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中村一郎起身插言说：“司令官阁下，看程恭的架式，并不想为难我们，司令部遭到严重炮击，但未伤亡一兵一卒。火炮手精准地都弹落院心，炮声过后，也没人向我们发难。我认为，程恭只是想把我们挤出齐哈市。”
　　宫本太森走到岗村面前敬礼说：“司令官阁下，中村一郎所言极是。目前的状况不可去找王守义部，他是程恭的铁杆同类，能会帮我们去攻击程恭吗？”
　　吉田努玉说：“司令官阁下，齐哈市是边缘城，蒙古兵也可来进犯。苏联远征军也可来敲打我们。此地为险地，不可久留。”
　　岗村司令一拍桌子说：“巴嘎！一定等新兵到来后再狠狠地揍他程恭的大营！传我命令，有动摇军心者自裁。”
　　几位随从退到坐位前，岗村走出司令部。他在众头目前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吱吱乱转，嘴里不停的一句祖训：“巴嘎、巴嘎、巴嘎、巴嘎！”巴嘎有了十几分钟，他没想明白：“这是哪来的军队？为什么没有消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治安军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抵抗？莫非是程恭造反？不可能，他一定拐老板娘过舒心日子去了。那是抗联？更不可能，必须派人调查清楚，调动増援，才能实施报复。”
　　宮本太森大胆的表明说：“司令官阁下，机场也一定很危险，飞机怕是一架也保不住的。”
　　岗村司令口授报务员：“向新京方面发报求援，同时报告齐哈市失守。并求三日内援兵必到。”
　　报务员递过电报单说：“司令官阁下，这是新京总部给的回复，请过目。”递过电报单。
　　岗村司令没有接也没有看说：“念！”
　　报务员大声宣读：“齐哈市岗村井边司令阁下：立即组织满洲国治安军、宪兵队、皇协军反击，新京方面已是地方军守城，关东军已于昨日开往秦皇岛。”报务员放下电报译码单说：“司令，完毕。”
　　岗村司令这次的大放血，在齐哈市没有了精气神。在四月中旬撤出了齐哈市，走的比较狼狈，万国女人就地解散，率十几残兵，在一个夜幕降临时候，偷偷溜出齐哈市，齐哈市的日方商务，交给商务代办及领事舘。军方设施交到王生义守城部队。东北大北方齐哈市，已是在王守义治安军控制下。明则还是满军管治安，实际在听地下市委书记齐敬斋指导，在等待着、迎接东北解放那一天。
　　王一民把两江纵队的诀别之战，向张强简要的说了一下：“张强同志，您和方华司令是多年战友，这位女将军处处都显得卓越出奇，是我见过古今中外的女将军中的佼佼者。”
　　张强为战友方华出其不预的谋略而震撼说：“一民兄，方华在66团做宣传队长时，就被军部一号首长亲自赞赏过她的才华，敢于大胆创新写小话剧演给官兵看，66团官兵都喜欢她。”
　　王一民对张强目前身体及精神状况有些怀疑，他不太放心的问道：“张强同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大概太累了吧？你看，我们俩光顾着说话了，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又看看诸清华说：“清华兄，走，咱先去餐厅落座吃些东西休息吧，有事明天咱再商讨。张强同志，先透个消息。方华司令员留下话，牛百万大哥也在我家。你和林参谋回来后，咱组成寻文物烈马云小组。我们俩查到安德烈家时，邻居说只逃出去一个卡谬沙，近两天也正在寻访卡谬沙的踪迹，想不到，你们俩人在迷失途中撞在一起，也许是天然巧合。”
　　王一民和牛百万，在安徳烈啤酒行邻居家，得知了一些确切消息。卡谬沙和卡沃努娃家发生的不幸，已经过去一周左右时间。
　　两人商议后决定，还是要访问一下活着的卡谬沙。
　　当张强把卡谬沙介绍给王一民时，眼前一亮。这样漂亮女孩怎会和岗村司令勾搭在一起？她又怎么逃出魔掌的？王一民没心思去知道，也不想知道。
　　把她安排好的主要目地是找回文物，中心是烈马云水墨画。次日清晨，睡了一夜安稳觉的张强，一觉醒来觉得周身轻松，精神也好了许多。
　　张强在院心散步，伸展一下双臂说：“好舒服，难得一夜睡的这么香。”
　　卡谬沙跑过来，紧紧地抱住张强说：“张哥，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孤寂的房间里，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张强在挣脱中告诉她说：“卡谬沙，我答应帮你报仇杀掉二驴子，保证实现诺言。找到文物中的烈马云画后，我要和牛班长一起去找队伍，实在对不起，等把日本人赶走后我来找你，绝不食言。”
　　卡谬沙两眼泪汪汪的没有反驳，看着张强说：“那好吧，其实二驴子一伙住宅就在这附近一条街上，他们有七八个杀手，是专门给岗村司令做事的，一定多加小心。走，张哥，我们一边散步一边说，我指给你那处匪窝，一定要给我报仇。”
　　卡谬沙包上了头巾，戴上墨镜、口罩，两人挎臂散步中交谈。走在后街一处小木楼前；卡谬沙指着小木楼说：“张哥，这就是二驴子的老巢，以前我和岗村司令坐车来过这里。岗村的藏匿珠宝秘密点，二驴子和几位打手只是看家护院的。他是条狗，给钱就是主人。”
　　张强偶然问了一句：“卡谬沙，岗村的秘密藏宝楼，为什么要让你知道呢？难道说他不怕你背叛他吗？”
　　卡谬沙放开张强说：“张哥，您不信任我？”
　　张强又继续走着说：“慢慢走，别站脚，他们会发现咱的。我信你的，是不明白，既然是秘密藏匿，他应该避开一切人的视线啊？”
　　卡谬沙说：“张哥，有多次都是我来送东西。比如，这次的文物，他让我带到木楼来，我却带回脾酒行。才引起脾酒行血光之灾。我觉得必须离开齐哈市，才引来跟踪、追杀大祸临头。”
　　张强点点头说：“我懂了卡谬沙，有办法了，马上回王一民府。”张强、卡谬沙两人挎臂行走街上，回到王一民府上。
　　
　　张强、卡谬沙两人走进王一民府时，王一民正在院里和诸清华聊天，看到张强和卡谬沙向他们走来后，一民说：“张强兄，起得好早哇，去遛弯了吧？”
　　张强对卡谬沙说：“卡谬沙，你去你房间吧，我们有事要办。”卡谬沙走开去，张强走到王一民和诸清华面前说：“一民兄，牛百万在做什么？”
　　王一民拉起两人说：“走，咱到清华小楼去说吧，张强兄一定有新发现。”三人又一同去了东北角小楼。诸清华、王一民、张强三人在客厅落座后，张强提出大胆设想；他开门见山说：“一民兄，能否搞到四五套日军服装，要中佐军衔的男装。”
　　王一民胸有成竹的一拍胸脯说：“很容易，现成的，年前给游击队预备十五套一直没用上，武器装备齐全。张强同志，你说说打算？”
　　张强兴奋的按捺不住表情说：“太好了一民兄，这次一定能派上用场，我想，找四位中壮年人扮作日本人模样，全副武装去那座小木楼，直接要那批文物。”
　　诸清华插上一句说：“这样也许可以，要是木楼里有日本人该怎么办？”
　　王一民沉思中插话说：“嗯，这还是个大问题。哎，问一下卡谬沙，木楼里有没有日本人，她也许知道。”
　　张强点点头表示赞同说：“好，问一下她还是有必要的。另外，一民兄还要用小车把人送到木楼前，车就停在门口，拿到文物立马走人。”
　　王一民一声笑说：“车不是问题，大小车八辆，有两辆小车是日产车，这个方便。”
　　诸清华看了一下张强说：“我看，去的人不用会日语，把他们人找齐说训话，然后一抬手一排子弹穿过去了事。让卡谬沙藏在车里，把二驴子一伙做掉后，让卡谬沙进来识别文物。找到以后，把小木楼一把火烧掉，让二驴子陪岗村的宝贝升天了事。”
　　张强说：“我赞成清华兄的计划，这样没风险。”
　　王一民说：“好，稍后通知牛百万参加行动，张强同志负责动员卡谬沙参加行动。”
　　诸清华说：“决定下来的，今天上午就行动。马上吃饭，饭后进入战斗。”三人决定下来后，去了餐厅。
　　张强把卡谬沙约到王一民府后花园里，卡谬沙迫不及待的表情问：“张哥，是想带我走吗？我等不急了。”
　　张强一声笑说：“呵！干嘛急成这样？二驴子杀你养父，抢你文物的仇不报了吗？可想好，然后再决定。”
　　卡谬沙说：“张哥，二驴子那伙强人武功了得还有枪，我一个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能奈何得了他们一伙强人呢？”
　　张强沉着冷静的表情说：“卡谬沙，王大哥帮我们除掉二驴子，夺回属于中国人民的宝画，你能帮帮忙吗？”
　　卡谬沙惊讶的看着张强说：“张哥，一民大哥为什么会帮我们呢？他可是齐哈市的官员啊！拿大日本·满洲帝国奉禄，替日本人干事的中国人，怎能去损害岗村利益呢？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