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事故

　　第二天初一，我爸爸妈妈要在家等待晚辈来拜年，我开车招呼我妹妹和二妞去找李静。我哥哥正在水井旁抽水，看着我坐上轿车,我招呼他也上车，他咧嘴笑了笑说：“我得干活，你慢点开啊”
　　我姐姐也嘱咐我不要开快了，还走到我旁边偷偷塞给我一些钱，小声对我说：“对二妞好点，带她吃点好的，每次她见到我都问起你，她是你将来的媳妇！”
　　我妈妈往车里搬上两瓶酒和一包点心对我说：“大过年的你去人家也不带点礼物，你见到校长要给人家拜年啊”
　　二妞在旁边听到我姐姐的话了，等我发动了车开出大门就拍了我肩膀一下说：“听到二姐的话没，你以后得对我好点，要不二姐就收拾你！还有，我是你将来的媳妇，你明白不，以后不许再想着李静了！”
　　“对，你以后不许欺负我嫂子了！”，我妹妹接话说。二妞大笑，俩人就叽叽喳喳地聊起来。
　　我是从来不敢进李静家的，虽然这回招摇地开着车也还是不敢进李静家，就把车停在门外几米远的地方。二妞说：“你怕什么，你已经小学毕业了，不归校长管了，开进去！”
　　我一下狠心，一踩油门一打方向盘就把车开进大门。
　　以前李静家院子里就是一片菜地，中间是一条道，也不知道她家院子里什么时候在道两边砌了墙，我的车咣当一下子就撞到了墙上，把墙撞倒了一截。我和我妹妹、二妞都吓呆了，呆在车里不敢出来。
　　李静爸爸正在屋里兴致勃勃地写毛笔字，突然听到院子里咣当一声，抬头一看一辆轿车把墙撞倒了。他心里一合计能来给他拜年的人里没有开车的啊，那这车肯定是领导的车，没准是领导下基层拜年来了，再说从这司机开车如此撞墙的傲人手法来看，也肯定是给领导开车的。李静和她妈正要开门出去，李静爸叫住她们说：“站住！这是领导下基层拜年来了，你们别这么贸然地出去，得想法给领导一个台阶下！”
　　李静妈气得大叫：“上秋才砌的墙就让他们撞倒了，你还要给他们台阶下，你简直是脑袋得脚气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们一下！”，李静妈说完拎起炉钩子就要出去，李静爸把她很很拉回来。他看到桌子上的笔墨计上心来，赶忙挥毫写下几个大字：欢迎领导莅临帮助我家拆墙！
　　李静爸写完一挥手，高举字条带领家人出去了。
　　我在车里正在手足无措，看到李静爸举着字条出来，我也计上心来，赶忙从车里下来冲上前去把李静爸手里的字条接过来，然后转身向李静一招手就往车里跑。二妞从车里探出身对李静喊：“李静，快来！”
　　李静看到二妞才看出我是谁，也跑上车来，我赶紧把车倒出大门逃跑了。
　　李静爸愣愣地看着开走的汽车，嘴里叨咕着：“这下完了，领导生气了！”
　　李静妈呸了他一口：“你傻了吧，那个人是辛宁！”
　　李静爸明白过来，大骂：“这个兔崽子，竟然把我闺女拐跑了，快追！”
　　李静妈大骂：“你要追汽车啊，傻子！那辛宁都开上车了，我闺女嫁给他也不错！”
　　李静爸追出院子，已经看不到车的影子了，他气急败坏地大喊：“我要告你这个王八蛋赔我的墙！”
　　后来李静爸果然去法院告我了。李静爸在当地很有威望，一审法院向着他，以他只欢迎领导撞墙，而没有同意我去撞墙为由，判决我赔他砌墙钱五十元。我上诉到市法院，市法院根据我出示的李静爸写的“欢迎领导莅临帮助我家拆墙”的字条，判决李静爸输了，理由是李静爸的真实意思表示就是要拆墙，我只是帮助了一下，不用赔偿。李静爸又上诉到省法院，省法院又判决我赔钱，理由是虽然李静爸有拆墙的意思表示，但是我的操作方法和撞墙结果，没有达到让他满意的程度，即我撞的墙没有领导撞得漂亮满意。我不服，又上诉到最高法院，最高法院判决我在帮助李静爸拆墙，所以李静爸要给我五十元工钱。李静爸又不服，上诉到联合国法院，联合国法院认定以前的判决都错了，因为没有调查清楚到底多大的领导才有资格撞墙，我在汽车修理厂领导十多个工人算不算领导，是否有资格撞墙，墙要撞到什么程度才合理？所以判决发回重审。
　　后来这个案件来来回回在各级法院打了二十多年，一直把李静爸打死了，那墙也一直倒了二十多年。但这些都是后话了，我们还是继续说我开车带李静、我妹妹和二妞她们玩的事。
　　我没有驾驶证，在李静和二妞面前得意忘形地开着一辆有毛病的汽车，根据科学定律是必定要出事的。虽然我的人生道路充满了碰巧，但是这些碰巧完全没有违反科学定律，只是这次事故却碰巧地让我哥哥得到福气了。
　　我在乡村的土道上以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撒野，转过一道弯后迎面过来一群马，我车刹不住，冲入马群，我当时就晕了过去，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才知道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李静、二妞和我妹妹在床边焦急地盼望我醒过来。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到地上，走了几步，浑身上下看了看，竟然毫发无损。我妹妹让我回床上躺着，二妞却说：“还躺什么啊，一点伤没有。医生不是说了吗，他没伤着，醒了没事就是没事了。”，李静说：“不对，医生说就是醒了没事了也得观察12个小时，过12个小时没事了才是彻底没事了！”
　　我说：“你们别吵了，跟我说说那群马我撞死了几匹，每匹马值多少钱？”
　　二妞说：“哈，你撞的不是马群，而是一户有钱人家的八挂大马车！你一匹马也没撞死，只是车让马蹄踢得差不多扁了。”
　　我妹妹接着说：“你把一个女人从车上撞下来了，腿摔折了，在旁边那屋住院呢。”
　　我这才松了口气，只是撞伤一个人的腿，看来是不用陪多少钱了。至于车被踢扁了，我很容易会再让它鼓起来的。我们乡下是很讲究的，没钱人家用一头驴拉车，有点钱的用马拉车，再有点钱的用两匹马拉车，我撞的这家用八匹马拉车的还是第一次听说，先不说这家人有多少钱，就这拉车的八匹马就得值不少钱。
　　我们正聊着，我姐姐和我妈妈进来了。我妹妹问我妈妈：“花了多少钱？”
　　我姐姐说：“我给那姑娘预存了一千块钱住院费，辛宁只花了二百块钱。”
　　我听我妈说完吓了一跳，心想这次事故的医药费和赔人家的钱得花上个几千块钱了，我是没有这些钱的，看来这些钱都要我妈和我姐帮我出了，我妹妹也许能帮我出一点钱。想到能有三个人帮我出钱，我冰凉的心得到了一丝安慰。
　　我说我要去看看那个被我撞伤的女人。我妹妹和二妞在前面带路，我跟着她们到了另一个病房。二妞走到一个躺着床上的女人面前对她说：“大姐，这个就是撞伤你的人。”
　　看来女人的伤还不是太重，只是腿上被打了一圈石膏吊了起来，身体的其他部分完好无损。那女人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被您撞着我感到荣幸之至。”
　　我礼貌的顺嘴说道：“不要客气，我做的还很不够，以后我会继续努力的。”
　　那女人转过头望着天花板说：“是啊，你真不如直接努力地撞死我好了。”
　　我被这个女人的幽默打动了，不由得仔细地观察了她一下。她长的很漂亮，大约能比我大几岁，如果它再努力长漂亮一些就能赶上二妞和李静了，但在我们这个穷乡僻壤中她依然属于一等一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比我大几岁的话，我可能当即就把二妞和李静都忘记了。即便是这样，我依然魂不守舍地开始关心她，我问她：“你的家人都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来陪你。”
　　那女人听完我的话，没有回答，突然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泪水。
　　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英雄爱美的冲动，于是我不由的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对她说：“你不要伤心，你的家人不在身边，我来陪你。”
　　二妞突然抓住我的脖领子把我拉出病房，还踹了我一脚：“你陪什么陪！我的手你都不拉，你竟然敢拉她的手。你给我回病房去！”
　　李静轻声的对那女人说：“我陪你吧，我帮你洗洗脸。”然后从床下拿出盆去水房打水。
　　二妞把我拉回病房按在床上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躺着，不许再出这个门了，我就要治一治你见到女人就忘乎所以的花花心肠。”，我被逼无奈，只得在床上躺着，过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被一阵争吵声惊醒，起来去门外一看，一个老头和老太太，还有一个年轻人正在跟我妈和我妹妹说话，声音很大，整个走廊都能听到：“本来我家二姑娘都定了亲，收了人家好几万块钱的彩礼，家里就等着用这几万块钱给他哥哥娶媳妇儿呢。这下我闺女让你们撞得一条腿比另一条腿短了一截，人家男方不要我闺女了，那几万块钱彩礼也要回去了，我儿子也没有钱娶媳妇了，所以你家必须要给我家五万块钱，否则我就不要闺女了，你们领回去吧。”
　　那个年轻人指着二妞和李静说：“不给钱也行，让她俩跟我回家给我当媳妇也行！”，能说出这样的话，表明此人就是被我撞伤的女人的哥哥。
　　我妈妈急得只是说自己家里没有钱，最多就能给一万块钱。老头和老太太不干，逼我妈要五万快钱。
　　这时，我姐姐坚决的说：“你闺女你爱要不要，你要是不要我就领回家去了。”，我妹妹也跟着说：“对，你要是不要你闺女，我们家就要了。”
　　老头和老太太听了这话，愤怒的扭头走了。我妈妈还要拉住老头和老太太不让他们走，要继续商量。我姐姐和妹妹把我妈妈拉回来，我妹妹小声对我妈妈说：“我哥哥这回可有老婆了！”，我妈妈这才反应过来，不再劝老头和老太太，对他们说：“您们慢走啊！”。
　　我妈妈想了一会，扭头问我姐姐：“这样行吗？人家只是一时生气，谁还能不要自己孩子啊！”
　　我姐姐说：“有什么不行的。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这不是在拿女儿换钱吗。女儿不能换钱了就不要了，正常人家都不能有这种想法！妈，现在辛宁没事了，你就回家吧，让大哥来照顾那丫头几天，看看他俩能合得来不。他俩如果愿意，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她父母能怎么地！我这几天看这丫头不错，说话轻声细语地，还懂礼貌讲道理，当我的嫂子肯定错不了。就是走路瘸一点呗，嫁给我哥哥也配了。妈你回家吧，那丫头听了她父母的话肯定很伤心，我去劝劝她。”
　　我妈妈又看看我妹妹和二妞，她俩也同意这事，就嘱咐了我姐姐几句话，然后就回家了。
　　我看到那丫头要做我嫂子了，感觉很失落，心里只能重新想着二妞和李静了。
　　这事定了后，我姐姐、我妹妹、二妞和李静就都去关心那丫头去了，没人关心我了。我呆着没事，也想去看看我未来的嫂子，就去了那丫头的病房门外往里看。
　　那丫头果然在哭，她看到我姐姐她们进去，就把被子蒙住了脸抽泣着。我姐姐坐到她床边像拍孩子睡觉那样拍着她说：“你别哭了，你父母说的是气话，哪能不要你啊！”，没想到那丫头哭得更厉害了，都哭出了声。我姐姐就不敢继续说什么了，其他人也只能站在病床周围看着她哭。
　　一会那丫头不哭了，拉开了被子，看到周围一群人都在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还想再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头，又觉得不妥，就闭上眼睛躺着。
　　李静拿起毛巾给那丫头搽脸，轻声地对她说：“刘佳啊，我们把你撞成这样，对不起你，我们想补偿我们的过错，你就给我们一个机会，把我们当自己家人看待吧！”
　　我姐姐买回来一碗粥，对刘佳说：“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起来吃一点吧”
　　刘佳还真的睁开眼要起身，李静和我妹妹扶她坐起来，我姐姐喂她粥喝。我妹妹又拿出一堆吃的。她是真的饿了，吃了好多。
　　第二天早上，我妈妈领着我哥哥来了，看样子我哥哥是不想来，我妈妈逼着他来的。他身上穿着我弟弟以前穿的一身中山服，只是他长得没有我弟弟高大，所以中山服就好像是挂在他身上似的。也许是我从来没有见到我哥哥穿过好衣服，总是觉得他穿得不顺眼。我哥哥的脸也洗得很白，还刮了胡子，总之我有些不认得他了，我对着他现在的形象叫声哥哥是很不习惯的。
　　我姐姐把我哥哥拉到刘佳的病床旁边对她说：“这是我哥哥，他给我们打替班，我们去休息了，让我哥哥照顾你吧”
　　刘佳知道我姐姐这几个人一宿轮班看着她，应该休息一下了，就默许了。
　　我哥哥在家一直照顾我爷爷奶奶，很会照顾人的，只是从来不说话。到了中午，刘佳忍不住了，就问我哥哥：“我看你挺会照顾人，我不说话也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什么，你们家里是不是也有病人需要你照顾啊。”
　　我哥哥这才说出了那天的第一句话：“我照顾我爷爷奶奶”
　　“那你可真是个孝子，你媳妇可有福气了，孝子对媳妇也不会差的”
　　“我没媳妇”，我哥哥说出了那天的最后一句话。
　　我呆够了12小时的观察期，医生让我出院了。我姐姐让我和我妹妹、二妞、李静都回家，她和我哥哥继续轮班照顾刘佳。
　　我回家看见了我开的车，还好里面的机器都没事，因为车主要在初八提车，所以我必须要把车开回修理厂以赶在初八前把车修好。刘佳的事情就由我姐姐她们处理吧，我万幸这次撞车我一分钱也没有损失，还赚回一个嫂子。
　　与二妞和李静的分别让我破费了一些，我在邻村的一家饭店请她俩吃饭。二妞总是和我说个没完没了，对我热情如火。李静却很少说话，我心想大概她有些看不上我了，我现在已经不好意思向对二妞那样无所顾忌地和她说话了。
　　我拿出五十块钱给李静：“我把你们家院墙撞坏了，你把这钱给你爸吧”
　　李静说：“我不给，他说要去法院告你！”
　　“什么，他要告我？得了吧，你把这钱给他，让他省点心吧”
　　“昨天他的一个在镇司法所工作的学生来给他拜年，告诉他说可以到法院告你刑事自诉，追究你刑事责任，就是让你去监狱。他听完后高兴坏了，特意告诉我不要接受你的钱，接了你的钱就没法让你进监狱了”
　　二妞呸了一口说：“啊，撞坏墙就要进监狱啊，那我和辛宁小时候挖怀了三家院墙也没事啊，对不对，辛宁”，她一边说一边抽我后脖颈子一下。
　　我没理会二妞，问李静：“那你爸爸肯定不让你和我交往了吧？”
　　李静不回答，我看出来确实是这样了。
　　吃完饭，我把二妞和李静送回家，就开车回修理厂了。
　　王泥巴和刘灰回家过年没回来，修理厂里就剩一个打更老头在看院子，我让他回家过年，我替他值班，他就欢欢喜喜地回家了。我则一个人花费九牛二虎之力用两天时间把车修理好了。
　　初六王泥巴和刘灰大清早来了，我特意假装正在修车，这让王泥巴和刘灰再次被我的勤劳感动得请我喝了一顿。
　　我妹妹对我说的要自己干个生意的话刺激了我，这个念头逐渐在我心中生根发芽，于是我更加努力地跟王泥巴学习修车技术，想把他的手艺都学会了就自己开个修理厂。
　　刘灰对我越来越关心了。俗话说不打不成交，不知道是刘灰被我打得对我充满敬畏了，还是充满感情了。她不时得给我买点好吃的、手套、衣服什么的，我都没在意，给我我就留下。有一天王泥巴出门去外地几天，晚上下班后刘灰说我这几天干活辛苦，就要请我吃饭，我不客气地答应了。
　　在酒桌上刘灰不住地给我敬酒，我很快就醉了，刘灰开车把我拉回修理厂中我的那间“宿舍”，其实就是存放零件的一个小仓库里的一张行军床而已。她扶我躺在床上，往炉子里添了些煤，把火弄旺了，就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这屋里还真的不冷啊，我还以为很冷呢，你住得惯吗？”
　　我感觉舌头都发麻了，口齿不清地说：“还行。我口渴，你给我倒点水啊？”
　　刘灰从暖壶中倒了一杯水给我，我起身往后挪了一下，靠在墙上喝水。刘灰说：“你还记得你打我的事不？”
　　我听了这话，心想这个泼妇肯定是要趁我喝醉了不能动弹，要向我报仇了！于是我手里紧紧地握住杯子，准备在她打我时我就用热水泼她的脸，然后用杯子砸她的头。
　　没想到刘灰却说：“你可真是狠心啊，你看你拿车轴把我打得留下这么大一个疤！”，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突然脱下裤子向我露出半个屁股：“你看，这一片乌青乌青的，现在还没好”
　　看到她的屁股，我吓得赶紧扭头闭上眼睛。虽然我不是很老实，但男女有别、尊重妇女的美德我还是有的。刘灰却把屁股贴向我的脸：“你看啊，看啊，都是你打的！”
　　我鼓足勇气睁开了眼睛，看着这雪白的屁股，于是我的贞洁就被这个半老泼妇夺走了！
　　
　　五一节前，我姐姐给我打电话：“辛宁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刘佳和大哥要结婚了！”
　　“是吗，你们的计谋成功了？”
　　“是啊！你走后，我和大哥一直陪伴刘佳，她家里人来看过两趟，还是跟我们家要钱，我们就是不答应，她家人就说人不要了，让我们家养活她一辈子，还说要去法院告我们家。过了一个多月，医生说刘佳可以出院了，我通知他们家来领人，她家人不来，我就对刘佳说暂时来我们家吧。刘佳跟大哥相处一个月，能看出她对大哥有好感了，她就同意了，在我们家又呆了一个多月。她对我说，家里给她定的亲是镇里一户有钱人家，家里有两台货车搞运输的，但他家的孩子却是一个有名的二流子，成天不务正业，吃喝嫖赌地，当地没有女孩愿意跟他，不得已四处请媒婆划拉，说谁家愿意就给五万块钱彩礼。媒婆找到她家时，她父母就同意了，安排俩人见了面。刘佳看到那小子流里流气的样子就不满意，但是家里穷，父母劝她，为了得到五万块钱彩礼好给她哥哥娶媳妇，她就被迫答应了。我听了这事后就直接问她，嫁给我哥哥行不行，她一下子就答应了！家里定下来五一节给他俩办婚礼，你一定要回来参加啊！”
　　“那他们结婚后住哪啊？”
　　“先住下屋吧，现在家里正在收拾下屋，里外都抹了一遍灰，砌了炕和锅台，买好了家具，整得可像样了！刘佳也可满意了。爸爸还对刘佳说，等爷爷奶奶百年之后，他俩就搬到东屋住，将来这家产就都给他俩。”
　　“什么，家产都给他俩，那我-----，我们都没有份吗？”
　　“你个混小子，你现在出去闯荡了，还能回家种地来吗！你放心，你将来结婚娶媳妇的事情都包在我身上，不会亏待你的。大哥除了种地什么也不会，他注定要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一辈子了。你现在有修车的手艺了，还和大哥争什么啊，你有点志气！”
　　既然我姐姐答应了我将来结婚娶媳妇都归她管了，我自然不在乎家里那个破屋子和几亩地了，我答应了姐姐五一节回去参加大哥的婚礼。
　　放下电话我就去偷偷地找刘灰：“我大哥五一节结婚，我想给大哥和嫂子买个戒指”
　　刘灰想了想说：“啊，两个戒指要两千来块钱。行，我给你买，但是以后你一定要对我好，不能爱理不理的”
　　我说行，刘灰就说：“那后天星期天，你和王泥巴说去买配件，我俩在百货大楼见面，你好好陪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