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八大金刚难挽败局 三战捍山碧血表功

　　词曰：《鹧鸪天》
　　兵至施州已入秋，狼军此战不堪愁。穆兄罕弟兵将溃，秦锐懽帖军枉牛。江上走，峡中溜，捍山一战把魂丟。双方胜算知多少，胜败分明有喜忧。
　　茂公见穆罕尔戈孤注一掷要为兄弟穆罕尔夫报仇，放马上前要亲自与他交战。两人再次相遇并不答话。穆罕尔戈手持蒙古弯刀犀利地砍向茂公，牟茂侧身让过。过去在二龙坝比武曾经给穆罕尔戈留过情面，那时并未对他动杀心，只不过使他知难而退。牟茂心里想，这回我可不会饶他了。第一刀便奔穆罕尔戈脖子剟去，穆罕尔戈感到一股凉气袭来，泥鳅般弯腰躲过。当第二回合相遇，茂公一刀剁向穆罕尔戈头颅，穆罕尔戈只好用弯刀护住头顶而去。第三回合，牟茂快如闪电一刀劈向穆罕尔戈肩部；穆罕尔戈侧身躲过，速度之快无人可及；然后调转马头挥着弯刀反向牟茂削来，被牟茂挥刀轻轻拨开顺势翻转刀口削向穆罕尔戈右臂。钢刀不论骨肉，穆罕尔戈再快也没躲过，臂膀中刀顿时鲜血迸流，疼痛难禁。丢下弯刀伏鞍而逃。茂公一声令下，乘势对敌发起攻击，各旗狼军像下山的猛虎将元军杀得大败而退。一直追过三十余里方才收兵回营。
　　这次战斗让元军损失过半。穆罕尔戈回至营中，心中十分烦闷。因穆罕尔夫、魏仁霸、颜洪江三人相继阵亡；目前士气十分低落，关键时节自己臂膀也受伤。目前整个军队已丧失战斗力。便招集八大金刚侠剩余六人协商道：“看来短期难与狼军继续开战，我不得不承认失败。但不想轻易被狼军吃掉，决定暂回夔州疗伤；同时招兵买马，打算与懽帖睦班尔去会师捍山，增强力量从头再来。请各位在这期间整训军队准备继续进军施城。”
　　再说茂公收兵回营，打听到穆罕尔戈已带残兵败将退回夔府，估计元军短期内难以进军都亭里。如今在小青塘部署一支兵力守护关隘就够了。其余人员回施南休整，然后开往捍山换防。
　　两个月后，已是立冬小雪，天气阴霾密布，正是北风飞雪来临。相旺探听到穆罕尔戈出动五千人马，正顺江而下与懽帖睦班尔于捍山汇合，策划于近日进攻捍山。牟茂立即部署了对都亭的戒备，让章坚、潭仁等原青石岭七个弟兄镇守西北一线。刘甲辰依然坐镇施城，也因为仲泰学习成绩的关系，请刘甲辰兼任先生。其余人等尽数随茂公出征捍山。
　　在捍山的覃兴家一行将茂公迎至大营，将最近战况作了汇报：“懽帖睦班尔与穆罕尔戈已合兵一处，近几天每次发动进攻，但却都是虚张声势而来，偃旗息鼓而去，并未大胆攻山。其一，惧怕滚木擂石；其次，目的是引我狼军下山追赶中他圈套，然后围而歼之。不过，我们不想永远与他耗着，更不会坐地等花开。要寻找时机主动进攻，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结束捍山的战斗。”
　　牟茂听完覃兴家的汇报说道：“敌人不上山来，我们主动出击，变被动为主动，找准时机歼敌，力求在动中取胜……”
　　茂公话未讲完，有狼军士兵报告道：“发现有元军开始攻击南段山岭，最北山也发现敌人在行动，正面也有敌人开始进攻了。”
　　茂公分析道：“这次他们是真的要攻山了，不妨加强南北两端的守备。我坚信正面的敌人仍然是在虚张声势。既然元军攻击的主要目标是南北两端，那么，我军应重点派人前去防守。”于是，茂公便点将分守南北两端：
　　1，樊大勇、覃兴全、程朝朴、蓟斡、田冀州、鲁运昌、六人镇守南山，以阻止敌人进攻，不得让元军攻上捍山。
　　2，覃兴家、樊二猛、程朝淳、田谶、巴龙、郑烨、程朝厚七人赶至北山阻击敌人，不得失守。
　　剩余人员镇守中段。相旺关注南山与北山的战况，并将情况及时送回。
　　且说樊大勇等第一组人员迅速来到南山坡。果然见数千敌人已快攻上山顶，这里没有坚固工事，没有准备大量滚木擂石，全凭短兵相接肉搏拼杀。狼军趁敌人还未到达山顶，借助有利地势居高临下蜂拥冲入敌军中。只见带头攻山的正是硕突阿剌与秦锐，另有三人樊大勇却不认得。樊大勇与硕突阿剌相遇并不答话，相互展开激烈厮杀。
　　覃兴全见秦锐冲在前面，立刻拦住去路。秦锐见了覃兴全大声说道：“今日特来为我叔叔秦监军报仇雪恨，快快低头受死。”两人各举兵器向前迎战。
　　蓟斡见有一人手握大刀冲向前来，那人生得面貌凶恶、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气势汹汹举刀向自己砍来。蓟斡便持刀架住道：“你这人有些面生，快快报上名来，不然死在这里都不知道是谁。”
　　“我行不更姓，坐不改名，来至夔州府，乃飞熊金刚沈荣威的便是。”说完，第二刀又向蓟斡猛砍。蓟斡接住这疯狂的一刀，顿觉刀重力沉，已觉出此人难于对付。亏得蓟斡占住有利地形。假若换位过来沈荣威在上，蓟斡在下恐怕就不是沈荣威的对手了。趁着自己站着上风居高临下正好厮杀，蓟斡连劈数刀，砍得沈荣威手忙脚乱。见对手由下攻上非常被动，主动权就在自己这边，决定占住有利地形不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此时程朝朴杀到，见前面又一大汉杀上来，那人使条点钢枪甚是勇猛，冲上前的狼兵已被此人搠翻好几个。程朝朴大吼一声敌住问道：“你那使枪的人姓甚名谁，胆敢入侵我施南疆土！”
　　那人见对手使一条方天画戟，心里有些吃惊，于是答道：“你知道川东有八大金刚侠吗？本人是老三飞檐金刚韩宇空。这次是受穆罕尔戈剿总使所托，让我们前来捉拿你这些反叛草寇，还不快认罪投降更待何时。”说完举枪便刺。
　　程朝朴听罢，举着方天画戟也不客气，劈头盖脸地砸向韩宇空。韩宇空站在下坡处于劣势，便使用轻功欲上窜占据有利地形，被程朝朴猜着了他的用意，始终将他压制着不让他有机可乘。恰在此时忽然蹿出一人要夹攻程朝朴，韩宇空乘机抢占了程朝朴身后高地，这样一来程朝朴便腹背受敌。危急时刻，只见狼军中蹿出一人手持长鞕，来到韩宇空身后举鞕便打，韩宇空只好回身对付身后这人。程朝朴知道身后有鲁运昌到了，便放心与身后这人展开战斗。身后这人手使镔铁枪，背插九口飞镖，不知是何来历。战了五六回合，程朝朴架住枪问道：“你不会也是川东八大金刚侠之数吧，若是，快报上名号，战死了免得成了无名野鬼。”
　　“被你猜着了，我正是飞剽金刚老四，姓杨名俊武。咱们习武之人见有本事的人都要弄清他的来历。不知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助纣为虐？”
　　“我乃程朝朴的便是，其他就不必细说了，快举兵器前来受死！”说完一阵方天画戟砸向杨俊武，杨俊武也不是孬种，举枪便刺。杨俊武一杆枪不敌程朝朴方天画戟勇猛，便转身要逃走。程朝朴从后面追赶，只见杨俊武回身将手一扬，飞标脱手飞向程朝朴。程朝朴早注意到此人背上藏有暗器，此时果见飞镖飘来，只用手中画戟一隔，那飞镖便掉落在地。程朝朴只好停止追击，返身协助鲁运昌来战韩宇空。那韩宇空见程朝朴来到身后，便回身与程朝朴战斗。战不三合，难斗两大高手，只好施展轻功溜掉；他转过身便暗助沈荣威去。
　　且说蓟斡与沈荣威战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败。正战在激烈处，蓟斡难防身后，冷不防背后飞来一支飞镖插入他背部。蓟斡顿觉两眼发黑，头脑“嗡”的一声失去知觉。原来这飞镖竟然是杨俊武所发。当时杨俊武见程朝朴未予追赶，但发现沈荣威有危险，便心怀鬼胎踅了回来；此时沈荣威与蓟斡打得正激烈，偶见蓟斡脊背对着自己，正好使用飞镖。蓟斡与沈荣威激战难防暗器受了重伤。这边覃兴家见蓟斡受伤，架住硕突阿剌的钢叉心生一计说道：“你军中的韩宇空已经阵亡了，赶快去收尸吧！”
　　这一下还真有效，硕突阿剌一声唿哨，元军抬着韩宇空的尸体统统退去。
　　原来韩宇空发出飞镖偷袭了蓟斡，被鲁运昌发现，此时已来不及救蓟斡，连忙取出流星锤。只见一道银光闪现，“啪”地一声正中韩宇空后背，使他站立不住扑倒在地被狼军乱刀结果了性命。
　　因为蓟斡受伤较重，覃兴家放弃去追赶硕突阿剌，要及时将蓟斡送回大营救治。
　　蓟斡被救回时已是两眼紧闭气息微弱。茂公见蓟斡伤势严重，连忙去请回刘丙午进行止血救治。刘丙午先用药物，然后拔出飞镖，拿脉后说道：“蓟兄弟伤势严重、失血过多，若能挺过七日才能逃过鬼门关，刘某只能尽力而为了。”
　　这不确定的话让茂公听罢两眼愁容道：“自从蓟兄弟到来一贯忠勇杀敌，但愿他快快好起来。”
　　再说北山那边战斗同样激烈。樊大勇与覃兴全、田谶、程朝淳、程朝厚、巴龙、郑烨七人带着狼军刚到时，只见元军中有硕杰阿速、硕奈阿竦、秦钊，还有三人是夔府穆罕尔戈一起到来的尤褔勇、何凌峰、施梓雄带着五千元军已经到达山顶。
　　狼军欲夺回山头，樊大勇举刀扑上前迎战硕杰阿速。两人都已互知根底，并不答话。硕杰阿速举刀便砍，樊大勇毫不退缩。两人未战上五个回合，旁边元军中又窜出一人前来夹击樊大勇。覃兴全见是硕奈阿竦，便飞步上前拦住厮杀。狼军这边人多，田谶、程朝淳、程朝厚、巴龙、郑烨一起杀向硕杰阿速与硕奈阿竦。
　　只见元军中又拥出三个人来，田谶首先截住一人厮杀。巴龙与郑烨扑向前去合力挡住一人，这人便是夔府所谓铁柱金刚尤褔勇。此人惯使一条铁棒，尽管厉害，遇上巴龙与郑烨二人双双杀来却也只有招架之功。
　　元军队里有人见狼军两人夹攻一人，便喊声如雷上前解围。手中也使一条铁棒迎战郑烨，这人正是老六活凌金刚何凌峰。与郑烨正好棋逢对手，二人杀得难解难分，直战到三十回合未分胜败。
　　狼军阵中程朝淳、程朝厚见郑烨久战不下何凌峰，便一齐杀了出来围着活凌金刚厮杀。何凌峰被困在核心艰难应对三人，程朝淳双锤似擂鼓般砸来，何凌峰难于应付。这时郑烨的大刀也“呼”地砍来，何凌峰慌忙回身去拦大刀时，被程朝淳右手使锤砸向何凌峰后腰。何凌峰站立不住“轰”地扑倒在地上，被程朝厚“哧”的一枪刺中后心，这个号称金刚侠的何凌峰再也没能站起来。
　　尤福勇看见何凌峰阵亡，连忙丟开巴龙前来与程朝厚相拼，要与何凌峰报仇雪恨。一条铁棒异常勇猛，“呼”地一棒打向程朝厚；程朝厚只好双手举枪护住头顶，他却不知尤福勇铁棒力过千斤，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程朝厚的铁枪被砸成两段。顿时臂膀受到重击，疼痛难奈，没了枪复翻身欲逃，这尤福勇乘机第二棒砸向程朝厚后心，程朝厚当即被打趴在地。
　　程朝淳见弟弟被杀，便与郑烨同时赶来夹攻尤福勇，要为弟弟程朝厚报仇。只见程朝淳双锤连连砸来，尤福勇只顾招架这如雨点般砸来的铁锤，却顾不了身后，被郑烨瞅准空挡挥刀砍中尤福勇左臂，顿时鲜血直流疼痛难忍，丟下铁棒回身欲逃走。
　　程朝淳要为三弟报一棒之仇，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怎肯让尤福勇轻易逃脱？高举铁锤抛打出去，正中尤福勇后背，尤福勇还未跑出十歩便被铁锤击倒。程朝淳快步赶上，举锤猛地向尤福勇头顶砸来，打得他脑浆迸流。八大金刚侠之一的老五就此夭折。
　　硕杰阿速见连伤两员大将，再战下去自己性命难保，连忙丢开樊大勇唿哨一声带着元军往回逃去。樊大勇带领狼军追过十数里，跑不迭的元军全被狼军斩除。程朝淳带着三弟的尸体沉痛地回到营中。
　　程朝厚阵亡了，死前他斩杀了川东八大金钢之一的老六何凌锋，为狼军立下了大功。对程朝厚这位英雄的阵亡，茂公悲痛万分，全军也无不悲戚。英雄阵亡死得悲壮，牟茂要厚葬程朝厚这位忠勇的兄弟，发誓要打败元军为死者报仇。
　　且说懽帖睦班尔在营中获悉南北两山偷袭均告失败，而且丧失了几员勇将，还损失了上千士兵，便六神无主叫过穆罕尔戈来说道：“如今我军损失惨重，还未有寸土之功，狼军如此难克我将如之奈何？”
　　穆罕尔戈道：“总兵不必担忧，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最近有几人相继阵亡，是因为不熟悉地理状况所至，而且是中了狼军的埋伏。那牟茂诡计多端，咱们不再进攻他山寨，明日摆阵以逸待劳专等他牟茂前来。他若不下山来，咱们就与他耗着时间。眼看寒冬来临，狼军离巢穴山遥路远，看他在山上能待多久。等到他们粮草殆尽、士气低落厌战之时，咱们便可一鼓作气将捍山拿下；到那时要抓住牟茂易如反掌。”于是，元军只管摆下迷魂阵等待狼军下山自投罗网。元军一连数天按兵不动。
　　且说狼军在山上守了七八天不见元军动静。大家正在猜测之时，相旺的情报回来了：“如今元军还仍然按兵不动，专等狼军去袭。”
　　牟茂认真分析了眼前形势，叫来刘丙午与覃兴家、鲁运昌等对大家说道：“懽帖睦班尔按兵不动，志在与我狼军拖延时间。目前冬季来临，天气对我狼军十分不利，我等应当研究出如何战胜懽帖睦班尔的办法来。论条件敌人占地理优势，不愁军需物资。从时间上已近寒冬腊月，我们离施城山遥路远，军需补给十分困难，时间拖久了不利于我军作战。而且最可怕的是朝廷再派援军到来，到那时我军更难以应对。所以要请大家出主意如何早日克敌制胜？”
　　刘丙午道：“目前凭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我方已比元军强大。他们不上山来，我们就主动出击，尽快将懽帖睦班尔全歼。展开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只有主动进攻才是唯一途径。”
　　覃兴家与鲁运昌赞成刘丙午的观点。
　　牟茂道：“英雄所见略同。既然大家统一了意见，我决定明日全军下山向元军发起总攻，将他就地消灭。此战贵在一鼓作气，为不留隐患，务必将其全歼，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明日分东、南、西、北四路大军进攻元军。
　　覃兴家、樊二猛、蓟旋三人为第一路军，各带本部狼军由东线进攻。
　　樊大勇、覃兴全、田冀州三人为第二路军，各带本部狼军由南线进攻。
　　程朝朴、巴龙、田谶三人为第三路军，各带本部狼军由西线进攻。
　　鲁运昌、郑烨、程朝淳三人为第四路军，各带本部狼军由北线进攻。
　　另外，方乾、方坤、洪天鹰、刘丙午等跟随牟茂随后接应。
　　当夜，为了防止敌人阴谋，茂公将覃兴家叫来面授机宜：“将你队排第一位，是让你提前发动进攻；发现敌人有诈，只须采用特别手段，宜用爆破法攻之。”
　　一切布置停当。次日凌晨，对元军展开全线进攻。东边有覃兴家、樊二猛、蓟旋提前带领人马很快杀进敌营，待接近营门时才发现里面是座空营。覃兴家急令：“撤退”！大家连忙停止前进。正在此时，只听见后面喊杀声大起，一支元军从后面袭来。
　　原来懽帖睦班尔采纳穆罕尔戈建议，留下一座空营，专等狼军下山前来攻打。
　　这天，懽帖睦班尔放出的探子探听到狼军出动下山，便知牟茂迫不及待定要搞全面进击。终于等来了消灭狼军的机会。只留下部分弓箭手埋伏营内，如有狼军掉进陷阱便及时射杀。其余元军分三路于营外埋伏专等狼军进入营内。
　　第一路：穆罕尔戈、沈云威、秦锐三人埋伏在东南角。
　　第二路：杨俊武、施梓雄、秦钊埋伏于西南角。
　　第三路：懽帖睦班尔、硕图阿剌、硕杰阿速、硕奈阿竦四人带着大部元军埋伏在西北。专等西面、正北两方之敌。
　　此时见狼军果然等不及下山偷袭。懽帖睦班尔冷笑道：“这次定然让牟茂有来无回，我懽帖睦班尔全歼狼军在此一举！”
　　且说攻打东南角的覃兴家三人正是被第一路穆罕尔戈、沈云威、秦锐三人拦住了退路。覃兴家大喊一声：“弟兄们，我们中了计只有摆出狼牙阵背水一战了，为了胜利杀啊！”说完正好遇上秦锐，便拍马第一个冲上去杀在一处。
　　樊二猛却与穆罕尔戈相遇，两人更不答话，各自举刀便砍。蓟旋却与沈云威战在一处；三对儿在东边大营前有一场大战。狼军士兵见主将迎上前去拼杀，也跟着回过身来快速形成狼牙阵向周围的元军迎头杀去。
　　且说覃兴家与秦锐战过二十回合，秦锐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渐渐地不敌覃兴家。此时四面都在搏斗，秦锐无路可逃，更无人前来协助，只好硬着头皮架隔遮拦。覃兴家想要尽快解决战斗，便用力向秦锐削出一刀；秦锐使出吃奶的力气方才将覃兴家这招顶住。可覃兴家将刀左旋一抖复又砍来，被秦锐闪身让开。覃兴家见第二刀劈空，又将刀右旋剟来，唤作“连环三刀”。这个绝命刀令人防不胜防。这一刀仅在眨眼间便剟向秦锐面门，看是刀往右旋，实则巧妙地换成了朝前剟来；使秦锐来不及遮挡便剟中了额头，秦锐顿觉头脑“哧”地一声已不知疼痛栽落马下，欲知秦锐性命如何，下章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