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1）

　　曹晨晨和吕巧明举行婚礼那天，周靓从加拿大回来，到开福酒店参加吕巧明的婚礼。人们看见周靓和原来一样青春靓丽，根本看不到周靓的媳妇样和妈妈样。周靓在婚礼上见到了开福和曹爱爱的两个儿子，还有开龙和陈巧巧的儿子、开利和杨清秀的儿子，这四个儿子有全职保姆照看。周靓发现开福闪躲她，她明白开福依然爱她。
　　曹爱爱叫周靓在家里住一段日子，她不许周靓拒绝。她叫周靓入股老周婆米粉全国连锁店，周靓欣欣然答应了。
　　曹亲亲在婚礼现场一直追着开福，她恳求开福叫她入股老周婆米粉连锁店。开福一直说股东满了，曹亲亲死都要挤进来入一股。
　　开福找到乌雨泽说：“是你说不入股的，你把媳妇看好。”
　　“我绝对没有说过。”乌雨泽死活不认。
　　“你越来越不要脸了。”开福憋气地笑道。
　　乌雨泽说：“全世界只有我对你忠心耿耿，你承不承认？”
　　“不是我救你能有你的今天啊，你知恩图报是应该的。我问过你要不要入股，你说米粉能卖几个钱。”开福把乌雨泽说得低下头。
　　曹亲亲说：“你不叫我老公入股我跟你睡觉。”
　　“其实已经睡了。”乌雨泽笑道。
　　曹亲亲抱住开福亲了一口开福的脸蛋，人们大笑了起来。开福拿他们夫妻没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许老师走来请他们帮忙撮合许川和殷泰善，他们这才知道许川喜欢殷泰善有些日子了。
　　殷泰善现在是开福的铁哥们，虽然两人行业不同，聚少离多，但十分投缘。老周婆米粉全国连锁店项目就是殷泰善发起的，她是此项目第二大股东兼任项目总监。她听开福说许川喜欢她想娶她，她说：“我把第一次给你我就嫁给他。”
　　这种婉拒方法叫开福哭笑不得，开福说：“正因你的第一次还在，许川才中意你。”开福说了句，“给我个面子。”殷泰善才勉强答应和许川看场电影。
　　“聊得可亲呢。”曹亲亲走来对曹爱爱说。乌雨泽和周靓也在。他们同时看去了开福和殷泰善，只见两人背对着人们密谋着什么。
　　“你别挑拨离间，你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你风光。”乌雨泽笑骂完曹亲亲走了。
　　“保证出事。”曹亲亲对曹爱爱说。
　　曹爱爱恼了脸走来了公婆的饭桌，坐在公婆中间的椅子上恼着脸。老周夫妻的眼睛赶紧找到了开福，周宝刚叫来开福和殷泰善吃饭。曹爱爱笑嘻嘻得给公公夹菜，婆婆对她笑道：“他俩是兄妹情，我的儿子我了解。”
　　“你个不要脸的就爱吃醋。”殷泰善走来推了一把曹爱爱的后脑壳。
　　开福呵呵一笑坐在了爸爸身边，爸爸递来一碗米饭叫他全吃了。
　　曹爱爱对婆婆说：“妈，瞧见了吧，这已经上手了，再下去还了得？”
　　“妈了解她心善，挨着阿姨坐下吃碗饭。你们总是不好好吃饭，吃一碗米饭胖不到哪里去。听话，乖。”老周婆拉着殷泰善坐上椅子，把一碗米饭给了殷泰善。
　　曹爱爱笑道：“谁是你儿媳妇？”
　　“必须是你。”周宝刚把一碗米饭给了曹爱爱。
　　老周婆叫来了曹亲亲和周靓吃饭，周靓坐在了开福身边。周宝刚递给了周靓一碗米饭，周靓在接过饭碗那刻，她的眼睛忍不住看了一眼开福的眼睛，恰见开福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他们眼里的话是什么，只有他们能够看懂。
　　老周婆把开龙、陈巧巧、开利、杨清秀、杨坤、刘念、乌雨泽、唐明珠、吕巧明、曹晨晨叫来吃饭。在她和周宝刚心里这都是他们的孩子，这些孩子是村里最有出息的孩子。
　　老周婆想去看看孙子，曹爱爱拉住她叫她吃饭。“六个保姆看着不会出事。”曹爱爱忽见婆婆哭了。
　　老周婆抹着眼泪哭道：“就差了开灵。我这妈没当好。”
　　开福心痛了：“全是我的错，我当年不该撮合开灵和吴强。”
　　周宝刚轻喝媳妇：“孩子结婚呢，要哭回家哭。”
　　“反了你了。”老周婆瞪眼叫道。
　　周宝刚赶紧笑呵呵：“不敢不敢。”
　　孩子们大笑了起来，老周婆忍不住笑了。
　　“开福随了爸怕老婆一辈子不会改。”陈巧巧说，“我开始以为开龙也有这一点，直到开龙成为酒店的负责人以后，我才发现人有钱了有权了就不把老婆当回事了，只把女助理当回事。”
　　曹晨晨笑呛：“我就是女助理。讨厌。”
　　殷泰善笑道：“开福充其量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是不是啊曹爱爱？”
　　“他对家人都下手那他还是人嘛。对外人下手那是理所应当的。”曹爱爱笑着白了一眼殷泰善。
　　殷泰善笑道：“我只是比你年轻漂亮还比你有文化修养。”
　　曹爱爱对开福说：“瞧见了吧，这就比上了。哎呦喂，你小子行啊。一桌两媳妇，等你回家的。”
　　开福赶紧叫来许川，叫许川坐在殷泰善身边。大家心里明白了，都觉得许川配不上殷泰善。
　　许川对周靓说：“你一点没变，你是怎么保养的？”
　　乌雨泽笑道：“是啊妹妹，哥也好奇呢。你看她们都吃胖了。”
　　“我一年至少去十个国家，吃不同的饭喝不同的水，快乐的方式也不同，有时在巴黎，有时在柏林。总之笑一笑十年少，就这么简单。”周靓说得轻巧，好像青春永驻很容易。
　　曹亲亲说：“我这辈子谁都不羡慕只羡慕周靓，周靓无论走到哪里都叫一群人喜欢她。周靓已经把世界玩遍了，我从没离开过这里。”
　　乌雨泽笑道：“你做导游你也可以。”
　　曹亲亲呛叫：“可以个鬼啊，我快三十了。”
　　老周婆说：“你俩不要孩子这可不对。”
　　周宝刚说：“抓紧要了，这是大事。”
　　曹亲亲白了一眼乌雨泽，对他们说：“我是想要孩子，可他白天黑夜都是应酬。”她白了一眼开福。
　　曹爱爱笑道：“你白我男人干啥，我男人又没拦着你男人。”看去乌雨泽笑道，“被人捧着爽吧，你小心爽死了。天天喝酒，你肚里不难受啊。”
　　乌雨泽无奈：“敬酒的都是领导，我敢不喝嘛。”他白了一眼开福，对他们说，“这群狗日的，老子把他们喝好了，他们把功劳全给了开福，我能不难受吗？”
　　一桌人大笑。
　　开福又看见了周靓那爽朗般的笑声。
　　老周婆大笑地说：“一物降一物就这么简单，这是老天爷注定的。”
　　“哎呀笑死我了。”曹爱爱擦着眼泪对乌雨泽笑道，“是挺难受的，你想办法把功劳抢过来。”
　　乌雨泽郁闷地说：“我越抢领导越敬我酒，我想清醒就不能抢。”
　　一桌人又是大笑。
　　周靓的笑声停顿了一下，她看见开福把扒好的一碗虾肉给她吃。这在大家眼里是正常的待客之道，而在周靓眼里这是爱情。
　　老周婆看见了兰柱夫妻，她伤心叹气地说：“她妈说花花结婚不到一年离了，花花生了个儿子。这事实太难料了，最不该做寡妇的姑娘做了寡妇。”
　　曹爱爱惊道：“真的啊！？”
　　老周婆说：“她妈说的肯定是真的，她妈想叫花花回来。花花怕丢人一直在外地耗着，一个寡妇在外地肯定没好。”看去开福，“这事你上上心，你是村里年轻人的带头人。”
　　开福笑道：“她不愿意回来，我肯定拉不回来。”
　　周宝刚拉了脸：“她是爸的干女儿，你的干妹妹。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你是不皮痒了？”
　　开福忙说：“我上心。”
　　周宝刚拉着脸：“你必须把她拉回来。”
　　曹爱爱看开福递来了眼色，对公公笑道：“她不愿意啊，开福也没办法。”
　　周宝刚拉着脸对曹爱爱说：“一家人不帮一家人那是一家人吗？你说。”
　　曹爱爱发现婆婆的脚踢了她的腿，她对公公笑道：“开福一定会把她拉回来。”
　　周宝刚还算满意地笑了，对他们说：“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就是我的孩子。我们是上一辈人只遵守一个规矩，一村人就是一家人。有钱大家一起赚，有难大家一起帮。”看去开福，“别觉得自己可以了就坏了规矩。”又看去曹爱爱，语气温和了，“只要爸活着，爸的孙子必须是甲尔坝人。”
　　“你说了算。”曹爱爱乖巧地说。
　　周宝刚对他们说：“甲尔坝的人谁敢把孩子生在国外我就敢把谁踢出甲尔坝，除非我们老两口死了那行。”
　　唐明珠笑道：“叔叔，这都什么年代了。”
　　“叔不管什么年代，叔只守祖宗留下的规矩。”周宝刚笑道，“你们吃我们长辈的粮食长大就必须孝敬长辈，你们在甲尔坝长大就必须爱护甲尔坝。包括乌雨泽、许川、周靓，他们虽然是后加入了甲尔坝，但也是甲尔坝人，他们给甲尔坝创造了机会和财富。其实，生你养你的地方是最好的地方。”
　　老周婆说：“你们今天的成就是村里人帮你们得到的，这片恩情你们必须偿还这叫做人。怎么偿还？不是你们帮村里人赚钱了这么简单，而是，你们必须扶持下一辈人继续发展爱护甲尔坝。一代一代地传下去，这是甲尔坝的优良传统。开福、周靓、乌雨泽为啥全村人喜欢？就因他们有良心做事公道。丁是丁卯是卯，从不会公报私仇。三贵为啥倒台？就因他家不会做人。开灵死了，他家哭得最痛才对，为啥？可以说是吴强杀了开灵。我们娘家人只需吴家一个赔礼道歉的态度就算了，因为开灵外面有了人错在先。而吴家认为在村里可以独当一面了，结果吴家败了。不是因为周家在村里多高大，而是因为人们的良心明白错和对。”
　　陈巧巧鼓掌叫道：“妈你说得太好了，我都哭了。”
　　他们一起鼓掌一起点头。
　　开福突然对周靓说：“我们想请你留下来帮我们，你回来还是一把手。”
　　周靓明白开福的私心，她婉拒了。大家一起劝她留下来，她找不到话说了，只好亮出了工作证，她现任渥太华最大旅行公司的CEO。
　　老周婆问：“CEO是啥？”
　　殷泰善说：“董事长第一大，CEO第二大。”
　　老周婆又问：“渥太华的旅行公司和开福旅游公司相比哪个大？”
　　殷泰善说：“一个是龙，一个是虫。”
　　老周婆对周靓说：“必须留下来住一个月教教他们这些虫子怎么变成龙。你敢拒绝我这个老太婆说明你没良心。”
　　周宝刚笑道：“这话对着呢，我们老两口一直帮你打理房院。”
　　周靓笑道：“叔叔阿姨，我只有十天假期。我的董事长只按规章制度办事，我晚回去一天我会被辞退。”
　　老周婆笑道：“你说的是真的？”
　　周靓笑道：“你别想着强行把我留下。”
　　老周婆难为情地说：“哎呦，没有啊，阿姨哪敢啊，你这孩子是咋看出来的？”
　　一桌人笑了起来。只有开福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