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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擂台赛上不示弱,突遇发小互帮忙

作品名称:我的1974      作者:黑沙枣      发布时间:2020-01-09 15:59:50      字数:6896

  樟树泉把要做一个沙盘的想法告诉郭满仓,郭满仓觉得这个挺有意思,他见过规划图,还真没有见过沙盘规划,那不是作战用的吗?郭满仓也是打过仗的人,知道它的作用。可一个连队的规划也这样做,很有意思,他就让连队木工做了一个漂漂亮亮的托盘,而且,到团部供销科申请了一桶红油漆,找到谢参谋长,把樟树泉要搞一个沙盘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谢参谋长很高兴地在报告上签了字,还交代了一句,新生事物一定要支持,有什么困难,需要什么,只要团里有的,都可以支援。搞好后我们过去看看,到时候团里也搞一个全团沙盘,也挺好的。郭满仓乐呵呵地对谢参谋长说:“要人可以,你得给我办件事。”
  谢参谋长指着郭满仓说:“老郭,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叫穷,你肚子里藏着什么谁不知道。”
  “参谋长,我办的是公事,不过也可以当做私事来办,过两天高粱收割了,就有酒了,我一定给你们司令部送一大坛子来。还请你到连队喝两盅。”郭满仓很诚恳地说道。
  谢参谋长也不客气。说:“就送一坛?”
  郭满仓诡秘地说道:“你以为我有多少酒,那供销科就是阎王殿,一个调拨就把我们的酒拉走了,我要喝还得打条子批,给你送一坛,不少了。不过,你把我们的事办了,我还是先考虑你们的。”
  谢参谋长说道:“有屁就放,谁有时间听你胡扯。”
  郭满仓毫不犹豫地提出:“我要木材和水泥。”
  谢参谋长问道:“老郭你以为我是神仙,你想要什么我就有什么,你以为这是种棉花,种下就有。木材、水泥都是师里统一调配,是按计划安排的。”
  “反正我赖着你,你就是挤牙缝也得挤出一点来。我已经答应职工,明年全都住进平房,我的盖六栋房子。需要多少材料,我也知道团里有困难,能分担多少,我们坚决不含糊,但,你也不能太抠门,铁公鸡一毛不拔。”郭满仓既然说出来了,就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样,你们先写个报告,让团里批,到时候我尽量给你多留点。”谢参谋长思虑了一下给郭满仓一个简单的承诺。
  有了这样一个承诺,郭满仓心里已经满足了。你可以想,全团三十一个单位,哪个单位不想着盖房子,改善居住环境,这是迫在眉睫的大事。长期住地窝子不是他理想中的连队。过去没有条件,现在是没有条件要创造条件,谁主动,谁就能发展,如果完全等靠上面,要想改变连队生活环境就是一句空话。有的时候,就要先斩后奏。再说,沙拐湾山高皇帝远,能搞出点动静,上面不一定知道的,这就为郭满仓实现自己的宏伟目标埋下了一个伏笔。
  谢长明给郭满仓出了一个主意。说道:“其实你不用找我,能帮的你一把的人就在你身边,你不用,什么都不说,他就是从牙缝漏一点都把你噎死。”
  谢长明这句话把郭满仓搞晕了。他直接问谢长明:“我身边会有这么牛的,我怎么不知道,谁会比我们参谋长牛逼?”
  “老郭呀,你还不开窍,樟树泉呀。”
  “他不是被下放了吗?”
  “树大招风,他虽然是到你们沙拐湾,但他的关系在哪里放着呢,他只要一句话,随便哪个疙瘩里都能翻出点东西来,信不信由你,我不能再唆使了,再说就违背原则了。”
  郭满仓终于悟出来了。
  不过,郭满仓今天找谢参谋长的用意不只是要点物质,更重要的是对自己观点的一种肯定。
  自从让樟树泉搞连队规划以来,他与王道根之间就有一种分歧。王道根对樟树泉到来,按照正常手续就是下放劳动,连队也有下放劳动的,都是同吃同劳动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为什么轮到樟树泉就要搞特殊化呢?你为了照顾旧情我可以搬出去住,也可以给他安排到食堂去住,这样安排在大家眼里就是特殊,不是下放,更像是一种享受,这是没有原则的做法。当时,王道根就给郭满仓提了出来:“这样做合适吗?别人会有意见的。”
  郭满仓问道:“老王你什么意思、这有什么不合适,别人有意见还是你有意见?樟树泉是谁,他是我的老首长,又是战斗英雄,老八路。如果他们谁有这个资格,我也一样特殊照顾。撇开这个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你说他是下放劳动,就算下放劳动,到了我这里,我说了算,谁要是不服,让他站出来瞧瞧。”
  王道根心里不服,我好心好意给你反映这样一个实际问题,你摆什么老大谱。说道:“老郭,说过了。你什么时候能把你听不进去的毛病改一改,这是沙拐湾,被别人称为‘独立王国’不好吧!”
  郭满仓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话讲过了。“你说得对。我这张嘴,有时候管不住。上一次老谢还批评过我,说我什么唯我独尊,要多走群众路线,要坚持到群众中去,多听听群众意见,到了关键时候,就把群众忘得一干二净。”
  王道根的态度也有所变化。说道:“说到群众路线,其实我也做的不好。列宁就曾经说过‘最有威信、最有影响、最有经验。’什么是威信?我看就是公平,什么是影响,就是自身的人格力量,经验就不说了。我们之所以做不到是因为我们是平常人,而我们这些平常人有不同于一般群众,我们是用最先进的理论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革命干部。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我们办了九十九件事老百姓满意的事,有一件事没有办好,就是我们的失职。我承认樟树泉与你有战友情。现在,他下放就是接受劳动,你给他不安排具体工作,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是没有意见,但群众中会有人提意见的。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把他安排在食堂,或者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工作,让他在咱们连部当一名文教还不行吗?他不是懂机务,我们可以办个培训班让他讲课都可以。老郭你什么都好就是缺乏政治头脑。不要把自己放在独立王国的位置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郭满仓对王道根讲的这一套最不感兴趣,什么‘三个最’不就跟‘三个地’是一个样吗,有什么好说的,讲得再多,地里长不出庄稼,结不出果,群众生活得不到改善,还要我们这些共产党人干什么。说道:“你说得再好,那只是纸上谈兵,有生产重要吗?生产上去了一俊遮百丑。我理论水平不高,我不和你说那么多。你搞你的,我搞我的不行?但人你不能随便调。像樟树泉这样的宝贝更不能乱安,就让他干他觉得合适的事就行了,不要给他安排具体的事情,他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放到哪里都是块宝。别人想抢还抢不上呢。”
  王道根有一点要比郭满仓看得远。樟树泉说是下放劳动,那只是权力斗争的需要,他在自己心里就打了一个保票,不出两年他就会返回工作岗位,而且比现在的局长还要大。王道根的城府就在于隐于大市,所以,樟树泉就没有找过王道根,也没有向王道根提出过任何要求,而是缠着郭满仓,要求具体工作,郭满仓就是不给他具体工作,让他好好休息。可樟树泉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你不安排我自己干,我先到食堂帮伙,再就是系个花兜采摘棉花,被郭满仓从地里撵了回来。两人准备了一碗花生米,让胡三洋搞了一碗猪头肉,两人钻到宝乐的军械室,两个大碗,斟上连队自己酿造的白酒。边吃边喝边聊。最后还是樟树泉提出具体干点事,再说了,我是批斗对象,下放劳动,你不让我劳动,你是要犯错误的。樟树泉还说,要多用脑筋,你别把沙拐湾看成是你的独立王国。当独立王国走向自由王国时,你想,你还会和我在这里一块喝酒吗?再说了,我有不是不能干。就这样,两人从中午喝到下午,再从下午喝到收工。两瓶白酒没有把两个人撂倒,反而精神焕发。两人从当兵打仗到立功受奖,从攻打兰州城到失散多年,从艰难岁月到初建连队,最后说到连队建设,还是樟树泉说得郭满仓从头服到脚;“连队建设不能盲目发展,今天挖一个坑,明天挖一个井,要从长远着眼,有规划地发展,我们不做重复的事情。是因为,我们浪费不起。”
  郭满仓最后说:“这件事就交给你!有问题吗?”
  “你给我任务,我当然乐意完成。”樟树泉自然答应了。
  后来,郭满仓有给他派了小虎和姚雪当助手。派小虎的意思是让他好好地和他谈谈,派姚雪去是因为姚雪也干了大田活,再说姚雪也说过,她不久就回乌鲁木齐。她父亲已经落实了干部政策,已经在前不久的《新疆日报》上看到她父亲的名字了,这就意味着她回乌鲁木齐只是个时间问题了。果然,几个月后,姚雪就被新疆军区文工团招兵的定为内招。那会儿正赶上春节,她编导了一个节目要演出,她走不开,就没有走,演出完,临到春节,她返回了乌鲁木齐。这个在沙拐湾只待了六个月的知青消失在沙拐湾的视野了,似乎也消失在沙拐湾的记忆里,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偶然有人想起她,也是岁月的一页翻过去了。
  她的走给沙拐湾的冲击也是挺大的。确切地说就是印证了一句话: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所以,姚雪的走对大家的心里产生了心灵震荡,这种震荡随着连队生产的艰苦与紧张而渐渐地消去,而在有些人的心里这种震荡永远没有消去,像周淑娟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代表。
  樟树泉没有辜负郭满仓,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连队规划草图绘出来了。这个规划图一出便引起了轰动。最集中的观点就是:天方夜谭。为了更好地让大家看懂规划图,郭满仓召开了全连党员干部和不是党员干部的班排长在内的会议。会上,专门请樟树泉讲连队规划。
  我和梦怡,严喜也参加了这个会。开会就在宝乐的军械室,图就放在军械中间一张大桌子上。樟树泉像临战前的指挥员一样潇洒里装着严肃,从沙漠的起源、形成、发展、危害、环境、利用开发,天南地北,涛涛不绝。有一段话对我的印象非常深。他说:“我们共产党人到这个世界来干什么?就是要解放全人类,让人民群众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在咱们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国家里要建设共产主义,谈何容易。那是一个非常遥远而美好的理想,那是一个需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的不懈努力才能实现的最终目标。我们作为新中国第一代人,就是白手起家,就是要在我们的努力下建设一个世外桃源,让我们的职工尽享社会主义优越性带给我们的福祉,我们要用我们的双手把沙拐湾建成莫五场最好的连队。我的想法就是建成:住房宽敞、环境优美、福利优裕、条田正规、机械化程度基本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住房达到人均十平方。房前房后,种树种果。利用好条田资源加快建设一个大型畜牧场,多养猪羊牛,加大副业生产改善职工生活,在连队十公里范围内种植沙漠植被,我们不是说要实现共产主义,而是要每天为它加一块砖。我们按照规划每年办几件事,发扬蚂蚁啃骨头精神,先用三年时间把我们的居住环境来个大变样。今年,在入冬之前,我建议,在这两个地方打两眼水井。在连部涝坝边打一口,将来的涝坝就当鱼池。在北面也打一口,大家别看这是一块荒地,我们一定要把它利用起来,我的想法是水井打好后,除了方便住在后面的职工外,在这里建两个大棚,大棚大家没有听说过,建起来就知道了。一定要向冬天三大菜挑战。还有….”
  樟树泉讲得天花乱坠,我们听得迷三倒四。最有争议的就是水井,老职工们早就想打井了却没有打成。有人就问樟树泉,打井我们有的是劳力,就是没有材料。也讲到去年就打了一口井,用了没有多久就塌了。
  郭满仓回忆起来,说道:“水井一定要打,就是缺材料,团里解决不了,总是不了了之。”
  樟树泉继续说道:“在这样的地方打井用不了多少材料,只要咱们找准地方。至于材料,我来想办法。一定要在入冬前让职工喝上井水,一定要结束存冰化雪的日子。”樟树泉的讲话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一双双期盼的眼睛全都落在樟树泉的身上。
  郭满仓说道:“老樟,只要你能弄来材料,就别说在入冬前,有材料咱们现在就挖井,我保证用不了三天就会挖出水来。”
  樟树泉说道:“我的想法是咱们在涝坝边上打一眼机井,在北面打一个土井。咱们共产党员最讲认真,一定要办成这件事。”
  樟树泉第二天果然回沙河市了。我们都相信,他不负众望的。
  小虎自从跟着樟树泉去测绘沙拐湾,晒得又黑又瘦外,心情还郁闷。
  当王道根告诉小虎让他跟着樟树泉去搞实地测量时,他心里就不大同意,对王道根说道:“你能不能派别人去。”
  王道根问他:“为什么,大家都争着要去而你不想去,说说理由。”
  小虎不想去就有他自己的理由,而且,他觉得这个理由不能告诉别人。在他心里他觉得这是一个挖他心窝的活,不是他对樟树泉有戒律,而是和他接触后会说些什么。
  王道根最后还是以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在执行中理解的方式让小虎给樟树泉当起了徒弟。我当时就想,樟树泉为什么不让梦怡当助手呢?梦怡告诉我,她才不去贪那个便宜。
  小虎跟着樟树泉很少讲话,就是听从樟树泉的安排,拿着弓尺丈量。丈量完,报个数字。看似简单其实每量一步,你的心就会多一份心情,你量的不仅是一块土地,而是在丈量着一个宏伟蓝图的诞生。樟树泉很想和小虎拉家常。
  樟树泉戴一副眼镜,小虎不敢直射他的眼睛,在他的心里,他觉得眼前这位长者浓浓的眉宇下深藏着不仅是智慧,更多的是人间事故,他会挖出你心中深藏不露的秘密,也许你一句一不留神的话都会被他挖掘。
  樟树泉很关心他,也就是一般同志般的关心,却暖融融地流进小虎的心田,就有了故事发展的序幕。不出二天,小虎喜欢上了樟树泉,也就喜欢上了这个工作。太阳升的老高了,小虎跑得满头大汗,樟树泉把自己的毛巾递给小虎,小虎没有接,说自己有,然后拿出自己的毛巾擦汗,这个毛巾还是上次采摘棉花时奖的。他觉得和知青排的在一起又说又笑的,快快乐乐地一天就过去了,跟着樟树泉能说些什么呢?
  樟树泉给小虎、姚雪讲起一个故事。1949年7月我刚参加完扶眉战役后,就随部队向兰州挺进。我那会儿是三营一连连长,8月19日接到命令到达兰州皋兰山的一个叫狗娃山的地方,我们到地方就修筑工事。那个地方山路纵横,没有大路,走不好就迷路。我在侦查敌情时,就遭遇了敌人的袭击,差点把命丢了。21日晚间,总攻开始了。敌人的活力太猛,把我们压在半山腰,而且,还组织了反冲锋,国民党军也不怕死,硬是往我们枪口上送死。到黎明时分,我们在我军的炮火掩护下攻占了沈坡。不久,敌人的反扑进攻在强大的火炮掩护下向我们阵地发起了五次冲锋,都被我们打下去了。我们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郭满仓是排长,他们排牺牲了一半人,他也挂了彩。我为了保护谢长明被炮弹炸伤送到后方医院。当我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解放兰州的战役打的异常惨烈,当时毛主席都下令要全歼守城的马匪,不许他们投降,以报西路军将士牺牲之仇,马匪借助地形以我军抗衡。在狗娃山的战斗中,我军战士英勇善战,最终还是把失去的阵地夺了下来,战士们用老百姓的打麦场围墙做掩护,与马军进行了手榴弹的较量。团政委,从身旁的战士手中夺过一挺机枪就冲了上去,战士们在他的激发下与敌人展开了殊死的搏斗。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的勇气打垮了敌人,最终取得了兰州战役的伟大胜利。兰州战役后,部队迅速西进。我打听到我们部队已经进疆,地方同志想把我安排在地方工作,我还是选择了找部队,在酒泉坐了一辆大卡车经过一个多星期到了迪化,乌鲁木齐那个时候叫迪化。找到了部队。在找部队中我认识了驾驶员徐冉东。他是解放西安时投诚过来的一名国民党军驾驶员,技术挺好。当了解放军之后,依然开车,一路向西,先是在解放兰州战役中运物质。后来在酒泉集中,送解放军进疆,他先去了南疆给和田送解放军,从甘肃到新疆他跑了好多回,我坐他的车好像是第十回进疆。在百里风区车子出了故障,差点要了我们几个老命。
  在车上我俩聊起了家乡的事。他是甘肃天水人,他十八岁那年,结婚不到半年,被国民党抓壮丁抓走了,一晃好几年也回不了家,他非常惦记他妻子,他被抓的时候他妻子已经怀孕六甲,家中的父母和弟弟都怎么样。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问他:“你没有写过信吗?”他告诉我,他目不识丁,也没有写过信,和他一起抓壮丁的基本上都死了。我也给同乡带过话,也不知道带到没有。我已经给领导说了,等战事不紧张时,让我回一趟家。领导都同意了。我们都知道到新疆之后战事就没有停止过。他回家心切,就私自跑掉了,后来被抓了回来,被罚到22军一个军马场。
  兰州战役之后,我和部队失去了联系,也和谢长明,郭满仓失去了联系,我找到部队后,忙于新疆剿匪,从玛纳斯追剿土匪乌斯满到青海,甘肃与新疆交界地把土匪头子抓回来。我就到军区后勤处车辆管理处,后来,兵团成立,我随部队到石河子,先是在军分区管机械,后来又调到水利局当局长,现在,有下放到沙拐湾当职工。人生存在这许多变数,我当过领导,也有我的兵当过我的领导。这些都不重要,不论我们在那个岗位上,只要按照毛主席的教导,为人民服务。为建设共产主义而奋斗,就是光荣的。人在生活中也会遇到许多坎坷,我就被曾经打倒过,也经历过家人分离,也经历过许多苦难,经历过了反而觉得是一种财富,多难锤炼人的意志。有的时候,我们会因为家庭变故而痛苦。那些都是一时的。我们追求美好的心怀是不会变的。就像我一样,没有想到,会在沙拐湾遇到老郭他们。
  小虎对樟树泉讲的故事从内心讲是很感兴趣的,但一提到徐冉东,他的兴趣就悄然消去。尽管他的表情是微妙的,也没有躲过樟树泉的眼神。他觉得,眼前的小虎就是当年的徐冉东,那个脸蛋,那个身材,那个动作,那个眼神,那只大手,走路的动作简直就是一个人的动作。在小虎身上,他看到的是徐冉东年轻时的身影。他相信世界上没有完全相似的两片树叶,但他不怀疑自己的猜测,小虎就是徐冉东的后人,但他没有一丝证据。徐冉东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的模样,即是小的时候见过,时过境迁,你一眼就能判断出他是你的儿子?不能的!怎样才能证实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呢?唯一的办法,只有让小虎自己把身世讲出来。然而,要让小虎讲出身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小虎心里,这是一块泯灭了的尘埃,一段封尘了的往事,一块身上永远不想揭开的创伤
  樟树泉看到了小虎的痛苦,他的眼睛告诉他;相信时间就是最好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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