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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又醉了 · 第八十章 有麻烦了

作品名称:我们不一样      作者:刘彻      发布时间:2019-11-23 19:13:49      字数:5166

  第七十九章、又醉了
  
  大闹公司之后的第二个星期,汪小龙又外出了。
  “没有办法,你得给他钱,不然他就搅得你没有好日子过。”易平说,“估计他早就知道我和乔伊娜的事,但这人是个王八蛋,他可以装作不知道,他只要钱。”
  八月中旬是乔伊娜的生日。每年的生日,只要汪小龙不在家,易平总是不自觉地就成为了男主角——其实,易平和乔伊娜之间的事在他们的朋友圈里已是公开的秘密,只是谁也没有说破而已。
  今年,当乔伊娜的生日再次到来之时,易平却遇到了麻烦。早上的时候,易平就告诉罗文,昨天又跟凤吵翻了。凤也知道今天是乔伊娜的生日,反复警告他晚上不能出去。
  “妈的,蹬鼻子上眼,最近越来越过分了。”易平说。
  “你也应该站在凤的角度想一想呀,你和乔伊娜的事总是真的吧?哪个女人不吃醋?吃醋说明在乎你。”罗文说。
  易平不说话了。
  这天晚上的生日聚会开始了。易平不去,廖飞鸿成为了男主角,乔伊娜一口一个“表哥”的叫得特别亲,廖飞鸿也特意坐在了乔伊娜的身边,替她挡酒,还笑着说:“这是我表妹,你们可不能欺负她。”
  众人送的礼物中,“翔鸿日本留学中介”的许总送的“泰迪熊”毛绒玩具最引人注目,足有一米八那么高。“泰迪熊”的腰腹处还别出心裁地扎了个心状的绳结,直挺挺的,特别戳眼,怎么看都有点怪。后来有个歪脑筋的先自笑了起来,惹得众人都笑。于是廖飞鸿嚷着要他罚酒。领导的话自然比较管用,这人连干了三杯,接着又向许总和廖飞鸿各碰了两杯。
  乔伊娜倒不觉得有什么,大大方方地把“泰迪熊”放在座位上,当靠背坐着,笑得比花还灿烂。
  酒过半巡的时候,易平来了。易平匆匆地和众人碰过一轮,随意地吃过几口菜,又准备开溜了。他小声地对罗文说:“我是偷着出来的,凤今晚闹得很凶,等下我是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唱歌了。你跟着他们去。我会发信息告诉乔伊娜。”
  易平走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发觉,罗文正想替他解释,乔伊娜先开口了,她说:“易平今天刚好有点事,要先走一步。等下大家一起去唱歌,不醉不归。”
  于是众人纷纷附和着“不醉不归”,廖飞鸿也表示同意。原来廖飞鸿的老婆这几天正在香港旅游,他算是真正还了自由身。
  廖飞鸿体贴地虚揽着乔伊娜的腰,俨然护花使者的模样。
  罗文找了个借口先走了,众人或真或假地挽留了一番,最终也便作罢。
  据说当晚乔伊娜真的烂醉如泥,还是廖飞鸿把她送回去的。
  乔伊娜生日聚会之后的第三天夜里,罗文忽然又接到了凤的电话。
  凤在电话那头说,她在“走鹿山公园”,正一个人喝着酒,希望他过去陪她坐坐。
  “不要告诉易平,不然,这以后我们就没有朋友做了。”凤不知是否有些喝醉,反复地交待。
  到了“走鹿山公园”,好不容易才在靠山坡的一个角落找到了凤。凤一个人占着一张小圆桌,桌上摆着酒和一些下酒的熟食,地上满是散落的空酒瓶。
  “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刚才跟自己打了一个赌,赌你会不会来。我把酒分成左右两排,你不来,我就把左边的一排喝掉,然后把右边的一排砸掉;你来了,我就喝右边的一排,左边的一排你喝。”凤一见面就说,说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罗文有些心疼,站着半天没有说话。
  “易平没有在家?”罗文接过凤递过来的酒,坐下后问了一句。
  凤不笑了,她说:“不知道。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没有告诉我……”
  “我们已经连着吵了三四天,”凤喝了一口酒,继续说,“这个家已经没了。”
  “我帮你找找他。”罗文觉得心里很堵,眼眶也红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实际上,这一整天,易平就没有来过公司,罗文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要打!管他呢。这世上谁离了谁还不照样活?不是吗?”凤用手按住罗文的手机,不让他拨号。
  “我们继续喝吧!聊些开心的事。不知多久了,好像都没有开心过。”凤继续说,说得罗文心里湿湿的。
  凤自顾自地要把罗文带回往日的记忆,她说起说走就走的旅行,说起那些不着边际的疯话,甚至说起那年那月那晚在城郊的西萍小学的初次见面。但这些记忆经过岁月的沉淀,总有些尖尖利利的边角不小心硌着罗文的心,当这些记忆里晃过米婷的影子时,罗文心痛得如同刀绞一般。他拿起瓶“咕噜噜”地灌着——放纵,是最好的疗伤良药。
  大约是察觉到触到了罗文的痛处,凤停下了话头,满脸歉疚地看着罗文。
  “你们还经常联系吗?”半天,凤问了一句。
  罗文摇摇头,轻声回了一句:“形同陌路。”
  “你了解她在日本的许多事吗?”凤小心地问道。
  “我不想知道。”罗文说。
  凤叹了口气,半天才说道:“不久前我们刚通了电话……”
  罗文没有说话,看着酒瓶,不知是在想还是在听。
  “她劝我别和易平在一起……”凤小声地说。
  罗文看向凤,凤低下了头。
  酒在一种比较沉闷的氛围中继续喝着,不知喝了多少,地上满是横七竖八的空瓶。
  “我要上厕所。”凤站起来说,趔趄了一下身子。回头看到罗文不放心的样子,凤向他笑了一下,公园迷离的灯光下,这酡红的浅笑显得特别妩媚醉人,罗文的心不由得怦然一跳。
  厕所建在两人所坐位置的左后方,不分男女,是公园承包者临时挖了粪坑,并用简易的木料搭建的,木板门很粗糙,里头装一个插销就算是门锁了。
  罗文不放心,远远地跟在凤的身后,看着她走进厕所。可能是厕所的插销有些坏了,凤怎么也插不上,后来估计是内急厉害,也顾不得门了,用力一摔,任门在夜风中充满诱惑地震摆,便一路地解着裙子往里头去了。
  罗文赶紧在门口站着,当起了看门的护花使者。里面一阵酣畅淋漓的排泄声,像水库泄洪的气势。他知道这样地站在门口有些尴尬,但他不敢离得太远,他怕有男的不知情闯进厕所,也怕凤醉倒在里头发生什么意外。
  凤终于出来了,看到门口的罗文先是一怔,然后就羞怯地笑了。她笑得真好看,把罗文看得有点痴了。
  “走啊!发什么呆。”凤小声说,嗔怪的眼神让罗文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凤的脚步有些不稳,不小心踏空了脚,整个身子便往后倒,带着罗文一同滚翻在山坡的草地上。凤的整个身子全压在罗文的身上,绵软的感觉令罗文有些窒息,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胸部的完整形状。
  两人互相扯着艰难地从草地上坐起,凤的酒全涌上了脸,迷离的嘴脸有说不出的诱惑。
  罗文扶着她正想起来,忽然听到凤在耳边“扑哧”一笑,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凤吐气如兰,撩拨得罗文酥酥麻麻的。
  罗文的酒一下子也涌上了脸,正不知如何作答时,却发觉凤把头耷拉在自己肩上,整个身子软趴趴的。
  罗文知道,凤是真醉了。他本想打一个电话给易平,但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亲自把她送回去。他想:要是碰上易平,也可以当面向他好好解释。
  叫了车,把凤送到易平的套房,敲了好一阵子的门,里头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罗文从凤的身上摸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凤绵软的身体让罗文体内的酒精更是一个劲儿地直往脑门上冲……
  
  第八十章、有麻烦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罗文在公司里见到了易平,易平一脸的疲惫。
  “中午帮我多叫一份餐。”易平对罗文说完,就转身进了里间的办公室,在下班前没有再出来。
  “昨天一整天都在我姐夫家。我外甥曾贤出了点事。”中午的时候,易平对罗文说。
  原来,曾贤到日本后,就没有在学校里认真地上过一天课,起先还隔三岔五地在学校里露一回脸,后来就干脆见不到人了。章西希知道他是易平的外甥,就打电话给易平,易平告诉了姐姐。但曾贤的电话一直处于停机状态,没有人能联系得到他。几个表姐妹在QQ上给他留言,他也不回,好不容易有一回发现他在线,但刚聊上几句,他就没有任何预警地下线了。有人想到找他的女朋友,结果他的女朋友也不见了踪影,有说去了深圳的,也有说去了海南的……一家人像没头苍蝇似的急得团团转。
  这些事,易平都不敢往外说,也吩咐他姐一家不要在外头说。他怕这些负面的消息会影响公司的招生。
  章西希调查了几个曾在街上或店里偶遇曾贤的同学,他们说曾贤每天都泡在网吧里,吃住玩一条龙,几乎不与外界联系,不止不去上课,连原先找到的一份工也丢了。那个叫吴定喜的同学说,曾贤曾向自己借了十万日元,至今未还。那回吴定喜去网吧玩,刚好就遇上了曾贤。当时的曾贤眼睛只盯着电脑,嘴里嚼着泡面,整个人已经进入了癫狂的状态,对别人的问话恍若无闻,那苍白的面容、憔悴的形象看着特别吓人。
  后来章西希在街上也遇见过一回曾贤。只见曾贤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连胡子都没有刮,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洗浴了,浑身一股酸臭。他的眼神呆滞,缩在公交亭旁,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街头的流浪汉。章西希把他带到学校,给了他一套换洗衣裳,让他吃了一顿饱饭,然后做了一番思想开导,还给了他三十万日元,希望他能改过自新,完成语言学校的学业。曾贤点头答应,满脸的感激。
  “前几天我寄了五十万日元到日本给章西希,除了还他的三十万,还有二十万让他转交给曾贤。”易平说,“这小子到日本后不但没赚到半分钱,家里反而陆陆续续地倒贴了近十万人民币。”
  这些钱都是易平的——他姐家庭状况也不好,他姐夫已经瘫了好多年,他姐平时只靠打些零工,也攒不了什么钱。原指望曾贤到日本后能有出息,谁知道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都以为曾贤这回能痛改前非了,没想到前几天,章西希又打来了电话,说,曾贤又不见了。
  听着电话里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声,易平烦得不行,当场把电话摔了。后来,易平的爸爸也来了电话,易平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可能有点过了,毕竟是亲姐姐,再说了,姐夫有病,姐姐只是一个女人,有事了不找易平还能找谁?
  在姐夫家呆了一整天,大家讨论了各种方案,最终决定,先让他回国,学校那边就做休学,但前提是:必须先找到人。几个表姐妹、表兄弟,还有曾贤的姐姐像撒了网似的在QQ、空间、MSN上各种留言,但却毫无结果。
  “我早说了,他女朋友靠不住,太骚。现在,连手机号码都换了,估计是早就有了新男人。”易平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烟雾将他罩得有点愁苦。
  易平很烦,但他不知道:其实罗文心里也藏着许多话,罗文也有些烦,甚至是慌,罗文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一直想要的从容——而那,本应该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节奏。
  罗文的头又开始痛了,眼前老是有昨夜的片段在不断地想要拼接起来。他知道,这是酒喝多了的后遗症。
  昨夜,罗文打开门,开了灯,把凤送到卧室的床上后,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他怕易平会不会忽然出现,到时会不会说不清楚;他也怕易平要是一直都不回来,自己该怎么办。他知道这时再打电话就更不合适了。他的心狂跳起来,“呯呯”地似乎要把胸腔敲破。
  正当他心慌意乱的时候,凤忽然哭了起来。罗文连忙俯下身子,想安慰她两句,凤却忽然伸出手来揽住了他,罗文不敢挣脱,也并没有想挣脱,失去重心的身子一下子压在了凤的身上。
  “陪着我,不要离开。”凤哭着说。
  凤把罗文抱得很紧很紧,罗文感觉自己全身都贴着凤的肉体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下这具肉体的所有柔软,一种生理上的冲动让他全身的许多地方都充血起来。他一动也不敢动,他怕会发生一点什么。
  “他把我当作他的私有物品,每天都要翻看我的手机,”凤哭着说,“他不允许我和别的男人有更多的接触……”
  “他一直追问我,那天在‘走鹿山公园’和你在一起的事,他一点也不相信我的解释……”凤说着,泪水泡湿了整张脸。
  罗文觉得头上的冷汗一下出来了。
  “他一直不肯帮我找关系调到城关来。他就是怕我坏了他和乔伊娜的事……”
  这一夜,凤不断地在喃喃地说着,直到最后终于睡着。睡着的凤眼角还噙着泪水,像是受尽委屈的孩子。
  罗文一动也不敢动,保持着僵直的姿势趴在凤的身上,直到后半夜,才试着小心地扒开她的手。
  罗文不敢多看凤摊手摊脚的诱惑睡姿。他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很久,用了所有的方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后来,他在客厅里一直坐到天亮,直到第二天清晨,凤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的凤满脸潮红,眼神茫然,显然也已经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
  罗文低着头,没有多看易平的脸,他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心虚,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起昨晚的事,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说与不说都是一种折磨。
  “知道吗?谢冰也出了事。”易平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罗文情绪的异常,仍然自顾自地继续说,“章西希说他可能精神出了些问题,整天神神秘秘的,老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有时还会莫名其妙地就笑起来。学校正在和他的家人联系,建议让他回国治疗。”
  谢冰?易平的话把罗文一下子拽到了话题中,原本忐忑纠结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昨夜的酒劲又在作怪了,有什么东西反胃上来,他觉得喉头有一种特别难受的感觉。
  “谢冰的事刚才跟乔伊娜也说了。她的意见和我一样,就是不要把消息扩散出去,她还说,退钱是不可能的,这不能成为先例。再说我们当初已经给了他那么多的优惠。”易平说。
  罗文觉得心里特别堵,心跳的节奏特别乱,有时会有一种被勒住的感觉,几乎喘不过气来。易平一住了话头,他就急急地躲进了卫生间,把手指戳进喉口,似乎要把这一种压抑给抠出来……这一天剩下的大部分时间,罗文都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眼前老是晃动着谢冰神秘的举止和怪异的笑,当他竭力想要抠除这些画面时,昨夜的片段又一下子清晰起来,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胸腹相偎的那种温暖,身上的某些地方又莫名地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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