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初生信诺、中联衰亡

　　1、宿城之游、初生信诺
　　
　　7月1日，周五。金太阳示范工程建筑图纸收资工作已告一段落，根据总体工作部署，由设计部门利用周末的时间加班完成申报方案的编写。地方政府申报上行文的用印只能待下周一政府上班的时间办理。
　　按照子鸿和小马的约定，周末“宿城两日游”。睡到半夜，反而觉得酒意更浓，头脑里一片迷糊的感觉，老邢的鼾声却还是如此淋漓。
　　继续躺下，睡到自然醒吧！只要不误了在宿城中午吃饭的点就可以。
　　叫醒他们的，不是窗外透过来的猛烈阳光，而是一股不断往上涌的酸水，夹杂着一丝发酵后的恶臭。一番洗漱后，强撑着精神，上了到宿城的大巴后，又是两摊烂泥似的瞌睡。
　　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一下车便给小马去了个电话，庆幸的是他们住的酒店就在汽车站附近。拖着疲倦的身影，几步便到了酒店的门口，深感欣慰。
　　“汉庭酒店，这个酒店不错啊！比我和老邢住的地方好。”走进酒店大堂一番打量，电梯口一台自助刷鞋设备，子鸿自顾走去，边走便说道。
　　小马和老茂把老邢领到了前台，办理了已提前预定的入住手续。
　　“一人一间，还是搞个标间啊？”老茂有意问道。其实他的心里早已知道答案，关于住宿的标准，他俩早已沟通过。
　　“两间？你给我们买烟抽啊？司机那帮犊子谁养啊？”老邢故作愠怒道。
　　老茂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却又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子鸿和小马早已在大堂的沙发上点上了烟。
　　坐电梯上了楼，子鸿和老邢暂未回到自己的房间，由老茂领着去了他和小马的标间。房间较为宽敞，两张大床之余，过道、书桌、茶几、椅子，有效的利用空间，没有一丝拘束的感觉。酒店新开张不久，一切都是新的。洗漱间淡蓝色的格调更显温馨，米黄色的地板，让阳光变得柔和。不搭调的就是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床头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二手烟吸得爽吧！”拍了下老茂的肩膀。“不怕你家的母老虎了啊！”老邢戏谑地接着说道。
　　老茂的“妻管严”一直是大家一个欢笑的话题。
　　“我们家老茂现在已经长大了，学会抽烟了，也有泡妞的想法了。”小马在老邢的开始下继续添油加醋。说完，指着老茂床头的烟灰缸，里面三两支烟头，又指了指书桌上的电脑说：“QQ里加了一堆女人，三句话聊不到，就没有人搭理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被戏谑得有点似个委屈的孩子，嘴角却又流露着“老不正经”的滑头。
　　“谁说没有人搭理我啊？不是有那么一两个吗？”老茂不服气地解释。“出差嘛！男人嘛！”反而自我总结起来，把镜框往上抬了下。
　　老学究的神情又回来了，逗得大家又是一番情怀。
　　小马是汉庭酒店的铂金会员，他拿出了一张黑色的会员卡，详细地介绍了汉庭酒店的优点，以及这张卡的使用方式。
　　“住哪里都无所谓，我看中的是它的储值功能，全国连锁，不用每次都惦记着报销标准而大费周折。我们的标准每人200元/晚，我是会员，一个标间才109元。这样我和老茂就留下了将近200元可以抽烟、吃饭。当然早餐还是比较好的，铂金会员赠送两份早餐，还送水果。我只需把钱按我们的报销标准冲进去，凭卡消费就可以了。酒店内自带小商店，也直接用卡消费，基本上该有的都有。”小马把公司的住宿标准发挥得淋漓尽致，描绘得绘声绘色。
　　“每次找可以多开票的酒店，钻这点标准的空子，的确是很累。”子鸿有所感触地附和道。
　　“这储值功能最重要的是取现功能，按报销标准开具发票充值，用不掉的可以八折取现，就和我们住其它酒店多开票的成本差不多，但这多方便啊！当然直营的汉庭不许如此，不过有很多是加盟的，他们很在乎这20个点的利润。就算是不取现，以后也可以自己住酒店用嘛。”小马这才道出了这张黑卡的真正用途。
　　这点的确打动了子鸿，锦江、七天、格林豪泰等都不具备如此的功能。
　　“那我也要办一张，多少钱？”子鸿立即问道，再一次把玩了下小马的黑卡。
　　“能和你说的，肯定是不要钱的嘛！我是铂金会员，每年可以送两个朋友金卡。”小马呵呵地说道，笑容中可以感觉到他对这个酒店十分满意。
　　两个人下了楼，来到了酒店前台。出来预定午饭的老茂和老邢竟然也在前台。“小家子气”的两人自然不会错过此等好事，老茂早已给老邢灌输了汉庭酒店的优势。四人相觑一笑，子鸿和老邢不仅办了金卡会员，每人还充了一千元。小马顺利八折取现了一笔，前台甚是热情。
　　长期出差，入住汉庭不多久，子鸿也升级成了铂金会员，不到一年便升级为永久铂金会员，报销标准结余了好几千元在卡内。
　　几次金太阳申报工作会议下来，小马早就洞悉了此次申报工作不成熟中所酝酿的危机。他和其它兄弟单位一样选择了打退堂鼓，也许这几日他更为关注的是袁行的西台项目，以及所勾勒出的那份美好。
　　下午无所事事，子鸿便陪着小马他们追剧。《请你原谅我》中吴秀波的精湛演技让子鸿和小马深深地折服于剧中人的不羁和朴实。老邢就和剧中的“张嘉译”一样，实在中总给人一种虚情。老茂则陷入了“海清”小女人的纯情上了。
　　到了晚上，“琴桥”是老茂大力推荐的，那擦边球的服务，早已勾起他欲火的思念，那种环境总是容易给人一种不羁又夹着一丝放荡。在小马的怂恿下，子鸿也在“琴桥”办了一张一千元的会员卡。
　　从“琴桥”回到酒店，夜渐深。四人却丝毫没有睡意，老茂还在不断地回味着，一直无法释然。
　　“这没出息的老小子。”子鸿有所鄙视地说道。说完，大家哗笑。
　　“老婆这个时候肯定睡着了，而我却是漫漫长夜的开始。”老茂一脸的奸笑。
　　子鸿鄙视老茂的是他老婆一晚上的“查房”，两个人都他妈的是奇葩。从一开始他老婆的厉声厉色，接下来的是角色变化，真是让人叹息。他老婆晚上八点左右，每隔一刻钟一个电话，总是重复着：“你在干什么？”九点左右，丈母娘竟然也来电话，表现出对女婿在外的“关心”。近十点，女儿温情晚安的“问候”，简直让子鸿大跌眼镜。
　　这小子他妈还是男人吗？每次电话一过来，大家都还得摒住呼吸配合着，让他把“独守空房”演绎得更加逼真。小马说这两天早就习惯了这小子的猥琐。
　　“你不是想QQ视频看到对方吗？今晚高手来了，还不请教？”小马一把把老茂推到了子鸿的跟前。
　　子鸿有意埋怨了下小马，却又沾沾自喜的味道。老茂的眼神尽显妩媚，似乎今晚可以过得更充实一样。
　　曾经的往事，的确是无聊至极，青春总是有些灰色的放荡，也许和责任道德无关。正如许多从事业务的人员所说的：“出差总有故事，不是为客户创造，便是为自己的孤独创造。最没情调的便是花钱买醉裙下，沾沾自喜的是那无成本的信手拈来。”
　　“你不就是想在QQ里和女人调情嘛！想看到他们嘛！可以过份点嘛！最好你情我愿的现实嘛！”子鸿故作不以为然地说道。
　　老茂的眼睛在灯光的映衬下，冒着金光一样，一脸的好奇，似乎说进了他的心窝。
　　“首先目标要明确，正如我们做项目一样，需要寻找合适的客户群体。我们是做光伏大项目的，那些和光伏无关的直接摒弃。所以嘛，你首先要明确你要找的是女人，要在查找筛选里选择性别——女，你小子总不能和男的裸视吧？”子鸿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差点把叼在嘴里的烟给笑掉了。
　　学究就是学究，感兴趣的事情，两耳不闻外事，只顾侧着身子，投入在子鸿的身边。
　　“要选女的，要选在线的女的！当然不是所有的光伏项目都适合我们，比如说规模太小的，P的，纯C的，我们中联光伏要么EPC，要么PC，甚至连个E，有时我们都看不上。那么多客户群体，总不至于大海捞针吧！”子鸿有意放缓，故意卖了下关子。
　　小马一巴掌拍在老茂的后脑勺上。“仔细听，精华部分听好了。”故意大笑道。他早就目睹了子鸿的“无聊”，更无聊时，苏城的“纤手”便是他俩常去的。
　　老邢叼着根烟，反复浅尝着，不着急点上，靠在桌前，似乎也想往下听。
　　“深更半夜的‘你好’，谁搭理你啊？我们要在摸索中寻找到适合我们自己的项目，整理出有效的信息，你说是不是？”
　　老茂频频点头，更待下文。
　　“换个方式，把打招呼的‘你好’换成‘看片吗？’，用这句话去撒网。搭理你的，便是和你一样寂寞的人，都有想看的欲望，一看这三个字就明白了。不搭理你的，你也没有必要去浪费时间，正如很多项目内定了，你还瞎投入个屁啊！敢搭理你，敢看片的，肯定是独守空房的。老公在家的，谁还敢和你视频看片啊？至于愿意和你看的，至于你们两个能看到什么程度，后面靠你自己发挥了。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为在个人。每个项目都有它不同的特点嘛，抓住业主感兴趣的，你想的便手到擒来。”说完，子鸿猛抓起矿泉水狂喝了一大口。想想自己所说的，看了看老茂的表情，强忍着笑容，差点喷了出来。
　　“我没黄片啊！”老茂听得甚真，很快又发现了关键问题所在。
　　小马恨不得想扇他，哪个出差的小伙子电脑里没有个几部黄片啊！
　　“唉!这个找小马！”子鸿拍了下老茂的肩膀，赶紧起身懒得和这小子瞎无聊。
　　小马还没扇他，眼前就一片迷茫。不一会儿，刚才的眼神又回来了。
　　“漫漫长夜，鄙人要开始工作了！”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去了小马的电脑，一脸淫笑的样子。
　　苦恼的是，任老茂在电脑里怎么寻找都无法找到隐藏在哪个硬盘里。
　　“也不感谢我，就想要片？”小马自鸣得意地笑道。
　　“看来我又要助人为乐了，小马这个人藏得深，你这道行是找不到的。教你一个方法，直接搜索‘.rm’，保证全部出来。”说完，轻轻拍了下老茂的后背。
　　小马“无奈”地笑着，老茂一副孺子可教的姿态，脸上洋溢着无限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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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不羁，难得平静下来，老茂已开始沉迷于他的“工作”。窗外的霓虹灯柔和的光线渐渐抚去了那份喧嚣，汽车站已关停，广场上几个来回把客的，再也不复熙熙攘攘。言归正传，夜已深，那份理智涌上心头，让人十分清醒。
　　“我子鸿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这笔钱如果郑方真的给了，我都会拿出来的，我早就说过，有我的，就有你小马的。如果平台注册后还有剩余，老茂、老邢也都享受下。至于股份的事，我们都不是很懂，我建议刚开始，就你和我。毕竟你我可以随时走人，就为这份冲劲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但老茂和老邢不见得愿意离职。”说到这里，子鸿看了眼老邢。
　　老邢依然靠在书桌前，默不作声。“建议你和我的股份一样多，待兄弟们有心时，可以随时变更。当然平台成立了，谁有点小外快的机会，都可以拿这个平台去用。”子鸿接着说道。
　　意料之中，小马欣慰地看着子鸿，然后看了眼窗外，欣慰得似乎可以看到远方，那股自信渐渐透了出来。
　　“今晚主要是把几个大的原则定下来，只要你没有意见，下周我便找人开始操作。很多注册公司的事我们都没有干过，我准备带着今晚的原则去讨教那些有经验的人。”小马喝了口水，也看了下老邢。“老邢你和老茂有好的建议也说说啊！”小马对着他俩说道。
　　关于平台的名字，小马和子鸿各抒己见。小马看重发展，子鸿更看重诚信。一番激烈地讨论，小马终于认可了子鸿“诚信方能作为”的理念。老邢一直没有说话，渐渐有些麻木的感觉，靠着桌角耷拉着脑袋。
　　平台的营业范围，子鸿认可小马的主意，借鉴中联光伏的营业范围，同时增加咨询和小系统的销售。
　　平台的注册资本，定为500万，否则“皮包”到没有任何伪饰。涉及到的过桥验资，由小马去了解借款周期和借款成本。
　　算是筹备前的股东会议，只是无知中太不成熟。出于信任，忘乎了所有人事架构的筹谋。因子鸿喜欢“诺”字，于是“和诺”、“信诺”列为最后讨论的议题。
　　老邢还是没有意见。
　　“终于有几个搭理我的了，这个聊得还不错，再聊下去都有感觉了。”那种手到擒来的感觉，自以为是地手舞足蹈。
　　老邢的眼光闪了一下，朝老茂瞅了过去，似乎这些更能让他提起兴趣。
　　“长得还可以嘛！”老邢把身子凑了过去，看着电脑QQ视频的画面说道。
　　这句话也的确让子鸿和小马产生了意外的惊喜，这老小子竟然还真让他瞎猫抓了只死耗子，纷纷凑到了电脑前。
　　QQ对话框里露骨的言语，让老茂有些羞涩的神情，不断地用手捂住，又再一次检查了静音图标是否点上了。
　　“你小子要真能约出来，明天就是戒烟把报销标准省出来，今晚也要给你开个房间。”小马又扇了下老茂的后脑勺，似乎在老茂激动的内心又浇了一把油。
　　老邢端了一把椅子过来，一边“学习”，一边不断地鼓动着。小马和子鸿无心再看他俩的无聊，又回到了平台名称的讨论，最终定下了“信诺”二字。
　　接着拟出了有待解决的几个问题：一、注册资本500万，能否加上“江陵”抑或是哪一级的开头。二、工商验资时，500万过桥资金的周期和成本，最好控制在5万元左右。三、一致同意袁行结婚时，兑现子鸿对他的许诺，并游说袁行支持“信诺”的发展。
　　“别的衣服都脱了，就是不愿意脱内裤，倒是愿意过来。”老茂彻底兴奋了，高举着双手扭动着屁股跳了起来。“给我开个单间的话还算数吧？”他回过头来，对小马和子鸿谄笑着问道。
　　“约女人还没有钱吗？”小马故意激将了下老茂。
　　“能省则省嘛！”一脸淫笑地回道。
　　“这个‘妻管严’估计这也是人生中的第一次采花，说不定也是最后的一次。”子鸿有意开玩笑地劝着。
　　“开！开！豪华单间可以了吧！”小马大笑着说道。
　　随着老茂的兴奋有一刻钟左右，他的电话响了。看着手机屏幕上“宿城地区”的来电显示，手足无措。在小马的建议下，立即冲到卫生间整理了下“门面”。
　　“房间我可开去了啊！”说完，在子鸿的叮嘱下快速地走向了电梯口。
　　也许子鸿担心他遇到网络上流传的“仙人跳”，叮嘱他：要钱，立即走人。一旦有外人进来，响下电话，兄弟们随时来“捞你”。
　　“那我也回房间了，老茂享受去了，我看你俩还有的聊，今晚我就享受下一人标间了。”说这话时，老邢似乎料准了子鸿会和小马彻夜长谈。
　　“兄弟们一起做点事，你小子一点也不上心似的。”小马微微抱怨道，似乎只有叫他喝酒、吃饭、钓鱼，他才有那难得的“废话”和积极。
　　子鸿对老邢的这种风格也着实不喜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久而久之，他骨子里的那点自私展露无疑，只是念在多年兄弟的情份不和他计较罢了。殊不知，到最后大难临头各自飞，最起码的兄弟情谊他都不顾。
　　那晚，子鸿和小马彻夜未眠，畅聊人生。青春尚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在前台又拿了两包烟，烟雾缭绕的夜似乎更加静谧，静到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心声。
　　电话一直未响，估计老茂早已在温柔乡中陶醉。
　　男人的“邪念”，似乎是一种本性，做到一生一人的恐怕世间少有，尤其是混迹在业务口子的男人，世俗中早已见惯不怪。是对孤寂的聊以慰藉，一个人在异乡的夜里，酒精作祟无法安睡的时候，子鸿也会找二三异性，在网络的空间里尽情释放。
　　不得不承认，现实中和欣萍在一起后，子鸿便再也没有动情过其她女子。偶尔回忆起在义乌时的风流，那也只是不羁的往事，往事随风。不能把自己想得太好，其实拈花惹草还是有的。
　　金太阳示范工程申报结束后，几日闲来无事，和常敏走得更近了。她身材一般，笑容却是很阳光，总带着一份妖娆。相约闲时一起出行，便约往宿城。正好子鸿在“琴桥”办了一张会员卡，丢人的是卡内的金额竟不翼而飞，和服务员一番争执后，大堂经理免去了一部分费用。正如老茂所说，添加60元便可留宿，选择了一间标间，两人相视一笑，见敏并无异议，子鸿便办了入住手续。
　　玩累了一天，泡澡后做了个足疗，浑身舒畅，躺在床上，睡意渐渐上来。上半夜睡得很好，下半夜的燥热，一直无眠。子鸿不知常敏是否睡着，廉耻之心告诉子鸿不应去打扰。
　　第二日清晨，也许是有些按捺不住，看着她宽松的睡衣，长发的妩媚，子鸿总是问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她只顾含羞地微笑，绯红写满了一脸，在不伤害那份单纯友谊的前提下，明确她没有拒绝，子鸿轻轻地爬上了她的床。两个人拥吻在一起，温柔地褪去了她的上衣，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尤其是在吻她耳朵的时候，不断地呻吟着，脸紧紧地贴着子鸿。
　　子鸿很想去做些什么，当深深地拥吻她时，也许是那份友谊的理智，深深地告知他俩都有着深爱的家庭。
　　她喘着气，微笑着，两只手深深地捧着子鸿的脸。“不要好吗？我只觉得我们出来不应该如此，我们的友谊也不应该添上这个。”她娇羞地说道。
　　子鸿深深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此时的他想到了欣萍。这份友谊如若非要加上这个，只会显得自己动机不纯。
　　冷静了会，内心淡然了些许，子鸿紧紧地用一只胳膊搂住了她，相视轻轻地一笑，两个人都理智了很多。窗外，阳光灿烂，又是新的一天。
　　阳光下的炙热，总有一些欲火。一些梦中的过客，注定无法网住，来去匆匆。也许每个人都在编织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