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回到寝室后，阿吉发现厨房的地上堆着一摊蔬菜，他知道这都是戴杰他们捡来的。他明白了自己这几天吃的蔬菜就是这些垃圾，心里感觉有点不好受的滋味。不一会，迟来的午餐开始了。阿吉面对着桌上的这些“垃圾”食品，心里有点怪怪的，一种抵触的情绪油然而生。不过由于饥饿和自己的食欲，阿吉从开始吃饭时的缩手缩脚，很快就变成了狼吞虎咽。
　　下午的功课仍然是串访，饭后稍作休息，阿吉又跟着这两个男的三个女的出发了。在路途中，阿吉发现与昨天下午串访走的不是同一条路线。一路上，阿吉看着他们说说笑笑，他一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笑的又是什么？阿吉只是跟着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莫名其妙地听着。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一处民房聚集、错落无致的地方。经过三绕四拐，他们走进一条狭长的巷子。行了两三百米远，来到一座二层小楼的门前。戴杰轻轻地推开了半边的门，屋里空荡荡的，没看到人，也没有什么家什。戴杰带头溜了进去，后面的人也跟着迅速地挤了进去。阿吉跟在三个女的后面，几乎是被徐小云推进门的。徐小云最后一个进门，并顺手将门关上。
　　“华导……华导！”这是戴杰的声音。
　　“唉！来啦！”楼上一个男人的声音。
　　阿吉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到了楼梯上，他知道，在这个声音后面即将出现一个男人在楼梯上，并且他的身影将会越来越清晰，阿吉拭目以待。果不其然，随即一个男人款款地走下楼梯来。这个男人一下楼梯，便用手在墙上按了一下，“啪”的一声，屋顶上的日光灯亮了，屋里顿时亮堂多了。
　　“戴总你好！”这个男人首先伸出手来与戴杰握手。然后逐个地与其他人也一一握了手，并伴随着阵阵寒暄。
　　落在后面的阿吉，看到这个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身高足有一米八，身着西服，胸配领带，脚蹬革履，身材不胖也不瘦，瓜子俊脸，亮眸有神，风度翩翩，帅气十足。阿吉心里暗忖：这个男人看起来可能是个不凡的人，年龄跟自己仿佛，竟然如此体面！想必跟我唐阿吉有一拼……阿吉正在心里与这个男人比试时，这个男人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阿吉看着这个男人伸过来的手，没有一点反应，徐小云赶忙说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唐总。唐总！这位是华导！”徐小云说着并用手指在阿吉的背后顶了一下，试图让阿吉注意力集中起来。
　　阿吉被徐小云顶了一下才清醒过来，他感觉这个男人的手早就伸在他的面前了，他觉得有点失礼，于是立马用两手捂住面前的这只手。
　　“唐总是吧？”华导说。
　　“是的，我是唐总。”阿吉肯定地说道。
　　“我这两天在课堂上见过你。”华导说，“我知道你是上官导寝室的新人。”
　　“这你都知道呀？”阿吉说。
　　“当然知道呀！”华导从阿吉的手里拽回他的手说道，“我还知道你很有才华！你不仅会写诗，而且还会写小说，对吧？”
　　“对，对！”阿吉连连答道。
　　阿吉顿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可能会成为自己的知音！因为，这个男人是如此地了解自己，而且和自己是一样的帅。阿吉认为他们俩同是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在外表上已经不分伯仲了。阿吉庆幸的是，好在才华上，自己不知要胜过这个男人多少倍？因此，在这个倜傥不群的男人面前，阿吉还是挺有底气与优越感的。
　　“请坐！各位老总请坐！”华导招呼这几名访客在高矮不一的凳子上坐下来。然后，华导客气地问阿吉:“唐总喝水吗？唐总！”
　　“我不喝水，我只喝饮料。”阿吉说道。
　　“那不好意思！这儿没有饮料。”华导说。
　　“唐总是城里人，他饮料喝惯了，喝水喝不来。”戴杰说。
　　“省城！我是省城的人。”阿吉补充道。
　　“哦，难怪唐总出口如此大方呢？原来唐总是省城的人啊！失敬！失敬！在我们这里实在委屈唐总你了。”华导作着赔礼状说道。
　　“没关系，我已经适应了。”阿吉带着傲腔说道。
　　“那唐总！你对这里的生活还能适应吗？”华导问。
　　“生活嘛……我本来是不适应的，现在我也适应了。”阿吉说。
　　“适应就好，适应就好！”华导连连说道，“如果你不能适应我们这里的生活，那你就不能做好我们这里的事业。”
　　“我肯定能做好这里的事业！”阿吉立马说道。虽然阿吉直到目前对这里的事业还不甚了解，但他生怕失去这份事业，所以只要说到这份事业与自己匹配度的问题时，阿吉总会极力地去强调自己对这份事业具有适合性和可操作性。
　　“我相信唐总你能做好这份事业！唐总你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想必唐总的文凭也很高吧？”华导说。
　　“大学，我是本科大学毕业的。”阿吉随口说道。
　　“哦，那唐总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呢？”华导又问。
　　“我大学学的是记者，知道吧？所以我以前是当记者的！”阿吉轻松愉快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做记者了？”华导再问。
　　“我，我想，我要下海。知道吧？现在不是有很多人都下海了吗？”阿吉吃吃地答道。
　　“唐总一看就是个敢闯敢拼的人！唐总放弃了大城市优越的生活，主动打破自己的铁饭碗，决然地和我们在一起打拼事业。连唐总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来加入我们这个行业了，请问在座的，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干不好我们自己的这份事业呢？”华导用一种领导的口气说道。
　　阿吉听了华导说的这番话，心里美滋滋的，感觉舒服极了。阿吉情意绵绵地盯着华导，那是一种“惺惺相惜”的眼神！阿吉越发感到华导就是自己人生的知音，并且觉得华导应该也配拥有和自己一样的才华。
　　华导在与阿吉短暂的谈话中，知道了阿吉的内心喜好。接下来华导用关切的语言与阿吉聊了许多事情，他为阿吉创造了一次吐露“心声”的机会。阿吉也是适时地抓住了这次机会，并文不加点地道出了他的贵族身份;还有自己优越的家境;也包括自己的高学识和大才华。华导仿佛带着很大的诚意恭敬地倾听阿吉的诉说，阿吉难得有华导这样的倾诉对象，他逮着华导，如饥似渴地不分顺序地匆匆道出他心中总是想要告诉别人的话。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阿吉在这美好时光里嘚瑟自己的一切时，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五点钟了。这时戴杰打断了阿吉的话，他说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于是戴杰一行便与华导作别。接着，他们就像来时一样，一个一个地溜出门去。不过出门时，每个人之间的时间距离要比进门时拉长得多，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阿吉在离开华导时还依依不舍，嘴里还唠叨着自己是城里人，是个有为青年、成功人士……而华导看着他频频点头。徐小云看阿吉一点都不想离开样子，于是就连拉带拽地把他弄了出去。
　　在回寝室的路上，阿吉一直念叨华导，说他人长得帅，是个有才干的人，有一肚子的学问。戴杰告诉他，说华导只是初中毕业。阿吉始终不相信，他说华导应该和自己一样，至少可以是个大学毕业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初中毕业的呢？
　　就在说话间，前面有一群年轻的男女正迎着他们走来。戴杰和徐小云老远就跟他们打起了招呼。对方同样也热情地回敬戴杰他们。等这群人到达面前时，阿吉感觉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两群男女互相寒暄后，又相互背道而去。在那些人还没有走远时，阿吉就迫不及待地问徐小云，那些人是什么人？他说怎么感觉这么面熟的？于是大家你一言他一语地告诉阿吉：那些人就是和他阿吉在一起上课的人；他们是华导寝室的人；他们也是串访去的；他们是到上官倩寝室去的……
　　听完大伙说的话，阿吉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门，不知道他是明白还是不明白？
　　回到寝室后，大家都忙着做晚餐，就是阿吉一人无所事事。这时，在客厅里的上官倩亲切地喊阿吉坐下来，说跟他叙叙。阿吉欣喜地坐到上官倩的面前，一双鼠眼滴溜溜看着上官倩，脸上充满了期待。
　　“我还是想再问你一下，今天上午的课感觉怎么样？能听懂吗？”上官倩问道。
　　“这有什么听不懂的？我是大学毕业的！”阿吉说。
　　“听懂就好！你要知道，我们这个行业，越是文化水平高的人越能理解深刻，越能接受！”上官倩说，“我相信你唐总对于这方面是没有问题的！”
　　“那当然，就说了，我是大学毕业的！上这个课算什么呢？”阿吉得意道，“就是在大学里上课，教授讲课我也是非常能听懂的！”
　　“那这么说，今天晚上你是不需要补课咯？”上官倩问。
　　“那当然咯，我还要补什么课呀？搞笑哟！呵呵。”
　　“不要补就好！不要补就好！”上官倩笑着说道，“我相信唐总是有实力的！呵呵……”
　　晚上吃过晚饭后，徐小云向阿吉提问了几个问题，阿吉胡说八道，一个问题也没回答正确。这后来，阿吉每天上午都是上课，下午都是串访。上课也好，串访也好，这都是阿吉所乐意的事。只不过他更乐意上课前的自我介绍和展示才艺，这是他露脸的机会，阿吉从不会放过。阿吉觉得串访也是快乐的事。因为每个寝室的领导都对他相当友好和客气，每到一处，都是把他当作贵宾似的，几乎又都是以他为中心，同时阿吉还可以尽情地吐露自己的心声。
　　在上了一个礼拜的课后，阿吉还是没有弄懂课上的内容。这期间别人问他，他总是说听懂了，可一出题他总是答得文不对题。正常人一次课程就能懂的东西，阿吉听了七八个课程还是不甚了然。没办法，上官倩强行让戴杰给阿吉补课。戴杰想:再用上课的方法可能还是对牛弹琴，针对阿吉，不如用问答和解题的方法来对付他。首先，戴杰让阿吉提问题，让他提出他心中模糊不清的问题。阿吉认真地想了一下，向戴杰问道:“请问戴总，我们天天上课，每个人讲的内容都是一样的，课题叫《网络营销》，网络营销是不是在网上做生意搞销售啊？”
　　“不是在网上做生意搞销售。”戴杰说。
　　“那怎么叫做‘网络营销’呢？”阿吉问。
　　“网络营销中的‘网络’指的是人，而不是指电子网络，是人际关系的脉络，也就是人的网络。‘营销’也不是做生意搞销售的意思，‘营销’是指把人的关系脉络用一种物品链扣起来，就是以人的关系为媒介，以某种商品为依托，建立一个人的脉络网。建立这个脉络网就是我们所经营的事业，谁的脉络网建的越庞大，他就越成功，也就是收获越大。”戴杰说。
　　“什么人际关系？什么人的脉络网啊？”阿吉还是不解地问道，“怎么样成功？收获是什么呀？”
　　戴杰感觉用理论的方法是不能让阿吉搞懂的了，索性就用实战演练法，手把手地对阿吉灌输他们这个行业的操作方法，以及相应的收益和待遇。于是戴杰拿出纸和笔，认认真真地在一页纸的顶端写上唐阿吉三个字，然后指着这三个字对阿吉说道:“你看，这是你唐总对吧？”
　　“嗯！怎么啦？”阿吉说道。
　　“你有个朋友叫‘A’。”戴杰在唐阿吉下方又写了一个大写字母——“A”字说道。
　　“没有，我没有朋友叫‘A’的。”阿吉说。
　　“我这是打比方。好比你有五个朋友，分别叫做‘A’、‘B’、‘C’、‘D’、‘E’。”戴杰又在‘A’的后面连着写了B、C、D、E几个字母说道。
　　“我有很多朋友。”阿吉说。
　　“我知道你有很多朋友，我只是拿你很多朋友中其中五个朋友说事，你的这五个朋友假设就叫做ABCDE，这是假设啊，假设你的这五个朋友分别叫做A、B、C、D、E,这你明白吗？”戴杰问。
　　阿吉的下巴迅速向左上角扬了45度，眼神一下就迷离起来，那种定格的画面，仿佛是在沉思着什么？片刻，阿吉的下巴又向相反的方向扬去。接着阿吉就不停地变换下巴的方向，而眼神一直盯在ABCDE上，直到他用手掌拍自己的脑袋时，他终于明白了，并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了，就是说把我的五个朋友的名字用ABCDE来代替，不说出他们的真实姓名，这样好说事是吧？”阿吉说。
　　“对，非常正确！”戴杰说道。
　　“你早说呀！你早说我不就知道了吗？你快说事吧！”阿吉说，“我的这五个朋友怎么啦？”
　　“说你的朋友，必须得从你开始说起！”戴杰说。
　　“说我什么呀？”阿吉问。
　　“比如说:你通过了考核，顺利地进入了我们这个行业，你就真正成为了我们这个行业的一名老总了！接下来你就要发展你自己的队伍了。”
　　“发展我自己的队伍！什么队伍？”
　　“你经营事业的团队呀！也就是你人际关系的网络。如果你人际的脉络越旺，你的团队就会建立得越庞大！也就是你的这个事业做得越红火，从而你就越成功，你的受益也就越高。”
　　“我还是不太明白。”
　　“这样说吧:你进入我们这个行业以后，你首先发展了你的朋友‘A’……”
　　“发展他什么呀？”
　　“发展就是把你的朋友们也叫来做这个行业。”
　　“他们要不愿意呢？”
　　“不愿意不要紧，首先看看你自己愿意不愿意？”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问你：首先你想不想当放羊娃？想不想改变命运？”
　　“我当然不想当放羊娃！我肯定想改变命运！”
　　“那好，既然你不想当放羊娃，想改变命运，那你的朋友自然也会和你一样。我现在就告诉你改变命运的秘诀。比如说你把你的朋友‘A’拉进来，他缴纳26000元的入会费，他就得到了一套价值一万多元的化妆品，同时和你一样，也成为了我们这个行业里的一名老总……”
　　“什么化妆品？怎么这么贵啊？”
　　“这个化妆品就是建立我们这个事业的依托，贵贱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它是传播我们这个事业的一个媒介，我们且不去管。说说你的这个A朋友加入后能给你带来哪些好处？”
　　“什么好处啊？”
　　“你的朋友A给你带来的好处是:首先你将直接得到他入会费的百分之十五的提成。就是26000元的百分之十五，是多少呢？你算算！”
　　“这哪能算出来呀？又没有计算器。”
　　“你算不出来啊？我来告诉你是多少钱？26000块钱的百分之十五就是3900元！也就是说你介绍了你的朋友‘A’入会，你就立马得到3900元，这钱就是你经营这个事业所得到第一笔。这个你明白吗？”
　　“这个我懂了，就是我叫来一个人来，加入我们这个行业，他要交26000元，我就得到3900元是吧？”
　　“不错，你真聪明！你发展一个人，直接提成是3900，要是你发展10个人就是39000……”
　　“要是100个呢？”
　　“要是发展100个人，那你就成了我们这个行业的总裁了！你的经济收入就无法估算了！总部会在你指定的任何一个城市赠送你一座别墅，还奖励你一辆大奔。”
　　“大奔是什么？”
　　“就是原厂奔驰轿车！”
　　“你说经济收入无法估算什么意思？十个人是39000，一百个不就是十个390000吗？怎么会无法估算呢？”
　　“你说的不错，一百个是十个390000。这三十九万只是你的一级收入，你的二级、三级甚至更多级的收入怎么能算得清呢？”
　　“什么一级二级的啊？我又被你给绕糊涂了。”
　　“我这就解释给你听！你看，你的朋友ABCDE是你本人亲自发展进来的，你就拿他们百分之十五的提成，这种提成就是你的一级提成，也就是你的一级收入。你的ABCDE朋友进入了我们这个行业后，他们也要赚钱，也要成功，所以他们也会拼命地去发展他们的下线，不断地拉人进来。当你的朋友ABCDE又发展了新人时，ABCDE们就拿他们介绍的人的入会费的百分之十五的提成，而你这时就拿ABCDE们介绍的新人入会费的百分之十的提成，这就是你的二级提成，也就是你的二级收入。同样，再往下发展的人，你就拿他们百分之五的提成，这就是你的三级提成，也就是你的三级收入。”
　　“那四级收入呢？”
　　“再往下发展的，你都拿他们入会费的百分之一，这算是你的四级提成了。”
　　“那五级提成提呢？”
　　“没有五级，到四级为止，三级以后，都是一个标准——按百分之一提成。也就是在三级以后，无论发展到哪一级，你都能拿到百分之一的提成，也就是260元。”
　　“才260块钱啊？”
　　“你不要小看这个260元，你想想看，比如你的朋友A发展了五个人，这五个人又各自发展了五个人，就是25人，这25人又各自发展了五人，那是多少人呢？就是125人，这125人每人提成260元是多少钱呢？你可以算一下，就是125乘260，等于32500元。你想，这32500元才仅仅是你一个下线发展的第四级收入，要是再往下发展一级又是多少呢？那就是32500再乘以5等于162500，这是你一个朋友A这支上你得到的收益，而且是四级收益，加上前三级的:3900（一级）+2600/5（二级）+1300/25（三级），总共是221900元，就算二十二万吧。你的朋友BCDE还没有算进来，你一个下线是二十二万，十个就是二百二十万，更何况你不止十个朋友吧？”
　　“我有三百多个朋友！三百个是多少钱呢？”
　　“那你自己算呀！一个是二十二万，十个是二百二十万，一百个就是二千二百万，你有三百个朋友，那就是六千六百万元呀！做我们这一行的，朋友多绝对是笔财富，你怎么有这么多的朋友呢？”
　　“我的QQ里有三百多个好友呢！”
　　“啊？QQ好友也算是朋友啊？”
　　“对呀！我的网友难道不是我的朋友吗？这不行呀？”
　　“行行行！只要你能把他们发展进来，不是朋友都可以。”
　　“不是朋友也可以呀？”
　　“当然，一个好的致富项目，往往亲朋好友不能理解。你给他们带来财富，可是他们看不懂，以为你是给他们下套，所以，我们这个行业有时候不能有效地得到亲人和朋友的支持！而有些外人却能够慧眼识珠，他们没有机遇接触到我们这个行业，倘若一旦接触到了，他们就会抓住机会，绝不放过。社会上的成功人士基本上都是这样的人！”
　　“你刚才说发展三百个人是多少钱的？”
　　“六千六百万啊！”
　　“那比中彩票头等奖还高呀？”
　　“那当然了，彩票头奖才五百万，你是六千多万呢！是彩票头奖的十多倍呢！”
　　听到这里，阿吉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了！他想到自己就要成为一个千万富翁了，他认为这个行业最适合自己的了，他有三百多个网友，如果把他们全部邀进来，那他就成了大富豪了！哪怕不能全部，三百多就取一百个也可以啊！“一百个是多少钱的啊？”阿吉不禁地自言自语地问道。
　　“一百个就是二千二百万呀！”戴杰顺着他说道。
　　“哦，二千二百万！那也不错呀！”阿吉下意识地说。
　　此时阿吉已经把自己真的当作千万富翁了！他心里想象自己突然成了一个有钱有势的社会名流，他想到上官倩和上官美燕，这两个人到底选择哪个好呢？可不可以两个都要呢？阿吉心中矛盾着。忽而心中又闪烁出一个念头，她们两个都不要，我都是千万富翁了，还要她们做什么呢？这个世上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我得找大城市里有钱有地位的美女，那样才是门当户对的啊！不过，要是上官姐妹她们对我痴情又温柔的话，那可以和寝室里其她几个女的一样，让她们都做我的情人嘛……
　　“唐总，你在想什么呢？”戴杰看着阿吉又发呆了，就随口问道。
　　“需要发展几个可以像上官倩这样做领导啊？”
　　“做她这样的领导很简单，你只要发展五、六个就可以了。”戴杰说。
　　“五、六个就可以啦？真的就这么简单呀？”阿吉带着疑惑问道。
　　“是呀！如果你明天发展五、六个人进来了，那你明天就可以做领导了。”
　　“像上官美燕那样的领导，需要发展多少人啊？”阿吉又问。
　　“像上官美燕那样的领导，需要发展二十个人就可以了。”
　　“那像王培根那样的呢？”阿吉再问。
　　“想做到王培根那样的领导，至少得发展到五十个以上。不过不一定要你自己一个人发展，你的下级发展来的人也算。”戴杰回答道。
　　“那这不是更简单吗？有没有人发展到一百个的？”阿吉继续问道。
　　“没有，至少目前我们这里还没有。如果有，将来就得看你的了！”戴杰笑着说道。
　　“我看这并没有多大困难吧？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做到的呢？”阿吉有点挑衅地问道。
　　“以前没有人做到，不是因为你唐总还没有来嘛？你来了，破这个纪录就非你莫属了！”戴杰揶揄道。
　　阿吉看着戴杰，心里相当同意戴杰的说法，于是渐渐地释放出一种知遇之恩的眼神！
　　“唐总，现在你有没有完全懂了？”
　　“现在我完全懂了！你要是早跟我这样讲，我早就懂了。上了这么多天的课，都不如这一会功夫。在课堂上讲课的人为什么总是绕来绕去的？说的人听起来比老师讲数学题还难懂。”
　　“那明天可以考试了吧？”
　　“考试！还要考试呀？”
　　“当然要考试了，不考试通过，你怎么正式加入我们这个行业呢？在你后面来的几个人都通过考试了，你还怕什么？”
　　“那考试难不难？”
　　“一点都不难，只要你真正懂了，那就跟玩似的。再说，考试的时候我在你旁边，我会提示你的，你就放心吧！”
　　“那我在什么地方考试呢？”
　　“明天下午在上官导——上官美燕那儿。今天就到这里，我们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