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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步履(07)

作品名称:匆匆步履      作者:悦闲斋主人      发布时间:2008-12-10 19:11:46      字数:5097

匆匆步履(07)

53、牛肉的故事
这年元旦,为感谢区联校照顾承包制作幼儿园“三大件”的业务,包头张、包头李给联校人员每人送了十斤左右牛肉(按现在的规矩,教师吃回扣可要按受贿论处)。牛肉已用黑色塑料袋分装好,外面什么也看不到。牛肉送来,放在办公室,我便通知首长们自己来提。即使有些好次,被包了看不到也分不出来,反正最后一份留给我自己就是,心想他们应该没什么话说。可是就是那天下班后不久,老校长手里还提着那袋牛肉,怒气冲冲地找上我家来了,他那有着面部神经的脸(面瘫)扭曲的更加难看。进得门来只大声质问我为什么把最差的牛肉分给他,是不是欺侮他年纪大些。我试图作些解释,他一句也不听,我提出跟他换,他又不干。他将我从头到脚“剐“一通后,便急匆匆地下了楼,说要把自己的牛肉“丢到兰溪河里”。老校长总以为那牛肉是我经手分的,而且有意把最不好的分给了他,一桩小事让我无端蒙受了那么大的冤枉。虽然心里很难受,但也无可奈何。老婆见我无端受气,心里不服;要去找我单位领导论理,我连忙止住了她。后来她打开自己的那份一看,谢天谢地,比老校长的还要差得远。妻子更觉委屈。
次日不知老校长怎么知道这事错怪了我,便向我道歉。还说自己年纪有些大了,总怕被人轻看。听他说了好久,我只说了两句:“从年龄上看,您是我父亲那一辈的,即使父亲的犯糊涂,说了冤枉他儿子的话,作为儿子,也应该没什么话可多说!我不会记恨的”。恨虽然没记,但如今还是记得发生的这个故事。常告诫自己:凡事别自以为是,误会、委屈人家,对他人是很痛苦的。

54、“闹新房”
是年国庆节过后,那个私自回巢的女友大概十分想我了,便不远百里来到兰溪看我,我自然有着一种胜利者的喜悦。正逢学校搞完期中考试,老师利用晚上敲锣打鼓给那些考试成绩优秀的学生送喜报。这晚送完喜报回校,爱搞恶作剧的工会小组长提议闹我的“新房”,立即得到众人的附和。于是“恭喜贺喜,锣鼓打起”,一行人打打闹闹上了楼,还引来了其他的老师和家属。住的地方小,便在教室里闹。组长当主持人,煞有介事地还安排了仪式:敬礼、鞠躬、亲嘴、谈恋爱过程……女友大大方方的配合,使得在场的人都乐不可支。那时我穷得叮当响,只能用些平常的香烟、茶点之类招待。大家好像需要的只是一种气氛,至于招待不周,大概也不会在意。
“送新郎新娘入洞房”后,闹新房的和看闹新房的哄笑着散了。剩下了“新郎”和“新娘”,一场假戏真唱,真还惹得我心里像猫搔了一样。只是当时社会还不像今天开放,“新郎”、“新娘”多有顾及。呆到下半夜,我还是只得到男同事那里去睡搭铺。

55、“鸡公子跑了”
1982年11月1日,我那十余平米的斗室里,又添了一条新的生命。现在想来自己很可笑:傍晚,妻子抚着自己的大肚皮说有些隐隐着痛,我说莫非“革命后代”吵着要出来了吧?妻说离预产期还有十余天呢。她让我热敷,不济事。请来有经验的女老师,说要送医院。到了医院,妇产科的医师说是要临盆了。医师嘱咐我赶紧作些必要准备。我便到临近的街上买些桂圆、荔枝、纸巾之类的东西。待返回医院,远远就听到妻子声嘶力竭的叫声。我冲进产房,恰巧小生命也从“必由之路”出来,医师边作处理边叫拿衣物给包上,哪来的东西包?情急中我只好脱下自己的T恤包下自己的“新产品”。接生医师看着我苦笑不得。
三天后,妻子的姐姐行使“外婆”之职,来打点月子,带来了不少月子和孩子用的、吃的东西。其中就有几只公鸡—说是给月子吃了发奶水的。公鸡要一个一个的宰着炖吃,余下的便用筐子罩住养着。那天一只公鸡钻出跑到楼下去了被学校女校长看见,便对着楼上大喊:“岳贤才,你的鸡公子跑了”,当时我还真不知道兰溪人叫公鸡为“鸡公”,以为是指男人的那玩意儿。以为女校长是在起我的“口味”,便戏答:“我的鸡公我看得好好的在这里啦!”稍后她让学生将公鸡逮着送上来,我才明白她不是开我的玩笑。

56、金塘窃影
学校东端有口大鱼塘—金塘,学校的前操场和学校的食堂紧挨着这口鱼塘,有两张门对塘边开着。塘里流进的是镇里居民的生活用水,适宜养鱼,因此里面鱼多而且长的风快。鱼塘有人承包。承包主人担心“梁上君子”,看管的好严,要想到里面钓条鱼上来打打“牙祭”,那非时迁辈莫属。而我辈原是“好吃一族”,有时在白天看着成群的鱼,便一个劲的在咽口水,心中难免生发跃跃欲试的冲动。后来我与“石板”(语文组长、工会主席),终于发明了一“偷钓”的绝招。用一块小木板上绕七、八米鱼线,用菜饼加面粉调和做饵,到晚上,待锁了校门(守鱼的人在塘的对侧,即使发现一时也进不来),便打开前操场对鱼塘的小铁门,把钓鱼线从木板上回开,一手拿住捏有鱼饵的钓钩,用力甩向塘中,然后拿着栓有钓线的小木板坐在临塘的门边操场一侧,鱼一旦咬钩,牵动钓线传到木板而让手感觉到,手用力一带,鱼便钓牢,待鱼挣扎几把,便拖上岸来,稍刻便成了“好吃一族”桌上的下酒佳肴。有一晚,我和石板各钓上来五条大家伙,打了好几次牙祭才消受完。毕竟,作“贼”心虚,尽管这招法管用,还保险,但作时总还有点害怕,因此也就不敢常用;毕竟还是损人利己的事,除了在金塘,其他地方我再也没有如法炮制过。

57、“我想输”
乡镇合一后,大兰溪镇便在松柏村建起了兰溪新一中,农校搬到原来的兰溪一中——肉奶坪。联校由沙港搬到农校——这是一个座落在松柏村石鸡塘旁的独立小院。还算幽雅宁静。联校干部七人,有小食堂,还请了工友,只负责联校人员日常的中晚餐及少量的会议餐。拿当时赫山乡镇联校的办公地点条件来看,这也要算数一数二的了。工余时间大家也偶尔打打扑克、下下象棋,甚至在有些晚上,夜深人静时到塘里偷偷摸摸网两条鱼上来搞“夜宵”。在那年那月,联校干部还玩的花样也不多,连什么洗脚按摩、卡拉ok连听也没有听说过。因此那些原始的娱乐消遣活动也还觉得有些情趣。工友肖枚生,喜欢象棋,但水平至多只是“初级阶段”,就象我这号“下三烂”棋艺,和他对阵他也只是“孔夫子搬家——尽书(输)”。每每铺开棋盘摆好棋,他便要问我“今天想赢还是想输?”一次我回答:“想输”。他觉奇怪,接着问“那是为什么”,我说“在你面前我还没有偿过输的味道呢”!他无可奈何地一笑。

58、三哥三嫂
肖三、李三(笔者)、曾三盖肖明光、李岳贤、曾凡家的谑称。此称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曾风靡兰溪,几欲“冲出兰溪,走向益阳”。到如今朋友圈子里沿用此称谓者仍不乏其人。而局外人有好奇疑而问之者,有随其众跟着呼之者,却不都知道这种称呼的来历:其时,肖明光、李岳贤、曾凡家常在一起对弈,三人互有胜负且机率差不多。谁取胜了都沾沾自喜,还有些炫耀,把自己摆在“龙头老大”的位子上。而与之对阵且有败绩的自然是“老二”,而你某日某次或者就是刚才还败在“老二”手下,“老三”——非你莫属。而“三”前冠之以姓,则便成“某三”了。继而演化为“某三哥”了。而这样的“光荣历史”,三人都曾有过,最后,“老大”都没当成,倒是“老三”很快被社会接受且很快传播开来。“三哥”的那一半,自然也就是“三嫂”了。在三对“三哥、三嫂”中,肖三哥、肖三嫂最有知名度。“三嫂”也和“三哥”一样,喊的多了,耳便顺了,也就习惯了。

59、解热新法
在兰溪余家咀教师楼我睡了六年“搭铺”——因为那套房是凭我妻子的资格分到的。其时,我虽是兰溪联校的“最高行政长官”,可我这个“顶头上司”竟算不上所辖学校的编制无权参加分房打分;而隔着一层关系的区联校,只是因为办公地点在镇学校其人员便算上了镇学校的编制有资格参加分房。不算就不算吧,自己是“官”字号,应该有“安得光厦千万间,大蔽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心怀,决无找他们论理的道理。凭老婆一个人的分数,自然打不过那些年轻得多的双职工,也就只能分到差房——顶楼(还算幸运,有的连顶楼都分不到)。由于那去处房屋密集,又无竹树之荫蔽,房屋空间那么小(建筑面积60多平米),还是东西向,像我住的顶楼,还三面直接受热(顶。前、后、),炎夏之季,宛如火桶一般。四周的墙壁,你身子还隔着几十公分,便感到热气灼人。光着上身想躺在地板上,可还没有贴上去,就使你有种往火塘上靠近的感觉。热得实在受不住了,我就到卫生间接上两桶自来水,两腿各伸进一个水桶,还用水瓢接着水从头上缓缓淋下。借以带走身上的积热。妻子谑曰“新法解热”。久受煎烤,我发誓就是逃荒讨米,不吃不喝也要去找一处让自己这一百多斤一年少来几次“八成熟”,于是才下狠心买下了今天住的这套房。

60、阳春新韵
我把《心的历程》比作阳春新韵。其实,我只是把那段时间她(校友,同事)写给我的书信稍作整理,自命其名珍藏而已。可时过境迁,这便成了我们那段肯定有点“不一般”的交往的见证。90年代初她调入镇学校时,我任学校的教导主任。与她交谈和接触,我觉得她具有更多知识女性的因子——有文化素养、理想主义、对人对事常有不同流俗的见解。工作之余我们常在一起文学艺术情感社会无所不谈,他的愤世嫉俗,她对情感、生活多少有些离经叛道的看法,更能引起我的共鸣。谈的多了,旁人难免议论,我们有时便笔谈——也是讨论问题,抒发情感,还不时开开玩笑调调情。写的时间长了,写的次数多了,普通书信也就渐渐演变成了“准”情书了。记得那一天,我给他送职评材料,她却还躺在床上休息懒得起来,当我把材料递给她,她顺势拉了一下我的手,并用那种充满深情的目光看着我,我感觉到一种特有的温馨。有天晚上,她约我去家访,从学生家返回时,她拉着我的手,在静谧的星空下,在宁静的乡间小路上信步,让我感到心的距离是那样的近。同在一个屋檐下四年,他的人生经历却极不平常。丈夫的早逝曾使她坠入人生撕裂心肺的痛苦深渊。自此她的话语和书信里多了一些哀怨和凄楚。我尽最大的努力给她心灵上的抚慰和生活上的一些力所能及的关注,但我无法给予她更多,也不可能使“不一般”再有新发展,于是新韵的“续篇”以平稳的形式谱写。

61、赢了区医院
那些年头,人们好象没有现在这般浮躁和匆忙。文体活动开展得很热闹,像兰溪地区,篮球队就有八九支。常常自发组织各种赛事。当时镇学校的男子篮球队是支弱旅。很少赢到别人。镇上学校是一个女人世界,男性人少势单,搞支球队也是老弱病残、内行外行一齐上。我到那上班的第一个学期,就赶上兰溪区举办的一次篮球赛。我,二十七八岁,身高176公分,体重65公斤——理想的乡土运动员条件,因而被校长无条件的钦定为球队成员。这下可苦了我:我虽牛高马大,但以前基本上没有与篮球沾过边。我向校长兼领队禀报实情,他说那你就作替补吧。第一场比赛,学校就遇上了实力很强的区医院。赛至半程,镇校渐渐不支,校长便让我上。我在场上跑了不到一个来回,便凭借“空中优势”在前场三分线外捞到一球,一转身,便朝着篮筐扔去,天助我也,篮球碰上篮筐弹上去又掉下来,居然掉进了篮筐!我知道这是机会,同时也多少得益自己玩气枪和玩弹弓的眼力和手感。顿时场外欢声雷动。区医院队调派双倍的力量来重点防我,因而有效地牵制了他们的力量。终场,我们多投了一个篮,第一次赢了区医院。而我被校长夸为“功臣”。自此以后,我好像队篮球有了兴趣,经常参加练习和比赛,“半路出家”,也颇有长进,连一截门牙也奉献在篮球场上了,一直玩到四十出头,才又与球场疏远。

62、捉“野地牌”
周公紫云,儒雅谦恭,人品极佳,工书法,喜诗赋联对。为人处事、能力业绩皆为人所称道。时任联校支书,我和李冠军、邓小兵都为他所器重的下属,一度召至其麾下。分任办公室主任、总务主任和出纳。他既是我等上司,也是挚友。连续两年春节,我们相约到他家拜年,便以玩骨牌为乐。周公不善棋牌,只能勉强陪玩。之中常常表现出的那种“幼儿班”水平让人忍俊不禁。两次出现捉“野地牌”的牌局,都在他手里放虎归山了——打造了一个经典的牌桌笑谈(捉“野地牌”为玩骨牌的术语——当庄家只有地牌而无天牌,闲家靠巧妙的出牌吃掉庄家的地牌,善玩牌者无不熟悉此战术)。而李冠军、邓小兵却天生的“赌神经”发达,尤其李冠军玩牌与处事一样精明,也如做人一样真诚,玩什么牌都时有上乘之作。每有闲暇,他俩常到区联校约老贱、凡家或者我玩“拖拉机”,他们确是胜多负少。每次得手,便洋洋得意,免不了大吹大擂一番。有一次赢了凡家的钱,次日见面就吹牛:“昨天赢了钱,在市场买土豆带回家,因太重,压歪了单车钢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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