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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作品名称:鬼地      作者:蔡凡      发布时间:2019-10-13 14:18:30      字数:6286

  次日,张小巧见着王婷便问:“今天怎地沒来拿车?”
  王婷顿了一顿。继尔笑道:“不拿啦。昨天立勤给我买了一辆新车。他说总是借别人的不好。”
  张小巧闻言脸色就不自然起来。
  王婷怕他多疑。便解释道:“其实立勤早有这个想法。只不过一直腾不出时间来。”
  张小巧自嘲道:“算了,算了。不用解释。我呀,就是热脸挨冷屁股了。不领我的情算了。”
  说完,就气嘘嘘的离开了。王婷喊他也不听。她想:张老师这是咋的啦?
  正好这时大王路过看到了这一幕。她关切地问王婷:这是怎么啦?
  王婷一脸无辜地说:“哦,沒什么,没什么。”
  大王用质疑的眼神盯着王婷看了好一会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这才放下一切说道:“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王婷脑子里只想着张小巧的事,没顾得上去管大王的什么言行。只是有一句搭一句地回应她的问话。
  大王见王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自觉无趣,坚持着扯了几句就走开了。
  王婷边走边想:不就是借辆车么?张老师用得着发那大的脾气?
  其实,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在这大千世界生活的男女,无论老少,无论东西,无论南北,无论高低,无论贵贱,他们活着大约都是为了一个情字。情之最浅且最原始的发源就是男女苟合,便如动物的胡乱野交。为了争夺自已想要的异性,就必须拥有能战胜对手的东西,那就是权与利。为了得到这两件东西,人们俱都挖空心思地你争我夺,虎去狼来,并且美言曰还要享受这奋斗的过程或成功的喜悦。需不知在“奋斗”的过程中亦渐渐偏离初衷,并且乐此不彼。试想若这世界缺一性别,既使拥有了许多也会觉得索然无味的。所以,目前的我,既没权又没所谓的利,但我是一个精神的富翁,我绕开权与利这条弯路,直奔了主题。并且得到了人生最大满足。乐此不彼地享受着那个美妙的瞬间。
  以上这段描述是择抄于张小巧的个人日记。与这本日记一同被发现的还有另一件东西。这当然是在他死后。
  张小巧死于十年后的一九七九年,车祸。人们在他的办公室里的抽屉里发现一个棕色的笔记本。那上面有张小巧记录的与一百多个女性发生性关系的细节。每个女子都附有照片,并釆集有头发或是阴毛。更有甚者,若干地方还用手指摁有女子破身时留下的阴血。当时,为了顾及某些当事人的颜面,厂长钟美清亲自监督,厂办几位领导在场,笔记本由梁其远点火焚毁。并严令在场人等必须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不得泄露,否则重办。因为,其中有一个女子正任职于省府机关,级别较高,不能提及。然而,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壁?时间一长谁又能保证?
  比如说梁其远就对刘源珍透露过某些内容。刘源珍闻言大为震惊,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张小巧那么样个人种会干出如此恶劣之事。愤恨之余,她着实为师妹汪婷梅所不值。
  刘源珍想亏得婷梅早早地去了,否则,以她的个性不知道会发现什么事呢?
  其实,刘源珍一直怀疑汪婷梅的死与张小巧存有某种关联。
  张小巧借车给王婷的事,刘源珍也是知道的。此事还是汪婷梅亲口告诉她的。
  那一日,汪婷梅突然来到刘源珍家。为什么说突然呢?因为汪婷梅已有很长时间没到刘家串门了。刘源珍那时还在想她家发生了什么,怎地这长时间也不过来坐一坐?正思忖着找个空儿过去瞧一瞧,沒想她竟过来了。
  两姐妹亲热之余,刘源珍免不得多些问候。汪婷梅只说太忙却没讲忙些什么。见她不肯多说,刘源珍也没追问。她们俩人从认识到现在一直保持这种默契,所以双方处得很舒坦很自在。二人闲话一阵,看看就要分开了,汪婷梅终于对刘源珍讲出了一件关于师娘的事来。瞧得出来,她说这话时是在脑子里翻了几回的。
  刘源珍听完一脸茫然。她怀疑地问道:“师娘真是这么讲的?”
  汪婷梅坚肯地答道:“她就是这么说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中充斥着不满地情绪。
  刘源珍沉思一会,像是自问又像是对汪婷梅说:“师娘这是怎地啦?”
  “是呀,我看她是老胡涂了。我们好心将新买的自行车借给她家的人,她居然说我们没安好心。还说让我们管好自己,否则老帐新帐一起算。”汪婷梅气愤地说。
  刘源珍闻言安慰道:“会不会是师娘误听了什么谣言才上门问罪的呢?”
  汪婷梅答道:“那谁知道?当时你没在现场,也沒瞧见她那样儿。唉!丝毫不留情面。我都快被她吓死了。”
  刘源珍忙问:“你没与她发生冲突吧?”
  汪婷梅语气软了下来,沉声说道:“哪敢哟!”
  刘源珍缓声说道:“你不会跟她解释一下?”
  汪婷梅一听火气又上来。恼道:“她哪给你机会?一通劈哩扒啦,搞完就破门而去。唉,怪就怪张小巧,借个什么,当时直接把那个车子送给婷妹不就完事了。”
  汪婷梅说这话时却丝毫没想到张小巧会有什么问题。在她的心目中他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至少关于借车一事都会向她汇报。殊不想这正是张小巧的高明之处。
  其实,至从那次汇演排练,张小巧已盯上了王婷,因为碍着那层关系却迟迟不敢下手。然而,在他心里却实实住满了王婷的身影,他会常常在人前提到她,甚至在他与某个王姓女人亲热时却昵喃着王婷的名字。搞得那个女人看见张小巧和王婷在一起时就会醋坛子碎一地。
  说实话,张小巧对付女人的确有一套。平日里他是非常注重训练自己的基本功的。用他的话说就是多看小说,小说里拥有一切征服女人的方法和套路。
  那时,一般的人很少接触到像小说这般高雅的东西。他们能够看到的书本只能是《毛选》。张小巧则不同,他家拥在大量的藏书。因他父亲活着时就是一个“书虫子”。
  张小巧追求女人时大量釆用书本中的文字或人物话语。那些沒读过多少书的女人,活过二三十年岁月,几曾听过如此荡人心脾的语言,以及这令人耳目一新的文字,只被张小巧唬得五迷三道的。
  其实,大多数的女人初时并不看好张小巧,俱认为这家伙娘里娘气,像个女人。像个女人也就算了,哪想这家伙还特粘人。于是都挺烦他,有的女人甚至当他面儿称他着“张姨娘”。张小巧却不恼她,只是更加对她好。后来这个女人顺从了张小巧后曾经对其闺蜜说过,她说这个小巧呀有两敢一狠。听者便问哪两敢一狠呢。答曰:他呀,什么样的话都敢说;什么样的事都敢做。还有就是他档里的那玩艺狠。他根本就不是那个传说中娘炮。
  闺蜜闻言喜道:那我也要。
  张小巧玩女人还有另一套,那就是“速战速决”。他与有过身体接触的女人决不发生第二关系。有些上了瘾的女人想要缠着他,他就釆取借钱的方式,直至借到她身无分文还欠一屁股債。没有钱借就对其一通臭骂,终于不能忍受而离去。
  对于张小巧所作所为也不是沒有风声飘到汪婷梅耳朵里。只是她不肯或是不敢相信。哪个女人会脑子短路喜欢上他?说心里话,曾经有那么一会儿她也想过,若是张小巧跟别的女人好上会怎样。奇怪的是她的内心给出的答案却是这两个字一淡漠。潜在意识中的那个人告诉她,那就由他去呗,免得烦自己。
  在夫妻生活方面,张小巧就像个永远吃不饱的“饿孩子”。汪婷梅不知他从哪生出那么多劲头,要了还要。这种劲头常常将汪婷梅的那种想法冲击得粉碎。汪婷梅非常不愿意与他发生那事。既使被逼到墙角他上了她的身子,她就驱使自己这么想,当是个孩子上来吃了回奶吧。然而,终是抵不住张小巧长时间的那什么,而且是多次的乞要。禁不住身体就有了春的反应。这就让张小巧获得一个信息,原来多次的活动是可以让自己的媳妇儿开动起来的。但可恶的是,汪婷梅似乎也意识到这些,终于发展成长时间很难近她的身了。哪怕是闹情绪发脾气也沒用。往往这种时候,张小巧就会在心里深深地怨毒地诅恨一个人,那就是汪婷梅的师傳马道林。
  她从来就不肯承认自己与别的男人有过什么关系。不承认又能怎样?是呀,能怎样呢。我总记得她对我讲的那句话,她说你他妈是个傻子呀?我与别的男人有沒有那事你沒试过呀?那又怎样?她不就是想告诉我,她跟了我时还是个处女吗。梅呀,我要的是你的身子,但更想要的是你的心呀!你要知道心的背叛比肉体的背叛更让人难受呀!
  总之,我要报复。
  这一段是截抄张小巧在一九六八年三月二十九号写的日记。
  然而,汪婷梅终究没能如我等一般看到这本日记,她是在师娘找上门之后的第三天,灵魂跟着一辆飞驰的列车远去了。
  那是一个阴雨纷飞的早晨,汪婷梅只身出现在月亮湾附近的那个客车小站。其时站台上稀稀拉拉移动着十来个不安的旅客。站台的广播里正播放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一个女子正用她那清亮的嗓音唱得那段《都有一颗红亮的灯》。
  “.....虽说是亲眷却不相认,可他们比亲眷还要亲......”
  汪婷梅听着唱词却在想:是这样吗?戏大约就是戏吧,人世间真有这种关系么?
  她又想到了师娘。可那天的那个打上门来老妇人是师娘吗?那脸色那眼神至今还让她。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为了不去想这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她决定请一个星期的假去母亲的老家去散散心,也顺便去瞧瞧许久沒见的外祖母。
  大约客车就要过来了。不远的远方传来火车的呜笛声。
  汪婷梅撑起黑色“克兰米”雨伞,右手拎好行李包走下站台,当她走到铁道边还站稳,突兀地平地刮起一股怪风,那风欺凌地吹翻汪婷梅的伞面,并鬼使神差地让那伞从她的手里抛脱。
  汪婷梅眼见得那伞如同一团黑雾在铁轨边翻滚而前,便放了行李追了过去。
  她追上了铁轨。风掃着她的长发一律向着眼的前方飘拂。
  客车进站了。它如野兽般追上了汪婷梅,此刻没有闪现这么一场画面,那就是汪婷梅如蝴蝶般飞向虚灵的高空。再怎么说她也曾是一个优雅的舞者。老天却让她死得很凄惨很难看。她是被机车的前部勾挂拖行而死。
  当人们在医院的太平间里看到她时,她光着一只脚,光足的这半边身子从脸到下部均被拖烂,看到她的亲人们无不失声痛哭。
  咳,太惨了。
  由于有张汪夫妻双方组织出面调解争取,张小巧拿到一笔当时称之为不菲的事故赔偿。主要部分是两个孩子以后的抚养费。然而,张小巧却在葬礼期间做了一件人们全都无法理解的事情,那就是,他把所有赔偿金一分不剩地全都买了鞭炮。鞭炮炸了三天,张小巧也哭了三天。
  有人说张小巧可能是疯掉了。想要阻止的人用车推着鞭炮去退,张小巧知道后,哭跪在当街硬是不肯。几个就喊:你不想过啦!
  张小巧便使劲用脑袋击地哭喊:“她都去了,还过什么过呀!”
  这时大女儿张薇娜也扑过来抱着父亲的身子痛哭。
  许多年后,人们谈起当时的那一幕,仍忍不住鼻子发酸。
  葬礼过后,当时的参加者似乎还沉浸于那凄惨的悲哀中,俱都感叹这张家大人遭孽,小孩更遭孽。想到了孩子,突然想到他们家的小女儿张妮娜。母亲从死到埋都沒瞅见这孩子。于是便问。于是便猜大约怕孩子小给惊到给避到亲戚家了吧?
  一日,有人看见张妮娜蹲在门前的大树下用水调沙土玩,便上前同她说话。其间自然嘴贱问她道:自顾玩。你妈妈死了也不去送送她,再也见不着啦。
  张妮娜拿眼直直盯着她轻蔑地说道:“胡说。谁说我妈死啦,我妈正陪着我玩过傢傢呢。”
  那人闻言一愣,继尔讪笑道:“这孩子,净说胡话。”
  言罢,她就走开了,没出几步就听见张妮娜说:“妈,那个人为什么说你死了呢?”
  “好。妈,我不会听她们乱说。”
  那人扭身瞧见张妮娜正笑着对面前的空无说笑。她想这孩子是不是受了剌激,便想过去安慰一下她。这种想法刚有,身边兀地旋起一阵阴风。心道:撞邪了。
  发足就跑掉了。
  第二天,此事便在赵家墩地界传开了。说是一位年轻的母亲死后舍不下年幼的女儿,幻化人形贴身照看。一些善良之辈闻听后,自然是暗自落泪,无限感慨。
  刘源珍也听到了这个传闻,当然也是哭得稀里哗啦。这几天夜里,她总是梦到汪婷梅。她想同她讲话,而她却不回答她。婷梅的来去便如听到那首诗写的:你轻轻地走来,正如你轻轻地离去。
  虽然她没同她说话,但刘源珍从她的眼神中知道了她来意。
  这天夜里,刘源珍买了一些纸钱去门前的空地焚化。她往火堆丟着纸钱,嘴里不停地轻轻念叼道:“婷梅,你放心去吧。以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保证以后只要是慧明玉萍有的,一定让薇娜妮娜也有......”
  刘源珍盯着火苗慢慢熄灭,这才站直身体准备回屋。刚步出阴暗地来到路灯下,蓦地瞄见走廊那立起一条黑影。刘源珍被她唬得一跳。拚命握住胸口。定睛仔细看时这才轻了一口气。她低声招呼道:“是代奶奶吧?”
  “是啊。我在这瞧你半天了。”代婆婆答应着慢慢向这边走过来。
  “咳,真是您呀!把我吓死了。”刘源珍盯着代婆婆过来的方向说道。
  “哟,哟,闺女真对不起。瞧这黑灯瞎火的。”代婆婆应着话,人就到了刘源珍跟前。
  刘源珍暗道:这太婆是怎么过来的?平日里沒见她这样迅速呀。
  代婆婆嘿嘿地干笑着近前抚住刘源珍臂膀。
  刘源珍下意识地扭了一下身形。
  代婆婆似乎并没感觉到这些,只是关注地问道:“刚才是给小汪送钱吧?我在昨天也送了。这闺女太可怜太可怜了。”
  刘源珍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她的行为和说法。
  代婆婆忽然贴近俯在刘源珍耳边低声说道:“有个事儿我对谁都没说,其实也不敢说。”
  刘源珍站直身子拿眼瞅着她问:“您说的莫非是那件事?整个地方都传疯啦!”
  代婆婆用手轻推一下刘源珍的肩胸,得意道:“去。那事儿我没见到,谁知是真还是假。我说的是我亲眼看到的。小刘,你知道吗,在小汪出事的头天夜里,我看见她了。”
  刘源珍闻言一笑。
  代婆婆眼见得调不起听者情绪,便故作神密地说道:“那天,我和我们家老头子走亲戚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当时天上还下着小雨。快走到家门口时,我蓦地发现小张家的大门外跪着一个人影。定晴一看,你猜是谁?是小汪。当时我就想,小汪这是咋地啦,怎么跪在个雨地里,仔细一听,她仿佛还在低声哭泣。难道是小两口吵架啦?于是就想过去劝一劝。才有了动作,老头子就扯住问你去哪?我说你没瞧见人家小汪跪在那人哭呀。老头子就笑,那儿,屁也沒一个,老婊子你是眼花了吧。我忙扭头一看,咦,真的什么都没啦。后来我就想,从前老辈人曾说过,人死之前都是先走魂魄再死肉身。我看见她之时,正是她的魂灵向家人告别之时,她是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她的孩子呀!咳,要是知道会发生后面的事,当时上门去点破它或许就躲过这一劫了。”
  刘源珍也是经历类式情节的。听完代婆婆述说,早已泪流满面。为了不至于情绪失控,她止住代婆婆的,不让她继续讲下去。她抹了一把眼泪,返身离开了。
  回到家中,刘源珍越想就越不是滋味,她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到亲如兄弟的马立快,现在又是汪婷梅。这些都多么亲多么亲的亲人呀!可他们却消失于青壮的美妙华年。自己的一生历见了这么多的不该,她甚至怀疑自已是不是妨碍了他们。特别是汪婷梅,当初,若非自己有意调她去宣传队,她哪会有今日的悲惨结局?
  这么想着,刘源珍的情绪降到了最低点。她感到脑子有眩晕,腹部极度不适,人就产生了呕吐感。梁其远从里屋出来,发现妻子动作异常,便急切地问这是怎么啦。
  刘源珍潮着眼眶笑道:“不碍事。想来是这几天为着婷梅的后事乱了生活,故有些不适。”
  梁其远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次日,吃中饭的时候,刘源珍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对两个孩子嘱咐道:“慧明玉瓶你们二人今后一起要与薇娜和妮娜好好相处。现在汪姨不在了,我们一家就是她们的亲人。特别是你,玉瓶。以后再也不许对妮娜动手,知道吗?”
  梁玉萍听母亲这么说,脸上立时露出不满的神情。
  刘源珍瞅着她继续说:“玉萍,说你呢,听见沒有?”
  梁玉萍乜斜着眼晴顶嘴道:“就不。她是坏女孩。男孩子们都喜欢她。他们都不跟我玩,就是因为她。”
  刘源珍闻言将手里的筷子拍在桌子上。气恼地瞪着梁玉萍。
  梁玉萍赶忙溜下櫈子躲在梁其远身边。因为她知道再不躲开,可能就要吃“棍子烧肉”了。
  梁其远轻摸着女儿的小脑袋,笑着对刘源珍说:“算了算了,别在生气啦!这孩子,你又不是又不知道她个性。”
  刘源珍提高声音说道:“全都是你惯的。看你在家。否则她敢这样?”
  说完这话,她突然又有了反应。
  梁其远忙跟过去卫生间。他用手轻轻拍打刘源珍的后背,关切地说道:“你还是去一趟医院吧?拖久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刘源珍听了梁其远的话,神情变得很温柔地对他说:“其远,怕是我们又要有孩子啦。”
  梁其远闻言一惊。他有些紧张地说:“不会吧?”
  刘源珍笑道:“八成是。又不是第一个。跟前面太像啦。”
  梁其远沒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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