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作品名称:鬼地 作者:蔡凡 发布时间:2019-11-06 19:10:43 字数:6400
离婚的建议果然是立勤提出的。
刘源珍把师娘发现证件的偷偷告诉马立勤时,立勤涨红了脸说:这事跟婷妹一点关系也沒有。我们不能耽误人家不是?我对她说过,遇到个好人就嫁了吧。带不带孩子沒关系。
“那婷妹是怎么说的呢?”刘源珍问。
“她能怎么说。随我呗。”马立勤答道。
刘源珍心道:这个王婷,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马立勤见刘源珍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姐,我娘沒对你讲什么吧?”
刘源珍苦笑道:“她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肯舍得放婷妹和马思走?”
马立勤近于怨恨的说道:“为这事她沒少责骂我。她说放着这么漂亮的媳妇不要,你是不是有病?姐,这漂亮又不能当饭吃?我看我娘真正的是舍不得马思。咳,你说这孩子以后不论到了哪,都还不是咱马家的孩子。”
刘源珍道:“师娘可不这么想。”
马立勤冷笑道:“这回可不管她怎么想了。”
听了马立勤话,刘源珍立马明白自己的猜想是对的。立勤和那个米粒真的好上了。
刘源珍试探着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马立勤正色道:“当初立快怎么办的,现在我就怎么办!”
刘源珍慌道:“使不得!会犯错误的。退一步讲,你的事成了。那王婷怎么办?”
马立勤道:“这个事儿我也跟她提起过。让她也留心在身边找一个。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大哥不用管我。哪天你找着人啦,你结婚的时候我就走。姐呀,我当时听了这个话,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呀!”
刘源珍笑道:“听你这么说,你还是挺在乎她的不是?”
“当然。”马立勤非常肯定的回答。
刘源珍心道这不得了。于是笑问道:“那么你为什么总不肯接受她呢?”
马立勤闻言一怔。继而笑道:“姐,你这说的哪跟哪呀!我在乎她,那是因为她是立快的媳妇,是我们马家的人。再则婷妹性格好,人又单纯,我怎能不护着她,为她作想。”
刘源珍苦笑道:“立勤,说白了你还是过不去立快这道坎。这都几年了,你和婷妹一个屋里出一个屋里进的,难道真的一点想法沒有?”
马立勤茫然地摇摇脑袋。
刘源珍还想努力一把。继续说道:“你说婷妹那么出众的一个女人,难道你就忍心放她出去,离开你们马家?立勤,听姐说句不该的话,接兄弟的女人不丟人。”
马立勤诧异的瞄着刘源珍。正色道:“姐,你说的话怎么跟我娘的一样?算了,你不用替她做说客啦。姐,讲真话,开始的时候,我还真想过一咬牙一闭眼,干脆就把婷妹收做自己的女人。可在一起过着,越过这种感觉就越淡。反而我与她的亲情愈来愈浓。现在,她在我心中已不是立快的媳妇,她就是我的亲妹妹。姐,你懂我的。”
刘源珍心道:没救啦!一切只能随缘了。
刘源珍觉得自己把自己放在一个两难的境地。此刻,她又想起其远劝她的话。
梁其远的话虽然讲得云山雾罩的。但她听得出来。他是让自己不要去管马家的事。莫去淌这搪浑水。
后来,她想管也管不成了。因为,为了表明心跡,马立勤在公开场合将与王婷事抖开了。
于是,马道林和刘源珍师徒俩立时成了大家关注的对象。
事情发生往往都会这样。人们常常不去关心事情的发生者,而是把翘起的触角昂奋的精神沒完沒了叮吸在所谓知情者身上。
知情者之一的马道林没人敢叮吸他。他也不会将儿子儿媳的事透露半个字给外人。
而同样认为是知情者的刘源珍就不一样了。人们见着她,开口谈论的就是关于马立勤的事。问题便铺天盖地涌过来。
甲问:他们结婚是假的,离假是真的。是吗?
答:不知道。
乙问:马立勤所说并非事实。不过是为搞婚外情玩弄无知少女做掩护。是吗?
答:胡说。
丙问:那么以后孩子该怎么办?是跟着亲妈离开或是留在马家?
沉默。刘源珍在此时选择了沉默。她也只能选择沉默。因为她不知道别人的关心是好意亦或是不怀好意。但有一点她却是很清楚,那就是师娘不会允许马立勤娶除王婷以外的女人。而马立勤这次定要铁了心跟他母亲抗争一回。
到了次年的四月底,马立勤的婚事终于有了结果。他和米粒定在当年的“五一“结婚。
周方玉对儿子说:“你去结那个什么婚吧!记着,从今以后就不要回这个家迈这个门了。从今以后我沒你这个儿,你也沒我这个娘了。”
马立勤没像之前用狠话回击他的娘。只是将清理好的几件换洗衣服掖好,夹着便默默走出家,走出了院门,最后走出了柳村。
马立勤结婚那天,马道林去了,周方玉没去。梁其远去了,刘源珍没去。
周方玉对刘源珍说:“他结婚,我死也不会去。源珍你也不许去。你若去,今后就不要回这个家迈这个门啦!”
那天夜里,刘源珍一家摸问到马立勤租住在牛村的婚房。
管新梅亦在。她天未黑就过来了。按照先前约定,她和刘源珍一起将米粒亲家赔嫁过来的八床被子上好。之所以请她俩过来上被子,却是选定二人俱都上有父母坐堂,下有儿女双全之福。
众人离开之时,刘源珍将马立勤拉到一边,饱含歉意地对他说婚礼无法参加了。
马立勤低沉道可是为母亲之缘故?
刘源珍立刻予与否定。她说却是兄弟源雄有了下落,正好趁此去看一看他。
马立勤也算是个明白人,沒有纠结多问。
其实,刘源珍对他说的话却却不全是推脱。她确实接到刘源雄写给她的信。
刘源雄信上说自己没走出多远。甚至可以说在三姐的身边。
刘源雄提到一个地名,说是在帮人家看守魚塘。
刘源珍就着兄弟给的地名去找“粪油子”打听。
“粪油子”是部队里第一个找了当地菜农女儿当媳妇的人。早就对周围百里之内的地貌人文熟悉的很。随便址个地方,他能对你吹上半天牛皮。听到刘源珍问起沙湖,便兴致勃勃地说这沙湖大着呢,不知你要找的是东沙湖还是西沙湖?
刘源珍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东沙湖西沙湖的。
“粪油子”笑道:“厂区宿舍南边的那个师范学院知道不?”
刘源珍点头说知道。
“粪油子”便说:“东沙湖就在师范学院后面。估计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那里除了一座油料研究所,没听说有人养魚。”
刘源珍忙问那西沙湖呢?
听她提到西沙湖,“粪油子”立时来了劲头。他说:“西沙湖主要在喻家湖村。半团着湖面而居的有七个大队的人。不是游击队,是生产队。住在这里的渔老泡,那是一个比一个坏。看过水浒传吗?那里的人就跟阮家三兄弟一样。土匪型的。个个不要命。就是造反派的糖包子都搞不赢他们。”
“粪油子”说的这事,刘源珍知道。那时听人说厂造反派也几个人去什么湖炸魚,用手榴弹炸。结果被当地渔民捅成重伤。用渔杈。后来厂造反派的司令糖包子就领着一伙人去报仇,说是要荡平喻家湖。结果人家早有准备,村里的人都驶船躲到湖心小岛上去了。糖包子当然不服气,不知从哪弄来几只木船,架上机枪一路扫着就往岛上冲。何曾想,木船还没划过一半水路,船底就冒出二十几个赤条条的渔民,还没摸清套路,船就被他们拱翻。好在别人并不想也不能取他们性命。否则,造反派的这一窝子人都得交待在湖上。
刘源珍实在弄不明白刘源雄怎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关于这些,刘源雄在信上只字未提。还有就是,他在信上反复叮嘱三姐不要去找他。
刘源珍不听。
终于,她在沙湖长堤上找到了刘源雄。当那个老者将她引到堤边一间用木板搭起的简易房前时,刘源雄闻声从那低矮的棚子里钻出来。
那一刻,姐弟俩全都一愣。刘源雄着实沒有想到三姐真能找到这里。而刘源珍看到了胡子邋遢的兄弟,几乎不敢认他。
待引路的老者走远,刘源雄便小声责怪起三姐来。他说:“叫你不要过来的。最近风声又变紧了。怕你过来时被公安吊了线。”
刘源珍忙摆手说:“没有。说有。打你从贵州回来,家里从没来过民警公安什么的。”
刘源雄冷笑道:“那不还是得亏了咱们的爹。在贵州,老家伙报给人家的都是假身份假住址假名字。真不知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不然早就被捉了。”
刘源珍笑道:“这个我却知道。爹说在外面不留真名,却是因为那个病。他说得那么个不抻吐的病,着实是件掉面子的事。那是自己做了错事而得到的报应。倘若当时死在外面,他打算就用假的身份去那边报道。”
刘源雄苦笑道:“亏他敢想。”
刘源珍弃了这个话题。转头问刘源雄在这里的生活状况。
刘源雄说:“平日里就在这堤看守魚池。无事时也帮渔村的瞧瞧病。”
末了,他又对刘源珍说等会若是有人来到这里,千万别称唤刘源雄这个名字。他说他现在改了个名字。他叫着刘消尘。
刘源珍听闻不以为然。
刘源雄便提醒她道:“三姐。别不把它当回事。你可知道兄弟犯的这个事可是挺大的。大得可以要人命。不相?我拿个东西给你看。”
刘源雄说着就拿出一张开始发黄的《长江日报》。他把它翻到那一页,刘源珍便瞧见一条配图新闻报导:
女歌手命丧贪金路
刘源珍认得报纸上的这位美女。她是黄石市歌舞剧团的女演员。歌舞剧《白毛女》的主演主唱。半年前还到车辆厂进行巡回演出。
刘源珍便问兄弟这是咋地啦?
刘源雄说:枪毙了。投机倒把罪。我要是被捉了也是这个罪名。
刘源珍闻言吓得一身冷汗。不就是把东家的东西转卖到西家。有那么严重吗?却要人性命。
刘源雄见三姐脸上变了颜色,知道她已懂得这事的危害性。却又不想让她太过紧张焦虑。便安慰说只要保持现在这种状况,应该不会有事。
一时间,俩人均没了话语。刘源珍便开始帮他收拾房间。
刘源雄不让。催促着她快走。
刘源珍近两年不见兄弟,哪里肯立刻就走?
刘源雄便又拿话吓她。他问她道:“找来时可对人提过我的名字?说过我俩的关系?”
刘源珍想了想说道:“那倒沒有。只说找看湖的姓刘医生。”
刘源雄笑道:“这就对了。”
说完又催刘源珍快走。并说以后没重要事情就千万别过来。
刘源珍疑心重重地离开窝棚。刘源雄站在棚子的空地上望着三姐渐渐走远,这才缩进棚里。
刘源珍在湖堤上走了大约百十来米。抖眼瞅见一肚腹微隆的年青女子翻上堤岸,对着自己慢慢悠悠晃了过来。在她的右肘挎着一只竹编的篮子。左手拎一棕色粗瓷瓦罐。刘源珍认得那里面装的是茶水。
很快,那女人就与刘源珍叠近。因怀着心思,刘源珍没怎么关注来人。那女子都一直拿眼盯着刘源珍。直至走过仍扭首去瞧。
女人进了刘源雄的窝棚。她是来给他送中午饭的。
她仔细地看着刘源雄的脸问道:“刚才走掉的女人是谁?”
刘源雄急迫迫地将饭菜往嘴里扒。沒有时间搭理她。
女人倒一碗温水递给他。又问:“那是谁?”
刘源雄将嘴里东西咽下,喝了一口水。这才答道:“看病的。”
女人翻了一下大眼晴,满脸的不相信。
刘源雄瞄着她说道:“不相信是么?不相信就说出来。别在老子面前做那个鬼样子。”
女人忙堆笑说:“哪个不相信。相信。”
刘源雄放了碗筷伸手揪了一下她的脸。然后笑道:“晓兰,你过来送饭,他们没为难你?”
晓兰脸一红嗔道:“吃都堵不住你那张嘴。”
刘源雄瞅着她的那张脸就想:这婆娘。要是到了离开的时候能带走该多好。可惜!
刘源雄心觉可惜,那是因为晓兰是有主的人。是别人的老婆。他们之间有一层奇葩的关系。
其实,晓兰算是刘源雄的病人。
当时刘源雄能入住喻家湖,纯是因为一场“学雷锋见行动”。
那是前一年的深秋。刘源雄因被着贵州的事情无路可走。想想可能去湖南要安全一些。况且心中也一直挂记着山芹和那个孩子。这许多也过去了,也不知山芹生下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就在刘源雄铁了心准备去湖南的时候,在火车南站,却遇到了一个改变了他后半生的人。
那是一位年约五旬的男人,他静静地躺在出站口的水泥地上。
刘源雄从一丛各色人腿的夹缝里看见了他。只需一眼,他便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离死不远了。同时他还知道这伙围着的热心人会加快男人的死亡。他们会成为杀死他的凶手,除却那个跑去找电话的那位。
刘源雄忍不住出手救了那人。
在救护车未来之前,男人苦求刘源雄带他离开了火车站。
后来,刘源雄便知道自己救了一个队长。一个生产大队的队长。在刘源雄的心里头,这个他所救的人就是个畜牲。刘源雄沒有听他说过一句感谢的话。甚至,他还作出一副根本沒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当时,刘源雄就要离开。那人却不让。他说既然跟我到了这里,你就住下吧。若不想闲着,我会安排你去看守漁池。
刘源雄说不行。我得走。
旁边就过来两个年青人。他们说我们江队长让你去哪你就去哪!也不瞧瞧到了什么地方。
这样,刘源雄又一次被人协迫。他实在弄不明白那个姓江的为什么会这样?
话说刘源雄在沙湖边住下还没三天,一个面相和善的女人来到这里。她说她是江大队长的老婆。她说她是来当面感谢刘源雄的。
老妇人将带来的谢礼一件一件摊开在他的面前。然后笑道:“之前冷落了你是么?你救了我家的江队长,他不是不想报答。只是觉得这恩太大,沒有办法报答。那件就记着,像赊账一样记着。”
这是什么话?刘源雄想。然而他还是客套地说:“大可不必。这沒什么的。救人乃医者本份。”
老妇人喜道:“今天就是为了一件揪心的事而来的。既然刘医生能把快死的救活,想来这事儿在您手上就不成个事了。”
刘源雄忙问事因。
老妇人蹰躇半时才肯说出真话。她说她的大儿子结婚近两年了,儿媳一直沒能生养。问能治不能治。
刘源雄闻言松了口气。他说那天你把病人引过来看看。
第二天,老妇人就领着儿媳过来了。
刘源雄瞅着那个年青的女人,开始时并沒关心她的病。而是为她那张脸深感惋惜。为什么呢?
你看她,眉毛是柳叶眉。眼晴是双眼皮的丹凤眼。鼻子高挺且不带鹰勾。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张不大又不小的嘴巴。可悲的是,如此精致的零部件硬是沒拼出一张美丽的脸面。
人长得不漂亮,自然就不受人待见。何况她还不能生养。
至始至终,她的婆婆都没给一个好言气。
这个被唤着晓兰的女人倒也好脾气。连刘源雄一个外人都替她不能忍,她却忍住了。
刘源雄给她号脉,却号出她身上来了那。便对婆媳说干净了再来吧。
婆婆说谁愿意陪她!下次让她自己来。
后来,晓兰真的一个人来了。
刘源雄又一次给她号脉。他说,上次我就感到奇怪。这回,我依旧觉得奇怪。
晓兰说有什么奇怪你就说。我却觉得你很奇怪。
刘源雄听了她说话就笑了。心道:难道没有婆婆在身边的媳妇都这样?
晓兰见他发笑,又不知他为何而笑。于是便恼道:这病你却是看与不看?不看我就走啦!
刘源雄立刻正色说:看。怎么不看?
晓兰重又坐下伸出手。
刘源雄盯着她的眼晴说:看却不是看手。你要脱了裤子......
刘源雄说到这就不说了。那时,他觉得她一定会骂他或者要打死他。
然而,晓兰只是正正规规的瞅着他。好一会,她果然按刘源雄说的做了。
这样,刘源雄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看到了她的那,那,如春末梧桐树下的知了洞,小而边际圆薄。
刘源雄问她:你与你的他有过男女的生活么?
晓兰点头说有。
刘源雄便想问清楚是怎样的有。
晓兰如实讲了。
刘源雄激动道:我的娘。他不知道,有可能。你是个女的,也能不知道?
我怎能不知道?但他硬说不是那个地方。我有什么办法?晓兰涨红了脸答道。
刘源雄忍不住笑道:这种事,你也能将就?
晓兰气呼呼说道:又能怎样?他家的人都一个德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听不行。
刘源雄笑道:那么你就听啦?
晓兰说:我那时就觉得他讲得有道理。他说傻婆娘,没听老辈人说孩子是屙屎一样屙出来的,要想要孩子,不搞那搞哪?
刘源雄笑得都要吐了。
晓兰冷冷地看着他,直到他停住笑。
刘源雄立时感到自己失态,赶忙说对不起。
晓兰拿眼盯着刘源雄冷笑道:有什没对不对得起的。不过,我怎么觉得怪怪的。我俩在一起不像看病。
刘源雄问:不像看病,那像是干嘛?
晓兰说:像耍猴。
刘源雄正色道:胡说!
晓兰说:不管你是真假。我都觉得亏得慌。
刘源雄心道:这回遇到了半傻女人啦。于是便问:那你说怎办?
晓兰说:刚才你瞧了我那里,现在,我也要瞧回来。
刘源雄一听,整个人就弹跳起来。他指着她的脸说:嗳哟,你个疯女人。
晓兰冷笑道:答应不答应?不答应就出去告你调戏我。
刘源雄呆坐不动。一副气嘘嘘的样子。
晓兰再次逼他:脱不脱?不脱就出去喊人。
刘源雄蓦地站起身来。眼晴瞄着别处说道:这看病竟看出鬼神来。瞧瞧瞧。给你瞧。
刘源雄说话间就把里外裤全褪了下来。
晓兰笑着过来低下脑袋瞧了一瞧。
刘源雄气恼道:这下满意啦!
说着就裤子往上提。
晓兰笑道:等一下。
刘源雄不耐烦地说:又怎地啦!
晓兰说:不对,你看我的是全呼的。现在你软不啦叽的。只能算是一半。你得硬起让我看。
刘源雄骂道:吔,你个女流氓!
晓兰就笑:你也不是他娘的什么好东西。
刘源雄气极。过去搂住晓兰就把她按在床上。怒道:总是被你告呢。今天老子拼着去坐牢也要弄了你。
结果,刘源雄就睡了她。完了事晓兰默默地走出刘源雄的窝棚。
刘源雄头脑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阵,这才想起去追。
在长堤上。晓兰甩脱了刘源雄。她只说了一句话:你等着。
那天,刘源雄想到了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