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忠峒追逃覃虢遭擒 广坪被困罗燮逃命

　　诗曰:
　　贪赃枉法罪孽深，霸道横行掠夺频。
　　秉性难移终是祸，到头玩火自焚身。
　　纵然手段千般狠，若遇清官总被擒。
　　丑类尽随灰烬去，群魔从此了无痕。
　　为了弄清覃虢逃逸去向，茂公决定于所有狼军中挑选几人打入覃虢内部卧底，由相旺互责尽快将情报带回，以利于早日抓获覃虢为民除害。
　　且不说茂公部署陷阱。再说覃虢逃出后，已意识到不能再与牟茂硬打硬拼，只有利用山大林深的特点与狼军周旋。目前状况是人多影响大，走在一处容易暴露，一旦暴露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为了保存实力，我们应将现有人员分布在大山中行动，以利于相互救援，有利于寻机消灭狼军。分组后虽然人数减少，但灵活性大，行动方便。这样可以与狼军周旋，才可伺机打败狼军。
　　覃虢想到这里便发布命令道：“赖阐与袁祯为第一组去锐山一带活动，必要时可向河龙坪发展。伺机对付狼军的追剿行动。
　　“罗燮与谢盈余为第二组，于广坪一线活动，密切注意牟茂的行动，随时传递掌握狼军的动向，那里退可去前、后二村谋求发展。
　　“我亲自与管家覃梭去忠峒一线活动，到了那里退可以守，进可以攻，实在不能取胜，大家便可进入黔江与我汇合。预祝大家后会有期。”于是三路人马各自到达指定地点行动去了。
　　覃虢这一部署均被相旺派出的卧底掌握。相旺及时将情报向茂公汇报：覃虢在忠峒经营多年，许多大户都与覃虢有联系，更有他的粮仓，所以覃虢到了这里不愁钱粮；一有风吹草动还可躲进深山，任你火眼金睛也找他不着。覃虢真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可是他万没想到，狼军侦探会潜伏在他的军中，一路走一路在路边的大树上留下了记号。
　　茂公听说覃虢三路人马已进入大山中，便作了认真分析：覃虢是想扰乱狼军视线，让我狼军摸不清他本人逃跑的方位，他好乘机与我周旋。尽管他分三股逃亡，我偏只注重追剿覃虢一支；咱们集中力量往忠峒追去，抓住覃虢其余部属就容易追捕了。
　　于是，茂公让覃兴家与樊大勇带上本部人马去锐山拖住并堵截赖阐、袁祯二人，不得让他们向忠峒靠拢。待捉住覃虢后茂公等会马上于锐山与他们们汇合；又让刘丙午与程朝朴去广坪，只要将罗燮与谢盈余围困五天就够了，五天后茂公率大军会杀到广坪与他们汇合。部署完毕，大家各自分头去了。
　　且说袁祯与赖阐带着人马来到锐山，全军却没带一粒粮食，饿极了只好来到繁华的街上。可一掏腰包，身无分文，只好白拿白要。卖粮的人们刚自由了几天，又来了覃虢的人要粮，人们哪里肯给？个个都不做生意了，背着粮食便逃进山里躲藏。
　　赖阐对袁祯道：“没粮吃，又没钱买粮，这怎么办？难道要把我们饿死在锐山啊！”说完一挥手道，“大家别让背粮食的人逃走，抓住他们将粮食一概没收。”
　　然后又对街道各家各户洗劫一遍，翻箱倒柜折腾一天，拿走无数金银财物……
　　覃兴家在去锐山的路上碰到许多人逃出。连忙对一位年长的大爷问道：“你们如此惊慌地逃走，是碰上土匪了吗？
　　“军爷有所不知，前日里覃虢的军队来此征粮我们不买账，今日他们蛮横无理满街抢劫钱粮，我们只好到别处逃命去了。”
　　“大爷您让大家别逃了，茂公的狼军已经到来。为了消灭他们，请您先给我们带路好吗？只有消灭他们，土匪才不会再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太平日子才会到来。”
　　于是大爷招呼所有人道：“狼军来了，咱老百姓有希望了，咱们跟着狼军打土匪啊！”果然人们不逃了，拿起锄头扁担跟在狼军后面，要一起消灭抢粮的土匪。
　　覃兴家与樊大勇来到锐山街口，见赖阐与袁祯正在指挥叛军疯抢街上居民财物，便命令狼军将判匪团团围住。
　　再说罗燮与谢盈余到了广坪。谢盈余道:“因缺粮食，咱们只好走一地抢一地。”
　　罗燮其心不忍，不赞同道:“咱们做事不能做绝，还是借吧，有借有还，咱们才可立足于此。”可谢盈余怎肯听罗燮相劝？一意孤行，与赖阐和袁祯如出一辙，带领叛军疯抢杀人干尽了坏事。
　　刘丙午与程朝朴两人见此惨状，只好带领狼军在此将赖阐等围困厮杀。一时间竟然不能取胜，刘丙午对程朝朴说道：“咱们只能缠住他们交战，若不能将他二人拿住，也决不能让他们跑掉；不能影响到捉拿覃虢的整体计划。”因此，几天来每日里只与他们交战对峙，等待时机一举歼敌。
　　且说茂公带着狼军赶到忠峒已经很晚，连夜将忠峒团团围住，突然惊扰了那家守夜的犬。一阵犬吠声惊醒了覃虢，覃虢顿觉情况不妙，便翻身起床惊惶地来到覃梭房内将他摇醒：“快快起床，狼军已经进村了。”
　　覃梭从睡梦中醒来，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幸亏他当年修有暗道，惶恐地带着覃虢从秘密通道逃出。后面便是山林，几个值夜班的亲兵跟来一起进入林中躲藏。
　　茂公听见狗先叫了，唯恐惊走覃虢，便指挥狼军迅速攻进庄院。除了剩些士兵未来得及外逃，并不见覃虢的踪影。大家仔细捜索，突然在地堡里发现有一处地下通道。大家顺着通道往外寻去，便来到了大山脚下。山上遍是青竹曲藤、翠柏古松、老杉茂林覆盖着。茂公等人盘坡转涧、揽葛攀岩行了一段，约莫走过二三里，前面被一挂山崖挡住。只见山崖上藤萝倒挂，荆蓬丛生无路可上。仰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牟茂停住分析道：“既然覃虢逃进了森林中，那一时半会也难逮住他们，咱们先把这山围起来再说吧！”
　　刘甲辰往左行数步突然在崖边一棵醒目的杉树干上发现了用刀刚削过的疤痕，再往前走不远处却又发现这样的标记，便给茂公打过招呼，要跟进山林追踪覃虢。
　　茂公道：“咱们每三人一组分两边追击才会万无一失，方乾与洪天鹰随刘甲辰一起从正面追击，其余人等随我从侧面围堵过去。”
　　刘甲辰与方乾、洪天鹰三人顺着标记找了好一阵，突然没了标记；便蹲下身来仔细观察。见有一条羊肠小道朝旁边拐去，三人小心翼翼地顺路而行。羊肠小道往山下延伸而去。三人顺路而下，刚下至山凹中，忽然感觉头顶松枝摇动，掉下了些许松针。“有人袭击！”刘甲辰三人几乎同时抄起兵器。架住头顶兵器仔细看时，果然是覃虢持刀砍来，还有管家覃梭带着几人也围上前来了。刘甲辰厉声说道：“覃虢投降吧，你已经走投无路，只有放下屠刀才是出路，不然此地就是你的坟场！”
　　“别废话，看刀！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说完，举刀疯狂地砍向刘甲辰。两个在丛林中来来往往绕着枯树厮杀。覃虢果然是山林中的高手，展转腾挪游龙般缠住刘甲辰。刘甲辰想腾出手来掏椽角钉的工夫都没有，忙不跌应付覃虢那锋利的刀。
　　恰在此时，茂公与鲁运昌赶了过来。见两人杀得难解难分，茂公与鲁运昌同时绕到了覃虢身后。鲁运昌的皮鞕忽地向覃虢小腿抽来，覃虢猝不及防挨了一鞕子，打了个踉跄，躲闪不及被茂公的大手将覃虢拿刀的右手反转过来，刀即刻掉到了地上。刘甲辰顺势将覃虢的左腕反转背后用绳索捆得严严实实。
　　刘甲辰将覃虢拿住的同时，这边方乾与洪天鹰见管家覃梭带着家丁疯狂地围了上来。洪天鹰抽出飞刀连发数刀将家丁全部解决，方乾与覃梭大战在一处。覃梭的武功从覃虢那里学来，却能与方乾战斗二三十回合不分胜败。这边洪天鹰见二人斗得激烈，便从覃梭后面杀来。覃梭被方乾紧紧地缠住不放，来不及回防，被洪天鹰猛然间劈头一刀砍成两瓣，从此他再也不能帮着覃虢为虎作伥了。大家拿住覃虢派人送回收监不日便要问斩。
　　且说覃兴家与樊大勇于锐山包围着袁祯与赖阐，每日都来阵地上交战。却没能取胜，只好拖住不让跑掉，等待大队人马到来一举歼之。
　　第一天，袁祯战斗了一整天才回至驻地。他奸诈地对赖阐说道：“像这样斗下去我们迟早会被打败，不如明日里用计将覃兴家与樊大勇活捉。明日你赖阐出战只许败不许胜，将他们引进我们的设伏圈。只要将覃兴家与樊大勇任意捉住一人，剩下的就不难对付。”
　　次日凌晨，覃兴家杀出阵前，只看见赖阐一人前来应战，却不见袁祯，便有些生疑。覃兴家与赖阐双方战斗了一阵，杀不上三十回合，赖阐不敌覃兴家，回身便逃。覃兴家注意到袁祯未到阵前必然另有阴谋，所以追了一段，见前面巷道狭窄，唯恐中计上当，便停止追击。赖阐只好回身再战，覃兴家却连连后退，不与赖阐缠斗。赖阐只好不择手段放开喉咙开口便骂，语言不堪入耳。
　　覃兴家道：“骂人无非是激将法而已，有本事不用逃跑，咱俩就在此处一对一地决一死战，看谁能战到最后。”
　　赖阐见覃兴家死活不中计，耐不住性子，便奋勇前来与覃兴家相拼。一直杀到夕阳西下不分胜负，各自收兵准备来日再战。
　　昨日袁祯准备用陷马坑捉拿覃兴家，等了一天不见人来，今日便不再等了，也同赖阐来到阵前。赖阐杀得眼红，见了覃兴家出战，便一定要将覃兴家斩首阵前。两人对阵并不说话，举手中枪与覃兴家缠住便砍。袁祯不愿看到二人久战，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于是策马出阵前来要夹攻覃兴家。早被樊大勇瞧见，赶上前来举刀与袁祯砍杀在一处。正在酣战时，忽然战场上发生变化。
　　原来，是茂公带着得胜将士们赶来锐山要增援覃兴家、樊大勇。他们远远地望见尘头起处，隐隐约约见前面喊杀声不断。便催促队伍跑步前进。走拢果见是覃兴家与赖阐打得十分激烈，还有樊大勇与袁祯双双大战。茂公怕惊跑了赖阐和袁祯，便让大家悄悄散布在周围将赖阐与袁祯包围住。
　　众狼军忽然抵达现场，无形增添了声势。袁祯瞧见狼军比昨日增加了四五成，便不等茂公人马围拢，招呼一声赖阐道：“咱们走了，再不走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们窜进了一条小巷，过了小巷不远即是河流。二人过河便拆桥，以阻止狼军追过河来。
　　待覃兴家与樊大勇追来时，只见汩汩河水奔涌，团团旋涡飞旋，仅有的木桥已被拆去。没了桥已无法过河，只好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覃兴家道：“是我们不了解地理状况，竟然放走了两个要犯。于是自惭道:“咱怎么这么笨，就没发现这巷道会通往这条河呢？”
　　茂公道：“他们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狡兔三窟还被连窝端呢！终久他们难逃法网。先不理会袁祯和赖阐的去向，马上向受害家庭发放粮食开展安民救济。”
　　再说章坚与潭仁两人与茂公分手后，来至沙溪，再一路上从烂池坡来到河龙坪，开仓放粮救济灾民。这方的土苗侗民们对茂公特别尊崇。听说是茂公派人前来救济贫民，人们十分感激章坚与潭仁，纷纷前来告状诉苦——这两年覃虢派他的家丁前来大肆搜刮民财，逼得许多人家破人亡，讨米要饭逃荒度日；再则，活龙坪与小沙溪相邻，各种物贸价差颇大。比如活龙坪的盐，比沙溪昂贵半价；活龙买一丈布的钱拿去沙溪可买一丈五尺。说来这些物资主要是被覃虢垄断经营，赚的钱全归覃虢所有。他们对本地土民两头揩油，人们活不下去了，怎么能不往外逃呢！
　　“那沙溪的贩子为何不过活龙坪做生意？”章坚不解地问道。
　　“外人谁敢前来做生意啊！谁来了按成本50%收税，本钱都捞不回去，所以……”
　　章坚、潭仁二人一路了解到覃虢的不少罪状。于是两人要查出个究竟来，便带着几十狼军顺锐山方向巡逻过来。
　　这一天査到下午十分，夏日的天气正长。虽是下午时分，太阳还却还有老高。章坚顾不得打店宿营继续前行。转过一座山塆处，见前面山凹处转出一队人马来。章坚以为又是覃虢派人前来搜刮民财的家丁，便让大伙藏身道旁林荫中偷瞧。不一会儿，那群人已渐渐地走近。章坚看时，原来是袁祯与赖阐带着人马从这里经过。章坚与潭仁两人并不知道茂公这边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章坚与潭仁交换了一下眼色，带着人迎上前来问道：“你们二人要往哪里去？”
　　两人见是章坚与潭仁，自然想到是牟茂派来捉拿自己的，便大声说道：“如今我们已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今日就与你们拼了！”说完，两人同时向章坚、潭仁二人杀过来。章坚不假思索地意识到茂公已经向他们开刀了，一定是袁祯与赖阐往活龙坪逃命而来。章坚喊道：“咱兄弟俩今日别放过他们，说不定他们后面就有追兵赶到呢！”
　　两人各举军器来迎，章坚迎住袁祯厮杀，潭仁迎住赖阐厮杀，四个人在这荒村野凹相遇自然有一场好杀……
　　却说茂公在锐山安抚了难民们。便将人马一分为二：覃兴家与樊大勇再加上鲁运昌三人继续追击袁祯与赖阐，其余人员随茂公往广坪而去。
　　单说覃兴家、樊大勇、鲁运昌一行三人带着人马急速地向活龙坪方向追来。一路追赶过来却不见叛军身影，问当方村民告诉道“刚才见过有一队人马就在前面不远处”。三人谢过了村民，便连午饭也顾不上吃，加快步伐向前赶来。正在斜阳快要西沉时，忽听见前面一片喊杀之声，覃兴家道：“只怕是袁祯与赖阐又在强抢村民呢！咱们赶快包抄过去。这次决不能让其逃走，避免无辜村民又遭伤害。”
　　鲁运昌道：“那我们千万别再次让他们溜走，万不得已定要将其杀戮。”三人穿过一片密林，见山凹里两队人马正在大战。三人连忙包抄过去，走近看时，原来是章坚与袁祯杀在一处，潭仁与赖阐一对一厮杀。三人立即命狼军包围。覃兴家高喊一声道：“休要放走一人，覃兴家来也！”声到人到，便直奔袁祯背后杀来。
　　章坚见了覃兴家到来:“果然不出所料，后面真有追兵。如此一来要擒拿此二人就胜券在握了。”于是抖擞精神，一把刀似削面般砍向袁祯。袁祯腹背受敌，已是慌了手脚，断定今番难逃厄运，只好屈膝向章坚投降。
　　只见樊大勇与鲁运昌两人向赖阐奔去，与潭仁形成三面包围，围住赖阐频频厮杀，这架势使赖阐插翅也难逃脱。赖阐此时自知难逃重围，但他却仍要拼上一把。当杀到靠近乱林边时，突然纵轻功要逃往林中去。还未跑出两丈远，只见鲁运昌掏出流星锤轻晃一下，那流星锤划一道弧线，一缕银光直奔赖阐小腿飞去，只听赖阐“哎哟”一声便趴倒在地不能动弹，被几名狼军捉住捆了。
　　且说广坪这边刘丙午与程朝朴二人与罗燮、谢盈余一连战了三日未分胜败。刘丙午怕逼急了让罗燮、谢盈余二人逃跑。周围全是大山森林，一旦逃跑便难以追踪觅迹。因此，没有机会下手捉拿，便不急于求成，准备待时机成熟时再将其一网打尽。
　　又是一天的夜晚，刘丙午与程朝朴二人商量着如何才能取胜。要取胜容易，要将罗、谢二人抓住却要花点工夫。刘丙午道：“明日咱们只准败不许胜，看他二人是否中计，若是他们追来我就有办法捉拿他们了。要不肯追来就只好听天由命，咱俩只能将他们拖住等待时机捉拿他二人了。”
　　次日早晨，太阳刚露出地平线，狼军便如往常一样列开阵势继续叫战，刘丙午抖擞精神提枪来到阵前。
　　只听见对面阵上罗燮喊道：“咱们今日不分出胜负不要收兵，今日你刘丙午要小心为上。”说完举枪疯狂地刺向刘丙午，刘丙午却疯狂不起来，只是架隔遮拦。罗燮要逞英勇，逼得刘丙午连连后退。罗燮抓住这个好时机猛然用力一枪刺向刘丙午胸腔，刘丙午见枪来得急，只好一仰身躲过，然后回身便逃。
　　罗燮立即追赶，谢盈余见状感觉不好，罗燮追去定会吃亏，大喊一声道：“不要追去，小心暗器！”罗燮听见谢盈余提起“暗器”二字，忽然想起刘丙午善使飞钉术，便收住脚步停止追击。
　　刘丙午见罗燮不来追赶，便又举枪杀了回来。罗燮退回战场中，就在此时，只见无数狼军围了过来。罗燮举目望去，只见牟茂正站在高处指挥狼军将自己团团围困，心中暗自吃惊道：一定是安抚司覃虢出了事，不然牟茂不会亲临广坪，于是便瞄准人少处准备逃走。他叫喊谢盈余道：“赶快向南逃走，不然咱们死定了。”
　　谢盈余听到喊声，不假思索地按罗燮所指南方而逃。刚来到狼军围困的边沿，只见箭矢如狂风暴雨般射来，只好回身又向北而去。
　　又见刘丙午迎上前来说道：“谢盈余！你已经是穷途末路，快快投降，可免一死。”谢盈余哪里肯听劝说，挺枪要闯出重围。刘丙午避其锋芒让过，随手将椽角钉打出，正中谢盈余左腿。谢盈余疼痛难禁栽倒在地，被狼军捉住推至茂公面前。茂公吩咐道：“将他带走。”
　　欲知如何处置谢盈余，下章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