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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烫手的山芋

作品名称:生•活      作者:王子文      发布时间:2020-01-04 22:16:26      字数:6243

  赖宝庆和马老二来到赖宝庆他们家,两眼眨巴了半天瞅着马老二。
  “唉,三神经出了这事儿,按说我眼下也可以不管不问。”马老二叹了一口气说,“毕竟眼下不是生产队的时候,单干了,各人顾各人。可话又说过来,一个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咱能忍心瞅着他三神经不管?就他身上的白布条子缠的那个情况,我估摸着他这次伤得不轻。左胳膊动不了,两条腿动不了,眼下毛妮娘她们娘儿几个也不在家,咱们总不能眼瞅着他三神经给折腾坏了。他三神经平日里在咱们老鸹窝再咋的,也是咱们老鸹窝里的一条命。我喊你回来,就是想看你对三神经这事儿咋的一个看法儿。”
  赖宝庆瞅着马老二,没有说话。
  “这事儿,我琢磨着你得管。你咋的一个看法?”马老二瞅着赖宝庆说,“不管咋的,三神经是你以后的亲家。虽然说三神经眼下还不知道这档子事儿,咱们也没有打算让他知道,但是咱又把话说过来,不管他三神经知道不知道,必定咱们心里清楚。咱们心里清楚就按咱们心里清楚的办,就算咱们一直瞒着三神经这件事儿,我琢磨着也得这样办。”
  赖宝庆眨巴了一阵儿眼,咬着嘴唇儿琢磨了一阵儿,说:“事儿是这么一件事儿,理儿也是这么一个理儿,可我咋的都觉得管三神经这件事儿心里别扭!”
  “别说你心里别扭,我瞅着他三神经心里也别扭。别扭归别扭,毕竟咱们是一个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咱们真的能因为他三神经平日里的为人处世,忍心不去管他?”马老二紧瞅着赖宝庆说,“赖毛和毛妮儿这两个孩子的事情,就算咱们打算瞒着他三神经到他闭眼蹬腿儿那会儿,必定外世上还有咱们老鸹窝里的老少爷们儿们。赖毛和毛妮儿的事儿不可能永远地瞒着咱们老鸹窝里的老少爷们儿,就算是三神经死了之后咱们再把赖毛和毛妮儿的事儿说给老少爷们儿们,到时候老少爷们儿们会咋的评价你们两口子?亲家那个样子了,你们两口子也不出来探头照看一下,这说法怕是传出去不好听。虽然说三神经在老少爷们儿们的心里不是个景儿,老少爷们儿们心里都有些记恨他三神经,当然这是他三神经平日里为人处世混出来的结果。今儿他三神经落到这个地步儿,也是他三神经那个德性落下的果子。他的为人处世是他的为人处世,那是他自己的德性,咱们能跟他三神经一样的德性?咱们就从亲家这个层面上来说,你自己琢磨着是不是该管三神经这件事儿?”
  赖宝庆咂摸着嘴点了点头。
  “这次三神经就算是伤好了,我是估摸着怕是以后也是个残废的人了。就是他这个人没实话,他要是说实话这次咋的一个情况,我琢磨着还要请半里湾儿的张老先生给他治一治身上的伤。你也知道张老先生他们祖传的治伤绝活儿,二嘎子给人打得都昏死过去了,身上的伤那么严重,张老先生没费多大的功夫就给治好了。他三神经要是老老实实地说出这次给别人打的原因和实情,我这就招呼人去半里湾儿请张老先生。就眼下这个情况了,他还跟老少爷们儿们玩他的那一套神道,就让他再受几天。张老先生是要给他请的,这几天就吊着他,他啥时候跟老少爷们儿们说实话了,咱们就啥时候给他请张老先生,反正他现在已经死不了了,这几天就这样让他疼着回想他这些年在咱们老鸹窝做过的事儿。回想明白了,不再跟老少爷们儿们玩他那套神道了,咱们立马就给他把张老先生给请过来。”
  赖宝庆摇了摇头,咂了一下嘴,说不上是啥子味道地笑了一下,说:“别指望着他能想明白,这么些年了,他那德性能改得了?要是他能改得了,也不至于落到今儿这个地步。你想一想,这么多年他做的那些事儿,他啥时候有过警醒?这些日子我是琢磨明白了当时毛妮儿她娘在牵扯两个孩子的事情时,为啥不让我们张扬,为啥要背着他三神经,那个时候毛妮儿她娘就有了离开三神经的打算。要是他三神经有个警醒,毛妮儿她能能至于那么打算?我看了,别指望他三神经有啥子警醒,这辈子他就是这个成色儿了。你说的话也对,眼下他三神经落到这个地步,我们家得管,但在老少爷们儿们中间得有个说道儿啊,反正我现在不想让他三神经知道毛妮儿和赖毛的事儿,到他三神经闭眼伸腿的那一天,我都不想让他知道我跟他是亲家。要是他这个时候知道了毛妮儿和赖毛这两个孩子的事儿,那他还不就直接躺到我们家里不走啊!”
  马老二听着赖宝庆的话,眨巴了几下眼,皱着眉头合计了一阵儿,说:“眼下是不能让他三神经知道毛妮儿和赖毛这两个孩子的事儿!我倒是琢磨着他三神经家不是还有一点儿口粮地吗?这点儿口粮地你们家种着,咱们老鸹窝不知道毛妮儿和赖毛这两个孩子的事儿的老少爷们儿们自然也就不会多想了,你种他们家的那点儿地,自然照看他三神经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别人不会说出啥子别辙来。再说了,咱们整个村子里知道毛妮儿和赖毛两个孩子的事儿的人不多,你种着他三神经家的地,照看三神经合着情理。”
  “三神经他们家的好地都给鸡宿眼他们赵姓人家弄去了,留下来的那点儿口粮地薄得兔子都不拉屎,我们家去种那点儿地,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自然就会在心里合计,或者合计着我们家小窟窿里想掏大螃蟹,或者合计着我跟赖毛娘两口子也跟三神经一样犯了神道,去捧三神经那个烫手的热红芋。”赖宝庆瞅着马老二,难为情地笑了笑说,“说实话,要是换了别人,不是他三神经受了这样的灾祸,一准我二话不说就承应下来以后的照看。”
  马老二一笑:“换了别人,他三神经也不会落到今儿这个景况。话说回来了,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咋的合计都不是事儿,咱们自己心里清楚,你跟三神经日后就是亲家,从情理上来说,这个担子你得担起来。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眼下还不知道你跟三神经以后有着这层关系,他们咋的合计都有他们的道理。要是老少爷们儿们眼下知道了赖毛和毛妮儿的事儿,你琢磨着老少爷们儿们还会说啥子?怕是你不照看三神经,会落得老少爷们儿们在背后里说道你们两口子的不是了。”
  “嗨,这个三神经,眼下就是一块烫手的热红芋!”赖宝庆听了马老二的这几句话,不由得叹了一声说,“咱们老鸹窝咋的会出这样一个惹祸的种啊!还偏偏这个种跟我们家扯上了这样的牵扯!”
  “答应以后照看他三神经了?”马老二听了赖宝庆的这句埋怨的话,瞅着赖宝庆笑着说,“他要不是这样的货种,你们家能这样不声不响地捡回来一个儿媳妇?”
  “这事儿哟……”赖宝庆两手捂着脸上下来回搓了搓,“瞅着是个大便宜,往后琢磨,就是个大当儿。不知道三神经的女人当初是咋的琢磨上了我们家的赖毛!”
  “再琢磨这些有啥用?眼下就讲眼下的事儿。你们两口子照顾他三神经,咱们琢磨出一个理由儿来,省得咱们老鸹窝里的老少爷们儿们在心里瞎合计。”马老二说。
  “能琢磨出啥子服人的理由啊!”赖宝庆又抬起两手在头皮上来回挠了挠,差点儿把整个头皮挠出火星子来。
  “理由很好琢磨,就说老辈子欠过他们家人情,是看在老辈子人的情分上才照看他三神经。”马老二琢磨了一下说,“老少爷们儿们也不会刨根问底儿去追查哪辈子欠了他们家的啥子人情,这样一来就可以堵住老少爷们儿们的闲话,赖毛和毛妮儿的事儿也不会露底儿张扬出去,也就省得三神经再犯神道跟你们两口子没有个青白。”
  “这个三神经,真不让人省心!”赖宝庆听了马老二的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让人省心就不是三神经了。”马老二笑了一下说,“我本以为眼下单干了,三神经只要改了以前的臭毛病,一准能折腾点儿动静来。这下倒好,折腾出大动静了,连公安局里都惊动了,这可是真的在咱们老鸹窝放了一颗卫星!”
  “我琢磨着也是,他三神经有这个折腾的胆儿,可是没有用到正地方。他这个胆儿要是用到正地方,我琢磨着他也能折腾出一些景儿来,怕是咱们老鸹窝这一茬人当中没有谁能比得了他。这下倒好,他折腾出的这个动静,都惊动了官府的人了,咱们老鸹窝的咱们这一茬人当中更没有谁敢跟他相比了。”赖宝庆仍旧头摇得像拨浪鼓儿,叹着气说,“咱们这一茬人呐,见了官府的人腿肚子都打哆嗦,哪还敢惹出动静惊动官府的人?他三神经比别人尿得高泚得远,先是官府的人来调查他,这又给官府的人用嗯啊响的车子送回咱们老鸹窝,这该是祖坟上长出多粗的蒿子啊!上次鸡宿眼他们赵姓人家没有把他送到官府里,就给了他多大的情分啊,他倒是心里没有个回头的意思。”
  马老二一笑,说:“知道赵姓人家为啥子没有把他三神经送到官府里吗?一旦鸡宿眼那事儿惊官动府,他们赵姓人家啥也落不到,别说三神经他们家的地了。记不记得前几年人们说的那个笑话?说是一个人抓住现行女人跟人相好,就报到官府去了。官府咋的回应?抓革命促生产,个人私事儿咱不管。谁相好谁得劲儿,个人私事儿咱不问。鸡宿眼的女人跟三神经两个人的事儿是私事儿,鸡宿眼是自己喝药死的,官府顶多教训三神经几句,说三神经跟鸡宿眼的女人属于不道德的行为,以后要改掉这种事儿,别的啥子也不会说。这次我琢磨着三神经给人折腾成这样,绝对不会像他三神经说的那样给别人当成劫道贼了,我琢磨着这里面一准还有别的啥子弯弯绕儿。”
  “他三神经这次一准不会像他说的那样,让人给当成劫道贼了。我琢磨着他一准是贼心不改,瞅着谁家的女人了想讨个便宜,给人逮着折腾成这样了。人家能把他当成劫道贼?就他那两条腿给鸡宿眼他们赵姓人家折腾得走起来路都不平,除非是大脑不正常的人,要不,明眼人谁也不会把他当成劫道贼。”赖宝庆说,“他三神经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想讨人家女人的便宜给折腾成这样了,说是人家把他当成劫道贼了,那是他往自己脸上擦粉贴金呢。”
  “是这么一说。可前几天公安来调查他三神经问的都是这些日子他有没有跟外面的人来往,听没听说过他折腾旧货,倒是没有问及他三神经其它的东西。”马老二摇了摇头说,“知道这次公安回来咋说的吗?咱们老鸹窝里的每一个老少爷们儿都要监督他三神经,说三神经要是超过二十四小时不在咱们老鸹窝,每一个老少爷们儿都可以去驴堆集报告。别看三神经说他给人当成劫道贼说起来很轻松,我琢磨着这里面一准还有啥子三神经不愿意说的弯弯绕儿。只是咱们现在还想不透他三神经到底还有啥子弯弯绕儿。”
  “绕来绕去把他自己绕进去了。”赖宝庆不屑地笑了笑,“绕得自己腿断胳膊折的,绕得官府的人都看着他。没把自己的命绕丢了,就是他的万幸。这人呐,真不能心里跟别人有啥子弯弯绕儿,别人绕不过你,总有人能绕得过你。有句老话咋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三神经虽说不是啥子恶人,但也不是啥子好人,这次是他碰到了比他还能神道的高人了,把他神道成眼下这个逼样儿。就是不知道他经不经心,日后是不是能改掉他的神道,跟咱们老鸹窝里的老少爷们儿们用心相处。”
  “瞅着他眼下这个阵势,该不该都没有多大的意思了。听送他回来的公安讲,可能以后他的两腿站不起来了。公安还要求咱们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在监视好他的同时也要照顾好他。要真是他的两腿废掉了,日后他也不能在村子里晃悠了,也就很少跟老少爷们儿们打照面儿。不跟老少爷们儿们打照面儿,他就算是再神道,又能咋的?”马老二眨了眨眼,琢磨着啥子似的说,“不过,咱们还是不希望他的两条腿给废了,我还不死心想让半里湾儿的张老先生给他三神经瞅瞅,看看是不是能用张老先生他们家的祖传秘方把三神经的腿给治好了。他的两条腿能治好,最起码能自己走动,不需要麻烦老少爷们儿了。说实话,指望着谁家能长远地照顾他三神经都不可能,三天五天,人还心里不招烦,时间长了人们心里就会不耐烦。他那两条腿要是能给治好了,哪怕是拄拐,也能动弹着照看自己的吃喝拉撒睡。真的就瘫在那儿了,吃喝拉撒睡都得人照看,换上谁照看时间长了都会烦。”
  “也对,你这样说倒是实实在在。”赖宝庆琢磨了一阵儿说,“眼下我看着以后亲家的份上可以照看他一阵子,真的让我长年累月地去照看他,我自己也说不准会不会不耐烦。这两天趁着张老先生在给你亲家收养的哑巴扎针,倒是可以顺便让张老先生看看三神经。能给治好的话,哪怕咱们花点儿开销也成,总比他瘫躺到床上让人长年累月地照看他强多了。”
  “是啊!”马老二说,“本来他三神经在老少爷们儿们心里就不是个景儿,很多人心里对他还有气儿,要说让老少爷们儿们轮流着照看他,怕是一多半的老少爷们儿们不答应。还是那句话,不管他三神经为人咋样儿,必定他是咱们老鸹窝里的人,咱们不能不管不问他眼下的光景。要是咱们不管不问的话,传出去会让别的村子里的人笑话,说咱们老鸹窝里的老少爷们儿们见难不帮见死不救。你们两口子暂时能照顾他三神经一些日子,我倒是放心了一点儿,日后该咋的,我还真不知道。虽说你们两口子眼下跟的他三神经有着这么一层关系,但也不能让你们两口子一直长年累月地去照看他,谁家的家里没有别的事儿呀,照看他三神经始终得占着一个人。眼下是承包单干,占着一个人就占着了别的营生儿。要是还在生产队的时候倒好办,老少爷们儿轮流着照看他三神经,生产队给开公分儿。现在承包单干了,各人都有各人的打算,让谁长年累月地照看他三神经谁都不愿意。”
  “这个三神经,不早不晚偏这个时候给咱们出麻烦!”赖宝庆不耐烦似的说。
  马老二一笑:“早晚都是麻烦。他三神经就是这样的主儿,只要他三神经不死,只要他三神经还是咱们老鸹窝里的人,这个麻烦咱们老鸹窝里的老少爷们儿们就得帮他扛着。”
  赖宝庆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咱们老鸹窝咋的出了这样一个货色!”
  马老二也叹气摇摇头。
  “真是啥种出啥苗儿!”赖宝庆似乎生气了,但又无可奈何。
  “说这个有啥用啊!”马老二瞅着赖宝庆说,“不管他的身世咋的,毕竟他是生在咱们老鸹窝里的人,生到咱们老鸹窝,他的根儿就扎进了咱们老鸹窝,就是咱们老鸹窝里的人。是咱们老鸹窝里的人,咱们老鸹窝的老少爷们儿们就不能丢开他。可他这个人太不地道,神道得把老少爷们儿们心里都弄了一肚子的埋怨,要是想让咱们老鸹窝所有的老少爷们儿们都顾他,不大可能。眼下我就琢磨着你赖宝庆看在毛妮儿和赖毛的份儿上应该照看他一阵子,别的人家我还真琢磨不出谁会心甘情愿地像他伸手拉一把儿。说实话,一个人混到这个份儿上,那也是混得够倒劲儿了。”
  “我说句话你不要不爱听,老少爷们儿们愿不愿意伸手拉他三神经,那是他三神经的能为,虽说你是咱们老鸹窝里的生产队队长,可毕竟眼下不是生产队的时候,现在都承包单干了,你也没有必要为整个老鸹窝里的老少爷们儿们都操着心。再说了,就算是你为整个老鸹窝里的老少爷们儿们都操着心,这个时候别人也未必就一定承情。依着我说啊,他三神经这块儿咱们就尽着老少爷们儿的情分,张老先生能给他治出来就治,治不出来就是他三神经命该这样。至于他以后会咋的,那就看他的造化。”赖宝庆瞅着马老二的眼说,“就算我们两口子看着毛妮儿和赖毛的情分上照看他三神经,眼下就要收秋了,到时候人忙得屁股连着脚后跟,谁还有时间一天的时辰都瞅着他?”
  “是啊!真是个事儿。”马老二抬头瞅了瞅天,皱起眉头说,“眼看着这两天就要秋收秋种了,就连孩子也要上地跟着忙乎,谁家还有清闲的人留下来照看他三神经呀!”
  “说实话吧,我们两口子这些日子可以照看他三神经,但等到秋收秋种开始了,保不齐一天给他送一顿、两顿饭。”赖宝庆说,“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赖毛和赖头都不在家,赖仓还小,地里的活儿也帮不上啥子大忙。刚承包单干,咱们家也没有牲口,一家五口人的地都要指望着我们两口子一钉耙一钉耙地翻,没有个月把半月的,秋收秋种清闲不了。红芋收回来了,麦子种到地里了,接下来还要磨红芋粉。红芋粉磨出来之后,要晒,要下粉条儿,拉拉扯扯地就到腊月底了。这几个月,老少爷们儿们每天都会累得跟落驹子驴似的,谁还会有心思用心照看他三神经?”
  马老二又仰头瞅了瞅天,眨了眨眼,叹了一声。
  “他三神经伤得也不是个时候,赶在农闲时节倒没有啥子,偏偏赶在这要大忙的节骨眼儿上。”赖宝庆跟着马老二也叹了一口气,说,“我看就是老天爷惩罚他,让他这个时候挨折腾又没人照看,让他不死不活地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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