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9）

　　人们连着三天不见周靓来办公室，连着打了三天电话都是关机。第四天周父把女儿的辞职书交给了开福，也把属于周靓的房院交给了开福看管。人们以为周靓要结婚所以辞职了，这合乎情理。开福提议许川担任公司总监，兰张飞学习归来担任公司运营经理，开灵学习归来担任公司财务总监，得到了股东一致赞同。
　　乌雨泽安排了曹爱爱、曹亲亲、开灵、高圆圆、陈巧巧、吕巧明、兰张飞、开龙、杨坤、刘念一起去了本市的商学院学习三个月。曹爱爱的饭店承包给了杨清秀的家人，高圆圆的饭店承包给了兰柱。他们每到放学的时候，开福、乌雨泽、吴强开着三辆车来接他们。因为座位的限制，兰张飞和吕巧明只能搭车回去。
　　兰张飞的家人明白开福会重用兰张飞，就一起凑钱给兰张飞买了辆十万块的轿车。就因有了轿车，兰张飞和高圆圆勾搭上了。
　　开福借着去海市学习的理由骗过了曹爱爱，他来海市和兰花花同居了三个月，兰花花生下了一个儿子，他在海市买了一套房子送给了兰花花。他一再叮嘱不许兰花花破坏他的家庭，兰花花面上答应得很好。
　　开福从海市回来参加了杨坤和刘念的婚礼。在婚礼上，人们见到了周靓的未婚夫，是一个加拿大的中年男人名叫阿道夫。周靓和开福只说了三句话：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提醒你第三条大河是适合建酒店了。开福有一肚子话想对周靓说，只是周靓没给他机会就走了。
　　婚礼结束后，开福在轿车里给周靓打通电话，他想请周靓吃饭，周靓说已经坐在飞机上了。开福忍不住痛哭流涕，他爱的女人即将嫁给别人了。
　　第三条大河兴建五星级酒店的项目洽谈成功，总投资达到了四十亿。由开福旅游公司、甲尔坝村民集资、投资商联合开发。投资商是乌父介绍来的，乌父也是股东。大家一致推举石开富担任酒店董事长，由乌雨泽和开龙担任酒店工程建设项目负责人。
　　乌雨泽来到开福的办公室，他带来了一包好茶叶。茶几上有茶具，他泡好了一壶茶水。叫开福来喝茶。看开福忙着批阅文件不搭理他。“官大一级就是压死人。”他笑道，“想周靓了吧？别对哥们掖着了。”
　　“她是别人的新娘了，我想想她怎么了？她长得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好，智慧那么高，我不想她我还是个男人嘛。”开福从办公椅上站起身笑道，“你又有啥事？批地想都别想。”
　　“果山那块地你打算咋办？”乌雨泽看开福走来坐下来，他掏出烟盒火机递烟点烟。
　　“留一块空地养养鸡鸭蛮好。”
　　“我想你是这个决定。”
　　“谁有不一样的决定你全卡掉。”
　　乌雨泽点了头，笑道：“区委招贤纳士你咋拒绝了？”
　　“进去了区委就不能做生意了，我管理好甲尔坝就行了。”
　　“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往高走，去了就给你副区长。”
　　“你咋不去？”
　　“你决定留在甲尔坝一辈子，我跟你留在甲尔坝一辈子。”
　　“你不是要去加拿大吗？”
　　“儿子去，我不去。”
　　“你有儿子吗？别吹牛了。”
　　“我要了孩子开灵就跟我翻脸。”
　　开福一瞧乌雨泽的眼里有话：“啥意思直说。”
　　“又勾搭上了。”
　　“嘿，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吴强在五年内升所长没戏了。”
　　“怎么说？”
　　“新到任的所长是我哥们，我们一个小区长大的。”
　　“周开灵反了天了。”
　　乌雨泽笑道：“你二嫂的女儿哪来的？”
　　“过继别人的，花了点钱。”
　　“那是杨清秀给你二哥生的。”
　　“你咋知道？”开福又惊又笑。
　　“杨清秀请了一年假回来变胖了，我一眼就看破了。”乌雨泽笑道，“吕巧明那个大傻瓜把杨清秀当宝贝。”
　　“你抓紧把他们拆了，我媳妇会撮合他和曹晨晨！”
　　“你不会把兰花花也这么搞了吧？”
　　“你怎么啥坏事都能联系到我？”
　　“哥们分析呀。”乌雨泽说，“你年轻有为，身价上亿，美女必然投怀送抱。这村里，美女里只有兰花花是单身，突然一去不返，叫人匪夷所思。当然，只有哥们这智商才能联系到你。”
　　“主任，有人找。”门外传来了女助理的话。女助理是村里的漂亮姑娘，名叫曹晨晨，是曹亲亲的堂妹，去年医大毕业；她主要任务是盯紧开福。
　　“请进来。”
　　“哎呀，她来了。”乌雨泽赶紧从沙发上站起身。
　　房门打开了，殷泰善带着美女助理走了进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乌雨泽走来和殷泰善握手。
　　开福走来笑道：“你怎么提前一天来了？”
　　殷泰善笑道：“我想老周婆米粉都想疯了。”他们笑了笑，殷泰善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助理唐明珠。这位就是石开富村主任，这位是乌雨泽村长。”
　　唐明珠笑道：“我以为是老人家呢，没想到你们这么年轻啊。”
　　他们走来坐上了沙发，开福给她们倒茶。她们来的目的是租用村里的场地拍电视剧，开福依然是免费提供。殷泰善递来了一张银行卡给开福，开福的手轻轻地打了她的手。
　　“那咋好意思呢？”殷泰善笑着，有点惊讶。
　　“这可是一百万。”唐明珠笑道。
　　开福和乌雨泽相视大笑，唐明珠看见殷泰善有些难为情了。
　　开福笑道：“我们是真朋友，你把村里的风景帮我们宣传宣传就好。现在快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吃老周婆米粉。”
　　“赏你的。”殷泰善扑上来亲了一口开福的脸蛋。
　　“我不服。”乌雨泽叫道。
　　唐明珠扑上来亲了一口乌雨泽的脸蛋。
　　四个人笑在一起。
　　他们开车来到了市里的开福大酒店。这是一家四星级酒店，天天客人爆满，大多是来甲尔坝旅游的客人，人们来了必吃老周婆米粉、开福面、雪中暖羊。这三样小吃已经成了全市出名的特色小吃，因此三个餐厅坐满了客人。现在由曹爱爱担任酒店总监，高圆圆和陈巧巧担任酒店经理，曹亲亲担任财务部主任，吕巧明担任营销部主任、开利担任厨师长；他们一起接待了殷泰善。
　　“怎么不见老周婆？”殷泰善说。
　　“我妈在家看孙子享受天伦之乐。”曹爱爱笑道，“我儿子是个大帅哥。”
　　唐明珠说：“叫什么名字？”
　　曹爱爱笑道：“叫石金。”
　　殷泰善说：“怎么不见周靓？”
　　曹爱爱说：“她移民加拿大了，早走了。就是不知道她结没结婚，我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曹亲亲说：“半年前在渥太华结婚了，新郞是阿道夫。咱们去不了，她就没通知咱们。”
　　开福面上笑着，心里痛着。乌雨泽留意着开福的眼睛，他能看到开福的眼里有泪光。
　　开福接到了吴三贵的电话，打破了这场美好的相聚。牛二被电线电伤危及生命，已经被送往市医院抢救。
　　开福在赶往市医院的路上接到了兰花花发来的微信，兰花花说儿子患上了肺炎危机生命叫他赶紧来海市。开福回复了一个字：好。
　　保安说，他们今天在山里护送游客，发现好几处电线被人剪断了，牛二修理电线被电伤了。武警侦查了现场发现电线是故意被人破坏，武警认为破坏电线和破坏瞭望塔是一人所为。
　　医生经过十个小时抢救，牛二脱离了生命危险。
　　开福以同学在海市结婚为由骗过了曹爱爱和所有人，他第二天飞去了海市从海市转机飞去了海市。来了以后才发现兰花花骗了他，他能理解兰花花的思念之苦。兰花花发现开福心里有她，她勉强答应开福陪她十天。她说爸妈越来越怀疑她，爸妈一直要求来海市看她。开福也为此事烦恼，他提出了分手。兰花花死都不答应，开福只好作罢。开福叫兰花花请个保姆照看孩子，这样兰花花就有时间回家看看。兰花花早想到了这个主意，只是不放心保姆照顾孩子。眼下爸妈紧逼，她只能这样做。她每天看着开福睡着，看着开福醒来，现在开福富甲一方了，她越来越嫉恨曹爱爱。
　　开福回来后，影视剧组已经在村里拍摄电视剧了。来了两百多人，住在开福酒店吃在村里。其中有两个大明星、六个小明星。他们的到来引来了很多市里人来甲尔坝观赏，给村里带来了不小的收入。
　　开福回来的第六天，兰花花回来了。这对全村人是件高兴的事，村里放了一天鞭炮。兰柱夫妻已经承包了开利饭店，他们摆了三十桌酒宴请来乡亲为女儿接风洗尘。兰花花谎称自己在海市医院工作，已经有了男朋友。
　　老周婆和开利为了助兴，亲自下厨做了雪中暖羊这道菜。老周婆问高圆圆的不孕不育治没治好，开利叹气一声老周婆明白了。
　　“她居然敢骗我和你爸！”老周婆气愤。
　　开利说：“是爱爱给她出的主意。”
　　老周婆说：“门丁单薄，子孙不旺，这是败家大忌，这样下去不行。”
　　“开灵和兰天又勾搭上了。”开利看妈妈惊得目瞪口呆，忙说，“你别生气，身子重要。”
　　“怎么会这样？”老周婆心痛地哭了。
　　“兰天说会离婚。”
　　“要离早离了，开灵这个傻孩子。你说咋办？”老周婆擦了擦老泪。
　　“开灵离婚了把吴强毁了，吴强在派出所抬不起头。”开利对妈妈耳语了一条妙计。
　　老周婆琢磨了两下，露出笑脸点了头。“杨清秀承包了爱爱的饭店生意好着呢，她心里一直有你，一直不答应巧明求婚，妈看你离了吧。”老周婆看开利苦着脸，“她欺负你了？”
　　“离了，我一分钱拿不到。”
　　“这是怎么了？”
　　“她以死相逼叫我跟她签了个协议，我们离婚家产都是她的。这是爱爱出的主意，我不敢离。”
　　老周婆吃惊：“爱爱跟她有这么好吗？”
　　开利苦笑：“两人好得就跟亲姐妹一样。亲亲看了都嫉妒。我看算了，就这么过吧。”
　　老周婆咬牙切齿小声说：“你傻啊，你没儿子，老无所依，你爹知道了打死你。”
　　“我没办法。”
　　“这事交给妈。”老周婆笑道，“饭做好了你端上来，我看看爱爱来了没。”
　　老周婆走出了厨房被兰柱媳妇拉来，兰花花给老周婆敬酒叫干妈。老周婆喝了一杯酒，看见曹爱爱抱着儿子来了。“哎呀，把帽子给戴上啊。”老周婆赶来抱过了大孙子，亲了孙子脸蛋好几口。周宝刚赶来抱过了大孙子，他认为自己抱着才放心。孙子最喜欢周宝刚了，一个劲地乐，笑起来可亲了，看得周宝刚心花怒放。
　　“又怀了，烦死了。”曹爱爱一双恼气的眼睛盯住了桌上的开福。
　　老周婆激动地哭了：“哎呦呦，菩萨保佑啊，菩萨保佑啊，我家爱爱又有了。”
　　人们鼓起了掌声，只有兰花花嘴里咬牙切齿地笑着。兰花花认为自己这身穿扮够牛的了，可见了曹爱爱才发现自己土得掉渣。
　　“好样的，爸服你。”周宝刚也是泪光闪动地叫道。
　　“过来扶住媳妇，你有福气啊。”老周婆叫来了开福。
　　“气死我了。”曹爱爱轻轻地打了一下开福。
　　“你给我注意点，不许说死字。”老周婆一瞪眼，曹爱爱赶紧奉笑脸。老周婆开心了，笑道，“爸妈的钱都你的，妈只要孙子。”
　　“想要个女儿真难。”曹爱爱专挑婆婆爱听的话说。
　　老周婆高兴地不得了，把曹爱爱夸上了天。人漂亮，心眼好，里外一把手，最重要是个旺夫命。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被女儿的事闹得心里难受，却把这股难受转到了大媳妇和二媳妇身上，她对两个媳妇哭道：“你们啥时候给爸妈生个孙子？爸妈待你们不薄。”两个媳妇低下头气都不敢出，老周婆哭道，“我周家三个儿子才一个孙子，这是门丁单薄要败我周家。”
　　“妈，别哭坏了身子。”曹爱爱用纸巾给婆婆擦眼泪。
　　老周婆哭得越凶了，对两个儿媳妇说：“妈只要求你们一人生一个儿子，延续香火是周家大事。你们满足不了这个要求跟我儿子离婚，你们离婚了一分钱别想得到。”
　　高圆圆甩起头：“凭什么！”
　　“你再说句。”周宝刚语气温和是怕吓着孙子。
　　高圆圆吓得脸都青了，赶紧奉笑脸：“我生我生。”
　　“一年为限。”周宝刚看两个媳妇猛点头，露出了慈爱的笑脸。
　　老周婆手一指大媳妇：“你坐过来。”
　　陈巧巧赶紧来坐，强颜欢笑地看着婆婆。
　　老周婆肃着老脸：“老二家妈理解，你是咋回事？”
　　“我……”陈巧巧赶紧看开龙。
　　开龙想来解救媳妇，忽见爸爸瞪了瞪眼睛。
　　周边桌上的人们都看着陈巧巧。
　　陈巧巧低下头委屈地说：“我忙得根本没时间，我一天在酒店要做出七千碗卤子和卤汤。赶上过节，我三点钟就起床忙了。”
　　老周婆笑了：“我就说嘛，这孩子，真不叫妈省心，你没儿子不怕老无所依啊？”
　　“我怕过。”
　　老周婆笑道：“钱是赚不完的，年龄过去了就没了。”
　　曹爱爱笑道：“大嫂生下儿子开福送你五十万。”
　　“真的啊！？”陈巧巧激动了。
　　曹爱爱笑道：“是真的。”
　　“嫂子听你的。”陈巧巧笑道。
　　曹爱爱对高圆圆笑道：“你也生，也一样。”
　　高圆圆强颜欢笑点了头，心里根本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