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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难舍谐力、三次抉择(3)

作品名称:阳光路上      作者:陈越隆      发布时间:2020-01-21 18:22:46      字数:7172

  3、二次抉择、君子协定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王玺十分忙碌,只是在这份忙碌中那份隐忧更重。邮城的选址已经确定,项目公司预核名已经取得,同时结识了几位光伏设计的人员,并和一家设计单位达成了借用咨询资质的合作。项目建议书已编制完成,只待子鸿审核定稿后到邮城市发改委申报。对子鸿的离职更为殷切地关注,前期对外的成本亦是不断地增加。
  在子鸿的引荐下,王玺认识了三位与其有着同样初衷的合作伙伴。陈国金总原为谐力新能源安徽天长渔光互补项目的开发小包干合作方,自从文清把天长项目移交给了原安徽开发分公司的张红国总后,陈国金便和张红国总相处得不是很融洽,“利”字当头的张红国,在熟悉了相关政府部门之后,甚至一度全盘否定陈国金的价值。
  因陈国金总是张林总的朋友,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张红国自然觉得不能太为过分,总算和陈国金总达成了开发小包干咨询的委托,但张红国总压低了价格并断绝二期继续合作,惹得陈国金直骂张红国不是个东西。于是一段时间的消停后,他想到了子鸿的团队。
  陈国金总的资源主要是在安徽区域,子鸿无意于跨区域开发,严禁跨区域开发制度出台后,子鸿更是鞭长莫及。开发知识的欠缺让他不得不恳请子鸿给予协助,甚至一度诱惑子鸿离职和他一起单干,从他的出发点上可以看出,就算项目开发成功了,他也不可能和谐力新能源再有合作。
  在子鸿的引荐下,他结识了王玺。经过一年时间的沉淀,王玺对于光伏开发的技巧和流程颇为熟悉,于是两人年纪相仿,一见如故。
  赵明,一家小贷公司的副总经理,原和卯冠总一起协助子鸿宿城项目的申报,其堂哥便是宿城县工商局局长赵清。子鸿离开宿城后,听闻赵局已被提拔为市工商局副局长了,内心自然也是一番欣喜。在和中能投的一番较量中,没有输赢,却让子鸿认识到了这位老哥身上那份坚韧的可贵。
  “谐力毕竟在地头上得罪了市发改委,再合作不能找谐力新能源了,不过子鸿这个兄弟倒是可以拉上一起干,毕竟光伏开发我们不是很懂。”赵明是如此盘算的。
  未离开谐力便不做任何对不起谐力的事情——这便是最好的理由。同样的引荐方式,王玺和赵明相见甚欢。不同的是王玺把袁行拉了进来,一开始便落实了中海能的开发包干咨询的委托。
  “鸿诺”和曹振华总的合作算是最有缘分了!他的侄子曹林在子鸿的下面从事开发助理的工作,由原建设子板块解散后分流过来的。小伙子180的个子,性格爽朗,只是处事给人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一点看不出在美留学五年的涵养。算是电力体制世家,家人都在供电公司工作,家庭背景优越,只见他用着养不活自己的工资,却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
  谐力在宿城的项目一直并未放弃,计划按照新的申报办法申请2015年度新增光伏建设指标,此事便交给了曹林负责。
  这小子在宿城的工作,屁大点事也要仰仗他的叔叔曹振华。子鸿有次去宿城视察工作,这小子便让他的叔叔热情招待,一路车接车送,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临行时还备了份礼品,搞得子鸿是受宠若惊。他叔一直从事电力行业,大家很容易谈到一起去,于是有了对分布式光伏发展的共识。
  分布式光伏尤其是户用系统不属于谐力新能源当时的业务范畴,自然少了份敏感,亦是“鸿诺”的主业。索性子鸿直接挑明,熟料大家一拍即合,计划搞个公司,一旦时机具备便深入到这个行业。
  曹林的兴致更高,直接打算以个人的名义入股,于是两个星期后,曹林、曹振华、“鸿诺”三方作为发起人,成立了“宿城鸿诺新能源有限公司”,且公司刚一成立,曹振华便拿出了自己经营的酒店屋面先行投资分布式户用光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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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春醉五月,花若云霞,气候怡然。一切都显得那么热情洋溢,生机盎然。无意于五月的美景,只知道夏天即将来临,只怕自己忍受不住那份炙热的残酷。
  “三位一体”管理体制实施以来,新能源板块相关管理制度日益完善,对于省级分公司来说,最为关切的便是《分公司开发包干管理制度》的出台。制度中明确了各省分公司除项目上的工程、运营人员外,其余包含开发、行政、人事、财务、工程管理、运营管理等所有人员靠挣取板块开发包干绩效来维持分公司的运营及日常工资绩效,省分公司俨然在管理上成了自负盈亏的独立主体。
  2015年度新能源板块给予的开发包干奖励为0.5元/W,乘以开发完成的规模,再乘以实际开发完成规模和目标任务规模的比例,计算出来的金额便是省分公司的年度收入,只是这份收入必须根据项目相关进展节点来发放。
  2015年度江陵省分公司的开发目标任务为150MW,让子鸿喜出望外的是曾经自己管辖的江陵开发分公司已基本完成了这个目标。宁夏二金100MW光伏项目、宁夏光阳30MW光伏项目、新疆兵团30MW项目(50%股权折算为15MW),皆已在一季度获取了项目指标。同时安排周诚心负责的徐城开发区20MW的光伏项目,鉴于集团光伏板块生产基地位于徐城开发区,在该市税收贡献举足轻重,市发改委已基本明确一旦省能源局分配方案敲定后必然予以考虑。
  似乎每个人都觉得这个年度得过且过罢了,顾原总形式上落实了上面交待的分公司职能架构后,更是闲散的姿态,以“老先生”自居。以他曾经的职务,新能源板块的职能部门碍于面子,自然不敢对他吆三喝四,一段日子下来相安无事。
  压倒顾原总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许是老板对江陵省分公司过高的要求,以及对分公司管理事务的干涉过多。“老先生”也许也需要倾诉,那天子鸿被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小陈,你说我们该怎么干,江陵省十三个地级市,老板让我成立13个分公司,竟然都没有和我商量,集团自己发任命文件了。这些人都是电力板块的,实际上是两家公司的体制,这些人我怎么管,谁又会听我的。”顾原总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子鸿接过顾原总递过来的集团任命文件,简单扫了一眼,也觉得甚是搞笑。此时还意识不到谐力集团“谐而不同”的危害,却埋下了将来多个“谐力”在江陵地区瞎承诺开发的隐患。
  “就算我们有心,这些人也没那个能力吧!他们谁懂光伏,光伏项目毕竟不是零售产品或搞渠道销售,一个地级市设一个分公司,真设立了不都要饿死啊!这些人不光我们江陵省分公司管不了,恐怕新能源板块都没有资格管,他妈简直就是当初的‘金太阳’嘛!”子鸿就了顾原总的心思浅谈了下自己的看法。
  “我看我们的投资开发部解散了算了,也没什么用了,各个市都有老总了。”顾原总呵呵地苦笑着,突然又是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也许能找子鸿过来谈话,顾原总早已有了自己的高度。
  “新能源板块孙高坦总怎么个看法啊?他们出台的制度也约束不了这帮总啊!人家的工资和绩效压根和你不是一个体系的。”子鸿尝试地问道,其实内心压根也无谓于老板的这一纸空文。
  “孙总和我装不知情,硬是让我自己和老板商量,这明显是不负责任嘛。这帮电力板块的人一上台,所有的开销都资本化到项目中去,简直就是瞎搞。我们央企也只是筹建处的成本资本化到项目中,不可能把所有的人工和经营成本都放到项目上啊!该是费用的还是费用化处理。估计以后也就吴城这帮人的开销叫费用,全国省分公司的费用都能转化为资产。如此高比例的资本化必然导致高负债,没有集团的支持,我看哪天说倒就能倒。”顾原总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种和子鸿聊这些也没意思的味道。
  对于费用资本化这点,子鸿也觉得挺有意思,自负盈亏的开发包干奖励全部分摊到项目的执行概算中去,造成了项目总投资的增加,融资额度增大。也许此时谈节约不是最重要的,费用都资本化了,整个新能源板块成本减少,利润便会虚高,也许这是为了响应资本市场对于利润这一指标的需求。
  当然子鸿也觉得不至于顾总说得那么严重,便附和着微微笑了笑说道:“利润是虚高了,也没见股票涨嘛!”
  也许接下来的话题的确刺痛了子鸿那不安份的心。
  “我一直在帮你们争取一些好的待遇,不过现在也不是我说了算。你说你们这些老员工图什么,从去年开始随便招一个就是九级、十级的,去年投资三部负责人的年薪比我这个执行总裁都高,这帮人一来待遇就那么高,简直就是碾压我们这帮辛辛苦苦当年创业的人。和你一个级别的,哪个不比你高,甚至高出一倍多。现在的基层员工一来都是一万多,你手下这帮苦了这么多年的,有几个能过万?”顾原愤愤地说道,也许也是为了自己鸣不平。
  子鸿很清楚这个现实,也是无语,只是又惊讶于顾原总才一百来万的年薪,也难怪当时唐方等人上任时,他便无所作为。这个待遇着实不公,如果子鸿去了舒光能源曹总介绍的单位,恐怕此时也是这个待遇了。再想到去年的兼职所得,忽然觉得对顾总的这份怨气多了层理解,却也深深地刺痛了自己。
  “我来谐力集团是响应老板的十年之约,早之前老板请我出山我没同意,便有了这十年之约。从体制内退了下来,便帮老板组建新能源板块。当然,出来后我很清楚我就是个职业经理人,朋友不复,任何事情都要对老板有所交待。”也许这些才是顾原总想倾诉的,接下来他聊了很多和老板的过往。
  此一时,彼一时,只道是他的身价和自尊让他已无意委屈于此。
  “最近还有个搞笑的事情,有些人辞职了在外面晃了一圈,回来后竟然身价大涨,让我们这些老人的确有些心寒。”说到待遇一事,子鸿更是有所愤恨。
  这种人既有高管也有基层,没有忠义便不存在感恩,真搞不懂谐力新能源的人事是干什么吃的。也许顾原总和子鸿都知道那几个“吃回头草”的人,两人都未点透是谁。
  “小陈,不然你也辞职,找个什么理由,我来辞退你,给你发个‘N+1’的补偿,下个月你到人事再应聘一次,估计你这个级别和新来的那几个应该一样40万/年。”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子鸿知道这是个玩笑,但也的确是个现实。所谓40万、N+1,子鸿都不是很在乎,也许此时的他更在意的是“鸿诺”的发展,以及对谐力新能源板块不公的愤怒。
  “不管怎么说,将来是你们年轻人的。老板的这13个市级分公司,我玩不了,我老先生也不打算玩了。”
  说这句话时,可以感觉到顾原总并没有多少患得患失的样子,只有回顾这三年来奋斗的无奈。
  体制内正厅级,人生阅历丰富,身价不言而喻,对于一个退休的老人而言早已是功成名就,子鸿一直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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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子鸿真的应该离职,王玺一直很忙碌,那份隐忧逐渐转成了抱怨。在王玺的努力下,子鸿和文清的配合下,宿城、连城、阜阳、邮城几个项目公司相继成立。用王玺的话说:“赌赢一个,今年我老王就不会为生计发愁。”
  宿城项目几个人几顿酒下来,差点喝断片,总算是签订了《土地租赁协议》,同时和中海能签订了《开发包干咨询委托协议》,并且取得了区发改局的项目备案文件(无指标备案)。
  连城项目已完成项目建议书上报至市发改委。
  阜阳项目签订了《土地协议》,且取得了一系列政府部门的支持文件,并取得了市发改委100MW项目的备案文件(无指标备案)。
  邮城项目一切就绪就待省能源局指标的下发。
  “宿城鸿诺新能源有限公司”那曹振华总自家酒店试水的分布式户用光伏项目,不受指标限制,已完成了电力接入批复,只待开工。
  着实无法分身,王玺说他累得和狗一样,子鸿和文清仅仅只能是体谅,也只是利用周末的协助,着实有些过分。最为过分的是大家都投入了十来万,那“一撇”早已撇下,而子鸿和文清却始终没有离职。
  子鸿和文清何尝不理解王玺的这份抱怨呢?说是珍惜和不舍也好,说是开发副总职位空缺的诱惑也好,面临去留的第二次抉择,子鸿和文清依然选择了留下。
  2月底,新学伊始。经和小海、小霞商量,最终决定二老都不要再工作,父亲留在苏城照顾以诺,母亲随小海、小霞至博望区暂时租的房子照顾悦悦。悦悦幼儿园大三班下学期在博望就读,以便适应安徽的教育方式。
  也怪子鸿对家里的卫生要求高了点,也许是一番忙碌回到家中的情绪不好,便对父亲发了无名之火。父亲哪能忍受如此委屈,应了子鸿那句“回老家”的言语,真的收拾东西去了母亲那里。
  这下子也是苦了欣萍,那几日都是请假回来接以诺幼儿园放学。父子哪有隔夜的仇呢!在家人的劝说下,父亲还是回到了苏城,不过是有条件的。尽管子鸿乐于接受这个条件,不过某种程度上还是加重了他和欣萍的生活负担。首先是无条件地答应给父亲一万元,其次在苏城的每个月支付1500元当做工资。给父母钱子鸿向来愿意,只是换了个方式罢了,便乐呵呵地把父亲请了回来,到了年底有意又多付了八千元作为“年底奖金”。
  只见小海和小霞常常取笑子鸿这个大哥:“哥,你这一骂成本代价够大啊!看来我们绝对不能骂妈,这哪骂得起啊!”
  4月底,欣萍决定把马鞍山给父母购置房子的贷款全部还完,不然总觉得心里差点事一般,只是贷款还完后发生的事情让子鸿和欣萍深深地感受到了那一份危机。五一小长假,子鸿和欣萍带着小以诺去了外公家,不好的事情便接踵而来。
  岳父说他问了下风水大师,今年不宜动土,所以准备明年再盖新屋。那10万元被大舅子拿去炒股了,子鸿便觉得这不是件好事情,因为在大舅子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投机的天份。
  临回苏城的前一天傍晚,以诺在门前的路上玩耍,一辆摩托车下坡路丝毫没有减速,避让不及,把以诺撞跌倒在田间,那场面真是吓坏了子鸿和欣萍。以诺一直捂着腿,疼得眼泪直流,不能动弹。连夜送到了县医院检查,所幸没有内伤,多处外皮擦伤,处理了后便和摩托车主协商了两千元的检查费而作罢。也许这不是钱的事,而是实在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贵和那份痛,这份痛也许就是父母对孩子的那份爱。
  回到苏城后,子鸿一直对腿上发痒的事没有特别在意,觉得可能是在岳父家那几日天气阴湿,可能是湿疹,涂点药后就会好的。当然,他也没有在意到以诺的腿上也是一样的状况,孩子的抵抗力的确不如大人,那天晚上以诺被疼醒了,一直在哭。
  一开始子鸿还以为是家里进老鼠了,是不是咬了孩子。毕竟以前抓住过几只,一直不得安生。这一段日子再也没有见过老鼠的踪迹,全家人有时都觉得好笑,全部吐槽悦悦:“你这个属老鼠的老鼠精,你在老鼠就来,你去博望了,就再没有来过了。”
  欣萍褪去了以诺的裤子,只见那平时说痒的几个红点全部呈泡状,轻轻触碰便会破。一时未意识到病情严重,哄着孩子随着那份睡意,以诺总算是睡着了。深夜欣萍再次看了下,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那几个水泡竟有婴儿半个拳头那么大了,腿上到处泛着青黄。子鸿意识到这不是湿疹那么简单,立即穿好衣服带着以诺打车赶到了市儿童医院急诊部。
  那一夜真的是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心一直悬着,欣萍急得更是流下了眼泪。从一开始皮肤科的抽血诊断,怀疑是骨髓问题,又转到了骨科、内科一番检查。至于是什么病,子鸿未听得真切,只记得医生嘱咐夜里一定要守好,用最好的进口药,若挂一夜能消退便没有大的危险。庆幸的是,用了那进口的药水之后,第二天一早的确消退了一半,总算是舒了口气。后来留院观察了一个星期,得以痊愈。
  “我们手上也就10万元左右了,虽说房贷压力小了点了,但我们桥北的房子太小了,车子还没有买。我觉得我们抗风险的能力太弱了,更何况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我觉得这个时候稳定第一,我不赞成你辞职。”欣萍难得没有商量的口吻对子鸿说道。
  “鸿哥不动,你也不能动。”小鹤更是命令的语气。
  “鸿诺”第一笔注资完成后,手上的确所剩不多,欣萍意识到了健康的重要性,便给以诺买了一份健康分红险,至于大人暂时只能靠社保,也许最大的风险反而是欣萍,父母尚有农保,欣萍她们公司是啥保也不交。也许此时的子鸿对保险尚处在一无所知的阶段。
  王玺由怨生恨,恨到忍无可忍。六月初,他觉得有必要和子鸿、文清慎重地谈谈。“两个女人就算注资了,这些项目上的事,你俩不辞职,两个女人能做什么?”他愤怒地说道。出于对子鸿的尊重,他觉得还是让子鸿亲自决定,毕竟三人也是相知一场。
  子鸿依然选择的是留在江陵省分公司,文清还是老样子,一句“听鸿哥的!”便总结了自己。
  也许王玺爱人说得对:“他俩不辞职,你老王就不要注资。”只是老王违背投资协议未注资一事,子鸿和文清一直到被花山区看守所拘留的时候才知情。短暂的愤怒,子鸿用被铐着的双手狠狠地敲打着桌子。也许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子鸿可以想象得出那段抉择的日子里,嫂子的反对让王玺也是不得安生。
  浓烟暗雨,夜幕沉沉,大街上行人匆匆。聆听这雨音,像坠入一场不愿醒来的梦,只是这梦被雨打破。抽了很多烟,很少抽烟的文清也来上了好几支。对于王玺来说,事情还是要往前做的,无论成败。这些日子子鸿和文清也投入了不少,但未离职,“鸿诺”的梦也只能交给王玺一个人去延续。
  喝了几杯茶后,三人都冷静了很多。子鸿和文清也不再计较于注资款的退回和前期投入的偿还,毕竟王玺一个人走下去的风险和成本都很高。
  为了维护各自的利益,在互相尊重的原则下,三人达成了所谓的“君子协定”:
  一、公司全权交由王玺负责,王玺承担全部的经营责任。
  二、欣萍和小鹤的出资作为借款供王玺使用,考虑到一些项目成功的机率还是比较高的,王玺完全有可能获得丰厚的回报。故借款利率约定不低于15%,让子鸿和文清有个较小的回报,毕竟项目一旦成功开发哪怕就只有一个项目,王玺便可随时偿还两人的注资款。还款约定最迟期限为2020年3月——“鸿诺”章程中约定的增资时间。
  三、无论何时还款,结算完毕后,三人至工商变更股权。一旦“鸿诺”有了收入,扣除必要的成本后,还款为最高优先级支付。
  四、必要利用欣萍和小鹤的名义,必须取得二人的书面同意,否则一切后果由王玺自负。子鸿的监事职务可随时申请撤销。
  “以后你俩若是离职了,我老王若是把‘鸿诺’坚持下去了,欢迎你二人再回来。”王玺悻悻地说道。毕竟相知一场,“君子协定”便没有落于纸面。
  已是初夏,只觉雨打在脸上一阵冰冷,风有意肆虐着枝叶,夜幕下顿觉有种苍凉的感觉。此时的落叶也许更为煽情,总是深深地触动了子鸿那有些喘不过气的内心。有你,有了“鸿诺”的梦,只是自己没有用心走下去。
  《飘零的你》
  冰雨,飘洒着迷离
  心中,还有谁会记起?
  
  寻不到梦的踪迹
  找不回瞬流走的记忆
  嘶哑的喉咙
  唤不回放飞脚步的你!
  
  静寂,苍凉的大地
  散尽了往日的生机
  飘飞的落叶
  带走我们曾经的秘密!
  
  没有你的日子
  天使一直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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