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自主开发、合作收购（2）

　　2、温馨周末、再到阜新
　　
　　周末，小海和小霞过来看女儿悦悦，悦悦兴奋地早早便起了床，以诺更是随着姐姐的兴奋在沙发上蹦蹦跳跳，时而陪着姐姐来到电梯旁的窗口向外张望，盼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也许是对女儿的那份思念，小海他们九点不到便从城南赶到了桥北。周末休息，没有了上班时的高峰拥堵，苏城大桥顺畅多了。“要是不堵车，桥北离市区还真不算远，我们横穿南北也就一个多小时。”小海一把抱过悦悦说道。
　　悦悦从一个调皮的小丫头一下子变得娇小可爱，紧紧地偎依在爸爸的怀里，用手把玩着爸爸还没有刮干净的胡子。以诺不停地蹦着，也要婶婶抱着。小霞放下为两个孩子买的牛奶，把以诺抱了起来掂了掂。“小诺诺又重了嘛，婶婶快抱不动了。”一边说着一边故意要放下的感觉，急得小以诺双腿紧紧盘着婶婶的腰，那死赖着的样子，惹得大家都开怀地大笑了起来。
　　“你们早上那么早，吃过早饭没有啊？你哥还没有起来，马上做他的早饭，给你们也做点。”母亲关怀地问道，说完打开了燃具。
　　“还没有吃，给我下两个鸡蛋。”小海一口应声答道。
　　小霞给以诺买了件小衬衫，正在和欣萍比划着以诺的身高。欣萍无意责怪，但也觉得小霞没有必要破费。小孩子长得快，悦悦还有很多衣服足够以诺穿的。
　　两个孩子的兴奋总算是缓了下来，母亲把早餐盛好端了出来。小海从沙发上趁势站了起来，准备吃早饭。
　　“早饭再不做好，我快被他俩在沙发上压死了。”小海故作一脸的委屈，笑呵呵地说道。
　　“爸爸是沙发，人肉沙发，好温暖的沙发！”悦悦用她那小女孩奶声奶气的普通话语调大笑道，尤其是“人肉沙发”四个字，惹得以诺哈哈大笑，边笑边学着姐姐的口吻重复着。
　　在房间的子鸿早已没了睡意，这两个孩子的兴奋早已让子鸿无法再去偷睡。九点多了，该起床了，更何况难得的一家团聚，小海他们也只有周末才能过来看女儿。
　　“正准备让小萍叫你起来呢！”母亲边说边给子鸿把早饭盛好。
　　小海、小霞见子鸿走出了房间，叫了声大哥，子鸿应了声便去洗漱。在卫生间里只听见他们在讨论着父亲的工作。
　　“悦悦就在小区里读幼儿园，接送十分方便，现在她一个人都能认识去幼儿园的路。以诺也很听话，不是太难带，我一个人就可以，所以让你爸在小区里找了份保洁的工作。1300元/月，一个月休息四天，也算是贴补家用，所有的开支也很大，你哥和你嫂子还有房贷。我们又不算老，能干的时候再干点。”母亲如是说道。
　　午餐随便准备了点，所有人都说不饿，子鸿吃完早餐都已经十点多了，两个小孩是零食不断。“给你爸炒个菜就可以了。”说完，母亲又拉上了厨房的玻璃拉门，一个人在里面忙活。厨房的空间很小，也只能一个人在里面忙活。
　　吃完午饭后，外面的天气热得就和火炉一样，两个孩子非要出去玩。其实家里也不是很好过，客厅里没有空调，人一多，只要动弹下也是全身黏糊，跟随子鸿多年的电风扇此时扇出来的已是热风。
　　想想这两个星期也没有怎么陪孩子，子鸿决定带他们去对面的游乐园去玩，正好欣萍可以带着小霞和妈她们去商场逛逛，毕竟这些地方有空调舒服多了，就当是蹭凉吧！
　　两个孩子在游乐园玩得忘乎所以，不仅惊险刺激，就连游乐器材的五颜六色也算是赏心悦目，只是小以诺还小，很多节目限制玩耍，兴奋着为姐姐加油，似乎又万分沮丧。
　　“海盗船”彻底让他认识到了有些游戏之所以限制他的原因，爬高和降落产生的那种惯性把他吓得哭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抱着头。乖巧不到十分钟，那股欢乐劲又上来了，吵着要去观看3D动画片，逛完商场的欣萍，只好疲着身子紧随其后。
　　父亲的保洁工作，下午四点半下班，子鸿他们前脚刚进门，父亲后脚便到了。没有什么娱乐，一家人搓麻将便是最大的兴趣。按以往定下的规矩，一圈下来，谁输的最多，谁下来，等候的人上来。
　　不带那种复杂的牌章，“三花”顺了也算胡牌，只用一个色子，简单明了，色子几点，便从头顺着数，数到谁处便从那起牌。打胡的，输的三人每人支付5元，摸胡的，每人十元。先按色子比大小，前四位先上，另外两个人观战，观战不语。
　　难得兴致都很高，母亲总是在下午六时左右的那一圈输得一塌糊涂，该是做晚饭的时候了，小海他们晚上还要赶回去，不想他们走得太晚，毕竟第二天还要工作。小霞和欣萍总是被两个孩子“骚扰”，总有一人，无论输赢，自觉退场。
　　“我要把下个星期过来的路费赢过来。”小海总是如此标榜自己。
　　“不让你留下饭菜钱就不错了哦！”子鸿总是开玩笑地将他一军。
　　其实小海和小霞赢得少，输得多，一家人却是无限乐趣，毕竟这种玩法，一天下来，撑死了也就几顿饭的输赢。当看到爸爸输了的时候，悦悦总是“心疼”地过来借力给爸爸，死活要亲一下小海，认为这样可以赐予她爸爸力量，保佑他多赢点。
　　“让你爸爸多输点，把回去的路费也输掉，这样就可以今晚留下来陪你了。”欣萍被悦悦给逗乐了，趣味地说道。
　　只见小丫头的神情立即180度大转弯，似乎觉得还是爸爸输了才好，便不再调皮。
　　吃了晚饭后，夜幕渐渐拉开。在八时半左右，母亲便会催促他俩早点回去。虽然有些不舍，但也不想他们回去睡得太晚，毕竟还有那么远的路程。最不舍的是悦悦了，一路哭着鼻子送爸妈到公交站台，含泪看着他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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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小海和小霞，家中一下子莫名的冷清。洗漱完了，便让两个孩子早早睡去。夏夜的晴空，星星是那么明亮，空气是那么清新，阵阵风吹来让人的心情也凉爽了许多。
　　来到窗前，看着窗外，子鸿的内心此时很平静，抬头看着天空，感觉自己好像长了一双蓝色的翅膀，在夜空中自由的翱翔，寻找那属于自己的星星。平静中又夹着一丝不舍，弟弟和弟媳的离开，家中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多少有些落寞。也许飞得越高，更添不舍和落寞，生活让我们不得不去高飞。想到自己明天又要出差，回头看了眼正在吹着头发的欣萍，又望了望熟睡的以诺，心中不由自己地颤动了一下。
　　若不是欣萍叫子鸿早点休息打断了他的思绪，只怕愁绪又上心头。子鸿轻笑了一声，笑自己总是如此“无病呻吟”。
　　躺在床上，欣萍总是如此温柔，也许是怕惊醒了小家伙的美梦。本就不大的空间，父母过来了之后，更谈不上二人之间的浪漫。欲望的温存，也总是那么小心翼翼。欣萍偎依在子鸿的怀中，也许在她看来日子已经很充实，她的要求不高，和父母住在一起，虽有些拮据也甚是温馨。两个孩子带来的欢畅，更是让她和子鸿有了那无限乐趣的闲话。
　　“我们是不是对自己太苦了啊？”子鸿轻轻地抚着欣萍的脸问道。
　　“你一个人在外出差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爸现在做保洁了，我倒觉得有事做人反而精神些，不然总看着他在楼道一个人抽烟，也着实无聊。”欣萍把脸贴在子鸿的胸前温柔地说道。“你也要少抽点烟，抽十来块的烟对自己的身体不好。”说完，故意拍打了两下子鸿的胳膊。
　　子鸿轻轻地转了下身子，把欣萍的脖子放在了自己的一只胳膊上。“还是做梦吧！有梦总会有好烟抽的。”边说着边轻轻地吻了下欣萍的额头。
　　从不喜欢把工作带回家中，无奈之下也不想在家人的面前工作，子鸿习惯了深夜或清晨去做完那些尚未处理的工作。欣萍总是埋怨子鸿“太懒”，非要搞到每个人都熟睡了一个人在客厅打开电脑。
　　因要赶上一早的大巴，欣萍早早起来给子鸿准备了蛋炒饭。当热腾腾的蛋炒饭端上来的时候，子鸿合上了电脑，心情轻松了很多。吃完早餐后，子鸿分别到两个房间吻了下两个尚未睡醒的孩子。该出家门的时候了，子鸿和父母简单道别后，永远不会忘记那句：“上班路上注意安全。”欣萍应了一声后同样让子鸿在外注意安全，随即送子鸿到了电梯口，有些不舍，也许生活中有太多的依依不舍。
　　晴日暖风，绿荫幽草，清晨的阳光尚未炙热，只道一声离去。
　　离去也许是为了更好地归来，自己的梦尚未编织好，更不能期求他人来附和。在大巴车上，子鸿想起了很多，情感很复杂，不得不承认，他对小马是有些嫉妒的。因为他无法想象一旦他是小马，又能有多广的天空，又能飞多远。不得不承认，梦中的自己没有小马那份勇气。
　　车程四个多小时，渐渐有些倦了，也许不如躺下去做一场梦，等到梦醒，便是自己可以定义的一个开始。
　　到了于台服务区，行程过半，所有人被司机叫下了车。“方便”过后，子鸿再也找不到刚才所梦的闲适。这次到阜新，任务颇为繁重，陌生的地方，能否按自己的意志去开展，一切都是未知。
　　陈主席是否还和上次一样和善、爽朗？渔场的利益需求能否控制在市场的价格范围之内？王叔所提到的鱼塘经营权该如何处置？选址勘界单位地方政府是否会内定？项目公司注册能否顺利？注册地址如何安排？一系列问题在子鸿的脑海中打转。这些问题都是光伏项目开发前期必须面临的，也决定了项目开发的成功与否，至于后面的报批手续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从前期选址来看，断然不会出现颠覆性的事项。尽管子鸿做任何事情从不缺乏底气，但他也从来不是个盲目乐观的人。在车上他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也许是他想告诉自己必须要提前有个应对的预案。
　　勇于去做，但绝不低估形势，正如这夏天的炙热，这天气做什么事都不容易。意外的惊喜权且当做炎热里的一股清凉罢了，至于主席上次所提到的免费提供子鸿的住宿，免费安排子鸿出行车辆，想想还是推辞掉，他可不想成为日后主席和谐力“算账”的借口。
　　阜新市汽车站下了车，随意找了个面馆吃了碗凉面，真是“人皆苦炎热，但惜夏日长”。路面上滚热的，在烈日下蒸腾着一番迷蒙。惊喜的是，那向阳路竟离车站如此之近，转过一个路口，尽是似曾相识的感觉。有点“力尽不知热”的感觉，子鸿拖着行李，大踏步奔向了自己上次留意的“据点”。
　　入住后打开空调的一刹那，甚觉内心舒坦。这个项目尽管初评审在那“政治氛围”中通过了，瑕疵还是有的。上周和莹莹商量后，她认可了子鸿的看法：“就算最后得罪人，我们也不做历史的罪人。”
　　正如上次所提到的渔场农具摆放的仓库和办公区域建筑物的零乱，还有砖窑厂绝对不能再次开张，否则灰尘对发电量的影响是致命的。夹杂着在车上所思考的问题，子鸿想到了“越是爽朗的人，往往越是没有耐心的人”，更何况陈主席可以随时结束和子鸿之间的谈话，甚至有些问题都不会给予子鸿开口的机会。
　　躺在床上，抽了一根烟，子鸿决定有些问题还是有必要严肃点，也许文字的效力远大于嘴巴的表达，更何况领导都喜欢审阅报告，难得能记住下属用嘴巴表达的问题。多说无益，尽是问题，不见得别人有耐心去听。看了下时间，离政府下午上班的时间还早，子鸿针对项目开发的工作分门别类地起草了一份汇报材料，其间委婉地加入了自己的见解和建议。
　　如若这个项目，子鸿最终得罪了一些人，阜新的或谐力的，只希望还有些文字可以为自己开脱。
　　不到王主任那探探路子，子鸿断然不会贸然去打扰市领导的。去之前和王主任电话联系了，王主任提前给子鸿准备了茶水，一饮而尽，甘甜清凉。王主任递了根香烟过来，子鸿恭敬地接住了，同时为王主任上火。
　　子鸿此时赶了过来，王主任还是很欣喜的。他愈发觉得子鸿为人踏实，做事有想法且效率很高。从他的笑容里，可以看出他对子鸿很是认可。
　　“我还以为你过两天过来呢！没有想到你今天就来了。我听主席说你们上周通过了集团的初评审，主席也是非常高兴，让我接下来大力支持你的工作。今天周一，你若上午来，我还真没有时间，周一上午会多，不过中午你不过来吃饭就不对了，你说声，我让餐厅准备啊！”王主任拎起茶壶给子鸿又添了点水，和善地说道，显得十分客气。
　　“是的，上次我一回去便组织项目评审的材料，光伏开发这个行业集团内部评审体系尚未理顺，故耽误了几天。托王叔您的福，还是顺利通过了，所以就想早点过来向您和主席汇报。我还和您客气吗？的确是到达阜新的时间有点迟了，哪能让叔您等我吃饭呢！”子鸿只觉得自己说的有那么一点虚伪，却感觉又是十分自然。
　　王主任听子鸿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吃饭的确只是客套话，一番努力下可以完成主席交待的事情，这才是至关重要的。子鸿的到来值得开怀，好的开端，只需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