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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两个女人像两个交织的梦

作品名称:天桥下的火车      作者:犷茂      发布时间:2020-01-06 23:17:03      字数:6648

  杨春丽来找我,开着她的那辆崭新的奥迪,她在车旁站着,戴着一副紫色的墨镜,很是时髦。不一会,华哥不知从哪弄了俩自行车,边骑边骂道:“他妈的,修理厂就不能给顾客提供一个小汽车啥的,骑着一辆破单车,啥事也干不了。”他的那辆老奇瑞在路上抛了锚,拖进汽车修理厂,工人检查说,发动机故障,得大修。但他是个忙人,一天到晚不知道多少事要办,当然这都是他自己说的,所以顾客至上,修理厂得给他临时配辆车。我和杨春丽在楼下正说着话,她告诉我说,明天是她生日,让我今晚去她家吃饭,她要亲自为我下厨。我听着挺别扭,明天生日今晚吃饭?亲自为我下厨?倒像是我过生日似的。我说好啊,晚上一定去。华哥把车吱吱呀呀的骑到我俩身边,她一见杨春丽,先是眯眯的笑,然后摘下墨镜道:“大奶牛好啊,又来找我兄弟了。”杨春丽打心眼里不喜欢这种人,油嘴滑舌花里胡哨没啥正经工作,她推下墨镜,蔑他一眼怼着道:“哟,华哥啊,来找我们家中石有事?”“你们家中石?”华哥一听乐了,嘿嘿笑的调侃道:“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兄弟了,我怎么不知道,要是嫁了可得通知我啊,我得讨杯喜酒喝的才是。”杨春丽被他调侃,心里不乐,脸色一黑,怼回一句道:“就我们家中石怎么了?关你啥事了?再有这结不结婚的有必要和你说吗。”华哥倒是不见外,他瞧着杨春丽的新车,一边用手触摸,一边笑眯眯道:“哎呀,刚没注意啊,买新车了啊,怪不得脾气那么大呢!”华哥弯身摸着车,他围着杨春丽的新车一圈打量,不住的咂嘴赞叹,像是十分的羡慕与崇拜。又一圈,他在车的引擎盖上拍了声响,羡慕的说道:“奥迪A4,豪华版,全景天窗……。怎么招也得三十来万吧。”杨春丽怕他划坏新车,不高兴的甩出一句道:“哎,你看就看别上手行不行。”
  
  我笑说道:“呵,那个华哥,你找我有事?”
  
  华哥起身,意犹未尽的朝我使一眼色,示意我到一旁说话。
  
  杨春丽不屑一顾道:“哼,能有啥子事,弄得神神秘秘的。”
  
  我问华哥什么事,他小声说道:“石头,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古墓探宝队?”
  
  “古墓探宝队?”我问,他拍着我肩膀的解释道:“哎呀,就是古刹堆嘛。”
  
  我说你真想去古刹堆啊,我查过资料了,说不定就是民间传说,其实真没啥。
  
  “再有浆糊同意吗?”我问,他一笑说:“浆糊不去我敢去那地吗?”
  
  “你也加入一个吧,好歹你书读的多,多少能帮上忙。”他劝我说,心里憧憬道:“嘿,说不定那里面真能挖到宝贝,哥几个就大发了,这辈子吃穿就不愁了。”我说我能帮啥忙,再者要是古刹堆真有宝还轮到我们几个寻吗。
  
  “那你就甭管了,反正你说你去不去吧。”他说,我说不去,他没劲的点点头,笑说道:“呵,到时候我和浆糊发了你就眼红吧。”我笑回他说:“呵,没事。”华哥要走,他说他还有其它要紧的事要办,临了他又折回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说你也不想想你哥们方有币李向前他们,不是我说你,就你家那苦底子指望找份好工作出人头地?倒不如捞个偏门来的快些。”说完,他拍着我的肩膀:“那个你再想想。”然后骑上车走了。
  
  华哥骑着车吱吱呀呀的渐行渐远,杨春丽瞧着他的背影叹道:“唉,讨厌的人终于走了。”她跑到我身边挽起我的手高兴的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坐坐我的新车兜兜风。”我说去哪,她笑说:“嗯……要不先去菜市买点晚上吃的菜吧。”
  
  唐小婉在小河沟的对面扔着石子,她向我这边扔,可能是力气不够,也可能是河的距离有那么远,石子掉在河的中央溅起一阵阵的水花,这小河的水不急,不像三河县的几条大河,早些年父亲带我去游泳的时候,得用一根绳系着我然后把另一端绑在他的腰上。三河县最大的一条河是东津河,两头得有两百多米宽,那河水湍急,水也深,足有七八米,水性不好的弄不好下去了就没能再上来。东津河里淹死过人,数也数不过来,父亲的初中同学就是死在了这条河里。这一年,父亲与母亲相恋,他的初中同学大明也是他的哥们领着女朋友来看他,四人约好一起去东津河游玩,他们骑着自行车在裸露的鹅卵石上比赛,女人们坐在车后欢声笑语的闹着,人和车在鹅卵石上蹦蹦跳跳,像是一首春天欢快的乐曲。夏天的鹅卵石上长满了青苔,大明的力气大,一阵猛蹬甩出父亲十多米远,母亲笑咯咯的在父亲身后挥动着“皮鞭”,他们眼见着二人越骑越快,越来越远。忽然!一个大的侧滑,大明的自行车摇摇晃晃着奔向了河边的一处缺口里。由于车速快,也因为突然,只听一声大的折腾,二人一下消失了踪影。
  
  母亲的笑容戛然而止,父亲连忙丢下自行车跑去查探。原来车和人落进了一个被荒废的水塔里,水塔年代已久,早已残缺不堪,暗埋水下破损处紧连着湍急的河水。这会人已不见,估计是借着车的惯性一下跌进了河的暗流里。大明不会水性,他的女人更不会,父亲来不及细想,一个猛子连人带衣服都扎进了河水里,母亲失惊的在他身后喊着:“胜利你不要命了!”
  
  有一会功夫,父亲托上来一个女人,那是大明的女朋友,他把她托上岸又让母亲把她拖到一旁,来不及喘气,父亲又一头扎进了河水里。河水太急,父亲扎下去,一口憋气上来人已经被冲下去数十米。父亲虽然水性很好,村里修堰他总是第一个下水,但这大河的活水可不是塘里的死水能比,几番上来下去,父亲渐渐没气了,他不得不爬上岸边哭喊道:“来人啊,救命啊。”但这是郊外的河滩,几乎见不到人,父亲不甘心,他仍要下水,却一把被母亲拉住哭诉道:“胜利,你别再下了,再下去你也就上不来了。”父亲冲母亲大喊道:“可是大明还在水底下来!我不能不救他!”父亲倔强,没听母亲劝的重新一头扎进了河水里,母亲嚎啕大哭,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般哭喊道:“来人啊!救人啊!”大明跌下去的地方是河水返流的旋口,水深不算,下面还暗藏着漩涡,奇迹的是,父亲这趟下去,竟然将大明找了回来,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的将人扒拉到岸边,他给他人工呼吸。醒来的女人一回神吓的满眼满鼻子哭,父亲吼道:“你就别哭了,赶快找人去。”没一会,母亲焦头烂额的领回一个打渔的渔夫,渔夫瞧一眼,大明脸色发白,嘴唇发乌,再探他呼吸与心跳,惋惜道:“人可能没救了。”父亲背他上医院,到地人早已手脚冰凉。父亲一直认为大明的死和自己有关,如果不是他提议去河边游玩,也许大明就不会死。想一想,如果大明不死,他的孩子也同我这大般了。
  
  “哥哥面前有条弯弯的河,妹妹对面唱着甜甜的歌,哥哥心中荡起层层的波,妹妹何时让我渡过你呀的河……。”夕阳斜风垂柳,小桥流水人家,美丽的风景,让我心中突然唱起了歌,唐小婉在对面喊着:“陈中石,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我说:“什么?”其实我听到了她的喊声,只是故意装作没听清楚。她羞涩的喊道:“没什么,外婆说该吃饭了。”
  
  唐小婉的外婆会看相,她说我天圆地方,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只是现在不济,只待时运。
  
  我见她外婆的第一眼,觉得她是那种住在桃花庵里的女菩萨,年近八十,面色红润,头发虽然全白但盈盈有光,她的眼睛很亮,属于那种能看穿人心底的眸子,但她从不说透。打心眼里说,以前我总认为这个世间再好,也分三六九等人,有好命人,好命人同有钱人,吃穿不愁,也许一生下来就同“红楼梦”里的贾宝玉,落地嘴中就含着金汤匙,这就像是方有币,他的追求是我们一辈子的梦想,更或是一个永远的梦。有穷人,穷人不知道为什么穷,但总认为自己的能力常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我在想何为穷人,从古至今似乎一个道理,往往财势会变相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后来我知道了,其实好的命运就是你拥有比别人更好的生活。有聪明人,我想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聪明人,倒是缺少能把聪明过成糊涂的人,人有时候糊涂些好,因为糊涂的人更容易得到快乐,更能够得到满足。有俗人,俗人就是世间上的人,世间上的人没有不俗,因为你是人注定了吃喝拉撒睡,注定了你有七情六欲。关于僧人,我总觉得僧人是装在一种境界里的高雅人,他可以超凡脱俗,但你得明白,你不经历世间的酸甜苦辣沧海桑田,怎可以做到那种大我无化的境界。所以古语有云,大隐隐于世,小隐隐于野,唐僧去西天取经还要历经世上的九九八十一难。也所以,出家就是入世,你必须经历世间上的一切悲欢爱恨与别离。有文人,文人讲究韬光养晦爱好舞文弄墨,偏向于静,其实文人也可以很骚,就像李白月光下饮酒舞剑作诗。相反是戏子,戏子必须抛头露脸,一定装疯卖傻,他是动态的,更能经历起世态炎凉的考验,但戏子不要只是戏子,终有一天你会成为人人口中的下九流。好人和坏人只是一个相对词,我记得赵薇在一部叫“绿茶”的电影里说过,这个世界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只有买卖人。买卖人源于利益的驱使,利益会是罪恶的起端,他更能让你区分好坏人。父亲常和我说起人的三种称谓,我你他,我会在你他的前面,所以我很重要,但很多人往往不成功的原因是太尊重自己。直到后来我听说清华大学毕业生卖猪肉的事情,还有复旦大学研究生跳楼自杀的新闻。原来某些时候不尊重自己才是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
  
  “外婆,你是过去的大学生!”我惊讶的说,原来唐小婉的外婆是金陵女子学校的大学生,很早时期南京的一所名校。她在那里教过几年的书,只是不懂后来她为何来到了湾镇。
  
  “咯咯,孩子,你们还很年青,很多事情才刚刚开始。”唐小婉的外婆和我说了一些人生的道理,就像父亲告诉我一样,忽然我明白了父亲的不易,惭愧过去总是怼着他。我想问唐小婉外婆过去的故事,她的外婆却决口不提。
  
  “小婉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你以后要好好对她。”门口的一张躺椅上,她外婆坐着和我面对面的说话,她突然问了我和唐小婉的事,止不住我的脸上掠过一阵烧灼感。
  
  我忙解释着:“外婆,其实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就是朋友。”
  
  她外婆看了我一眼,很智慧的目光,然后笑说道:“呵,这丫头执着,我能看的出她很喜欢你,虽然她从未和我提起过。”
  
  “孩子,你喜不喜欢她呢?”她外婆开口问我,我断断续续的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我记得从前的我不喜欢她,觉得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和事总带着那么些悲凉,可是后来的我慢慢发现,我的脑海里总会有意无意的闪现出她的影子,当她在医院花坛的空地上抱住我哭泣的瞬间,甚至我遇见她的一刹那间,我的心是幸福的,说不出的那种满满的感觉。
  
  “呵……”她外婆一笑,然后起身说道:“小婉啊,是个苦命且内向的孩子,从小吃了很多的苦,却从不愿意跟别人说,倒是把你当成了很亲近的人,这就是缘分,就像我跟浩浩那个孩子,遇见即是有缘,所以我就收留了他。”
  
  她外婆进屋里取了一件东西,交在我手里说道:“这是她母亲临走前丢在我手里的,我闺女一辈子就是一个无根无落的命,年青时候遇上她爸,成了家有了孩子却守不住寂寞跟别的男人跑了,后来年纪大了又碰见了年青好看的又叫别人骗了去,人财两空不说还落下个一身病,再跟男人吧又像当初她嫌弃她爸一样招别人厌,真想出家了心却不定,注定一辈子飘飘荡荡。”
  
  “外婆,你知道小婉妈妈的身处?”我说,她外婆摇摇头说:“知道比不知道的好。”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小婉呢?”我问,她外婆说道:“这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不能让她再遭罪。”
  
  去菜市买完菜,杨春丽直接将车开回了她家,车上我说:“我白天还有事,就不去你那了,晚上一定来。”
  
  杨春丽笑着说:“你刚不说你今天没事吗,去我那帮个忙也行啊。”
  
  我问:“晚上还有其他客人吗?”
  
  她说没有,就我俩。我没再说话,任由她开车把我载到她的住地。
  
  杨春丽的家我很熟悉,四年之前她回来的时候将家里从新装修了一番,她把它装成她喜欢的简欧风格,她父亲说过,很可能往后他们就要长期定居深圳了,这套房就当留给她作个嫁妆。房子挺大,四室三厅三卫一厨,近两百个平方,说实话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甚是寂寞,而杨春丽与我同龄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某一晚,我和她缠绵在她精心布置的闺房里,粉色的墙布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床,进门是一个360度透明圆柱体的玻璃淋浴房,就紧挨在卧室超大阳台的边上,每当夜色降临可以边洗澡边俯望着整座三河县美丽的夜景。她家处于三河县最高住宅建筑的顶层,按道理高层住宅是不会有这么大的房屋面积,可她爸妈有钱,期房还未落成就一口定下了紧挨着的两套,一套九十出头,一套一百多,两套打通便是一个十分宽裕的超大平层。
  
  我去杨春丽家里,做完饭也就差不多天黑落幕。杨春丽准备了红酒,她神神秘秘的从橱柜里拿出,84年法国波尔多红酒,我不懂只听人说过依据年份最次也得好几千块一瓶。我说我从未喝过这么贵的酒,杨春丽扑哧一笑,道:“呵,说实话,我也没喝过这么贵的酒。”然后解释道:“这是上次我爸回来时带给我的,他说是他生意上的伙伴送给他的,算是转手送给了我。”
  
  “84年的,和我们同龄,真巧。”我说,杨春丽笑着道:“呵,这也算是父亲给我的生日礼物。”
  
  一番张罗,杨春丽支应我将七八个菜端上餐桌,这顿算是中西合并,有中国的土豆丝,有西方的沙拉料理,有中国的西红柿炒蛋,有西方的不知道几分熟的牛排,有中国的麻辣锅涮羊肉,有西方的果酱拌面。菜上齐,二人对坐,点上一两根蜡烛,算是营造一种气氛,我刚想动筷子,杨春丽却突然喊了声停,我以为她要许什么愿,其实不是,她神秘一笑道:“石头,要不我们上顶层的天台吃吧。”她的这一提议我虽感浪漫却嫌麻烦,想想说道:“去天台多折腾,在这多好,风不吹雨不淋的,况且天台黑漆漆的。”她摇着脑袋说:“你不懂了吧,天台才有气氛,一点也不折腾,也不像你说的黑漆漆,其实所有城市的亮光都会集中到那里。”她见我没出声,跑过来摇晃我身体的撒娇说:“那个……明天我生日,你听我的。”我笑着说:“好好好,听你的,但这么沉的大理石餐桌我可搬不动。”她闷笑着一拍我的脑袋道:“傻啊,天台上有桌子。”
  
  顶层的天台只属于杨春丽一个人,当初他父亲买下顶层顺带买下了天台,以前她父亲母亲在的时候,上面开辟出一块不大不小的花园,有木质的凉亭,凉亭下还有玻璃桌和藤椅。时间久了,这里几乎没有人来,加上她自己不擅打理花草,就一直任由它们荒着,说也奇怪,荒着的花草倒比别处长的更为茂盛些,俨然成了一小片的植物园,就是玻璃桌与藤椅日晒风吹,老旧且落满了枯叶与灰尘。去往顶层的天台只有一条路,从一个房间阳台的侧门连着一截木质的楼梯,非常隐蔽。天台上没有灯,杨春丽说她小的时候,他父亲给她在天台支了一架天文望远镜,就挨着凉亭的一角,现在这架天文望远镜还在,只是时间久了,日晒雨林的,早已没了从前的清晰度。从前她透过这架天文望远镜可以看见天上的牛郎和织女星,还有鹊桥。“王母娘娘用喜鹊搭的桥!看见了吗?”杨春丽说,我用望远镜寻着,想说:“什么也看不到。”她却突然从身后搂住了我,我回过身她扑在我怀里,像是一只啄木鸟般用嘴试探性的吻着我的唇,不知怎的我推开她说道:“那个……我们先吃饭吧。”
  
  我俩坐下,四目相视,目光中蜡烛像是野地篝火般的纵情燃烧。难以相信,这一刻,城市的灯光真像杨春丽先前所说的那样全被吸引过来,而头顶上的一片天空好似晚霞般紫红色的亮。我环顾四周寂静的说:“好美啊!真不敢相信。”杨春丽咯咯咯的乐道:“没骗你吧。”她很熟练的打开了红酒,然后有条不紊的倒在了一个如同萨克斯的玻璃容器里。我好奇的问:“这是干什么用的?”她笑说:“呵,醒酒器啊!你不懂?”我说真不懂,她调皮的说了一句:“土老帽!”我疑惑的问:“你不说你不懂红酒的吗,怎么弄的跟个老手似的。”她又调皮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笑着点点头。酒醒了十多分钟,期间她问我要了一支烟,她借燃烧的蜡烛点燃,闪动的烛光折映出她娇艳欲滴的脸庞,这会的她很美,说不出的美。她很熟练的吸着烟,她告诉我说过,她曾抽过烟,一段时间,那是和窦晨光分手的时候,父亲的责骂让她很孤立无助,她买了一条女士的SEM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抽了一整晚。那感觉像是喝上了烈酒,整个人的肺和心都跟着燃烧起来,我说那会的她是伤心加上吸了太多的烟缘故。她好笑着回我说,后来她又吸了,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的孩子没了,她想着自杀,但吸了一小会的烟她又冷静下来。她说烟是个好东西,和酒一样能让人忘掉烦恼和忧愁。
  
  杨春丽的唇红很性感,烛光里透着温暖的黄,她抽烟的样子很潇洒,长吸一口烟然后抬头轻吐着烟圈,她的坐姿意乱情迷,透着丰腴的朦胧,那模样像是一朵美艳的舞娇娘。有一会,她轻轻的撩了下乌黑柔顺的长发,差不多给我一种从未有过惊艳的感觉。我这会看着她说道:“春妈,你越来越美了。”“真的吗?”她问,而后媚笑着。几杯红酒下肚,她突然开心的问道:“呵,石头,你想看我跳舞吗?”我说好啊,如此她起身拉着我说:“要不我们一起跳吧。”我说我不会,然后静静的看着她跳起一支舞来。没有音乐,她打开了手机的伴奏,像是蔡依林的舞娘,她用嘴哼着节拍,欢快的跳着,像一只围绕在我身边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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