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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效果就是这么神奇

作品名称:生•活      作者:王子文      发布时间:2019-12-12 14:46:39      字数:5926

  “张老先生还交待啥没?”老烟枪出门之后,马老二问陈栋梁。
  “要咱再准备些干艾,说最好是艾叶。要咱提前把这些艾叶像擀炮仗一样擀成一个圆条条儿,待会儿他过来后要用。”陈栋梁把胡先生另外的交待说给了马老二。
  屋子里的人听了张老先生的这个交待,不觉有些迷糊,要这个干啥呀?不过,迷糊总归是迷糊,干艾叶多的是,现在恐怕谁家的屋门口还都吊着五月端午插上的香艾。破瓢嘴怔了一会儿,马上就出了门,不大会儿,她抱着不少的香艾进来了。
  “快点儿帮着把干艾叶都揪下来,老赖帮着把揪下来的艾叶擀成圆条条儿,咱不能耽误了张老先生来了之后就能用上。”马老二见破瓢嘴抱着一掐子的香艾进来,忙招呼着他们几个赶紧帮忙。
  几个人立马动起手来,揪的揪,擀的擀,不大工夫,竟然擀出了十来根艾叶条条。
  “张老先生不是说还要用生姜吗?赶紧看谁家有生姜,准备几块儿过来。”马老二见艾叶条条儿准备好了,又瞅着大伙儿问,“不管咋的,咱都要把这些准备齐了,到时候张老先生说用啥就不着急了。”
  “家里现在恐怕谁家都没有,今年的生姜还得几天才能出土,再说了,咱这个村平日里也没有谁家经常改善生活,生姜吃的不多,每年家家种上那么几棵,就是等着过年的那几天作个味道。”栋梁爹摇了一下头,“好在这个时候生姜快收成了,去谁家菜地里都能挖出几块儿来。”
  “那就到菜地里挖去!”马老二很果断,他转过脸问破瓢嘴,“你家菜地里今年种姜了没?”
  “不用问,她家地里能会种这东西?就是种了,地底下也长不出姜块儿来!你没去她家菜地里看过,那菜长的,比牛毛还稀还黄,从种下去到结籽儿,一滴水也舍不得浇,就指望着老天下两滴子雨。”赖毛爹不客气地说,“还是去我家菜地里挖几块儿吧,今年我种了几垄子,长得还都旺。”
  “那就去你家菜地里挖几块儿吧。”马老二瞅着破瓢嘴,摇了摇头,然后对赖毛爹说。
  “让栋梁跟我一块儿去吧,这个时候我一个人去还有些害怕。”赖毛爹难为情地说。
  “一个老爷们儿家有啥怕的呀。”马老二笑了一下说,“就让栋梁跟你一块儿去吧。”
  赖毛爹这就喊着陈栋梁跟他一起去了他家的菜地。
  赖毛爹和陈栋梁出去不久,老烟枪端着一碗浸了羊尿的棉花回来了。
  马老二见老烟枪回来,立马让老烟枪点火。
  老烟枪挠挠头,这浸着羊尿的棉花也点不着呀。再说了,狗B在那儿躺着,这烟气咋的能熏进他的鼻子眼儿里去?
  “把羊尿滴到你烟袋窝子里,点着烟叶,你吸一口往狗B鼻子眼儿里吹一口。”马老二瞅了一眼老烟枪,“湿烟叶你都能点着了吸,这就没办法了?”
  老烟枪给马老二抢白了个瞪眼,咕嘟着嘴不说话了。
  “在他头跟前生一小堆火,往火上洒羊尿,生出来的烟用扇子往他鼻子眼儿里扇。”马老二瞪着老烟枪说。
  老烟枪放下手里的碗,又忙着去张罗柴火。
  老烟枪的火还没有生着,朱三脚拎了一罐子的羊尿过来了。
  “这下够了吧。”朱三脚把一罐子羊尿往大伙儿面前一放,说,“听说是狗B出了这事儿,老烟枪从我家走了之后,我女人和我觉得那一碗羊尿怕不够用,就挨个儿让羊撒尿。我女人在羊鼻子上抹辣椒,我就在后面接羊尿。还别说,羊鼻子上抹辣椒也管事儿,几只羊就尿了这一罐子。”
  啥是村邻?啥是老少爷们儿?别说老烟枪平日里跟朱三脚没啥子过结,就是平日里他们两人有啥过结,这样的时候也都会忘记了过结,尽自己的能力伸手去拉别人一把。
  马老二看着朱三脚,点了一下头。
  “好好的孩子咋会这样了呢?”朱三脚看着躺在那儿的狗B,皱着眉头问。
  “问他们两口子吧。”马老二瞅了一眼老烟枪两口子。
  老烟枪两口子低着头张罗着生火,一句话也不说了。
  “两口子没一个人像做爹娘的样儿,孩子病了也不当一回事儿。”马老二埋怨着说。
  朱三脚瞅着老烟枪两口子,也叹了一口气。
  火还是给老烟枪两口子点着了。
  “等会儿火大了开始往上面洒羊尿,先把蒲扇找出来。”马老二见火着起来了,吩咐说。
  破瓢嘴又开始在屋子里翻东倒西地找蒲扇。
  “看这两口子,东西放得都没个地方。”马老二撇了一下嘴。
  费了好大一会儿,破瓢嘴终于找出了一把破蒲扇。
  “蒲扇都烂成这样了,也不用布条子包个边儿!都懒成啥样了呀?”马老二对着老烟枪两口子嘬了一下嘴,摇了摇头。
  “凑合着用吧,比没有强多了。”栋梁爹也摇了摇头。
  老烟枪开始用手握住棉花往火上洒羊尿,顿时,整个屋子里充满了羊尿的膻骚味儿。
  破瓢嘴扇着手里的蒲扇往狗B的鼻子眼儿里赶烟。
  就这样忙活了一阵,栋梁爹伸手摸了摸狗B的脖子,转回头看了一眼马老二,说:“你也过来摸摸,像是比刚才脖子上的血管儿动得快了点儿了。”
  马老二也伸手摸了摸,很吃惊地说:“是动得快了。快,快,接着往他鼻子眼儿里扇!”他催着破瓢嘴。
  老烟枪和破瓢嘴听了栋梁爹和马老二的话,脸上这才松了些颜色。
  “张老先生这法子还真管事儿!”马老二重重地点了两下头,说,“待会儿赖毛爹跟栋梁那孩子该回来了,从张老先生这个法子看,再往他鼻子眼儿里滴几滴生姜汁子,估计要不了多大时辰狗B这孩子就该慢慢醒过来了。”
  救人如救火,赖毛爹和陈栋梁出了老烟枪家的院子,就一路跑着去了赖毛家的菜地。到了菜地,赖毛爹很熟悉地找到了那几垄子生姜,好在前天刚浇过水,泥土松软,他三下五去二地就拔了几墩,抱起来就喊着栋梁往回跑。
  “弄这么多!”陈栋梁看不清到底赖毛爹拔了多少,但可以看见他抱了个满怀。
  “宽备窄用,别到时候不够。”赖毛爹虽说多少心里有些心疼,这几天正是生姜长个长汁儿时候,这几墩生姜,再过几天收成了,够年节用上好几天的。心疼归心疼,人命比啥都重,这些生姜在人命跟前,就轻多了。
  两个人就这样又一路跑回了老烟枪家。
  “赶紧把生姜掰下来用水洗洗,找个石臼子捣碎了,用块儿布把姜汁儿拧出来。”马老二见赖毛爹回来了,马上又让赖毛爹张罗着弄姜汁儿出来。
  赖毛爹刚要到老烟枪家的灶房里去,就听见院子外面有人在问话。
  “老烟枪家是在这儿吗?”
  “是张老先生!”栋梁爹听到外面的问话,马上就断定说。
  马老二和栋梁爹迎了出去,果真是张老先生。
  “这个时候让你过来,难为你了!”马老二跟张老先生打过招呼之后,不好意思地说。
  “说啥呢!这人生病还能选个时候呀?”张老先生笑着说,“用羊尿点火熏了吗?”
  “熏了,还在熏呢!”栋梁爹接过话说,“满屋子都是羊尿的膻骚味,你进去就委屈你了。”
  “说啥委屈呀,咱干的就是救死扶伤的营生,还怕闻这膻骚味儿呀。”说着,张老先生就跟着马老二进了屋子。
  老烟枪和破瓢嘴见张老先生进来了,欠了欠身,算是跟张老先生打了招呼。
  “说说这孩子咋的一个情况。”张老先生把肩上的背包儿往栋梁爹手里一递,弯下腰来就给狗B摸脉。
  老烟枪把前前后后说了,然后挠了一下头,说:“在医院里眼看着医生把他治好了,不知咋的就这样了。医院里的医生看不出是啥毛病,说要我们两口子找个有能耐的医院去。我们两口子琢磨着这话不是啥好话,就把孩子拉回来了。亏得马队长他们几个过来摸了摸孩子,要不,俺两口子打算弄副薄板棺材把这孩子给埋了。”
  “孩子是在医院里中了风邪恶毒,孩子身体蹿虚脱了,医生只想着救人,没考虑孩子的身体状况,用药太猛,孩子身子受不了,加上在照顾孩子的时候你们没有注意,外感风邪,内受恶毒,就成了这个样子。”张老先生松开了狗B的手脖子,起身从栋梁爹手里拿过那个背包儿,说,“好在经这么一熏,孩子没啥大事儿了。”说着,他从背包儿里拿出了一个很精巧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长短不齐的银针,“刚才我让栋梁这孩子告诉你们准备的艾叶准备了吧。”
  “都弄好了,就等着张老先生呢。”马老二顺手把那些卷好的艾叶拿起来给张老先生看。
  “那么多呀!用不了,有两三根就够了。”张老先生看了看被卷得有半尺来长的艾叶棒棒,说,“这样吧,谁帮着把这艾叶棒子点着了,放在离孩子肚脐眼儿一寸左右的地方给孩子慢慢熥,直到把孩子肚脐眼儿周围熥红了,离开会儿再熥,反复熥上几次,这样就可以驱外受的风邪。这边我给他扎一针,散内受的恶毒。”
  马老二似乎觉得别人给狗B这孩子熥肚脐眼儿还真不放心,就自己动起手来。
  张老先生仔细地瞅着马老二,不到半袋烟的工夫,他见狗B的肚脐眼儿有些泛红了,就一手扶着狗B的头,一手捏着银针慢慢扎进了狗B的正头顶。停针片刻,他又来回捻动银针。也就在这个时候,狗B动了一下。张老先生见狗B动了,又捻了两下银针,慢慢地银针就退出来了。他看了看狗B,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说:“没事儿了,肚脐眼儿再熥会儿就停了吧。有姜汁儿就往他鼻孔里滴个两三滴就成。”
  “就一针?”栋梁爹很吃惊地看着张老先生。
  “就一针!这一针知道扎的是哪儿吗?督脉上的百会穴。百会穴,百脉在这个穴位上交汇。百脉交会,百病所主。这一针下去,百脉通了,百病也就去了。”张老先生说,“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是这样神奇。要是这孩子一开始就让我治,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毛病。这孩子开始是脾胃受凉,蹿稀久了,把脾胃蹿虚了,虚久了就亏了。中医治这病就是先暖脾胃再止泻,然后调理脾胃。脾胃调理好了,啥事儿也就没了。现在那些医院,大都是西医了,头疼止疼片,脚疼也是止疼片,肚子疼还是止疼片,治标不治本。疼是止住了,病根仍在。这孩子也是,蹿稀是给止住了,可脾胃仍旧虚寒。这脾胃虚寒不调治,过不了几天,还会蹿稀。西医的法子跟咱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没法比呀。这孩子现在不是脾胃虚,是亏,亏就得补。不过,孩子阳气旺,补起来容易。”
  这个时候,赖毛爹已经把几块生姜捣得碎了,嚷着要破瓢嘴找块儿干净的布来。
  “用不着找布,用个汤勺在碗里压几下不就有汁水流到碗底儿了吗?”站在旁边一直看着张老先生给狗B扎针的陈栋梁这个时候倒着急了,他从赖毛爹手里接过石臼子,然后去了老烟枪家的灶房,也就是眨眼的工夫,他一手端着一个碗从灶房回来了,另一只手用一个汤勺子在碗里压来压去,“看,这姜汁儿不是出来了嘛。”
  “那就给这孩子滴鼻孔吧。”张老先生说,“这孩子脾胃亏大了,我给开副药给补补。这几天吃饭也当心了,给这孩子熬点大枣、山药、山楂粥喝,寒凉的东西不能吃。”说着,他拿出纸笔,给狗B开了个药方子。
  陈栋梁小心地把碗底儿上的姜汁儿滴在狗B的鼻子眼儿里。
  “大枣、山药咱这儿好找,山楂也有,就是人们说的山里红吧。”老烟枪说。
  “不全是,有的地方管山楂叫山里红,有的地方不这么叫,倒是我们这儿管山楂又叫山里红。”张老先生摇了一下头说。
  “那要咋的个熬法儿?”破瓢嘴问。
  张老先生看了看破瓢嘴,心里倒觉得好笑,这个女人竟然连粥也不会熬。
  “你这个娘们儿,连个粥也不会熬?这几样东西备齐了,弄干净往锅里一放,兑上水,盖上锅,下面点火,水开了,往锅里搅些面糊。”老烟枪平时可没有这个胆子,今儿在众人面前竟然壮了口气。
  躺在那儿的狗B忽然轻轻咳了一下,手里拿着艾火的马老二立马收回了手,抬头看着张老先生。
  “行了,今儿就不用灸了。”张老先生见狗B有了回转,就让马老二不用再与狗B熥了。
  “灸啥?”赖毛爹对张老先生的话一个糊涂。
  “就是不用熥了。”张老先生看着赖毛爹,笑了一下说,“这叫艾灸,就是用艾火熥穴位。”
  “我还以为是用手揪呢。”赖毛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马老二拿开了艾火,起身看着张老先生,问:“孩子真没事儿了?”
  “放心吧,真的没事儿了。今儿也晚了,明早去拿方子去我家抓药回来给孩子熬上,有个三、两副药这孩子就能好透彻了。不过,孩子的身子亏得厉害,得慢慢保养些日子。”张老先生说,“好在孩子的身子活力旺,阳气足,恢复得快。这两天用心伺候着这孩子,今夜最好别十分动他,多给这孩子盖些衣物。待会儿孩子完全醒过来了,熬些姜水喂他,家里要是有红糖,姜水里放些红糖进去。孩子喝了姜汤水,半夜会出汗,注意别再闪了汗。”
  “生姜是有了,家里有红糖没?”马老二听了张老先生的吩咐,转过头问破瓢嘴。
  破瓢嘴摇了摇头,嘴里咕哝着说:“哪有那东西呀。”
  “去我家拿点儿过来吧,我家好像还有斤把半斤红糖吧。”马老二有些哭笑不得,也怪不得他们呀,以前在生产队,村子里的这些人家都跟着自己起早贪黑地忙活,一年又一年过去了,这些人家家境不相上下呀。
  “张老先生这边也安排得妥当了,咱们就跟张老先生一道去我家坐着吧。”赖毛爹见狗B这孩子没啥要紧的了,看着马老二。
  马老二看了一眼赖毛爹,又回头看着张老先生,说:“张老先生忙到这个时候,就过去坐会儿吧。”
  张老先生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栋梁爹。
  栋梁爹趁势说:“过去坐会儿吧,老赖家还有二斤白酒,今儿晚上咱们几个就着这二斤白酒唠扯唠扯。”
  “天太晚了吧。”张老先生往门外看了看。
  “走吧,这么晚了,怕是张老先生在家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赶过来了,今儿晚上就在这儿凑合着吃一口再回去吧。”马老二让着张老先生,说,“这么晚了,回去还要叨扰家人,这边的饭都已做好了,就凑合着吃两口。”
  张老先生见马老二和栋梁爹他们留得实诚,也就依着他们去了赖毛家。
  “张老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儿。”路上,栋梁爹忽然想起了今儿刚收下的贾哑巴。
  “啥事儿就说吧,都不是外道人,想问啥就问啥。”张老先生回答着栋梁爹。
  “给人打哑巴的能治好不?”栋梁爹转过头问。
  “一般都能通过扎针治好了,这还得看是伤在哪儿了,伤的轻重。伤得轻了,扎几次就能慢慢说话了。伤得重了,那就得扎一段时间了,另外还得配着中药外敷内用。”张老先生回答说,忽地他不明白地问,“今儿咋的问起了这个呀?”
  栋梁爹把收了贾哑巴的前后说了。
  “老陈啊,你真是个大善人!”张老先生听了栋梁爹的话,很敬重地说,“待会儿我过去看看哑巴这孩子。”
  “今儿就不了,天太晚了,明儿我带着他去你们家吧。”栋梁爹说。
  说着,几个人就到了赖毛家。
  “赖毛娘,想法再多弄点儿菜,今儿晚上张老先生也在我们家了。”进得院子,赖毛爹冲着灶房喊了一声。
  灶房里传出了赖毛娘的应承。
  几个人进了屋,推让着在桌子周围坐了下来。
  “咋的,栋梁那孩子没过来?”赖毛爹来回看了看。
  “他是个孩子,跟咱唠扯不上,回家去了。”栋梁爹笑了一下。
  赖毛爹把桌子上的筷子重新收起来拿进灶房里洗了一遍,然后又找了两个酒盅子。
  “张老先生给老烟枪的孩子看病,咋的过这边吃饭了?”赖毛娘低声问。
  “老烟枪那一家子像个过日子的家?再说了,狗B那孩子现在还没有彻底醒过来呢,他们两口子还要伺候孩子,哪有工夫做饭呀。”赖毛爹说,“正好今儿晚上马老二跟栋梁爹在这儿,就喊着他一块儿过来了。”
  “我的意思不是嫌弃他过来,只是不明白。”赖毛娘仍轻声说。
  “老烟枪那两口子,摊上谁都能想得清楚。再说了,张老先生是走村串寨的先生,老烟枪那个家就是留他吃饭,他也不会留下。你就不知道,刚才我给狗B那孩子找石臼子捣姜,灶房里乱成啥样,你想都想不出来。做饭的地方,跟人家的猪窝似的,整个锅台上落的灰土恨不能有一尺厚。”赖毛爹说,“日子紧归紧,灶房里咋的也该收拾得规整。”
  “张老先生能留在咱家吃顿饭,也是张老先生看得起咱这个穷家。今儿晚上不管好歹,要让张老先生吃好了。”赖毛娘这句话说得不再低声,老远就能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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