乡长就可以一手遮天所欲望为?我拉你到大街上去评评理,你这样的事体做得做不得?以前你看上了三阿婆的儿媳,你害了三阿婆一家。还吃没了她家的财产。叫三阿婶来为你做佣人。你丧尽天良!你几次三番开枪弄松阿木伯伯,你强征壮丁,人家新婚你就当夜把人捉到乡公所关起来。还藉口买壮丁,把老成章大伯家的三亩二分田典给你还不够还要叫祥荣哥替你白做一年长年。这回人家刚刚抬来的新媳妇你又三番四次去上门调戏。人家男人发觉了骂你两句,你就把人家抓起来吊在祠堂里。现在索性明目张胆地把人家媳妇强拉进来进行强暴,你这样做国法天理也容你!”
  “好啊!你去告我来嘛!小畜牲,你去告呀!”
  “到时候会有人惩罚你的!我现在就不许你再糟害她!”
  “她和你是啥关系?要你多管啥闲账!”气恨的罗震山说,“要你这么关心她作啥?平日礼拜天都不回来。今天不是礼拜天,奔顶的跑到这里来?”
  “你讲对了,我就是特地为这事体来的!你做的事体太没天良了!把人家好好的一户人家弄死的弄死,赶走的赶走,如今竟肆无忌惮的还要强占人家的妻子!”
  “谁点他的妻子来?她丈夫跑了欠我的工钱我叫他老婆来顶债有啥不可以?”
  “顶什么债?她借你钱了?你刚刚在又在做什么?”
  “这你管不着!”
  “你无耻之极!”
  “你赶快给我滚出去!”说着罗震山竟猛地来推罗震海,“这里没有你的事!”罗震海被推得打了个趔趄,更气得义愤填膺,他也猛向他大哥一反推,把罗震山推到床脚边差点跌倒,双手叉腰冲着他大哥说:“今天夜里你想再做这椿事体,甭忖!”说着他猛转身对一时惊呆地还站在那里头发蓬松、满脸羞愤的彩凤说,“祥荣阿嫂,你快点走!这里有我,看他再来动你一根毫毛——”
  彩凤激动地叫了一声“震海——”乘机赶快从罗震海背后穿过走了出去。
  “你,你——”罗震山气得一冲,想奔过来拦,可一把又被罗震海推了回去。彩凤便趁机赶快奔出门去 。她一走出经堂间就听见小花园后门有人在叫她:
  “新阿嫂,快。快到这里来!”她听见好像是阿秀的声音,赶快奔过去看,果然是阿秀在后门口等着她。
  “新阿嫂,来,来,咱们赶快走!”
  “啊,阿秀,你是怎么知道我会逃出来的?”
  “我是跟阿海来的。”阿秀在黑暗里说。
  她像牢笼逃出来似的急急地拉着阿秀的手摸黑赶快往芦苇漕奔,耳朵犹闻罗海还在与他阿哥在纠缠,她心里万分感激罗震海。今天要不是罗震海及时来救她,她已经完了。可她纳闷他在城里读书怎么会知道她的情况的呢?路上她奇怪地问阿秀,听了阿秀告诉她经过,彩凤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原来今天上午,彩凤被矮子二妹逼来罗家之后,老阿木一家和彩玲、阿二、贵法娘等众邻舍,看彩凤今天去的神色不对,他们担心她去罗家之后会出事体,阿木婶等到非常着急,不知矮子二妹把她逼去后黑无常会对她怎么样,阿木婶连忙派阿秀去罗家桥打听。一会阿秀来了,告诉她们说,新阿嫂被带去之后,立即被关到罗家小花园里的经堂间小房子里了。她们早已听说过这间经堂间是黑无常金屋藏娇之处,弄来良家女子作蘖的地方。这可把阿木婶和彩凤大姐急坏了,这可怎么好呵!看来黑无常马上就要对她下手了。看彩凤又是个心刚气硬的姑娘,彩凤不是寻短见就是被糟蹋。她们那能看着这样一个好端端的新媳妇给糟害呢?祥荣如今又不知去向,她们怎么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妻子被黑无常蹂躏?而且阿木婶也知道彩凤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她怎么能眼看着老成章的一家人如今只剩下彩凤肚里的一条小命脉也叫黑无常灭绝掉呢?不能!决不能让黑无常的阴谋得逞!要想法把她救出来!
  可是怎么救她呢?于是她们坐在老成章的老屋里,大家绞尽脑汁地想啊想。想正面去救她,看来是很困难的,想拿钱去赎,大家一时又拼不出那么多钱来;而且黑无常叫她去抵债只是个藉口,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几个钱,而是为了弄到彩凤这个人。去告他呢?上面都为黑无常说话,官官相护,没有用。想去找找金士昌先生帮忙说说情,一时听说又不在家。他们搜肠刮肚也没想出一个办法事。这时阿秀说,要不我去城里找找罗震海看,看他能不能再给他阿哥去说说看。他和黑无常毕竟是兄弟。大家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叫阿秀到城里学校找阿海想想办法去向他大哥再说说看。阿木婶说:“好!你快去一趟吧!叫他无论如何给想想办法,把新媳妇救救出来。”彩凤的大姐也求告阿秀:“阿秀,如今也只有你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了,麻烦你再去一趟了!”
  阿秀想着忠厚老实的祥荣阿哥,如今被逼得流落他乡,想着新阿嫂早晨出去时难过的样子,想着新阿嫂平日对她的热情友爱,她早就想替她出点力了。可就是帮不上忙,在急得没法子的时候,她冲口出说出这个办法,她妈和大家都支持。她换了一套干净点的衣服,马上就穿田过畈越河跨桥沿塘河向城里奔去。不到一个时辰,她就气急吁吁地奔到了罗震海读书的学校。
  罗震海听阿秀一讲他大哥对祥荣一家弄到这样光景,如今又逼迫这位新嫂嫂到罗家,要对她动坏脑筋,又气又急,他向学校请了假后就马上跟阿秀到乡下来了。他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想,如果回去直接向大哥干涉,他大哥是不会听他的,只能吵一顿了场。顶多延缓一些他作恶的日子,暂时不侮辱她。找金老师去干预他,金老师听说又到上海去了。后来听阿秀讲,新阿嫂被关在他家小花园的经堂间小屋里,他的脑子一激灵,他觉得对他大哥这样的人光对他说理已没有用了,只有用突然袭击采取强制的手段来阻挡他了。
  他回到芦苇漕后,与奶妈奶爹阿秀和彩玲大姐商量好后,天一暗下来,就悄悄来到罗家桥,先摸到他家灶间叫来三阿婶问过情况后得知彩凤嫂确实在小经堂里后,他便去小经堂察看。但是他大哥已把小花园的前后门都关牢了,一时进不去。他又去找从小爱护他的长年老薛根,找来一架木梯放在小花园的外边。再回芦苇漕把阿秀叫来,叫她等在小花园后面。等到天黑后,他就从外面爬梯子翻墙头进去。他一进去先把小花园的后门打开,让阿秀在那等着叫她做接应。然后就直奔那小经堂。这时只听里面已经有碰啪声音在响,往里一张,在暗淡的灯光下他大哥正在拼命向彩凤抓扑,彩凤阿嫂正在向他愤怒地叫骂,他赶紧去推门,门已被关牢。情况紧急,他一个心眼,决不能让彩凤阿嫂受辱!决不能让他大哥的无耻行征得手!一会儿听到彩凤喊妈的哭叫声,他管不了许多了,身子向后退两步然后猛向那门一撞,门就被霍浪一声撞开了。
  现在罗震山见到手的女人又被罗震海放了,气得他大骂一顿他阿弟,把什么侮辱他母亲和他的话都骂出来了,可是女人已被放了,再骂还有什么样用?又恐怕夜深人静叫睡在小花园隔壁的长工们听见,怪没意思的,只得悻悻地回大屋里去了。
  罗震海等他大哥走后,又去追上彩凤她们,对彩凤说:“新阿嫂,你快点走!我在后面盯住他。防备他等会再派人来追赶你。”
  “阿海,我怎么谢你呢,今晚可全靠你来相救我呀……”
  “莫讲这些了,你快点走吧!”罗震海对彩凤说,“回家后想办法尽快离开芦苇漕,防备他还会来找你。”
  “我知道了。谢谢你!”彩凤便在夜暗里高一脚低一脚地跟着阿秀急急忙忙地向芦苇漕赶。
  罗震海直等到她们快走到芦苇漕了,看不见她们了,回头看看他大哥没再派人来追赶才走回去。
  一会,阿秀带着彩凤回到了芦苇漕,阿木婶和彩玲、贵法娘等早都等在了那里。一见阿秀带着彩凤进来,忙把她们带进屋里。简单问了一些情况之后,就和彩凤商量着以后的事情。想着明天黑无常一定不会甘心,再派人来追,大家觉得为今之计,只有叫彩凤赶快离开芦苇漕,躲到别处去。可是叫彩凤躲到那里去好呢?老成章家附近没有至亲,彩凤又是个年轻媳妇,且又怀了孕,住到一般亲戚家去也诸多不便。和她的姐姐彩玲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让彩凤到她母亲那里较为可靠,为避免她父亲作梗,不住她父亲地方,明天暂时先送彩凤的堂嫂那里,然后再去叫她母亲。
  为怕黑无常连夜来追,当晚彩玲带了她悄悄地到她村东头她自己家里去住宿。第二天一早,彩玲便悄没声响地带了彩凤从小路到鲍家湾去。把彩凤安置在她们堂嫂家里后,彩玲就悄悄去父亲家里找母亲。她母亲正为老头子昨天没保来小女儿来,在伤心地哭泣呢。老头子十分不讲理,不但没把彩凤保出来,还差点把女儿出卖了。而回家后竟把彩凤娘给他的三十元大洋也赖死不肯拿出来了。说是这本来就是他的钱,气得母亲和他大吵一场。一见彩玲来,感到有点惊讶,彩玲见状忙悄悄告诉母亲:小妹已经出来了,住在堂嫂家里。母亲一听转悲为喜,赶紧跟了彩玲到堂嫂家来看,母女相见抱头痛哭。三娘商量之后,为防黑无常和她爹知道,决定把彩凤转移到彩凤的老娘舅家——离鲍家湾十几里路的牛拦桥去。小时候彩凤姐妹常在走的老娘舅,舅舅也喜欢这个小外甥女,估计也总会接纳的。彩凤娘为照顾彩凤不久将做产生孩子,这段时期也就跟小女儿住在了一起。
  回头来再说罗震海,当时看着彩凤跟着阿秀回芦苇漕去后,过了一会,不见他大哥再有啥行动,他也就离开小花园,回到自己房间里去睡觉。第二天一早,他又悄悄起来,在三阿婶处要了点汤饭吃了,就早早回城里学校去了。
  罗震山当天夜里被他弟弟赶出小花园经堂,让他放走彩凤之后,虽然气得要命,嘴里恨恨地骂着他阿弟,回到卧室却很快地泥泥糊糊地睡着了。早晨醒来想起昨晚事情,叫那小赤佬搅得好不扫兴!想去骂他一顿,可走到他房间门口一看,门仍紧紧锁着,他根本没来过或早早走了,只好作罢。
  “哼!小赤佬,你还能每天管着我?”他叫矮子二妹早饭后赶快到芦苇漕再去追张祥荣的老婆。可是一会,矮子二妹回来说,屋依旧锁着,问隔壁邻舍都说没见她回去过。黑无常听了气得干瞪眼,大骂小赤佬拆了他的台。到手的女人又让他生生放走了。以后又派矮子二妹和小阎王去四处寻找,终究没找到。矮子二妹说要不要把她的房子拆了,罗震山觉得人都已经让她跑了,再拆那破房子又有什么意思。说算了,以后再给他们算账。
  就这样彩凤暂时就与母亲住在牛拦桥舅舅家里一边等着生孩子,一边默默地等着祥荣的消息。
  “我从黑无常魔窟里逃出来了。可如今祥荣不知在啥地方呵?”彩凤自己暂时安定了却又日夜挂念起丈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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