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悲喜交加（2）

　　第二天中午，我在舒克镇的火车站看见了韦伯斯特和韦伯斯特的司机。
　　“爸爸。”
　　“亲爱的乔安妮。”
　　我们热情地拥抱在一起，热情地松开了拥抱。
　　“你饿了吧？”他的眼神慈祥安静。
　　“我在火车上吃了，这是我的贴身女仆名叫妮娜。”
　　妮娜卑躬屈膝微笑：“你好韦伯斯特先生，见到你很高兴。”
　　“嗯！我也是。”他看向我说：“维克多没有欺负你吧！”
　　我微笑说：“他对我好极了，我怀孕了。”
　　“天呐！太好了。”他激动地流出了热泪，亲吻了我的额头。
　　我们坐上了韦伯斯特的轿车，向着蜂鸟村庄驶去。
　　妮娜坐在副驾的座位，我和韦伯斯特坐在后座。因为半年没有回来了，所有我不住气地问东问西。韦伯斯特笑眯眯回答着我的问题，他暖和的大手一直抓着我的手。
　　“校园建好了，请来教师就会开学。”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爸爸。”
　　“真没想到啊！一本六十八页的漫画书让你成为了知名的漫画家。我是幸运的爸爸，维克多是幸运的丈夫。”
　　“这要感谢很多人，罗恩好吗？”
　　“罗恩前段时间生病了，看上去情况不太妙。”他心里难受皱了皱眉头。
　　“他得了什么病？”
　　“癌症。”
　　“天呐！这真是个天大的坏消息。”
　　“是啊！不过他很坚强。”
　　“瑞恩给我家打来电话，让我回去就是因为罗恩吧！”
　　韦伯斯特像似有苦难言对我摇了摇头，稍稍用力抓紧了我的手。
　　“怎么了，爸爸。”
　　“是费奇。”
　　“他怎么了？”
　　“他学坏了。”
　　我大吃了一惊，心急说：“他欺负达莲娜了吗？”
　　“他在镇里赌钱输掉了中巴车，回家后和达莲娜要钱赎车，达莲娜没有给他，他把达莲娜的腿打断了。”
　　“我可怜的达莲娜。”我心痛哭了。
　　韦伯斯特抱紧了我，伤心说：“费奇离家出走了。”
　　“啊！”我惊的眼泪全无，离开了他的怀抱，心急说：“他去哪里了？”
　　他心情沉痛地摇了摇头，眼神无奈眨了眨眼睛。
　　司机说：“费奇一年内不会回来了，他抢走了家里所有的钱。”
　　我心急：“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韦伯斯特语重心长说：“孩子，金钱能让人变坏。但愿上帝保佑达莲娜的左眼能重见光明，医生说有点悬。”
　　我一口气没上来，昏死了过去。
　　当我看到达莲娜时，我眼里的世界是灰暗的，寸草不生，我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达莲娜躺在床上，脸肿得又大又高，左眼包着纱布，右小腿打着石膏。
　　瑞恩长高了一些，闷闷不乐地守在床边。他看见我走进了房间，轻轻地离开了椅子站了起来。
　　达莲娜没有察觉我站在了床边，她的右眼流着眼泪，左眼流着血泪，她紧咬着牙关。我想她一定很疼，心更疼。我跪在了地板上，用双手抱紧了她的右手。
　　“姐姐。”
　　她弹开了右眼，看了我一眼，接着盯去了我身后的瑞恩，大叫：“你个混蛋，快滚。”
　　瑞恩转身跑了出去。
　　“瑞恩，瑞恩。”我转过头大叫了两声，我回过头看见达莲娜对我笑着。
　　“让你受委屈了。”我伸出手轻轻擦着她脸上的血和泪。
　　“原谅他吧！”她宽容笑着，“他一定会迷途知返。”
　　我咬牙切齿叫：“他严重伤害了你，我绝不会原谅他。”
　　“他只是赌钱，我知道他想赢钱，为了我们能好过一些。”
　　“不要再提他了，等你好一些我带你和瑞恩去伯明翰生活。”
　　“我哪都不去，就在家。”她心情平静地笑着。
　　我泪流满面：“你要听我的话，我是你最疼爱的人。维克多已经打算在伯明翰给你买房子，他让我向你问好。”
　　“我亲爱的妹妹，我知道你最爱我。我习惯了农村，我爱这个家。”
　　我态度强硬说：“不要再说了姐姐，我主意已定。你不答应，我就不回去了。”
　　“哎……”她心里难受叹了口气。
　　“我们不怕穷，不是嘛！我们珍惜所有情感，我们问心无愧。如果费奇真心悔改，会做到我们满意。那时，我会原谅他。”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是的，没商量。”我坚硬的眼神。
　　“哎……”她伤心地摇头叹气。
　　“坚强一些，达莲娜。”我的双手握紧了她的右手。
　　“会的，因你的爱。”她微笑了起来，“对了，罗恩的身体很差。我想你帮帮他，带他去伯明翰度过余生。他无妻无子，真够可怜的。”
　　“会的，你放心吧！”
　　“瑞恩的心情很差，你要多帮帮他。”
　　“我会让他好起来。对了，我怀孕了。”
　　“真的么？”她很惊喜，右手用力握紧了我的双手。
　　“是真的。”
　　“真是太好了，上帝保佑。”她扑哧一笑，“呵呵，我给你准备了秘方，这下用不着了。”
　　“谢谢你姐姐，你是我最爱的人。”
　　“我也是，可惜我不能给你做饭了。”
　　“我带回了贴身女仆，她会料理好的。”
　　“怎么不见她？”
　　“她在客厅里收拾，她叫妮娜。”
　　“怎么能让客人收拾呢，快去让她休息。”
　　“没事的姐姐，你别担心了。”
　　“这样不好吧！”
　　“没事的，听我的话。”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巴克先生，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我把自己的罪行对罗恩说了，罗恩希望我对他当面道歉。”
　　“他已经原谅你了姐姐，他亲口对我说的这话。”
　　“真的啊！”
　　“是的。”
　　“那真是太好了，感谢上帝给我机会。感恩，平安。”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瑞恩。”
　　“好的，瑞恩需要你。”
　　我走出了房间，走来了三楼，轻轻地推开了瑞恩的房门，他没有在房间里。我走来了我的房间，轻轻推开了房门，没有发现瑞恩，我走进了我的房间。
　　“瞧，这就是妈妈的卧室。”我的双手摸着肚子，心里欢喜地说，“等你长大了要感谢巴克，亚历克斯，阿道夫，他们是妈妈最好的朋友。知道了嘛！嗯，真乖。”
　　我走来了软椅，望见窗外的校园已经建好了。“那所校园是你的祖父为了表扬妈妈建造的，所以你要做个让人表扬的孩子。知道了嘛！嗯，真乖。”我自言自语，坐上了软椅。这感觉让我想起了十八年来的辛酸，就像建造校园。我望着窗外的那所校园，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特别奇怪的梦，这个梦把我惊醒了，我看见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瑞恩站在椅边说：“乔安妮。”
　　我侧过了脸，微笑：“你站在这里很久了啊！”
　　瑞恩闷闷不乐点了点头说：“你梦见什么了？”
　　我强颜欢笑摇了摇头。
　　“你说谎！”瑞恩神秘兮兮笑了笑。
　　“你说啊！我梦见什么了？”
　　“你梦见和巴克结婚了，呵呵呵呵！”他乐得合不拢嘴。
　　我吃了一惊，灵机一动：“这是我故意逗你开心，知道了吧！我早知道你站在这里了。”
　　瑞恩恢复了闷闷不乐的神情：“那你还真是狡猾啊！”
　　我伸手拉起了他的小手，微笑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知道你很想他。时间会走，人会改变。”
　　“我想他很难变回来。”
　　“为什么？”
　　“没什么。”他伤心的眼神让我心疼，他伤心地低下了头。
　　“只要你相信他会变回来，他一定就会变回来。我们生活在一起，无论大人小孩，鼓励和友爱支持着我们的存在，你还记得罗恩在教堂里表扬我时说的那些话吗？”
　　瑞恩点了点头。
　　“把它说出来。”
　　“我们活着，是鼓励，是友爱。如果你懂的爱，就会把批评变为鼓励，就会把仇恨变为友爱，这是上帝的旨意。那些不懂爱的人，只会活在批评和仇恨中，而他们只会得到批评和仇恨，最后他们只剩下自我批评和自我仇恨。”
　　“所以，你要鼓励自己相信他能变回来。也要鼓励妈妈从悲痛中跳出来，我相信你能做到。”
　　瑞恩的眼泪滴滴答答掉在了地板上。
　　我微笑说：“一个默默流泪的男孩是个坚强的男孩，用你的坚强把坏的变好吧！”
　　“是的，因你们的爱我一直很坚强。”瑞恩抬起了头，伸出双臂抱紧了我：“乔安妮，我真的很想爸爸。”他委屈地哭出了响声，“有时候，爸爸太得意了。”
　　我流着眼泪说：“嗯！这是他的错。看在原来他好的份上，我们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嗯嗯嗯嗯，他原来真的很好。”
　　“好了，勇士，我们去看望妈妈吧！”
　　“嗯！我爱你乔安妮。”
　　“我也爱你瑞恩。”
　　我想瑞恩已经好起来了，我坚定主意要让瑞恩接受良好的教育。
　　妮娜忙里忙外，一刻不停，细心照料达莲娜，让我感觉到了主仆以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