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惩办贪官双方议和 死灰复燃再战捍山

　　词曰：《木兰花》
　　春风回暖清江渡，紫气氤氲蕴晓雾。转机却在夔州路。惩办贪官恩眷顾。本来此地平安处，岂料偶然新事故。败军余孽不臣服，狼狈为奸施恐怖。
　　牟茂亲自带领狼军攻进元军中营。秦文光见大事已去，眼珠一转：既逃不掉，先把命保住待回朝以后再说。于是，跪下向茂公求饶道：“秦文光今日在此给李家赔罪了，还望留条性命。”
　　牟茂叫狼军道：“押走！”
　　牟茂虽然捉了秦文光，但战事仍在继续。秦龙与鲁运昌还在继续战斗。秦龙此时只想活命，不得不拼命厮杀。常言道狗急跳墙，人急了拼命。秦龙急着要将对手置于死地。哪知道鲁运昌一条鞕岂肯饶过秦龙？两人战到三十回合，鲁运昌暗想：多久不曾使用流星锤，今日先让秦龙尝一锤子“流星戏月”再说。轻轻地从囊中取出流星锤，将坐骑一带，那马回头跑去。秦龙不知有诈随后追来，忽见眼前一道银光闪烁，只见那飞锤“咔嚓”一声砸中秦龙的脑袋，打得秦龙耳中只觉“嗡”的一声，便失去了知觉掉于马下，狼军一涌而上割下秦龙首级回营交令。
　　秦虎与程朝朴战斗也很激烈。二人战过三十回合，秦虎渐渐不敌程朝朴，被程朝朴连刺带打，杀得秦虎手忙脚乱。秦虎自知难敌程朝朴，拨马向东而逃。后有程朝朴追来，前面却有刘甲辰与巴龙堵住。秦虎见二将拦路，料想自己难逃一劫。还未寻找到逃跑方向时，谁知刚一迟疑，被程朝朴一戟刺中背心摔下马来；狼军一拥上前割下秦虎首级回营交令去了。
　　再说秦锐逃向北营时遭遇蓟旋拦住厮杀。两人相遇并不答话，双枪举处，但见杀气顿生。蓟旋见秦锐枪刺来时将身一让，秦锐一枪刺空，被蓟旋伸左手抓住枪杆用力拖住，然后右手将枪刺向秦锐；秦锐灵活地一闪身躲过，同时也伸手抓住蓟旋的枪身，两人就在马背上拉扯起来。二人相持一段后，秦锐力怯，首先从马上跌下；蓟旋失去平衡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此时形势逆转，蓟旋更适宜地上空手搏斗。他从小在山里长大，穿山渡水将腿脚炼得格外健硕。相反秦锐从小只是练就马上功夫，对于步战缺乏实战。此时碰到蓟旋这个壮汉他却处于劣势。两人同时丢开长枪以拳脚相向，蓟旋一个直冲拳向秦锐面门击来，秦锐迅速将头偏过。蓟旋却同时伸出右腿踢中秦锐裆部，秦锐疼痛难禁双手捧腹下蹲。蓟旋迅速飞起左腿踢中秦锐额头，一时倒地爬不起来；被狼军一拥上前将秦锐捉回营中去了。其余元军尽被歼灭。
　　此一仗狼军大获全胜，让秦文光全军覆灭。茂公带着狼军胜利地回到施城。将秦文光、秦锐、秦钊暂押监狱，待择一黄道吉日设下灵台，要用秦文光人头祭奠冤死的亡灵。
　　且说捍山章坚这边打败元军，抓了统领懽帖睦班尔与硕徳阿吉，被打败的硕突阿剌与硕杰阿速、硕奈阿竦三人收拾败残人马回至大营。见营寨已被烧成一片焦土，只好带着人马来至长阳暂住。三人商定由老二硕突阿剌回枝城重调军马，定要再次攻打捍山救回懽帖睦班尔与兄长硕徳阿杰。
　　且说硕突阿剌来到枝城，向府台汇报了懽帖睦班尔、硕徳阿吉陷入狼军狱中性命不保，特请求再调两万元军攻打施城救人。
　　这府台听后到底头脑清醒，意识到此场征战是无中生有、小题大作，借机推辞道：“前面五助六合才助足两万元军，哪里还有军队可调？”府台大人皱着眉头认真思考后得出一个结论道：这场战争皆因秦文光而起，并非狼军发动战争。只要有适当的人选前去谈判休战，或许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想来想去，那牟茂当年是夔州路推荐提拔的人，让朝廷下旨夔州府台前去谈判最为恰当。如果能谈判休战，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将此设想写成奏折上书皇上定夺。
　　果然，这场战争阴差阳错有了转机。朝廷近几年见社会动荡，人心不安定，能避免战争实属国家之幸。朝廷考虑到原本当年秦文光上书就曾犹豫过几年，是秦文光一再上书所以才派兵施南清剿牟茂狼军。为了尽快停战，将此事交兵部议定，决定委派夔州路镇边抚尉使为钦差前去施州谈判休战。
　　且说夔州路府台，战前就曾有此顾虑，对施州开战实不可取。了解牟茂并非叛逆之人，所以派兵之前曾经犹豫过。让穆罕尔戈与穆罕尔夫二人屯兵柏杨，只观战不予进攻都亭。等到现在果然朝廷改变了主意，欲谈判和平解决战事已迫在眉睫。
　　剿抚使欣然接受了朝廷旨意，马不停蹄来到施城会见牟茂。牟茂见了剿抚使亲自前来谈判休战，只好将当年李家与秦文光之间的矛盾根底一一端出；并将秦文光对李家无故残害并抄家造成家破人亡，至今仍不放过牟茂等作了详细控诉。只求朝廷给予秦文光罢官并审判，为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即可休战。
　　剿抚使大人道：“对于李氏全家遭受的不白之冤本府表示同情与理解，并接受和支持牟茂宣尉使诉求。既是由本府前来解决施州战端，我一定还李家冤案一个公道。此事虽是报送朝廷知晓，可以先斩后奏处决人犯秦文光，为冤死和被冤枉的李氏所有人等昭雪平反。什么刑不上大夫，这样祸国殃民的贪官早该死了，即使朝廷怪我越俎代庖我也豁出去。将秦文光押上来……”
　　于是，剿抚使亲自提审秦文光。审完后将秦文光押赴城门处斩。然后决定，其余被狼军抓获的懽帖睦班尔等人全部无罪释放。因为这些人是朝廷所钦派的人，错不在这几人身上，而是受秦文光奸计所迫参与了战争，罪在秦文光一人。
　　牟茂见剿抚使大人亲自监斩惩办了挑起战端的元凶秦文光，并为冤死的家人报仇雪恨，牟茂及众兄弟都已心满意足，打心里感激剿抚使大人秉公执法。此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很久以来的心结终于冰消释怀。
　　此时，牟茂虔诚地设下灵台，用秦文光之头遥祭亡灵……
　　经过剿抚使大人的手了却了这桩公案，牟茂的心境平和下来。至此以为天下太平无事了，便招回捍山章坚等各路狼军。然后将懽帖睦班尔、硕德阿吉、秦锐、秦钊四人交与剿抚使释放归还原职去了。剿抚使为表示诚意说道：“如今烽烟既熄、天下太平、战事已了、功徳圆满。望宣尉使从此谨遵朝廷之命，履好前职，带领施州百姓效忠朝廷，切莫有负皇恩。本府使命已尽，就此别过。各自尊重。”
　　牟茂将剿抚使亲自送至柏杨，将穆罕尔戈与穆罕尔夫及所剩元军带回了夔州。临行时，牟茂看着懽帖睦班尔的背影道：“此人是必还会卷土重来……”至此三路元军离开施南不题。
　　却说懽帖睦班尔被放回去，未战被俘的新恨凝结在心头难已平复，心里更加仇视牟茂及其狼军。他此时想不开，心胸狭隘是他惯病，为忌恨牟茂等私人恩怨而耿耿于怀。一路上想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由此，暗下决心要回去整肃元军复仇。四人一路奔回长阳与硕突阿剌等兄弟三人碰面，首先扇动了一番，终于统一了各部下对施州开战的意志，众口一致发誓定报攻打施南战败之仇。懽帖睦班尔说道：“我们与牟茂、章坚等已是老冤家，这次意外地回来使我重新获得了报仇机会。原有的人马除开秦文光、秦龙、秦虎不在了，其余人等俱在；硕突阿剌兄弟仨已将败残元军全部收集回来，十成还剩五成。必须组成一支新的元军，稍加整顿杀去施州报仇雪恨！”
　　秦锐、秦钊二人更是高喊“要为秦家死去的叔叔与秦龙、秦虎报仇”。
　　懽帖睦班尔抓住各人的心理作用，动员所有元军立即杀向施城消灭狼军，不将牟茂擒获誓不罢休。所有元军在懽帖睦班尔的鼓动下个个士气高昂，趁狼军从捍山撤回施南之时，且边界已然空虚，立即开始向施州大举进攻。
　　牟茂接到元军又重新杀来的消息，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放回懽帖睦班尔就知道他还会再来，迟来不如早来，来就来吧！立即派出覃兴家、覃兴全、樊大勇、樊二猛四人速回本地、迅速调集本部人马为前部，就近堵截元军向施城靠近。除十员军政参事之一的刘甲辰镇守施城，其余人马全部出击捍山。口号是“坚决消灭以懽贴睦班尔为首的元军”。牟茂对大家说道：“既然懽贴睦班尔不仁，我狼军就对他不义。对待这不讲信义的人无须仁慈，否则，使百姓不得安宁。”
　　章坚道：“我们已经放过懽帖睦班尔两次，可他仍不思反省，对这样反复无常的人绝不给他第三次机会，只要他还敢再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且说覃兴家兄弟俩与樊大勇兄弟二人受命就近迎战元军，便快马加鞭回至狮子岭与北山村。然后将两支军队合兵一处向捍关进发。刚到半道上有侦探前来报告道：“懽帖睦班尔等元军离咱狼军不远了。”
　　覃兴家与三人交换看法道：“此处山大林密沟壑纵横，骑兵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徒步迎战元军。”还未议出结果来，便有士兵来报：有元军前来讨战。
　　于是，四人不等敌人摸清形势，兵贵神速，迅速带领狼军闪电般向元军杀去。猛冲猛打了一阵，由于狼军数量与敌人相差悬殊，一个个战得筋疲力尽，只好大杀一阵便隐入密林中不见了。懽帖睦班尔上次战败被擒，上回当讨回乖，这次他十分谨慎，唯恐中计，并不追赶，只谨慎地暂缓向前推进。在一处平缓之地扎下营寨，意欲来日列阵迎敌。
　　却说覃兴家等陆续回到驻地。覃兴家对樊大勇、樊二猛、覃兴全说道：“茂公大军不知何时能够到来，这里形势紧迫，我等应想办法将元军阻击在此地，使他寸步不能向前推进。如今我们缺少兵力，数量上只有元军的十之二三，硬打硬拼只会吃亏。所以我们需用疑兵之计，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覃兴家道：“疑兵之计倒也不难，只要在各个山坡上每隔一段燃起一堆烟火，不时放几声炮仗，我四十旗人中抽二十人去即可办好此事。”
　　樊大勇道：“每烧一堆烟火便升一面旗帜那就更加逼真了。这也简单，让士兵将彩被用竹竿高高挂上，每座山头挂上一面，吓不倒元军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如此，但仍需在险要处设下伏兵以防万一。”
　　且说懽帖睦班尔第一仗打败了狼军的先头部队，取得了初战告捷的胜利，便要乘胜追击，要带领大军长驱直入。还未走过五七里，前面无数路障堵塞了去路；再看周围山坡上尘烟袅袅，似有无数狼军暗藏于深山中；又见各个山头高地都有旗帜飘扬，便急令大军停止前进。
　　懽帖睦班尔扎下营寨，过了两天见狼军仍没有动静。心中似有疑惑分析道：果真是狼军大队人马到来不会这样冷冷清清，一定会摆开阵势与我交兵。既然设置障碍阻止我元军行进，一定是不敢与我交锋故布疑阵。想到这里，便派出几路探子前去定要查探个虚实。
　　第一路探查结果不出所料，山上不见帐篷，只有少数几人在那里烧烟火布疑阵。懽帖睦班尔听了大笑道：“狼军真是小看我懽帖睦班尔了，这点小伎俩想骗我元军停止前进，我岂会上当受骗？”
　　正在高兴之时，第二路探子三人中回来一人。原来他们遇见了大量伏兵，将他们抓走两人，只剩下一人独自逃脱回来报信。懽贴睦班尔似信非信，便让硕徳阿吉带两千元兵为前部先锋清除路障，然后再让大军紧随其后纷纷向前挺进。
　　硕德阿吉得令，带领元兵清除障碍，顺利地向前推进，渐渐进入一条狭窄的山谷中，二千元兵刚好进入狼军的伏击圈。覃兴家一声高喊：“杀啊！”两边密林中打下滚木擂石，前面元军被打成了肉饼。打完滚木擂石，涌出无数狼军杀来，元兵措手不及死伤严重。硕徳阿吉准备向后退却，却被覃兴家堵住归路将元军歼灭过半。
　　硕德阿吉恼羞成怒，举起蒙古弯刀杀向覃兴家。覃兴家这时岂肯让他逃跑？忽哨一声便有许多狼军围了上来。覃兴家举刀与硕徳阿吉战在一处，两人都使出平生本事。那硕德阿吉一心要将覃兴家打败，招招攻击覃兴家的要害处，想一招制敌于死地。可覃兴家怎能让他得逞？施展八八六十四路护身刀法让硕德阿吉无法近身。此时发现后面有元军大队人马突然杀来，覃兴家唯恐被包围，只好让硕德阿吉逃跑而去。懽贴睦班尔见此处设有伏兵，而且地形复杂，不敢大意，便让大队人马暂停前进。
　　覃兴家借用地理优势在此连守了三天。懽贴睦班尔见狼军虚虚实实难以对付，却不敢继续深入。双方谁都不敢进攻，却在这里耗时僵持着。
　　且说三天以后茂公的大军终于赶到。听覃兴家说起这三天将元军阻击在此耗着时间，使元军未能长驱直入。牟茂道：“你们已圆满完成了任务，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应该对立功将士予以嘉奖。”然后作出决定，来日凌晨向元军发起总攻。茂公初到更想打胜第一仗，对覃兴家暗自部署道：“明日拂晓前应如此这般先做准备……”
　　覃兴家听罢心中暗喜，按照茂公的部署准备去了。
　　次日拂晓，元军听闻狼军擂响战鼓，已在山口宽阔处摆下狼牙阵向元军讨战。懽帖睦班尔这段时间尽与覃兴家玩捉迷藏，让他伤透脑筋；退又不舍，进又怕中计。今日见狼军大队人马排成阵势，正中下怀。他最善马上对阵决战，便点起数千人马列阵迎战狼军。见牟茂来到阵前，便大声说道：“自从开战以来，还未见你牟茂露过脸，今日总算见着你真容了。曾记得那时你从我手中逃跑时，被我十数元兵赶得东躲西藏。今日终于又要与你一战高下，希望输了别再逃跑。你今有何话说？”
　　牟茂道：“咱们过去的事就不作计较，且看你近日表现实在太差，拒不好好思过，继续与我狼军作对。刚放出去几天便回头又来找死，世间脸厚莫过于你懽帖睦班尔。你已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哪位兄弟与我前去捉拿此人？”
　　话音刚落，背后闯出覃兴家：“今日让我来捉拿这个败军之将。”说完举刀来战懽帖睦班尔。只见懽帖睦班尔背后冲出硕德阿吉挡在前面要与覃兴家交战。两人已经是老对手了，这是第三次碰头，不用答话各自举刀迎战。硕德阿吉马上功夫确实厉害，前两次展开步战时覃兴家还感到略胜一筹，可今日马上一战，硕徳阿吉却是如鱼得水。那把蒙式弯刀使得神出鬼没，杀得覃兴家防不胜防。
　　后面覃兴全见哥哥战硕徳阿吉似乎吃力，便拍马举刀前来助阵。只见元军阵里也闯出一个人来，口里喊着：“我要杀了牟茂为我叔叔秦文光报仇泄恨！”
　　覃兴全看时原来不是别人，正是秦文光的侄子秦锐，使一条铁枪来到阵前，举枪向覃兴全便刺。覃兴全举刀迎上前去，秦锐要将覃兴全置于死地而后快。但覃兴全却越战越勇，使秦锐难以抵挡。秦钊见秦锐不敌覃兴全的钢刀，便拍马舞枪前来双双夹攻覃兴全。狼军阵上樊二猛早已按捺不住，拍马舞刀敌住秦钊厮杀，此时战场上三对儿战得十分激烈。
　　元军阵上硕突阿剌见大哥硕徳阿吉与覃兴家战了四十回合还未分出胜负，便拍马舞叉前来夹攻覃兴家。狼军阵上樊大勇看见，立马挺刀来战硕突阿剌，两人刀叉并举，刀砍叉拦，两个都奋力战斗，直杀得战场上尘土横飞。
　　老三硕杰阿速见战场上杀得热闹，便骑着栆红马向牟茂冲了过来。狼军阵上鲁运昌却不同意茂公上阵，举鞕对着硕杰阿速便打，一阵鞕声“啪啪”地响彻战场，打得硕杰阿速晕头转向。
　　老四硕奈阿竦见老三硕杰阿速不敌鲁运昌，拍马舞狼牙棒前来支援。狼军阵上程朝朴见来了个使狼牙棒的人，心中想：看这兵器独特，此人堪与一战。急挺手中方天画戟前来敌住厮杀。
　　此时已是六对儿在战场上斗智斗勇，喊杀声不绝于耳，两边阵上战鼓喧天，士兵各自呐喊为自己主将助威。这时只见最先出阵的覃兴家不敌使蒙古弯刀的硕徳阿吉，调转马头落荒而逃。硕德阿吉随后赶来；二人一前一后跑过了十多里地。覃兴家转过一片密林中不见了。
　　硕徳阿吉向着密林中搜索过来，走着走着只听见“轰隆”一声响，忽然连人带马掉进了陷阱中。两边箭矢齐发，一会儿硕徳阿吉身中数箭身亡。覃兴家取下硕氏首级回至阵前，只见战场上覃兴全等五对还在继续战斗。
　　但看覃兴全与秦锐二人战得正酣，此时见哥哥覃兴家归来，心中暗喜。便渐渐地不敌秦锐，一把刀只好架隔遮拦，故意让秦锐占着上风，调转马头落荒而逃。秦锐上次在走马岭中计曾经上过当，“上回当，讨回乖”。今日追了一程便不再追赶。兴全见秦锐不肯上当，只好从后山回至营中去了。
　　再看秦钊与樊二猛杀着杀着，秦钊的枪直向二猛胸部刺来；樊二猛用刀将秦钊枪逼住欲伸手将秦钊活捉，秦钊只好松手丢枪迅速一个马上侧身躲过樊二猛的抓手，吓得面如土色慌忙逃回本阵去了。
　　樊大勇与硕突阿剌两人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樊大勇的刀左边砍不着又砍向右边，都被硕突阿剌用叉挡开。然后凶狠地朝樊大勇一阵猛刺，樊大勇都一一闪过。两人你来我往杀得不可开交。樊大勇一边战斗一边发现覃兴家战硕德阿吉已经得了手，便也打起了主意。渐渐地由进攻转入防守。
　　硕突阿剌见樊大勇力怯，刀法已乱，乘机将钢叉一阵猛刺，樊大勇只好伏鞍而逃。硕突阿剌随后追来，樊大勇慌不择路往那片密林中穿了过去。硕突阿剌却不肯再追，大声说道：“今日放你一条生路，咱明日再战。”樊大勇见硕突阿剌不肯跟进，乘他转身之季，便拍马轮刀追着敌人又杀了回来。两人直杀回战场上继续奉陪鲁运昌等两对儿凑着热闹厮杀。
　　这边鲁运昌与硕杰阿速已经战过一百回合仍不分胜败，鲁运昌见硕杰阿速蒙古弯刀不肯罢休，一点不敢大意轻慢。心中思忖道：“硬战难以取胜，还是使用流星锤将这场战斗结束吧。”当两马相交擦身而过之机，利索地从囊中掏出流星锤；等到硕杰阿速二次碰头时，只见一道银光闪现，流星锤“呼”地打了出去。那硕杰阿速眼观四方耳听八面，见一道银光朝自己飞来，要想逃离躲避已晚，只好松开脚蹬，一个后仰翻逃离马鞍，接着打了两个空心倒踢着地。起身观看时，只见流星锤打在了马腿股上，那马立刻倒地爬不起来。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锤，硕杰阿速全身汗湿衣衫，只好徒步逃回本阵去了。
　　这时只剩下程朝朴与硕奈阿竦两人还在战斗。这一对不同于前面几对，两人都是大力神：一个使用方天画戟，一个惯使狼牙棒；两般兵器相碰时如撞洪钟一般，声声巨响震动战场，振得元兵头脑发胀，生怕自家主将受到损伤。
　　欲知二人谁胜谁负，下回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