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二胎指标

　　“乔大鹏是吧？”武毅居然知道这个名字。
　　连如江急忙点头：“是呀，那可是穷人家的孩子！他老家在我曾经任职的清平镇，当年连学费都交不起，幸亏发现了一个马宝。”其实是连如江发现的那个东西，这才有了清平镇上的第一笔助学基金，不但是乔大鹏，还有很多穷人家的孩子受益。于镇长直接称之为连氏基金，据说不少人过年的时候都给连如江烧香。
　　“这个乔大鹏现在可是南大有名的人物，他和那个陈娟号称绝对双娇。他的组织和宣传能力一流，不谦虚地说，不次于我这个师兄。我可是比他高了一届。前段时间竞选校学生会主席，他差点把我击败！”武毅笑道。
　　“初生牛犊！初生牛犊！”连如江有点不好意思，他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虽然也是学生会干部，可没有乔大鹏现在的这般锐气。前几天大鹏给他打电话，语气里都透露出几分自信。他并不知道这家伙已经这般厉害，看来这孩子好好培养一下应该有前途。
　　“对了，小毅，过了元旦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呀？我可能也要去南京一趟，有个调研的工作。”连如江沉吟着说，他开始给自己找理由，想在连云生日的时候去一趟南京，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连哥，我打算三号回南京。”武毅说道，他举起手里的菜盅，很认真地吃着那道黑松露的菜。他忽然说道：“今天晚上俄罗斯可能要发生一件大事，你知道吗？”
　　连如江摇摇头，他没想到武毅的思维居然跳跃性那么大，说着说着南大的乔大鹏，转眼就提到了俄罗斯，现在那个世界的超级大国就像被打断脊背的饿狼，偶尔嘶叫几声而已，它现在世界上的影响力已经低到了可以被忽略的地步。当年希特勒发动百万大军未曾消灭的战斗民族，现在好像成了一个乞丐，动不动就向西方世界乞讨，并不比一个乞丐的气节高多少。最近听说俄罗斯国内的车臣叛乱独立，俄罗斯十万大军压境，居然被几千名游击队和雇佣军杀得血流成河。
　　“今晚俄罗斯的普京要成为代总统，叶利钦让贤了。”武毅说道，看上去他忧心忡忡，这让连如江有点奇怪，在他看来俄罗斯无论是谁做总统，都会在泥潭里越陷越深，他问道：“这和我们有关系吗？”
　　徐子婵走了过来，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显然她听到了刚才连如江的问话，插嘴打断道：“小毅，一会儿我们再和连大哥详谈吧。”
　　连如江不知道他们要找自己说什么，但很显然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话，他举举酒杯说道：“好！你们住在哪儿？咱们一起走吧！”
　　采采已经睡着了，刚才比较安静的管玉楼的女儿依依却大声哭了起来，屋里有点乱。连如江看了李进和魏局长一眼，看他们连连点头就说道：“大家今晚就进行到这里吧，感谢张大哥和嫂子给我们创造了这么好的场合，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孩子们也累了，咱们就进行到这里吧。”
　　张师长显然没喝够，他说道：“如江，现在夜生活才开始呢，怎么就？”
　　魏局长点点头：“老张，我和张处长再陪你去喝，武少鞍马劳累，如江要送他回去休息。”张师长哪里能不懂他的意思，马上举手说：“好！好！还有谁去？”
　　李三木也举手说道：“也算我一个，张师长，我明年要转业回山东，想过来了解一下咱们这边的情况，看看干啥，你帮我出出主意。”
　　张师长马上感觉很有面子，这可是京里来的人，忙点头说道：“好啊，兄弟！咱们一醉方休啊。”连如江可是有点诧异，但看一眼李三木旋即明白，五月份在巴黎的时候，李三木险些遭了法国第七局人的暗算，虽然最终脱险但也受了很重的内伤，已经不太方便从事保卫工作了，他原来就是李进的部下，这次来济南军区也是为了下一步自己的工作安排。
　　李进拍拍李三木的肩膀，说道：“兄弟，我晚上就不陪你了，明天中午几个战友一起到我家里聚聚。”他自从有了女儿，做事极有分寸，他格外疼爱肖木燕，没有很紧急的事务从不外出，今晚他知道武毅过来找连如江有事，自己也插不上手，索性就躲了开来。
　　因为所有的人都多多少少喝了一点酒，因此负责护送的就是专门的职业军人。连如江抱着采采往外走，王凌雪跟在他后边问道：“你不是和小毅有事吗？”
　　“我先把你俩送回家再过去。”连如江看着女儿似乎有点醒来的样子，忙拍了拍她坐进车里，王凌雪和他并排坐好，又给女儿掖了掖外套，问道：“小毅找你能有啥事？明天我们要回赵家寨呢，你别回来太晚。”连如江点点头，他忽然觉得妻子好像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看前边司机又闭了嘴。
　　他们吃饭的地方其实距离农业厅宿舍并不远，军人开车更是又快又稳，不到一刻钟就到了楼下，连如江和妻子、小玉一起下车，嘱咐司机再等一会儿就上了楼。刘阿姨早就在楼上看到了他们下车，开门迎候笑着说：“如江，你可有时候就不回家了。小雪不在家你也要回来吃饭呀，你爸爸念叨你好几次了，想和你聊聊呢。”
　　说完就伸手接过采采，连如江有点抱歉的说道：“妈，我还要出去一会儿，有几个朋友来济南找我。我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
　　刘阿姨显然不太高兴了：“这么冷的天非要晚上出去吗？明天不一样吗？”
　　王凌雪忽然往前走了一步，说道：“妈，先进门再说。如江，你也进来，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们呢。”
　　连如江看看妻子，不知道她想说啥，但他一直有对王凌雪言听计从的好习惯，马上推门进去。济南的暖气烧的很好，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连如江一眼看到正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岳父王云贵，马上点头致意：“爸爸！”他记得王云贵一直不怎么看电视，不知道今天为何改了习惯，看了看才知道他们看的是元旦晚会，估计是刘阿姨让他放松一下。
　　王凌雪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房间太热的缘故，她看小玉关上了门，刘阿姨也把孩子放进他们的房间赶了过来，脸上有点焦急的神情，王厅长似乎也觉得气氛不对，把电视声音关的很小。王凌雪见此情景，就说道：“没什么大事，妈，你别紧张！”
　　她知道武毅等人还在等着连如江，也不想多耽误时间，就说道：“刚才徐小姐给我捎过来一个信封，里边是程姐给我的二胎指标。”说完这句话她可能觉得不好意思，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连如江和王厅长、刘阿姨相互看了几眼，脸上都浮出了笑容，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采采要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连如江懊恼的打打自己的头：“早知道我今天晚上就不喝酒了。”小玉在旁边噗嗤笑了。
　　“爸爸，武毅在玉泉森信大酒店等我呢，他从北京来，找我有点事情，我先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连如江忙给岳父大人打个招呼，王厅长一听是武毅找他，马上大开绿灯：“快去吧！喝了酒别开车呀。”
　　刘阿姨显然还有点不高兴，她看一眼出门的连如江，转身对刚出自己屋门的王凌雪埋怨道：“如江最近别往外跑了呀，你俩好好造人，我现在年纪轻，能帮你们看看孩子。这生孩子有句话叫做，先开花后结果，这次一定是个外孙子。”
　　王凌雪白了她一眼：“妈，你就重男轻女。”
　　王厅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有点忧心忡忡：“如江是不是又有事？要是一般的事情，可能武家少主不会亲自赶到济南来？”
　　王凌雪脸上也浮现了一抹阴云，连如江在法国遇险的事情她是后来才听说的，想起当时自己给他耍小脾气，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丈夫。不过她感觉从法国回来之后，连如江反而乖巧了不少，以前偶尔还和她闹点小别扭，现在几乎是言听计从，她把这件事情归结到丈夫调到了济南后无法照顾她娘俩感到歉疚的原因，哪里知道连如江创下过大祸，现在不过是赎罪罢了。
　　玉泉森信大酒店的套房里，武毅和徐子婵正在调试着电脑PPT，这半年回国之后，连如江并未关注，但武毅和徐子婵则真的对那幅地图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八月份武毅和徐子婵甚至去了莫斯科一趟，详细考察了圣母大教堂，他们很认真的分析带回来的很多视频资料，想从中间找出和氏璧藏放的地点。徐子婵分析应该是一宗宝物被蒙古人谨献给了沙皇，但由于双方信息不对等，俄国人并未意识到它的重要性，就是简单的放到了圣母大教堂收藏了起来，只是后来世事变幻，这些东西的事情都被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