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当张强提到一民大哥可以帮我们时，卡谬沙惊讶的表情，又凑近面前，她看着张强说：“张哥，一民大哥为什么会帮我们呢？他可是齐哈市的官员啊。拿大日本·满洲帝国奉禄，替日本人干事的中国人，怎能去损害岗村利益呢？我不信。”
　　张强沉着冷静的表情说：“卡谬沙，王大哥帮我们除掉二驴子，夺回属于中国人民的宝画，你能帮忙吗？”
　　“我要亲眼看到二驴子死的下场，别的我不管。我早就说过了，我对文物不感兴趣。”
　　“卡谬沙，咱不去讨论这些问题，我问你的是，王大哥帮咱制服二驴子，拿回属于中国人民的文物，你参加不？”
　　“为什么不参加呢？我说过，我要亲眼看到二驴子死的下场，别的我不管。”
　　张强说：“卡谬沙，从你手里抢去的那批文物，你还能记得它的外包装吗？”
　　卡谬沙说：“那当然记得，是一个双锁的竹条箱，我记得清清楚楚。”
　　张强说：“卡谬沙，你知道他们把文物放在什么地方吗？”
　　卡谬沙说：“以前存放和取文物时，都在三层藏书阁里，估计也不能换地方。”
　　两人在后园子里，又往回走，边走边聊。走到二层院的弄堂里停住脚。院里杂役和丫环、婆子穿梭走动着。
　　张强拉住卡谬沙站住说：“这样吧，稍后咱去车，去几人化妆日本军人，去木楼，你也随车去。你呢，和王大哥坐车里别动。当你听到枪声后，给你发信号，也就是向你招手后，你去辩认一下文物可以吗？”
　　卡谬沙说：“可以的，我要亲眼看到二驴子死去，在心里也有一点慰藉。”
　　张强说：“卡谬沙，马上去准备一下，带上口罩，深色墨镜，衣服也要换上一民大哥给准备好的。”
　　卡谬沙说：“张哥，您是不是要离开齐哈市啊？要走一定带上我好吗？这座城市里认识我的人太多，我不想再呆在这里。”
　　张强说：“卡谬沙，我们要听一民大哥的，他不让走，就呆在他府上。卡谬沙，你不走出这座深宅大院，谁也不会难为你的。好了，我们分头准备吧，马上就去小木楼，换好装马上去门房，大家在那里集合。”
　　卡谬沙将信将疑的目光，一边往宿舍走，一边回头看着张强。
　　王一民找来牛百万，另有两位护院枪手同去执行任务。王一民、牛百万、两名枪手已在门房换装。张强和卡谬沙分手后，直接来到门房。
　　卡谬沙一身日本和服装束与头型，鼻梁上架一副深色墨镜也来到门房。
　　诸清华亲自来检查准备工作说：“伙计们，把枪子弹顶上膛，挂上保险，祝你们马到成功！”
　　王一民仔细看了一下牛百万说：“百万大哥，你留下，你不会用枪，会闹出笑话或搞砸了的。”
　　张强：对牛百万一笑说：“呵！我认识牛班长七八年了，真没看他打过靶呢。”
　　牛百万的脸，刷一下子红了起来。低低声音说：“惭愧呀，以后非要当一名神枪手不可。好吧，今天我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王一民驾车，从门房走出三名日本军官打扮的和一名日本太太打扮四人上了车，直奔后街木楼而去。
　　王一民小车到了木楼门口，按下三声喇叭，这是卡谬沙记得岗村司令来时用过的暗号，院门卫听到暗号后，立刻打开大门。
　　车子并没进院，从车里走出三名日本中佐模样的张强，身后跟着两位武士，手端轻形短步枪。
　　张强走到楼门前，双手平伸，迎住两位武士，向屋里喊话：“二驴子，你地出来，把人带到院里来。一个地不许偷懒，偷懒地，死了死了的。”
　　二驴子听到鸣笛声，急忙起床，听到太君喊话，把三位护院武士也叫了起来，四人走出楼外，点头哈腰的说：“太君，有何贵干？小的们伺候着呢。”
　　张强用生硬口语说：“你的，良心大大的不好。有人举报你昨夜邀来社会闲人在楼里喝酒，良民地不是，把外人交出来。”
　　二驴子说：“太君，这明明是陷害我二驴子，绝无此事，太君，可进屋亲自查看。”
　　张强右手向高一抬，退后两步，枪手向前一步每人一梭子，把四人穿成蜂窝煤状。
　　张强向门外车招招手，卡谬沙马上跑了进来。
　　卡谬沙跑到楼前，向倒在血泊中的二驴子猛踢几脚，哭着说：“爹爹，姐姐，卡谬沙给您报仇了。”又踢了几脚二驴子尸体说：“畜牲，你也有今天！”
　　张强拉起卡谬沙向楼里走去说：“卡谬沙，马上去辨认装有烈马云宝画的箱子，事不宜迟，枪声会引来麻烦的。”
　　卡谬沙快步跑上三楼藏书阁，一眼便看到二驴子从安德烈啤酒行抢去的那支双锁竹条箱子说：“张哥，就是这支箱子。”
　　张强弯下腰摸着锁说：“卡谬沙，有箱子钥匙吗？必须验证一下宝画是否还在。”
　　卡谬沙也弯下腰说：“张哥，那锁用力一拽就开，不用钥匙。”弯下腰把双锁拉开，打开箱说：“张哥，我不喜欢文物，所以也没看过什么是宝图，您自己看吧。”
　　张强迅速地将发黄几卷打开，果然看到其中一张是一匹全鞍烈马在一片浓云上，马上有一名武士挥舞着大刀，下面落款是烈马神图。他说：“卡谬沙，就是这张，拿走画，马上撤。”又向两名枪手指示说：“马上去柴房，点着柴堆，把四具尸体拽进楼里，将这座罪恶的木楼烧为灰烬。
　　枪手应声跑去一楼，到厨房，将一桶豆油泼在木拌上、点着火，又将四具死尸拽到厨房。张强几人带上竹条箱上了王一民的车，打道回府。
　　木楼烧掉后的传说，有人看见在火光中有一匹金色烈马腾空而起、那匹金色烈马嘶鸣咆啸地在齐哈市上空盘旋一周，最终腾云驾雾归了天庭；
　　这一段神话般的传说，是张强和王一民府上的枪手，在杀死二驴子一伙人后，拿到全部文物，烈马云画也在其中。目地达到后，张强一组人马离开现场，将这座木质小楼一把火烧掉，并放出谣言：神马归天，劫匪火葬。
　　抢救国宝顺利完成，几人在车上脱掉日军服装，回到王一民府。诸清华和牛百万在门房守候着，听到鸣笛声都跑去开门，车进院关好大门，大家下车。诸清华看着张强、王一民、卡谬沙说：“辛苦了，勇士们。”
　　牛百万上前一步抱住张强问：“怎么样强子？得手了吗？”
　　张强两人放开手说：“非常顺利。”往北一指说：“把那座魔鬼老巢烧了，你看那烟。”
　　牛百万说：“强子，我们该归队了。在这里一住就十多天，队伍早就撤走到什么地方还不晓得？”
　　张强说：“百万兄，我心里也急，吃过午饭，我们就走行吗？”
　　牛百万说：“强子，我就等你这句话呢，对，越快越好。”
　　卡谬沙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张强，跑到张强身边抱住不放说：“张哥，不要把我留在这里，您去哪我跟您去哪。”
　　张强挣扎着推开卡谬沙说：“卡谬沙，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
　　卡谬沙说：“我不管，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开。”
　　张强说：“卡谬沙，这事儿我自己说了不算，要上级批准你才可以随我们走的。”
　　卡谬沙说：“张哥，我不怕苦，你到哪我随你去哪，干什么我都愿意。”
　　张强说：“卡谬沙，你放开手，让大家说说你该怎么办？”
　　卡谬沙一副非常芒然表情放开张强说：“那好吧，反正张哥走到哪我跟到哪，嫌我碍事您就一枪打死我。”
　　传说中的蒙古才女乌云琪琪格公主的一幅绝世佳作——神马云图，历经磨难，终于回到中国人民手中，经齐哈市地下市委决定，黄金与神马云图暂时放在王一民家保存，解放后归国家管理。
　　诸清华抬起左腕看了一下表说：“吃饭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咱几位到我那里去吧。”
　　牛百万、张强、王一民，随诸清华走去东北角豪华小楼，卡谬沙不弃不舍在后面跟着，但没有进去屋里，她站在窗前等候着结果。
　　诸清华急忙打开电报机说：“一民，您先和牛百万同志、张强同志研究一下是否带上卡谬沙，我请示一下纵队司令。”
　　牛百万说：“看这姑娘的诚恳劲儿，还是带上她吧。”
　　张强说：“我说两句，卡谬沙有一段不光彩历史；她曾被岗村司令骗去做姨太太三年之久，在岗村的万国娇妾中是得宠的佼佼者。正是她携文物逃到安德烈啤酒行，才引起二驴子血洗啤酒行。”
　　牛百万说：“呵，还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呢？强子，她是怎么和你遇到一块的？”
　　张强说：“说来话长，我就简近截说吧；她在逃出司令家属后，先回到安德烈啤酒行，是二驴子打伤她脚，逃到同学家。休养三天，有人盯稍，然后乖火车去新京，又发现有四名日本兵跟着追杀。是被岗村派人追到无人烟的森林附近，遇上我的。我正发高烧，发现四个日本兵追一个姑娘，我顺过来狙击枪，一发一个，打爆了四个人头。卡谬沙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