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4）

　　【1】
　　农民在抓好季节播种粮食等生产活动方面，都有自己的时间安排。特别早种和晚种各种农业品种的生长期，它们何时下种，农民心里都有一本清楚账。这让一路跟着的洪石涛，在一家一户看到他们耕地上的平坦里，陡坡里的各种参差不齐生长的庄稼苗，着实带来了一种欣慰感。
　　洪石涛准备把记录的本子揣进衣兜里时，村长何秀山伸手要洪石涛把本子上，所记下的的数据让他看一看。洪石涛迟疑一会儿，带着微笑想开口说什么，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洪石涛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你是花竹村长，什么情况不清楚！”
　　洪石涛很快把笔记本子揣进了衣兜里。张民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随即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纸烟，给村长何秀山递了一支烟，并对洪石涛说道：“洪石涛把笔记本子给村长看一下，这有什么不好的！”
　　村长何秀山吸着纸烟，同时接过了洪石涛给村长递过来的笔记本子。张民峰似乎猛吸了几口烟，飘出来的烟雾又粗又长，还没有达到飘散开来的时候，这一股粗壮的烟雾缓缓地就向洪石涛扑面而来了。
　　洪石涛顺着纸烟雾气，笑着看了一眼张民峰，继而又把眼光投向了村长何秀山。洪石涛看着村长何秀山说道：“笔记本子上都是些简单的数字，其他情况什么也没有记下！”
　　村长何秀山一边吸纸烟，一边把笔记本子送还给了洪石涛，说道：“不是怕你记下了花竹村什么情况，主要看数字是否真实！”
　　洪石涛一听村长何秀山这么一说，忍不住回答说：“我在黑龙村工作时，已经养成了工作上记好笔记的习惯！”
　　一会儿，张民峰一支烟快要吸完了，一边走在山路上，一边对着洪石涛有意无意地说道：“洪石涛你要知道，农村工作需要村干部配合，应该说村干部叫干啥就干啥，工作上有时可商量，有时不可商量，举手赞成就行了！”
　　洪石涛听懂了张民峰说话的深刻含义。工作上的细节处理得当，有利于工作顺利开展，尤其是农村工作不仅面对的是农民，还有村干部。一个村上的工作突出业绩，少不了村上干部和乡干部紧密配合，这在黑龙村工作过的洪石涛，多少也懂得或者有了这方面工作经验吧......
　　山大人稀，是山区人们居住的突出特点。山和路连在一起，盘旋起伏着，格外壮观。路径在山中的起伏态势，几乎和万里长城的影像差不多了。山又和沟壑缠绕在一起，沟壑要么在山腰上出现，要么在峡谷里翻越。不管是山上的路径里，或者是沟壑的脊梁上，都有星星点点的住户人家。工作上的艰辛，并没有让洪石涛走在山路上，叫一声苦和叫一声累。
　　张民峰倒是习惯了农村工作，在今天翻过一条山梁，走过一条深谷，不管到那家那户，张民峰精神状态都是兴高采烈的一副青春像。
　　洪石涛虽说一路走来深入农户，时不时地伴随着气喘嘘嘘的精神表现，但在喘口气的时候，在擦把汗水的时候，脸上的青春笑容总是被洋溢着，喜欢和村长何秀山张民峰逗乐几句笑话。
　　村长何秀山经常与大山打交道的一个村干部，走在山路上的那两只脚，像是车轮想跑多远就跑多远，永不知道疲劳的样子。如果说村长何秀山是山中的一株野草或者是一棵树，不管是野草和一棵树，毫无夸张地说在他们身上，同样都拥有大山般的优秀品质和优良的自然风貌。
　　花竹村四组尽管住户分散，但村长何秀山张民峰洪石涛，他们坚持查看了三分之二农户的春播生产情况。一时口渴了，就地喝山泉水，走在山路上觉得该歇息一会儿，就停下脚步蹲在地面，手拿一树枝条，枝条上满是绿色叶子，一张张绿色叶子随着一股股风声，不仅吹打在了村长何秀山和张民峰洪石涛他们的脸上，而且从他们脸上洋溢出来的笑容，好像与水沟里飘出来的浪花一样，是那样的自然和幸福。
　　工作时间再紧迫，该吃晌午饭的时候到了，也得满足生理需求。这时，村长何秀山在心里盘算着，这顿饭是在村民家吃还是自家安排呢？在农村工作，不要小看一顿饭的问题，不管村干部和乡干部在村民家里吃顿饭菜，将会带来不好的负面影响总是多一些。尽管目前随着村民生活水平在不断地提高和改善，不在乎一顿饭的问题，但个别村民一贯养成不良的心理健康和目光短浅的世俗眼光，多多少少都将会在村民之间蔓延开来。村长何秀山现在偶尔也顾及些村民之间的传言。在进行各种工作的情况下，村长何秀山尽可能地避免闲言碎语，对村干部或者乡干部的伤害和不解。
　　当村长何秀山提出晌午饭还是在自己家里安排的时候，张民峰建议就在村民家中随便吃一吃，村长何秀山理由是花竹村四组村民，卫生方面过不了关，村长何秀山最后决定，带着张民峰洪石涛决定还是回自己的家，安排晌午饭算了。
　　【2】
　　花竹村村长何秀山家，专门安排有一间客房。张民峰洪石涛在村长何秀山家吃完晌午饭过后，离天黑也不早了。张民峰在饭桌上，多饮了几杯水酒，缠着村长何秀山和洪石涛说了一会儿闲话。一时间里，村长何秀山无关紧要的一些内容和逗人的趣话，倒把村长何秀山和洪石涛给吸引住了，直到挂在村长何秀山家大门框墙壁旁边有线广播里，传出了本县有价值的新闻内容时，似乎才把村长何秀山和洪石涛他们俩人，从一阵阵神奇的笑语声中走了出来。
　　张民峰要从村长何秀山家，去花竹村支部书记任小建家住宿。带着酒气的张民峰，向村长何秀山一再解释到村支书任小建住宿的用意，关键自己所包小组的工作情况，还得实地到农户查看查看，春耕生产完成得怎么样，做到心中有数，在工作上马虎不得。
　　站在张民峰和村长何秀山之间较近的洪石涛，非常在意张民峰的说词。张民峰虽然带着酒气在说话，但从话中隐隐约约都可以听出一些含义来。这就是农村工作经验，不需要去总结多少，发生在身边活的实例，只要去留心观察和善于思考，村长何秀山与张民峰之间非常有意思的对话，也是一本厚厚的学问。
　　洪石涛开始发话了，他说：“村长还是说得好，天要黑了，山路又不好走，又喝了酒很不安全，在村长家住一晚上，又误不了明天的工作。再说，我还想明天跟你到所包的组学一学工作经验！”
　　张民峰立即表扬了洪石涛一句：“洪石涛真会说话！”
　　村长何秀山也接了一句话：“大学生说话就是有水平！”
　　客套和讲究，本来是掩饰人与人之间不好说明白的一种隐语，其实也是沟通内心交流的一种九九归一答案罢了。张民峰毕竟是多年工作在农村第一线，村组干部与普通村民的思维方式，生活习俗等，一定熟悉不少。
　　村长何秀山不仅还在挽留张民峰留宿，而且怂恿着张民峰今晚不要走了，晚上再喝喝水酒过把酒瘾。这时张民峰趁着酒意，不由分说拿上手提包，扯开大步，急匆匆从村长何秀山家，拐上到村支书任小建家方向的一条小路上了。
　　村长何秀山在院坝中央摇着一双手，示意张民峰不要走了。张民峰停下脚步，一眼看到村长何秀山家喂养的那一群山羊，从自己的身边摇摇晃晃过去了，急急忙忙大声向村长何秀山说道：“今晚不走就不走了，听人劝得一半！”
　　张民峰也许趁着酒意，暂时缺乏一种思考，懵懵懂懂说出行动与语言相差甚远的理由来。
　　村长何秀山的母亲只见张民峰，折回了身子又向她家而来，慌忙走进了厨房，端了一条长凳和一缸子茶水，放在院坝中央，一缸茶水仍然还端在村长何秀山的母亲手中。
　　待张民峰在长凳上坐定之后，同时又接过村长何秀山母亲手里的茶水。村长何秀山母亲笑着说道：“你是常来常往的乡干部，在我们村不是一年两年了，还客气啥！”
　　于是，村长何秀山院坝里，又多了村长何秀山洪石涛他们两人。此时，村长家的帮工把一群山羊赶进了羊圈之后，一走到院坝一头，村长何秀山吩咐道：“还没有劈完的柴火，接着劈！”
　　村长何秀山家的煤油灯亮起来了，有线广播喇叭声渐渐消失了，只有村长何秀山家的炊烟还在继续向天空飘去。村长何秀山的母亲正在厨房忙着给架子猪准备饲料，架子猪没有一定的添加饲料喂养，按当地人说法那就不叫什么肥猪了。村长何秀山的妻子打着手电，挑了好几挑山泉水到了厨房，倒进了装水的木黄缸。村长何秀山的母亲在黄缸里舀一瓢冷水，对儿媳妇说道：“马上要安装自来水了，一天天把你累得！”
　　院坝里一阵笑声过后，村长何秀山的母亲又到院坝添茶水了。在村长何秀山母亲跑了两趟，给张民峰洪石涛和村干部何秀山倒完茶水之后，洪石涛终于开口了：“奶奶，我们喝完了茶水，我负责倒茶水！”
　　村长何秀山在院坝与张民峰说闲话时，偶尔大声安排妻子说：“炒几个菜，我们再喝几杯！”
　　张民峰一听一时似乎慌了手脚，急忙说道：“嫂子，别忙活了，我要洗脚睡觉了！”
　　洪石涛非常灵性，从长凳上起身到了村长何秀山家的厨房里，端出了一个洗脚盆放在院坝边沿。随后，村长何秀山的母亲端了一盆洗脸水，让张民峰先洗脸后洗脚，洗漱完毕好早早上床休息。
　　【3】
　　张民峰留宿村长何秀山家睡得非常香甜，一觉醒来早上升高的太阳，已经洒满了漫山遍野。当张民峰穿好衣裤，走出房间到了村长家的院坝，洪石涛正坐在一条凳子上，聚精会神地看一张最近出版的《陕西日报》。
　　张民峰先开口说道：“洪石涛也不叫我一声，让我睡到了现在！”
　　洪石涛回答说：“村长何秀山早上到了我们的房间，见你睡得香甜，示意我不要打扰你睡觉，我穿好衣裤就出了房间！”
　　张民峰显然站在洪石涛前面一排衣服上的纽扣还没有扣完整，在厨房忙出忙进的村长何秀山的母亲，给张民峰迅速端来了一盆洗脸水，还附带一块香皂。
　　村长何秀山的母亲宽慰地说道：“张同志洗脸，也不多睡一会儿，乡干部也累啊！”
　　张民峰爬满了一脸的笑容，接住一盆洗脸水和香皂，不好意思答道：“太贤惠了！太贤惠了！”
　　村长何秀山的母亲用微笑回答了张民峰，有时候一种微笑胜过千言万语，似乎比泰山还重，比大海还宽阔。
　　村长何秀山母亲忙去了。张民峰洗漱完毕，把洗脸盆和香皂放在村长何秀山家堂屋的一张小方桌上，在堂屋里很快整理了一下全身上下的衣装，就到睡房拿上手提包，给村长何秀山母亲打招呼说到花竹村一组。
　　村长何秀山母亲一再挽留张民峰，等到村长何秀山砍柴回家吃了早饭再走。张民峰在内心里真不好意思，还要在村长家吃了早饭在到花竹村一组工作。事已至此，张民峰心里非常清楚，虽然农村工作在时间上可以集中，也可以在时间上分散工作，对一项工作进展影响不那么十分明显，但常常在工作上可以看出一个国家干部的素养问题和工作水平问题。农民水平虽然低下，朴素的思想观念虽然表现肤浅，但实践活动给他们提供了良好的认知基础。农民评价干部总是在工作实践中，不断地去总结好与坏。这些因素，张民峰虽然没有丰富理论上的指导，但在工作实践活动中更为清楚知道，这是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工作环节。
　　张民峰就此离开了村长何秀山的家，洪石涛也跟着张民峰到花竹村一组学习工作经验。张民峰和洪石涛在山路上一边走，一边很少说话，但在洪石涛离开村长何秀山家时，村长何秀山的母亲还在关心洪石涛，说道：“小洪，工作累了，今天就不到花竹村一组工作，在我们家里好好休息！”这一组画面在洪石涛脑海里不定时地闪射出来。
　　年轻人的心态一旦放开思考，就像闸门泄洪那样滔滔不绝。
　　洪石涛问及张民峰：“村长母亲是个有素养的人！”
　　张民峰简单答道：“算是大家闺秀，过去家庭成分不好，没有机会参加工作，据说在五六十年代上过初中！”
　　洪石涛补充道：“那个时代‘成分论’，听我们大学老师讲课时说，埋没好多人才啊！”
　　张民峰心有感触地说道：“过去的历史，还是不要提说的好！”
　　洪石涛有些激动：“为什么？”
　　张民峰答道：“不为什么。反正在农村工作过程当中，最好不要谈及这些事情！”
　　洪石涛不是不敢往深里探究，看着张民峰点燃了一根纸烟，烟雾婉转流畅，一会儿飘进路边的树林，一会儿从路边树林里飞出一只小鸟。现在，小鸟似乎踩着飘飞烟雾的另外一端，附和着烟雾冲向天空。在这些不起眼的环境细节里，让洪石涛的一双眼睛不得不转移到了有兴趣的烟雾和小鸟的身体上了。
　　洪石涛这一话题说道：“你们抽烟的，烟雾的变化形状，是不是与你气流的多少成正比！”
　　张民峰从鼻孔里吹出了两股薄薄的烟雾，实事求是地回答说：“不错，因为气流来自胸腔。所以有的人抽烟多了，恐怕肺癌是由于长期吸烟引起的！”
　　闲聊在一种无意识中，也产生不出什么大的对话质量，都是些东拉西扯毫无意义的问题，想说点什么就来点什么。过去了的话题，再不去纠缠，直到一声笑柄就遮掩过去了。
　　山路弯弯，没有一处是平坦路。张民峰和洪石涛的步伐，在山路上加快起来，要到花竹村一组村支书任小建家准备计划吃早饭，那得在时间上要讲究精打细算，不然一错过村支书任小建家吃早饭的时间，又要劳烦重新烧火做饭吃。在平时工作里，农村家庭为了给安排一顿饭，也耽搁不少村干部家的农活。
　　恐怕今天在谁家吃早饭这个问题上，特别是从村长何秀山家一早出发，到花竹村村支书任小建家，一路上张民峰和洪石涛，有时也作为重点工作在安排。到花竹村支书任小建家吃早饭，这是张民峰和洪石涛一致的想法。所以，张民峰和洪石涛，他们走在山路上，一个在说，一个在笑，似乎达到了快乐和工作两不误的最佳效果了。
　　【4】
　　花竹村支部书记任小建，在招待张民峰和洪石涛吃早饭，随便叫妻子炒四个菜，另加一碗蒸鸡蛋，饭桌上没有摆出酒杯。村支书任小建解释说，剩下的两斤白酒，招待客人了。这几天都忙在地里，没有时间到杜沟集镇赶场买酒。
　　张民峰洪石涛在村支书任小建家吃罢早饭。村支书任小建提出到花竹村一组，他准备不去了。理由是，在今天答应了给花竹村三组一户农户耕地，所耕地的农户是家里缺少劳动力。张民峰知道村干部一段时间里，不仅要忙工作上的事情，而且自家的农活也不能耽误，甚至村干部还要给别的农户交换劳动力是常事。张民峰理解村干部的苦楚，答应了村支书任小建不参加今天的工作活动。
　　张民峰洪石涛离开村支书任小建的家，就直接到花竹村一组各家各户查看或者了解春播生产进展情况。张民峰是进驻花竹村的老干部，对花竹村村情了如指掌，对农户家中人口数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农户所居住的地理位置，三言两语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花竹村一组共有二十二户人家，需要得到国家救济的农户只有三户，无论是在生产和生活上都得需要国家帮助。三户人家要么是鳏寡孤独，要么是因病而穷。今天张民峰在工作安排上，重点到这三户贫困家庭了解春耕生产情况，其他工作一带而过。
　　走在花竹村一组路途上的洪石涛，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花竹村二组很穷的农户不多，这是我看到的！”
　　张民峰此时不语，一会儿回答说：“二组自然条件稍微好一点，游手好闲的村民少！”
　　洪石涛自然问道：“花竹村五个组，那一个组自然条件差些！”
　　张民峰顺口答道：“一组和五组。”
　　洪石涛深有感触地自语道：“农民现在温饱问题逐步有了改善，就是农村经济发展非常落后！”
　　张民峰似乎敞开了心扉说道：“乡政府年年抓养殖业，养猪养牛兴桑养蚕等，规模没有成效不显著，其实政府在农村发展经济方面，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洪石涛进一步说道：“农村发展经济，不光是口头上大喊大叫，政府不投资扶持不行，光靠技术投资也不行！”
　　张民峰表扬了洪石涛说道：“你说到点子上了。土地到户，政府重点只在抓农业生产上，大部分农民温饱问题的确解决了，但政府在抓好农村经济建设，还是一团迷雾，找不准方向，一时间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洪石涛倒有一定的长远思想在思考着，他说道：“我看到，一些固定标语写道，要想富，先修路。交通不便，谈何发展农村经济！”
　　张民峰就此说道：“山洼乡少数村修了公路，出行大大方便了。不过山洼乡政府在今年工作报告里，可能在今年几个村，要开始计划修村级公路了！”
　　洪石涛在说话间，似乎不自觉就顺着思路，说出了以下一段话：“面对落后的山区，自然条件制约了山区经济发展，在这样一个区域里，想干好一番成功的事业的确难上加难！”
　　张民峰立即夸奖洪石涛说道：“你看问题，也看出了事物的本质，了不得。下决心不教书，搞行政工作，保准你是块当领导的料！”
　　洪石涛在心底乐开了花，但在脸上却表现出一副严肃的面孔，说道：“官场太复杂化了，我不敢进入。一段临时性的行政工作结束了，我还是教书去！”
　　在花竹村一组山路上不管谈及什么话题，张民峰和洪石涛他们俩人，都离不开农村发展这个中心环节。殊不知，中国的农业农村农民，要破解三农发展方向问题，在当时的社会大环境背景下，又有谁能够在农村经济建设发展目标上，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为人民长远利益宏伟蓝图呢？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农村划时代的变革，这是中国历史成功的改革被载入史册。那么，接下来农民有了饭吃，伴随着温饱问题也解决了，但农民的经济问题，又是农民的老大难问题。这种“钱袋子”经济理论，是笼罩在中国农民头顶上的最大困惑，如何去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