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走向信义13

　　谁都没有想到，灾难就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到了四川的汶川。2008年5月12日的下午14时28分，对于四川和中国来说，都永远记得那场里氏9级强烈地震，顷刻之间，一座座城镇化为乌有，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压埋在钢筋瓦砾之中……
　　我那天下班回来碰到楼上居住的理发店男老板，他轻描淡写地问我：“四川发生地震了，你晓得不？”我对他说“才下班回来，还不晓得呢。”他又说：“你上电脑查看一下嘛，好吓人的，死了好多人了。”
　　“哦。”泊好车，我转身上了三楼，打来电脑一看，还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浏览器上，一幅幅让人触目惊心的图片，一双双哭泣无助的眼睛，一张张黯然失色的脸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由远及近地接踵而来，我的心格地一沉。原先还轻松的心情一下子也跟着这场罕见的强震而受到了非同小可的影响，默默地在心底为我的汶川老乡们祈祷，但愿他们都咬牙挺住，坚强起来。天灾虽无情，可人间还有大爱，相信我们的各级政府肯定会管的。
　　两个小时以后，又传来时任国务院总理的温家宝飞抵汶川全权指导抗震救灾的消息。当年届古稀的温总理踏上汶川的土地时，他的心情肯定也是十分沉重复杂的，地震现场的惨状，被埋同胞的生死一直牵挂着他的心弦。胡总书记对四川汶川的特大地震也表示高度关注，亲自下达了一系列重要指示，救人第一，只要有一线生机，都不要抛弃和放弃。数十万解放军、公安武警和医疗救援队火速赶往灾区。他们不顾地震次生灾害的危险，奋不顾身抢险救人，有的一时没找到工具，就用双手刨，双手刨坏了也没停下，心里就一心想着以最快的速度救人。
　　有这样一幅图片：一位小男孩被压在厚重的水泥板下，只看得到两只眼睛里都还难掩经历这场天灾的惊恐。温总理见到他的时候，看上去还很平静的样子。总理就蹲在前方，含着热泪大声地朝他喊话：“小朋友别怕，我是温家宝爷爷，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你要坚强，要挺住。”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救援队很快过来，齐心协力撬开了厚重的水泥板，小男孩这才得救了。
　　第二天我上班时，听说信义玻璃集团董事局主席李贤义在得知四川汶川发生特大地震后，紧急召开了股东大会，商议向灾区捐款捐物的事宜，他本人就带头捐款100万。虎门玻璃工业园也在足球场上准备了捐款箱，办公室，车间各部门同事都排着长队来到捐款箱前，向灾区人民表达了一下心意。
　　一时间，全国范围内，广泛掀起了捐款捐物的热潮。各行各业爱心人士积极响应，一笔笔汇款和一车车爱心物资马不停蹄地飞奔灾区。胡锦涛同志在什邡地震现场实地察看了灾民后说：“任何艰难险阻都难不倒英雄的中国人民！”这句话很快凝聚成为抗震救灾现场坚不可摧的强大精神动力。
　　那一天在足球场上，同事们的脚步都比较沉重，他们的心情也和我一样，都在为灾区祈祷，愿天佑四川。虽然，广东和四川相隔数千里之遥，但两地人民的心和全国人民一样都是相通相连的。虽然天灾无情，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但是，灾后恢复生产秩序、重建家园、增强信心、克服困难等等还是可以做到的。再说了，我们是社会主义大家庭，一方有难，八方都会支援，这就是有别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社会主义制度所体现出来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无比优越性。
　　在我孩子当年入读的路东小学校，全校师生也自发向灾区捐款。爱人给了他150元，他不假思索地就投进了捐款箱，他的班主任老师也大为赞赏，后来还得到了学校颁发的荣誉证书了呢。
　　在四川将近5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汶川这个名字我还是头一次从地震中知晓。如果不是当兵的缘故，我估计不会轻易去到省城成都。如果不是打工的原因，我也不会跑到广东深圳和东莞等地。也就是说，我的一生极有可能就淹没在川南这莽莽深山之中。所以有时候我总在想，我这前半生倘若不是命运使然，可能此生还走不出四川呢，看官们还别不信。反正，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哈。
　　汶川地震发生以后，世界也为之感到震惊。许多国际救援组织纷纷向中国政府表达了强烈的参与地震救援申请。据媒体介绍，总共有19支不同国籍的救援队驰援汶川，他们把世界人民对四川地震的关爱无私地奉献给了灾区的人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跨越了国界和疆域的人间大爱，同样值得大赞和书写。
　　其实，对于每一次灾难，灾区的人民都是擦干眼泪掩埋好亲人的遗体，化悲痛为前进的力量，重建家园，发展生产。同样，也有不少人都在密切关注汶川地震到底死了多少人，权威媒体后续报道说是总共死亡了大约8万人，其中很多是除汉族以外的其他民族的同胞。在处理善后事情上，指挥部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尽可能让灾区人民满意。
　　地震结束以后，汶川还专门建造了“5.12”特大地震灾难的纪念广场。广场台阶的下方，还有一个在14时28分永久停止时针的钟表盘，底座上清晰镌刻着“2008.5.12”的字样。映秀等地还专门保留了地震现场的破损楼房，看到那些比筷子头还粗的裂缝，还有东倒西歪的墙体，都还足以让人感到特大地震带给人们的后怕和无法控制的破坏力，从而深感大自然的力量无穷和人类自身的渺小。
　　也许，只有当外面的一切都趋于平静的时候，人们才会开始去思索人生的过往，成败的得失，或喜或悲，或笑或泪，或感慨或惆怅，或愤懑或欣喜……人海茫茫，形形色色，各人成长的环境和生活道路不尽相同，所以自然就会有千差万别，这个不足为怪。
　　还有，在大地震之前，我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四川有个汶川、映秀、青川等地名，当灾难发生以后，一下子就让世人记住了它们。记住了大灾难的无情，残酷与惨烈，同时也记住了爱心人士博大的爱心情怀与真诚关爱汇聚成的战天斗地的无形动力。而这种无形动力，将是推动灾区重建，让灾民温暖的内在精神支撑。是啊，人类看似是万物之灵，大自然的主宰者，表面上很强大，可面对自然灾害，往往又无可奈何和无计可施，从中不难看出人类的力量确实还是相当有限的。
　　从信义同事们广发善心，积极为汶川捐款的事情中，我也看到了信义人“义气争荣”和“善待天下”的宽阔胸襟与可贵品质。中华传统文化中“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理念早已落地生根、发芽、成长、丰茂，不管时光如何流逝，季节怎样更替，时代如何更新，只要心存这种理念、包容、宽宏、大度。那么，天大的困难，我们人类都可以克服并且战胜。如果把这种理念引申开来，还可以说成是一种民族自信心和凝聚力。这种力量是向心力，是无形而巨大的，是自发形成的，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也正如习总书记所说的，“不管岁月过去了多少年，中国依然存在，不管岁月过去了多少年，中华民族依旧屹立于世界的东方”。或许，这正是民族凝聚力之所在吧？个人愚见，这种民族凝聚力实际上也是一种民族精神和灵魂所系，还是很具有中国特色的丰富内涵呢。
　　是啊，我还在想，信义玻璃在当初确定自身企业的核心价值观的时候，自然也是深思熟虑了的呢。不信你看哪，“信誉至上，义气争荣，自强不息，善待天下”，这短短的16个字，所涵盖意义的广度和深度不言自明。作为信义玻璃的开创者李贤义先生，自一开始就在心中有了宏愿，既然要做，那就做一家与众不同的大型现代化企业，做一家紧跟时代发展进步且有良好口碑与拓展空间的顶呱呱企业，如有可能，还要做一家上市企业。当然，这些在当初信义建厂的初期，也许都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景，不过历经这一路而来的风风雨雨，信义玻璃已有当初的小作坊，很快成长为全球有名、中国排行第二的大型玻璃生产制造企业，与福耀玻璃齐头并进，共同开创了属于中国而又面向全球的玻璃生产王国。
　　我是一个不愿搞吹捧那一套的人，不过，信义玻璃的企业形象和公司实力实实在在地就摆在那里，也无需过多语言去吹捧。既然已经存在的东西，即使不吹不捧照样也让人心动。我只想陈述一个事实，就是信义玻璃的实力不容小觑。如果再继续朝前发展，也许会有超过福耀的那一天。这对于福耀玻璃来说，也是极具挑战性的。如果不继续努力，那么就只有被别人落下。不过，话说白了，我愚以为，玻璃制品其实所选用材料无非都是大同小异的，有所区别的不外乎就是采用的品质标准不同罢了。还有一点尤为重要，那就是客户的口碑。另外，在单价和提供服务方面也都很重要，也就是说是环环相扣，缺一不可的那种关系。
　　根据以往的经验，大凡是大灾大难面前，中国人的团结还是空前的。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战斗力。新中国自建立以来，光是大地震，就有河北唐山大地震，那一次地震也是相当的惨烈，据说是有数十万人的伤亡。之后又陆陆续续知道一些，都是震级不算大的中小地震。但是，谁都无法想象，这次汶川地震震级之大，完全超过了唐山大地震。
　　说起地震，我还在老家的时候，只听父母亲说起过一次，大约是在上世纪的七十年代初期，震级不大，也是感觉床在摇动，时间很短。他们当时就晓得了是地震，有人还跑出了屋子。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没有亲身体验过地震。没想到直到2018年的12月16日下午，我在县城的林业宾馆楼顶，竟然也有幸真切地感受了一把兴文地震，为此还专门写下了一篇纪念性的文章，题目就叫《地震那天》。全文如下：
　　“从东莞回来快满九年了，我晓得在宜宾市范围内大大小小都有过好几回地震。虽然我人在兴文，可是却从没有感觉，心里似乎觉得有些失落。在很多人眼里，一谈起地震，都会胆战心惊，唯恐避之不及。而我却想真切地感受一回，也许会有人问，这家伙没毛病吧？要不怎么奇奇怪怪的呢？
　　“去年十二月十六日那一天的下午十二时四十六分，我独自在楼顶做饭，手里刚好提着刷洗好的铁锅正准备炒菜，忽然听到钢架棚上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有点像过年放鞭炮的那种声响。我起先还以为是喂养的那只小麻猫在棚顶扑腾呢，赶紧连唤几声一回头发现它根本就没上去。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马上就感觉整个人摇晃了四五下，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一刹那间，我头昏脑涨的有点想呕吐的样子，可手里都还紧紧地拽着那口有些沉重的铁锅。下意识就明白了兴文某地发生了地震，在县城的震感都这么强烈，估计在震中区域的损失肯定也不小。
　　“下楼到了前台，爱人就对我说‘刚才地震了，你试斗了没有’？我如实相告感受，她哈哈一笑：‘我在底楼也都试斗了，开始还以为是你在我背后敲我一下开玩笑，等我一回头没见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肯定是遭地震了。’
　　“不出三分钟，她的微信朋友圈里就有人发帖，说起这次地震的事情，帖子内容十分详细，从时间，位置，波及范围以及地震级别等都一览无余地涉及到了。你还别说，现在的网络科技就是发达，好像就在眨眼之间，全国上下都已经知道了兴文地震的事情，朋友们都不约而同地打来电话或者发个微信，关心地问有没有危险，严不严重，这倒是教我颇为感动的罢。
　　“据悉，全球范围内，发生地震频率最多的地方总共有两处，一个是毗邻我国的日本，另一处就是青藏高原地区。原因就是这两处都是地球板块活动最频繁的区域，地壳的快速移动会导致有的板块之间移动速递偏快，而有的偏慢，它们并不同步进行而引发的地震。震级的大小就要看板块漂移之间的间隙大小来决定了，如果间隙过大，那么发生地震的震级就高，反之则低。但是，通常而言，只要发生较大震级的地震，都会对天气有所影响，这会对后续的救援工作带来不利的影响和诸多困扰。所以，像汶川，芦山地震，还有河北唐山大地震，几乎都是在雨中进行救援的。
　　“汶川地震发生那次，我还在东莞。刚好下班回去，碰到同一条街理发店老板，便问我道：‘四川地震了，你晓得了不？’我回答他说不知道。他就说：‘你赶快去看一下吧，很悲惨的，死了好多的人。我也是刚刚看了电视才晓得的。’上了楼，打开电脑，浏览器的首页上就应经报道了地震的介绍，也才知道地震发生两小时后，温家宝总理以最快的速度飞往灾区指导救灾，胡锦涛总书记也对汶川地震做出了重要批示。四川省委政府以及相关部门紧急行动起来，人民解放军，武警官兵和不同肤色国籍的救援队相继赶往汶川震区参加抢险救援。温总理在坍塌的水泥板旁，对压着的一个小男孩大声说：‘小朋友，别害怕，我是温家宝爷爷，你要坚持住，我马上派人过来救你。’，胡锦涛总书记在什邡灾区表示慰问，他通过喇叭说得那句话‘任何艰难险阻都难不倒英雄的中国人民！’一度成为支撑抗震救灾的强大精神动力。虽说天灾无情，但人间有爱。来自四面八方的救灾物资，捐款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灾区，在通往灾区的高速公路各个收费站，都对救灾车辆免费开放。全国人民的心和四川人民紧密相连，共同的心愿就是四川要挺住，汶川别哭。‘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汶川地震的阴影还没散尽，忽然又得知四川芦山地震。尽管震级不大，但也有倒毁房屋，通讯电力中断，交通受阻，人员受伤。在灾难面前，考验着党委政府的领导力，考验着最可爱的人对党和人民的忠诚。无数的共产党员，医务人员，救援人员和灾区群众一起，凝聚成了一股可歌可泣的强大抗震救灾力量，谱写出了新时期党政军民共渡难关和紧密相连的感人篇章。
　　最近发生在九寨沟的地震，从网上传来的消息得知，震级也不小，受困游客有数万之多。地震发生后，解放军和武警官兵第一时间赶赴现场，组织实施救人方案，同时消除隐患。有外媒报道说，在灾难面前，中国人的反应是最迅速的，他们的团结合作也是最有效的，了不起的中国人，了不起的中国军人！我看到一幅图片，灰尘中已有大石滚落，一个男游客提着行李箱惊慌失措地跑出来，他的身旁却跑过去一位身穿迷彩服的军人。看着这幅图片，我的心无法平静下来，试图以《相反人生》为题来写一篇文章或者小诗，然还是因为杂事缠身，心愿未了，现在想来都还有些遗憾呢。
　　很多人都说，兴文是个福地，没有泥石流，没有洪水，没有山体滑坡，虽然偏处川南一隅，但柴方水便，气候宜人，风景优美，空气好，很适合宜居。只是没有想到，小地震会时不时干扰一下。就说去年这一次吧，有消息说震中区域的15公里范围内，震级是5.2级，主要集中与九丝，毓秀和与珙县交接地区。据当地媒体公布的灾情通报，这次地震没有死人，但有数十人不同程度的受伤，都已得到最及时有效的救治。房屋损毁数量尚在进一步统计中，结果出来后会第一时间向社会公布。地震发生的当天，四川省长和宜宾市委书记亲临兴文，指导救灾和看望受灾群众。在通往神奇石海的那条沥青路上，一车车救灾物资运往灾区，经营烟酒生意的车品刚先生也为灾区捐献了饮用水和食物。
　　没有想到，我也亲身体验了一把地震的滋味。爱人也说，地震过去好几天了，她的头都还是晕乎乎的，而我的感受也是心有余悸，平时都没有掌握相关地震的自救讯息，幸好震级不算大，要是更大些，我都无力去应对，那样还真的不行。看来下一步，我也该关注和掌握一些相关地震的知识，只有这样，当灾难来临时，才不会显得过于慌乱和无所适从，只要懂得了自救，也才能去救人。”
　　其实，早在5.12汶川地震发生后不久，我就曾经写过一首诗歌《感动汶川》，被刊发在2008年5月28日《信义报》“信义文苑”上，全诗如下：
　　“谁也不曾想到/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四川的汶川/遭遇了里氏9级特大地震的空前浩劫/一个个原本山清水秀的城镇/顷刻之间变成了废墟/数以万计的生灵/活生生地埋在瓦砾和钢筋混凝土中/汶川告急/四川告急/
　　“千里之外的京城/共和国领袖们正全力部署和指挥这场特殊战役/灾情就是命令/时间就是生命/救援队很快赶来了/10万解放军火速赶往灾区/一幅幅惨烈的画面/诉说着大灾难的无情/一双双哭泣的眼睛/揪动着多少人的爱心/我们的总书记来了/把党的温暖和亲切问候带到灾区/废墟中的人民倍感战胜灾难的信心和勇气/日理万机的温总理/第一时间就飞赴灾区亲自指挥/明显的白发与苍老/几度让年届古稀的他痛苦失声/参加救援的队伍从四面八方赶来/不分国籍与皮肤/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会抛弃和放弃/把人间最无私博爱和温暖奉献给灾难中的同胞/英勇的人民解放军来了/公安武警来了/他们奋不顾身营救的惊人壮举/用忠诚和坚强为军旗增光添彩/白衣天使来了/他们不顾疲劳为灾区防疫消毒/精心救治受难同胞的感人故事/确实让人肃然起敬/颇有爱心的企业慷慨解囊/明星名人捐钱捐物/全国上下感动的热泪盈眶/人们都在表达一个心愿/愿逝者安息/愿生者幸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