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0）

　　兰花花夜里跟妈妈睡一张床，她听妈妈说曹爱爱在市里算是最风光的女人。建酒店的投资商送了开福三套南郊别墅，开福把其中一套送给了他们家，这个秘密只用开福和他们家知道。
　　兰花花不服气：“她凭什么最风光？”
　　妈妈说：“当然是凭开福了！开福一天赚二十万是保守的，开福是市里最年轻的首富，也是最年轻的创业家。区委给开福副区长，开福拒绝了。”妈妈哭了说，“这风光本来是你的，被小妖精抢走了。爸妈知道你心气高不愿意回来，爸妈只想多赚些钱给你在海市买套房。你老实告诉妈，你生了个儿子还是女儿？”
　　兰花花吃惊极了：“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妈一摸你的身子就知道你生养了，不是开福的开福不会给咱家别墅。”
　　兰花花笑道：“是个儿子。”
　　“你把这事扬出去对你只有害没有利。”妈妈说，“小寡妇把周家人拿稳了。”笑道，“开福对你好不？”
　　“挺好的，都顺着我。”
　　“别叫你爸知道，你这样过一辈子也将就。开福有担当绝对是好男人，对爸妈好得不得了。”
　　“我想……”
　　“别想了。你就这命。”
　　“哎呀……”兰花花烦躁起来。
　　“局势对曹爱爱一边倒，咱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是等待时机，说不定她明天出门就叫车撞死了。你不为自己想想，要为孩子想想。”妈妈看着烦躁不安的兰花花，“开福有四个亿银行贷款，投在了第三条大河的酒店。四个亿呢，等他还清了咱再讨回公道。”
　　“知道了妈，睡吧。”兰花花语气平稳了，背过身默默地哭到半夜。
　　乌雨泽喝酒喝到半夜才回家，曹亲亲把他推出了家门。
　　乌雨泽喝得烂醉如泥，坐在地上笑道：“你把开福睡了，我就不用应酬了。”
　　“开福叫你往死喝了没？你啥事都往开福身上推。”曹亲亲走过来扶起他。
　　“这能怪我吗？好家伙，女明星真能喝。”曹亲亲一把推倒了他，他惊道，“我咋又坐地上了？”曹亲亲又扶起了他，他叫道，“开福才是个好家伙，给他副区长都不干。把他牛的，周靓就不搭理他。”
　　“别嚷嚷了，大半夜的。幸好家里没客人，否则挨投诉了。”曹亲亲把乌雨泽扶回家扶在了沙发上，她去拧了把湿毛巾回来看见乌雨泽睡沉了。
　　乌雨泽第二天醒来是中午了，曹亲亲早去酒店上班了。乌雨泽在浴室洗澡时，听见房门响了。“谁呀？”他叫道。
　　“我是唐明珠，老板叫我来给你送两瓶好酒。”
　　“你请坐，我马上来。”
　　唐明珠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恰见桌上的苹果手机来了一条微信。“涩女郎”发来的——我想你了。唐明珠看完这条微信有意避开，她走来打开了电视机。她有曹亲亲的微信，涩女郎不是曹亲亲。
　　乌雨泽穿着睡衣走来了客厅，看见茶几上是两瓶高级洋酒。“太破费了。”他开心地说，“过来请坐，有什么事？”他坐在了沙发上，唐明珠走来坐在了他腿上。他有些吃惊，唐明珠笑道：“我想那个事，就是想了。完了我就走，你想了我再来。”
　　乌雨泽想要推开她，被她抱住吻了起来。乌雨泽心里明白她想要什么，就是钱。她从此做了乌雨泽的地下情人，她认为抱着乌雨泽就是抱住了财神爷。
　　兰花花为了寻求心理平衡，她发微信约开福来她指定的酒店客房。她等了一天开福没有来，她一气之下坐夜里的飞机回了海市。
　　曹爱爱为了防止兰花花勾引开福，她拉开福住进了开福酒店的总统套房。开福一天不敢开手机，就怕他和兰花花的私情露馅。
　　开福早晨醒来听到曹爱爱和殷泰善在客厅聊天，他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开了机。他收到了兰花花昨夜发来的微信：我回海市了。他发了条微信：我昨天真不方便。兰花花发来了微信：我理解你。他轻松地笑了笑，删掉了和兰花花的聊天记录。他忍不住从通讯录里找到了周靓的微信，他难为情地笑着，给周靓发了条微信：近来好吗？迟迟地等不到回复，他嘴里很重地叹气一声。他只能想想了，周靓已经是别人的新娘了。
　　曹爱爱想把第二个孩子生在美国，殷泰善有这方面的朋友。两人聊得很热，关系近了很多。殷泰善建议她把孩子生在加拿大，因为加拿大的福利待遇比美国好。曹爱爱琢磨了三天，问了一些朋友，大家的建议和殷泰善的一样，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开福。
　　开福说：“你别给老子搞事情，我的孩子只能是中国人。除非他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选择权，那我管不着。”
　　曹爱爱的撒娇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了，她一顿撒娇说服了开福。而她还不明白，公婆绝不答应。
　　兰柱因为女儿不打招呼就走了，一天在饭馆里恼着老脸。媳妇怎么劝都劝不住他，只好叫来了周宝刚劝他。老哥俩一见面，心情自然好了。搞了一桌酒菜，有说有笑的。兰柱媳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就恨曹爱爱抢走了她的好女婿。
　　曹天亮提着两条甲鱼来了饭店，兰柱叫他来一起吃喝。曹天亮见了周宝刚就跟老鼠见了猫，叫声大哥才敢坐上椅子。
　　“你个老小子又去山里私捞山货。”周宝刚说他。
　　他笑道：“大嫂叫我去的，给爱爱补身子。大哥，我这趟进山里发现了一个不好的事。”周宝刚和兰柱在意起来，他说，“第二条河那些建酒店人又扩建了，我眼睛量了一下扩了一百米。”
　　周宝刚笑着摇摇头：“扩去吧，一百米无所谓。”
　　曹天亮说：“不是这个不好，是他们把我们的保安全收买了。”
　　周宝刚皱起了眉头：“你女婿咋不管？”
　　曹天亮说：“我看他还不知道，他很长时间不进山了。十几处的电线都断了，你琢磨琢磨是不是保安干的。”
　　兰柱说：“村里的孩子抱团，也没那胆子。”
　　曹天亮说：“现在是金钱社会。”
　　周宝刚点了头，笑道：“不聊这些了，你有啥心事没？”
　　曹天亮说：“老吕在药山挖了个大灵芝。”
　　周宝刚恼了脸：“谁许他过第三条河的？”
　　“当然是他儿子吕巧明。”曹天亮说，“你别说我说的，那灵芝至少三百年了。”
　　“妈的，老虎不发威当病猫了。”周宝刚眼看压不住火气了。
　　兰柱笑道：“小事交给我，喝酒。”
　　他们喝了一杯酒。曹天亮说：“我琢磨必须赶紧挖出剪断电线的祸害，这要是把游客电死了那就完蛋了。”
　　“你怀疑谁？”周宝刚说。
　　曹天亮摇摇头：“都有嫌疑。”
　　兰柱呛他：“你抛出鱼饵直接说什么鱼就行了，你一辈子就这半句话窝窝囊囊的。”
　　曹天亮看了一眼柜台里做账的兰柱媳妇，小声说：“牛大。”
　　兰柱笑道：“不可能，他老实了一辈子。杀个鸡都叫牛二，他没那胆子。”
　　“你别打岔。”周宝刚说兰柱。
　　曹天亮说：“你们记不记得周宝刚在村委大院砍了老邱那天的事？”他俩点了头，曹天亮说，“三贵当时揪出十三个人，他们是和老邱达成口头协议同意拆迁的。”
　　“就有我。”兰柱笑道。
　　曹天亮说：“也有牛大。正因他是胆子最小的，所以他做了大胆的事没人信他。我暗地里盯了他两年了，多少发现他不正常。”
　　周宝刚说：“怎么不正常？”
　　曹天亮说：“他家跟村委贷款三五万千块建房院，他家起的可是三层楼，这点钱根本不够啊。他家那点家底不如我呢，你们说对不？”
　　听他这么一说，周宝刚和兰柱琢磨起了这个不起眼的老农民。曹天亮掏出好烟给他俩递烟点烟，接着愁眉苦脸对周宝刚说：“还有一个事，我怕不说酿成大祸，又怕说了，你石哥打我。当着柱子的面，我才敢跟你说。”
　　周宝刚哭笑不得：“你这辈子就这德行，柱子要是死了我估计你也跟着死了。你快说，我从不打自己人。”
　　“高圆圆和兰张飞勾搭上了。”曹天亮说完赶紧低头。
　　周宝刚的火气直逼上头。“你稳住。”兰柱劝住他。“你看清了才敢说？”兰柱对曹天亮说。
　　曹天亮欲哭无泪：“怪我眼睛太王八蛋，就把这给瞧见了。”他看周宝刚的老脸被烧红了，他害怕地低下头。兰柱叫他抬头说，他抬起头说，“前段日子，我女儿叫我去酒店享受一下。我叫兰张飞开车送我去。我坐在后座上发现了一些女人的头发。我去了酒店一看高圆圆的头发跟车上的头发一个颜色一样长短，那肯定是两个人在车里瞎折腾留下的。我把村里的小媳妇和姑娘的头发看遍了，只高圆圆的头发是那个暗红色。”
　　兰柱笑道：“大哥，沉住气，抓到了，光屁股滚蛋。这倒好了，开利能娶了。”
　　周宝刚恼着脸点了头，对曹天亮说：“好样的，大哥谢你。你把牛大和高圆圆给我抓住了，你就是村里人的长辈跟我平起平坐。”
　　曹天亮喜欢这个，开心地点了头。
　　高圆圆和兰张飞是有这么回事，这两人都是因为心里憋屈走到了一起。他们利用工作时间出来幽会，就在开福酒店附近的小区里租了套房子。他们被抓的那天中午高圆圆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惶恐，她有意今天算了吧，可没抵住兰张飞对她说的那句“我们结婚吧”，然后事情就发生了。周宝刚为了开利顺利离婚，他拉来了高圆圆和兰张飞的亲戚。根本不用周宝刚他们动手，两家亲戚就把他们打坏了。高圆圆被逼得没招了，就把开利和杨清秀、开灵和兰天的私情扬了出来。三贵、三贵媳妇、吴强、开灵就在现场，开灵人生里第一次挨了吴强一拳一脚。
　　开福、开利、开龙、曹爱爱、陈巧巧、乌雨泽、曹亲亲得知消息后，从酒店赶来了小区。结果看到的是，开灵从楼上跳了下来。“砰”的一声摔趴在坚硬的地板上，流出了一摊腥红的鲜血。
　　开灵一死，撕碎了周家和吴家的情义。周家人认为吴强不打开灵，开灵不会跳楼自杀。吴家人认为开灵出轨在先败坏了吴家名誉，吴强敲打两下开灵理所当然。两家人反目成仇，因此村里形成了两派对立。必然是周家占了上风，五百多户人家有四百多户站在周家这边。站在吴家的一百户人家全被开福旅游公司封杀了生意，吴三贵带领这伙人闹了一个夏天最终败了。若不是杨二丁从中说和，吴三贵就被周宝刚用猎枪杀了。
　　开灵死后第一个秋天，吴强失去了工作。初冬第一天，吴三贵失去了工作。吴家在春节来临之前把房地和股份卖给了杨二丁，吴家搬去了市里开了一家中档超市。
　　周宝刚夫妻失去了女儿以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幸好有大孙子作伴，老两口才能活下去。
　　开福和曹爱爱为了照顾爸妈，一直住在村里。开利和杨清秀同居了，陈巧巧怀孕了。在曹爱爱的撮合下，曹晨晨嫁给了吕巧明。只听说高圆圆和兰张飞去了海市开了家饭馆，具体的人们不想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