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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步履(06)

作品名称:匆匆步履      作者:悦闲斋主人      发布时间:2008-12-09 18:20:09      字数:7057

匆匆步履(06)
三兰溪雁声
从1981年8月到1995年年底,蜿蜒的兰溪缓缓流走了我30年工作生命中的十四年半,这是生命力最旺盛的那段年华。自己平庸,也时不予我,在人生这个最美好、最重要的岁月里我应该有所作为却始终没能有所作为。不会去怨天尤人,本不是金子,还指望能发光?现在从已经逝去的时空里去拾起的只是结婚生子、养家糊口、文凭党票、生存喘息等一些记忆的碎片,好在再平庸、再贫乏也是自己的生活历程;窃喜还并不声名狼藉,不辱没祖宗,不惹是生非,也不让别人难受。有道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没有留下英名、盛名、美名的德性,但记忆深处的“断鸿声里”,一个草芥般微弱的生命的确存在于斯。

41、第一天
1981年我从益阳师范毕业分配到兰溪镇学校,——这是一个城乡结合的去处。8月下旬我便到单位报到上班,当时兰溪镇与市区之间虽十余公里却并没有正式通车,要从三里桥顺着兰溪小河搭乘机帆船。自己以前也来过兰溪一两次,我对这个素有“小南京”之称的老镇,并不十分“心仪”。总觉得它像个老态龙钟瘸手跛脚蓬头垢脑的乞丐:花岗石铺的窄窄的街面,坑坑洼洼;街道两边的木结构房子,东倒西歪;铺面破旧且零乱;街民们习惯把生活垃圾当街倒着……这次来心情更不见佳:因为“女朋友”不满意这棵将要筑巢的树,临时又飞回我岳父岳母当年筑巢的老树上去了。下船,我让侄子跟我挑着行李——两个箱子:一头是书,一头是被帐和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及脸盆、茶缸、饭盒之类。上了码头,转上“枫林桥”,我给侄子买冰棒吃,四分一支,我掏出五分硬币,卖冰棒的一个烂仔模样的家伙递给我一支白糖冰棒,又从钱袋子里翻出一个被锤坏了的一分硬币找零,我要求他换一个,他睁着眼睛看着我,脱口一句兰溪“国骂”:“怕你有点宝气吧”?我一听怒火中烧,立刻便要“修理”那小子。原来“兰溪共和国人民”也只不过是欺善怕恶、外强中干的货色,见我来凶的,他一下子软了,急忙换过一分新硬币,我便也就作罢,招呼侄子挑着担子走向学校门。
接待我的是当时兰溪区联校总支书廖力集廖老倌,他和我当时的女友后来的妻子现在的老伴一样,都是“吃红薯米、戴尖斗笠”长大的宁乡人。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问我:“就一人?上面不是讲一对未婚夫妇么?”廖老倌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只好勉强笑笑说:“人家不到这里来了”。廖老倌还说,他已经向学校负责人打了招呼,安排房子时要注意,既不能在一起又不能距离太远。“看来这个安排又算作无用功了”,他显出有些惋惜的神态。
送走侄子后,那个叫叶高子的总务主任便领我到自己的房间—寓所兼办公室,两边教室夹着,一个通间一分为二,十平米左右。我草草搞了一下卫生,开上铺,摆好几样简单的日常生活用品,算是安好了“家”。稍后总务主任招呼新来的老师到食堂吃晚饭,便去食堂打了四两米饭,就着“清水秋丝瓜寡辣洗肠汤”胡乱吃了。因还没有分配课务,不急于办公,便回到“家”躺在新开的硬板床上,带着对临时“变卦”的婆娘的眷恋和日后的迷惘,就那样朦朦胧胧走过兰溪十四年的第一天。

42、初出茅庐
第一个学期,我用“三板斧”砍出了属于自己的领地。第一板斧—教材教法过关考试。我参加初中语文的考试,120分题目得了109分,而一同参加的语文教研组长仅有我分数的一半,校长夸我有真才实学。第二板斧—教公开课:一学期下来,市里。县里、区里听我的课就不下于十堂。我的态度是你要听便听,来者不拒。教《春》、《荔枝蜜》、《一件小事》、《一件珍贵的衬衫》,都被得到首肯,从此小有名气。第三板斧—公众场合上的才艺表现:那次同校老师的儿子去南海当兵,廖老倌主持欢送会,席间他提议吟诗作赋,我信口吟出“门第书香出俊才,扬鞭跃马赴轮台。男儿不失吞吐志,指待南疆报捷来”的诗句,赢得满堂喝彩,还把几个常常舞文弄墨的老学夫子比的灰不溜秋。那年头还很难寻得鼻眼齐全的教师,像我,在正规师范“泡”了差不多两年,也算是“科班出身”,稍作“包装,便不会识破人。那一学期结束,我便评上了县里的先进工作者,支书说,这是破天荒的。

43、少年王
兰溪镇学校当时只是一所戴帽中学,小学是大头,中学每年只招两个班。我刚到一个单位,自然要挑重担——当一个初一班的班主任,任教语文、历史、地理。课务达到17节/周。接受任务一段时间,我发现同头班的老资格班主任玩了一点小聪明:把所有“问题”生几乎全推到了我的班上(因为是从本校小学升上来的,他熟悉情况)。像张平峰、蔡国斌等辈在小学时就让学校、老师甚至家长十分头痛了。这可倒给我提供了一个展示才华、表现能力的机会。那时自己精力充沛、自信心强,敢于迎难而上。再加之自己单身一个,无所羁绊,能全身心赴在工作上;或许还因为自己小学时代也是一个“准问题”学生的缘故,我对他们似乎有种本能的亲近感。课外的大量时间,我几乎全和他们“厮混”在一起:所有的学生家里我都去过,有的是好多次;资江畔的柳树林,常常是我们师生狂野放纵的去处;放寒假我还把张平峰带到自己的老家。这些招法还挺灵验,不久我便成了小哥们心目中景仰、敬佩的“大哥”了。引人正道后,学生中大部分的学习积极性得到了充分的发掘。三年初中,同头那班,学生去了少半,而我的班,不减反增。毕业时比那班多了十七人。那年中考,全县的升学率还不到20%,而我班达到70%,这个记录,兰溪镇学校二十多年来始终没有破过。而我与那班多数同学的这份师生感情至今还保留着。

44、“专政”
学校临街得侧门对面,住着彭姓的人家,户主是县农配厂的会计。为人正直善良。其小儿子十六、七岁,绰号“翻咀巴”,性却极其顽劣。不读书,终日游手好闲,常以欺侮他家街对面学校的学生为乐事。那期临放寒假的一天,班上一个男孩站在教学楼走廊端口冲着对面喊了一句“翻咀巴”,这下惹下了大祸,“翻咀巴”,寻到楼上来,就在教室里一顿拳脚把个男孩打的鼻青脸肿。其正欲扬长而去时,被我撞上了,问他为何到教室寻衅,他油腔滑调:“老子来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我一听,火不打一处来,撂下备课本,上前一把抠住他,拉到走廊栏杆边,抱在胸前,双手扣着栏杆横梁,一斩劲,那家伙就像鸡挨了刀子一样,痉挛起来。我松开手厉声问:“下次还调皮不?”他不敢回嘴,赶忙往家里逃,我担心他老子误会,紧追着到他家里还向他老子奏了“一本”,他父亲听了气得发抖,捡起地上的一截砖头,狠狠地朝儿子掷去,“我打死你这报应”!砖头贴着头皮飞过。
寒假一过,我返校上班,在路过“翻咀巴”家门时,恰巧遇上。他满面春风跟我打招呼:“李老师,你过了热闹年”,我颔首。此应了一句老话“不打不相识”,后来我们真的还交道得不错。

45、抓赌
学校支书老张被“贬”泞湖以后,联校让前年被贬到我校来的县属普高原政教主任曾某暂行校长之职(并没有正式任命)。此人了得,虽“烈士暮年”,却“壮心不已”,一朝“权柄”在手,便要立马大刀阔斧地施展自己“扫天下”的抱负,于是便挖空心思千方百计寻找机会。天赐他良机机——那一天深夜,已熟睡的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忙起床开门,竟是曾与住在校园里的原兰溪区武装部长何长官先生。他俩喊我一起到校园里去抓赌。因为他们发现了有一位教师邀人在家里打麻将。那老师住房窗缝里透出的灯光吸引了曾的目光,他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便立即向何部长汇报,何部长感到“问题”严重,应当采取果断措施。他们之所以来叫我,是考虑到要使这次抓赌行动万无一失,以达到人赃俱获的目的,必须增加“革命力量”。因为我是“干部”(教导主任),政治可靠、年轻气盛、眼疾手快,是难得的理想的人选。
曾、何向我部署抓赌实施方案:一人殿后,两人把守前门;先叫门,若不开,便踹门而入;进去后,叫参赌人不要动,把赌具赌资没收,再电话通知派出所带人……此时我情急中用了个缓兵之计:自告奋勇当侦察,把情况进一步侦察清楚,免得出差错。我避开他们的眼目,转到那位老师住房后窗下轻轻敲响窗门,叫他们赶快停止,告知有人要来抓赌。折转出来后,我向何、曾说那是误会了,是那位老师的妹妹、妹夫从长沙来看他们病了住院的妈,一家人搓着玩,——我已要他们收场,我看没必要兴师动众,自家人就担待点,别让外人看笑话。曾、何听我如此一说,再者现场也没有了,便只得作罢。

46、撕单据
乡镇合一后的次年,联校一次抽考,兰溪镇学校第50班的地理考试分低于平均水平,要罚任课老师八元钱。50班是一个解决部分没能考上初中的差等生而临时加办的非正规班。当时在动员教师执教这个班的课务时,联校就讲明了此班的文化考查不纳入教师考评范围。可是在实施中他们又不分别对待了。当时任教导主任的我觉得不公平,便向联校及时反映了情况,因此还跟联校工会主席、总务主任力争过。可是他们仍然执意要罚。那天总务主任和工会主席送来罚款收据,我接过收据,二话不说,便当着他们的面撕得粉碎,然后从自己钱包里拿出八元钱递给他们:“要罚便罚我吧”。他俩看着我瞠目结舌。其实,我完全没有必要冲着他们发那么大的火,因为联校支书周公已跟我谈过话——就要调我到联校任办公室主任,我马上就要和他们“同流合污”了,关键时刻也不注意关系,冒傻到头了。可不,就是这一撕,我到联校做办公室主任就推迟了两个月。要不是周公执意要用我,只怕早就“泡汤”了。
47、发誓不再考函授
1984年4月我报考华中师大本科函授,考试分数超过录取分数线,但招生部门以要优先解决高中教师为由,将我拒之门外。从那时起,我发誓这一辈子不再参加函授学习。同年,一种全新的学历考试模式—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开始,我改弦报名参考汉语言文学的自考。六月参加首次考试,我所报两科全都获得通过。初战告捷,极大的鼓舞了自己的信心。我只用了两年半的时间便获得专科文凭,所考科目全都是一次通过。然后继续向本科高峰攀登,91年获本科文凭,成为益阳最早的自考本科毕业生,还被树为自学典型受到嘉奖。自考之路,满目艰辛,凭借自己还有一定的文化基础,较好的悟性,良好的自学习惯,超常的毅力再加上妻子的鼎力支持,我才不至于像多数人那样半途而废。几年中,我虽不敢言自己有悬梁刺股般的苦挣,却也真进入了那种心无旁骛的境地。我读的书叠起超过自己的身高,所作的笔记和摘录的知识卡片,现在保存的还不下两百万字。我的真诚付出得到了应有的回报:不仅仅是一纸文凭,而是我确实提升了自己的学力及品质的冶炼、心灵的洗礼。造就的尽管是一个从未进过大学校门的“伪”大学生,但自己觉得还是没有辱没大学生的名分。

48、出具证明
中心小学校长小赵移情别恋,一时间教育内外喧哗不止。那年头,小赵除了顶着“陈世美”的头衔、接受众人如潮的唾沫外,便只能暗暗地从新萌发的爱情那里寻找力量源泉了。组织上对赵先是“做工作”,接着是谈话(用现在的话来说叫“诫勉”),接着是撤职、再接着便是充军。好端端一个名校长很快便被折腾得灰头土脸、未老先衰。职也撤了,批也挨了,婚可不能不结,这么大的付出和牺牲总不能白搭——小赵在撤职调到鄢家垸学校后便与新爱小李结了婚。听到赵、李结婚了的信息,联校干部中的正统遗老大为恼火。就如同赵遗弃了他们的亲姐妹,却又和仇人的掌上明珠二八姝丽上了床似的。那时办结婚证,还时兴单位出具证明,——因此他们便查到我的身上来了,因为我是办公室主任,手里有行政公章,要给人家这个方便,还不是举手之劳?你不出具证明,人家能弄到“营业证”吗?可是赵那次确实没有找我,他就是在鄢家垸学校开的证明—化难为易,这家伙还真精明。当追查到我身上,我便说明情况也表明态度:开证明的事,赵、李他们没有找我,倘若真找我,我会毫不迟疑地开给他们。人家离了婚再结婚,受法律保护,你一个单位却横加干涉,人家结婚搞路弄痛你们哪一根筋了?追问者一时语塞。
49、强项
既然命运注定自己要端教书匠这个饭碗,我就认定要端就正经的端,作一个像模像样的“教书匠”,决不滥竽充数作“桐油罐子”。因此刚搞教育基层行管那阵,心里老是想着先前在讲台上的纵横排阖。总感觉自己现在这是“不务正业”。有几次都想重返讲台。执教鞭、拿粉笔,与天真无邪且又淘气的学生在一起,似乎与浊臭的尘世又多几步距离;同时在三尺讲台上施展拳脚,似乎能更好表现自己。兰溪镇联校和兰溪区联校四年办公室主任后,94年教育局一纸任命,——我任兰溪联校联校长。此时我“抽身”之心不死,还在希冀重圆教课的梦,便找到教育局长谈“活思想”:“搞教育行管我肯定会做得优秀,但站讲台更适合我,天生教书的料,不充分利用可惜"。局答复我,“正是因为你的强项就是业务好,组织上才考虑把你放在高一点宽一些的平台上,以便发挥更大的作用”。“老板”的决策理念是要考虑自己的那盘棋,哪能顾及到每个人情绪和志趣?我知道自己进课堂的权力可能从此被“剥夺”了。抽身无望,便只能调整自己——那就在让多一些人更好地教书教更好的书上多下点力气吧。好在有业务上那点“资本”垫底,后来的行管上我还真能得心应手。现在回顾,也不算“资源”浪费,或者是“堤内损失堤外补”了。
50、退赔
94年下半年,兰溪联校干部因“私分公款”,经群众举报被纪委查处,我们几个每人都退赔了667元钱。这一笔钱是联校与一教师及妻兄合伙作苎麻生意赚来的,业务是支书独个联系和操持的。其时从河南那边购来苎麻,寄放在团州一仓库里,未通过联校委任的代理人,那边便将货物单独出了手。后来支书通报了情况:一共赚了多少钱,按比例分了多少。同时拍板开支这笔收入的一部分——此为“私分”667元钱的由来。当时代理人愤愤不平,说是联校出钱冒那么大的风险却是替他人作“无本生意”且赚了钱还被人耍了。这事一过,我在一次会上提出自己的意见,类似的钱联校不要再去赚,风险大且违纪。可是事隔不久支书又提出与那教师合伙做墨鱼生意,他说这次联校不派人参加,只问对方要多少利润就行了。当时我表示不同意(我是管财经的),他便通过基金会给陈10万元的本金。月余后收回并给了三、四千块钱红利。这事为我与支书产生一些分歧之肇始。次年上半年我到冷水江参加为期七天的青年教师教学年会回来,他告诉我又和校服商蒋某定下一笔幼儿服装的合同,价钱是多少,数量是多少,并告知到下学期开学后便付款。当时我想,这么大事,也该大家商量商量。既然作了,我就不说什么了,想法也放在了心里。可后来他又要提前付款给蒋,我坚决不同意,两人矛盾几近公开。此后我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不捅破最后一张纸,凡工作中有意见相左处,非关原则,便让着他点。庆幸年底我调离,我们的关系便得以保全。

51、教书佬也骂娘
94年前教师工资并没有由县一级财政统发。因此乡镇一级截留教师工资的事件屡见不鲜。倘若碰上了那些个良心墨黑的在乡镇党政当家。拖欠你三五个月工资没商量。94年年底,兰溪镇拖欠教师工资已愈两月。眼看就要放寒假过春节了,可教师的工资虽多次向官爷催讨却不见着落。书记、镇长、财贸镇长、财政所长等要人,看到联校干部能躲则躲,万一没来得及躲开,也就像哄三岁小孩一样用美丽谎言搪塞。尤其是那位杨姓的党委书记,——人称“杨医师”的(只开药方不下药),地地道道一幅泼皮无赖相:挪用了教师工资,联校干部去讨要,他就用“空头支票”加威胁对待你。这天我和支书一起前往政府机关“讨”钱,正好遇上几个“当家的”都在政府机关的坪场上,见我们来,“当家的”一脸的不高兴,一如既往指手画脚一通后,便钻进吉普车扬长而去。支书一脸无奈,我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便站在坪地上,当着各村的干部和一些老百姓,骂起“冲天娘”来。看到教书匠骂人,在场的人多少感到有些意外,道是教书的不惜丢掉自己的身分,也实在也是无路可走、气不过。
两天后,也就是农历的十二月二十六,所欠教师的工资拨出来了,当然也不能说就是骂娘骂来的。但我骂政府官员娘的事却很快传开了,镇长还到我师范时的老师那里告了我的“状”,——他跟老师是同乡加同学。春节期间我到老师家拜年,老师还告诫我“脾气不要那样“铳”。
52、英雄
教研室组织一行26人到冷水江市观摩省青年教师小学语文阅读教学比武,租用了湘运的一辆大客车,由于车主没有申报跨区路单,车至南岳司机再也不敢往前开了,正当主事人寻找替代车辆时,一家伙乘虚而入,谎称他有车在衡阳,要我们把车开到衡阳,并担保从南岳到衡阳不会出任何麻烦。谁知车到半路,他却让司机把车开进一路边店,逼着一车人就中餐,车上人不干,他便不让车开出。相持良久,客车强行开上路面,那家伙便去抢司机的方向盘,车子便在路上蛇行起来,山区的路大都一边傍山,一边临谷,若车子摆下山谷,全车人岂不成了一锅荤汤!车上人顿时紧张起来,胆小的脸都吓白了。当时我坐在车门旁的位置,此时已不容我多想,“霍”地站起来,冲向前一把扯住那家伙的后领,使劲往后一拽,那家伙没有防备,一下子便四脚朝天躺在车子过道上,我抬起脚警告:“老子一脚下去要你的小命”!并叫司机打开车门,我拎起那家伙顺手一推便骨碌碌滚下车去了。车子加大油门迅速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大家悬起的心才渐渐放下。说也奇怪,那个没有办好手续的车居然开到冷水江、再从冷水江开到桂林,一直没有遇到任何麻烦。而我呢,竟被宣传成为了勇斗歹徒的英雄。教研室肖主任还说,以后教研室外出活动一定邀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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