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回归路遇俄籍血统中国姑娘卡谬沙,方引出奇画烈马云
作品名称:将军日记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9-12-08 08:23:08 字数:3378
张强又坚持昼行回家路、夜宿山坡间。冷了点着些干柴取暖,饿了啃几口冻饭团吃点小咸菜,比前几天吃烧兔肉胃里舒服的多,行程几天约三百里路。
张强早上醒来,觉得有些头发涨四肢无力。心里也有些发呕,噁心又吐不出来。张强试着站起来运动一下,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黒。又靠在岩石边的火堆旁,烘拷一下手脚,又晕晕忽忽地睡了过去中说梦话:“林参谋!冲出来,我掩护你。小鬼子,我日你祖宗,爷爷今天和你们拼了!”
张强似梦似醒中,猛听到啪一声清脆枪声。他机灵灵坐起,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在约四五百米远有四名黄军装人,正追着一位姑娘打扮女人。他仔细辩认看去,是四名日本兵,在雪地里艰难的跟在姑娘后面,距离约六七十米远时张强立刻来了精神,自言自语骂道:“奶奶的,这不是梦,这是真事儿。”
张强看清楚是日本兵,他还是觉得天旋地转的,强打精神咬着牙说:“龟孙子!老子正想你们这群畜牲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全副武装日本兵一边大步赶着一边喊着:“夫人,你地跑地不要,再跑不行不行地,我们地可不客气地,岗村井边司令可有话在先,追不回去就地机毙地,你地一定明白?千万地不要逼着我们地开枪,开枪地不好。”
张强听明白了,是司令要追的女人,一定是她不情愿。那还有啥好说的,来吧,他晃两下头,又揉两下眼睛,将瞄准镜定格在六十公尺,消音器是经常在枪管上,为了打野兔不发声音,避免招来天灾人祸。张强稍一瞄准说:“龟孙兔崽子们,老子给你们来个连续四个点射。”
好家伙,一瞬间四个鬼东西算是让张强有了一点心慰,心里多少落下个底。这下子觉得这七八天山路走的不寃枉,一下子干掉四个鬼子。
张强一激动,随着情绪一放松,觉得头昏眼花地,又倒在火堆旁边那块大岩石旁。脑漿像要涨出来那样撕心裂肺的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昏睡多长时间,精神恍恍惚惚地,觉得额头上有人在摸的感觉。他微睁双眼,看到一副陌生女人面孔。
他机灵灵打个寒噤,坐了起来,看到一张白种人的脸,蓝眼睛、长睫毛,是俄籍姑娘。那张俊俏的脸吿诉张强,她也就二十五六岁。甩两下头,又揉揉眼睛强打起精神,警觉地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想干什么?”下意识的手摸向腰间二十响。
张强发现对方对他手去握枪动作并没有急,也沒有什么反抗,他又放下心的闭上眼睛。
女人拿开放在张强头上的手,女人到是很平和的从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倒出两粒白色西药片,递给张强手上说:“救命恩人,您在发高烧,您这是急性,地方叫那什么普热来的,这两片药用下去,一定会好起来的。”
张强知道自已病的不轻,发病时候已是黎明时分,轻一阵重一阵地袭击着他。已经到了这份上,在深山荒郊有人给两粒药也是奇遇。
张强将药放在嘴里抓起一把白雪吞了下去,张强努力搜索记忆,又摇摇头问:“你到底是谁?干什么的?小鬼子为什么在深山里追你?”
张强吞下姑娘递给他的两片西药,稍候觉得头疼轻了许多。有了一点精神的张强又开始一个劲儿地追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日本兵追你不放,开空枪还不打死你?”
姑娘有些敌视地说:“感谢您打死追我的日本兵,也算救了我,不过,他们不敢打死我。我被你吓着了不敢说话。你真不认识我吗?不应该不认识吧?我也觉得有点怪,在这荒山野岭怎会这么巧呢?您不必用枪,用拳头,一拳就可以打倒我。看来您是真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您,您不是漁具店的张哥吗?是啊,怎么跑大山里做什么?您怎么还会打枪呢?那几位没听到枪声,你是怎么把他们弄死的?”
张强听到女人讲出渔具店又叫他张哥,排除了敌意,又闭上眼睛。女人没有急着下问,把张强扶在自己怀里,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张强的额头。
女人态度平和的告诉张强说:“张哥,也许你真的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不会错,你真是华云漁具店的伙计,姓张叫什么?我记不太准。有个小不点男孩叫你张哥,假如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犯了大错,偷着逃出来的吧?”
张强听到对方的话有些受到刺激,于是打起精神问:“首先告诉你我不是犯了大错,是迷路了。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在深山里?”
女人带笑不笑的、慢条斯理的讲诉着她一周来的遭遇。她说:“我告诉你前部分不许发怒,我知道百姓都恨日本人。齐哈市里日军司令岗村井边司令,你该不会没听说过吧?我是被他骗去做的姨太太,名字叫卡谬沙,只因一些文物。”
张强有些懒散表情,强打精神说:“叫卡谬沙是吧?你是苏联姑娘吗?”
卡谬沙毫无掩饰的说:“对,张哥,我是苏联血统中国人,是齐哈市生人长大,毕业后被诱惑到岗村井边身边。岗村把金银财宝给了百慧带回日本,把文物给了我。我带着文物逃回到养父安德烈脾酒行。岗村这位混蛋!派二驴子血洗了脾酒行,抢走了文物,我总算死里逃生的躲到同学家。”
卡谬沙讲到这里已是满面泪痕,说不下去了,泪珠滚滚落在张强脸上。卡谬沙把劫匪抢文物,她无意识地,把岗村的私人侦探二驴子叫出名来,险些惹来杀身之祸。逃出啤酒行,躱在同学家发现,二驴子派人跟踪她搞暗杀。
卡谬沙擦了擦眼泪又接着讲:“张哥,我准备去新京,上了火车又发现,还是有人跟综。在火车出站不远,约两小站地。车刚出站,我跳车逃进森林,在铁路边的一片林海中走失,昨天下午岗村司令派人在我跳车地界,沿雪地足迹在一大林区向阳地方找到了我。在那里我生了一夜火,我答应随他们回齐哈市。他们才放松了警惕,黎明时分我逃出他们视线,我闻到烟味儿,顶烟味来到你这里。哪想到该死的雪地,走到哪脚印带到哪。”
张强疑惑的问:“卡谬沙的名字到是没少听攸美子梅香兰说过,原来是位漂亮女孩,可惜呀,你的选择是太招人痛恨,那么说你去过漁具店了吧?”
卡谬沙非常诚恳的说:“当然,去过十次之多,都是和闲人去的。岗村司令从来不带女人出门,尤其是他的万国姨太团里任何人。”
张强从被炸现场逃出十天,走了六天冤枉路,险些走进原始森林,遇到王窖村避难的八女人,带上饭团咸菜,才算闯过饥饿一劫。
以嘎丫头为首的一伙善良村妇,又给他指明路线,迷途既返,也才算真的踏上回归队伍路。因头六天走的偏离太远,近两天路又有两天算是冤枉里程。心急火大,孤胆英雄没学成,到是急出一身大病中。
终于在急病至昏中,一声清脆枪声,子弹划动空气的尖叫声,将他从昏睡中惊醒过来。四名倒霉的小鬼子,遇到神枪手,怀抱着的又是狙击枪。盼望着的目标终于出现,张强才如愿以偿,有四位送上门的小鬼子,平衡了一下失衡心态。
卡谬沙说:“张哥,我真感谢您救了我。”
张强说有些腼腆地表情说:“卡谬沙,您别这么说,我认为这也许是天意,没有你的退烧药,也许我就一命呜呼了。”
两人对话中张强惊悉,原来烈马云水墨画随着那批文物又被劫走,那么卡谬沙也一定知道二驴子的下落,又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张强此刻心里时刻在提醒自己,喜怒不可形于色。心中的高兴并沒有减轻他的病痛,他还在头晕发烧。脸色紫红色,真够吓人的。
卡谬沙从背囊中又拿出两粒另一种西药片,和旅行水壺,递到张强面前。看着他说:“张哥,赶快把这两粒也吃下去吧,你会退烧的,这是西药,是我为自己躲难准备的。这回好了,我不躲了,在这样深山中,夜间我怕的不行,过了这一个夜,虽然有四个日本兵陪着,我是防备那些畜牲遭踏我,几乎我没睡觉。将能看清一点路时我便悄悄地溜了出来。嗅到有烟味儿,是张哥火堆冒出的烟,把我引到你的身边的。用中国一句话说,这是一份缘。我见到您脸色发紫,认定您一定是病了,额头烫手,张哥,把药吃进下去马上会退热的。”
张强:接过水壶和药片,把药吃完说:“卡谬沙,我谢谢你的诚意。”
卡谬沙说:“张哥,看到您把追兵打死,我真高兴,我说的是真心话,现在卡谬沙像他乡遇故知一样感觉,真亲切,我不躲了张哥,咱搭伴同行可以吗?”
张强心里很矛盾,敌人的姨太太和自己同行,放下男女有别暂且不去想,文秀嫂这半年多可没少说这个女人的名字。于是说:“卡谬沙,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卡谬沙说:“太好了,张哥,我有救了。”
张强心里在想:卡谬沙性情开放,在岗村司令身边很得宠。张强方才想起,大概这批文物里有我们要找的《烈马云》水墨画。还不能轻意拋掉她。
张强吃过卡谬沙的两次四片不知名的西药片,觉得一切痛感减轻一大半。像似自言自语:“唉,这是怎么搞的?无意中得场大病,又迅速好起来。啊对了,谢谢你呀卡谬沙。我自己刚才好像和死神决上一战,可能是机毙四个鬼子兵,阎王爷奖赏我一条命,引你给我送药,论说,你卡谬沙是我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