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四杰出马智斗覃虢 一木惊堂公审囚犯
作品名称:茂公传奇 作者:田禾 发布时间:2019-10-25 16:03:24 字数:6999
诗曰:
飞黄腾达动邪思,无道横行财色迷。
美女勾魂伤性命,姻缘徒守一空枝。
不义多行防自毙,专横跋扈苟延时。
虎狼侥幸躲藏过,不日到头横死期。
却说柳翠月昏迷中进了覃虢的妾房,醒来发现不是白万鑫,却与一个不相识的人睡在一起,顿觉受了天大的侮辱。乘覃虢未醒来,便一道丝巾挂在了檐前。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就此终结了短暂的一生。当然这个故事后来是覃虢的家丁口中无意说出,让许多人尽皆知道了。因为这类事件有很多,在覃家算不了多大的事。
柳翠月被覃虢抢走的第二天,夫家白万鑫早上醒来不见了妻子,只见庭院门户洞开,别的什么物事倶在,就少了柳翠月这个女人。全家人四方八达都找遍,却不见她人影,在黔江找最好的算命先生也只说了个大概:“这姑娘怕是回不来了。”
果然中了算命先生的口,一天过去了不见人回来,两天过去了还是无消息。打听周围几十里地都不曾见过有人拐走女人。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白家所有人以及柳翠月娘家人都急得团团转。
覃虢一觉醒来,见房前一条丝巾上挂着柳翠月,只是叹了口气:“怎么就寻短见了呢,难道我还比不上白家富有吗?”没办法,只好让管家找来家丁,悄悄将柳翠月埋在了后山老林中。后来还让管家覃梭继续为他选美。
覃虢一方面选美女,一边督促工匠让“逍遥宫”早日竣工。他要让被选来的美人住进这新修的逍遥宫里,痛痛快快地在逍遥宫里同美女们共度良宵。他要尝尽天下美人的滋味。就在逍遥会馆快竣工时,施南宣尉使的调令文书到了,调令文书上说:让覃虢三日内去施城报到另有任用。
覃虢对这突如其来的调令感到莫名其妙,打破了他两年来精心做成的美梦。眼看新的安乐窝就要建成了,一切的一切都已大功告成。他怎么也不愿意离开他亲手创建的逍遥会馆,便十分不情愿地写了一纸回文欲拒绝调动。理由是:“大元皇帝御封覃虢在此当安抚司,难到皇帝御封安抚司也会有错?任何人都无权剥夺皇帝的权力,违背了皇帝圣旨就是大逆不道。”
可想而知覃虢他想的真叫绝呢。茂公接信后以为覃虢识破了自己的计谋。便与刘甲辰商议带兵清剿覃虢。刘甲辰道:“别忙着用兵,有个说法曰‘物极必反’。弄不好他会煽动治下不明真象的人抗拒,将会又一次形成新的战争,最后难于收拾。不如找一能说善辩之士前去说明厉害,让他主动前来任职更好。”
茂公道:“能言善辩非先生莫属。”
“虽然茂公信任刘某,但也得要有个伴当随行才好。”
“十位军事参谋任你挑选。”
“那就让覃兴家、程朝朴、鲁运昌随我前去。不过谁去接替覃虢安抚司的职位,这个人十分重要,既不让覃虢怀疑,又与覃虢有一定交情,才有利于协调调离覃虢的事。”
茂公不假思索地说道:“为了方便,顺路于二龙坝带田冀司可去接替,再让樊大勇前去替田冀司镇守二龙坝可也。”
刘甲辰四人一行来到覃虢府第门前下马。许久不见反觉有些生分,覃虢猜想着这几位来之目的,一时想听刘甲辰准备说什么,却忘了招呼客人进府休息。
刘甲辰道:“客人来了你不招呼献茶么?好歹咱们是自家兄弟来访。”
“怠慢了,快快有请府中喝茶。”以刘甲辰为首的覃兴家、程朝朴、鲁运昌、田冀司坐定后,覃虢命丫环们献上香茶,然后说道:“你们不单纯是来我这里吃茶的吧?”
刘甲辰道:“不瞒你说,为了前番茂公对你提议易职一事。只因你回文拒绝离开本土,茂公委托我等前来说明原因,免生误会。我个人认为令行必动,毕竟你安抚司是在施南剿抚使辖治之下。再说此处调往彼处是因人而定,地方所需要,也不至于对你有何损害,如果降了你安抚司级别你可以不去。但既不降职,如今调令已出,首先应当以服从大局为重。不然以后怎能服众?如今就是交换一下位置,并非别的意思。你看,今日田冀司兄弟很顺利地便交出了二龙坝安抚司之位,而且前来接替你的职位了。我想覃安抚司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一定会服从宣尉司调配命令的。田冀司来你这儿已成定局,你若不让出府衙那只能就地免职了。”
“既然你们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要求再给我点时间,等我逍遥会馆完工了就去赴任罢。”
鲁运昌道:“房子你可以修,这是大事。修房上任两不误,等到上任后,逍遥会馆竣工之时回来庆祝该有多好呢!这叫升迁发家两不误。”
“既然非去上任,那无论如何在我覃虢处喝杯淡酒食顿素餐,薄被糠枕歇上一夜,不嫌寒碜吃苦一宵,让我稍事安排后明日即行,这总可以吧!”
四人只好道:“有劳覃兄谦虚了。”
覃虢一边答应一边在想,自己上次给牟茂回信时说得够眼中无人,心里害怕牟茂多心将来给小鞋穿,便将四人先稳住在这里。如何才能达到不调换的目的?下点狠手吧!将几位做为人质前去要挟牟茂,他不依也不行。男儿无毒不丈夫,我不听调令牟茂能奈我何?这回我覃虢偏要犟出头。
刘甲辰等四人吃过饭喝过酒,便无事于外面走一走看一看。覃虢新修的逍遥会馆在施南境内首屈一指,简直就是一座土司王宫。前殿三十一列十六间,八十柱落地;中殿顶梁轩敞雄伟,更是宽敞明亮;后殿富丽堂皇,内藏娇气袅绕。前中后三大殿由北望南轴心相对,左右偏殿亦非等闲。细看去两厢廊房配置,前有亮柱生漆锦喷,朱红霞光明幌幌照人。汉白玉磉礅雕麒麟异兽;走马转阁飞檐翘角龙凤翻腾;层叠的楼台亭阁,专职能工巧匠烧制的碧瓦辉光映日;推户亮格木雕窗明几净;朱门漆壁如明镜照映美人倩影;红花绿草点缀前后阶沿沁人心脾;后园中参天古树合抱不交撑伞遮荫;吊网、秋千任秀女耍玩矫情,假山石桥搭建池上,池中荷莲盛开典雅。充分体现出覃虢风流的审美情趣,充分证实工匠技艺的高超水平,充分说明损耗巨资不少于千万,充分说明手段高强,所以才会造成被盘剥的人们东逃西窜。
刘甲辰等你一言我一语,一边观看一边议论道:“由此看来权力的作用多作怪,有的把权用在老百姓身上,自己却什么也没得到,只是看到社会有一种安定祥和的氛围使民众安居乐业;有的却恰恰相反,比如覃虢,他就把权用在了搜刮民财上,逼得民不聊生,使田土荒废,使人们远走他乡,流离失所。”
刘甲辰等四人看过了逍遥会馆,一路看过赞不绝口,那是对艺术的赞美。可心里却感觉到人人都这样,恐怕老百姓真的没有活路了,只会剩下天空一片漆黑。对逍遥会馆有赞曰:簇簇锦花琢精雕,氤氲层叠朱阑绕。转台走马黄珍珠,飞角翘檐红玛瑙。四圣举目逍遥殿,八仙探头蓬莱岛。犹嫌公子不足处,堪比龙宫差多少?
四人在覃虢的盛情款待下度过了这一天,晩间就歇在覃虢的客房。刘甲辰心中有事睡不着,便约覃兴家出外观星斗,鲁运昌见了道:“怎么也不带着我与朝朴兄?”正准备出门,回头看了看又说道,“别忙,走了的万不能让铺盖闲着。”于是简单地作了几个稻草人睡在床上,便也一同出来去了对面山头,一边走一边对刘甲辰说道,“先生怎么不叫大家一起外出呢?”
“鲁将军真是和我想到一块了,大家都走了怎么瞒得过覃虢呢!不过鲁将军想得更周全,今夜咱们放心在此山上小住一夜。”
于是三人住到天明时方回,只见田冀司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声息。于是,四人叫来覃虢找郎中救治。在郎中的精心医治下,田冀司半日里方才醒来。睁眼见如此状况时,便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刘甲辰道:“没事,你不就是多睡了半日,咱们现在可以干事了。”
覃虢感到心中纳闷。没想到刘甲辰、覃兴家、程朝朴、鲁运昌四人竟然没有中毒。他进房间里见床铺都没空着,再看刘甲辰三人都在外面。他要弄个明白,便揭开铺盖卷查看,原来里面躺的是四个稻草人。自己心中有鬼不好说什么,只好装聋作哑。四人都是一流高手,不敢贸然动怒下手。心目中衡量了一番,只好顺应形势,在刘甲辰的主持下与田冀司办好交接。
牟茂见四人带回了覃虢,根据四人所谈情况,便将覃虢控制了。对待覃虢先不说怎么对待平民百姓,就蓄意谋害去办交接的田冀司等就够惩治他一回了。不是刘、覃、程、鲁四人警惕性高,这次五人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控制了覃虢,茂公继续派刘甲辰与覃、程、鲁四人同田冀司一道对覃虢两年来的安抚衙门进行了核查,首先将他搜刮的千万巨资收归公有,除此外应当及时解决的问题是:立刻将抢来的美女们送回他们的父母身边,对在覃虢家中冤死的人员全都给以抚恤。
据查,监牢中被关押的平民达百多人,大多是纳不起人头税被关监牢;有的人被关得骨瘦如柴,有的被打得皮开肉绽。刘甲辰等看着,这一幕幕惨状真是目不忍睹,只好用药救治他们,直到医好后送回家去。同时立即开仓放粮救济逃难的灾民,张贴告示,凡归乡务农者每亩奖粮五十斤。至此,外出的流民们又纷纷回到老家开始了农业生产。
再把覃虢新修的逍遥宫改为“土、苗、侗学馆”。让附近孩子们在此入学受教育。至此百姓们方才安定下来,从而认识到牟茂带领的狼军确是一支好军队。
由于覃虢两年来的恶劣行径,致使狼军形象曾经受损,使百姓们积聚了极大怨恨情绪。现在好了,许多人站出来控诉覃虢的各种罪状,一致要求早日严惩覃虢。
牟茂向大家解释道:“覃虢贪得无厌,已被控制;因为此案还未完全查清,暂且保留覃虢性命,等到许多问题水落石出自然要给广大受冤者一个交待。”
大家见茂公有此话交待,气便打消了一半,暂且耐心等下去。
再说相旺带着赖阐、袁祯、罗燮、谢盈余五人常年在外做生意采购各种货源,每次回来的货物都由赖阐、袁祯等四人进行分配处置。相旺有更重要的事常常需要回到施州府衙向茂公交差。所以具体事务只交袁祯等四人全权办理。回来如何调配与经营的具体事都由袁、赖、罗、谢四人直接负责。可原本他们与覃虢关系非同一般,四人过去是覃虢的部下也是兄弟。自从他们贩运各种货物以来,有丰厚利润的首当其冲先满足覃虢低进高出。凡紧俏物资类优先满足老领导;覃虢拿过来独家经营,提高物价,利润就像泉水般涌进覃虢的金库。于是每次赚钱后便给予赖、袁、罗、谢四人不少回扣,长此以往,大家都捞了许多好处,家中都富得流油,只瞒了相旺。
当然,千里眼相旺是老搞侦察的,早有所发现,只是拿不住真凭实据。为了顾全大局也不想打草惊蛇,只好把此事先搁下不管。这次听说将覃虢控制起来了,便来茂公处汇报了自己与这几人两年来的经济来往情况。说明袁祯等四人早与覃虢内外勾结往来联系,共享非法所得。
茂公听了相旺的汇报说道:“看来与刘甲辰三人所查的情况一致,证实了他们互相勾结侵占非法所得。应将此四人严加审讯,挖出他们的全部罪证,绝不容许再泛滥下去。
且说覃虢的管家覃梭,急急地将覃虢被刘甲辰等人带走的消息向赖阐、罗燮、袁祯、谢盈余通了气。四人背着相旺商议对策,袁祯说道:“要是安抚司在,我们必须听他的主意,现在他已被控制,许多事应靠我们自己拿主意,现在怎么办?”
“咱们先把安抚司救出来再说,他的主意比你我多。”
“你赖阐说得轻巧,在牟茂眼皮下救人,你找死呀!”
“你罗燮怕他我可不怕他牟茂,当年在凤山要不是炅氏兄弟相劝我们才不会投降狼军。投降了算是自投罗网,现在就是例子。做什么都没有自主权,这不能干那也不能干,弄几个钱全都错了……”
袁祯打断赖阐的话道:现在发牢骚顶屁用,还是讨论救安抚司吧!不然出来骂我等是没良心忘恩负义的。”
赖阐道:“怎么救,采用安抚司的毒烟万无一失。”
“那咱们今夜就行动,否则夜长梦多。先准备几匹好马,救出安抚司后快速撤岀施城向南方逃,向湖南永顺、吉首方向避难去,今后才有希望再打回来。”袁祯说完第一个走在前面。四人各自准备了马匹。
袁祯对赖阐说道:“我等分工吧!罗燮去城门边守候,等候我们救人出来。四更后我们必定救大哥出来,打开城门就靠你了。”
罗燮只好独自来到城门边与守门军士聊着天。军士们大多认识罗燮,说道:“罗爷这么晚了还出城呀!一定是有紧急任务吧!”正在说话,有前来巡逻的士兵通知道:“今夜让咱们好好看守城门,严防有人偷出城去。”
罗燮吓了一惊,心里想道:“难道我们的计划被他们发现了?不会的,也许是巧合。”于是便去近处酒店买了一罈烧酒还有两斤牛肉烧腊,与守门军士一起吃喝起来。士兵们只要有酒肉,对罗燮又是最了解的人,哪里提防他有别的动机呢?渐渐地被劝醉打起了瞌睡。
赖阐与袁祯、谢盈余三人来至监狱,对押役们说道:“我们三人要去看望覃虢,还望行个方便。”押役们见三人凶巴巴来看望覃虢,却不敢不让进去,便打开牢门放三人进了监牢中。三人见了覃虢道:“安抚司快快随我们逃走!”说完扶着覃虢便走。
覃虢眼球一转道:“慢着,将那几个押役关进监牢中再走不迟。”
不管愿不愿意,临走覃虢对押役们说道:“对不起,先委屈你们半日。”
然后四人骑马来至城门边,见罗燮已将守门士兵灌醉,他们睡得正沉,便打开城门催马向南疾驰而去。
直到清晨,前来换岗的押役发现当班的反被关监牢中,而覃虢却逃走不知去向,连忙前去报与茂公知道。
经过勘察方知是袁祯、赖阐、谢盈余三人救走了覃虢,由罗燮灌醉守门士兵从南面大路逃走。
茂公连忙通知刘甲辰、方乾、洪天鹰、鲁运昌四人带领本部狼军前去追赶,务要将几人拿下问罪。四人领令马不停蹄急急追赶,时隔将近半日,大家追累了却一无所获。一路问去,许多人都说有五人骑马已过去了半日。四人便继续跟踪追击。
茂公让他们四人先行半个时辰后,再让刘丙午守城,自己带上覃兴家、樊大勇、程朝朴尾随其后追踪覃虢而来。
且说覃虢逃回高乐山,与管家覃梭汇合。覃梭对覃虢道:“当老爷离开后,我就想把老爷的旧部招拢前来施南城求袁祯与赖阐与罗燮、谢盈余救老爷出狱。如今好了,已被他们先救老爷回来。也好,人马就在附近,不如前去赶走田冀司,夺回府第与新近完工的逍遥宫,放马与狼军对抗。”
袁祯道:“这样也好,免得去了他乡低三下四求人,生活朝不保夕。若是牟茂派兵前来捉拿,就与他对抗到底。咱们首先去绑架了田冀司再说。”
“也只好如此了。咱们此时要孤注一掷,决心与狼军兵戎相见对抗到底。”
覃虢说完,带领大家将田冀司府第团团围住。覃虢向里面喊话道:“田冀司匹夫快快滚出来说话!”
田冀司自从接管覃虢安抚司之后,心中早有打算。调来自已原有的亲兵,准备了大量的弓弩;一旦有人前来闹事,就不会措手不及。今天终于有了麻烦,府邸周围布署了埋伏,只要覃虢敢进来,就采用武力应对。
田冀司全身披挂,问覃虢道:“你愿意看到咱们同归于尽吗?像你这样不顾后果有意义吗?我田某并非有意抢夺你的地盘与府第,你我都在茂公麾下当事,不服从调配那与造反有何区别?我劝你不要胆大妄为,就此打住,找一安稳地暂住下来,有什么话好好与茂公谈,千万不要一时冲动把事情闹得更僵。”
覃虢道:“我现在与牟茂没什么好谈的,只想把我亲手建成的家业收回。你田冀司最好别在当中搅和,识相的赶紧交出府邸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此处不会让你待多久,迟早我要收回。至于牟茂,我已与他势不两立,不久我要打去施南夺取城池,清除牟茂与他的同党。”
覃虢正在大言不惭时,田冀司指着说道:“休要与我过不去,你的身后追兵来也。”
刘甲辰等四大高手一路不曾歇息,迅速追赶覃虢,终于追赶上来了。见他们正围住田冀司讨要安抚衙门及逍遥会馆,刘甲辰高声叫道:“覃虢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还是跟我们一道回施城把自已的问题澄清吧!免得枉遭杀头之罪,你现在自首还来得及。自首后还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还可保全一家老小,若还执迷不悟就是咎由自取。”
覃虢举目纵观,同刘甲辰一起来的人虽不多,却尽怀绝技。就刘甲辰一人就够他对付了,还有方乾、洪天鹰、鲁运昌等个个都不是普通人物。事已至此,便硬着头皮道:“我曾经也是响当当的安抚司,你们说抓就把我抓了,难道你们凭白无故抓人就有理?你们当中难道全都是正人君子?都是清水衙门?都是见财不贪、见色不爱?都是帮穷帮困的慈善侠士?其实你们都是把自己标榜成好人。回去给牟茂回信,我覃虢过不了多久就来找他算账。”说完,企图带着一帮人藏进深山里。
刘甲辰见覃虢等人欲逃走,便向旁边几人示意围攻,然后自己一骑马首先出列,举枪向覃虢刺去。覃虢见无法摆脱狼军的包围,既然走不了便也举刀相迎。
这边方乾也举枪前来夹攻覃虢,被袁祯举枪敌住厮杀。
洪天鹰见了也跑将过来厮杀,又被赖阐举枪敌住。
鲁运昌见三对儿在阵前大战,也跑步前来要捉拿覃虢。只见罗燮与谢盈余双双前来拼杀。鲁运昌举起长鞕劈打过来,罗、谢两人不知厉害,意欲夹攻鲁运昌。只见罗燮欺身而进,早被鲁运昌一鞕抽在马前腿上,那马站立不住,将罗燮掀下马来。鲁运昌正欲弯腰捉拿,被谢盈余用枪刺来救了罗燮。趁着鲁运昌与谢盈余交战之机,罗燮只好弃马而逃。
覃虢与刘甲辰战了四十回合难分胜败。正在酣战之际,只见四面全是狼军,一眼看见牟茂到了,正站在高地上指挥狼军将自己团团围困。覃虢自知难逃法网,便招呼赖阐及袁祯、谢盈余等一起突围。于是赖阐、袁祯、谢盈余渐渐向覃虢靠拢。
此时只见南边一股人流从外围将狼军冲开一道缺口,原来是覃虢的管家覃梭派人去忠峒调来支援攻打田冀司的后备队,正好赶上覃虢此时突围。覃虢见后备队赶来,大喜,此时他们里应外合,杀开一条血路,汇合在一起逃出重围向西南方逃遁而去。
狼军追赶二十余里方才停下。牟茂命令狼军就地扎营,要研究下一步如何行动。牟茂问道:“现在我们怎样才能将覃虢彻底歼灭?为了不给覃虢喘息之机,为了将其斩草除根,以免夜长梦多,我们要采取行之有效的办法。”
刘甲辰说道:“覃虢这次逃脱,他一定会卷土重来。常言道,‘困兽犹斗’。到了生命尽头他要孤注一掷。对付这种人先要掌握他在想干什么,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目前最要紧的是摸清覃虢的逃跑路线,以及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然后才好对症下药,有利于发兵围剿。”
相旺道:“要掌握覃虢的行踪也容易,必须在他内部安插密探,他的一举一动就会在我们掌控之中。当然这密探我相旺干不了,得选送覃虢等人从未谋过面的人才行。”
欲知如何剿灭覃虢,下回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