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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裂缝

作品名称:走过      作者:青蛙公主      发布时间:2019-12-21 18:29:59      字数:6220

  生活是平等的,除了争执和伤害,在天长日久的婚姻生活中,一种互相依恋,相随相伴,守候托靠,相濡以沫,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的温情也在慢慢积累,滋生成长起来。这种互相依靠的温情和爱情不太一样,或许是爱情的附属品、增值品或陪嫁物。这温情却在爱情之外,它没有爱情的占有欲和独霸意识。互不相爱的人们在长久的相处过程中也会产生这种温情。通常我们把它叫作亲情。在婚姻的最后阶段,丈夫通常会成为我们的爱人、情人、伙伴、偶像、领导、父亲、儿子、奴仆、杂役、朋友、敌人、同谋、对手、赞赏者、观察家、心理医师、家庭教师、采购员、送货员、修理工、水电工、厨师、观众、评论员、批评家````````在各种不同的场景中他就充当各种不同的角色,或者你需要什么角色就把他当什么角色来使唤。这种丈夫几乎是婚姻中的完美形象。光有爱情是无法完成这些角色转换的。这里边凝结了浓厚的亲情在其中。亲情的最高境界是可以永远无私地奉献,而不需要任何报答,亲情可以奉献或者牺牲自己。爱情则不同,爱情永远有索求,付出时就在索求回报,付出时就在等待回报。否则不成其为爱情。爱情是自私的双方在要求同等的待遇。当待遇不相等,或付出与回报不相符,爱情就开始摇摇晃晃。爱需要激情,激情需要燃烧,燃烧需要燃料,而你总有燃料供给不上的时候,爱情就会减退、衰弱,甚至消亡。当婚姻中的爱情开始疲惫,亲情就在那里默默地埋头打扫婚姻的房间,用它无形的纽带悄悄地维系着婚姻。亲情是婚姻的另一道堤坝。最使人伤心难过的是,当爱情已经踉踉跄跄,紫鸢和青齐却还没有培植出足够强大的亲情纽带来捆绑他们。他们还没有孩子。结婚好多年,紫鸢和青齐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孩子,或许是婚姻里的另一个舵心吧。孩子也是婚姻里所有亲情的凝聚和聚焦,浓缩和交汇。
  每天的日子都是一模一样,每天都在工作和生活中奔波,每天都在柴、米、油、盐、锅、碗、瓢、盆的现实交响曲中度过,聒噪而烦闷,没有观众、没有喝彩、没有掌声,不管愿不愿意你都得弹奏,不管愿不愿意都在你耳边响起。你被各种各样的压力和矛盾挤压和碾磨,这样的日子是多么令人灰心丧气。紫鸢好不容易逃到家里,想喘口气,可家里却是另一个战场,冷战或热战。多么令人失望和疲惫呵!假如梦想是在天上飞的话,现实中则充满了砂砾,到处是光秃秃的石头,骄阳炙烤。日子捆绑了我们的手脚,日子从我们体内流出去,把我们汇合,集中在一起,然后又分开,解散,日子最终又流进我们体内。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日子最终掏空了我们最初的那些纯真,朴素,简单的关于爱和幸福的观念和梦想,日子改变并重新锻造了我们,日子往我们心灵里填塞进干草、渣宰,甚至垃圾,日子完全改变了我们最初的模样和希望,并告诉我们最初我们就是这个模样,并且我们一直愿意是现在这个模样,并永远保持下去。日子把人压模成一个又一个一模一样、千秋万代一成不变、冰冷冷漠毫无生气的模子。不知是日子在复制人,还是人在复制日子,抑或最终人和日子合为一体,被成千上百、数以万计地复制,就像地下商场成批成批低价批发出售的廉价商品,而这些廉价商品在我们家里堆积如山。生活的激情可以把这些廉价商品一烧而光,可是,到哪里去购买生活的激情,激情可以购买吗,有人出售激情吗?点燃,可是点燃的火种又在哪里?一个又一个的日子像是画的一个又一个的圆弧;可是日子从出生到死亡这么不停地画下去,又像是一条无限长的直线(我们活着时,我们总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条直线是无限长的),当人们死时,别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条直线的长度,享龄``````日子就像地球一样一圈又一圈不停地自转,同时又围绕着生活这个太阳转。日子,一天又一天,摸得着看得见的圆圈,无限长的直线,有限无限,幸福与痛苦,爱情与指责,努力与偏执,美满与荒谬,滑稽与可笑,严肃与荒唐,责任与逃避,争吵与拥抱,裂痕与修复,憧憬与沧桑,热情与冷漠,回报与付出,开始与结局,我们往这些日子的圆圈里填埋些什么呢,我们最终能成就日子吗,还是日子最终成就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有意义吗,努力是为了眼泪还是为了欢笑?当我们画完了一个又一个圆圈,画完了一天又一天的日子,我们能心安理得吗,我们能心满意足吗,我们能坦然相视吗,我们就能知道日子这无限长的直线,这列载满命运的火车,我们就能知道它开往何处吗?有什么东西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是双手捧起的水,是眼前掠过的美景,还是从发稍溜走的光阴?
  紫鸢徒然而忧伤地怀抱着她爱的梦想,徒劳地挣扎着,徒劳地努力着,眼睁睁地看着爱一点点一点点溜走。没有回报的努力只能是徒劳无望的努力,没有太阳的希望只能是水中捞月的希望,没有热度的等待只能是空旷的等待。紫鸢就像呆在一场绚丽夺目的焰火旁边,焰火都落尽了以后,寒冷潮湿的夜晚里就只剩下她一人,她尽她最大的努力去保存那场焰火。她愿意燃起一场又一场的焰火,她的一生,应该是一场接一场永不停息的焰火,她心中有的是热情,有的是燃料,有的是烟花,她需要的只是被点燃,一点点火星就足够了。可是青齐走开了,青齐的心在原始社会,没有火种的原始社会。青齐也不愿意去取火,那需要毅力、耐力、信心、智慧、劳作、心血与爱。青齐愿意享用现成的,哪怕是青涩的果子,如果发现自己力不从心,青齐宁愿放弃。紫鸢的努力与无助,如水入沙,了无痕迹。紫鸢的忧伤像地下水潺潺地在心底流过。当爱情改变,受到伤害最深的往往是还在爱着的一方,而这还在爱着的往往是女人。女人往往不容易相信爱情会改变,或者仅仅是一厢情愿地不愿意去相信。她紧紧地抓住各种幻像来保住自己的幻想。爱情就像结婚蛋糕,是有保质期的,女人结婚时却以为这爱情蛋糕可以保鲜一辈子而一辈子在悲哀悔恨中度过。爱情像蛋糕,只能不断制造,却不能永久保鲜。紫鸢伸手向空中抓去,抓住的只是青齐留在她生活中的玻璃碎片,玻璃碎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抓在手中却划出一道道口子。时光碎片,人的一生不就是一连串的碎片的总和吗?时光碎片,爱情碎片,玻璃碎片,紫鸢站在一大堆的玻璃碎片上面,每一块碎片上都有紫鸢的身影,或许,紫鸢可以把这些玻璃碎片打磨光滑,制成项链,首饰,挂在自己身上,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就像绝大多数人的生活?(青齐,英俊,名牌大学毕业,收入不菲,安稳的生活,车子,房子,关于青齐的这些描述像不像是玻璃碎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玻璃碎片?)碎片的堆积,给人的感觉像废墟,使人头晕脑胀。晚风中,传来远处教堂里的歌声,恍如隔世。紫鸢把头转向教堂,不可制止的,心中的伤口如闹钟般响起。
  忧伤像冰,紫鸢在上面滑,却再也停不下来。一首无人伴舞的忧郁的舞曲。沉沦和奋起像截然不同的张力编成蛛网垂直悬挂在那里,紫鸢被牢牢地粘在中间,动弹不得。了无破绽的现实,一帆风顺、一路高歌的人生,完美无缺、美满如意的婚姻外表像豪华跑车,紫鸢坐在里面飞速急驰;爱情的自行车却已开始漏气,在后面吃力地骑着,怎么也追赶不上婚姻的豪华跑车。紫鸢躺在沙发上,手无力抓住些什么。紫鸢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东西从自己心里、身边、手上一点一点地溜走,自己却无能为力。就像一场真正的退潮,海浪一层一层地往后退,虽然也有反冲,潮涨上来拍起更高的浪,但却是一点一点真正地往后退去,紫鸢用双手拼命地抓,只抓起一把沙,沙从指缝里慢慢滑落。男人如果不愿再爱,女人所有的爱与努力只能是徒劳。爱情需要有不断的养料来补给,紫鸢的爱情已经缺少供给了。痛苦像只小虫子,抽丝剥茧般在紫鸢的心里缓慢地啮咬着,紫鸢感到自己心里蛀了,长了蛀虫。思想、意识、痛苦、哀伤、隐约而模糊的挣扎与反抗,像植物株体因受外物侵蚀而额外长出的突起、节结、根瘤,盘根错节地交错纠缠在一起,悬浮在紫鸢周围的空间里,所有这些盘旋在紫鸢周围的突起、节结、根瘤都伸出自己的触角、触须和触手来抚摸紫鸢,抚摸紫鸢已经有些麻木而凝滞的心。缓慢、无序、沉重、没有出路的思维。爱情是只野生动物,而婚姻是驯兽,把野生动物驯服为家畜而豢养起来。并不是每一桩婚姻都能驯化成功。在驯化过程中,有很多野生动物逃走了,或者生病,死掉了。而紫鸢的爱情生病了,青齐拒绝医治,听天由命。痛苦像毛边玻璃在紫鸢心中长出来,毛毛糙糙,模模糊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什么都看不见,里面或者外面。紫鸢用手指一小块一小块茫然而固执地抚摸自己痛苦的毛边玻璃。思绪像蒲公英漂浮上升到天花板上,并吸附悬挂在天花板上。
  紫鸢很久没有照镜子了。就是照镜子,也只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头发是否清洁整齐,很少去看自己的容颜。那天紫鸢照了照镜子,吓了一跳;她不认识镜中那个人了。镜中一个影子通过光的折射浮现出来,镜中并没有人,像是个魂魄在里面漂浮游走,模糊不清,有些不成形的弧线、线段、标点或符号在镜子里面摇摇晃晃、犹疑不定地上下左右漂移,就像大陆架在海洋上漂移。一切都仿佛在失重状态,没有定心,没有重力,没有凝聚点,一切都在破碎、扩散、悬浮和漂移。紫鸢的脸在镜中就像悬浮在牛奶中的颗粒,而且那些弧线、线段正从紫鸢的那张脸上一条一条、一段一段、一节一节地断裂、剥落、独立出来,就像旧中国的那些军阀一个个宣布独立并脱离出去,随时准备夺路而逃。紫鸢发觉自己的心境有些悲凉,自嘲而悲伤地笑了一笑。从来,紫鸢都很喜欢镜中的自己,虽然她从不认真地看自己的容貌。即使是匆
  匆一眼,她也能立刻被镜中那充满自信、快乐和希望的笑容所吸引。是的,她一向都是充满自信、快乐和希望,她有一种自然而然、从头到脚渗透到她每一个毛孔的原始古朴的生命力。或许,她是这地球上最后一个未开化的野蛮人,在内心深处,她一直觉得自己是那个未开化的野蛮人,她一直在拒绝什么,也一直在抵抗什么,虽然拒绝和抵抗的是什么她一直不太清楚。说到底,她是顽愚不化的。青齐最初就是被紫鸢这股强悍新奇怪异的生命力所吸引,并围绕在她身边,但是,青齐无法容忍跟这股野蛮的生命力一起生活、朝夕相处并相濡以沫。容颜,这瞬间的容颜,这瞬间破碎、折断并准备逃逸的容颜,是可以相信的吗?所有的容颜都是瞬间的容颜,所有的爱情都是瞬间的爱情。我们守卫的信念、我们信誓旦旦、誓死捍卫的爱情只不过是瞬间的爱情。我们虚伪地说服自己相信的爱情只不过是些瞬间的爱情的积累叠加,于是我们就认定这些积累叠加是永恒不变的。永恒万岁!可是参与积累叠加的瞬间数以万计、千变万化,并且从来不遵守任何规律,从不为我们的喜怒哀乐所左右,每个瞬间就像是浪花,就像是泡沫,每时每刻生成,每时每刻破灭,每时每刻都带走生命或者死亡,每时每刻都产生新的能量或者新的垃圾。只是这每时每刻的泡沫并不能被我们的肉眼所见,那我们就当这些泡沫不存在好了,让我们只相信些泡沫的瞬间的积累叠加好了,让我们相信爱情永恒的神话吧。我们所能看见的爱情,只是爱情的瞬间的泡沫的灭亡的痕迹堆积在新的瞬间产生的笑脸之中。啊,我们无法计算厘清这一切,但至少我们可以抹去这一切看不见的瞬间的泡沫,让我们躺在永恒的爱神的怀抱里吧。容颜,这爱情的引诱者和爱情的媒人,这爱情的甜言蜜语,这爱情的迷魂阵,这爱情的烟雾弹和爱情的巫婆,你相信这容颜吗,这瞬间的容颜。人生于世,就像是站在这浮冰上,到处漂浮,我们总要抓住点什么,或者以为我们已经抓住了点什么,抓住美丽的容颜、抓住爱情、抓住生命、抓住金钱、抓住权势、抓住荣誉、抓住永恒、抓住不朽,我们用尽一生的力量去抓住,人的一生就是抓住什么的一生。没有人相信我们用尽一生的力量只是抓住一把沙子,一把虚无。
  那天,青齐的心情特别好,就像连日连月的阴阴雨之后突然放晴的日子。那天是周末,早上醒来已经很迟了,青齐拥着紫鸢,轻吻着她的耳廓,低语着:“我们去外面用午餐吧,已经好久没有外出用餐了。”这久违了的温存和殷勤让紫鸢心头一震,仿佛把她从遥远的冬眠状态唤醒过来。紫鸢久久地回吻青齐,紧紧地搂着青齐的身子,仿佛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紫鸢为外出的服装着实费了一些功夫,她挑选了好久,终于选中的那件淡紫的连衣裙,那是刚结婚时,两人的感情甜蜜浓烈,青齐特意为紫鸢挑的,他说跟紫鸢的名字刚好相配,淡紫色的底,上面点缀着细小而别致的白玉兰,清新淡雅,却又不失雍容华贵,正是青齐喜欢的那种韵味。
  紫鸢穿上淡紫的裙子,在镜子前前后左右都照了,镜中的那个女子,健美挺拔,恬静安祥,她就像是一块光洁圆润的玉,虽然现在沾满灰尘,身处污浊阴郁的空气中,却并不曾损伤过她玉的本质。擦拭擦拭,她又光洁如新了。紫鸢对镜中的自己很满意,自觉精神饱满,娇柔喜人。
  紫鸢走到青齐身边,转了两圈,自觉很有把握地问青齐:“好看吗?”
  青齐匆忙往紫鸢身上瞄了一眼,带着讨好的口气:“你穿什么都好看。”紫鸢却发觉青齐的语调中有股飘忽不定的东西,带着轻视的味道,那殷勤献媚的劲头,就仿佛紫鸢是酒吧里的舞女。
  他们决定去那家叫百合的饭店,环境清幽,离家不远,可以沿着两旁栽满白玉兰的人行道慢慢散步过去。玉兰花的香味一阵一阵地散发出来,真香啊!紫鸢觉得这一切都美极了。
  青齐嘴里跟紫鸢说着话,眼睛却放肆而贪婪地盯着路旁走过的年轻漂亮的女孩,一个也不落下。那眼光贪婪、放纵、肆无忌惮,似乎经过的一个个女孩都已经被他的眼光脱光吞没。别人会把他们当成什么呢?紫鸢忽然觉得脸红得发烫。青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还是她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青齐?
  青齐却满不在乎。越发忘乎所以地指手画脚起来:“你这裙子太土了,你看人家女孩穿的那才叫时尚、新潮、够味。”难道他忘了这是他新婚时买给紫鸢的那条裙子了吗?紫鸢不禁心如刀割。
  一路过去,青齐都不忘品头论足一番。几乎每一个走过的其他女孩,青齐都要拿紫鸢跟她们评判比较一番。到饭店时,紫鸢几乎已经一无是处,浑身创伤。紫鸢一路上默默低头不语。这只是个开端,青齐以前尽管对紫鸢在某些方面有所不满,大都隐忍着,从来没有这么肆无忌惮过。那么从此以后,就是公开的不满、坦诚布公的敌对和仇视了。紫鸢在心里哀叹着。就像是感情上的肿瘤,以前虽然也经常隐隐作痛,也经常怀疑是不是患了感情上的肿瘤,也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说应该不是吧,应该不至于是感情上长了肿瘤吧,至多是情感上的一点小感冒,一些谁都会有的小毛病,也总能自欺欺人地貌似相安无事地过下去。可是这次龃龉,青齐几乎毫不留情的指责与不满,已经无法再隐瞒什么了,已经无法去心安理得地欺骗自己了,就像是情感肿瘤病痛的大爆发,所有的症状、所有的疼痛、所有的愦烂都一齐迸发出来了,病痛明白无误地摆在那里,明明白白地告诉紫鸢,这是确确实实的情感肿瘤,而且还是恶性的,此时此刻,情感肿瘤正在大发作,它的脓水流了紫鸢满身满心。只要它还在那里,它就会一次一次地再次发作。它这次只是以恶魔的面貌出现来撕毁紫鸢满心的幻想、撕毁紫鸢的自欺欺人、自我安慰和自我麻痹。
  当一种感情重复再重复,这种情感就成了常态;当一种冷漠与撕裂一再上演,这种冷漠与撕裂便成定式。
  如果说婚姻是座拱桥的话,在相对幸福美满的婚姻中,男女双方在拱桥的两端形成形状、大小、弧度都大体相同的桥拱,这种拱桥的美丽与端庄是让人一望而知的。青齐与紫鸢在婚姻中的付出与努力、期待与承诺、企图弃置不管与默默忍受的痛苦所形成的桥拱弧度是大不相同的,导致婚姻的桥面因桥身承受的压力、用血和泪灌注的钢筋水泥的多少、用心酸悲伤的砂石铺垫的厚度的不同而扭曲变形,并在残酷无情的时间老人的摧残和风化老化的加速作用下,终于有一天坍塌断裂。每一个失败的婚姻都是因为夫妻双方内心的拱桥已经轰然坍塌断裂,直到夫妻的任一方都无法再欺骗隐瞒,最终走向婚姻形式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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