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

　　开灵又哭又叫爬起来冲过来，被赶来的高圆圆推倒了。这下可好了，开灵终于找到了出气筒。开灵爬起来一头撞了过来，高圆圆巧妙地闪开，开灵摔爬在地上，这把大火当即熊熊燃烧了。
　　石兰芝叫道：“我小姑时常不打架生锈了。”
　　陈巧巧站在曹爱爱身后，她的双手扶住了曹爱爱的后腰。又见开灵扑上来把高圆圆一拳打倒了，开灵骑在高圆圆身上又打又骂。
　　“开灵小时候一个打五个。”陈巧巧对曹爱爱说，“都是妈教的，爸打不过妈。”
　　老周婆的双手轻轻地擦掉了曹爱爱脸上的两行泪痕，小声笑道：“她是跟妈闹车钱，她最喜欢你了。”递来了牙具笑道，“就刷就看。”
　　曹爱爱看见嫂子和小姑子在地上打滚，惊道：“你管管啊，别破相了。”
　　老周婆若无其事：“死一个妈宽心一个。”
　　开福和吴强冲了过来，把两个女人拉开了。高圆圆披头散发活像个女鬼，全身沾满了泥土。“我打不死你。”周开灵叫道。
　　高圆圆不敢惹她，躲在了开福身后。
　　“我不嫁了，你给我滚。”开灵把吴强吓得脸都青了。
　　吴强一眼看破：“车给你买了，我专程来告诉你。”手里还提着豆浆油条。
　　开灵手指吴强的脸叫道：“你哪来的钱？”
　　“我给的。”老周婆怕开灵把吴强打跑了，她赶来把吴强拉在身后。
　　开灵对吴强叫喊：“你个小白脸我死都不嫁你！”
　　“我借的借的。”吴强看见开灵跑出了院门赶紧去追。
　　高圆圆从开福身后窜出来对婆婆叫道：“我的车呢？你早答应我了。”
　　“还有我的。”陈巧巧赶来叫道。
　　老周婆对开福急叫：“赶紧给我扶住了。”
　　石兰芝和开福跑来扶住了曹爱爱的后腰。
　　老周婆看见两个儿媳妇凶神恶煞，她双手叉腰挺起胸脯：“我的孙子呢？”两个儿媳妇赶紧低头。“不要脸的东西，我不找你们要就不错了。他妈的反天了，都给我跪下！”两个儿媳妇不动，老周婆打了起来。两个儿媳妇赶紧跪下，老周婆脱下布鞋抽她们后背。
　　“去拉拉。”曹爱爱对开福说。
　　“我拉连我也打。”
　　“快去。”
　　开福硬着头皮走来拉了一下妈妈的手臂，接着就被妈妈的布鞋打得跪下了。“一群门风不正的东西，都给我跪着。你爹你男人还在牢里，你们在家争风吃醋。”老周婆叫完赶来扶住了曹爱爱的后腰，脸色变得慈爱起来。石兰芝蹲下身捡山核桃，不忘对奶奶笑上一笑。
　　“开会呢，都走。”杨二丁开着新三轮车停在了院门外，冲跪着的三个人笑道。
　　三个人站起身跑出了院门，一个比一个快生怕被妈妈叫住。
　　曹爱爱刷着牙说：“你哪来那么多钱？”
　　老周婆看了一眼孙女。“我什么都不知道。”石兰芝使劲摇头说。老周婆对曹爱爱说：“你爹卖了四十年山货赚的，可惜现在打不住野畜了。原来好多的野牛野猪野羊野鸡还有刺猬，有时还能抓住猴子。”
　　“能卖这么多钱啊？”
　　老周婆瞅了一眼孙女。石兰芝跑去一边捡山核桃。“一年赚三万块，四十年就是。你知道就好了，开灵妈都没说。”老周婆对曹爱爱笑道：“野畜被人们打光了，山里只剩下药材值钱了。”
　　石兰芝捡完了山核桃：“奶奶，这个是不是要洗洗？”
　　“不用洗它，你去街上买来豆浆油条。”老周婆掏出二十块钱给了孙女，“剩下的给你，把嘴巴给我闭紧了。”老周婆扶着曹爱爱坐上了一把大藤椅。
　　“你刚才是什么武功？”
　　“咏春拳，祖上传下来的。等我大孙子长大了我亲手教会他，这可是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你等一会儿，妈给你开核桃吃。”
　　曹爱爱笑道：“妈，把你米粉的手艺传给我。”
　　“谁给我生了大孙子我传给谁。”
　　老周婆从屋里拿来了斧子和大碗，一上午在院里取核桃肉。
　　曹爱爱突然流产了轰动了全村。在村的女人全赶来了村医院。老周婆在医院大厅里哭得死去活来，她把自己恨透了恨死了。一群同龄人围着她给她说宽心话，兰柱媳妇最是提心吊胆。最终医生没查出真相，只说是动了胎气导致流产。这下可坏了，开灵成了罪人。开灵没脸面对家人，她去市里租房住了。
　　兰花花一天到晚笑哼歌，她认定这是天意。那一天上午，曹爱爱出院回家，她和妈妈来家里看望曹爱爱。她发觉曹爱爱若无其事的。
　　曹爱爱叫开福去把开灵找回来，她说不能丢了西瓜再丢西瓜。开福出了家门忍不住哭出了声，死了的是他的儿子。老周婆一直守在曹爱爱身边，一直心里愧疚到她的头发白了一撮。曹爱爱一直给她说宽心话：“我下一胎还是儿子。”老周婆听了心里是开心，但还是伤心多。
　　兰花花和妈妈离开后。“我看是山核桃吃坏了，野味有野性能动了胎气。”陈巧巧说，“我看兰家没安好心。”
　　高圆圆说：“被人听见了能你有个好啊？你这人就嘴不好。”
　　老周婆说：“这事就怪开灵，都别疑神疑鬼了。”
　　曹爱爱说：“不就掉个孩子嘛，屁大点事，赶明儿生两个就好了，我男人生龙活虎的。”
　　一家女人笑了起来，老周婆心情好了些。
　　曹爱爱说：“今天中午吃火锅迎接开灵和吴强回家，咱是年轻人必须看开了。”老周婆心痛地哭了，曹爱爱的双手轻轻地给她擦了脸上的老泪。“妈，没事的，大孙子会有的，我保证赶在她们之前给你生出来。”
　　“好好好，妈疼你。”老周婆抱住曹爱爱痛哭流涕。
　　开福和吴强把开灵押回了家，一进院门看见一桌火锅。“你个不要脸的还有脸回来。”老周婆骂女儿。
　　曹爱爱赶来拉住了开灵，笑道：“你瞧嫂子好好的，嫂子不会怪你。”
　　“嫂子，我，我，我，对不起你。”开灵要下跪，曹爱爱扶住她。开福和吴强把她拉起来，三个人拉着她走来坐上桌。
　　杨二丁骑着新摩托进了院门。瞧见一桌火锅，杨二丁走了过来。开福把凳子让给他。他坐上了凳子，对曹爱爱笑道：“缓过来了？”曹爱爱微笑点头，杨二丁对他们笑道：“朱书记打来电话明年给咱修路。”他们鼓起了掌声，杨二丁笑道，“周博士十月底来上班，我来问问开福怎么安排她。”
　　高圆圆对曹爱爱说：“周靓是嫂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曹爱爱说：“周靓才瞧不上开福，我对周靓放一百二十个心。”
　　开福从家里搬来了一把凳子，走来坐下说：“乌雨泽和周靓是一对，我一定给他们撮合成功。”
　　陈巧巧说：“你怎么安排她？”
　　开福说：“总监。”
　　开灵说：“你大还是她大？”
　　“她和三贵叔平级。”一桌人满意，开福又说，“她是行家自然她大，我们必须捧着她。”
　　高圆圆笑道：“她住哪里？”
　　“我……”开福看一眼曹爱爱的脸色，“我会安排好她。”一桌人大笑，开福又说，“再过半个月国庆就来了，到时一定把食物安全抓好了。朱书记昨天给三贵叔打来电话特意叮嘱了这个事，朱书记担心黑心商人投毒。”
　　吴强说：“现在社会是乱，尤其是金钱方面。你们成立食品安全部门合适。”
　　杨二丁说：“没这方面的人才，就是有咱也不懂。”
　　吴强说：“这事交给我。”又说，“山里毒蛇多可要注意了，我爸说三匹马被蛇咬死了。”
　　杨二丁点了头：“年轻人已经把蛇往深山里赶，山里正在放硫磺包应该不会出事。”
　　老周婆说：“他们学会骑马了吗？”
　　“你学一个月你也会了。”杨二丁笑道，“蒙古马翻山越岭就跟走平地，跑个来回不气喘。三贵想着放一百匹马变成野马，增加个旅游特色。”
　　开福点了头：“舅，街上能闻到公共厕所的臭味吗？”
　　老周婆说：“这孩子，吃饭呢。”
　　杨二丁给开福举起了大拇指：“这个舅佩服你。”
　　老周婆说：“咋回事？”
　　杨二丁说：“开福下令，街上飘来臭味集体扣钱一人十块，吓死他们。”
　　“这个主意好。”老周婆瞟见高圆圆挤了挤眼，对开福笑道，“你把地给大家批了，大家暂时不说出去。”
　　开福桌上点了头，桌下踢了一下媳妇的腿。“还没坐稳呢就徇私舞弊。”曹爱爱对婆婆白眼一翻，对开福叫道：“不许批，谁都不许批！”
　　“不批不批以后说。”老周婆忙说。
　　“爱爱说的对着呢，这么快徇私舞弊会出事。”杨二丁严肃地对他们说，“开福坐稳了都好办。旅游生意刚有了头绪。开福稳稳地走下去十年后是区委领导，朱书记已经在省委会议上指名道姓表扬了开福。”
　　“真的啊！？”老周婆激动地站起身。
　　他们也都激动地看着开福。
　　杨二丁对开福笑道：“你怎么啥都不对家人说？”
　　“成了再说不迟。”开福拉着妈妈坐上凳子说，“把国庆这一仗打漂亮了才能留住周靓，才能叫朱书记放心。有了他们帮助我们才能顺风顺水；尤其周靓是来实干的，她为了帮我们扔了年薪五十万的工作。”
　　他们一起点头一起上心。
　　“回头把篮子给我送过去。”兰柱走来门外放下一篮黄鳝鱼走了。
　　老周婆没叫住兰柱吃饭，对曹爱爱笑道：“你兰叔心里有你。”忍不住掉下眼泪说，“周家出了罪犯也出了官员，算是没给祖宗丢脸。”笑了起来，“不说了，快吃饭。”
　　老周婆筷子还没拿起来，看见吕巧明跑进院门气喘吁吁地哭叫：“不好了死人了。”
　　“怎么回事？”他们赶了过来，开福问。
　　“十五山的瞭望塔突然倒了把杨清秀砸死了，好像也没死刚送去了村医院。”
　　开福和吴强发动了杨二丁的摩托车去了村医院。
　　老周婆心急地问吕巧明：“你把话说清楚，人到底死没死？”
　　“我看她没动静了我不知道。我歇歇。”吕巧明坐在了地上。
　　杨二丁对吕巧明说：“你就不懂打个电话吗？”
　　“话费贵。”吕巧明哭道。
　　老周婆对吕巧明说：“你留下看家，饿了就吃。”
　　老周婆他们赶去了医院。
　　杨清秀的左腿被砸断了没有生命危险，大家心里松了口气。杨清秀说她当时走去山顶的时候，刮来一股风把瞭望塔刮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