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遥远的呼叫，2

　　第一章，遥远的呼叫，2，
　　正定生民街朱先生，老孙和他是朋友。老孙同朋友诉说了自己的心事，朋友劝道∶“小气好生了吧，我不也是如此，卫生工商来瞧个病你能要钱？照顾照顾啥都有了。南方人精空的，娘们鬼着的，为了骗人啥招数都能使出来，给你发个誓言，你就当成真事了。你真好骗。听我的打着，安心开诊所平安，不管怎么这几年混熟了。到生地方你知道谁好谁坏？你是不是被人家鞋子迷着心窍了？”
　　老孙说∶“哪能啊哥，人家是个囫囫囵囵女人，咋好说鞋子呢？不过，那女人确实开个鞋铺，估计也快处理完了，处理完了干医疗保健事业的，才请我去。腾冲外国人多，外国人好享受，按摩的不少，一次能收百十元，小乌说按四六分，能给我提四十元。一天不多，十个顾客就四百元，这也不少呀，一月就是一万多。在咱这虽然见月也可以，光赊账叫人头痛。决定南下，这中药按进价折一半给你算了。”
　　老朱是信佛人，心地诚实善良，按进价接受老孙的药材，总共六千多元。还中药材批发部两千元。下余的合计着到腾冲还剩数千元，万一给小乌知道了,就给借走了不是好事儿。就半路里跑到大理，三塔寺，鸡足山，洱海，玉龙雪山，转了一大圈。下余的千把元给几个乞丐分了个只剩食宿之用。这缺心眼的人，光弄笑话事儿，然后心安理得找小乌发大财去了。
　　这老孙说起来快不惑之年了，连成家立业也不思考，光想着出家人独个死了之后火化还有舍利子呢，自己也独个死时也好有舍利子。舍利子是修炼来的，不如法修炼哪里会有那宝物呢？就如同十来岁小孩子的心态。吃了上顿不管下顿，只顾今天不想明天，没心没肺的货子。
　　路上没了边防站，也不办边防暂住证了。有了高速公路也不走，客车还是老路行。怒江心里总是窝火，几千年来总是愤怒的面孔。人们畏惧的不敢从它身上获取动力的财富，任怒江自我愤怒着日月循环。
　　腾冲发生了变化，花灯团的老街多了几座高楼。来到乌家鞋铺，还是那么多的产品。老孙心里有了怨言，鞋没处理完叫来弄个啥砍？就装得很激动的样子，一下抓着小乌的手，白胖柔软，好舒服，笑道∶“乌妹，这次来可完全依靠您了，家庭也打折了，以你为家了！”小乌大笑∶“孙哥，你晕了，以我为家，一个槽能栓俩叫驴？当心小吕踢死你！”“我没那个意思！”老孙吓了一跳，觉得小乌把意思弄歪了，赶紧说∶“是说把你铺子当成家，好好干，瞧病按摩四六分成，给你承诺的一样。”小乌说∶“好好好！给你开个玩笑，看你吓的，那算个啥呀？挣钱真格的！哥，今日我亲自下厨，给你好好接风洗尘！”
　　“小吕呢？”老孙问∶“不在家？”
　　“守摊位的！”小乌说∶“下午四点你去接他。叫他一个月把鞋子处理干净，不然，赶他吃草倒料的走！”
　　老孙没说话，心运，不是两口子？动不动撵的！这破日子如到自己头上，一分钟也行不通的！说∶“你们打伙过？”
　　小乌笑说∶“说啥话？结婚多年了，两个孩子了，那挂的就是结婚照。我爱说笑话，别当真孙哥。”说着就做饭去了。冰箱里啥都有，腊肉，熏肉，还有犰狳肉。犰狳就是穿山甲，国家保护动物，不知小乌咋整的？厨房里挂着风干肉。煤气化，很是爆炒一阵子，象待贵客。十几盘菜肴，荤的四盘，素的六七盘，菜花，竹笋，黑白木耳，嫩豌豆苗，山药，还有叫不出名字菜蔬，色香俱全。
　　老孙纳闷就两个人弄这么丰盛的菜肴，可能有别的文章。只见小乌柜橱里取出几瓶好酒放到桌上，取了三个牛蹄大盅。他以为小吕回来的，其实不然。
　　小乌掏出手机打电话∶“喂！小董，来来来，河北来个医生朋友，陪陪吃酒！”
　　“好姐，立刻到！”对方是个小伙，语之柔绵如蜜地说∶“想死姐姐了……”小乌脸一红，斜一眼客人，轻轻骂道∶“你个昏头，守着客人开玩笑，来我拧烂你的嘴！”
　　言犹未了，一声喇叭，一辆雪白的轿车停在铺子门旁，开门处，一个二十多岁西装革履的小伙子，扎着蓝色领带，张扬着百十克金项链挂在脖子里闪闪放光，左手第四指头戴着金镏子彰显财富威严，鸭蛋脸盘，头发乌黑，粉白面色，浓眉，鼻梁稍凹，口唇鲜红，这样子标准的南方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小乌激动地不顾老孙的影响，跳了过去，拧着小伙的脸蛋子笑说∶“不孝顺的孩子，不给你电话，还不看老娘……”
　　“乌姐姐……别开玩笑，客人笑话！”小董拿手拨着小乌的手说∶“你咋不尊重领导呢？”说着自动落座。
　　老孙心道∶“这俩男女熟透了，关系非同一般。不中了撤防！别败坏了人家的乐趣？”觉得唐突，就也坐了下来。
　　小乌打开酒瓶，满了三盅，端起碰杯。小董说，“为发大财干杯！”叮当一声下了酒，吃了一阵子菜。小乌又给老孙斟了一杯，就和小伙子一替一杯比开了本事。
　　老孙冷在一旁看出色。忽见玻璃柜上有支横笛，这是小乌孩子在音乐学院的乐器，走时忘了带，丢在家里，被老孙见了，不觉技痒，取起吹凑“天仙配”的曲子。这一吹不打紧，自己的身份全被饮酒的扔掉了，仿佛不存在了。二人端着酒杯互相往对方嘴里灌，还说＂交杯酒＂什么的。喝着喝着，小乌往小伙肩头一爬，喷着酒气嘻嘻道∶“鞋子不好卖，欠贵厂几万款至今没还上你，可要多多关照啊！”
　　小董拍着乌姐的脸蛋儿笑道∶“没事没事，浙江便民制鞋厂规模挺大，企业属于我一人的，姐的欠款，一笔勾销了。”说着写了个字据，桌上一放，二人抱着呼噜开了。
　　老孙关着门，任她甜甜蜜蜜，匆匆离去，往明仓家去了。
　　走到花灯团达志巷口，忽然有人喊道∶“孙哥孙哥，来几时了，咋不去家呢？小乌在的！”
　　老孙这人也不咋的，唯恐天下不乱，心机一动，说∶“吕弟，我正找你呢！早到你家了，吃过饭，小乌叫我替你看摊，你赶紧回家，有急事儿！”小吕交代了鞋子的价位，就急急火火往家去了。
　　到家推开门，见满桌菜肴，酒瓶空空，不见媳妇踪影，正要开口喊叫，忽听楼上有不一样的动静。马上明白了一切，立即怒火万丈！她妈的光天化日之下给我戴绿帽子？到厨房操起利刃要冲上楼大开杀戒！可转念一想，怒火马上熄灭了，自己不也背着媳妇同别的女人做这事儿吗？低头见桌上纸条，心里大喜。兴冲冲地跑到鞋摊乐滋滋地说∶“孙哥，大酒店喝酒去！”老孙说∶“啥事这么高兴？”
　　“媳妇摊着好事了！”小吕轻轻给老孙一拳道∶“该时来运转的！鞋不要了，走！”
　　老孙心云，这货头脑简单，对我老孙咋那么有心计呢？好戏慢慢看，嘴说∶“小吕，依我看，你只当如同不知道，免得弄巧成拙！”小吕觉得老孙的话有理儿，烟不发火不冒，就如同事情没发生一样。正常在媳妇跟前俯首贴耳，言听计从。
　　时间一晃几天过去了，明仓的母亲身体健康，能吃能喝，能说能笑。得知老孙给小乌共事，打白道∶“那娘们你离她远点，不然能吃了你！”老孙寻思，哪能呢？人心还有个良心的，不以为然地说∶“大妈，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发过誓，不会亏待我！”就这样，依然给小乌营事。
　　小乌每天喜欣欣的乐着，也不骂小吕了，快乐里度过每一天。说小吕∶“咱把所有的鞋子兑给对门的琪琪算了，一万五千元扫离出门，赶紧拉开医学的序幕。”小吕唯唯诺诺道∶“好好好，老婆高见！”就屁颠屁颠给对门琪琪谈妥了。
　　琪琪老家是宝山东关的，条瓜挺俊，一身粉裙子，披肩发，不到三十岁，心地善良，为人厚道，和小乌有着亲属关系，姨姨相称。所以也不细心，粗略看看货，觉得差不离，就结款收货。
　　过了几天，小乌请琪琪吃酒。琪琪皱着眉不高兴，因她第二天把一千多双鞋子查看一遍，发现有几十双被耗子啮破的女式皮鞋，损失近两千元。找小乌说明此事，但碍于面子，没法开口。小乌主动请琪琪聚餐，见琪琪不喜，问其故，告以实情。琪琪就叫姨姨看了破损的鞋子。谁知她姨姨是个不明事理的人，非但不承认，反说琪琪故意做的扣，没事找事的祸害！
　　琪琪还是大姑娘，没法给姨姨挣明真假，气的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姨姨啊，你的货滞销，我也替你发愁，为了给姨姨分忧。就与保山一个鞋铺联系，两家给你摊了，你却还坑我！你不承认不要紧，每双鞋都有厂家的编号，钱不多，真气人。不行了，问法律讨公道去！”
　　小乌听得此言，怒火中烧，顾不得亲属面子，露出庐山真面目∶“你个小昏头，自己破鞋卖不出去，说是我的，找法律？找人律，大姨也不怕你！”小乌不是个脾气，骂着抓着一只皮鞋照琪琪头上打去。琪琪没躲及，左额顿时青紫。
　　琪琪绝对没有想到平时嘻嘻哈哈的姨姨，对钱看得比命还重要，毫无人性，我一下付你一万多元，却还用破鞋骗人！啥玩艺？越想越气，大呼大叫∶“破烂鞋子，打死我吧，我瞎眼了，掏一万多元兑你这破鞋！骗子！乌龟王八蛋是坑死人的骗子……”正哭闹着，城管局的开着轿车路过。局长是琪琪的舅家表哥，见状停车，仔细问明情况，见是小乌扯的事儿，就逮着表妹说了一顿，问∶“多少烂鞋？”小乌要插言，局长微微一笑∶“乌妹没你的事，忙去吧！”又说∶“琪琪，损失多少？”琪琪揉着眼睛说∶“两千多元！”局长取出三千元平息了此事，并说∶“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该咋营业咋营业，你姨不是脾气，有时气来了，还给你姨姥闹，别生她气！”说完，开车去了小乌的铺子了。
　　小乌表面生气，内心高兴得不得了，更加清楚自身的强大威力无坚不摧，无事不办！局长又来安慰她一阵子，耳语几句执行公务去了。她还有个爱好，喜欢兰草。最近听说墨兰贵重，夜里做梦都是墨兰。次日，天色不错，小乌吩咐老公和老孙去荷花弄墨兰草去了。欲知详情，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