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齐哈市地下市委中的文职官员王一民，在军方首长指示下，帶着解散后小分队留守人员中的牛百万，每天去齐哈市东区，寻找卡谬沙和卡沃努娃，还有安德烈一家下落。只为查寻一张古画下落，地方地下市委，一定要配合。
　　对那张传世稀奇画卷，牛百万向王一民问起它的一切和传说，王一民摇一摇头一笑告之他也是蒙在鼓里，于是说：“百万大哥我哪知道这些，是闵将军听梅香兰闲聊天时侯提到的安德烈，和卡谬沙、卡沃努娃。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像她们这样家庭，在齐哈市广盛啤酒一条街里很多。男人饮酒归天的例子实在太多，举不胜举。
　　卡谬沙的父亲安德烈，和华尔盖是合伙经营啤酒、红酒、威士忌酒。一次华尔盖和安德烈，在家中饮用大量威士忌。华尓盖醉酒如泥后长睡不醒，与一日猝死。安德烈帮助安葬华尔盖后，向好友夫人发出邀请，最终，合成一家。
　　他的夫人带着卡沃努娃，搬到安徳烈家共居。卡谬沙是安徳烈女儿，有老一辈交情，下一代自然走的近。卡谬沙和卡沃努娃从小一起长大，始终是好朋友。安德烈将两个女儿，一起送进齐哈市女子学校就读。
　　是岗村井边的情人尤文豹四妈熬妮·雪莲花，把卡谬沙和卡沃努娃的信息，暗中推荐给岗村井边。岗村井边设套，有意视察女子学校，将卡谬沙和卡沃努娃请到府上做了太太。”
　　牛百万点头听着，赞叹说：“这位安德烈还真讲义气。”两人还在走访中。终于见到了一点收获，找到了安德烈的邻居。
　　王一民找到安德烈的邻居问道：“老乡，安德烈家怎么没人呢？”
　　安德烈邻居一声长叹说：“唉，说来话长；在一周前发生在安德烈啤酒行一起蒙面抢劫案，两名案犯打死安德烈，打死卡沃努娃，打伤卡谬沙的脚，抢走全部文物。两名抢劫犯对啤酒行钱财物等一概未动，明说要卡沃努娃带回来的全部文物。”
　　卡沃努娃在反抗时说了一句她不该问的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岗村井边派你们来的？话音刚落，被歹徒一枪正中心房，年轻漂亮的卡沃努娃倒地身亡。听到枪声的安徳烈，带着两名保镖和多个伙计赶过来。
　　在啤酒行后院发生一场枪战。凶残的劫匪，将前来解围的保镖、伙计打死五人，安德烈身受重伤，抢救无效。卡谬沙见势不妙，将要逃跑，却被劫匪揪着衣领。劫匪要她立既交出，她和卡沃努娃在岗村司令官家带回来的全部文物。
　　卡谬沙稍有一点反抗意识，还没有行为刹那，被劫匪打伤一只脚。卡谬沙一见大势所去，横躺倒地七条人，好姐妹卡沃努娃已命丧黄泉。那些文物是她命根子，卡谬沙自己不喜欢文物，又何必冒生命危险保留那些没用的文物呢？
　　原来就不该带回家来。卡谬沙拖着一只伤脚，来到和卡沃努娃共用书房，将那只装着三十多件字画的皮箱交了出去。劫匪真够细心的，骂骂咧咧的将箱子接了过来，当场开箱检验虛实，打开逐件查阅，发现那件烈马云水墨画就在其中。
　　劫匪收拾完毕文物，用枪指着卡谬沙的头说：去找岗村司令官讨要去吧，大爷留你一个活的，就是要你日后报仇，老子就喜欢打打杀杀地。”
　　牛百万回忆起闵文秀讲过尤府送画时已是泪流满面说：“唉！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你的即使你得到了，那也是引祸上身。”
　　王一民也沉浸在安德烈一家悲壮遭遇中。王一民说：“老乡，那位卡谬沙后来怎样了？”
　　安德烈邻居接着讲：卡谬沙连忙说：你们拿走吧，本姑娘绝对不找任何人去说。向老天爷发誓，永远不讨要，好汉，你们走吧。
　　有一劫匪放松警惕，把头套向上推了一下，卡谬沙认出来他是岗村井边一个暗探，卡谬沙无意识惊讶喊出：二驴子，原来是你？
　　二驴子露出狰狞面目，慌乱中拔枪稍慢一些，卡谬沙知道自己犯个大错。不该喊出他的名字，急转身跑出房间在外面挂上门闩，象躱瘟神一样藏进夹层密室。
　　过了两小时她才趁夜色逃出齐哈市，奔新京而去，她不敢露面，如丧家之犬，藏藏躲躲步行在大街小巷中，但时时刻刻都有跟踪暗杀她的黒手。
　　饱经沦落之苦的烈马云水墨画，自从乌云琪琪格手中绘制成后，王爷如获至宝，常在亲朋好友面前展示她的妙处，关上灯，让众人观赏她闪闪烁烁的莹光下，那匹骏马四蹄悬起的妙处。
　　就是这些妙处，却被世人中贪婪者存在心上。两百年中，有出让草原和畜群兑换。终未使烈马云水墨画走出王府，草上飞采用最残忍的手段，使烈马云画终于离开了呼伦贝尔大草原，以至始终不得安宁。
　　王一民看安德烈邻居讲到停下时说：“谢谢您老乡，让我们知道这些。”拉一下牛百万说：“我们过去看看。”
　　牛百万也向安德烈邻居招手说：“辛苦了，我们去看看安德烈的脾酒行。”两人告别了安德烈邻居，向东院走去。
　　王一民和牛百万，在安徳烈啤酒行邻居家，得知了一些确切消息。卡谬沙和卡沃努娃家发生的不幸，已经过去一星期左右时间。安徳烈啤酒行的入室抢劫案官方无人问津。
　　一周前买卖兴隆，人气红火的安徳烈啤酒行，现在变成鬼屋。七具尸体被街坊邻居掩埋后，人气红火的安徳烈啤酒行再也看不到人进人出。
　　善良的齐哈市民，更沒人去院内光顾，乱世年间，也没人想去占有凶宅鬼院。那时候的安徳烈啤酒行，只有安德烈和养女卡沃诺娃等人灵魂，在等盼有人给个说法。其实，伪满洲国的地方官，谁有那份闲心去管闲事？”
　　安德列邻居跟着王一民和牛百万走出大门说：“二位先生，去和不去都一样。剩下一个姑娘是活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大门也没锁，家当已荡然无存。商行的库存早都被安德烈在世时，有商业往来业主们均分而净。”
　　王一民向安德列邻居一笑说：“老乡，依旧都来了，那就去见一虚实吧。”和牛百万向安德烈的大院走去。两人听到安德列邻居讲诉这段发生在一周前，安德烈啤酒行这段经历，心里非常压抑。觉得这张烈马云画卷，不该得到的人拿到手中，不会给他带来福祿，只有灾难会降临到他头上。看，卡沃努娃的下场，让人听到后感觉过于凄凉。
　　安德列的这位好心邻居，目送二位远去背影，摇一摇头自言自语：“真是两位实诚人，还非得亲眼所见才为真？唉，这种事我还能说谎吗？用得着查实验证吗？去看看也好，看见也就放下心了。”
　　王一民和牛百万两人寻画的辛苦，总算有了一点眉目，打听到真实而确切消息，但是，去哪里去找卡谬沙呢？她可能不在齐哈市，又能去哪呢？那伙人能不去追杀她吗？因为卡谬沙知道的太多，岗村井边能让她活在世上吗？
　　能在短时间内，像在海底捞针一样的得到准确下落，两人已经很满足。
　　王一民一边走一边和牛百万商量口气说：“百万大哥，咱即然来到安德烈啤酒行附近，应该看一看实况，是不是像说的那么惨？百万大哥，您是怎么看？”
　　牛百万没有思考说：“一民首长说的有道理，已经来到家门口，哪能不看个虛实呢，亲眼见到才好和闵旅长说吗。”
　　王一民和牛百万两人，绕到安德烈的啤酒行大门前一看，果不其然，真像附近这些市民说的那样，太惨了！怎么连门窗也被拆卸去了呢？百万大哥你看，用手一指说：“院里没用的杂物，乱七八糟的哪都是。院门大开，整个院子惨不忍睹。”
　　两人站了一阵子，估计这个样子卡谬沙早该不在此处，王一明和牛百万两人，将安德烈啤酒行惨状尽收眼底后，悻然离开。
　　牛百万说：“唉！一民首长，也只好这样了，一星期的寻察，虽然没找到画，总算有个结果了吗。”
　　王一民和牛百万两人商议后决定；还是要访问一下活着的卡谬沙，也许有另一种消息。他俩怀着沉痛心情，两人心情沉重的离开安徳烈啤酒行旧址，回府一路上都沉默寡言。
　　闵文秀自从小分队踏进齐哈市，是第一次见到过中国军队的伪满治安军。也就是本书常用的称呼两江军，闵文秀一直在摇头。她顺口问了一句：“程恭，程代司令，这是军队吗？怎么？岗哨的衣着不整还可做罢，枪怎能戳在一旁？不端着也得背着呀？到像工厂看大门老者，说他是军人，也就是服装是一致的。”拍了一下丘立国说：“停车！咱不在营区里停车。”
　　丘立国说：“首长，还挺远呢。”
　　闵文秀说：“停下，咱注意一下队形走进大营。从现在起，以身作则，一切正规化。”
　　程恭附在闵文秀耳边嘘声说：“这是军委前指的命令；要我必须把队伍帶成散漫没有战斗力的队伍，让小鬼子指望不上两江军。”
　　闵文秀点点头顺口应道：“唉！乱世奇闻、乱世奇闻。我闵文秀走南闯北、歌本唱词读过不下几百册，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治军方略？真是乱世奇闻。细想一下，这样军队，对东北抗联和抗日游击队不会构成威胁。从咱的角度去看两江军，对咱抗战是大有益处。可是，这样队伍怎么作战啊？要费多少心血才能走上正规啊？哎，程代司令，暂时你不能离开这支队伍。我突发一个想法，等些时，一切建制结束后，和日军打上一仗，再说你的去留，我看这些官兵还真拿你当司令。怎么样代司令？我的观点你永远别走，你看可以吗？”
　　程恭也想到了这一层关系，也应该把龙大海、丘立国这两位军官形像，树立起威信再走不迟，至于闵旅长，有那两位外加张朋也就基本沒问题。
　　闵文秀、程恭、龙大海、丘立国还有五十多米远，下车徒步向营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