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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因为你来、我便懂得(3)

作品名称:阳光路上      作者:陈越隆      发布时间:2019-12-14 18:47:48      字数:6242

  3、裸婚时代、冬去春来
  
  “裸婚”是指无车、无房、无存款,不举办婚礼,甚至都没有婚戒而直接领证的一种简朴的结婚方式,大都是由于生活压力所迫做出的选择。哪个男人不想给予女人一个爱的美丽、难忘的浪漫,丰富多彩的婚礼呢?
  《裸婚时代》的热播让“裸婚”一词红遍大江南北,让很多“三无人员”以80后为主的悄悄选择了此种方式,当然其中不乏一些人以此励志,亦是见证纯洁的爱情。
  2008年12月5日,陈子鸿、陈欣萍交了16元的拍照费用,成功领取了结婚证,那时脑海中还没有裸婚的概念,亦没有任何婚后的计划,更没有为婚礼筹划或是选择一个吉祥的日子。
  2011年,《裸婚时代》热播的时候,有一天子鸿突然拍案而起,激动地对欣萍说:“原来我们也是裸婚啊!妈的!演的不就是我们嘛!我靠!也不交些版权费?”。
  “你还好意思啊!”欣萍指着子鸿调侃的说道。的确是不好意思,这几年子鸿并没有给欣萍带来幸福无忧的生活,更多的是风雨同舟,却也相濡以沫。
  2008年,苏城的冬天和夏一样都来得有些早,不经意间,已把寒凉洒遍了苏城的大街小巷。窗前,树梢最后一片残叶悄然飘落。这些日子,寒流会不停地从北方滚滚袭来,直至把周围的绿色层层褪尽。没有风的晴朗日子,太阳会短暂的灿烂,给阴冷的冬带来珍贵的温煦。
  住在军农路的小区里,子鸿喜欢睡到太阳晒到窗前——上午十时左右,欣萍七时左右便要出门上班,“注意安全!”伴随欣萍的关门声,子鸿又躲进了被窝。有时不经意间从窗口看着娇弱的欣萍搬着沉重的自行车楼上楼下,心里着实会痛,一种莫名的心酸,也许更多的是习惯,日子不断地每天重复着。
  小区楼道在建筑外围,房间的窗口紧邻楼道。旧的小区没有物业,也没有露天车棚,楼下便是外面的道路,为防止自行车被偷,欣萍每天下班回来都会把自行车搬到楼上的门口,锁在门口的栅栏上。
  长润集团的采购助理,全道的建材管道销售,顺意快递的收寄,三份工作在职业规划上风马牛不相及。两年三份工作,更多的是给了面试官“踏实不足、忠诚不足”劣势印象。
  苏城几乎所有的管道企业都是代理制发展,快递行业大都是加盟制,全道和顺意的直营模式,让子鸿的工作经验在同业面前不以为然。近三个月,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消沉,让子鸿在现实中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于是又放荡在网络的QQ聊天中。有时深夜和一些陌生的女人聊得过于露骨,欣萍亦有所察觉,微怨。
  子鸿每天按时做家务,扫地、擦桌、洗衣,做饭等尽可能地把时间安排合理,空虚中尽可能地让自己稍稍充实些。那一段日子,家务的确没有让欣萍操心过,算是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快乐”日子——没有发展,活着挺好的!
  房东陈浪也有过类似的历史,如今他月薪三千,晚上做些网页设计的兼职,收入尚可。欣萍也经常鼓励子鸿,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坚信子鸿是她永远的依靠。
  “我们现在虽然穷,什么都没有,但只要我们努力,一定不会比别人差的。陈浪大哥今年33岁,月薪三千多,我相信你33岁时,绝对不止这个数。”欣萍一直如此鼓励。
  2008年,子鸿26岁,随着经济水平的发展,实际上这种比较没有任何意义。“就算你一无所有,至少你还有我,我还有你!”欣萍一直如此安慰,尤其是在子鸿一堆简历投出,等来的却是杳无音讯。
  “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子鸿无趣时偶尔会声嘶力竭地吼上那么一句,他也只会这么一句。那天他接到了他认为是这辈子最好兄弟的电话,徐远景、陶恒是子鸿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许多美好的情感在那一段时光中沉淀。
  徐远景大学毕业后在银行工作,收入颇为稳定,但让子鸿没有想到的是他已在合肥买了房子,就算他的准岳父为其出了首付的大头,刚毕业一年多就能有购房的概念,足以看出那份收入的沉着稳定。
  电话那头,远景的语气尽显谦和,简直让子鸿无地自容的感觉。远景毕业晚于子鸿大半年,尽管他一直强调着他没有出多少,主要是感谢女友的父亲。至于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子鸿没有勇气去问,也无意于去问。远景告诉子鸿,陶恒也计划在黄山市买房。
  无独有偶,房东陈浪也打算在苏城江北区购房。江北区跨江而治,离主城颇远,那个地段均价三千左右,那时首付8万元左右足以。陈浪建议子鸿和欣萍也去看看楼盘,子鸿和欣萍面面相觑。殊不知十年后那个地段已涨至三万一平米。
  徐远景的电话对子鸿来说或多或少有些打击,自卑的他有段时间一直不愿和他们联系。“至少还有你!”欣萍经常在子鸿吼完后,轻和着。
  “至少还有你!欣萍”,子鸿的内心一直默默地宽慰着自己,一直想写些什么,一转念,动乱如麻,实在无从写起,然而神才走,又想写。有时觉得自己都快疯了,过去的波澜不惊如死水般的日子顿时打消了他写些东西的勇气。
  时光只有在回想的时候才发觉它过得真快,离开校园已近三载。这三年大部分的时间是数着口袋过去的,有时真的想从楼上跳下去,不是想死,而是想感受下自己在生活中的重量。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圈套里,或许正是因为这些圈套,让子鸿更加喜欢选择远离人群。
  台式电脑似乎是他们最贵重的财物。07年子鸿被顺意快递调至宝山市工作前和父母借钱买的,以便欣萍初来苏城不久,一个人无趣打发时间用的,听听歌、看看电影不至于独守空房的孤寂。
  和欣萍相处的时光,虽然很拮据,不过还是很温馨的,只要不去多想那些失业的事情。温馨是种人情味,偶尔在心中悄悄弥漫着感动。也许失败者有时需要倾诉,欣萍便是子鸿最好的倾诉对象,倾诉可以让人减压而更为客观地看待那些不尽如人意。
  不过有时候,有些事情说多了,也会相信自己编造出来欺骗自己的事,但欣萍对于子鸿来说却是真实存在的,是他失意人生中最大的财富——至少还有你!
  寂静的夜,清冷的露水洒在窗台,子鸿轻轻地搂着欣萍,一天过去的像不冷不热的风。欣萍偎依在子鸿的胸前,又镇静又若无其事,子鸿轻抚着欣萍的发丝,那种特有的声音,就如同漂浮在水上的夜晚一样清澈、明净。窗外,凉风拂过,子鸿不经意地拉了下被子,欣萍便贴紧了子鸿。
  是谁在怂恿夜的脆弱,也许只有欣萍可以理解伤心人那份别有的怀抱!
  “在家闷吧!我知道你睡不着。”欣萍细声说道。
  子鸿的嘴角微起,略显无奈。“没有想到你来苏城这么久了,没有给你幸福,现在反而要你来养我,我是不是很可悲啊!”子鸿轻叹了口气说。
  “不可悲,会好的!”
  不可悲,那就是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子鸿抬了下胳膊,也许是一直搂着欣萍有些酸麻。
  “我们结婚好吗?”子鸿轻轻地问,其实他知道她会答应的。“只是不能给你一个好的婚礼。”
  “有时我也不敢想将来,我只知道我们会好起来的。我来到苏城,只要你永远记得那份承诺,再苦我也不怕。”欣萍说得很平淡,也许平淡有时也是种感动。
  “满足于最低限度的人最富有,因为知足是自然的财富。”子鸿已记不清是哪个扯淡的大咖说的话。
  “因为你来,我便懂得!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这句话吗?”子鸿把欣萍搂得更紧,深深地吻了下她的额头。
  “我的户口本应该带出来了。”说完她快速地掀起被子,打开了床边的抽屉,找到了那张已折叠过多次痕迹的户口页。“还好!那年在湖南应聘全道的时候带出来了。”
  “我们现在结婚,一无所有,你父母估计不会同意的。”子鸿看着欣萍,希望找到那份不被羁绊的眼神。
  “爸妈不希望我嫁那么远,上次我们回去就和我说过。但我选择了你,他们的内心尽管不愿意,但也没有反对,只希望你不要骗我。”欣萍略有些伤感的委屈,说完便钻进了被窝。“我打算暂时不和父母说!”。
  子鸿懂得这句话的深意,这种委屈是子鸿一辈子无法弥补给欣萍的。
  “要不要选个日子啊?你父母会不会反对啊?”她又偎依到子鸿的怀里。
  “他们啊?只会高兴。”子鸿微笑着说道。“我们明天就回老家县城领证,去之前给他们打个电话,我们回老家吃饭。”
  平凡的爱,较之于张扬的表白,也许朴素中更有诗意。欣萍抬起了头,扒在了子鸿的胸口,静静地欣赏着她所选择的这个男人,两个人都有近视,纤弱的灯光下看不见是否有感动的泪光,吻也许是最好的方式。子鸿轻轻地吻着欣萍的眼睛、脸颊,深深地吻起了她的嘴唇。
  “你属于我,我爱你!”子鸿呢喃着,伴着她微弱的呻吟,渐渐解开了她的衣服。露出那柔软的乳房时,子鸿一边吻着,一边轻抚着。
  “我的乳房不大。”
  “挺好的,属于我的都是最好的。”子鸿轻声的说道。“不戴套子了好吗?”
  欣萍点了点头,微微闭上了眼睛。
  ……
  窗外,月光如露水裁出的衣裳,流淌着几丝缠绵,又像玫瑰新长出的容颜,总是若隐若现。感谢有你,最无助的日子一直有你!
  2008年12月5日,寒瑟的风把天空染得愈加的蓝,阳光和煦着温暖,给人感觉这个冬不是特别冷。一路上,枯黄的梧桐树叶在追逐、在旋转、在飞舞,上演着苏城冬日的热闹。落叶不甘寂寞,在这初冬风中的世界,如此清新温馨。
  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便到了老家的县城。简单的婚前检查后,欣萍把头发整理了下,便安排了照相,交了16元的工本费,鲜红的结婚证在工作人员的祝福中送到了子鸿和欣萍的手中。
  谈不上兴奋,看着欣萍,子鸿突然感觉生命如此简单,如落叶一般,尽情的挥洒着秋冬的意义,期待着春天的重生。
  经过家乡的田野,纵横交错的田埂上笼罩着生命的凋落,冬叶沉淀,落叶枯寂,竟给人一种无法说出口的感觉。草被风摇曳得枯黄,却又似一种坚韧和坦然,仔细探下身子,却发现根部又顽强地生长出嫩芽。这种现象呈现出一种令人无法收藏的美丽,心掩饰不住地微微颤动。
  母亲在老家门口燃放了一串鞭炮,算是欢迎新娘进门了。准备了两碗茶,让他们喝下,这并不是习俗,没有婚礼,一种象征性的仪式罢了,那是母亲的祝愿。
  有时不得不承认,年高的长者往往能看透一些尘事,隔壁看守公墓的大爷看到欣萍和子鸿回来,又听到了鞭炮的燃放,便知道了是什么意义。他包了个100元的红包送了过来,以示祝福,于是大爷成了除母亲外的新婚第一个祝福的人。
  没有浓情蜜意,也没有刻意憧憬,婚后的日子继续上演着那桎梏的重复。诚然那份承诺是子鸿和欣萍在一起最好的理由,在一起便不能回头。因为总有一天,理由找尽了,爱情便会终结,于是子鸿每天都在不断地编织着那份承诺的梦。
  欣萍是个非常孝顺的女子,和子鸿的父母相处甚好,当然他们回老家的时间并不多。欣萍一直有个好的习惯,每周都会给远在湖南的二老打个电话问好,父母的寒暄和嘱咐会让她觉得家并不是那么遥远,以慰藉在苏城尚不能称之为家的蜗居之所带来的遗憾。
  2009年春节将近,算上欣萍五千元的年底奖金,总算跨入了“万元户”的行列,一种自嘲罢了。新婚第一年,欣萍提议去她家过年,子鸿欣然答应。因为他眼前这个他心疼的女子是他一辈子的至亲,属于他最宝贵的财富。他理解欣萍的那份思乡孤独,孤独的女子是让人怜爱的。
  那天子鸿答应了她的提议,欣萍终于鼓起了勇气和父母告知了她已结婚。无奈中没有责怪,岳父更是对子鸿一种期待。听得出来,岳父很疼欣萍。
  春节期间,祥和掩盖了惊讶,有些亲戚也只是佯装未能喝上喜酒的委屈,欣萍抢过话题搪塞而过。子鸿决定给二老一万元,让他们来年不要太辛苦。
  岳父是在山村里卖肉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有时放倒一头猪已力不从心。二老给子鸿和欣萍一人封了个八百的红包,内心强烈地渴望着这个不熟悉的女婿可以给女儿创造幸福的生活。
  回到苏城后,身上仅剩约四千元,看得出的拮据,但却让两个人异常坦然,既有患难的真情,亦有满足的欣喜,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有你做伴便是家,有家就有责任!
  …………………………………………………………………………………………
  春节期间,子鸿在欣萍家过得较为知足,尽管内心里充满的愧疚在隐隐作痛,但欣萍的父母对他的不嫌弃和叔父们的热情,让他深知这份真诚的价值。
  风俗相异,略添水土不服,子鸿不胜酒力,百般拒绝,祥和的氛围还是难免小酌。子鸿的皮肤对酒精过敏,小杯便浑身红透,谦和让他更显少不经事的可爱,清瘦伴着几分秀气,亦显俊朗。褒扬中略带善意的伪饰,却也让人十分舒畅。
  二老的日子过得较为清寒,旧式的土木二楼,未有任何粉饰,风雨更添沧桑。房间略显阴潮,山脚下水量充沛,房屋后面常常渗出山肚子里的泉水。靠杀猪维生,平时家中较为脏乱,年三十那晚欣萍用水冲洗了地面,把家中那儿时记忆的仅有家具全部擦遍。但几头猪被杀后,又添血腥和油渍,生活的不易早已让二老无从关心家中的清洁。
  也许湖南山区的风俗都类似,每家每户的大厅因摆设祭堂早已熏黑,厨房更不用说,口味香劲的腊肉,就没见过哪家厨房不是烟熏黑几层。
  山区冬天的夜,阴湿侵入人心。烟花炮竹就好像不要钱似的,从早燃放到晚,空中弥漫着团团层霾夹杂着山中的水气,吸入鼻中,有些异味。孩子们却说这味道很好,燃放得更为开心。
  年初一,子鸿陪岳父喝了一碗米酒,也许是勾兑的白酒比例过多,子鸿在感激中不能自已。也许是他乡风俗,初一凌晨便需早起拜祭祖先,乏意早已上身。喝酒时,二老的很多言谈,子鸿听不尚清。欣萍对方言的翻译总是那么的不及时,子鸿也只能傻笑,笑是一种很好的方式。
  岳父有时感觉到子鸿压根没有听懂,也就哈哈大笑端起了碗。一到听不懂的时候,子鸿便傻傻地看着欣萍,一种期待中含着无辜的表情。
  有一件事,子鸿做得绝对正确,只要二老给他夹菜,无论说什么,他只需躬身端起碗接着就是,尽管大部分的菜并不适合子鸿的口味。正如以后的日子,子鸿经常调戏欣萍:“你家的菜以黑色为主调,压根和色香味无缘。”春节期间,欣萍偶尔在集市买些白菜回来,于是那几天,子鸿觉得大白菜太美味了。
  年初一的晚上,子鸿的确是醉了,醉意中他看到了欣萍的欣喜。苏城的焦虑早已随着这份欣喜烟消云散,她满足于家人对子鸿的基本认可,她更相信这个男人如他所承诺的一样让人着迷。那晚欣萍睡得很香,尽管隐瞒结婚的事父母有些微怨、略显无奈,但更多的还是祝福。
  可以让子鸿一起拜祭先人,她内心沉重的大石头便开始慢慢卸下——这个男人早已不是外人!
  子鸿的愧疚渐渐有了些自信,醉意中渐渐饱含了那份清晰的感动,感动生命中有欣萍这样的女人相伴——今生爱你已足够!
  《今生爱你已足够》
  亲爱的,
  与你饮尽这杯酒
  醉了之后,
  我们就不会有哀愁。
  什么都可以说
  只是别说
  假如曾经拥有
  那是懦弱的人
  骗自己的借口。
  亲爱的,别说我不要
  日子再难,别说分手
  伸出小手我们拉钩。
  不说来世爱你
  来世我遇不到你
  今生爱你已足够!
  生活缺少些什么呢?也许什么都不缺,只是缺少了自己。重新拾起自己,生活或许便有了生机!
  进入光伏行业工作,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起初,子鸿甚至连光伏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个行业属于战略新兴产业充满了阳光。
  这和阳光打交道的职业,子鸿一干便是十年,十年最美的青春,有汗水有责任,有微笑便是信任。遗憾的故事有,但未曾改变子鸿的秉性,就算被拘留和取保候审的那段苦难日子,他依然坚信这份阳光产业的前景,坚信生命中的阴暗里必然会有阳光的折射。
  阳光路上的毛毛雨,淋湿并不可怕,只要心未潮湿,感动便一直存在!
  如果说再回到苏城的仿徨是为了生存,迈进光伏行业便是寻求阳光路上的发展,这是一份责任,更是子鸿骨子里那份不服输的意气,亦是一个小家庭不断编织的美梦。
  春节后回到苏城,这次子鸿没有算计口袋里的那点虚无,学会开始舔舐惶惶度日的伤口。
  回到苏城的第三天,他写下了《冬》这首诗,便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再次踏上了人才市场的路。没有了挑剔的抱怨,于是开始关注行业发展的前景,他逐渐明白,有前景才可以充盈自己,终将是自己的发展。
  《冬》
  冬天的雨
  随着阴霾
  迷蒙在冷中
  清醒未来
  一次的沉沦
  多少次呐喊
  我们在冷中
  学会了等待。
  .
  别人装点了
  曾经的梦
  在梦中
  不得不去适应
  适应了冷冷
  适应了
  难忘的一生。
  .
  又是一个冬
  依旧冷冷
  多了份沉重
  未曾放弃
  收获——也许
  总伴有着疼痛
  冬的等待
  感动——也许
  并不是梦!
  .
  当冬被四季
  带走的时候
  我会从冷中来
  拥抱那
  盛夏的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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