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 恩公辞世风云突变 狼狈为奸元军犯境

　　诗曰：
　　风云变幻总无常，好戏偏偏又开张。
　　慈母旧恨冤了却，元军再度逞凶狂。
　　水来土掩挥戈上，将挡兵来计较忙。
　　待到云开风雨散，那时天下早兴邦。
　　且说程朝朴与硕奈阿竦两人正斗得难解难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懽帖睦班尔担心硕奈阿竦有失，见时间已晩，再战下去恐对元军不利，便鸣金收兵。这边狼军阵上也借此收兵回营。覃兴家要使元军今夜受到干扰，便将硕德阿吉的头颅掷向元军阵前让敌人惊恐不安。
　　硕氏弟兄见了大哥头颅，哭声立刻传出。三人今夜非要寻狼军报仇雪恨。被懽帖睦班尔劝阻道：“这分明是狼军扰乱我军心，为大局着想千万别中计上当。这个仇我们是要报的，但不是此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且先将英雄的尸体安葬后再议打败狼军，定要活捉牟茂替硕大将军报仇雪恨。”
　　狼军这边收兵回营举办庆功宴，牟茂端起酒杯对大伙说道：“今日一战我们初战告捷，斩杀了硕徳阿吉，对元军是一次重大打击；重创了元军锐气，对我狼军是极大的鼓舞。我们要再接再厉，齐心协力，彻底消灭以懽帖睦班尔为首的元军。胜利的曙光已经初现，为了早日取得胜利班师回城，明日要全力以赴杀向敌营。为了狼军取得更大胜利干杯。”
　　且说懽帖睦班尔失了硕徳阿吉这个勇将，心中烦闷之余，冷静地想：元军不擅山地作战，这是最大弱点。明日牟茂定会趁我元军士气低落驱动狼军全面进攻。狼军士气正旺，我元军必须避其锋芒，迅速退出捍关地界；继续交战会导致损失，作为主将懂得进退才是用兵之道。于是命令元军连夜撤走。
　　牟茂听说元军已撤回，唯恐有诈，不肯追击。只好在此观察军情有何变化再作打算。“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第二天，突然有刘甲辰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上说了个天大的坏消息。
　　原来，自从夔州路剿抚使大人来施城谈判休战之后，从柏杨将穆罕尔夫等元军带回夔州。因年事已高，身体欠安，一路辛苦所至，不幸感染风寒，一病不起，不幸寿终归西。对牟茂来说，这却是始料未及的惊天大事。在这样的时间里，知人善任的剿抚使大人突然离世，恐怕形势会急转直下，将对施南形成最大的不利。
　　牟茂闻听噩耗，半响才说道：“没有了夔州路府台大人，我狼军彻底与元朝决裂了，朝廷就会重新派重兵前来清剿我狼军。从此我们的敌人不止是懽帖睦班尔，不久夔州的对头们也会发兵前来施南，继而朝廷也将增兵前来清剿我狼军。咱们现在要作好保卫施州打仗的准备，我们狼军不会任人宰割，不会让土苗侗巴人再受元人欺凌。”
　　且说懽帖睦班尔回至长阳边界驻扎，有夔州府送来消息；夔州路剿总大人归天，朝廷已升任穆罕尔戈为镇边剿抚使。听闻此消息，懽帖睦班尔心中大喜道：“真是天助我也！从此我们与夔府正好联手进攻施南，让牟茂腹背受敌。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一雪前耻，将牟茂等死党及其狼军一网打尽。”
　　穆罕尔戈接到懽帖睦班尔的邀请，尽快派兵增援攻打施南。穆罕尔戈闻风而动，立即与兄弟穆罕尔夫商定：“这回上面再无人干预我俩进攻施南，替朝廷除掉牟茂叛军应该无人再来阻拦。我想过了，目前就咱兄弟俩力量实在势单力薄，还缺少左膀右臂，咱们得招纳几位有勇有谋的高手充实队伍实力。招贤的办法是开展比武选将，要选拔五至十名有勇有谋的勇士带兵前去施南收拾牟茂。”于是，在川东各府各县张贴公告曰：
　　“夔州剿总使届时比武招贤，企盼勇武之士光临参加比武夺彩，本府将选收统领以上将士五至十名，请有意者届时光临。”
　　果然，告示刚贴出不久，便有石砫土司派魏仁霸前来向奴老土司告别：“这回有夔州路剿抚使大招天下能人武将征讨施南，奴老前辈家仇有望得报。我八大金刚侠即刻前去打擂夺魁，然后与同穆罕尔氏兄弟一同征讨施州，不愁牟茂不降。奴老前辈静等我等的佳音。”
　　奴老土司道：“承蒙魏大侠侠肝义胆替老朽出征剿灭牟茂狼军。老朽无以为谢，但愿大侠一帆风顺、早日凯旋，早日登临京师受朝廷封赏。”
　　且说夔州路府衙招贤榜发出，不用多长时间，报名人数过千。由穆罕尔夫亲掌擂台，最终决出身怀绝技、武艺高强的有八人，穆罕尔戈将此“八大金刚侠”列为榜首：
　　第一名魏仁霸，生得熊腰虎背，号称霸王金刚。此人身长力大，善使一把八十斤重大砍刀；武艺精熟，为八人之首。在他邀请下，引来后面七大侠士。
　　第二名沈荣威，被人叫作飞熊金刚。生得虎头虎脑，使一把鬼头大刀，勇武过人。
　　第三名韩宇空，此人当年曾收钟彦章、熊强、佘独为徒，听说钟、熊、佘三位弟子死在牟茂之手，心中很不服气。难道说我手下弟子本领这样不堪一击，三人竟然轻松地被牟茂狼军除掉？近日听魏大侠说起夔州比武选将征剿牟茂，便应邀魏仁霸武友一同前来参加比武，决意去施南为徒弟钟彦章等三人报仇。
　　韩宇空武艺更有绝招，人称飞檐金刚。使一条镔铁典钢枪，善轻功，能跳过两丈宽沟壑，能跃上二丈高房梁。
　　第四名杨俊武，号称飞镖金刚。枪法堪称川东第一枪，擅使九口飞镖，五十步内取人性命。
　　第五名尤福勇，人称铁柱金刚。惯使一条乾坤镔铁棒，重七十斤，可够一中等劳力才能扛得动。
　　第六名何凌锋，人称何凌金刚。与尤福勇二人同出师门，铁棒重量与尤福勇的军器相差无几。
　　第七名施梓雄，号称雄狮金刚。此人使一把戈矛，号称无敌金刚，传说他曾打遍川东无人敌。
　　第八名颜洪江，被人称作蛇矛金刚。使一柄丈二蛇矛。
　　可见有此八大金刚成为穆罕尔戈左膀右臂，大有踏平施南之势。穆罕尔戈有此八大金刚为将，心中甚是得意。决定让他们在短期内训练万名元军择日起行攻取施城。
　　牟茂听闻元军声势浩大，从东西两线压境，及时分军在捍山部署防线。以覃兴家、覃兴全、樊大勇、樊二猛、程朝朴、鲁运昌等六人并留下四十八旗狼军在此守卫捍山一线。其余人员回至施城。再派郑烨、巴龙、程朝淳、程朝厚、田谶、田冀州、蓟斡、蓟旋八人及其狼军调往捍山支援覃兴家，要一举铲除东面进犯之敌。同时牟茂又部署另一支军队严防夔州穆罕尔氏侵犯施南西部边境。由牟茂与章坚、潭仁、刘丙午、方乾、方坤、洪天鹰、覃珅、诸宇传、王钦、郜森、蒋君臣各自带领本部人马至都亭进行整训，准备首先铲除夔州之敌。
　　如今时至八月初秋，有相旺将侦察情况向茂公汇报。首先东面情况是：懽帖睦班尔回至长阳边界，对现有元军展开训练已满两月。目前元军已是精神饱满，士气高昂；军粮、器械、营帐等一应军需物品均已备齐。只等夔州那边有了进军消息便向捍山发动进攻。正在翘首期盼之时，便有穆罕尔戈派人送信来到。懽帖睦班尔大喜，展开信函看时，见上面约定于秋八月初天气转凉、万谷归仓之季正好向施南开战。分东西两线同时进攻，直捣施城会师饮马清江。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按照约定的日期转眼便到，懽帖睦班尔带领硕突阿剌、硕杰阿速、硕奈阿竦、秦锐、秦钊点起人马即日向狼军展开进攻，首先争夺捍山高地。
　　狼军阵上经过两月准备，已是战备充足，山上堆满了滚木巨石，工事均已加固，可谓兵精粮足，万事俱备。狼军守土士气旺盛，见元军开始大举进攻，狼军一个个摩拳擦掌抖擞精神。待元军快攻上悍山顶，覃兴全一声令下：“给我狠狠地打！不要放跑了元军。”一时间三十里捍山岭上滚木擂石齐下，喊杀声响彻捍山。元军被打得无处藏身，被打中者即刻成了肉饼，有那侥幸者没命地调头便逃。山上狼军第一仗轻而易举将元军击溃。
　　懽帖睦班尔见滚木擂石阵厉害，不敢继续攻山，只好收兵回营。所幸只是前队先头军受了损失，然主力尚未出动。这种局面让懽帖睦班尔伤透脑筋，怎样才能攻下捍山成了他最大难题。一时间想不出好主意，只好按兵不动，欲等待夔州兵出都亭取得成功时我东面元军再攻捍山。
　　再说西边的穆罕尔戈、穆罕尔夫与新来的号称八大金刚侠魏、沈、韩、杨、尤、何、施、颜等带领夔州大军于近日抵达兴隆场。欲从小菁塘直取都亭里；然后与懽帖睦班尔东西两路元军饮马施城。
　　茂公听闻此消息分析道：“两路元军来者不善，试图分东西两线夹攻狼军恶取施南。我们怎能让他得逞？我必将人马开出小菁塘，将元军消灭于柏杨。”
　　且说夔州穆罕尔戈离柏杨二十里地。前面哨探已探明，狼军已至柏杨堵住去路。元军只好就地扎寨，次日凌晨开赴柏杨坝摆成阵势。只见平川处狼牙阵相迎，两军各自射住阵脚。
　　狼军首领牟茂来至阵前，今日他要审视对手，八大金刚侠究竟是怎样的人物，狼军方好对症下药。于是，大声叫道：“你那两个奸贼穆罕氏出来说话，你们俩篡军夺权违背了剿抚使大人的遗愿。你二人心藏狡诈，狼狈为奸，心胸狭隘，手段卑劣，心怀叵测，实为报复之心；逼民起义，为国树敌罪该万死。今日不是我牟茂要出兵好战，而是你等唯恐天下不乱，无故兴兵侵犯我施南。既然兴兵前来捣乱，就请上前来送死吧！”
　　只见元军阵上一骑马出至阵前大叫道：“不用剿抚使大人与你多费口舌，听说你牟茂武艺高强，文韬武略样样出色，前番在狼坪南山村将我三个徒弟害死，这次我专程前来要为我三个徒儿报仇雪恨。”
　　韩宇空说完正要举枪来战茂公，只见身边霸王金刚魏仁霸抢先杀出：“让我魏某人先来会会牟茂再作道理。我这把刀重八十余斤，知道你牟茂无故与奴家为敌，夺去奴氏无数条性命；奴蠡、奴铖枉死你手，至今奴老土司逃亡在外有土难归。今用手中刀专替奴家报仇雪恨而来，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茂公旁边刘丙午来到阵前说道：“之前就有人将你的臭名流传开来，你就是号称八大金刚侠之一的魏仁霸。你不要在此自吹自擂卖弄本领，钢刀虽重，但法理无情。无道之师寡助，单凭武器未必就能定胜负。乡人语云，‘山大遮不住太阳；牛大未必能压死虱子。’咱不与你费口舌，放马过来一战便知。”刘丙午说完举枪便刺。
　　这边魏仁霸闪身让开，手中大刀“唰”地砍向刘丙午！刘丙午用枪头轻轻一拨便将这重重的一刀化解。两人在阵前杀气森森，双方士兵都心情紧张而屏住呼吸观察着战局。见自己主将化险为夷便发出一阵喝彩声。战场上惊险场面不断，实在让人惊心动魄，战争的残酷就在眼前。
　　元军阵上飞熊金刚沈荣威见两人战得热闹，也拍马舞刀前来助阵。狼军阵上方乾见了，一抖马缰便窜岀来要战沈荣威。二人并不讲话，各举兵器施展自己的武艺。二人刚才展开厮杀，元军阵上同时又窜出六骑马来，此时他们想趁人多尽快将刘丙午、方乾拿下。
　　牟茂正欲出马，狼军阵上众旗总岂能见事不管。只见方坤说声：“茂公且慢，自有我等前去应战。”后面洪天鹰、覃珅、诸宇传、王钦、郜森？蒋君臣七人一齐出至阵前敌住元军厮杀。元军阵上见蛇矛金刚颜洪江被郜森与蒋君臣二人围住不得脱身。唯恐有失，只见穆罕尔夫赶上前来助阵。狼军队上又有潭仁唯恐蒋君臣不敌穆罕尔夫，连忙催马上前敌住厮杀。两人正是棋逢对手，各举兵器展开拼斗，杀得难解难分。
　　单说魏仁霸与刘丙午二人战有五十回合，刘丙午已被杀得气喘嘘嘘汗流夹背力气不加，战不过魏仁霸这个大力神，只好落荒逃走。魏仁霸大喝一声道：“败军之将往哪里走！”便放马追来，两人相距数十丈远，一前一后跑出二十余里。刘丙午突然停住说道：“撵人不上百步，你为何穷追不舍？”
　　“别费话，此时还不投降更待何时？下马投降可免一死！”
　　刘丙午道：“今日只有断头将军，哪有投降将军？”说完扭转马头继续朝前跑去，忽然来到一处深壑边沿。这地方十分险要，人在边上行走需要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会滑落深壑粉身碎骨。这里地名“龙桥河”。
　　刘丙午借机停下，见魏仁霸不舍地继续追来，便摸出椽角钉向他那坐骑头上打去。那马忽然眼睛里被钉进铁钉难忍疼痛，突然暴跳扬蹄，再次奔向前来。那马前脚踩虚一头踏进了深壑中，随着马的一声嘶鸣传出，然后就是死一般寂静，号称霸王金刚的魏仁霸连人带马跌进深谷再也没能回来。
　　刘丙午下马望着这壑谷深不见底，叹口气道：“太狂妄自大了，我要不将你置于死地，狼军怎能取胜？”说完牵着马向回走去。
　　方乾见刘丙午败逃而去，已知此一去便有一出好戏上演。自己也打定主意要给对手来个下马威，将手中枪使得如纺车般。沈云威见魏仁霸追击刘丙午去了，自己也要在阵前露一手让穆罕尔戈赏识；一把大刀猛烈地砍向方乾。被方乾一一化解，反过来一条枪如银蛇吐信，杀得沈云威手忙脚乱。但有几句吹牛风赞二人：
　　刀来枪架不信邪，你凶我猛好称雄。奋臂枪挑五脏里，狂砍刀劈六腑中。不是两马各护主，终有一主性命薨；还是方乾老杀手，要将羽箭封喉咙。
　　此时方乾与沈云威战过七十回合，便卖个破绽往南边逃去，沈云威大吼一声：“贼人哪里逃！”立马赶来。两人前后相隔一箭之地，沈云威突然听见弓弦响，便伏鞍止马，躲过了这流星般的一箭。
　　且说方坤敌住韩宇空，两人毫不相让。方坤见哥哥方乾败走，知道这不是败，而是就快战胜敌人了。自己也就心无旁骛，便抖擞精神要斩将立功。可谈何容易，对手飞檐金刚韩宇空那杆枪使得神出鬼没，左刺右挡，始终不让方坤那枪杀入。方坤越要努力寻找战机，几次刁钻绝招都被韩宇空化解。乘韩宇空追到自己马后时，决定使出最拿手的一招“回马枪”。
　　凡使枪的人都了解拼杀中最要防备的是回马枪。韩宇空从开始学枪法，师傅就让他习学化解回马枪法。今日见方坤使用回马枪对付自己，此破解法便派上了用场，一招“金枪罩身”法，轻轻将方坤的回马枪破解。方坤见绝活不灵，将马缰一抖，那马窜出了三丈之外，方坤及时取下弓搭上箭，扭转身躯朝韩宇空射出第一支箭。韩宇空猛然听见弓弦响，双手将马缰一兜，那马正跑得欢，突然来了个急刹，一时站立不住，前半身刚立起来。方坤那支箭正好射到，那马脖子上中箭负痛，猛地将韩宇空掀下马来。方坤调转马头举枪便刺，韩宇空将身一滚，躲过了这一枪。忽然使轻功一躬腰飞出两丈开外，然后三蹦两跳逃进森林中不见了。
　　方坤十分佩服道：“此人轻功着实了得。”说完只好无功而返。
　　再看洪天鹰与杨俊武正战得不可开交。洪天鹰善使大杆刀，杨俊武却使一条镔铁枪，此人身怀绝技，背插九口飞镖，五十步内取人性命，传说百发百中；所以荣获飞镖金刚称谓。二人刀来枪往并不客气，洪天鹰举刀连砍带剟毫不留情。洪天鹰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有机会便要将杨俊武捉拿归阵。可杨俊武是否如你所愿？他脑子此时在翻江倒海怎施巧术，到时候让这洪天鹰死生不明。
　　两人已大战过八十回合不分胜败。洪天鹰暗想，该是灭他的时候到了，虚晃一枪拨马向西逃去。杨俊武不知是计，高声叫道：“败军之将往哪里逃！”立马追来。两人一前一后追逐。后面的穷追不舍，前面的穷途末路。洪天鹰逃过一片松林便站着不走了，待杨俊武身影刚一出现便将飞刀发出。凑巧杨俊武抽出飞镖正要发出，见洪天鹰的飞刀更快，连忙将飞标打向正在飞向自己的飞刀，只听见“锵”的一声响，两般兵器相撞掉落在地。
　　洪天鹰只好一连发出数刀，不停地将飞刀打出，被杨俊武连发九把飞镖破了九把飞刀，最后第十把飞刀飞来时，杨俊武手中的飞镖已经打光，好在他既然会使用飞镖，他也能有办法破掉别人的各种暗器。只见他不慌不忙将手中枪一挡，将那飞刀打落地下。二人打光暗器，只好各举兵器再次杀回阵前。
　　覃珅正与第五位铁柱金钢尤福勇短兵相接。覃珅惯使大刀，尤福勇使一条铁棒重七十斤。没有千斤之力谁能使动此棒？可他使起来呼呼生风，砸下来有千钧之重。覃珅的刀法受过牟茂真传，可以应对各色各样不同兵器。两人你来我往喊杀声不绝于耳，战了四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败。
　　旁边有三人正在走马灯似的战斗，原来是郜森与蒋君臣二人正与第八大金刚侠颜洪江斗得十分激烈。
　　特别是郜森与蒋君臣两人双战颜洪江，杀得颜洪江无处躲藏，只好硬着头皮左遮右挡。终于斗不过二人拨马要逃，被郜森跃马上前拦住去路。颜洪江被逼只好硬顶着继续战斗；后面有蒋君臣赶上，举刀照准颜洪江后背砍来；颜洪江听见后面有风声袭来，举蛇矛罩向头顶拦接。蒋君臣立即收刀砍向马腿，那马负伤倒地，颜洪江被摔下马来；郜森抓住时机一刀将颜洪江斩杀阵前。可惜颜洪江初次出战未有寸功便战死沙场。
　　郜森与蒋君臣杀了颜洪江，见旁边覃珅正与尤福勇展开战斗，两人随即向尤福勇包抄过来，要与覃珅三合一击败他。元军阵上穆罕尔夫见了颜洪江被郜森、蒋君臣二人所杀，一抖缰绳闯出要与郜、蒋二人拼命。
　　狼军阵上潭仁唯恐二人不敌，便上前与穆罕尔夫相斗。穆罕尔夫手拿蒙古弯刀，要与潭仁一争高下，要为死去的颜洪江报仇雪恨。潭仁那时在青石岭当山大王就曾与蒙古人打斗过多次，从来都是战成平手直至天黑各自归去。至今见到元人仇隙尚深，两人相遇分外眼红，不分出胜败誓不罢休。
　　正当他两个杀得难分难解时，突然消灭了第一大金刚侠魏仁霸的刘丙午回来了，撞见潭仁与穆罕尔夫斗得十分激烈，便举枪从穆罕尔夫背后杀来。穆罕尔夫虽然刀法精熟，但遇上潭仁与刘丙午这样的高手一对俩他却无能为力。刘丙午这一枪刺来把穆罕尔夫惊出一身冷汗，只好回身来战刘丙武。可是潭仁借机便砍，给了穆罕尔夫左臂一刀，穆罕尔夫负伤掉落马下，被刘丙午脖项上补上一枪，顿时鲜血迸流而亡。
　　穆罕尔戈见弟弟穆罕尔夫战死，连忙出得阵来要为穆罕尔夫报仇雪恨，决心拿刘丙午抵命。
　　茂公见元军主将终于出马，便一抖缰绳出得阵前要亲自与穆罕尔戈斗勇。高声叫道：“刘先生少歇，看我今日取他性命！”说完举刀向穆罕尔戈劈头砍去。穆罕尔戈此时心中正在难过，见了牟茂出马，咬响银牙奔牟茂杀来。毕竟他俩是第二次交手，定然有一场大战。要知两人谁胜谁败，下章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