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悲喜交加（1）

　　我是全英国最幸福的女人，我有支持我的亲人，有愿意为我冒险的丈夫，有真诚相待的朋友，有拥护我的乡亲，我有赚到钱的手艺。
　　我现在最需要什么，是的，孩子，我喜欢女孩。
　　我带着惊喜坐上了开往家乡的火车，我包了一间上等车厢。
　　“哈哈哈哈……”我又情不自禁大笑。
　　“夫人，求你，别笑了，我很害怕。”妮娜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她坐在对面的床上。
　　我举手发誓：“好好好，我发誓。”
　　妮娜站了起来说：“谢谢夫人，夫人要来点红酒吗？”
　　“好主意，我们需要红酒来庆祝这个惊喜。”
　　“是，夫人。”妮娜走去了酒柜。
　　我看去了车窗外，风景里的各种颜色在我的眼里一闪而过。想想一年前我的情景，与现在真的是相差天地。
　　我由衷感叹：“人生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目的地。我拼命跑，拼命冲，拼命跳，就是为了精彩返回。当我成功返回原路，就会感受到畅通无阻。”
　　现在的感叹让我对维克多更多了一些爱，他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让女人特别爱的男人。
　　“夫人，怎么哭了？”
　　“我是高兴。”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接过了妮娜递来的红酒杯。我看她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我微笑说，“妮娜，求你，坐下来，否则我会很难过。”
　　“是，夫人。”妮娜满脸愧笑坐在了对面的床上。
　　我发现她的眼睛里有思念。
　　“你想家了吧！”
　　“是的，夫人，我很想儿子。”
　　“可惜火车头和你的家乡是反方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回家看望儿子。”
　　“谢谢夫人，我知道夫人一定会这么做。”她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你为什么那么害怕史宾杜？”
　　她笑：“因为他是管家，女仆的职责必须服从管家。他越是严格要求我们，我们越喜欢他。”
　　“为什么？”
　　“因为长期在富人家做事的仆人很少，管家对我们严格就证明我们不会失业。”
　　“为什么长期的仆人很少？”
　　“因为这是仆人行业的规矩，管家不会让仆人知道主人家太多的事情。”
　　“这样啊！”
　　“是的，夫人。”
　　“我不太喜欢史宾杜，也不讨厌他。我感觉他的眼里只有先生，没有我。”
　　“夫人，爱丽莎就这么说过。先生和爱丽莎离婚与史宾杜有很大关系。”
　　“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
　　“是，夫人。爱丽莎是一个富家女，她的外婆在伯明翰商界有些名气。爱丽莎虚爱表面，花钱大手大脚。先生对爱丽莎很无奈，因为先生很爱她。不过，爱丽莎对仆人很友善。有一次，爱丽莎请朋友来家聚会，客人是七个时装模特，她们一直吃喝到天亮。先生第二天回家，发现丢失了一盒宝石。先生非常生气，提出了离婚。爱丽莎没有办法，只好同意离婚。半年后，玛卡给先生打扫卧室发现了那盒宝石。”
　　“是史宾杜搞的鬼。”
　　“一定是的，夫人，史宾杜向来讨厌浪费。第二天，玛卡被史宾杜辞退了。”
　　我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谢谢你的提醒，史宾杜不敢对付我。我和爱丽莎不同，我能赚钱。”
　　“夫人很出色。”
　　“爱丽莎一定很漂亮。”
　　“是的，夫人。爱丽莎嫁给了一个富商，生活很幸福。”
　　“你怎么知道？”
　　“我从报纸上看到的。”
　　“我想她一定改变了。”
　　“应该是吧！或者是维护形象。报纸上说她离婚后过了一段苦日子，是那个富商帮助了她。”
　　“她和先生离婚后没有分到财产吗？”
　　“肯定分到了，是先生提出的离婚。”
　　“她花钱真厉害啊！”
　　“是的，夫人。她花两万英镑只买一个手包，我听后患上了手包恐惧症。”
　　“呵呵呵呵！”
　　妮娜站起身微笑说：“夫人，去餐厅用晚餐吧！”
　　“好的。”我喝光了杯里的红酒，站起了身。
　　妮娜双手合十说：“但愿能遇见巴克先生。”
　　我的眼圈瞬间红了，我双手合十说：“上帝保佑他。”
　　我带着期待遇见巴克的心走来了餐车，妮娜跟在我身后。
　　天呐！我惊愕了。
　　第一排座位的男人是个英俊的军人，在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们的眼睛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彼此，用吸管吸着杯里的热饮。餐桌上放着一本漫画书，《天蓝色的右腿》。
　　我把心里所有的热情全化成了热泪，我的心里只剩下了凄凉凄凉。此时此刻，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爱巴克。如果没有巴克的存在，我根本没有今天的幸福美满。
　　军人站了起来对我说：“夫人，需要我帮忙吗？”他的热情就像一团火，我捂嘴哭泣对他说：“谢谢你先生，我没事。”
　　餐车里的人全注视着我，有个小女孩站在座位上注视着我。
　　妮娜走来了我身前，把一块手帕递给了我。就在我接过手帕的那刻，听见有个男人在叫：“你是乔安妮.约翰逊吧！”
　　妮娜迅速转过身，忽然惊叫：“天呐！是他。”
　　我看清了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那个男人的脸，我惊喜大叫：“埃德加先生！”
　　妮娜迅速转过身。
　　“快过来！”埃德加唤我。
　　“马上！”我急忙用手帕擦干脸上的泪水。
　　妮娜惊愕说：“夫人认识他？”
　　“是啊！”我惊喜说。
　　妮娜小声说：“夫人，他就是爱丽莎的丈夫，我在报纸上看见过他。”
　　我吃惊得掉了手里的手帕，恍然想起第一次遇见埃德加先生时，埃德加接电话时说过“亲爱的爱丽莎”。
　　妮娜小声说：“夫人，我怕撞见爱丽莎，给夫人带来麻烦，我回车厢里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饶过了妮娜的肩膀走向了埃德加。
　　妮娜弯下腰捡起了手帕，走回了车厢。
　　埃德加.里德.班纳特依然穿着白西服，那双射着精明之光的眼睛向我笑着。
　　我走了过来，他走出了座位。
　　“你好埃德加.里德.班纳特先生，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你好乔安妮.约翰逊。”
　　我们握手了。
　　埃德加的右手上戴着两个黄金戒指，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大钻戒。看来，他结婚了。他发现了我左手无名指上的大钻戒，惊喜说：“看来你嫁了个富人，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乔安妮.约翰逊.韦伯斯特。”
　　他热情说：“快请坐吧，韦伯斯特夫人。”
　　“谢谢！”
　　餐桌上放着一部手提电话，一个黑色公文包，一盘橄榄，一杯鸡尾酒。
　　我们坐了下来。
　　“你很饿吗？”
　　“不，先生，我见过先生，很知足。”
　　“呵呵呵呵！我也是。那我们先喝点，然后在用餐。”
　　“好的先生。”
　　“要喝点什么？”
　　“一杯原味咖啡。”
　　“好的。”他拿起了餐桌上的呼叫器，对着呼叫器说，“39号餐桌，一杯原味咖啡，加一份套餐，两份套餐过一会儿送来。”
　　呼叫器里的女人说：“好的，先生。”
　　他放下了呼叫器。
　　“谢谢你埃德加先生。”
　　“呵呵，我们真是有缘。”
　　“是的，很大的惊喜。”
　　“我听你的表哥说那些小偷补偿了你，你现在在伯明翰生活。”
　　我心里大吃了一惊，强颜欢笑说：“是这么回事。先生在哪里见过我的表哥？”
　　“四月份我去格拉斯哥参加堂弟的婚礼见到了他，他和我的堂弟是战友。我为他的不幸遭遇感到难过，我很佩服他。”
　　看来，埃德加知道了巴克的事情。
　　“这对他很不公平。”我伤心地流出了眼泪。
　　埃德加从纸盒里抽出了一张面巾纸递给了我，说：“他很好很乐观，计划在圣诞节前游遍全英国。”
　　“谢谢你先生。”我用面巾纸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心情好了许多。
　　女服务员端来了一杯热咖啡，对我说：“女士，请用。”
　　“谢谢！”
　　我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对埃德加说：“我在报纸上看见过你，你的夫人是时装模特。”
　　“呵呵……”他开心笑道，“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的第二天我和爱丽莎举办了婚礼。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为了我们幸福的生活她放弃了职业。”
　　“你的夫人很美丽，你和夫人是怎么认识的？”我很感兴趣。
　　“我和夫人在亲戚的引荐下相识，那时的她生活一团糟。她欠了一笔债，因为她花钱没有计划。我最初不喜欢她，我讨厌过于享受的女人。亲戚告诉了我她的一切，我听后很同情她。她的前夫为了得到她的家产，欺骗了她的感情。”
　　我的心里猛一怔，强颜欢笑说：“那真是不幸。”
　　“她继承了外婆的全部财产，六百万英镑。她把钱全给了维克多，维克多和她的朋友罗新斯在伯明翰机场合作经营酒店。因为在家的一次聚会，她把维克多的一盒宝石弄丢了。维克多提出了离婚，只给她分了一百万英镑。三年后，罗新斯夫人对她说，维克多很花心，背着她有一些女人。她很难相信这是真的，罗新斯证实了这一点。”
　　他的眼睛没有说谎，我失声痛哭：“她真的很不幸。”我慌忙用手捂紧嘴巴，把嘴里的痛硬生生咽了下去。
　　“是啊！感情骗子最要命。没有结婚好说，结婚了就受法律保护。我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她心地善良就娶了她。”
　　我的心被骗了，被我最爱的男人骗了，这远比偷可恨，我泣不成声说：“祝你们一生幸福，你真是个好男人。”我站起了身说，“对不起先生，我想回去休息。”
　　他站起了身说：“你的脸色很难看，我真的很抱歉，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谢谢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好的，希望我们会再相见。”
　　“一定会的，再见。”
　　“再见。”
　　我完全有理由认为埃德加在说谎，但是我没有理由推翻埃德加的谎言。我躲在包厢外的走廊里哭，感觉自己迷失在了倒退的黑夜里。
　　我深深明白一个女人最大的渴求不是幸福，而是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我深深明白背叛和欺骗在金钱上没有什么，但是在婚姻上绝对是极大的犯罪。
　　“我该怎么办呢？”我坐在门边的地板上哭泣。我望着倒退的夜色，心里在上演自欺欺人。我明知离婚是最正确的方式，但是我深爱着他。
　　“天呐!夫人。”妮娜发现了我，赶来把我搀扶了起来。
　　我抱紧了她，心痛哭叫：“维克多欺骗了我，他在外面有女人。”
　　“什么什么什么！”她一叠声的叫，显然不相信。
　　“这是真的，埃德加亲口告诉我的。”
　　她语气肯定说：“夫人，这一定是假的。”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
　　“绝不是，夫人。其实，一想就想明白了。”
　　我松开了她的拥抱，心急说：“快告诉我怎么想？”
　　“先生年轻有为，努力上进。爱丽莎肯定舍不得和先生离婚，她一定怀恨在心。”她生气地抱怨，“这个女人也真是的，坐不到好车说好车坏。”
　　我半信半疑看着妮娜，心里琢磨着妮娜的话。
　　“夫人，一定是假的。如果先生在外面有女人，外面的女人早找到家里来了。”
　　我缓缓收起了眼泪，笑了：“嗯！”我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我必须重赏你。”
　　“我不要夫人的重赏，只要夫人平安幸福就好。”她淳朴的话打动了我，我说：“谢谢你妮娜！”突然，我恶心得厉害，急忙捂住嘴巴，往洗手间跑。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妮娜紧跟上来。
　　我跑进了洗手间，爬在水池边呕吐得厉害。
　　妮娜在我身后担心说：“夫人吃了什么东西？”
　　“我什么都没有吃。”
　　“啊！我知道了。”妮娜惊喜大叫，“我想夫人怀孕了，绝对是这样。”
　　“啊！太好了，太好了。”这个惊喜来得太是时候了，我得意忘形连连跳。
　　妮娜心急：“不能跳的，不能跳的。”
　　我吓了一大跳，慌忙用双手捂紧了肚子。
　　“呵呵呵呵……”妮娜笑了起来，“夫人，你真可爱啊！”
　　“哈哈哈哈……”我开怀大笑了一番，把一切烦恼全部抛掉。
　　我确定我怀孕了，因为我有58天没“见红”。妮娜更加细心服侍我，她会帮我穿鞋脱鞋。一切都因为孩子的到来，让我更加珍惜现在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